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3142|回复: 5

slash自传。。。。献给才来gc包括我的吉他友人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3-2 23:36: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吉他中国微信公众号
前言:


    听说SLASH的自传出版了,我就第一时间去买了看。花了3天(或者说三夜)的时间读完了,感觉有些如释重负。其实这年头出自传的人一大把,是个碗儿点的都写本儿,而且玩摇滚的说得东西大多类似,无非是从小时候野,大了点喜欢上了摇滚乐组了乐队,从默默无闻到呼风唤雨,之中又夹杂了大量的毒品和女人,然后乐队成员间不合解散,最后又重组。当然每个乐队经历的事情和过程又不尽相同,而对于每个乐队死终的歌迷来说,正是这些只有乐队内部人员才了解的事情细节才是卖书的关键。我也是,听了枪花那么多年,在遗忘了很多过去曾经狂热过的乐队后,现在还是放不下枪花那些10几20年前的音乐。

    我一直相信,从一个人的音乐中就可以了解一个人,越是音乐个性鲜明的人越容易探索,我希望从SLASH的自传中获得的就是想证明我自己过去一直对SLASH,乐队的认识和理解,更希望得到一些答案:枪花这个乐队是攀登到音乐界的巅峰的,AXL ROSE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乐队是如何解散的。读完了之后,我感觉非常满意。

    书的内容讲述的是SLASH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和过程,从他妈妈--一美国黑人在法国巴黎认识了他爸爸—一个英国保守小镇的反叛青年艺术家开始之到组队VELVET REVOLVER为止,毫无保留,诚恳的自述人生。

    我以为我过去读了许多关于乐队和SLASH的报道和文章,我应该对他们很熟悉了,读这本自传应该会是大浪不惊,细细的品味事情细节的,但是翻开了头序,就是当头一棒,让我明白了,这本书里还暗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


连载一:


    序

    “感觉就像胸口被人用金属棍狠狠的抡了一棒,但是是从里面敲得。。。我的视线有些模糊,那是一种突然的,血腥的,但是非常安静的暴力。。。从外表看我完好无损,但那剧痛让我几乎站不稳脚根。。。这是我的身体对我的报复,是我过去几十年一直不断的折磨他的报复。。。在我35岁的时候,医生给我安装了心脏起博器。。。15年大量的酒精和毒品已经让这个脆弱的器官膨胀到了崩溃的边缘。。。当我住进医院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最多只剩六个星期。。。那已经是六年以前的事了,这个机器过去好几次挽救了我的生命。。。”

    全书457页,我也不给自己找麻烦(法律上和时间上)细细的一点一点翻译了。但每个单元都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希望拿出来给每一个曾经或仍然继续喜欢和支持枪花和SLASH的人来分享。


连载二:


    LA混子

    SLASH(SAUL  HUDSON)是在英国出生,但是在LA长大,因为母亲工作的关系,他的家庭和前卫艺术家们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所以SLASH从小就是在音乐和艺术的气氛中长大的。父母分手后,母亲也和一些这帮人交往过,其中就包括当时如日中天的DAVID BOWIE,“有一次我见到BOWIE带着他的妻子来到我们家和我们一起聊天说笑,我觉得对他们那种理想主义者来说,带着自己的妻子去见自己的情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SLASH家住的周围也都是圈里的人,街坊邻里也很熟悉,其中包括了后来签了抢花的GEFFIN唱片公司的老总DAVID GEFFIN,“签约的时候我一直隐瞒着我的身份,不让他知道我就是HUDSON家的小子,后来听我妈妈说,他给我妈打电话叙旧,提到了我,问你们家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我妈还反问他,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的公司刚签了他们的乐队呀,呵呵。。。”

    童年时父母的离异对SLASH的打击是巨大的,从此以后他和弟弟就辗转在母亲的地方和父亲的地方还有奶奶那里,照SLASH自己的话说,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享受过安逸平静的生活。。。

    中学时SLASH的最爱并不是吉他,而是BMX单车,和一帮子有着类似家庭背景的野孩子疯狂的在好莱坞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吓唬行人,练习高难度花招,和干着野孩子干的所有违法乱纪还有之后逃避警察的事情是SLASH美好的回忆。他甚至都开始像着专业极限运动员的方向发展,已经有了小商店的代言,这个时候,吉他出现了。。。

