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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自传节选![另一版本的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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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0 16:3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吉他中国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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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上有Slash自传-精华点评连载-(连载完结)
http://bbs.guitarschina.com/thread-560635-1-1.html

这是另一个版本的:Slash自传节选,翻译-Underbaby


节选一:Slash 1: Yesterday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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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1965723日,在英国的一个小镇Stoke-on-Trent..那是个摇滚鼎盛时期,那一年几个乐队给与了通俗音乐永久的烙印。披头四发行了Rubber Soul,滚石推出了Rolling Stone No2,那是个史无前例的文艺革命复兴时期,我感到自豪能作为这个时代的产物。
我的母亲是黑人,父亲是英国白种人,他们于60年代在巴黎相遇相爱,有了我。。。
我母亲是个服装设计师,父亲利用他的艺术天赋开始做图像设计。母亲借用她在音乐界的关系,很快就为父亲找到一份唱片封面设计的工作。。。我们居住的区域(在洛杉矶)是个文艺气息浓重的地方,当时有不少艺术家和音乐人士住在我幼年的家旁:Joni Mitchell和我家只隔几间房,Jim Morrison当时就住在CanyonStore后面,还有青年时期的Glen Frey,他那时候正在组织老鹰乐队。由于当地的环境,每个人都认识些名流:我妈妈为Joni设计衣服,爸爸为她设计唱片的封套。David Geffen当时也是我们家的熟客,我对他印象颇深。多年后,他签了Guns N Roses,虽然他早已不记得我了-我也没有告诉他。87年的圣诞节他打电话给Ola(妈妈)问候到我,“你应该知道他怎么样啊,”她回答,“你刚刚为他们的乐队发行了专辑。”

Two

应该感谢Steven Adler-是他的功劳。他是我成为吉他手的启蒙。我们相遇在Laurel小学操场上的一个晚上,那时我们只有13岁。我记得好像是,他玩滑板的技术相当差,看着他又摔了个大跟头,我骑着自行车过去扶他起来,从那一刻起我们形影不离。
以他13岁的音乐头脑,我当时觉得他知道的比我多很多。Steven的结论是,在摇滚历史上,只有三个乐队名副其实:KissBoston,和QueenSteven天天都在念叨他们,整天的不停的说,在他应该待在教室的时候。他的祖母每天早五点就得去面包店工作,她从不知道Steven很少去上学。他的一天包括把Kiss的唱片放到最大声,同时挥舞他那个小型Wal-Mart电吉他,和扩音机一起都放到最大。我去找他玩的时候,他从一堆噪音中向我喊道,“嘿!我们组个乐队,怎么样?!”
他自荐作为吉他手,我们决定由我来弹贝斯。。。我知道吉他是什么,但搞不清楚吉他跟贝斯的区别,Steven当时的弹奏技术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们平时散布时常路过一个音乐学校,在Santa MonicaFairfax Music School,我想那应该是个学贝斯的好地方。。。前台为我推荐了一个叫Robert Wolin的老师。当他出来与我面谈时,他的形象与我的想象相差甚远:他是个中等身材白人,穿着Levi牛仔裤,衬衫还全扎在裤里。杂草般的胡子,和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可能以前还有个正经的发型,现在早就看不出来了。不用多说,Robert看上去并不像个摇滚歌星。
但是他有足够的耐心向我解释,如果我想学习贝斯我应该首先带自己的贝斯来,这,是我当时没有想到的。回家后我向外婆求助,她从衣橱角落里找出了一个只有一根尼龙弦的古董弗拉明戈吉它给我。我再次回到学校见Robert, 他向我带来的吉他撇了一眼就知道一切得从零开始,因为我显然不清楚我抱来的东西并不完全是个贝斯。Robert放上滚石的Brown Sugar,一边用他的吉他跟着唱片弹奏和弦和主音部分,这是我第一次注意这种声音。Robert在做的这个,道出了我心中的声音。我瞪着Robert的吉他神不守舍,我指向它。“这就是我想做的,”我告诉他,“就是这个。”
Robert对我总是充满鼓励,他画了一些基础和弦图谱给我,用他自己的吉他教我基本的指法,还帮我的一根弦吉他调了音。他也提到了我最好尽快把剩余的五根弦补上。吉他就这样清纯的突入了我的生活,之前并没有计划,目的,和任何远大野心,除了参加Steven幻想中的乐队。

我尊敬我的吉他老师Robert,但我的天真和缺乏耐性让我看不到他教的基础跟我梦想弹奏的Rolling StoneLed Zeppelin之间的联系。。。直到我发现我的私人秘诀,那是一本在吉他店闲置的旧书叫怎样玩摇滚吉他。书里面有所有的和弦表,乐谱,和一些Eric ClaptonJohnny Winter,和Jimi Hendrix的独奏,甚至还带了张小型教学唱片。我把它带回家后就全心沉浸进去了,当我有能力可以复制小唱片上的声音,我很快开始加入自己的东西,这让我高兴的忘乎所以。当我听到自己弹出来的东西和摇滚主音吉他差不多时,感觉就跟我找到了圣杯。那本书改变了我的生活。现在这本相当破旧的书还在我家的某个角落,我再也没有看到一本相同的书。我曾经找过很多次,但都没有成功。我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后的一本,而且那天是命运特殊为我准备的。这本书给了我一直在寻求的技术,当我技巧娴熟后,
就再也没有回到音乐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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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我偷了一个巨大的Panasonic录音机,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播放Ted NugentCheap TrickQueenCream,和Edgar and Johnny Winter等。我每天都偷些磁带,一个乐队一段时间的吸收。一般我会先听乐队的现场专辑,因为我相信那是唯一的方法来判断这个乐队是否值得你花时间去听。如果他们现场很棒,我才会去偷他们的整套专辑。我还喜欢听他们的精选歌曲的现场版,来决定要不要偷整套收藏-我很节省。我现在也喜欢现场专辑,作为摇滚歌迷,我还视自己为歌迷,没有比听你喜爱的乐队现场更好的事。我一直相信我钟爱的乐队最好的片断是收录在他们的现场录音里,无论是AerosmithLive BootlegThe WhoLive at Leed, Rolling StoneGet Your Ya Ya's Out, 还是KinksGive the People What They Want。多年后,我感到非常自豪当Guns N RosesLive Era被发行,我认为它记录了一些很美好的时光。
。。。有人放了一盘AerosmithRock在唱片机上,我只听了两首歌,但那已足够。它有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陋街野猫般的感觉。如果主音吉它是我从未发现的真正自我,这张唱片则是我一生等待的专辑。。。Rock直到今天还给与我当初的震撼:主唱的嘶吼,狂躁的吉他,冷酷的蓝调摇滚,摇滚就应该是这样的。Aerosmith演示的生涩青春是我当时内心感受的完美表现,那张唱片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全力投入苦练“Back in the Saddle,”我偷了这盘磁带和一本Aerosmith的曲谱,一直放到我能记住那些和弦节奏。在此过程中我学到了非常有用的一课:音乐课本不可能教会你全部。。。
在学Back in the Saddle时,我意识到JoeBrad各自独特演奏方式,和没有人能够完全抄袭他人,弹出来的是你自己的声音。模仿只能作为寻找自己声音路上的一个台阶,但最终不可以代替你自己的心声。没有必要每个音符都要弹的和你的偶像一样,吉它是一种表达私人情感的乐器,就是一丝不差成为--每个乐手的延伸。
我高中最好的朋友Matt的爸爸就是Seymour Cassel,过去50年里最好的配角演员之一,他在差不多两百个电影里出现过,一个好莱坞的传奇。有一天Seymour瞧着我,给了我一个让人忘记了我本名的外号:我在他家里从一个房间游荡到另一间,寻找着当时我在找的东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他和蔼的眼神把我停住,“嘿,Slash,去哪儿啊,Slash?啊?”
