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没脸没皮的破孩子
我们全是一群没皮没脸的孩子我们从小就他*的那么的放肆
别人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了你丫会倒霉的
你丫会倒霉的那天我请你去喝酒
我说我要和你喝个够
我左手拿着酒杯
我右手拿着烟
我一口气我喝丫一个够那天你请我去喝酒
你丫却买了一瓶冒牌酒
我抬起左腿
我踹你丫一跟头
你丫拿起酒瓶拽我的头我们全是一群没皮没脸的孩子
我们从小就他*的那么的放肆
别人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了你丫会倒霉的
我们全是一群没皮没脸的孩子
我们从小就***的那么的放肆
别人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了你丫会倒霉的
你丫会倒霉的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YH4776wn7mc
听着听不错的。。嘿嘿。大家聊一下这是谁唱的。嘿嘿
有点意识 版主不要转移啊,就是要大家聊一下 尽是一些光看不说话的 雷子跟军子写的~~~03年天天在建国门地下通道唱~~哎想当年小爷才19岁啊 谢了哥们,能介绍一下吗
其他人都是木脸木皮。。。 太多的往事又回荡在眼前啊~~~那应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楼主你大爷的搞的我都湿了~!~~
兄弟要爆料啊
哈哈 我顶!!喜欢你的歌!!
好听!
喜欢! 光看歌词看不出来押韵
但是一唱就押韵了
好神奇!
转自天涯
(1)
拉萨往事,一群没皮没脸的孩子
曾经设想过和最心爱的人无数种邂逅方式,有经典的,有浪漫的,有离奇的,有极具电影感的。
但是再具想像力的我也不曾想到和她的邂逅方式,竟然是骑虎难下的。
……
面对进口外的左边有一个巷子,一直顺着巷子朝里围着围墙走,大约要走20分钟,走到可以看见一大片古树的地方,仍然顺着墙根走,看到一道后门,直接进去,就到了色拉寺的僧人的睡房所在地,进去以后,全是下台阶的路。一定要轻手轻脚,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才到后山照相去了。如果他还要进一步问你的门票,你就说已经扔了,或者是在其他朋友手上。可节约55元银子。
直到今天,还可以在白度上轻而易举地搜索到上段关于拉萨色拉寺的逃票攻略。
几年前的某个春天,我拿着摘抄的这段攻略,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所谓的那“一道后门”,按照攻略的提示,下一步应该“直接进去”,不过这中间出现一个小小的问题,那“一道后门”竟然上了锁。
事后,我经过和很多人应证,的确在绝大多数时候,这个后门是不会锁的,但偏偏我去的时候,在“一道后门”和“直接进去”之间出现了一把大铁锁。我当时的神情是气急败坏,无可奈何,把攻略横过来竖过去看了好几遍,琢磨究竟如何“直接进去”
我琢磨了好久,研究出好几方案,供选择
A 一脚踹开后门,拍拍手后,“直接进去”
B 坐在地上敖敖大哭,引来值班喇嘛的同情,放我“直接进去”,
C,原路打道回府,去正门买票,“直接进去”
D 找个崂山道士,学会穿墙术后,“直接进去”
A 是好莱乌风格,B是周星星风格 D是中国动画片风格,都是我所喜爱的,我非常想选。可惜根据我将近20年的学生时代积累的经验,遇到不会做的题,一般都蒙个“C",正确率远大于25%,甚至可能接近50%
所以我选择了C:原路返回
事后证明,多年题海无涯的经验真不是白混的。不选C,就不会遇到后面的大事……
to be continued
(2)
我像一只撒欢的小鹿一样,屁颠屁颠地原路返回,争取早点完成“直接进去”,这个动作。
从心理学分析,我这么个自持稳重地人那天居然破天荒地屁颠屁颠地撒欢,如此反常,难道是本能地预感到有大事发生?
对于25时代的我来说,美国打伊拉克不算大事,香港回归也不算大事,朋友聚会是大事,年底双薪了是大事,公司来了新的美女同事算大事,但如果在拉萨,孤身一人,荒郊野岭,突然遇到一个美女,那绝对是大事中大事。
我屁颠屁颠地走着途中,突然看到色拉寺的围墙上,出现一个疑似美女(因为看得是背影),美女正在翻墙,可惜不知道是手上没有力,还是腿不够长,总之美女双手扒在墙头,两腿一蹬,身体上升到半空中时候,就后继乏力,掉了下来,如此反复,终于有一次手臂撑了上去,右腿也迈到了墙沿,但手臂突然又一滑,人又掉了下来
“嗨,同学,我来帮你吧”,我说出了现在这个时代看来,可以被视为搭讪的第一句话。
补充一下,那个时候我工作好几年了,不过去西藏的时候为了逃票,找东南亚集团花25办了个学生证,结果,搞得我旅途中逢人就叫同学同学的,装的十分投入!
“呀”,她没意识到背后有人,突然听有人说话,吓了一跳
“我也是刚从后门那过来的”,我看她一时惊愕,连忙解释道,“结果锁了”
她点点头,看来她也是后门“直接进去”未果
你踩我肩膀吧,我蹲下来,示意她踩着我爬上去,她犹豫了一下
“你快点,刚才动作那么大,墙灰都蹭下来老大片的,再不快点,把喇嘛招来了啊”
她噗哧了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恩,明眸皓齿,下巴尖尖,很调皮的样子。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心中默念:大事来了!天大的事来啦!妈的,一路从滇藏公路过来,看得那无数棵桃花果然没白看。
她踩着我肩膀,再翻墙,就是轻而易举了,等我也跳进了色拉寺,她终于对我开口说了第一句完整地话:
“快走!”
