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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龄摇滚青年的史诗大片
前些天收拾房间,从一本发黄的《高等数学》里掉出一张照片,惊讶的发现,照片上是我们乐队四个人的合影,康师傅冰力先锋青岛赛区的场外,四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摆着摇滚的pose,那时的鹏哥还是长发,耗子体重只有现在的2/3甚至1/2,韩猛还是一身校服装,照片背面,清楚的写着一行文字:2003年4月19日。7年过去了,当初的梦想现在落在了哪里?
记得那时我们组队不到半年,我连效果器都没有,比赛时还发着低烧,凭着运气和小小的实力,居然拿了青岛赛区冠军。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我能清晰的记着女主持人发卡的滥俗颜色,却对比赛的那几分钟里没有任何印象。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们信心满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我们掌握,呵呵。
第一次接触青岛地下是在海边的拉维拉法国餐厅的演出,前排站着的黄色爆炸头姐姐吼了一句:大学生乐队,牛逼!我回报以腼腆的微笑,绝对是露四颗牙的标准!
马克思他老人家说过,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是否定以及否定之否定的过程,终于,我痛苦的发现我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突然无所适从,不知道要写什么样的歌,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江郎才尽,甚至黔驴技穷。一段灰色的记忆,排练,写歌,不明确的方向。
小样终于出来了,我和耗子从打印店出来,拿着还热乎乎的刻录出来的cd,兴奋的写上No.001,感觉会发行满999张的样子。
小样的一首歌曲《orange ocean》收录在《爱摇》第39期,貌似那一期很难买到,小道消息传说被国外各大唱片厂商以及音乐人抢购一空(yd的笑)。
像所有的学生乐队一样,毕业意味着乐队的终结,2005年夏天,在俱乐部开了不算成功的专场,郁郁而散,熄灯后我哭了,实在要感谢宿舍老七山响的呼噜,不然我不会如此放的开,我们的梦想就这么交代了么?
考研,我暂时放下了吉他,耗子和韩猛在别的乐队happy,我还是很嫉妒的。
零零散散的排练,学校里死气沉沉的演出。韩猛差不多是离开乐队了,换了电鼓,常常去商演赚个外快,耗子也习惯了“不插电”,我则是漫无目的的折腾二手设备。
岁月催人老啊,艺术团已经是86.87年轻人的天下,一个叫王超的虎头虎脑的属虎的摇滚青年找到我说要办一个专场,想请我出山,突然发现我还是比较有知名度的,阳光灿烂了。
和年轻人一起玩有两个好处,精力用不完,排练不迟到!他们很有激情,有点躁动,虽然技术不是很全面,但是我慢慢觉得还是值得一起玩的,后来著名运动型偶像级人气王鼓手黑子加入,三人阵容基本稳定。
突然有一天耗子说要去杭州了,唉,我知道october原班人马基本上已经over了。
有我在,阵地就在!三个人还要rock!
很可惜的是研究生毕业的专场没办成,可恶的校领导,很对不住和我们一起排练了好久的哥们张冰。
后来我工作了,发现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没准哪天天妒英才,我一肚子的世界名曲就报销了,咬咬牙,开始搞创作。
去年的一次演出是在自由古巴,鼓手缺席使我们不得不两人参战,而且被排在最后,我没有报october的名字,这个名字太沉重,王超一直忐忑,怕演砸,重型乐队太多了,动不动5个人。我很满意我那时坚定的稳住了阵脚:我们来不是装逼的,让大家听到我们的音乐就足够了,别的不要多想!当时感觉真的有中流砥柱力挽狂澜以一敌百国破山河在的意思,话虽如此,心里一样没底,鬼使神差我开始祈祷:我万能的摇滚之神啊,你忠实的子民向您祈祷,请赐予我一场完美的演出吧!没有阿门。一直以唯物主义者自居的我,对那天的行为一直解释为酒吧里空气污浊,缺氧造成的意识混乱。演出很成功,英式还是有群众基础的!
上个月换了一把吉他,打开琴盒,当柔和的原木色琴体被我抚摸的一刻,我突然鼻子酸了,不是幸福,更多的无奈甚至讽刺,当我热血少年激情无限的时候,陪伴我的是几百块的破吉他,现在我有了像样的琴了,激情却所剩无几,我敢打赌这个事情曾经发生正在发生将来也必然会发生在千千万万个像我一样的从校园走出来的乐队身上,永远逃不出的魔咒。
好了,一不注意写了那么多,我可怜的颈椎啊。
感谢曾经在october里战斗过的弟兄们,不管怎么样,我一直在路上!
现成员:张坤明 /vocal/ guitar
王超/bass
张曰祺/drum
曾经成员:齐浩/bass
陈坤鹏/guitar
韩猛/drum
朱轲/drum 张冰/GUITAR
我的博客 http://www.myspace.cn/lazy1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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