很明显这外号留住了,当时也在Seymour家的朋友回到学校后就开始叫我Slash,很快它成了人们唯一称呼我的名字。那时我们只认为它很酷,直到多年后Seymour给与了正规的解释:我当时随Use Your Illusion巡回演出在巴黎,和我妈妈,Seymour碰巧也在。我们三个在用午饭时他向我讲解这个名字的含义,它概括了我总在不停奔走的这个形象,他为我能有今天感到骄傲,也很高兴他是我为人广知的艺名的发明者。他眼中的我是不停的为下一个目标而奔走,他是正确的:我无休止的奔波比我坐下的时间都要多,在没完没了的游动,通常说再见跟见面问好相差只有一瞬间,他将这一切都完美的总结在一个字里了。
Four
我参加的第一个乐队叫Tidus Sloan,那是个纯演奏型的乐队因我们找不到一个主唱。我当然不会自己上前去唱,我不具备前台人物的那种风范,能让自己站到台上和人们说两句对我来说已经够难的,我唯一想做的只是不受干扰的弹琴。总之,在Tidus Sloan我们弹早期的Black Sabbath,早期Rush,早期Led Zeppelin,和早期Deep Purple,没有演唱部分,早在复古风刮起前我们就已经是一个复古型乐队了。

我们高中也有其他的几个吉他手和乐队,比如说Tracii Guns和他的乐队Pyrhus. 我承认有些嫉妒,因我刚开始弹吉他时还没有一个自己的电吉他;Tracii则有一个黑色的Les Paul (是真格儿的)和Peavy扩音器,我怎么也忘不了他给我留下装备完全的印象。我们经常在开Party时看对方演出,颇有些相互较劲儿的意思。
初上高中时,当时有实力的摇滚/硬摇乐队很多,可供我参考和学习:Cheap TrickVan HelenTed NugentAC/DCAerosmith,和Queen都在他们的创作顶峰。与同期其他弹吉他的朋友相比,我从没有去刻意的模仿Eddie Van Halen,他可曾是个偶像级的人物。所有的人都在试图抄袭他,但无人能明白,他的那种感觉是不可复制的。他的声音是私人化的,我想象不出如何去仿造或体会,我听他的歌时也试着演奏几个他的习惯性蓝调音符节奏,很少有人能听出这才是他的经典所在,因为人们不曾认识到他超越的节奏和旋律感觉。所以当其他人听着Eruption苦练Hammer-on(指法)时,我只是在欣赏Van Halen。我一直比较喜欢独立的吉他手,从Stevie Ray VaughnJeff Beck,到Johnny Winter,到Albert King, 我在学习他们的技术同时,体会他的琴中的精神对我帮助更多。
高中时期时事也有不少变更。80年左右,英国庞克开始入侵洛杉矶,最终变成一种与原意毫无关系的怪胎。它更像是个不可忽视的时髦宣言:突然间我身旁的大男孩儿们都开始穿扯烂的衣服,Creepers(鞋),和挂满钉子的铁链钱包。我从未理解这种东西为什么会热起来,只是好莱坞又一个肤浅的把戏,在RainbowsThe WhiskyClub Lingere,和Starwood随处可见。

LA庞克对我来说不值一听,因我觉得他们挺假的。当时Germs乐队很著名,还有不少学他们的,我认为他们对音乐一窍不通。唯一还可以的就是XFear,其他就没了。从音乐家的角度,我理解整个庞克运动,就是基本上技术缺乏,但没人在乎。不过我不喜欢当有人利用这个名字滥竽充数。技术不好和故意乱弹之间是有区别的。
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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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知道Motley Crue的贝斯手和发起人Nikki Sixx,在他第一个乐队London时期,我和Steven曾偷入Starwood俱乐部看他们演出。
有时生命中的某个瞬间只有时间能让它们永垂不朽,你最多能感觉有些时刻是与众不同的,但只有时间给与的距离能够肯定。我永久退学的那天就是这样一个瞬间,那一天Nikki SixxTommy Lee来到了我们学校外面。六年后,我在他们的私人飞机上在一个金属盘子上和他们一起吸粉,他们当时在校外游荡的情景对我来说印象更深。他们那时候穿着高跟靴子,紧身裤,爆炸头和化装,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在停车场跟我们学校的女孩儿说话。像个童话故事似的,我看着穿着和他们相同的女孩面怀崇拜的望着他们,而他们在例行公事般随意的发给她们乐队的画报和下一场演出的广告来发给其他的歌迷。我被这种阵势震住了:这些女孩不但爱他们爱到穿着都得和他们一样,而且她们自愿成为他们的义务工作者。Nikki刚给了她们乐队的最新单曲Too Fast for Love, 她们的任务则是把身旁的人都变成Motley Crue歌迷。这情景就像是吸血鬼命令他的手下到Beverly Hills去吸童子的血。
我是羡慕加嫉妒,我怎么也不能加入像Motley Crue那样的乐队,形象和音乐都不是我,但我想要他们所拥有的。
我去看了他们在Whisky的演出,音乐上讲只是一般般,但演唱会很是火爆。整个明星制造效应给我印象深刻:VinceNikki的长筒靴子点燃了,有无数闪光烟花。Tommy卖力敲打就好像要把鼓劈成两半。Mick Mars则在舞台的另一边如僵尸般弯腰走跳。最让我佩服的是观众们,他们都是死忠的歌迷,每首歌都在跟着唱就像他们在著名的LA Forum似的。非常明显,Motley Crue很快就会登上那样的大舞台。同时在我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们能成功,我他妈为什么不行?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ihaobo 于 2011-12-30 16:37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0 16: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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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二:Slash 2: Nice Bo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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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Marc(Marc Canter,枪花07传记Reckless Road的作者)的经典Aerosmith收藏包括一个空土豆片袋子和一包装满烟屁股的塑料袋,据他讲是从Joe Perry的Sunset Marquis旅馆房间里掏来的。应该是他先去做了一番监视,然后赶在恰巧Joe离开之后和清洁工进房之前得到他的个人宝藏的。当时Joe并没有任何演出,而且已经从乐队退出。我觉得整个事件有些不可思议,Aerosmith都解散了,Marc还在天天为他们痴狂。可是从我们相识的那天起,Marc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得表示对他的支持:我画了一张Aerosmith在舞台上的素描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这张画验证了一个被多位智者认可的真理:你付出的,无论是什么,总会以一些方式回报给你。就这件事来说,那张画纸真的再现,还带回来了我苦苦寻找的东西。
确切的说再看见这张画的时候我正走到人生的一个死胡同:我费尽心机组织的乐队最终无功而返,当时的音乐环境也对我有种排斥。我渴望得到功利,那些不如我的乐手都得到的。但如果要改变我而得到它,我宁愿一无所有—我试过但发现自己欠缺妥协的能力。虽然我现在回顾的时候可以说,当时自己凭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信心在做挣扎,但那时候情况确实很糟,缺乏希望,而我没有让这一切停止我做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我按照自己的信念做了,碰巧儿,我找到了另外四个和我相同的落寞人。

有天我在Hollywood乐品店打工的时候,一个穿着像Johnny Thunders一样的潇洒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紧身裤,Creepers鞋,染的黑发,和粉红的袜子。他拿着我那张Aerosmith素描,显然这张画被多人浏览过了。这个家伙竟会为了它来费神找我,当然他也听说了我是个主音吉他手。
“嘿,哥们儿,是你画的吗?”他直切主题,“我喜欢,真他妈的酷。”
“是吗,我画的,”我答到,“谢谢夸奖。”
“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Slash。”
“嘿,我是Izzy Stradlin。”
我们没说多久,Izzy是那种总是有个地方要去的人。我们又约了再见,当晚他就到我家来了,还带来了他们乐队的一盘磁带。没有比那盘带子录音更差的了:磁带是你能找到最便宜的那种,而且他们的排练是一个内带麦克录音机在地板上录的,听上去就好像是乐队在飞机的发动机里演出。但穿过若干层噪音,在背景最后面我听到了一种非常吸引人的东西,我猜那是他们乐队主唱的声音。因听不太清楚,他的尖叫高音太高了我差点以为是磁带的刮伤,那种磁头刮坏的噪音,除了那声音一直没跑调儿。
Two:
