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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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记忆之一九九九•活在世纪末
一九九九年,自打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年是个不稳定的年头,各种合法或者非法的组织都在闹哄哄的宣传着世界末日就要到来,那时候闹的最凶的恐怕就是读《转轮》的那帮人了,他们成群结队奔至可爱的首都,传教,说法,自认为弘扬了大法的仁慈,其实是在颠覆这和平的年代,动荡着这个稳定的社会,这也造就了他们从此转入地下的胡乱折腾,到头来只能看见更多的人为了这个无聊的信仰而失去生命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历历在目,惨不忍睹……
我目前为止仍是个无神论者,虽然慈爱的母亲一再的说教让我信佛,而我却坚守着心灵上属于信仰方面的权利,我不想让那些死板的雕像成为我的偶像,那些只能在殿堂上出现的神灵怎么会保佑现实生活中的人呢 ?我更不会傻到去图腾崇拜某个动物或者植物,虽然达尔文说他们也有生命,而这些同样生存在自然界的东西我根本看不出它们哪点比人厉害,自然没有必要把它们当成神灵去景仰。由此可见,那些被李H志几句话而蒙蔽的晕头转向“虔诚”的人是那么的无知,可笑……
话题好像有些严肃,有些悲愤了。一九九九年在我的印象中的确是动荡的一年,但也是欢乐的一年。
“这是个朋克的时代!”这句口号自从一九九八年被那些生活在北京的地下摇滚乐队们喊起来之后,到一九九九年得到了强盛的繁衍,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抛弃了技术至上的理念,开始崇尚“三和弦”音乐,更多的中产阶级家庭生活的幸运儿开始用这种音乐添补它们生活的空荡,因为它们有的是时间金钱和精力创造音乐中的垃圾。
唐山也有很不错的摇滚乐队,早期的“大地震”乐队曾经在唐山风光过,但是在九九年它们去了南方发展,干起了歌厅的生意,但他们为唐山的原创音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以后的“新轮廓”乐队同样摇起了唐山的金属大旗,王新与陈刚、陈磊兄弟的完美组合使他们的音乐有了强劲的震撼力,长达13分钟的《千年影人》成了唐山历史上最出色的金属作品,超长的吉他SOLO也同样证明着他们在向技术进军,没有人怀疑他们的技术。但不满足现状的他们还是分开了,陈氏兄弟去了北京寻求发展,王新则继续留在唐山柔弱的嘶喊。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他们新的作品。一九九九年我在唐山“冠音琴行”见到陈刚,他回唐山授课,陈磊则继续留京发展,以至于之后成为了“唐朝乐队”的吉他手。《千年影人》在北京电台排行榜连续数周上榜,这的确值得骄傲。九八年我见到王新一次,那次是他为“超载乐队”的演唱会开场,虽说他的出现开始有些叫人激动,但在“超载乐队”面前,唐山人好像忘记了这个仍一口老呔味儿的老乡,冷落了王新,而把最激动的纸飞机扔给了欧阳。
《活在唐山》是一九九九年地下发行的一张专辑,里面融入了唐山非常优秀的乐队作品,他们也用声音向人们证明:我摇滚,所以我存在!
唐山这块肥沃的土地上的确滋生了不少乐队,如“神经中枢”“碎玻璃”“空间”等,混的最好的应该算杭天了吧,杭天这个在东矿长大的书生在九九年发行了一张布鲁斯风格的专辑《我的心是油炸的蚕豆》,其中代表作品《比比爸爸》在唐山电台排行榜连续三周上榜,不过我怀疑不是炒作就是唐山人碍着本乡本土的面子才这么捧他,因为唐山人的听觉系统要求是很苛刻的。
4楼
乍暖还寒的日子,记忆中总有雪的存在,那是一个阴沉的天气,天空散落的白雪覆盖了这个不安分的城市,我和空间乐队的林继峰从城市的角落向市中心奔跑,繁花街道上的积雪留下了我们的脚印和我们奔跑中滴落的汗水,寒冷把我们驱赶到一家有暖气的超级市场,我们俩坐在门口的冷饮厅,喝着冰凉的唐山啤酒,隔着玻璃欣赏着这个城市的雪景,看着人群中有人滑倒而哈哈大笑,那时我们盼望的是天快点暖和起来,那样我们看见的就是漂亮姑娘露在裙子外面的秀腿,而不是风雪中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坐台小姐们。
一九九九年我第一次见到了海L因,能有幸与它想见该感谢与我一起长大的朋友,那天我在明珠宾馆的客房中见到他,几句寒暄之后他便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我的第一意识确认那就是海L因,我看着他熟练的吞吸着烟雾,继而躺在床上安详的睡去,我愣在那好久,他已经变的如此陌生,我拿起桌上剩下的纸包,把它扔在了卫生间的马桶中,转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摇滚天堂”是我毕业之后独立经营的一个店铺,我讨厌刻板的工作,厌倦每日重复的上班和下班,而在“摇滚天堂”中我永远是快乐的,它是我生活中的音乐基地,我和我的伙伴们终日沉浸在它的音乐氛围中,汲取着它带给我们的养分与创作的灵感。我也从那时开始了尝试写作,大多是乐评,也掺杂一些荒诞的小说《利马给我滚》《都市困兽》等,在以后或许会靠键盘打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你们如果愿意看的话就期待吧。第一篇发表在《通俗歌曲》99年第三期上的乐评是《唐朝真的老了吗?》然后又不间断的陆续发表了《让我期待的瘦人》和《看那一片魔幻蓝天》等抨击中国摇滚乐的文章。看着那些印刷出仍带着油墨芳香的文字,我心里有了一种窃喜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淹没了我的虚荣……
正是这些发表在豆腐块上的文章,让我认识了颜峻这个生活在兰州的乐评人,我很欣赏他的文章,平淡中的突然转着,有种后现代主义诗歌的味道,他西装革履的打扮与他的作品好像有点不搭,所以我常说他是道貌岸然的文字杀手。
九九年端午节的清晨,天空飘着朦胧的细雨,但我却没有预感到这一天我将一生难忘,就在这一天我的下颌骨骨折了,我的脸上也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伤痕,这一切都源于那场车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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