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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5 14: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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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签的都有哪些人呢?
“唐朝”、“黑豹”,他们要签崔健没签成,后来被“可登”给抢走了,《一无所有》就是“可登”做的。那时候也没多少人,他们就签了“唐朝”、“黑豹”,已经算比较厉害了。
“唐朝”的第一张专辑是你来了之后出的?
对,92年。他们那个搞了好久,亚运会结束后,都已经好几拨制作人来了又回去,来了又回去,什么都没搞出来,花了好多钱。张培仁那时候当滚石的副总,这个事情是他提起的,人也是他签的,他要有一个交待。后来他回台湾,有一天找我,他说,唉!我这几年都到北京去了,那里有好多摇滚乐,比台湾厉害多了,跟我讲一堆。
那时北京的摇滚乐队挺多吧?
其实也没几个,他那时弄了些小样给我听,我一听:哎呦,挺牛的。因为台湾那个时候创作乐队几乎没有,全是copy。我那时候比较好奇,我一听,哟!中国大陆也能这么玩。而且,主要是这边玩得比较野,嗓门大。台湾玩摇滚的技术好,可主唱都不行,声音撑不住,只能走高音,可高音太高又变得很薄,底气都不够。觉得这边唱摇滚的有点意思。然后他就说,哪天我再去北京,我带你过去玩。我说,不行啊,我要上班啊。他说,滚石招待你,让你过去认识认识摇滚圈的人。我说好啊,下次你去就把我也带去吧。讲完过不到一个礼拜,他把我的签证给办好了。和我说,我们去,正好周末,到北京玩两天就回来。我想,嗯,好啊,周末去,礼拜一请个假,然后就回来了,就去了。结果一来北京,晚上什么事没干,就跟“黑豹”开会,开始做专辑了(笑)。
被骗来了。
对啊。我第一次来是4月底,再来是5月底,再来就录音了。后来我就给台湾公司的老板讲,我现在北京有几个摇滚乐队要制作,我说滚石那边的活,我得先去做。当时我和滚石谈的结果就是我做三张,然后我就不干了,就是“唐朝”、“黑豹”,跟《中国火》。后来我就跟“点将”说,我可能在那边呆个半年一年,有需要我的时候再来找我,后来我在北京一呆就是一年,后来就不想回去了,觉得这边也挺好玩。主要是有了个女朋友。滚石干一年就没干了,我在这边就没事干了。后来“点将”正好在这边活动,让我当他们的特派员,每个月发我薪水,帮了解这边的情况,没事谈谈版,那时候不都是引进版嘛,从“点将”引进唱片到这边,那时“点将”旗下艺人还很多,“忧客李林”、张清芳、蔡琴、童安格、伍思凯,全在他们手上。像“忧客李林”,其实是我去“点将”之后把他们改过来的,我就尽量签创作艺人,即使你是艺人、歌手,也要能自己创作,像“忧客李林”就是自己创作,伍思凯也是自己创作,童安格自己创作,还有其他几个在国内不太火的,也是自己创作,比如唱《鲁冰花》那个曾淑勤也是自己能创作的。那时候我把几个台湾巨牛B的制作人和作曲家,让他们都和点将签约,固定给他们做。“点将”看重我,不是看中我能做制作,是看重我在圈里的关系网。因为他们正在转型,之前是签偶像艺术,可那阵子滚石起来以后,流行创作艺人、有才气的艺人,所以他们也想转型,他们知道我在这边人脉很多。
你那时在那边应该是如鱼得水,为什么放弃了呢?
对呀,我在那边活的很好啊,薪水很高,没事还可以养一部跑车,还可以养一栋别墅。
还是因为你十几岁时立的那个座右铭——“要做一个有故事的人”——在起作用吗?