我一直努力想在Cherokee录音棚找份工作,为了这个整整一年我都在打扰录音室的经理。我每天都会利用在Hollywood乐器店午餐闲余时间,走过马路去音棚,像上工一样。我一直这样,直到他最终同意我在那儿打工。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意义非同一般,我离专业乐手只有一步之遥了。我大错特错,我的原计划是只要进了音棚工作,就可以天天和乐手与制作人在一起。以我的想法,音棚就是专业人士相识相交的地方,至少我可以得到些免费录音当我有自己的乐队时。脑袋里装满了水,我乐呵呵的辞去了Hollywood Music Store的工作,像是自己中了彩票头奖。
我被Cherokee雇为录音师的小跑腿,我也没在意。第一天去上班,我发现这周的工作是为Motley Crue当小差。。。
音棚经理给了我一百块钱来办Motley Crue的第一个要求,我敢肯定以后还有更多:大瓶的Jack Daniels,大瓶的Vodka酒,几包土豆片,两长盒香烟。我走到室外的阳光下看着这笔钱,与自己的自尊心斗争着,天气不错,我停在酒店考虑再三。
我向上斜视着天,呆看着人行道,然后再次起步,向家的方向。Cherokee跟我彻底完了。。。那一天工作到底教会了我一课:我得靠自己进入音乐界。这与任何白痴都能替Motley Crue跑腿儿无关,这种活儿和我的原则相违。我为自己的举动高兴,使得多年后Motley Crue雇我们暖场时,我丝毫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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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我不顾一切的为参加乐队而奔忙。每周我都在LA的免费音乐广告报纸The Recycler上寻找,但一无所获。直到一天,我发现一条广告非常吸引人:一个主唱和一位吉他手在找另一个吉他手演奏Aerosmith 和Hanoi Rocks之类的音乐。更重要的是,昭示上明文不需要任何胡子。我打电话约了时间见面,他们的公寓就在Laurel Canyon。我和一个女孩结伴去的,进门第一眼我就认出Izzy,那个拿着我的画到乐器店找我的人。我随后想到另一位肯定是磁带上的高嗓门歌手。他们的房间更像个衣橱:刚好容下一张床,还有一个电视—也是唯一的灯光来源。
我跟Izzy谈了几句,Axl从未放下他的电话,只是在我进门时点了点头。我当时觉得他很没礼貌,但后来我了解他后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当Axl开始谈论,他是无休止的。Guns时期,我们称之为Twain Wreck (与灾难"Train Wreck"谐音):Axl叙述时,就像Mark Twain (作家马克吐恩)一样上气不接下气。总之第一次见面,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并没有成为他们想要的人。
Four:
从回到Hollywood的那一刻起,Steven就自豪的向我宣布他已经正式成为一个鼓手。他当时在他妈妈家练习,我敢肯定这也是最终他再次被赶出门的祸因。。。
多次的徒劳无功,我和Steven开始自己着手。我们考虑得先找个贝斯手,然后再面试主唱,我们先需要一个完整的乐队来试歌手。The Recycler登出了我们的广告:Aerosmith,Alice Cooper风格的乐队需要贝斯手,来电Slash。
我们收到了几个电话,但唯一满意的是个叫Duff的家伙。他刚从西雅图搬来,电话里听上去声音也不错,于是我约他晚上在Canter’s Deli快餐店见面。。。
很长时间没有任何摇滚乐手长相的人走进来,Steven和我的女朋友们都喝醉了,这时Duff终于露面了。正当我们争论着他的长相会如何,一个六英尺多高,骨感十足,金色爆炸式短发的青年向我们走来。他脖子上是Sid Vicious样式锁链,战斗靴,身穿一件红黑色皮夹克,虽然室外是75华式度的高温。这是没人想到的,我踢了一下Steven并让女孩们安静。
“瞧瞧,”我说,“这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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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ff曾为好几个西雅图庞克乐队效力:半地下乐队Fartz的吉他手,著名的前Grunge风格Fastbacks的鼓手,还有其它几只乐队。搬到LA之前,他改弹贝斯。Duff是个多面手,对音乐也很执著。他离开西雅图不是因为创作力的缺乏,当地音乐环境的落寞是他出走的原因,他想成名。他知道洛杉矶是西海岸音乐的首府,在没有计划和任何朋友接待的境况下,他开着他的雪弗莱Chevy Nova破车来到LA希望能创出一番自己的天地。我对他这种投入已开始就非常尊敬,工作上专注刻苦是我们的共同点。正是这个共同点建立并巩固了我们这么多年以来的亲情和友谊。
“你就是Slash吧,”Duff一边说一边挤在我身旁坐下,“你可不像我想的那样。”
“是吗?”我说,“那你想的是什么样的?”
“有Slash这种外号,我以为你会长的更凶恶些,伙计,”他说到。Steven和女孩们都笑了起来。“不是说笑,我曾觉得你会是个庞克摇滚疯子,有着这样的名字。”
“是吗?”我瞥了一下嘴,大家一起笑了。
如果这还没有冲淡大家的生分,我的女朋友Yvonne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用她自己的方式让大家打成了一片。就在我们相互了解的时候,Yvonne突然隔着我拍了拍Duff的肩膀。
“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她不必要的大声喊道。
“行,”他说,“没问题。”
“你是同性恋吗?我只是好奇。”
全桌立刻今晚首次鸦雀无声。我能说什么呢,我总是被坦率的女人吸引。
“不是,”Duff回答,“千真万确。”
从音乐创作方面我们三个感觉非常好,但我渐渐对Steven失去耐心,他从来没有像我和Duff一样对工作投入。。。最终我解散了乐队。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ihaobo 于 2011-12-30 16:4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0 16:44: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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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三:Slash 3:Welcome to the Jun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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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除了Motley Crue当时只有两支乐队值得关注—LA Guns和Hollywood Rose,他们都有不少当地乐手在其中流窜,有如近亲婚姻一般。LA Guns是Tracii Guns创办的,他就是我Fairfax高中校友,这个乐队的东西只比他们高中时的玩意儿成熟一点。
Hollywood Rose则截然不同。Steven看过他们演出后跟我讲,在形容他们的高嗓门主音时,他真能把房顶唱爆了!我很快意识到,Steven并不是在夸张,我也没有想到我曾经听过他的声音,因为那盘历史上最差的现场录音磁带。
Steven和我一起去Gazarri’s看Hollywood Rose演出,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毫无争议的,好莱坞当时最棒的主音W.Axl Rose. 跟磁带一样,演出充其量只是业余乐队中比较好的,但他们捕捉到了那种不管不顾的青年心跳和用不完的能量。至少有两个乐手做到了,除了Izzy和Axl,乐队其它成员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但那个两个从印第安纳Lafayette出来的老乡,让人觉得光芒耀眼。Izzy不停的在台上做双膝跪滑的动作,Axl几乎把他的心都喊出来了—他们的表演是震撼式的。Axl的声音从一开始就让我入迷,他的嗓音多变,在不可思议的高音背后,是他灌注的自然蓝调节奏。
我前面说过,Hollywood Rose(和LA Guns一样)是当地相互熟悉的乐手组成,不停的有人离开和加入。贝斯手Steven Darrow每天下午和Izzy一起送报纸,他们关系不错。Axl因某些个原因好像不太喜欢吉他手Chris Webber,当时可能是他解雇了Chris而没有告诉任何人,Steven却听说了他们在第二天试听吉他手的消息。
到现在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Steven说服了我去他们的排练场,在Selma和Highland之间的Fortress。那地方充斥着一些毁灭性很旺盛的庞克乐手,因为只有庞克才会肆无忌惮的毁坏任何东西,而摇滚人士通常喜欢等到成名后才做这个。我不知道原色是什么,Fortress里的地毯已染成恶心的棕黄色,不止是地上,四面墙壁和屋顶都是。每个角落都让人恶心,整个公寓就像个养虱子的温室。

我加入他们的排练,开始还自我感觉良好,直到Izzy在进行到第二首歌时突然离开。我现在了解逃避是Izzy的自我保护方式,当认为事情不太对头时,他从不表示什么,只是头也不回的溜走。很明显Izzy并不知道那天我会出现,可以理解他对Axl没有任何商量或通知而解雇Chris Webber感到不爽。