说完,示意我跟后,带着我在色拉寺一角的偏僻小道中,左穿右行!
to be continued
(3)
哲蚌寺、甘丹寺、色拉寺合称拉萨格鲁派的“三大寺”。色拉寺无疑是规模最小的,辩经却是小有名气。我和这个mm,默声,先后前行,mm带着我左拐右拐的,很快就汇合到旅行团等大部队人群,所有人都快步向一个方向走去,因为下午三点,辩经就要开始了。
mm和我来到一个操场,操场上已经有一些先来的喇嘛,两两分成一组,开始辩经,后续,更多地黄衣喇嘛汇入到操场中,很快,操场上,充斥着鼎沸的的人声,人声中掺杂着:兴奋拍手,当头断喝等等复杂的声音。
所谓辩经,是喇嘛们之间学习和提高教义理解的一种练习方式。两两结组,其中一方提问,另一方回答,且不许反问;告一段落后再反过来,直至一人无法问出。
mm二话不说,掏出相机,游入到草场中间,找寻喜爱的model起来。色拉寺的喇嘛果然也是久经沙场,无论百十个游客穿梭其中,他们也巍然不为所动,提问者依然保持尽情地发挥,高声怪叫,或者鼓掌助威,答题者时而舞动念珠、时而拉袍撩衣、时而来回踱步。当然喇嘛们念念有词的都是藏语,游客们都是微笑点头,但丝毫不懂……
4月拉萨的下午,阳光通过树叶斑驳地洒向大地,我望着这幅由中西游客和黄衣喇嘛各自为序地交织而成的画面,痴迷了,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好似小说《百年孤独》中的魔幻主义感。我点上一根烟,望着mm举着相机,马尾辩在她的脑后顽皮地跳跃着。
”生活真美好!”,我猛吸一口烟。
To be continued
(4)
过了一会,mm照相累了,慢慢地退回来,坐在台阶上。
她坐在我旁边,从兜里出张纸巾,小心翼翼地铺在台阶上,她穿的是七分袖,白白的手臂裸露在阳光下,粉嫩地,好像一段莲藕。
一直以来,“貌美肤白,细腰长腿”八个字是我对美女的高度浓缩。貌美这个词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别人看好的美女,我却不以为然,也有本来中上之姿的女孩因为可爱,而被我定义为美女。但肤白,基本上是我的硬性要求,东方女性,长得黑而美的,也有,但确实是沧海一粟。
海峡对岸,我最喜欢的大流氓,李熬老师曾说过一句话,他定义的美女满足要5个条件:瘦、高、白、秀、幼”。我第一次听到李熬老师的话后,仰天长啸:“男人这群东西,还真是心照不宣!”
我好奇地望着这个mm铺好纸巾,然后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瓜子,满嘴翻飞地磕了起来。
“哎,你是哪里来的?”,她嗑瓜子地速度很快,样子可爱。
所谓美女,即便是吃大排挡的夜市,即便是吃得肉腻汁油的烤串,也比丑女坐在五星酒店里,吃着燕窝参汤而来得优雅万倍。--我开小差了!
“我,深圳来的”,一般我都说深圳,主要原因是我解释我的家乡以及成长经历比较复杂,我很懒。再有,说深圳来的,等于没说,深圳就等于来自全国各地。
“哎,你哪条线进藏的?”,女孩很大方。
“滇藏,你呢?”
“青藏,我是坐火车进来的”
“不会吧,不是7月1日才通车吗?”,那一年,青藏线还未正式通车。
“呵呵,我是坐列货车进来的,到了西宁,我就去打听怎么进拉萨最便宜,结果人托人,最后找到一个铁路局管事的,给了他100元,就让我上了火车,对呢,火车上还拉了好多土豆”,她继续磕着瓜子,微笑地说。
“你哪里的人啊”
“我是武汉的”
“哦,你别来叫我‘哎’了,我叫xxx” ,我对‘哎’这个名字非常不满。
女孩笑了笑,“我姓蔡,你叫我小白菜吧”,然后大方地伸过一只手来,“对了,谢谢你帮我翻墙”
“我也伸手,和她握爪!
手感很软!
to be continued
(5)
“你走不走?”,看她瓜子吃差不多了,辩经的喇嘛也看得差不多了,我问她。
“恩,走吧”,她从台阶上跳了下来,“你回哪?”
“回东措,你呢?”,东措是家青年旅馆,我在拉萨晃荡地大本营。
“哦,我住八郎学”,小白菜说。
“八郎学不好,你别住了”
“为什么不好?我喜欢八郎学的藏式房子”
“因为,所以……反正就是不好”,我卖个关子
“说啦”,mm眨着大眼睛望着我。
“八郎学的多人间不能男女混住,我刚来拉萨第一天也是住八郎学,第2天我就受不了4个男人的脚丫子味,跑了”
“呵呵”,美女用中性的呵呵来回应我。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保证你没去过”
“哪”
“跟我走吧”
我一招手,一辆公共汽车心领神会地停了下来,我很得意,虽然我是站在站台上招的手。
我跳上车,回过头来对她说,“快点,我又不会卖了你”
她也跳了上来:“切,谁卖谁还不一定呢”
公车突然加速,我一个趔趄,小白菜更是被惯性几欲带倒,我本能地扶住她的手臂。
她低下头,望向窗外的拉萨。
我好像看到她脸红了一下。
to be continued
(6)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要时间允许,我都必到一个地方晃荡,那就是菜市场
我领着“小白菜”回到北京东路,在小路里穿梭,然后视野突然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一个菜市场。暖暖的阳光下,看着白菜番茄胡萝卜,看着苹果香蕉和西瓜,看着五颜六色的瓜果蔬菜,看着竹笼里的鸡,看着水桶里的鱼,我觉得特别的满足。
我指着一样东西给小白菜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红景天,比药店里卖的胶囊效果好多了”
“那怎么吃啊”,小白菜表情很兴奋。
“恩,把这种植物加上红糖使劲煮,煮成神秘饮料,预防高反,效果非常好”
“真的吗?那好,老板,给我撑一斤”
我倒,看小白菜活蹦乱跳地,不象有高反的样子呀。我说你别乱买东西。
“我自有我的用处”,小白菜快手快脚地指挥小贩秤。
……
我和小白菜穿梭在菜场之中,从小白菜的言表可以看出是个标准的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不过毕竟是武汉长大的,对市井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其实,我一直喜欢象武汉,成都,西安这类不乏城市现代化进程,但有特别有滋有味的城市。每个城市都有各自的平民气质,所谓市井色彩也!
我带小白菜心满意足地转了个够,还吃了两盘拉萨街头随处可见的炸土豆,喝了3瓶酸奶。
小白菜吃得很满意,捂着肚子对我说,“我要回八郎学先洗个澡,晚上你有空没?我晚上也带你去个新鲜地方”
我和小白菜互留手机,在北京东路上,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而去。
我吹着口哨走进东措的大门口
晚上?
很好,我喜欢晚上!
