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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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新聲﹕麥曦茵的青春絮語
1997這四個數目字,曾經是香港人的焦慮來源,也是各類型香港故事的終點或起點。那個時候,阿曦才13歲。所謂九七的衝擊,她略有印象﹕「我住公屋,我記得九七後政府忽然間多了派人調查有沒有租戶違規申請公屋,有沒有少交了雙倍租金等等。我當時不知道這是否『衝擊』,我只感覺到,這個社會似乎變了。」
所謂九七的焦慮或震盪,對阿曦及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人來說,其實只是一個矇矓的印象。
2003年的七一遊行 ,把累積了6年的怨氣一次過爆發。也有人區分,○三七一只是有樓階級的抒發,不是整體香港人的抒發。青年人或者享受到○三七一帶來的社會氛圍,但是,2007年保衛天星皇后一役,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運動。
這個轉變,成年人不大領略﹕「一次,有位朋友找我說,他的兒子很喜歡看我的電影,想我幫忙勸勸他的孩子,不要去包圍立法會 。但我告訴他,讓孩子感受一下這個時代的氣氛,有何不可?」
既然青春與社會的所謂大事件相距遙遙,對阿曦來說,青春的烙印未必在於社會發生了什麼大事。生活中教人觸動的人物,可能更加重要﹕「近幾年常常有人問,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那麼憤怒,那麼多不滿。但是我覺得,問題不單單在於他們為什麼憤怒,也在於他們的憤怒如何宣泄。最近我想到,自從家駒離開後,香港失去了既流行,又能代表年輕人心聲的Rock'n Roll。取而代之,我們有Hip-Hop、有RB,但那些始終不是憤怒,不能讓人抒發。十七八歲聽咩音樂大,對成長很重要。香港的年輕人失去了一個像家駒那樣與靈魂對話的人物,導致我們的成長始終有一個缺口。」
話雖如此,即使今天出現了另一個黃家駒,可能被歸類為獨立或地下,再難主流。可供平民大眾擁抱的憤怒,愈來愈少。或者可以這樣說,集體的、廣為人知的、讓人表達自己的聲音,已經不是以前像家駒那種華麗、憤怒的姿態出現。他主唱《光輝歲月》,歌詞觸動人心﹕「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一首歌,一把青年人的聲音,一代人共享,跨代的人記取,為九七前的港人代言,到現在,九七已成歷史,今天隔代如隔山,還可以出現另一個黃家駒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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