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0 03:53:08

中国有没有喜欢摇滚和民谣的街头歌手。我看到的都是唱董大姐一类的小清新。

感觉现在很多街头都是流行,估计有我这个爱好的都去弹摇滚了吧。而民谣类的类似周云蓬这样的少之又少,要不就是神马董小姐之类的小清新,其实宋东野有很多好歌曲,斑马斑马也不错啊。小清新街头歌手们不知道是没听过还是怎么的,非要选董小姐这个最烂的最没有旋律的歌曲?

要不就是BEYOND,BEYOND确实也可以,我初中就听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所见到的街头歌手总喜欢唱这个,可能从钱这个角度来说的话也有一定关系,更能引起共鸣吧。从我个人的角度来欣赏的话,三个字,不舒服,因为总在唱这个。这是跟家驹有仇吗?

不过呢,偶尔也能听到《一瞬间》这样的民谣,不过少之又少。不过在我这个民谣爱好者看来,赵雷的《南方姑娘》也是小清新们必唱的,不过也不多见,多见学生党唱。

在要不就是扛个非洲鼓,敲几下,说实话,没见多好听,没觉得有多舒服。不过有的吹萨克斯的还吹的可以,最起码是悦耳舒服,让人觉得,嗯,这就是音乐吧。不是噪音。

我觉得一个歌手,就是你街头的歌手,最起码的要给人悦耳的音乐歌曲,不是噪音不是不舒服。

这是我想对街头歌手说的话,很想说了,但一直没敲字。



下面呢,是点猛料,是流浪歌手吧里一个真汉子写的。

献给伪流浪歌手们

不要说你上大街唱歌是为了艺术,其实就是为了钱,但好歹你得花点本钱吧,正儿八经学音乐学唱歌你舍不得花一分钱,上网玩游戏泡妞你舍得花钱,还总跟人吹嘘你是搞艺术的,请不要侮辱艺术这两个字,你抱着吉他时不像是搞艺术的,但你放下吉他你肯定是个乞丐,唱的跟鬼一样难听,尼玛还要上大街上去唱,还要人给你钱,城管不整你整谁,如果你唱的好吉他弹的好,整个好点的音响,花点心思和本钱把歌唱好,再上街头去唱,谁说你?五音不全的会唱几首口水歌,跟着隔壁二狗子学了几个三和弦,再去二手市场整一廉价的劣质音响,你就是个流浪歌手啦?流浪歌手的名声就是让你们搞坏的,它本事浪漫和不羁的代名词,它本是行为艺术的先驱者,现在背一群**给砸了
好了,某些躺枪的又要骂我了,骂吧,但我告诉你,实力才是王道,你吉他弹的好,歌唱的好,此文与你无关,但如果,你们认为那些五音不全吉他初学者上大街上去制造噪音,当做是锻炼自己,追求梦想或者谋生的手段是他们的权利,那我也只好呵呵了

http://tieba.baidu.com/p/3412603436

天气热了又冷 发表于 2014-11-20 05:16:42

学吉他就是为了上街头吗

haiwan1982 发表于 2014-11-20 10:44:32

你写的东西看似有点道理,但是仔细一想,好多都是扯淡,你忘记每个人的欣赏水平是不同的,你认为好的,别人不一定认可,再者,你觉得他们弹得好,唱得好就给他钱,不好你走开就是了。你主宰不了别人的生活。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0 13:34:45

haiwan1982 发表于 2014-11-20 10:44
你写的东西看似有点道理,但是仔细一想,好多都是扯淡,你忘记每个人的欣赏水平是不同的,你认为好的,别人 ...

我认为如果一个歌手唱的不够好,就不要这里污染环境,第一,没乐感,第二,不舒服,第三,你太烂。尤其是在公共的环境,好点的环境,人家也不要这样的歌手,所以他们只能去公共场合污染环境。

上海市做的不错,已经抬高了街头艺人表演的门槛,有证才能上岗,希望全国这样普及开来,彻底杜绝污染环境的伪歌手。

鐡麒麟 发表于 2014-11-20 13:50:46

对于街头路演我支持文化部门发证。
一是可以对路演艺人有个基本能力评测。像楼主所说,跑调,节奏感离谱的还是算了。但是楼主说演出风格的差异和乐器标准欠缺这方面我不支持。毕竟每个人对于音乐的审美都不尽同。(另要求身体健康,不能有传染性疾病)
二就是在不影响居民,商家的前提下,城管不能干涉。