To be continued
(7)
北京时间九点,拉萨的夜幕才姗姗来迟地降临。
我和小白菜约在八郎学见,然后她又带我去了吉日跟一个姐姐碰头,姐姐又带我们俩去亚宾馆领了两个韩国人,一起拐进一个胡同,我们一行五个人,此前彼此不认识,此刻就想特务接暗号一样,走到了一起,去哪里,我不知道。
我们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酒吧。
小酒吧似是刚刚装修过,墙上信手涂鸦地画着几个人的漫画。小白菜认识的姐姐似乎和这里的主人很熟,自顾自地去冰箱里拿出几瓶拉啤,发给我们人手一瓶。
角落里已经有三俩个人人手一支拉啤,围坐聊天,我注意到其中一个高个男孩抱个吉他在调音。
“彬子,带了几个朋友来听你唱歌”,姐姐说。
我坐到“彬子”对面,没说过话,对这个人有一种油然地亲切感。
“哥们”,我举着啤酒示意和这位新朋友碰杯,彬子,冲我点点头。
我抿了一口冰冻拉啤,泡沫进入口腔,一直暖到我的胃,大概是酒的味道起了作用,对陌生的地方已经有了融入感,我和“小白菜”相识一笑。
……
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聚在一起,话题逐渐热烈了起来,中间突然停了电,朋友们翻箱倒柜地找出蜡烛,在烛光的晕头下,在清爽的拉啤刺激下,我觉得更有感觉。
有人冲彬子说,“彬子来一首吧”,彬子也不推托,清清嗓子,唱道:
我们全是一群没皮没脸的孩子
我们从小就他*的那么的放肆
别人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了你丫会倒霉的
那天我请你去喝酒
我说我要和你喝个够
我左手拿着酒杯
我右手拿着烟
我一口气我喝丫一个够
那天你请我去喝酒
你丫却买了一瓶冒牌酒
我抬起左腿
我踹你丫一跟头
你丫拿起酒瓶拽我的头
我们全是一群没皮没脸的孩子
我们从小就他*的那么的放肆
别人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了你丫会倒霉的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彬子唱着,我侧头望着“小白菜”,烛光把她半边面孔映照的红红的,墙上,她的影子和我的影子,俨然重叠了一小部分。
刹那间,莫名地,我就喜欢上这首歌当时听起来很新鲜后来红遍网络的“没皮没脸的孩子”。
To be continued
(8)
这么多年,去过的很多地方,遇到过一些事,一些人,很多都淡忘了,记在心头的却是各地的酒。
大理的风花雪月,阳朔的漓泉啤酒,越南的Saigon Beer,泰国的大象啤酒(Chang Beer)(ps:大象啤酒超级难喝,还很贵,喝它,仅仅因为我喜欢标签上的大象而已),国外最好喝的啤酒是在老挝“郎不拉邦”集市上招摇而过顺手拎的那一瓶"Laos Beer",国内最清爽的一次显然是那天的拉萨啤酒,我从彬子的酒吧一直喝到了北京东路。
喝了多少拉啤,我不记得了,但我没喝高。
我想,我只是喝high了
喝高和喝high之间的微妙差别,只有饮酒的人才知道。
我和小白菜手牵着手,唱着歌,歪歪扭扭,横冲直撞地走在北京东路。
我停下了脚步,示意小白菜陪我在街沿子,坐下。
我抬头,月光温柔如水!
我低头,路灯地映射下,看到一只蚂蚁勤奋地搬运着一小块土豆
我侧头,看到小白菜的小巧但微挺的鼻子,
“你怎么了”,小白菜撇过头,望着我!
“我想……”,我嗓子关键时刻觉得很干,接不下去了
“恩?”
“你过来”
“哦?”,小白菜继续凝视着我
我听到了她轻轻地鼻息
我闻到了淡淡的女孩的体香
“你再近点……”
“……”
我操,潘朵拉的盒子要打开了
冲动的魔鬼要放出来了!
我的嘴,终于,粗暴地,不可抗拒地迎上了她的唇!
良久,我放开了她。
我的喉头在蠕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宁静:“我们走吧”
“好”
“去你那,我想住东措”
“好”
to be continued...
(9)
北京东路两旁的路灯齐刷刷地望向我们
我拖着小白菜柔软的手,在路灯的注视下缓缓而行
我仿佛听到“次拉兹拉”的烧烤的轻吟
我仿佛听到巷子里流浪狗的吠吠低鸣
……
东措门口,大铁门早已关了,小铁门虚掩但留有一条小缝
我把手放在小铁门上,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个……那个啥”,我一紧张,就有点小结巴!
“啥?”
“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开个房间?”,我扭扭捏捏,底气不足地说出这番话。
“你不是有房间吗?”
“是啊,但是好多人呢~~~"
"晕,你想哪去了”,小白菜掂起脚在我脑门上弹个“火栗子”,“我就是要住你的多人间啊,你不是说东措可以男女混住,你不是还说你的房间里还空着好几张床嘛”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我定定眼,望着站在我眼前的“小白菜”天真无牙(打小,我就读'牙’)的双眼,黝黑,清澈,但又深不可测!
女人啊女人,真tmd是搞不懂的动物。--我仿佛听到内心最深处发出的哀嚎。
小白菜推开“小铁门”,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我非常不情愿地跟在后头。
“钥匙”,小白菜示意我给她仍过去,然后自言自语道,“206在哪呢”
小白菜转开房门,又回头对我招手,“嗨,你快来呀,把你的毛巾和牙刷找给我用用”
“你真不讲卫生”,我进门,用头灯照在摆在我的枕头旁边的洗漱袋上。
“切,我还没嫌弃你呢”,小白菜取了洗漱工具后,带上门。
在带上门的那一刻,她迅速地回头冲我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
有人说,上帝在你心中关上一道门,必然会为你留下一道窗!
但如果上帝是女的,还会对你这么厚道吗?
to be continued……
(10)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
你是我冰冷的啤酒
你的睫毛是阳光沉睡的样子
你的双眸是黑夜含羞的身影
……
整夜,我在一个又一个斑驳离奇的梦里奔跑。
跑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跑得累了,于是呼,我努力地把眼皮打开一条缝,发现阳光早已慷慨地洒在我的床铺。我得好好想想,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音乐,啤酒,午夜的流浪狗,猝不及防地的吻……记忆碎片似得在我脑海中闪回。我的记忆定格在本片的重点--是的,我吻了她。
我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个微笑。
我翻个身,再次把眼皮打开,搜索她的身影。206的兄弟姐妹们早就出去各遛各的弯了,我扭动我的小脑袋,发现她正站在窗口,一手举着个小镜子, 一手在脸上涂抹着什么。
“别涂啦,已经够美的啦!”,我一个翻身,坐在上铺上,居高临下地发出怪叫。
她转过身,伸手给我看:“我涂的是唇膏啦,防紫外线的”
我往身上胡乱套着一件抓绒衣,“哎,几点啦?哦,都中午了”,我一边看表一边说:“出去逛逛?对了,你吃了吗?”