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因为大多数人碰到这种事情都会考虑到利、害。
我觉得不会啊,像我就是比较直接,摇滚乐也可以做,那我就去啦,哈哈,连想都没有想。我帮丰江舟、帮祖咒,或帮那么多人做,我都不挂名,没问题。是祖咒坚持要挂名,像之前好多人都没挂名。甚至丰江舟的也没挂,我只挂监制,没有挂制作,好多名都没挂。《恋爱中的苍蝇》整张都是我做的,他一点都没做,音乐他都没做,也是挂他的名字。他原来很讨厌电子的,我说我做一把给你看,电子很好玩。他只是把他以前那些磁带里面瞎哼瞎唱的,根本都不是曲子,只是片段的东西给我,里面的声音都很怪,很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就把那些很破烂的磁带拿回去开始做,而且整个根本跟他那个没关系,他那个就是个人声而已。这个都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做的,我们那时候有一个电子组合叫Third Nova,“第三环星”。整个都是我帮他弄的,然后我跟他说,尝试一把,电子的好玩,比摇滚的都爆得多,Digital Hardcore,他后来不是很喜欢Digital Hardcore吗?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说我们做成Digital Hardcore那种很Hardcore,很Punk的电子,巨爆,破坏力巨强的那种。哇!他一听那个,太兴奋,后来不搞乐队,全搞电子了。(笑)他原来是反电子的,反电脑的,后来买电脑自己开始弄。
你之前说你给他们买电脑,让他们自己学的那些人是谁?
我没有给他们买过电脑,有几个人是我攒动他们去买电脑的,像丰江舟、陈底理,但我没有给人买过电脑,陈底里、马钧都是我怂恿他们搞电脑的,原来都是反电脑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98-99年,因为音乐软件比较容易取得,而且音乐的硬件呢,比较稳定,不像之前,硬件就只有Apple能用,后来连PC都能用了嘛,所以就比较普及。我一直觉得我在中国做的还可以的事情,崔健那一波不算,“唐朝”、“黑豹”这是第二波我赶上了;祖咒和丰江舟他们这是第三波,这也赶上了;现在第四波合作了几个都失败,“星期三旅行”失败,和雷琳(“诱导社”)也失败,他人倒是挺好,不过他想法太多,不稳定。他真的是很聪明的人,而且才气横溢,可问题是东西做得不透,就是这样,因为他又想去卖烧烤,又想这个又想那个。第四波等于没有合作成的。不是每一个来我都做,而是听着觉得对方有想法的,我才有兴趣。而且还得看沟通怎样,有些人要能沟通得了,要他愿意,想要更上一个台阶,这种可以,就是那种放弃一切,就是要做音乐。我愿意和这种人合作,如果你杂务特多,跟你一耗耗两三年,那我耗不起。当然,也有很多年轻人是放弃一切去做音乐,但他们觉得自己挺牛的,自己能搞定一切,那也没办法合作。我后来还做了一个“卡西莫多”也不算成功,那个是到最后,他们自己完全按他那一套来,你跟他讲完全没用。“舌头”本来要合作的,后来他们自己要干,那也没办法,那时候正好是陈戈(普涞公司)介入,给他们提的条件特别好,给他们充足的录音时间,好的录音棚,拿到外国做后期,条件特别好,既然这么好的条件,那我就退出了。
“舌头”《这就是你》(2002年8月)这张专辑,乐评人张晓舟说,就是因为拿到外国做后期,因为老外不了解他们,导致把“舌头”的原本有的冲劲完全给打磨掉了,就是本来是条糙汉子,结果硬把他的胡子刮掉,弄成一个小白脸了。
那后期照我来看,根本就是做了一半,只有鼓和贝斯调了,其他吉他、键盘和唱全都没有做,位置都没有摆,位置都没打开,全部堆在那里,等于没做完,因为陈戈没给人家钱,人家是用业余时间来帮他做的,业余时间就不会帮你专心做嘛,一做做了大半年快一年,有空就做一点,有空就做一点,陈戈等不了,就把母带带回来了。问题是,“舌头”那几个人也没有耳朵,他们觉得那个很牛B,那你没办法。做后期是很麻烦的,是高手才能做得好,如果那时候他们是跟我合作的话,我后期一样是拿到海外做,可是我是拿到台湾,他们觉得肯定英国比台湾好,那我就不说话了。可是他们听了还觉得很好,我就觉得很怪。
你从开始就一直强调一种合作,因为你毕竟见多识广,为什么没有一种培养、并帮助他们成长的意识呢?比如说从各个方面给他们提建议之类的?