最终,当我们成为好朋友后不久,我向Izzy问起此事。Izzy总是能保持他的酷,不易被外界干扰,他向来都是冷静的。但当我问起这件事时,他非常严肃的瞪着我,我丝毫不怀疑他的真诚,“很他妈的简单,”他说,“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喜欢受命于人。”
Two: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加入的计划和另一股力量在抗衡:Tracii Guns也在竞争这个位置。他很早就想招募Axl和Izzy入他的乐队。我不能想象他听到我被选中的消息后会有多兴奋,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很多细节,即使我知道也不会在意。最终,我成功的进入了一个有主唱的乐队,一个非常棒的主唱。
Axl为怎样拼凑一个最佳的乐队思考多时,他任为我和Izzy能组成很好的一对吉他,但因他在行动前从来都没有和人商量过,Izzy离开乐队了。Hollywood Rose,在我的记忆里,成员就是Axl,Steve Darrow,Steven Adler和我。
Axl和我在这期间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在一段时间里,他住在我妈妈家。并不是我们像对方的精神伴侣,只是他当时没有地方可住,他一直在四处借宿。当他和我们住的时候,白天一般在地下室睡觉,与我的猫和蛇一起。我得上班,下班回家我会叫醒他,然后一起去排练。
也是在此期间,我对Axl有了相当的了解。我们常谈论音乐和其它我们认为有趣的东西,我们通常听一首歌时,会把它分开细品,毫无疑问,我们在音乐上有不少共同点。
Axl爱讨论生活,他自己的和其它。我虽话不多但总是在细心聆听。他讲了他的家庭和在印第安纳的艰辛,这对我来说是遥远和难以思议的。Axl的作风一直让我欣赏:无论别人对他看法如何,Axl Rose总是令人吃惊的坦诚。他对事情的看法也许是比较单方面的,往少了说,但真相是,他相信他所叙述的,我没见过另外一个相同的人。
Hollywood Rose最后一场秀在Troubadour,结尾很有戏剧性。那晚所有事情都很糟糕,我们迟到了,音响也很差,观众更是吵闹和不感兴趣。无论我们多努力的尝试,都无法改变当晚的气氛。一个闹事者不停的在骚扰Axl,直到他受够了;他砸了一个玻璃瓶在那人头上,很好的发泄了乐队当晚的闷气。。。
总之,一下舞台我就告诉大家我退出乐队了。乐队最终解散,Axl和我分道扬镳。(我去了Black Sheep)他加入了Tracii Guns的LA Guns,也就是不久后Guns N Roses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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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Poison的吉他手,Matt Smith,在他决定退出乐队时打电话给我。。。他知道那不是我的风格,但考虑到演出能赚不少,我也知道Poison当时已经名气很大,虽然我不太情愿,但Matt说服了我去试一下。
Poison的排练场所是在Venice的一间大公寓里,里面挂满了他们自己的画报。我穿着平时行头来到试听:牛仔裤,T-恤衫,和一双从旧货店偷来的很舒适的软棉鞋。我已经从他们给我的磁带上熟悉了4,5首歌,演奏的时候我真让他们吃了一惊。他们通知我再来一次做试听,我记得贝斯手Bobbly Dall,在我演奏时打量着我,气氛很是不同,有一种对细节的追求。
“那,这个,你穿什么?”他问我,“在舞台上你不会穿这双鞋,对吧?”
“说实话,我还没想过呢,”我说,他看起来有点担心和迷惑。
我是最后的三个候选人之一,我那天看到了其中的另一个。他有着闪光的金发,耀眼的白色皮夹克,全副浓妆,加上粉红的口红,真叫一齐全。我只望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得到这个位置。他得到了,当然—-那就是CC Deville。我将Poison的东西演奏的烂熟,但像他们这种人只在乎一点。
Four:
关于Guns N Rose成立的一系列推动因素的记忆不是很清晰,老实讲,是因为很多事情我并没有参与。我不是来这儿讲述乐队的官方历史或纠正每一个谣传;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经历的。总之,1985年早期Axl和Tracii Guns开始创建乐队;他们招募了Ole Bench和Rob Gardner,也是LA Guns时期的贝斯和鼓手。不久后,Izzy加入,Axl改乐队名字为Guns N Roses,更容易让人理解。Tracii终于得到了他的梦幻阵容—我前提过的,他一直在试图说服Axl和Izzy加入他的乐队。他们一起做了些演出,写了些歌。
我呢,还在Tower打工,除此之外一事无成。不用说当Izzy拿着一张Guns在Orange County演出广告来找我时,我有多嫉妒,往少了说。过了些时候,Duff取代了Ole;他们一伙又做了些演出,写了些歌。我记得应该是在那些Orange County演出时,Axl和Tracii之间有了很大的分歧。Tracii很快离开了乐队,后来一天晚上Axl来到Tower问我有没有兴趣和Izzy他们一起写些歌,做些演出。我停了片刻,斟酌着这一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Axl和Izzy是一个整体,所以其它任何加入的成员必须要和他们两个都保持良好的关系,Izzy离开Hollywood Rose太匆忙了,我们了解不多。我喜欢Izzy,到底他是乐队中我第一个相识的人,我也欣赏他的风格,佩服他的才能。如能与Izzy直接沟通,能在我和Axl之间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Axl和我在很多方面都趣味相投,但我们天生性格不同。我们可以说是相差南北两极的“异兴相吸”,在工作上也非常谐和,Izzy(后来Duff)可以帮助调和。当时,Izzy一人足以帮我减轻了不少压力。
几天后我来到Izzy的公寓,他正在写一首叫“Don’t Cry”的歌,我立刻被吸引住了。我写了一些吉他部分,整个晚上我们都在完善这首歌。那是个非常好的创作时期,我们都从中收获不少。
我们在Silverlake找到了一间排练场:Duff,Izzy,Axl,Rob Gardner和我。大家都相互熟识,在随意的演奏中很快就找到了感觉。那是个音乐家梦想的具有魔力的时刻,每一位成员自然的相互补衬而成为一个整体。我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能演绎自己喜爱的音乐:比如早期Aerosmith,AC/DC,Humble Pie,Alice Cooper那样的生猛摇滚。每一位成员都把自己的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点儿也没有LA伪摇滚那种整个目的就是骗一张唱片公司合同的虚伪。我们也丝毫没有在乎那些通俗排行榜必备的姿态和恶俗的声调,就是能吸引数不清靓女的本钱。像那种精心计算的伪反叛不是我们所为,我们在音乐上有足够的爆发力来忽视它。我们有激情,和一个共同目标,还有似乎远不可及的自尊,这是我们跟他们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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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
我们每天都在排练一些以前乐队或个人熟悉的歌,像是Move to the City 和Reckless Life,这些被Hollywood Rose改编过多次的歌。我们有个狗屎一样的录音机,所以只能记录演奏的音乐部分,而没有Axl的同期人声。他通常只是悄声跟着唱,听,为编曲提出意见。
三天后,我们已经有了整套的演出曲目包括Don’t Cry,和Shadow of Your Love,这时我们一致认为这已足够做公众演出。我们都在本地有些关系,联系举办演出也不成问题,但不,我们在三次排练后决定,跨城市的巡演更好,并不是那种双休日在洛杉矶城边俱乐部的巡演,而是按Duff的提议,从Sacramento一直开车到他的家乡西雅图做演出。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当时我们觉得是世界上最合理的计划。
我们立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几天后就出发,但我们的狂热显然把鼓手Rob Gardner吓坏了,他差不多立刻就退出了乐队。Rob虽然鼓打得不错,但他从一开始就和我们格格不入,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没人奇怪他的离去。。。我们是不可阻挡的,我马上打电话找了我知道唯一会毫不犹豫跟我们走的鼓手—Steven Adler。
第二天,我们眼见着Steven搬着他的银-蓝色Bass Drums来到排练场,他敲了几下常见的Double-Bass来活动筋骨。他的节奏时间差了点儿,但并不是大问题。很快这变成了典型的Guns风格:在Steven上厕所时,Izzy和Duff藏了他的一只底鼓,一只落地鼓,几个架嗵。Steven回来后坐下,开始为下首歌记时,“嘿,我的另只底鼓呢?”他问到,一边环顾四周,就好像是他去厕所路上遗失了,“我带了两个来的,那一只呢?”