她的小嘴还继续嘟着,继续涂着她的唇膏。因为没法开口回应,只好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
我跳下床,嬉皮笑脸地凑到镜子跟前:“我帮你涂吧,我帮你涂吧”。
她一闪腰,闪到我背后。
我扑了个空。
“别闹,我马上完了”,她仔细地对着镜子抿抿嘴。
我又试图去握她纤细的手腕!
她马上把手插到冲锋衣的兜里,我又扑了空,她转过来:“哎,咱们吃什么去呀?有没有好吃的藏餐推荐?我还没吃过藏餐呢”
to be continued
(11)
说到藏餐,我两眼一亮,来拉萨已经泡的这半个月你以为我是白泡的啊。
“拉萨石头屋”的风干羊肉
“八廓咖啡厅”的酸奶拌饭
“阿罗仓”的夏不清(即拌生肉浆)
“冈拉梅朵”的青稞酒
“雪域餐厅”的牛舌和烤羊排,
“德吉甜茶馆”的甜茶和藏面
……
三毛曾在书中说过,如果她无意中说到,“有一只鸟从房顶飞过去了”这句话,就会像开启了荷西的阀门,他就会开始讲他的童年,然后一直Blablabla地不停讲下去……
而小白菜说到了“吃”,那无异于就是我的阀门。
“如果要吃排场要找藏族姑娘伺候着,那咱就去布达拉宫墙西边的雪神宫吃炸羊排和藏包子”,我越说越来劲,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摆有“狗蹄”的木桌旁,坐在藏式卡垫上,手端着“八瑞”瓷碗,热情的藏族姑娘为我送上同样热情的提纯青稞酒。
“说吧,姑娘,今天这顿算我的了,丰俭由人,主随客便!”,我从联翩地遐想中抽出来,豪气万丈地望着小白菜说。
我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的口袋,花十块钱在丽江买的牦牛皮钱包正躺在那里,我捏了一下,似乎比较鼓,看来今天要阵亡的兄弟会很多-- 我一向试人民币为兄弟手足。
“就去喝甜茶好了,我早在攻略上听说过德吉甜茶馆了”
真是个好姑娘,从这么多选择中,选择了最最便宜的一种。德吉甜茶馆,十块钱就可以把我俩撑死。
“那跟小爷我走吧”,我又试图去拉小白菜的手。
“人多……”,小白菜又闪了开来
“哪有人?”,我有点晕!
小白菜弩弩嘴,示意敞开的宿舍大门。
耶,还跟我玩矜持,还跟玩欲迎还羞。
大爷我根本不吃这套!
……
to be continued
(12)
德吉甜茶馆就在亚宾馆的正对面。
我和小白菜进去的时候,藏民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聊着大天。气氛一如拉萨的午后,热烈而惬意。我挑了一个桌子的一侧板凳,和小白菜一起坐下。小桌子由4只条凳围着,另外三只坐着棱角分明的藏族大叔和面带慈祥的藏族大妈。
拉萨的甜茶馆说到底就是北京后海的酒吧上海新天地的咖啡厅成都人民公园的露天茶馆。是最正宗最当地的交际场所。小白菜一坐下凳子,就很快地融入到“人头耸动,苍蝇纷飞”的气氛中,面带微笑,左顾右盼。
“甜茶2杯,藏面两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冲服务员招手。
“哇,怎么这么便宜呀”,小白菜看服务员从我放在桌子上的一把零钱拿走4块六毛钱,说,“那我得多吃点,不能便宜了你”
“藏面是两块一晚,甜茶是3毛一杯,今儿的甜茶是无限续杯的”,我豪情万丈地说,然后又去拉小白菜的粉嫩的手臂,“尝尝吧,不比星巴克的摩卡差多少”
小白菜把身体一侧,又躲过了我的魔爪。自顾自地从筷筒里拿出一双筷子:“别打扰我吃面”
我又恬不知耻地把手搭在小白菜的肩膀上。
小白菜把我的手甩开,“喂,你放尊重点”
“尊重?”,我彻底晕了,定眼看看在我旁边这个柳眉细眼,埋头吃面的姑娘。
“你是我什么人呀?”,小白菜眉毛微微抬了一下。
“我是你什么人?”,我彻底被击败了,突然间,我怀疑我掉进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梦魇中,“那昨晚……昨晚呢?”
“昨晚我喝多了”,小白菜把面前的甜茶一饮而尽,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把头转过来凝视着我,语气不容置疑地说“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
“我靠,你tmd太虚伪了吧”,我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先走了,我要打个电话回家去”,小白菜站了起来,掏出一张纸巾抹抹嘴,然后在藏族大叔大妈地诧异眼神下挥挥手,扬长而去。
小白菜走得非常干净,干净得就如同她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To be continued
(13)
发生了德吉甜茶馆的不欢而散之后,很奇怪地,小白菜并没有离开东措206,相反,她还把行李搬了过来。
小白菜很快就和206的房客打成一片。206一共有6张上下铺,12个床位。常居在此的有7位,我,小白菜,一位来自四川的名叫小乔的姑娘,两个东北男人,瘦高的叫小辉,矮一点的叫黑子,小黑人如其名一样,黝黑敦实;还有一个不爱说话生性腼腆的日本男孩;岁数最大的是会用易经算命的老赵。另外5个床铺基本都是住个1,2天就匆匆赶往下一站的过客,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小白菜没有刻意回避我,对我们每个人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对我们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是淡定从容。宿舍里不时传来小白菜和辉子,小黑等人爽朗的笑。
我偶尔地,把目光投向小白菜,她的目光没有躲闪,只有心如止水。
我想起,第一次看倚天屠龙记,有一个片段让我记忆深刻:殷素素在自杀的时候——
殷素素冷笑道:“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边,自会见到金毛狮王谢逊。”她抱着无忌,低声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将嘴巴凑在无忌耳边,极轻极轻的道:“我没跟这和尚说,我是骗他的……你瞧你妈……多会骗人!”
漂亮女人
多会骗人!