提建议,从一开始我就给他们提,他们没有理解,我连教材书都给他们,也没人理解,我本来是想培养基础人员嘛,但没人理你,没办法啊。我其实也没想着要培养,但有的人,一合作,你就会知道他有什么不足,你就要给他们养分,可是你给他养分也不理你,那没办法了。
像左小祖咒,他是彻底服了。为什么?他那个《地安门》给我什么母带?那时候郭大纲连电脑都不会用就在那边录了,所有的相位全部错乱,他给我的鼓是两轨。鼓正常的话,是分开应该七八轨,最少八轨,多的话十几轨。他就给我两轨,还全部已经缩好了,让我怎么弄?我回去全部重弄,弄到出来以后,他当场听了整个晕过去了,“太牛B了”。这张专辑是音质最烂,声音做得最差的一张,但拿出来跟别的比,跟“舌头”比,跟别人比,都比他们厚很多,相位很标准,而且层次很清楚。他彻底被我给搞服了,说“以后这些事情全都你说了算,因为我也不懂”。就是啊,两轨鼓你要把它拆成八轨,你怎么拆?国内没人会拆。拆开以后才能缩混,但这个是全部都缩好了,我怎么帮你缩?祖咒一开始都不相信我,把东西拿过来以后,我说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
你大约什么时候认识祖咒的?
老早就认识,他一开始太牛了,根本就没理他。
他是93年来的北京吧?
对,我是95年丰江舟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会我和丰江舟签了,我就让他帮我找一些比较厉害的、比较颠覆性的。当然颜峻还没有玩北京街帮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动了。我对丰江舟说,“外地来的,比较厉害的、比较颠覆的,我不要北京这帮人。”他就把祖咒给拉过来了。那时候我不是开部车嘛,他上我的车,先给我讲说他的音乐有多么牛B,说“保证全球销量100万张”。我说那你找能销100万张的吧,我销不了。我就把他请下去了。我连他的音乐都没听就把他请走了。太狂了,张口就来胡说八道。(《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他找过很多人,我们做了好几手策略,我一点都不怕那张弄不出去,绝对能出去。)反正他是给完全搞服了,后来也不太管,反正他也不懂这一块。可问题是“舌头”那些我真的不晓得他们耳朵怎么长的,明明就有问题,他们觉得很满意。祖咒后来经常为这个事情忿忿不平,我给祖咒讲,“你别管他,那是中国的传统习惯,叫‘迂腐’,自己生的儿子是最好的,甭管他是不是缺眼睛、缺鼻子。”
睁眼说瞎话,视而不见,头脑清楚。中国这种人挺多的,明明就是不行……
你做制作时,对声音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理解呢?你会有一种将每个单一的声音、单一的乐器当作一种建筑原材料的感觉吗?
这是解构结构的问题。要看你把这张专辑的声音定位在什么地方,因为你怎么定位都行,可是你要对怎么定位下判断。这张专辑的音乐你要怎么定位,声音要怎么定位……
比如说你认为自己做的最失败的有哪些呢?
怎样叫最失败的?
就是你自己不满意的。
很多都不满意啊,大部分不满意。因为我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我以对方的要求为主,我只是帮他加分,当我没办法帮他加分,或者说有些东西他没办法接受,只能照他的做,而那些东西对我来讲是很不达标的东西,可是他很坚持,我不会强迫他,所以大部分都不太满意。
但如果建立在沟通足够的情况下,你去要求他改呢?