“别管了,伙计,你用不着它,跟着歌数吧,”Izzy答到。
Steven从没有能收回他的Bass Drum,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个最好的事情。 我们五个当中,习惯性上讲他是最有时代感的,综合起来看,给我们的声音带来了非常重要的元素。但我们可不想让他一开始就整晚的为所欲为的随意发挥,他被我们强制为一丝不苟的4/4节拍摇滚鼓手,这也和Duff的贝斯风格互补般配,同时给于Izzy和我自由来混合蓝调摇滚和头代庞克的疯狂精髓。再配上Axl的歌词跟唱法。Axl有着独特的嗓音,相当出色的音质与音调,虽然常常听起来是扑面而来的狂热,但它同样具有惊人的蓝色乐魂,因Axl上小学时曾是教堂唱诗班的成员。
试演结束后,Steven被选中了,就这样,Guns N Roses原版组合满载并正式定了下来。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ihaobo 于 2011-12-30 16:5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0 16: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节选4:Slash 4:So 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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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
我们不是那种轻易接受被拒绝,而更像是拒绝他人的人。就每个成员而言,我们每人都不缺乏街头智慧和独立能力,我们习惯按自己的方式生存,宁死都不会妥协。当我们成为一个团体,这种精神狂增五倍,因为我们对自己兄弟就像对自己一样。
我们整体的毅力与投入是我们靠自己成功的原因,但成名之途从来满载坎坷。我们与同期的其他乐队都不同:我们不喜欢任何人指手画脚,包括亲朋好友,谎话连篇的经纪人,狡诈的星探们。我们没有招摇引起注意,也避开通往成功的捷径。我们等着有日名气会家喻户晓,和音乐界的注意,当那天终于到来时,我们狠狠赚了一把。
One:
演出前几个钟头我们到了Donner的家,除了吉他外一无所有,我们得尽快找些设备。我前面提过,Duff在搬到LA之前曾在几个西雅图著名的庞克乐队中待过,只有靠他找找关系。他打电话给Fastbacks的Lulu Gargiulo,是她最终救了我们一命,借给了我们他们的套鼓和音响Amps,她以个人的力量使第一场Guns N Roses演出如期进行,我在这里再次向她致意。
俱乐部叫Gorilla Garden(猩猩花园),是个典型的庞克摇滚狗窝的缩写:潮湿肮脏,充满了过期啤酒的臭味。。。我们上台做了演出,观众反映不冷不热。我们大概唱了7,8首歌—Move to the City, Reckless Life, Heartbreak Hotel, Shadow of Your Love, 和Anything Goes等等,演出很快就完了。那天晚上的演出体现了乐队初期粗糙的轮廓,等兴奋紧张过后,演出就结束了。过程中出错不多,整场还说得过去,直到该我们收钱的时候,那才是一番苦斗,就像我们早期的事业一样。
俱乐部经理拒绝付原先说好的150元。我们对待这个难题就像对待一路上遇见的其它困难一样---用整体的力量。我们收拾好装备,搬到俱乐部外,然后把这个家伙围困在他的办公室。Duff跟他交涉时,我们都守在两旁,不时吓唬这小子一下。我们封死了门,把他当作人质,直到他吐出100元演出费。为了少的50 块钱,他说了些狗屁不同的理由,我们才没心思理会他,拿着100块就离开了。。。
多年后我才意识到,也是我们当时没想到的,这次远行巩固了我们大家的友谊,使乐队成为一个整体,也是对我们决心的一次测验。在两星期里,我们玩了,唱了,顶住了,经历了仿似一生的故事。还是一个星期,我想应该是一周,谁记得呢?
Guns首场演出地点是西雅图其实非常合理,我们与其它普通LA乐队的不同就像西雅图的雨日与南加州的阳光一样。我们受的影响主要来自Aerosmith,至少是我,还有T Rex,Hanoi Rock,和New York Dolls,我想,你可以说Axl就是Michael Monroe的另一个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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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我们常去Nicky家的音棚排练,在那里乐队配合日益默契成熟。Izzy带来了一首Thinking About You,我们也很喜欢,我和Izzy的第一首歌Don’t Cry被进一步完善。Izzy写了另首新歌的Riffs,叫Out Ta Get Me,从第一次听到起我就灵感四射,我们很快就完成了整首歌。Axl想起了当初他在我妈家暂住时我弹的Riff,那是Welcome to the Jungle的开场和主要Riff,这首歌是乐队作为一个整体创作的第一首歌。当时我们正在排练场闲想写些新歌, Axl突然记起了这个Riff:
“嘿,上次你弹的那个Riff怎么样?”他问。
“你和我住的时候吗?”我问。
“对,很棒,再来一次。”
我开始演奏,Steven立刻打出了节奏,Duff加入了Bass部分,我们投入了工作。我写了合唱与独奏部分,Axl填了词。
Duff是这首歌的稳定剂,他想出了各部分的分段,震耳的Bass Line。Izzy则为歌曲添色,使其更丰满。三小时后,歌曲完成,整个曲编和专辑上的版本几乎相同。
我们还需要一个前奏,我用我廉价的Boss吉他踩板上的Digital Delay(数字立体声延迟踏板)编出来了。这破东西总算值了点钱,虽然很差,但它制造出的强烈回音效果很好的陪衬了歌曲的气氛,也是我们首张专辑的重量级开场。
很多我们早期的歌曲在创作上看上去太容易了。Out Ta Get Me只用了一个下午,比Jungle还快。Izzy带来了Riff和基本的结构,在他弹奏的时候,那些音符冲击着我的耳朵,使我灵感顿生。编曲进行的非常快,连最复杂的部分—双吉他段落—也在二十分钟内搞定。
我从未在任何乐队体会过音乐灵感的激发来的如此自然流畅。虽然没听其它人说过,但从整体创作的速度上看,他们也和我的感受一样。当时我们仿佛分享着共同的音乐爱好,就像是团体内部的秘密语言。我们彼此熟悉,在排练的时候相信对方的能力,可以创造出最完美的曲调。当我们齐心合力,一切真是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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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随着每一场演出,歌迷日益增多,通常也包括新的对头。这并不重要,我们越是卖座,就越容易得到演出机会。我们的乐迷从一开始就是个混合体:有庞克,重金属,瘾君子,神经病,和其它不容易被形容的怪类。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找不出一个适当的词句来描述他们,我也不在乎。Guns死忠的歌迷,我想应是有着共同语言,不在乎显示自己特别一面的另类。
当我们的名气在本地越来越大时,我们联系到了一个经纪人Vicky Hamilton,她曾帮助过Motley Crue和Poison乐队,在他们早期。Vicky是个将近1米80的高个儿胖女郎,有一头的金发和尖细的嗓音。她坚信我们会有出头之日,帮助我们免费做宣传。我非常喜欢Vicky,她很实在,有好的用心;她帮我复印乐队演出的画报,在LA Weekly上登广告,与演出组织方交涉。我协助她一起工作,尽我们所能来帮助乐队;有了她的大力协助,我们的事业终于起步。
我们开始每周至少一次演出,曝光频繁也增加了新衣服行头的需求。我的三件T恤,借的皮夹克,一条牛仔裤,和一条皮裤显然已经不够,所以我在乐队首次周六晚Whisky俱乐部作为主角演出前的下午,决定外出找点行头。