……
To be continued
(14)
一个人独自上路旅行,有很多原因,有人是为了自由,有人为了逃避,有人为了疗伤。
小乔是个标准的疗伤族,1年前,她在成都遇到一个男人,一起患难与共走过雨季的川藏南线,他们相识,相遇,相爱,回到城市中,她毅然地背井离乡,离开成都这个温柔之乡,去了那个男人所在的2000公里以外的地方。
一年后,小乔又一个人独身踏上前往拉萨之路,她说,她想在开始的地方把一切都放下。
一旦踏上远方,就真的可以放下吗?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二十年前,海子曾说。
……
小乔一眼就看出我有心事,“你找老赵算了一卦,他很灵的”,小乔建议我。
想让从小就接受辩证唯物主义教育,从小就背四项基本原则,从小就坚信共产主义必将战胜资本主义尽管道路有点曲折有点漫长的我去算唯心主义的卦?
我呸!
我抬着我的高昂头颅,昂首走出东措206,我迎着阳光,我没有戴墨镜;我抬着胸膛,我的肱二头肌紧紧崩起,我捏着拳头;我大步走到八廊街,我仰望大昭寺金碧辉煌的金顶。
艾草燃烧的青烟升腾在寺前的白塔上,香味四处弥漫,经幡在风中猎猎飞扬……
我无畏地对自己说:“***教导我们,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to be continued
(15)
布达拉宫是西藏的面孔,大昭寺是西藏的眼睛。
我从“眼睛”逛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小白菜和辉子,小黑有说有笑地从“面孔”往回走,三个人不知道聊到什么,做出前仰后合的姿态。
我绕到三人的背后,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轻薄!”
突然间,两个身着黄衫的年轻喇嘛拦住了我,一个人彬彬有礼地冲我合十,另一个人捧着个铁钵举到我面前。
“我靠,别以为老子都不知道你们丫都是装的,真正的喇嘛在寺庙里还少得了香火?还用出来化缘?”,我终于爆发了,“看你们俩白白净净该不是汉人吧?你tmd当我**啊”
两个假喇嘛落荒而逃!
我抹抹嘴,觉得对手太软弱了,不堪一击,以至于我骂得意犹未尽!
我大摇大摆地走回206,看见老赵在,我一屁股坐在老赵面前:“赵哥,人都说你神,你给我算一卦,算准了,我明天就把回锅肉戒了”
老赵示意我把问题写在纸上。
我写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第二个是“我和她会不会走到一起?”
老赵掐指仰天望着天花板,仿佛那是无尽的苍穹。
过了良久,他写了个纸条给我,上面也是两句话:
“也许可能大概是,然而未必不见得”
…… (16)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最著名的一首诗。
此时此刻,206的几个哥们姐们全部都在“仓央嘉措”和那“未嫁新娘”曾经幽会的地方—“玛吉阿米”泡着吧。
小乔翻看着“玛吉阿米”的留言本,托着腮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腼腆的日本男孩在另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我瞄了一眼,写得是日语。我想这孩子老搞什么自怨自哀,等有空了,我得给他上一堂有关南京大屠杀的历史教育课!
小白菜坐在辉子和小黑中间,三个人玩着骰钟,小白菜应该是此中高手,辉子输得最多,拉啤没少喝。
我坐在小白菜面前,望着顾盼生辉的小白菜,小白菜偶尔地与我目光交汇,没有畏惧退缩,没有知难迎上,依然是清澈的目光。
清澈到我根本读不懂。
我的心在下沉,下沉,不停地下沉,接触不到底。
我彻底沦陷了!
女人啊,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深藏不露!?
To be continued
(17)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我拎着一瓶拉啤上了玛吉阿米三楼的露台。我望着最后一缕阳光在隐藏在药王山背后,望着药王山侧的布达拉宫,突然间想起了“里尔克”这首秋日。
我没有房子,我永远孤独,可仓央嘉措住在布达拉的偌大白宫,他就幸福吗?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拎着空瓶子下楼,示意服务员再开一瓶。
我很无意地瞄了一眼。
辉子把瘦得跟鸡爪一样的那五根骨头搭在小白菜肩上。
我转过身喝酒。
小白菜把肩膀一耸,辉子的鸡爪被抖掉了。
我起身去看墙上的版画。
辉子把手又放到了小白菜的腿上。
我开始研究版画的色彩。
小白菜打了一下辉子的手,辉子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
我几乎兴奋地要趴到墙上,我立马就喜欢上这金黄的用色。
辉子猛灌一大口酒,又把手环在了小白菜的腰上。
我开始琢磨这金黄的用色是否有受梵高的影响。
小白菜水蛇腰一扭,辉子的手却没有挣脱掉。
我突然记起了梵高的好朋友毕加索是个大流氓!!!(天知道当时怎么认定不是一个时代的毕加索是梵高的朋友?)
小白菜继续在挣扎,辉子的手依然强硬地抱住小白菜不放
……
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我对辉子说:
“毕加索!我x你妈!”
“什么?”,辉子打了嗝,喷出满嘴酒气,我看到辉子的眼神彻底晕菜了。
“放-开-她”,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丫是她什么人?”,这句他听懂了!
“我是她什么人?”,这句话像打开了我愤怒的闸门,我一拳挥向辉子脸上,“我tmd要让你知道我是她什么人”
我一拳把辉子打翻在地,辉子用手抓住我的衣领顺势把我带到,女人的尖叫声,乒乒乓乓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回响在我耳旁!
我死死地卡着辉子的脖子,嚎叫道,“现在知道我是她什么人吧!”
猝不及防地,我被重物击中后脑,我回过头,看到小黑手里举着个缺口的烟灰缸。
小白菜大叫一声扑到在我身上,“不要打了!”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小白菜跪倒在地,把我的头捧在怀里。
她的长发垂过肩,轻轻地挠在我的脸颊。
全场死一般地寂静,那一刹那,我很想笑!
因为我很痒!
小白菜轻轻地把我的头捧在怀里,仿佛一个母亲手捧着初生的婴儿。
我没忍住,终于裂开大嘴笑了。
小白菜突然大叫了起来。
她的手上有猩红色的液体。她伸给我看!
我端起小白菜尖尖的下巴,微笑着说:“妞,别哭了,咱回家吧”
小白菜泪流满面。
液体一直从后脑滴到脖子上,暖暖地,让我觉得有莫名的快感。
……
To be continued
(18)
十一针!
我的后脑缝了整整十一针,然后贴上纱布,戴上一个网状的头罩!
我和小白菜手拉手地从拉萨人民医院走了出来。
辉子来看了我,虽然他脸上也贴着胶布。
我和辉子冰释前嫌,男人嘛,就是不打不成交!