能像我和祖咒之间这样配合的,其实都没有。其他人的主观意识大部分还很强的,他有他自己对声音的理解。祖咒呢,真的是因为《地安门》把他搞服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任务”。
×惊世狂语说的是骚裤衩里的哲学
“無法從反面認清本質的,只能流于蛙界困索的視野。
在形而下的版圖中
掠取最短距的戰利
交換是種機制,轉換才是種能量
無論虛無後的存在
還是崩離後的堅固
這種事,僅存於極惡與至善的神話中
因為,太多人在蒸發式的儀軌裏,看不見
那些應被看見卻不見了的見證”——方无行《泥石流本紀 補三 第五章》
说说你的乐评部分……
我很少写乐评,我都是写一些心得报告。
《摇滚党纪》主要是说什么呢?
80% 的文章在国内刊过。有乐评,有介绍,还有一些心得,还有一些想象式的说明。《摇滚党纪》也是蛮奇怪的,我会把我自己对摇滚的理解往里放,可我那个时候是六朝那个时候、“竹林七贤”式的理解,对侠客的理解,所以我在里面放了好多那种侠的东西,还有“竹林七贤”那种迷幻清谈的东西。
是在《泥石流本纪》的最后,你写明其中好多东西都是虚构的?
《泥石流本纪》是写虚构的。
但其实不是虚构的?还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的需要吗?
真真假假,自己去看吧。里面有好多故事,真的是我自己虚构的、瞎掰的。可是那个瞎掰它和摇滚那一套很和的,跟事实又蛮像。里面有好多小故事都是幻想、魔幻的,和现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套到摇滚圈,和摇滚某些现象又很吻合。
我看王小峰说你写完《泥石流本纪》之后在外面躲了半年,在北京消失了?
其实也没有。
是因为让他们很多当事人看了以后很生气,揭露很多丑闻、黑幕。
那时有很多北京摇滚乐队在追杀我。
全部?
对呀,四十几个人,一天到晚堵我。因为把他们底牌全部给掀开啦,所有那些神话全部破灭啦。哈哈。
包括“唐朝”吗?
几乎所有的人。那时候已经变成怎样了,你知道吗?所以说有点像江湖的原因在这里,那四十几人追杀我,就和我写的完全一样,完全是一种江湖状态。有人发动说,“小方写的这书不行,污蔑我们、丑化我们,必须把他给灭了,谁不来谁就是叛徒。”所以大家都全来了,就和武林大会一样。
这个是有确切的消息,有人的确这样说过?
都追杀啦,把我家都抄了啊。
“面孔”那件事……
“面孔”,还有其他人呢,像窦唯啊之类的全部在那里通风报信,看我在哪里出现,马上打电话人就围过来了,是属于这种的……全北京追杀。后来我跑到天津去了。他们跟公安也联合起来了,公安下通缉令。
就是因为那本书吗?
我觉得那本书是一个借口,其实那个时候“面孔”缺钱,想勒索我钱,我没给他们,我说,要钱没有,东西你随便搬,搬走能卖掉多少钱,你们去卖。
后来记者去采访他们,他们也说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搪塞过去了。
没有,他们讲得更绝。他们说“小方是个奸商,做生意不老实。”所以他们才这样。
对奸商这个问题你自己怎么看?
针对那个事情,我从来都没有黑过别人钱。第二个,只有我给别人钱的份,我从来没跟别人拿过钱。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签的合约在全中国是最守法的,连有人使用我都要给你钱。丰江舟我给了他好几笔钱,因为他的音乐香港人喜欢拿去用,钱给我,我都给他。而且,签约的版税,还没等出片,版税我就先给了。毛豆的那张《粉》,版权在我这里,我到现在还没发片,但版税老早就给他了。在这一块我是最干净的,除了“面孔”敢说我是奸商,没有人敢说过我欠过别人的钱。《面孔》是怎样?我是先给他们30万,没过两三个月,全造完了……
他们当时和你合作的时候是多大呢?