    说到吉他,就扯出了抢花的原鼓手STEVEN ADLER。他和SLASH是8年级(相当于初中2年级)就认识了的。两个不正经的野小子,成天不是偷学校的请假条翘颗,要么就是躲在厕所里抽烟,或者在学校的角落里抽大麻,成绩自是不用提,SLASH唯一感兴趣的科目只有:英语,美术和音乐,居然也能蒙混过关。。。一次偶然的机会,STEVEN让SLASH听一个特NB的乐队的歌,就是VAN HALEN第一张专辑的ERUPTION,“上帝啊,这TM是什么东西?!”SLASH被震了。。。也就是13岁天真的STEVEN一句“我们应该组个乐队玩”,才有了以后的历史。。。

    这单元中也提到了SLASH的“第一次”。1978年,臭小子才13岁,臭丫头也才12岁,照SLASH的话说,当别的同龄人还在热衷法式激吻的时候,他们早熟太多了。第一次女朋友帮他打手枪是在女孩家公寓楼的洗衣房里,事情发展的很快,就当两个12,13岁的小孩真枪实弹的第一次行成人礼时,女孩的母亲突然回家了,我们尴尬的小英雄吓得提拉着裤子从阳台跳了出去。。。(靠,美国小孩也忒早熟了吧)

    自从初中SLASH第一次抱起吉他的那一刻,历史慢慢的向着我们熟悉的过程发展。到上高中时,他早已经为吉他痴迷的疯狂,BMW单车也早扔了一边,每天没天没夜的抱着吉他练习他喜欢的歌曲。中间有个插曲,SLASH本来对学校就不敢冒,上课一般也是睡觉,正赶上一堂英语课老师在讲解“以貌取人”的意思。老师看SLASH睡觉不听讲穿着也脏兮兮,就把他叫了起来“看你的打扮我猜你是个玩音乐的,你玩什么乐器?”“吉他。。。”“那你玩什么音乐,我猜是摇滚”“差不多。。。”“那是不是又吵又闹”“没错,特别吵特别闹”这时老师兴奋得向全班大声宣布“大家看见了没有,这个年轻人就是’以貌取人’的完美的示范”我们被羞辱的海睡眼惺忪的小英雄愤怒的战了起来,掀翻了老师的讲台。。。SLASH就这样和第一所高中说白白了(被学校退了,哈哈哈)

    STEVEN选了自己当乐队的领队,SLASH弹BASS,贝丝就贝丝吧。SLASH找到了一家街边的音乐学校,直接走到了前台,“我要弹贝丝。”前台就介绍给了一位他们那的老师,叫ROBERT WOLIN的人。“当我第一眼见到ROBERT的时候,他真不是我想象中的玩摇滚的:中等身材,白人,穿着LEVI’S仔裤和花格衬衫,挺乱的胡子,头发更乱。他很耐心的告诉我说我需要有一把自己的贝丝才能跟他学,我傻了吧叽的都不知道。我回了家问我奶奶能不能帮我,她居然就从柜子的最里面翻出了一把只有一根尼龙弦的弗拉明高吉他。。。当ROBERT在音乐学校再次见到我时,他愣愣的看着我手里抱着的只有一根弦的木吉他就明白了摆在他面前的任务是相当艰巨的。ROBERT用磁带放了滚石的BROWN SUGAR,他拿起了吉他就跟着音乐弹。就在那个时刻,我听到了那个声音。我根本不知道ROBERT是在干什么呢,但我看着他和他手中的吉他就知道那就是我想做的。我告诉他‘这个,我就想学这个!’”

    “ROBERT是个好老师,他从最基本的教我,他给我画了几个基本和弦的表格,用他的吉他教我正确的按弦指法,还调了我的琴---虽然只有一根弦。他告诉我最好赶快把另外5根弦也凑齐。吉他就这么突然进入了我的世界,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和STEVEN一起组建一个小乐队,除此之外再没有更远大的理想。当然十年以后就不一样了,我会和STEVEN一起幻想着在全世界演出,座无虚席的剧场,还有一堆一堆的美女。但13岁时第一次拿起吉他时,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还要多亏我奶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那块木头。”