经济上我捉襟见肘,只能在Hollywood商店里转,碰碰运气。我从一家店铺偷了一条黑和银色的圆皮带,就像Jim Morrison常戴的那个。我计划穿在我的牛仔裤或皮裤(我姥姥旧公寓旁的垃圾堆里掏来的)上,直到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在一间叫做Retail Slut (贱妇零售)的铺子。我买不起它,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样去偷一件东西,但我知道我必须拥有它。
把一个高筒黑帽藏在衣服下面是有点困难,尽管多年来有不少人成功的把它从我身边偷去。话说回来,我至今不敢肯定店铺的打工仔是否注意到我,如果有,他们是否真在乎我光天化日下把它拿下货架,没事人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出店门。我不清楚什么缘由,那个高帽就像和我有语言交流一般。
回到公寓,我意识到新“购买”的商品配在一起更好看:我剪了皮带,使它能装到帽子上,看上去不错。我更加兴奋,当发现把它拉到底时,别人看不见自己但我去能看到一切。有人说过,吉他手习惯隐藏在乐器后面,我的帽子,给了我神秘的惬意。虽然我不是头个带高帽的人,但它是属于我的,已成为我形象不可磨灭的商标。
实际上,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我们开始公开表示对同区其它乐队的鄙视和敌对。我们并没有刻意的去挑衅他们,但因Axl反复无常和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名声,最后导致所有和我们同台的乐队都很怕我们。我记得跟他有几次晚上没有任何理由的和陌生人群殴,在Axl看来,插架的原因总是很充分,虽然我觉得只是打街架,真的在街上,起因通常是有人看他的眼神不对或说了句什么。尽管我必须承认那是段极开心的时光。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ihaobo 于 2011-12-30 17:0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0 17:06:01 | 显示全部楼层
节选五:Slash 5:My Mich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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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Axl为Michelle Young拍摄,下图是Izzy,Axl,和Chris Weber)
One:

我们在写歌这方面可算是工作狂,每天都在排练。因我和Axl都住在里面,我们的排练室不久就成为了深夜狂欢的无名高地。受四周影响的启发,我们在那儿写出了不少好歌,像Night Train,My Michelle,和Rocket Queen。
我不记得是由谁先开始的,有人吼出了“I’m on the Night Train!”我们马上加入唱下去直到Axl想出了歌曲的复词:“Bottoms up!”“ Fill my cup!”“ Love that stuff!”“ I’m ready to crash and burn!”
歌曲在这个神奇的时刻一气呵成,像Paradise City一样,Night Train是我们就地成歌的见证曲,没有意识到它准确的捕捉到我们当时的生活。也跟Paradise相同,这首歌有它纯洁的一面,几乎像是首摇篮曲,孩子们在操场上唱的那种稚气的可爱曲调。坏孩子的操场就是那个陋街后巷。
这首歌真让我们欲罢不能,只用了一天我们就完成了,Axl写了歌词,我们做了剩余的。我们在下场演出时立即试唱了它,观众反映很棒。这首歌字里行间有一种节奏从一开始就让我无的疯迷。后来我们在大场子演出时,我每次弹它时都会忘我的投入:来回跑满全场,扩音器上跳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其它任何一首歌能让我现场如此痴迷。
Two:
还有一首在排练室诞生的经典:My Michelle。几天下午,音乐原架就形成了。应该是Izzy和我完成的基本结构,然后像往常一样,Duff做了进一步完善。总之,不是我写的歌词,但我知道写的是谁。歌中的主角是Michelle Young,我的初恋女友Melissa的朋友,我们上初中时就认识了。
从小时候起,她就神经兮兮的。她成年后在我们圈子里混是和Axl一起,他们有过短暂的情史。他的歌词是关于她私人的成长经历:她爸爸确实是在色情业工作,她妈妈吸毒成瘾,后来自杀了。但看到曾在洗手间共享香烟的初中同学,被当作劲歌的素材底料,我感情上不容易接受。有天我质问了Axl,因为我想不出Michelle看到自己的故事被公开会怎么想。
“嘿,Axl,”排练这首歌后我问了他,“你不认为Michelle会生气吗?”
“她为什么会?”他反问,“都他妈的是真事儿。”
“对,是真的,但我不知道经你之口说出来会怎样,你不能改改吗?”
“No,”他答到,“这是事实,即时她不喜欢,我也会如实去写。”
我担心最糟糕的会发生,虽然控诉我们不太现实,因我们当时身无分文。我还是怕Michelle会做其它的报复我们,至少我想她会仇恨这首把她生活暴露于众的歌。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从我们现场演奏这首歌到专辑的录制,Michelle一直沉浸于成为公众人物的喜悦里,当时这是最让她开心的事。但和其他的被Guns N Roses黑暗圈子吸引的朋友一样,她离开后与进来时面目全非。他们大多数不是进了戒毒所,就是监狱(或两者都有),但我很高兴能告诉你,她最终悬崖勒马,重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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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zy写的Thinking About You,Axl的My Michelle手稿)
Three:
Rocket Queen的灵感是来自我最初遇见Duff时写的一个Riff。它是专辑上比较复杂的一首歌,把Riff和Axl的合唱旋律配合破费了些气力。歌词是关于我们共同的朋友Barbie,她十八岁时就声名狼藉。她曾是个瘾君子和“地下女皇,”后来成了老鸨。当时Axl正为她痴迷,我听说这么多年后她还挺好的。
我们排练室旁边还有一个乐队在练习,我们从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哦,等会儿,他们乐队叫Wild,Dizzy Reed在里面当键盘手,因此他们得以成为朋友。Wild是那种典型的让我不感兴趣的乐队,我也没去看过他们的演出,但我常跟他们Party狂欢。
我们与当地其它乐队一点也不搭界,通常也对他们在做什么不感兴趣。但和其它乐队不同,我们对Poison的鄙视与厌恶是无声但非常强烈的。他们在当地最出名,也代表着我们最厌倦LA风格乐队总和的化身。我们早期曾与他们同台几次,每次都有事故发生。。。Street Scene那场演出就非常值得回忆。我们被定位Poison的暖场乐队,这是个比较大的场子。这也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的演出,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把Poison比下台去。事实证明我们并不需要那样做:我们在台上卖力出演,所有观众更加疯狂投入,纷纷爬上台前架子,推摇舞台显示兴奋。我们完场的时候,火警不得不关闭场子。我还记得看到Poison浓妆艳抹现身准备演出,却没有地方可唱,我感到挺高兴的。
Four:
从Stone俱乐部演出回来的路上也故事连篇:当时我们在租来的大面包车里,一边喝酒一边弹箱琴,我来了一段即兴,就是以后Paradise City的前奏。Izzy和Duff马上接手弹了起来,我则在做和弦编写。在我为一个旋律反复弹奏时,Axl插了进来。
“Take me down to the Paradise city...”
