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本以为自己是个玩摇滚的,结结实实让摇滚玩了。
闲散月光 其一 此路不通 这个城市像一个成功二婚的体面寡妇,穿上新衣,轰轰烈烈的举办了一场叫全运的婚礼。满城尽是红袖章,指挥着交通,指引着道路,不管你是不是认识路。很遗憾的,刘笑天没有钱逃离这个城市避运,就只能受着。最近我失业了,暗无天日的躲在家里,唯一的外出就是出门买烟。当一个人在低谷的时候,大都不愿意出门,可能吧。就像老舍先生说的,你低着头走吧,别人就说你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你抬着头走吧,别人又说你天生的不知羞耻。爱谁谁吧。 这几天天空的妊娠斑终于消褪了,我又一次看见了在那很云很云的天上,飘着一朵很蓝很蓝的白,我一向憎恨太阳,现在也不例外。眯起眼睛才能看见,赤裸的树枝把天空分割的支离破碎,支离破碎。我拎着刚刚受一位琴友所赠的某国内知名美男吉他手写的一本小说,带着这几年我积攒下来的三只曾经是流浪狗的祖宗,在初秋的午后,坐在文庙西边儿的死胡同里百无聊赖。 文庙就在我家附近,我家就住在老城区的中心。以前这地方是王府,现在变成了有名的旅游区,这片儿严肃的带有贵族遗老气质的宅子,被迫接受了水泥颜料的浓妆艳抹,像一个个穿上改良旗袍的小脚老太太,尴尬的忍受着全国各地游客的意淫与轻薄。文庙顾名思义,供奉的是文圣孔夫子,这个在某种意义上真正统治了中国千百年的老头,至今还理所应当的接受着国人的崇拜。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离我家也不远的关帝庙,义薄云天的武圣人关二爷那是我严重拜服的人,更重要的是人家关二爷没写过什么入选中学课文让人死记硬背的难受。之所以没去关帝庙那边儿,一是怕我家那仨祖宗万一在关帝庙周围排泄点儿污秽对关二爷不敬,二是关帝庙位置四通八达,旅游团跟蝗虫似的过不完吵得人脑仁儿疼,不像文庙,周围全是死胡同,全是。明明是个死胡同,明明不知谁在墙上已经写下斗大的“此路不通”,人们还是毫不在乎前仆后继的往里扑,完事儿撞了南墙再欢歌笑语的回来。这倒弄得我坐在台阶上不好意思起来。再有人来,我就抬起头,用嘴里叼着的烟指指墙上的字,人们还往往贼心不死的追问一句:“姑娘,前面走不通是吗?”我心里骂着街,还得笑眯眯的点头表示肯定。还真有这么几个不识相的哥们,一屁股坐我旁边开始嘚嘚,你家就住这儿是吧,哎呀环境多好啊,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开始我做埋头苦读状,后来有个厮鼻子都快凑我脸上了,我赶紧猛然抬头,冲他笑笑,瞪大眼睛指指耳朵,再指指嘴巴,以示自己身残志坚。厮们大感失望,起身就走,快凑我脸上那厮还语气特别狠的说了句,原来是个哑巴啊,白费劲。去你大爷的,姑奶奶没空跟你逗着玩,姑奶奶忙着研究果壳中的世界续篇的撰稿呢。 不得不承认刘笑天这人挺猥琐的,但我记得某位哲人说过,每个猥琐的人背后都有一颗不怎么猥琐的心。其实我这人还行,说真的还行。我还能记得,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个男人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当我想起他们的时候,总感觉触及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自觉的,就恬不知耻的认为自己是全宇宙最温柔的人。这两个和我在生物学角度上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男人,造就了今天的刘笑天猥琐又不怎么猥琐的今天。今天的刘笑天混迹在这个城市的摇滚圈子中,有那么一把挺不错的朋友在一起。但是,我想我必须在这篇文字开始部分就说明,刘笑天不是骨肉皮,而是,怎么说呢,摇滚爱好者。还是个有那么点人缘的摇滚爱好者。刘笑天同志私生活非常检点,这就值得所有熟知摇滚圈子是怎么回子事的广大人民群众敬佩的呱唧呱唧。我说不清楚我是因为他们俩才爱上的摇滚乐,还是爱上摇滚乐捎带手和他俩混熟了。我习惯性的在心里偷偷的把每个我认识的人和一首适合这个人的歌联系起来,其实大伙都可以试试,这样,在你听到某首你私自送给谁的歌的时候,能顺便想起来你在这条自出生开始便马不停蹄奔向死亡的不归旅途中路过的人。这话说的真是哲学,我早说过刘笑天是个哲学家。 现在哲学家刘笑天陷入了生活的困苦,我盯着墙上血红的此路不通,点点头。看来摇滚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四通八达。你的热血哪儿去了?我现在都没脸问自己这句话了。还能说什么呢,此路不通呗。 未完待续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