    “一夜之间,吉他就取代了BMW单车在我心中的位置。那种感觉太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像绘画一样非常让人陶醉的自我表达的方式,但它能够挖掘出内心更深层的东西。我从小就是在音乐的环境中长大,突然之间我也可以演奏出这些音符,对于13岁的我来说没什么可以比这个更令人振奋了。我从音乐学校回到家里,我尝试学ROBERT的方法,一边听着我最喜欢的歌,一边尽最大的努力模仿----在一根弦上弹一首完整的歌可是真不容易。几个小时后我就基本可以跟上歌曲中的变调,也能模仿曲中的旋律了。直到我能用一根E弦完整地弹深紫的SMOKE ON THE WATER,芝加哥的25 OR 6 TO 4,ZEPPELIN的DAZED OR CONFUSED和HENDRIX的HEY JOE这些歌的旋律。尽管我只能尽量的模仿,但知道我能够模仿出这些从磁带里传出的声音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成就了。”

    “9年级(初三)前的整个夏天,我都一直用我那把破木琴跟ROBERT学-----当然我凑齐了6根弦,还是他教的我怎么调音。他总能放一首他不熟悉的歌曲,然后几分钟之内就能学会跟着弹,我不明白他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我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要达到ROBERT的那种水平:像每一个过分热情的初学者一样,我还不会走就急着想跑,也像每一个负责任的好老师,ROBERT强迫我从最基本的开始练习。他教我基本的大调,小调和布鲁丝音阶和基础的和弦把位。每次我完成了ROBERT留给我那个星期的作业,他就会把我最喜欢的歌,比如JUMPIN’ JACK FLASH(滚石)和WHOLE LOTTA LOVE(齐伯林)的和弦变化写出来奖励我。回了家,我经常是光练习奖励的歌曲却不练习基本功,第二天回到学校就被ROBERT骂。有时候我还是只用一根弦弹,因为每首我喜欢的歌都有一个RIFF,我就乐此不疲的在一根弦上满足自我。”

    “我尊敬我的老师,ROBERT,但是我太天真,太冲动,太没有耐性,当时我看不到他教我的基本功与我想弹得滚石和ZEPPELIN歌曲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在一间乐器店里找到一本叫HOW TO PLAY ROCK GUITAR(怎么弹摇滚吉他)的教学书。里面全是和弦,吉他曲谱,还有好多经典的CLAPTON,JOHNNY WINTER还有HENDRIX的SOLO谱子,随书还有一盒磁带讲解。买回家以后我就没黑天没白日的练习书里的东西。当我能够模仿磁带里的练习时,我就开始自己即兴创作。直到我自己弹的东西听起来也有点摇滚主音吉他手的味道时,我感觉我已经找到了‘葵花宝典。’那本书改变了我的生命,但可惜我不记得把它丢哪了,应该就在我家里的某个犄角轧栏。我感觉那本书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本,就在那间乐器店的书架上静静的等着我。它教会了我想学的技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ROBERT的学校去了。”

    “对我自己而言,我已经成了一名‘摇滚吉他手’,我跟我奶奶借了100块钱给自己名正言顺的买了一把电吉他。那是一把便宜的仿LP,我主要是冲LP的外形去的,因为许多我喜欢的吉他手都用LES PAUL,在我眼里就没有比LP再摇滚的摇滚吉他了。除此之外,我对任何其他有关吉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发现了吉他对我来说就等于发现了我自己,它给了我目标,给了我人生的定义。突然间,青春期的烦躁不安消失了,我眼里只剩吉他。我从来不写日记,我不太会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吉他给予了我情感上的宣泄。我喜爱绘画,但绘画还不足以让我完全的表述我自己。我总是嫉妒那些能够通过艺术来表达自己的人,因为吉他,我才体会到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连载三:


    初识AXL

    高中时期SLASH自己成立了一个叫TIDUS SLOAN的乐队(STEVEN转学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歌手,就成了一个三名成员的乐队,也没人唱,三个人就是专心的玩手里的乐器,到处演出着不成功远多于成功的小演出。。。

    SLASH一直在当地的音乐唱片店打工(“因为我偷磁带的时候就更方便了,哈哈”),为了理想努力赚钱。SLASH在绘画方面是有天赋的,经常画一些自己崇拜的乐队,分发给认识的人。一次他还在顶班,突然店里进了一格穿着时尚的家伙“超紧身黑仔裤,染黑的头发,粉色的袜子,手里拿着一张我画的AEROSMITH的插画。”“嗨,哥们,这是你画得吗?我喜欢,太NB了!”“是我画的,谢谢”“你叫什么?”“我是SLASH” “你好,我叫IZZY STRADLIN。”两个人就开始闲聊起来,SLASH邀请IZZY晚点以后去他家,IZZY也带了一盒他们乐队录的带子,SLASH对这盒带子里的东西实在说不上感冒,录得可以说是糟糕到家,但就在这么一盒破录音带子中SLASH隐约听到在吵杂的混响之后有一个人的独特嗓音,他的嗓音之高让SLASH怀疑是不是录制中的糟音。。。

