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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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摇滚生活 MUST乐队主唱 吴超
象的摇滚生活 MUST乐队主唱 吴超
大象:“他对你好还吗?”然后捏一捏鼻子,满脸不懈的表情。
螃蟹:“嗯,还好吧......你最近怎麽样?听说找了个新女朋友?!”笑着,一边不断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随时准备接电话或者是看短信。
两只动物站在这-----早晨太阳照射下的教学楼四楼把头的窗户边,傻呆呆站着,等着拿钥匙的人类们来开就在身后的教室门。
“小马昨天给我发短信了,我回了个电话,为什麽你瞒我这麽久?”大象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笑的样子 ,螃蟹没有回答,之后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沉没时间。在此期间螃蟹还不断地看着自己刚接到的短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猴子小姐来了,拿着一个小提包,像东京的艺妓一样,小碎步的跑到螃蟹跟前“嘿~ 我来了,你怎麽来这麽早?”“你终于来了!快烦死我了,还说呢,我昨天感冒了,人家一个电话都不打........”螃蟹终于打破了沉默,突然间的转过身来,像几岁孩子一样,跳着和猴子小姐絮叨着自己的事。两个人就这样热热闹闹的絮叨到拿钥匙的人来开门了,没人理这个显得多余的大象。大象几次要插嘴,想和他们一样,可惜一直都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在教室里,螃蟹和大象分别坐在教室的左边第三排靠墙的位置,和右边第三排靠墙的位置。螃蟹和坐在自己后面的猴子小姐聊着关于她新男朋友的事。大象一个人爬在桌子上。
“我们昨天下午交了!”螃蟹说得很大声。大象看了螃蟹一眼,然后拿出裤兜里的都宝,站起来躲到教室黑板后的窗台前,打开窗户,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爬在窗台上。
这个窗台是大象每天早晨都要去的固定吸烟场所。
一支烟没抽到一半,大象就从窗口扔了出去。从黑板后的闲置很久的电脑装上,拿起自己乐队节奏吉他---树棍的合资双摇,接好那只三十瓦的破国产音箱。在rp50上随便踩出一个音色开始吼叫起来。
声音出奇的难听,基本上属于纯粹的噪音。
螃蟹丝毫没有反映,继续和猴子小姐聊着。而大象的这种噪音直到班里的阿诺施瓦辛格主任进屋以后才停止。
不知道什麽时候上课了,大象依然和每天一样,在桌子上扒着,时不时地和身边的人类插几句嘴。荒废着自己最宝贵的时间。大象会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看还差几分钟下课。
只要一满四十五分钟,大象总会约上树棍.虎子.花.毛毛.小钺钺一起到走廊尽头的男厕所,和青蛙等怪兽会合。然后点燃都宝,在尼古丁的云彩和一片扯蛋里消耗着已经时日不多的生命。
五楼的厕所墙上全是大象的艺术创作,在这个圈子里已经很有名了。可惜今天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五楼厕所装修中。大象的作品要消失了。那可是消耗了大象一整盒水粉颜料才搞好的作品。可惜和大象其他的东西一样今天他消失了。而且是永远的消失。
在四次厕所会合,十二次看手机以后,中午难得的清闲时间到了。
这些日子螃蟹中午都不吃东西,据说要等到下午为她新的男朋友省下一顿饭钱。前几天大象曾经为螃蟹买过午饭,直到上个星期某一天,螃蟹终于不再吃大象买来的东西了。
上个星期螃蟹终于撑不住,晕倒了,大象背着螃蟹去了医院。也就是那天大象见到了螃蟹的另一个新男朋友----猪。这个中午螃蟹还是不吃东西,只是喝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饮料。大象爬在桌子上,看了螃蟹很久。不过大象什麽都没有做。
大象又拿出了都宝,坐在位子上,踩着卓兜,点燃,深吸一口。头冲着天花板,把尼古丁云彩吐了出去。
一边的人类们,都在认真地对待着自己的盒饭,和同伴,一片看似祥和。
大象还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朝黑板后的吉他走去,这一行动还是被班里出了名的大喇叭的一生尖叫中止了。大喇叭总会在摇滚乐,艺术,这些行为进行中进行阻止。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前天大象听她的mp3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大象唯一经常听的流行歌曲音乐人,莫文尉的东西。