我继续弹奏,并也不时加入几句随兴的歌词,“Where the grass is green and girls are pretty,”(绿草青青,姑娘靓靓)我唱到,虽然觉得很土。
“Take me down to the Paradise city,”Axl又唱到。
“Where the girls are fat and they’ve got big titties!”(姑娘肥肥,奶子大大)我喊到。
“Take...me...home!”Axl唱。
最终投票“grass is green”那段稍微好一些,虽然我仍坚持自己的另类词作,但作为少数我被镇压了。
我把歌曲基本构造延伸了,大家每人都按顺序即兴唱出一句歌词,就好像我们在去摇滚夏令营的公车上一样。看着洛杉矶的蓝天,还真挺像。大家一起吟唱的同时,我猛敲出了支撑整首歌的重节奏Riff,那也是Paradise City成为我最喜爱的Guns N Roses歌的时刻。
Five:
我们成了当时洛杉矶大家都在谈论的乐队,同时也引起了唱片公司的注意。人们奔走相告,连Geffen唱片的Tom zutaut都来到Troubadour看我们演出,他故意在两首歌后就离开,一路上告诉所有他碰到的星探我们一文不值,他做这一切是因为他计划立即与我们签约。
Tom签下Motley Crue后就成为音乐界传奇式的人物,其他的星探都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点石成金的直觉。在我们又去Troubadour演出时,他来到后台自我介绍,我记得全乐队都认为他是唯一值得我们尊敬的代理人,他的成绩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热情是真挚的,他告诉我们是他继AC/DC后看到的最棒的乐队,当他谈论我们的音乐时我们能感觉他对我们了解比其他任何人都多。多年来我们经历起伏不断,但Tom还是有办法吸引我的注意力;在他想要我去看一个他考虑签的乐队时,他只需要对我说,“我再也没见过像这个乐队一样生猛的摇滚,除了第一次看你们演出。”那天晚上在台后Tom让人感到非常的诚挚,虽然我们当时没有告诉他,我们没有与其他任何人签约的意图。
Tom试图欺骗竞争者的小花招并没有生效,关于他对我们感兴趣的流言四起,一夜之间全城的唱片公司都想与我们取得联系。
那是段好时光:大公司的免费午餐,晚餐,酒水,和其它的东西我们照单全收。以下的两个多月里,向我们献殷勤的都有Chrysalis,Elektra,Warner Bros,和其它。我们通常会懒散的去些高档餐馆,点些奢侈的液体午餐,然后坐下和他们玩游戏。在答应任何东西前,我们只对下次午餐再碰头表示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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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为Izzy女友Dezi,和Tom Zutaut)
Six:
这个循环游戏一直继续到我们去见David Geffen,与Geffen唱片签约的那天。在谈判的过程中,我一直坐在那儿看着David,上次看见他我还只有八岁,我在回忆那时候常和爸爸一起来交他的唱片图案设计。我想知道David还认识我吗,后来我妈妈告诉我,他当然不记得你了。
协议很快就顶下来了:我们强调六位数报酬,和其它,在当时作为一个不知名的乐队来讲是前所未有的。他们同意了。
Guns N Roses最终签下来。刚成为签约乐队,公司就不让我们继续演出,他们让我们保持低调,增加些神秘感,前把其它事情做好。公司和我们签约大约是25万,先期奖金是三万七,我拿到手的是七千五。我们大家最终认识到,以后回回都一样,我们碰到最糟糕的事就是手持巨金,而无所事事。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ihaobo 于 2011-12-30 17:1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0 17: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节选六:Slash 6: Killing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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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很明显大家都明白Vicky Hamilton的能力不足以适应这个层次的职业经纪人。。。Tom Zutaut安排了几次和未来经纪人候选人的见面,最早的是Q Prime的Cliff Bernstein和Peter Mensch,他们也是Metallica,Def Leppard等的经纪,直到今天还是。我去了Tom的办公室等,他们迟到了,我则在Tom的沙发上睡着了。老实讲,我不记得当时是否有吸毒后的High,但这次会面不很成功的事实我到记得。
“Guns N Roses在音乐上并没有我们想要代表的乐队的那种潜力,”其中一个说道,不知哪个。
我坐在那儿发呆,啊?我可能发出了一句朦胧的声响。
其实我听到这个侮辱时是躺下的,我躺在那里,虽没说什么,但我的表情肯定让人感到蔑视或至少怀疑性的。
“你知道你弹得那些所谓的吉他Solo?”另一个说道,我还是不清楚是哪个。
“啊,”我嘀咕着。
“在我听来就是噪音,再听听Metallica,他们的玩意儿才叫音乐呢。”
“Okay,伙计,”我说到,随你怎么说,我心里想。
Tom在整个会面中一直在尽其所能安抚双方,“那个,哥们儿们,其实听小样并不能代表他们音乐的全部,”他说,“你们一定得听听专业制作后的歌曲的真面目。”
Tom和我彼此都清楚,我们的音乐精髓在小样里表露的完美无遗,这两个人,像其人一样,只是没有做伯乐的资格。他们到底拒绝了,当然,有他们后悔的那天。所以Tom介绍而拒绝我们的人都最终后悔了,那可是不少人。
Two:
Duff当时和他的匈牙利女友Katerina(后来两人结婚)住在Hollywood Boulevard公寓里,碰巧史泰龙(Rocky,第一滴血)就住在他隔壁。你可以说他们邻里关系不错:史泰龙常常不请自来Duff家吸毒,在Duff的洗手间,然后就闪。我亲眼见过一次。
敲门声响,Duff开门,是史泰龙。
“嘿,哥们儿,”他口齿不清的嘀咕着,因为他记不得Duff的名字,“我能用一下厕所吗?”