    SLASH认定了他的小乐队根本没有希望,就开始尝试找别人的乐队试试。看到当地音乐人找人手的广告中有个找喜欢AEROSMITH和HANOI ROCK的乐队,他就找了过去。在一个小的只能放一张床垫的破公寓间里,SLASH认出了之前见过面的IZZY,和一直抱着电话打不完的AXL ROSE,“我当时就觉的那个人怎么那么没礼貌,也不打声招呼,自顾自的一个劲打电话,但是后来通过我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当AXL终于放下了电话以后,又变得特别热情,滔滔不绝和SLASH堪了半天,但乐队并没有组成,不知道他们是改了主意不打算找另一名吉他手或者觉得SLASH并不适合。。。

    STEVEN回来了,告诉SLASH他还学会了击鼓。。。两个人又在了一起,决定需要贝丝手和歌手,就帖出了广告。这个时候DUFF MCKAGEN出现在了画面中。“第一次约见面,进来一个高个子,标准的朋克打扮,我们知道肯定是这个人”“你就是SLASH?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我就是,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我以为叫SLASH的家伙肯定是个精神质的朋克狂”“哈哈哈哈哈”三个人就打熟了。三个人的乐队组合了,但是还是找不到歌手,又因为STEVEN不认真练习,整天把妹,这个乐队也不了了之。巧合的是,DUFF新般的地方街的正对面住的就是IZZY,没两天这两人人就认识了,DUFF很快也加入了这个小小的音乐圈子。。。

    虽然总在一起混,但却不是一个乐队的成员。SLASH第一次去看AXL的HOLLYWOOD ROSES的演出就被AXL的嗓音深深吸引了,“太野了,他把他的肺都唱爆了”。。。


连载四:


    穿插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正式加入枪花之前,SLASH差点加入了LA有名(或者说臭名昭著)的流行金属乐队POISON(毒药)。当时SLASH还在为自己找可以加入的乐队,POISON当时发展的已经有点名气,有些收入,而他们的吉他手走了。SLASH虽然知道自己和POISON的音乐不是一道的,但禁不起朋友的劝说,还是去试了试。“他们的排练室墙壁上贴满了海报。。。他们自己的海报,都是那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的。。。我就穿着我平时的穿着去了面试,仔裤,T洫衫,还有一双我从农货市场偷来的一双高筒翻皮靴。我学了4,5首他们磁带里的歌,排练的时候就把他们全盖了。后来他们让我去第二次面试,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们的BASS手BOBBY DALE在我排练的时候老是看着我,气氛挺奇怪的。。。他就问我‘你穿什么?你不会穿这种鞋子上台吧?’我实话实说‘我还真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很显然我的回答让他们既紧张又迷惑。。。最后我成了3个候选人中之一,其中一个人顶着一头染得白金色的大鸟窝头,穿着锃亮的白皮茄克,脸上抹着厚厚一层化妆品,抹着粉色的唇膏。我从他们那离开的时候这个人正巧进去,我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最后这个位置最后肯定是他的了,果不其然,那人就是CC DEVILLE。。。”

    在这段时间里,SLASH逐渐了AXL成了好朋友,甚至有一短时间,AXL就住在SLASH家里。这时,SLASH道出了解析AXL性格非常重要的一次事件:“一次我一早出去上班了,AXL没工作就在我家呆着。我回了家发现他不见了,我妈告诉我他白天躺在奶奶的沙发上睡觉,奶奶没有地方坐,就把他叫起来,结果他居然对奶奶爆粗口然后就走了。我后来在大街上找到了他,晚上我们开着我妈的车。我用了最不严厉的口吻试探性的跟他讲他应该向我奶奶道歉,这个家伙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就从行驶中的车里跳了出去,那时的车速有差不多50公里,吓了我一跳。这家伙和别人太不一样了,从那次以后我就认识到,和AXL打交道和与别人完全不一样。。。”