会飞的蓝精灵爷 发表于 2014-11-20 14:31:12

好在这个评价标准不是个人定制的

hewuyuntian 发表于 2014-11-20 14:55:59

记得十多年前我在学校汇演回家 经过长沙五一路地下通道 看到一个拉二胡的流浪乐手 我听了2个小时 然后给了十块钱(相当于一天的生活费)
然后这么多年我没有听到过能让我驻足凝听的街头音乐了 虽然偶尔也会朝某个吉他盒扔一两块钱

fangkuai7 发表于 2014-11-20 20:08:04

民谣版总是充满了欢乐

774601766 发表于 2014-11-21 11:21:08

这个我觉得跟国家地区有关系!我就是楼主所描述的那类人,哪一首歌无线循环的在通道里玩!
国外只要是吉他爱好者随便拉出来一个我觉得都挺牛逼的,跟咱们乒帮球一样玩过的打的都不错,这个是第一技术问题! 第二就是观念问题,国外视频里那些多半追求生活今天没事估计就拿东西去街头玩会,城管也不管不错!中国只要技术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 谁还去大街上玩去啊,技术在好一点的冒着城管骚扰的风险去大街陶冶情操去估计在中国那就是傻子! 综合以上两点总结出,中国街头卖艺的音乐类的,有70%是职业的,29%水平一般的啊菜没事玩玩!1%几乎不存在技术高超声音专业的街头艺人。中国最出名的勉强算街头艺人的是西单女孩,水平也就那样!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4 15:23:02

hewuyuntian 发表于 2014-11-20 14:55
记得十多年前我在学校汇演回家 经过长沙五一路地下通道 看到一个拉二胡的流浪乐手 我听了2个小时 然后给了 ...

能让你驻足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录下来就好了。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4 15:24:06

hewuyuntian 发表于 2014-11-20 14:55
记得十多年前我在学校汇演回家 经过长沙五一路地下通道 看到一个拉二胡的流浪乐手 我听了2个小时 然后给了 ...

能让你驻足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录下来就好了。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4 15:32:21

774601766 发表于 2014-11-21 11:21
这个我觉得跟国家地区有关系!我就是楼主所描述的那类人,哪一首歌无线循环的在通道里玩!
国外只要是吉他 ...

西单那个没在现场听过,不好评价。但我知道她唱是流行歌曲《天使的翅膀》,我不太喜欢。按说从街头艺人也不是没有走出过名人,周云蓬,杨一,这些民谣歌手都是从街头走来的。也不是没有。

另外,跟你说的大环境很有关系,因为可能教这些歌手的老师可能自己的音乐素养也不怎么样的,所以教出来的学生也就是啥样了。另外一个就是跟歌手自己的兴趣爱好,知识背景有关了。你看周云蓬,杨一这些不也是街头过来的了么,为什么人家就能唱出过《九月》和《画扇面》这样好听的有感觉的民谣歌曲,还是人家自己创作的吧。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街头艺人。

我们这些虽然创作不了好听的歌曲,但是去演奏人家好听的歌曲,这个总归是能做到的。问题是现在好多所谓的街头歌手连这个都做不到。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4 15:38:39

774601766 发表于 2014-11-21 11:21
这个我觉得跟国家地区有关系!我就是楼主所描述的那类人,哪一首歌无线循环的在通道里玩!
国外只要是吉他 ...

国外只要是吉他爱好者随便拉出来一个我觉得都挺牛逼的,跟咱们乒帮球一样玩过的打的都不错,这个是第一技术问题! 第二就是观念问题,国外视频里那些多半追求生活今天没事估计就拿东西去街头玩会,城管也不管不错!中国只要技术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 谁还去大街上玩去啊,技术在好一点的冒着城管骚扰的风险去大街陶冶情操去估计在中国那就是傻子! 综合以上两点总结出,中国街头卖艺的音乐类的,有70%是职业的,29%水平一般的啊菜没事玩玩!1%几乎不存在技术高超声音专业的街头艺人。

这个总结的好,是这么回事。我认识一个卖琴弦卖吉他的老板,自己原来就是个吉他爱好者,我问他去街头演唱过没有,他说没有,我说为啥,他说他老婆觉得他上街头唱歌丢人,他就不去了。噢。原来是这样。