辉子打趣道,“原来你们小俩口自己闹别扭,害得我们外人当炮灰”
小白菜“咯咯”地笑了。
小白菜的笑颜,让夜色微凉的北京东路黯然失色,让轻烟弥漫的八廊街蓬荜生辉。
我记起古人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辉子后来莫名其妙地和我成为好朋友,一年后,我在北京北太平庄和辉子聚了一次,我俩吃烤羊肉串吃烤板筋吃烤大腰子,吃得不亦乐乎,吃得大快朵颐!我们一起回忆拉萨往事,一起唱,一起笑,一起闹!
小黑后来和辉子翻脸,卷走了一起做生意的十五万。在拉萨的时候,我就想提醒辉子来着,小黑这个人很阴,下手也黑!要提防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谁又能在“当初”预见到“后来”呢?
……
To be continued
(19)
“给我四个包子两个猪肉韭菜两个土豆馅,两根油条,两碗白稀饭,两碟泡菜”,我站在八郎学对面的肥姐便餐门口扭过头来对小白菜说,“你确定要请我吃饭?”
小白菜站在我面前扎头发,一边扎一边点点头。
“不后悔?”
小白菜又重重地点点头头,她的发卡是绿色的,蝴蝶状,真好看。
“老板,再给我加一个砂锅豆腐一瓶拉啤”
“猪啊,你怎么这么能吃?这可是早餐耶”,小白菜看我如天外来客。
“都11点了,这搁了老外,那可叫Breaklunch。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噩耗,自打大学起,试图请我吃饭的哥们,没一个不以倾家荡产告终的”,我无比自豪地说。
“老板,再来俩茶叶蛋”,小白菜对着厨房喊道,然后又把头转向我,恶狠狠地说:“我撑死你!”
我把一次性筷子一掰,往桌上一杵,埋头先刨了两口稀饭,“说吧,妞,今天怎么突发好心请我吃饭了?”,我把左手平摊在桌子上,手心向上。小白菜的右手伸过来,和我盈盈相握。
这两天,我和小白菜手拉手地一起在罗布林卡的古墙深院下轻轻漫步,一起在拉萨河畔的白桦树下信步由缰,随时随地地,我都握着小白菜的手,久久不肯放。
在外人眼里,我们俨然已成为一对情侣。
我望着一桌酒菜,望着坐在对面的小白菜,心想,有酒有菜有美女,这tmd不就是从小羡慕的神仙日子嘛。
我又摸摸头罩,对自己说:别说十一针,就是剌(读La)俩刀,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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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妞,你想什么呢?再不吃就凉了”,我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才发现小白菜面前的稀饭基本没动。
“你去过纳木错吗”,小白菜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怪怪地!
“不带这么盯着帅哥看得啊,帅哥也是有脸皮薄的”,我摇头晃脑地说,“比如我这种”
“呸!我说正经的,你去过纳木错吗”
“上次来西藏去过,这次没有”,我把最后一口油条塞到嘴里,嘟囔着说。
“陪我去吧”,小白菜继续直视我。
我把这火辣的眼神理解为深情款款!
“好吧!”,我刚想答应,转念一想帅哥也是需要矜持一下的,“不过先给我一个理由”。
我满以为小白菜应该表达一下对神山圣湖地向往,至少攻略里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讴歌纳木错的。没想到小白菜沉吟了片刻,却告诉我——
“因为下周我就要回家了”
to be continued
(21)
第二天的傍晚,我和小白菜来到纳木错的湖畔。
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然而纳木错在我的眼里完美到无可挑剔,她也许没有前世今生的“拉姆拉错”的神秘;也许没有清澈晶莹的“羊卓雍错”的宁静;也许没有神山相伴的“玛旁雍错”的致远。但纳木错是独一无二的。
纳木错,在藏语里,意为天湖!
我和小白菜坐在湖边,小白菜学着我的样子,脱了鞋袜,刚刚把脚伸到湖里,哇的一声大叫,又把脚缩回。
“这么凉,你受得了?”,小白菜问。
“有个成语叫‘血气方刚’,老师是不是没教过你”,我一脸严肃地说。
“我呸,你干脆直接说你练过葵花宝典算了”,小白菜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开玩笑,我能是东方不败吗?”,我急了,“我有必要给你展示展示我的第二性征,你看看我这唏嘘的胡须,忧郁的眼神……”
“嘘”,小白菜不容我说下去,把食指比在我的唇间。
“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
“你听……”
我屏住呼吸,听了片刻:“什么都没听到啊”
小白菜朝湖水的方向努努嘴,示意我再听。
我望向宝石般碧蓝的湖水,从水面散发出一种纯粹的静谧,这种静谧随着波浪一波一波地向我袭来,通过我的脚,传到我的血脉,直达心灵深处,把我的浮躁彻底退去!
我终于听到了纳木错心底的声音,那一刹那间,我希望时间永远停滞。
我转过头,和小白菜相视一笑。我轻轻地把小白菜搂在怀里。
我抖动了一下,因为冰冷的湖水!
小白菜把围脖摘下来,轻轻绕在我脖子上。
“我不要”,我摇手!
小白菜再次伸手做个噤声的动作。
我无法抵抗!唯有遵从!
小白菜把围脖围在我脖子之后,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后,突然说:“你爱我吗?”
“爱?”,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我抬头看看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脉,想想该如何地遣文造句。
“我喜欢你!”,片刻后,我说。
“瞧你严肃的”,小白菜从我怀里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笑嘻嘻地对我说,“我逗你玩呢”
……
(22)
“逗我玩?”,我被小白菜迷惑了……
有句广告词叫:“女人说也许,还不是半推半就!男人说够了,其实再多也不够”
我比较笨,在我前二十多年和雌性动物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就永远搞不懂,这半推半就,是更趋向于“推”,还是趋向于“就”。
还是男人简单,“再多也不够”,这五个字多么地直抒胸臆!多么地简单直白。
小白菜笑嘻嘻地望着我,在我表情还处在迷惑的时候,又毅然而然地,捧起我的脸,把嘴迎向我的唇。
这是我们第二次亲吻,没有第一次的火热,唯有纳木错般的深远!