    但是同时AXL也有特别直爽和圆滑的一面,一度SLASH和AXL因为SLASH的女朋友而闹僵了。“我和这个女孩交往了一段时间,我们分手后的一段时间内,她和AXL搞上了,等我们的关系又复合了之后她告诉我她和AXL有过一条腿。我特别生气,打电话找到AXL,‘你上了我女人!你都TMD干的什么事?’我其实蛮佩服他,因为他一点也不遮遮掩掩,他的理由很充分,当时我们又不在一起,我不上她,为什么他不能上她。但当时我可不是那么想的,所以我们闹的很僵,直到他也忍不住了让我不行就打他一顿出气。我确实有过想揍他一顿的想法,但是还是算了。后来他听说我在找工作,就把他工作的TOWER唱片店空缺的职位留给了我,这就是他向别人抛橄榄枝宣布和解的方式。”

    后来混的熟了,slash也莫名其妙的进了他们的HOLLYWOOD ROSE,之后的一段时间里,HOLLYWOOD ROSE和LA GUNS这两支本地乐队不断的交换更替成员,就不罗嗦了。其实SLASH自己都说不清楚,感觉糊里糊涂的就加入了GUNS N’ ROSES:AXL, SLASH, IZZY, DUFF, STEVEN。

    总之,我们认识熟悉的枪花最终成型了。


连载五:


    又一个插曲之前忘了提了,但是考虑到对于乐队成员性格的解析和对日后乐队解散起到的重要性,加上了这段。这次是关于IZZY,“那时候的HOLLYWOOD ROSE是AXL和IZZY的乐队,但是AXL不喜欢他们当时的吉他手,自己决定把他给炒了,然后就邀请我开始和乐队排练。一开始IZZY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当排到第二首歌的时候,他突然中途放下乐器就这么离开了。。。现在的我明白那就是IZZY的方式,什么事情如果他觉得不爽,他就罢工,他从来不会把事情搞大,他就是悄悄地离开绝不回头。很显然他不知道那天我在那算是干什么的,而且对于AXL没有和他商量就把原吉他手踢了的事情很生气。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我又把这件事情提了起来。IZZY总是特别的酷,他用一双杀手般的眼神盯着我,说‘那件事情非常TMD简单,我就是讨厌别人拿我当跟班儿似的指挥我’。。。”

    IZZY和AXL可以说是一伙的,当初他们是两个好朋友一起从印地安纳州的鸟不拉屎小镇来到好莱坞打拼,但最后的结局却是IZZY第一个离开了枪花,这个事件就为之后乐队发生的种种变化做好了铺垫。

    自传的第6章开始就主要围绕在乐队成员敲定了以后的故事。我认为这些部分向人们交待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人们总爱问得, 就是“枪花是谁的乐队?是AXL还是SLASH?”
    乐队通过不断的排练来相互熟悉,“一开始的时候STEVEN搬来了一整套鼓架,但是他的拍子总敲不准。所以每次STEVEN开小差去撒尿的功夫,IZZY和DUFF总会把他的两个贝丝鼓藏起来一个,还有别的鼓。然后STEVEN回来以后继续排练才发现不对劲,‘哎,不对阿,我的贝丝鼓呢?奇怪,我明明带了两副来的啊?’像个白痴一样东张西望好像他把钱包丢在了上厕所的路上似的。IZZY就会说‘你甭管那么多,你又不需要那么多鼓,打好你的点就行了。’哈哈”

    就这么个半调子乐队还没排练多长时间就着急着要出去演出了,不仅仅是演出,还要搞一个整个美国西海岸的巡演。。。倒是订了一串的演出,结果中途因为汽车故障,全延误了,就赶上了最后一场在西雅图的演出。那场西雅图的演出就是成员敲定后的枪花第一次正式演出。。。“虽然就演出了一场,但是乐队的士气格外高涨,好像我们已经完成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当乐队开始频繁的参加些演出后,他们的名气和脾气也开始慢慢涨大。“我们慢慢开始向其他的LA流行金属乐队宣战。我们其实从来也没有公开叫嚣过,但是到后来每个和我们同台演出的乐队都开始害怕我们,因为AXL的臭脾气开始有点出名了,谁都知道他随时都可能发狂和人干仗。有好多个夜晚我们最后都卷入特别混乱的街边群架,我根本不记得是由任何了不起的起因而引起的。就因为谁看了AXL一眼让他觉得不爽,或者谁说了点什么,我们就上,就在大街上干群架。。。那段日子其实挺好玩的,呵呵”。