1980sky 发表于 2014-11-24 15:42:23

楼主说的是街头艺人
在中国街头能称之为艺人的真的不多

清源清源 发表于 2014-11-24 15:48:07

董小姐不算民谣吗?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4 15:48:17

你看看关于杨一的采访报道,很有意思。



流浪歌手杨一边走边唱
http://www.enorth.com.cn  2001-12-18 13:34




  杨一是个民谣歌手,8年前,杨一从粤北家乡来到北京,开始了游唱生涯。他在北京有一个固定的上班点,在美术馆门口卖唱,离开北京的时候他在全国游荡和采风,深入民间收集歌谣。塑造他音乐气质的人由鲍勃-迪伦、尼尔-扬等西方民谣歌手渐渐转变为来自中国最底层的民歌手们,而他的歌也因此渗入了更多的民间立场。

  今年,杨一在广州做了自己的第一张CD,里面充斥着他在江湖漂泊的精神阅历。以前他在一些酒吧和饭店里唱的是罗大佑、崔健、齐秦、鲍勃-迪伦的歌,现在他更多地唱自己创作的具有中国民谣风格的歌,如《越走越远》、《烤白薯》、《样样干》等,他说:“当年在街上卖唱除了挣口饭吃以外就是给自己争取一个自由的歌唱空间。你想,一个唱歌的人如果只是在歌厅和酒吧里唱一些口水歌的话,那么他的歌唱生命的短暂是可想而知的。”

  他写道:“只要挣够了路费就往更远的地方走/其实除了生命还有什么可抛不开/要想活得精彩就上路吧朋友。在街头倾听他的歌声的人群里既有白领也有流浪汉,许多友谊就从街头开始。从卖唱到卖CD,6年中,杨一就用这样单纯而清白的劳动养活自己。

  6年前,杨一骑自行车从北京出发,漫无边际地来到陕北,学唱了《画扇面》等陕北民歌,更主要是吸取了陕北民歌的精神,并融入自己的作品中。今年7月,杨一再次从北京出发,再回陕北。乘火车,转汽车,坐拖拉机,一番曲折,终于来到陕北瓦窑堡附近一个小山村———胡家塔。

  当年村里三位年长的民歌手已有两位作古,一些能唱民歌的年轻人也已进城打工,教杨一唱民歌的老农李生才成了孤独的歌者。杨一的到来给老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在老人的院子里,老人一首接一首地唱《走太原》、《三骡子》、《酒曲》、《调兵》、《牡丹情》……也许有一天,杨一会以另一种形式把这些民歌传播开去。傍晚,以啤酒消暑,杨一和李生才开始对唱。杨一唱自己改编的民歌,口琴配上吉他,沙哑的歌喉,在一盏昏黄的灯下,李老汉则打着快板,且歌且舞。歌声琴声,引来邻居老妪、外乡挖煤工人,宁静的山村一个难忘的夜晚。

  杨一说:和李生才的相遇是我歌唱路途中的幸运,我从他那儿学到的不仅仅是陕北民歌的调子和结构,更多的是歌唱者的内涵和精神,是如何去热爱土地、劳动和生活以及歌唱的永恒和不朽。同样是歌者,为什么我们会有着那么多的怨恨、无奈、愤怒、抱怨和矫作?原因很简单,不就是离土地离劳动太远了吗?

  杨一就这样终日奔波在路上,他既不小资也不颓废,他调侃自己:像条野狗,停停走走。德国作家黑塞曾经写到一个和杨一气质相近的流浪汉,他借上帝的口说道:“你以我的名义浪迹天涯,你始终不间断地把追求自由而产生的一些思乡之情带给在家里安居乐业的人们……我本人活在对你的喜爱中。”但愿杨一在游吟的过程中能发现这种珍贵的感受。


