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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声吉他视听] 槐蓝言白《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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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6 14:25: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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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槐蓝言白

我没见过它的疼。也没见过雪地云锦。
除此外,还有不忍听闻的歌,国仇家恨,
以及后庭的烟火与脂粉。暗黄被虚构,城市如此悲情,
我穿过一片阴影,与往事藕断丝连,
晚霞还是那个朝代的晚霞,柳如是或是李师师,
柳树上贴满诗词和启事,

秦淮的水很深。
老城南泄露了无所事事的江淮官话和南京白局。
盛开的鲜花避而不谈,衰老匿隐,
阅江楼多年已无绝望,
金陵的菜品,象极了塑料门帘里的暖气。
玄武的枯枝从高墙上落下来,苔藓悲凄,
紫金山缓慢松弛,

宁,显得孤单难以韵致,
冷艳的天京,群楼无限,这一刻钟山风雨
就是如此,多年不能想起,慢慢涌来回忆。
往事骑在树杈上,把乱世的舌头分岔。
往事抱着柴禾,要肌肤相亲自己心里话。
钟声响起,

那个骑小马的人,出了城门
便老而不死,小二年青。许多年的影子滑过去,
滑了一次又一次,刷刷地目光和年华,
再也没有人不为它痛惜,我的眼力
翻不上它的腰枝,也跟不上它的飘摇。
金鹰里,寂静的名店挤在一起。

我围观城市干冰的风霜,如同卧底。
38楼望下去,紧密相连的红色尾灯,
象是要摆到天上来,皇后的叶子下面,
乌啼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莫愁湖盈盈一水,
一只斑斓豹子,在高高台阶上游走,无人问津。

槐蓝言白 20111212日于南京
发表于 2012-5-27 03: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吉他中国抖音
中国的鲍勃迪伦!
发表于 2012-5-27 11: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GC视频号
顶起
 楼主| 发表于 2012-5-27 13:45:26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谢谢二位
计划整一组以城市为题的歌,开个头
发表于 2012-5-29 09:5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比吗個还骚!呵呵!
发表于 2012-5-31 02: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推荐!
发表于 2012-5-31 12:5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京人来顶一个,希望能尽快听到后续的
 楼主| 发表于 2012-6-5 12: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首指纹先生的《张家口》,不是吉他弹唱,就不发新帖了。问好楼上的。


张家口
指纹先生

诗中辉煌的城其实布满了灰尘
  但我会歌唱它,歌唱它蒙尘的面目
  它就是放大的我,投影在我身上
  歌唱它,我有一千个理由
  就像出现在清水桥头那个弹唱的汉子
  他的嗓音里有无数的沙粒
  有没完没了的风
  
   从蒙古高原吹向华北,
  中途会在北京停留一刻
  这个野蛮人,他的马会在长安街上奔跑
  而同名的街道不过是这山城中短暂的一段
  两边排列着古老的店铺
  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明朝,大清,民国
  掩埋在陈旧的土里,
  
  里面也有我的脚印
  从长城的关口到京张铁道边
  我用半生丈量过它,如同用我的想象力丈量了宇宙
  用一行诗句丈量了越来越平静的河流
  (铜桥拆除了,我再也不能跨越这条河流)
  火车的节奏和汽笛声为之做了标记
  在城外留下大片的空白,给大境门上的月亮
  给赐儿山和太平山顶的云,
  
  给落在五百里土地上的雪
  李白说过的雪,将一张大席铺在阴山和燕山上
  同样的月亮,同样的灯
  游走在写着明德和至善的街巷里,去往堡子里老城
  戍守的将士不见了,城门的钥匙悬挂在史册中
  骆驼的铃铛摇曳在二人台苍凉的曲牌里
  
   招来永无止境的风,吹着我散乱的诗篇
  吹着一个小诗人粗糙的额头
  用一首滚烫的诗将它再一次建造,如同
  建筑一座长安加上一座罗马,但这远远不够
  还要加上一个短暂的春天!
  用那无怨无悔的杨柳,吹出一支塞上散漫的曲子。
  
 楼主| 发表于 2012-6-6 23:4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兰州】
阿信



黄河边上,低矮的棚屋,入住了最初的居民:
筏子客、篾匠、西域胡商、东土僧道……之后是不绝的流民和兵痞。

羊皮筏子从很远的上游运来一座白塔,安置于北岸荒山之巅;
羊皮筏子从很远的下游运来一尊接引铜佛,安置于南岸兰山。

奇迹接连发生:有人在上游开窟造像,有人在下游设立王廷,
有人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打下第一根木桩,建起一座浮桥。

黜陟使返乡那天,一道黄沙,从金城出发,吹送至咸阳老家。
青白石老实巴交的农夫,在粟麻地里收获了意外的白兰瓜。

有人贪贿,有人通敌,有人贩卖浆水和灰豆。来自靖远的师傅
发明了一种把面团拉扯成细丝的手艺:传男不传女。

清真寺蓝色的穹顶上,升起一弯新月。
兰山根龟裂的滩涂边,出现一架水车。

安宁种桃,雁滩植柳,十里店空旷的沙地
一群穿破旧棉袍的人,从马车上卸下一座学校。

民国政府要员,屁股冒烟,丢下三房姨太太
和半箱购自敦煌的经卷。大胡子王震手提一根马鞭。

西固的炼油厂烟柱冲天,东岗的乱坟滩
建起楼房。高音喇叭架在皋兰山顶上。

1982年,我坐着公社的拖拉机,去师大上学。途径西站
看见三毛厂女工一身蓝布工装,手端搪瓷脸盆,排队进入澡堂。

文学青年追随长粉剌的唐欣。无知少女成日
与穿喇叭裤的铁院子弟厮混。我拿到文凭,乘一辆解放牌汽车离开。

在偏远的甘南草原,我日日听见兰州在成长:河面铺满大桥,
楼房越盖越高,新鲜事每天都有,朋友们已成了人物。

而我正一天天变老:分不清街道的方向,找不见一个熟人。
那天醉酒,一个人转至铁桥边,看着缓缓流淌的浑浊的河水

突然明白:我所热爱的兰州,其实只是
一座鱼龙混杂的旱地码头,几具皮筏,三五朋友,一种古旧的情怀。

发表于 2012-6-7 13: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歌声说历史,
民谣话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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