在我还在陶醉其中的时候,小白菜放开我的头,笑盈盈地指着我们住的藏族帐篷说:“我们走吧,老板娘说今晚吃纳木错的无鳞鱼,味道应该很不错”
我来不及转换情绪,就被小白菜拉走了。
……
若干年后,我终于开始了解小白菜。
小白菜是个精灵,精灵到让你永远无法读懂到她心中想什么。
小白菜是个鬼魅,鬼魅到让你永远无法预知到她下一个动作。
简而言之,小白菜是个谜。
特别对于,后知后觉的我。
……
(23)
纳木错住了一晚,我们回到拉萨!
当再次回到摩肩接踵的北京东路的时候,我依然还在怀念纳木错带给我的仙境般的体验。
“我的机票是明天的”,小白菜和我并肩走着。
“恩”,我不置可否,两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
“去哪逛逛?”,小白菜停下脚步。
“小昭寺,去不?”,我问,“看看尺尊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
“来拉萨的第一天就去了”
“拉萨博物馆呢?”
“也去啦”
“罗布林卡呢”
“你个猪啊,罗布林卡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小白菜嗔怪道!
“那我们去拉萨动物园看熊猫吧”,我提议。
“好啊,好啊,我可喜欢熊猫了”,小白菜拍手叫好,神情变得小孩子般的兴奋,“你知道熊猫毕生的两个愿望吗?一个是去掉黑眼圈,一个是……”
“照一张彩色照片”,我接过了话头,觉得小白菜实在天真可爱,“傻妞,拉萨哪有动物园啊,就算有动物园,怎么可能有熊猫?”
“死骗子!”,小白菜的粉拳打了过来!
……
ps:题外话,后经查证,拉萨是有动物园的。
(24)
回到东措,取了寄在寄存间的背包,前台的藏族小姑娘突然叫住我,“你是前2天住206的吧,206今天满了”
“哦,那有别的什么房?”,我拿余光扫扫小白菜,小白菜踱步到一旁看东措的留言板。
“什么房都有啊,多人间,三人间,双人间……”,藏族小姑娘的脸很圆。
“哦,双人间多少钱”,我漫不经心地问。
“双人间有好多种,有带卫生间,不带卫生间的”,藏族小姑娘的脸颊两侧各有一圈高原红。
“带卫生间的”,我的心砰砰作跳。
“带卫生间的也有几种,有带空调的,不带空调的,价格不一样”
我晕,我望着一脸认真的藏族小姑娘,很想一拳打过去。再瞄瞄小白菜,小白菜又把她的唇膏摸了出来。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很变态地干咳了两声:“那个……带空调的吧,随便给我一间”
“带空调的还分靠马路的,靠院子的,靠马路的就是吵了一点,但是靠马路的房间的电视要大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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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我坐在床上胡乱的按着电视遥控器。
电视里一会传来“八荣八耻”,一会传来“三哥戴表”。
入夜,我和小白菜又去了彬子的浮游吧,今天的气氛比上一次还要high,但今天的酒却是越喝越清醒。
回到房间,小白菜拿着大包小包的进了洗手间。
随后传来喷头的声音。
水声,窗外野狗低吠声,以及西藏的经济建设一片大好的播音声交织在一起。
……
我换着频道,突然看到一段介绍西藏唐卡的片段,其中一幅图案是欢喜佛,欢喜佛是密宗的一种高级修行——明王明王妃裸体合抱交媾,明王似笑非笑着搂抱明妃娇小的腰身,明妃搂抱其头,二足围绕明王。这叫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乃“以欲制欲”的目地。
“不得不承认,藏传佛教就是高级!”,我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着。
浴室的门开了,小白菜垂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你看什么呢”,小白菜用毛巾擦着头。
“恩”,我清清嗓子,“言他”前必先“左顾”一直是我的习惯,环视房间一圈后,视线回到屏幕,发现唐卡已经换了另一幅,描述“轮回转世”的。
“这不看唐卡嘛”,我吹了个口哨。
小白菜一屁股坐在我对面,从随身带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小瓶,往脸上涂抹了起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很香很香的洗发水味道。
我吸吸鼻子,努力地去辨认究竟是海飞丝还是飘柔。
“你干吗呢?”,小白菜用余光瞟了我一眼。
“您儿这披头散发地,整个一个梅超风形象,我哪敢动弹啊”。
“一边去”, 小白菜端起小镜子仔细地端详起来,“你还不洗?”,小白菜又从小镜子后探出一小脸。
……
等到我沐浴更衣,蟀锅出浴,才发现房间的灯关了,小白菜蜷缩在被子里盯着电视看,屏幕反光的荧蓝色映照在小白菜脸上,一会蓝一会白,我看不出小白菜的表情。
我坐到属于我的床的床沿,心有不甘地说,“喂,聊会天吧”
半响,小白菜从电视上把目光移过来,“聊天就聊天,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讲,请讲,共军的条件,国军一定努力照办”
小白菜眼珠子在眼眶里跑了好几圈后,一本正经道:
“你得给我买包瓜子去”
……
(26)
我愣住了,这大半夜的,哪里还有瓜子卖?
窗外的野狗很识趣的又呜咽了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孔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真tmd是名言警句。
我内心波涛汹涌了,表面却是风平浪静。
我从鼻子缝里哼个鼻音。然后钻进属于我的被窝,突然觉得如释重负起来。
“傻瓜”,小白菜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背包里就有一包,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观察?我天天瓜子不离手的,一定随身带的有啦”
说的也是,小白菜总是随手抓出一把瓜子来,我怎么一直没注意从哪来的呢?
“劳您大驾”,小白菜忽闪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
To be continued
(27)
我把瓜子递给小白菜。
小白菜两手抱着膝盖,依然笑盈盈地看着我,却不伸手去接。
“给”,我又把瓜子递近她。
突然地,小白菜,像只小猫般地攀上我的脖子,鼻子轻轻地蹭着我的耳朵说:“亲爱的!”
一刹那间,我仿佛灵魂出窍。
“你叫我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亲爱的”,小白菜又低声道。
我伸手摸过去,她的脸上竟然有一道淡淡的泪痕!
“真不想和你分离”,小白菜喃喃自语。
我捧起小白菜的下巴,望着这个精灵般的女人,心中突然浮起一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
我开始回吻小白菜;
轻轻地吻她温柔的眼睛;
轻轻地吻她翘翘的鼻子;
轻轻地吻她软软的耳垂;
轻轻地吻她细细的脖子;
轻轻地吻她性感的锁骨!
轻轻地,我把手滑向小白菜的纤纤细腰,内心深处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要和你
不离不弃!
永不分离!