迷失地带 发表于 2014-11-24 15:49:19

关注民谣 【音乐】


    这个秋天是民谣的萧索季节。10月29日,台湾原住民歌手万沙浪自杀;10月30日,台湾民谣创作人梁弘志病逝;同一天,北京民谣乐队“野孩子”主唱小索病逝。

    “民谣”在近几年来第一次以如此高的密度出现在各种媒体上,以这样一种悲凉的姿态。

    逝者已逝,民谣何时能够在悲情中重新歌唱?我们希望在对曾经与现在的一些歌者的记录中找寻到一点线索。但也许,如鲍勃·迪伦的歌词“答案在风中飘逝”。


http://www.southcn.com/weekend/culture/200411250058_19987.jpg

杨一抱着吉他在中国美术馆旁唱了12年,4年前媒体的集中报道令他对“出名”有了自己的认识。现在他依然要面对观众的冷漠,以及城管偶然带来的“麻烦”。


“一个纤细的声音从某个角落怯生生地传来:杨一我爱你……”——这是新青年论坛“音乐聚义厅”对2001年杨一在北大演出现场的记录,当时同场演出的还有窦唯、“野孩子”等。2000年前后,《三联生活周刊》、《中国时报》、《新周刊》等媒体先后报道了从粤北小镇流浪到北京的客家人杨一,当时他已经在中国美术馆旁演唱了8年。此后,杨一出了专辑。2003年,人大新闻学院的学生拍摄了记录短片《歌者杨一》。一把吉他、一把口琴、中国美术馆门口,杨一仿佛已经小有名气。

    杨一自己对名气的解释是:“如果我在美术馆唱歌,肯定我在那个地方出名,因为同时没有(别的人)那样做,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可能我唱3年会在方圆500米出名,唱10年会在方圆5公里出名,唱30年会在方圆10公里出名……就像垒板砖。”

    11月6日,周末,杨一的5公里的圆心——中国美术馆。西侧门口,人们排着长龙等待看印象派画展。东侧有一块小小的街心公园,在朝内大街和美术馆东街的交会处。小公园则是肆无忌惮的小情侣、遛狗的人、退休之后以棋牌消磨时间的老大爷们的天下。路过北京的外地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在地上,坐在长椅上歇脚。周围唱片店流行歌手的真情告白混合着公共汽车出站到站的声音。

    这天,杨一没有出场。

    刘大爷5年前退休之后就经常到小公园下围棋,在他的印象里,杨一的形象不太清晰。

    “你说哪个唱歌的,那老头?”

  “不是,一个年轻人,长发,弹吉他。”

    “哦,他呀,以前老来,最近得有一个月没见着了。”

    “他来的时候,听他唱歌的人多吗?”

    “有多有少,有时候三五个人围着听。我们一般下自己的棋,别的事我们也不参与。他吉他弹的挺响的,唱的是什么听不大清楚。”

    刘大爷说,小公园里经常会有附近派出所穿便衣的巡逻人员出没,但主要是看有没有聚众赌博的,对唱歌的一般不干预,城管管这摊:“以前朝阳门地铁里头老有个唱歌的,城管的车一来就给轰走:”有什么困难找政府,别在这呆着!‘“

    用自制的扫帚一样的“大字笔”蘸水写在水泥地上写“地”字的李大爷也不能清晰的说出杨一的面貌,他问记者是不是想找一个外地来的吹笛子的人。

    之前一天的晚上,在南长街的“琴·茶”馆,记者请杨一提供他在街头演唱的照片。杨一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超薄东芝笔记本电脑,在其中翻检。在拍摄于北京街头的照片里,他几乎从来都不是画面中的焦点,尽管他处于画面的中心位置。人们或者背对着他,或者站在一旁抱着肩膀,大家表情各异,即使看他,目光也以茫然、不解的成分居多。

    “12年来,观众态度的转变不大。”杨一说,抱着肩膀冷漠的看客还是占了相当的比重。

    1992年,报考美术院校落榜的杨一背着一把60块钱的红棉牌吉他和几件衣服来到北京,目的地是中央美院,却误打误撞地住进了美术馆附近的小旅馆,盘缠用尽的时候开始在那里卖唱。之前,他是一个在乡村倒卖电器的小老板。更早的时候,他是一个因听香港电台的节目而迷上无线电和许冠杰的辍学少年,“听许冠杰的歌,我一看,作词作曲唱全是他一个,真厉害!如果以后唱歌就做这样的。”后来听到崔健的歌,“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听到他的歌都会有一种想出走的冲动。”崔健和落榜,成为出走的动机。在听不懂歌词的情况下邂逅鲍勃·迪伦则促使杨一自觉走上民谣路线,“原来音乐还可以那样,就一把琴,却那么动听。我们平时听到的音乐总是被各种各样的配器包围,就像城市的建筑被广告牌所包围,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1994年5月,杨一背上吉他和录音机从北京去西安,事后这种举动被称为采风,其实更本真的出发点是:“我在农村长大,直到今天也不适应城市的生活,过一段时间就想离开。在陕北的黄河边,方圆几公里没有一点人的声音。你躺在那里,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今天还是身在两百年前。”行走是第一位的,采撷则是碰到什么算什么。杨一碰到了自制了一堆打击乐器的歪嘴老农李生才,听到了直白泼辣的荤曲《掐蒜薹》和《立场记》。“民歌当中有一大半是酸曲,这些东西怎么会消亡呢?”回到北京之后,在陕北的见闻和延川民歌的风貌被吸纳进杨一的创作里。