快20岁了吧。“面孔”那个事情我其实没在意,也没追究,我要一追究,他们全死。因为证据我全部都有,而且我上面也有人,检察院我也有人。那属于持枪入室抢劫呀,对不对?主要是牵涉的范围太大,参与的人太多,因为“面孔”绝对不会一个人全担下来,他一定会把所有的人都往里拖,丁武啊,窦唯啊,这些全部往里拽。那帮小孩太坏了。丁武啊,确实是个大好人,他没什么脾气的,心里很单纯那种,不管是非对错,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别人。没有出事以前,我那本书也还没写,我那个时候签“面孔”,同时还要签“苍蝇”,那时候每天晚上都有恐吓电话,不准签“苍蝇”。因为“苍蝇”他们不是北京人,是外地人,不准签,在北京就只能签北京人。那时候地域保护观念很重。
谁打的恐吓电话?
就是“面孔”他们打的。但我没理他们。他说,如果签了“苍蝇”的话,那你北京就呆不下去了。你要还想呆,就卸你一条腿,一只胳膊……就天天威胁,天天恐吓。
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么?
他不就占山为王嘛,北京就是他们的底盘,不准你外地乐队在这里混,那时候颜峻还没爆发革命呢,我说我就签外地的乐队,我说我接下来还只签外地的乐队,北京乐队我还真不签了。
那时候感觉还是很不开化。
那时候是挺野蛮的。把你给黑了,把你弄死,说干就干了。现在比较不敢了,不过逼急了也还是会敢干,骨子里还没变。讲道理?谁和你讲道理。现在讲道理是假的,私底下该怎样还怎样。以前不讲道理还好,你知道他在干嘛,现在讲道理了,你根本不晓得他在干嘛,多可怕。
后来我就保持非常低调,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王小锋说我半年不敢进来,其实不是。其实我一直都还在,只是变得非常低调,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以前就会经常参加各种party。我那时候是名流,什么BMW新车发布会都有请帖。我当时也是受BMG委托在这边干活,北京这边事情都是我在张罗。我也是透过关系,因为BMG那个负责人,跟我是哥们,她也听摇滚,我和她说,你不是当头了嘛,我们录几张北京摇滚吧。她说好啊,就签了4张,3个拼盘,一个专辑,《摇滚北京》和“面孔”那张。
当时他们去你家里要钱,现场情况是怎样的?
那会儿我雇了个四川小保姆,被他们拿枪顶着,押到另外一个房间,说不给钱的话,就轮奸她。我说你这话都不用讲,你们今天来,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我没事,不用讲这个轮奸不轮奸的事。因为他们一进家,把电话线先拔掉了。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后来他们来要房子,房子也被他们要走了。那个小保姆很仗义,呆着不走,护房子。
他们那个时候还压了我一个在北京的台湾朋友当人质。他们是有计划来的,计划很久了,之前有人和我打过招呼了,我觉得不太可能。那个计划好多人知道,在我之前已经好多人被他们坑了。一年平均弄10万美金,那什么年代啊,10万美金都快100万了。他们对我动手还算是小case,对别人下的手那更厉害。他们已经是那样子成性了,从小就是那么弄起来的。所以也不是对我这个事说好玩,肯定是前面已经尝到甜头了,以后每次弄钱都这么弄。
当时你签他们的时候,也没有人提醒你?
当时不知道这个。是签了以后,聊天的时候,他们经常把这个事情拿出来提。他们就是小孩装可爱,搞乐队有点才华,糊弄那些外国人,糊弄那些华侨。他们觉得这是一笔买卖,可以长期用。后来不是年纪大了?用不了了,就开始傍女大款,让女的养。为什么欧歌有十几部跑车,因为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中国名模,巨有钱……我觉得很多事情是这样的,你别看他们为非作歹还活那么好,我特别信有轮回和来生转世,他等于是把他以前积的阴德全都用尽了。一个人积那么好的德,要几百世,几千世。他一下在这一世全都用尽了,然后再从头开始,那他太累了,灵魂会很痛的。我为什么会那么自立,因为我很信这个,绝对不会出差错。
(敬请关注本刊下期:本文第二部分《疯人辩护词·高原》,听方无行讲述,“摇滚误我一生——的种种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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