……
(28)
拉萨贡嘎机场。
分别前,我对小白菜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要是去武汉找你,你请我吃什么?鸭脖子,还是热干面?”,我寻思没必要搞得跟韩剧似的,在机场来个山盟海誓,生离死别——那样很滑稽。
所谓再见,正是“再次相见”,我开始憧憬几个月后,在武汉,我背着大包突然出现小白菜面前的情景。
小白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轻的勾住我的脖子,掂起脚,在我耳边轻声道:
“亲爱的,再见”
妈的,女人就是女人,把坐飞机都搞得这么伤感。
小白菜挥一挥手,转身消失在安检处。
我也转身。
莫名的,有点伤感。
……
(29)
回到东措,进了屋子。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实在不习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我寻思应该去问问胖胖的藏族小姑娘,206有没有腾出新的床位。
突然,我在我的Bigpack侧包里,发现一封信。
小白菜留给我的。
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什么时候在我包里塞进这么一个东西,我一点也不知道。
想起小白菜,心中泛过一丝甜蜜。
拆开信封,里头有两页信纸被折成一个奇怪的小人模样,打开信,迎面而来的是那三个甜蜜的字——
亲爱的,这是我第一次写下这三个字,此时你正熟睡在我身后,我爬起来,打着头灯,写给你的第一封信。
深夜,依然可以听见纳木错的波浪声,夹杂在风中,隐约可辩。抬头望望窗外,满天繁星。都市里的你我,应该都久违这么清澈的世界了。
此时此刻,你打着断断续续的鼾声,我撇过头望着你,你在梦中依然含着笑。你在笑什么,你可有想到我吗?
亲爱的,每写下这三个字,我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有多么地真挚。
我一直没有给你讲我的故事。
我有一个很疼我很关心我的BF,他是在我结束初恋,在我最受伤的时候出现,他总是默默地关心我,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我身边。我的BF在工作中,深受上级和下级的喜爱;在家庭里,孝敬父母,敢于担待;在社会里,他正值,他善良,他富有爱心。他是一个让我敬佩的人。
如果你问我,我爱不爱他。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好久,我想我是爱的,也许更多的是习惯,更多的是亲情,我已经过了可以为君疯狂的少女时代,我的BF就像我的左手右手一样,他俨然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无法割舍。
曾经沧海难为水,出去巫山不是云。我以为不再会为人动心,直到在拉萨遇见你,你的顽皮,你的阳光,你的健康,你的可爱,你对生活的乐观,你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深深地吸引了我。——当然我无时不刻地提醒自己,我绝不能表达我的情感,我要坚强地去伪装。(ps: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看你无可奈何的孩子般的面孔,嘻嘻)
前两天我们又去了彬子的浮游吧,大冰唱了他最新的原创的歌,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但是有些歌词听不清。我默给你留作纪念——
如果我老了不能做爱了/你还会爱我吗?
如果我老了不能过马路/你还会牵我吗?
一大一小两条*虫/现在就把爱做够
轻轻吻你,吻你的眼睛/一生一世不要分离吧
如果我老了不能谈恋爱/你还会爱我吗?
如果我老了不能再歌唱/你还会陪我吗?
陪我到丽江晒晒太阳/听我诉说伤心往事
数你的皱纹,数我的白发/一生一世不要分离吧
如果我老了山都不能爬/你还会搀扶我吗?
如果我老了掉光了头发/你还会觉得我帅吗?
陪我到卡瓦博格去晒晒太阳/一起跪下磕长头吧
数你的皱纹,数我的白发/一生一世这样过去吧
……
是的,我真的天真浪漫地做过这样的梦,和你一生一世相伴于江湖。
快意恩仇,仗剑江湖——是多么地令人心旷神怡。
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给家里。我男朋友接的,我半开玩笑地问,如果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他沉默了良久说,一字一顿地说,为了你快乐,我怎样都可以。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BF是最适合我的人,最值得我一生托付的!
有人说,女人一生只交过两个男朋友,一个是她爱的,一个是爱她的。我很庆幸我都找到了。而且我做出了最适合我的选择!
还记得那两条把自己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相互湿润以求生存的鱼吗?也许,我们就是那两条鱼,注定了“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亲爱的,我想,在今后的日子,我都会很怀念拉萨这段时光。
亲爱的,再见!
Ps:回到武汉,我就会换掉我的手机号码,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小白菜2006年x月x日午夜于纳木错!
To be continued
(30)
我看完信,突觉胸口如遇千斤大锤,我缓缓地坐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要好好想想”,我对自己说,“关于小白菜,我都了解什么信息?第一,她姓蔡,叫什么,我从来没问过;第二,我有她手机,第三,她好像有个姐姐,第四,她做什么工作呢?竟然从来没聊过”。
在旅行中,一切个人信息都远不如一个ID,一个亲切的称谓来得更有血有肉。这是驴友默认的游戏规则。
我心如刀绞,走出房间,碰到了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的小乔,我问小乔:“你知道你小白菜姐姐全名叫什么吗?家住哪里吗?”
小乔正往衣架上搭衣服,听到我的话,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应该我问你才对啊”
我掏出手机,拨小白菜电话。
“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我才想起,小白菜还在飞机上
……
后来,
在珠峰大本营的绒布寺下,我远眺旗云下若隐若现的珠峰顶,拨打那个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在尼泊尔的博卡拉,我注视着费娃湖中的鱼尾峰倒影,拨打那个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在印度的瓦拉纳西,我看着在恒河里洗涤身心的信徒,拨打那个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在泰国曼谷人头涌动的街口,我手捧鲜花,朝四面佛拜了三拜后,拨打那个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在柬埔寨吴哥的巴肯山上,我望着夕阳徐徐落下,拨打那个号码,终于通了,我屏住呼吸,隔了良久,一个武汉的男声响起:“喂,找哪个?”
在越南西贡的圣母教堂前,当钟声鸣起时,我拨打那个号码,还是那个武汉的男声:“个板马,你是么意思萨,我警告你啊,你莫再骚扰老子了,就算我看不到来电显示,我也晓得你是哪个,老子接了你个把月电话了,莫把我惹毛了………”
《全文完》 大冰的歌么。他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原帖由 拧巴诞生 于 2011-3-17 15:38 发表 http://bbs.guitarschina.com/images/common/back.gif
大冰的歌么。他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挖坟党啊······不是什么大冰的··是雷子写的····最早在后海唱······那个大冰就会拿这歌还有周云蓬的中国孩子在丽江糊弄事 。。。很喜欢那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挺有意思的哈 我以为小呆又有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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