大象回到了位子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碾成粉沫状的止疼片,趁别人不注意,把都宝的烟丝抽出来,倒进一些粉末,再赛好烟丝。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次冲着天花板吐了出去。
就这样中午,下午。到了放学的时候,这天是星期一,按惯例,大象吆喝着乐队其他成员,在学校门口会合,然后去琉璃厂的意见寄小的地下室,排练。那是个简陋的排练室,三间屋子组成,中间的那间是调音台和老扳呆的地方,左边的那间是大排练室,只有有钱的乐队才租得起,大象经常去的是右边靠着楼道门的小排练室,那间里面有鼓,和音响设备。都是很陈旧的,叉片不知道被哪个混蛋敲裂了,麦克风一新一旧。不过麦克风头都凹进去一块。大象喜欢那间屋子的大镜子。可以把五个怪兽都照到,整整一面墙都是镜子。
那里的老板人很好,我们总亲切的叫他哥哥。
底鼓从护国寺校区直接到那里,在著名的扭曲机器乐队主音吉他,李楠师傅的琴行等着。大象.树棍.大北京.征征。四个从丰台的校区坐车。
上车前大象给李楠师傅打了电话约好了排练室。
几只怪兽终于聚到了一起。带着类似于先锋青年一样的身段进入了这间地下室,李楠师傅给大象的第一感觉就是,全才,吉他不用说,贝斯鼓,调音全会。
在李楠师傅的指导下,准本工作就绪,大象作为主唱,也终于可以认真的大吼了。
大象拿到麦克风第一句话却是,螃蟹要是在就好了。
排练很不顺利,不断得出着各种各样的错误。那些一百二十瓦的旧马歇尔和兰尼总是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期间只有李楠师傅的说话声是连贯的。怪兽们这个时候也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这个巨人。只有底鼓还能说出各种各样的玩笑话来。
这种情况反复了几次,怪兽们就坐在地上。倚着摆地上的音箱。或者打开那个包满海棉的门,去楼道里抽都宝,看各乐队宣传海报。
大象拿起烟头把某乐队海报上的人脸上烫出了一个洞。
修整完毕,李楠师傅给了一些建议,按着他给的建议,怪兽们生生的排成功了几首。大象仍然在每首歌的间隙在楼道徘徊。
两个小时的排练,在七点钟的傍晚结束了。怪兽们从地下室出来已经是兰黑色的天空了,几只怪兽这个时候又冷又饿,在三月份略带寒气的傍晚,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游荡。几只怪兽身上唯一的财产只剩下兜里的月票了。每次大北京这只弹贝斯的怪兽都会满琉璃厂大街,去找卖煎饼的。可是每次都无果而终。就在经过一个带外卖馒头的饭店时,五个家伙全都直直的看着,刚才的玩笑话题在一瞬间停止。每次排练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都这样,上个星期是这样,上上个星期也是这样,上上上个星期还是这样......
到了分手的时候,底鼓.树棍.征征一起坐车回宿舍。大象和大北京,回丰台自己住的地下室。上车之前大象接到了无数个来自大象妈妈----狒狒妈妈的未接电话。
几年前大象的胃出了毛病,差点穿孔,于是上了年纪的狒狒妈妈退了休,搬到丰台又潮又暗的地下室。来照顾大象。
大象没有月票总是用大北京的。上车刷两次。
大象走进自己住的地下室,狒狒妈妈正站在门口,在狒狒妈妈的一通臭骂和捶打后。“你知道你这麽晚回来,要是出了事怎麽办?我这末大岁数就你这一个儿子,家里楼房我不住,非跑这破地方来........”才进了屋。
大象一见到在床前摆电视的破写字台上摆着几只口号碟子的碗,就手也不洗得打开就吃。这个之前大象只有早晨才吃过东西。
中午大象也一般不吃。
“就欠饿死你,不给你吃,人家孩子这时候都打听打听自己妈吃没吃,你连我吃没吃问都不问.....”狒狒妈妈一边絮叨着一边给大象烧洗脸水。
在电视里新闻联播的声音,家里狒狒妈妈的声音,和底瓦数白炽灯的笼罩下。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和螃蟹的对话开始,在填饱肚子的欲望中结束。一天也就这样结束了
和每天一样大象和狒狒妈妈睡同一张床。在自己的被窝里大象握着自己的麦克风,安静的看着自己正上方的房顶,一整夜没睡......
MUST乐队主唱 吴 超
[ 本帖最后由 现实生活 于 2007-4-2 03:0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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