    “对我来说,去美术馆唱歌就像遛弯一样,隔一段时间不唱我会觉得难受。每个周末,只要天气好,我都去。”杨一对记者说,“为什么要在美术馆唱歌?因为那什么人都有,有遛鸟的大爷、有民工、有艺术青年,而且人们不是非听你的歌不可。一个人在家练琴练一会就腻了,但是你站在街头,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听,你也会有一种表演的感觉。美术馆给了我最大的人场。”杨一的歌声沙哑苍老仿佛用尽了喉咙里的力量,这种音色和他平时说话的嗓音差别很大,“就像演话剧,如果你用平时说话的声音在台上,观众是听不清楚的。”

    刚开始唱歌的时候,经常有大爷大妈倒背着手听一会,惋惜地摇摇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乞讨!”更多的人是木然地抱着肩膀,猜不透这个弹着吉他、吹着口琴,长发盖住脸颊,唱得声嘶力竭、眉头紧皱的人是何方神圣,到底想干嘛。被当作盲流关进昌平的收容所也不是一次两次。“开始被抓的时候很有反抗的冲动,也曾经反抗过一次,但是后来再也不了,因为沟通根本是不可能的。人家也不容易,他们有任务。他不让唱咱就不唱,等他走了我再唱。我不能因为他不让我唱就改辙。”

    迄今为止,杨一灌制了两盘 CD,囊括了他12年来创作的二十几首作品,这两张 CD都没有进入正式的发行渠道,而是采取边卖唱边卖 CD的“自发行”方式。除非是帮朋友忙,杨一拒绝进入录音棚。“商业体制不会容许艺术家保持自己的想法。”

    2002年,杨一曾经应当地华人艺术团体之邀到巴黎游历。在圣母院前,他找到自己心目中街头艺人的理想状态。在那里,有各种各样支起小摊子做露天表演的人。一个把自己全身裹进透明胶带里的独角戏演员吸引了最多的观众。表演结束后,独角戏表演者摘下帽子托在手掌上,用夸张而滑稽的声调说:“哈哈哈,现在我表演完了。把你们的钱都给我吧。美国人多给点,自己留5块就行了。其他人可以少给一点。”

    “他没有绕着圈去收场钱。他就站在哪儿,很自信。他表演的是艺术,观众看的也是艺术。”杨一说,“什么时候咱们这也像他们那儿那样就好了。艺术不仅是音乐厅。艺术是你在街头就能看见、听见的东西。什么时候大家愿意在天气好的时候走到街上拉琴唱歌,我们离真正的艺术之都、文明之都就不远了。”

    11月6日下午四时半,记者收到杨一的短信:“我已经被城管抓走了。”

    杨一歌词:

  在那粤北山区的小镇上/每一个孩子都健康地成长/古井里的水总是那么甘甜/上学要经过细长的街道/爸爸不抽烟身体很好/妈妈不会骑单车是因为胆子小……小镇上住的全是客家人/年老者总在说着从前:祖先们从战乱的中原/迁到这里成了做客的人/春天的细雨呦灰蒙蒙的小镇上/路边的榕树大得像一只船/秋天的风送走夕阳/吹来远处的桂花香……《粤北小镇》

  他这人啊,就像烤白薯/熏黑的脸,软绵绵的心/骑着单车呀串街走巷/嗳呦,就这样一天到头只求能卖个好价钱《烤白薯》

  招工广告贴站牌/贴得站名都看不清/反正你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走一步,算一步/随着上,随着下/树林大了好安身/要去北京大本营《样样干》(编辑:胡曼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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