“Oh yeah, 没问题,”Duff回答。
就是这样,Duff说史泰龙通常在里头待几分钟到几个钟头。
Duff在那儿住的时候还交了一个朋友叫West Arkeen, West是来自San Diego的吉他手,也是疯狂Party的至尊,他成了乐队比一般朋友都亲的固定分子。他甚至参加了歌曲的创作:和Duff写了It’s So Easy,Yesterday,与Axl写了Bad Obsession,The Garden,Duff常和West一起创作,我时常也参加,但和West关系最亲近的是Axl。除了为Guns写歌,他也为Izzy和Duff的个人专辑做了贡献,我们每个人也都为他的唱片The Outpatience客串过,那是九十年代末,他吸毒过量而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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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手绘Aerosmith素描)
Three:
公司在Hollywood帮我们租了一间排练室叫Dean Chamberlains,Jane’s Addition也在那儿练习。讽刺的是,在其中排练的第一首歌就是Mr. Brownstone, 尽管当时的创作环境更黑暗。一天晚上,Izzy和他的女友Dezi,还有我在他们公寓写出的这首歌。我们吸了粉后开始练琴。休息时,我们闲坐着,像其他瘾君子一样抱怨着。这首歌就在此刻诞生,它基本上概括了我们当时的日常生活。Izzy起得头,编了Riff,然后我们开始填词。Dezi也把自己当为词作者之一,我承认,她的总贡献包括差不多一两个名词。歌曲完成后,我们把歌词写在一个食品袋子上带给Axl。我们弹给Axl听,他重新修改了歌词,然后乐队开始排练。Axl总有这种能力,把Izzy的一个简单调子变为神奇动听,这就是个例子。
Tom Zutaut迫不及待得在为我们找制作人,把我们引上录制唱片的正途,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这路会有多长。他找的第一人选是Tom Werman,大名鼎鼎的腕儿级人物。他刚刚完成制作Motley Crue的Shout at the Devil, 1985年的几百万销量唱片,以前他还制作过Cheap Trick,Ted Nugent,和Molly Hatcher,和后来的Poison,Twisted Sister,LA Guns,Stryper,Krokus,和Dokken,基本上他就是80年代金属的代表。
但他对我们束手无策,我们都没有正式会面。他来到排练室探班时,我们正在演奏Mr. Brownstone, 有着飞机引擎般的音量。我和Izzy刚拿到崭新的Mesa Boogie音箱,我用的也是新得来的吉他:70年代蓝调吉他手Steven Hunter的Les Paul。总之,我们音箱无情的高音量立刻将Werman赶出门外。他带来的助理在门口冷了一下,也马上转身消失。排练完后我出来找他们,只看见湛盏暮蠼帧?/P>
“我想肯定刚才我们声音稍有点儿大吧。”我对其他人说。
Four:
想当我们制作人中最出名的是Kiss的Paul Stanley,他当时正在尝试事业上双管齐下。Izzy,Duff和我反映冷漠,我们对Zataut说谁知道Paul Stanley能给我们带来什么。Steven当然兴奋的手舞足蹈,因为Kiss是他的儿时英雄。我们为了让Steven开心,决定同意和Stanley会面。最初见面是Paul来到我们的公寓“商讨音乐,”Izzy和我都在吸海洛因,勉强打起精神来对待这次见面。我们躺在沙发上,因为屋子里没有椅子,Paul只能在Steven和Axl旁边随地而坐。
“首先,”他开说,“我计划重写Welcome to the Jungle.”据Paul讲,这首歌很有潜力,但缺乏有影响力的结构。它需要更容易让人记住的合唱部分,更多的歌唱,像诗歌般的形势,换句话说,更像一首Kiss的歌。
“呃,”我暗自咕噜,在我看来,这足以使我们跟他划清界限。他是典型的那种穿金戴银,娇妻在旁,豪华汽车相伴的阶层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我对这个不感冒。
Paul继续坚持不懈,不久后在Geffen为我们安排的演唱会上我们又见面了。结果Paul Stanley不但去了演出,而且强迫现场录音师让他来控制录音和混音。我们后来才发现,我为这个事实感到恶心。

Paul还是穷追猛打,他坚持来看我们的下场演出。我们决定这次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告诉他我们的音乐意味着什么,该怎样表达。一周之后,我们在Raji的演出异常火爆,超载的能量点燃了那个炎热的小屋樱袅耍?u>Appetite for Destruction封套内页有这场演出的照片。

我不能想象演出时他站在那里,但Paul Stanley和他的金发娇妻到底是来了,他们每人身上穿的行头可能都比整个演出场子还贵。Raji没有更衣室,在舞台和后门之间只有一个通道和一小段楼梯。演出完后我们就坐在那儿,Paul和他老婆显得与场景格格不入,但他们还是试图和我们粘在一起。我尽量控制住自己没吐在他身上当他对我说,“呵呵,很有趣嘛。”
第二天我们将决定公开:我告诉Tom让Paul知道我们准备另寻他人,非常感谢。不久后我又对LA Weekly讲了这个故事,词里言间尽显对Paul的轻蔑。我并不是要刻意伤害人,只是我当时自我感觉实在太好了,对我来说任何与我们不对路的人都是错的。我都不记得公开说了对Paul不敬的话,所以一个月后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时我们已经开始灌制唱片了,但我把最好的一把吉他当了换毒品,因Paul是BC Rich的代言人,我希望他能帮我找把好吉他录音。
“嘿,Paul,这是Slash,”我说到,“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好吗,哥们儿?”
“我挺好,”他说。
“嘿,你看,我知道你和BC Rich有商业往来,能帮我找把吉他吗?”
“Yeah,我能做到,那也不是个问题,”他说到,然后半晌无声,“但我不会。让我送你句忠告:别当众乱抖你自己那点儿烂事儿,祝你好运!他挂了。
过了段时间,在2006年我有了向Paul道歉的机会,在VH1的Rock Honors秀。当时我和Tommy Lee,Ace Frehley等参加了向Kiss致敬的演出。事情终于平息了,从现在看过去,我可以理解自己的行为:当年我很自傲,在猖狂的顶峰,无论是谁,不喜欢一个乐队就能成为足够的理由来耍浑。
Five:
绝望之举,Tom终于让我们走进录音棚,这次是跟Manny Charlton,Nazareth的吉他手。我们一起修改了November Rain的小样,这首歌最早有十八分钟长,不用说我们得做些改编。我们还录制了Don’t Cry,和其他Appetite上的歌。那天挺不错的,在音棚大房间里现场录音。但很遗憾,Manny还是不对劲儿,小样听起来不错,但只是不错,作为小样的质量。我们有足够的自我了解来认识到这不够好。
我有一种能力,闲坐时用吉他弹出一些难以演奏的Riff,一般是不合规矩的指法练习。这是我自己的练习方式,与其死板的练曲谱还不如弹些感兴趣的。今天我仍然有这个习惯,我常发明一些特殊的练习方式来放松手指,让精神集中,因为如果对练习缺乏兴趣,为什么要练呢。
一天晚上我这么练习时Izzy挤了过来。
“嘿,你在弹什么?”他问到。
“不知道,”我说,“胡闹咇。”
“别停下。”
他很快填了几段和弦合奏,Duff也加入了Bass Line,Steven计划着鼓点,不到一个钟头,我的吉他练习曲面目全非。
Axl整晚没有离开他的房间,但他和我们一样也加入了这首歌的创作:他坐在楼上仔细聆听我们的演奏,同时开始为歌曲谱词,第二天下午歌词完成。最终成为了献给他第一任妻子Erin Everly,Everly Brothers乐队Don Everly的女儿,的情歌。
我们找了一间排练室叫做Burbank Studios,把新歌完成:加了过渡,吉他独奏,就这样,它成为了Sweet Child O Mine。

(Slash和父亲Tony)
Tom出主意试试Spencer Proffer怎么样,他曾与Tina Turner,Quiet Riot,WASP合作。我们带着设备来到Spencer工作的Pasha Studio,准备用SCOM来做个试验。Spencer是个好人,实际上是他的建议歌曲最后高潮前需要个激情的分解部分。他是正确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完成它。所有人都坐在控制室,一遍又一遍的听,一无所获。
“Where do we go?”(怎么办呢)Axl自言自语,“Where do we go now?... Where do we go?”
“嘿,”Spencer说到,把音乐关小,“怎么不试试唱这个?”
然后这就成为了歌曲分解部。
Sweet Child的小样最终非常完美,我们还和Spencer合作了不少其他Appetite的歌,但最后我们还是对他作为我们的制作人缺乏信心。我们探索制作人之路在继续延长。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ihaobo 于 2011-12-30 17:18 编辑 ]
发表于 2011-12-30 17:24: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11-12-30 19:10:23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11-12-30 21: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看完就忍不住要先顶了
发表于 2011-12-30 23:5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太OK了~~
发表于 2011-12-31 14:50:3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要,还要,还要!!![em29]
发表于 2012-1-1 03: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1-3 14: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时候才能把全部的翻译凑齐呢
发表于 2012-1-3 19: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2-10 13:5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求继续,继续!
超级感谢波波先生!
发表于 2012-2-11 13: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 正准备买一本原版slash自传 收藏,
发表于 2012-2-15 11:45:3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家伙!
发表于 2012-2-21 19:43:22 | 显示全部楼层
SLASH的原版自传,我有两本,一本是在机场买的,SIZE比较小,一本是SIZE大的也就是最流行的那SIZE,是一位好朋友送的/
发表于 2014-5-27 17:3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操太牛逼了我想买
发表于 2015-3-30 21: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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