    这帮子人基本上就是社会混子,没有什么固定工作或者住所。IZZY和DUFF还有自己的公寓,STEVEN总是在他的女朋友们哪里过夜,SLASH和AXL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把乐队排练租的一间仓库空间改成了他们的家,很快他们的排练室/家在夜晚就成了周围其他混混开PARTY的聚集地。“NIGHT TRAIN”“MY MICHELLE”“ROCKET QUEEN”这些歌都是那个时期在那间破排练室/家里写成的。尤其是NIGHT TRAIN的创作过程,是SLASH一直引以为傲的。“NIGHT TRAIN的RIFF一开始是IZZY写出来的,我们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但那个调子总是环绕在乐队成员的意识里。直到我们意识到我们共同的爱好—NIGHT TRAIN酒,当时2美元一瓶,18度的便宜福特加,没钱的时候我们都整瓶整瓶的喝那个。那天夜里我们就几个醉鬼抱着一瓶NIGHT TRAIN在小巷里溜达,我不记得谁了,但是有人开始唱起了和弦部分‘I’m ON THE NIGHT TRAIN(我喝NIGHT TRAIN喝高了)’,我们都一块跟着吼,然后AXL就开始即兴加上了 ‘BOTTOMS UP!(干杯!)’ ‘FILL MY CUP!(满上!)’ ‘LOVE THAT STUFF(就爱这口)’和   I’M READY TO CRASH AND BURN (我要喝个烂醉)’。 NIGHT TRAIN这首歌太神奇了,和PARADISE CITY很像,因为那首歌非常完整的体现了当时我们几个人生活和精神的现状,大家的创作灵感都非常默契的相互交织在一起。这首歌让我们大家都特兴奋,我不记得是之后的那个夜晚或者是第二天一早,NIGHT TRAIN这首歌就成型了,AXL填写了歌词,我们稍加修饰,就这么简单。几天之后的演出上我们就开始演奏这首歌,直到现在,每次我们表演这首歌的时候我都特别兴奋,忍不住得上窜下跳,我根本控制不住那种兴奋。”


连载六:


    就在同一时期,毒品药物开始进入了乐队的世界。。。

    “一开始我发觉排练的时候STEVEN有点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他特别HIGH,像喝高了一样,但他一点酒也没占。我看他演奏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没有去追究。”后来通过STEVEN和他女朋友的接触,才发现他们在玩什么“。。。SLASH回忆起自己第一注射时,

    “我和IZZY认识了一个女的,然后就去了她的公寓。之前我和IZZY一起吸过,就是把海洛因放在锡纸上烧,再用吸管把蒸发的烟雾吸进去,这种方法是中国人发明的,他们管这叫‘追龙’(CHASE THE DRAGON)。我感觉并不怎么样,不来劲,但是IZZY很享受。但那次我已经喝高了,那个女的帮我绑上胳膊,给我注射,我就感觉一股热流从腹部冲向头顶,然后我就不醒人事了。。。我直接昏倒在了地板上,等我恢复了意识之后,我感觉特别的奇怪,我看了看身边的空酒瓶,我以为我又喝高了,但是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我完全忘记了我被注射了海洛因。我等IZZY和那个女的醒来以后,我们聊天,我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好过,完完全全从身到心的平静,安心,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和平,我快乐的不行。那一天我们就在街上闲逛,拜访老朋友。在回家的路上,只要我们一停止走路,我们就会身陷在海洛因带来的感官漩涡之中。我才发现我HIGH了整整一天。”

    “我告诉自己说 这是我这辈子玩过的最棒的玩意,比任何其他药物都NB”

    “那一年,我19岁”

    前面说到乐队排练的地方慢慢成了狐朋狗友在一起结交的场所,随着乐队在当地的名气不断壮大,各式各样三教九流的人物也越来越多。很快的,从排练室/仓库,到整个仓库区,到外面的停车场,每个夜晚都是灯火通明的PARTY,抱着酒瓶撒酒疯的,坐在地上注射的,躲在草堆里嘿咻的,肮脏混乱程度可想而知。“我们自己那时候也乱得不行,一次演出归来,我和IZZY轮番上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妞,三个人就在那么巴掌大的小地方里。IZZY也不戴套,结果他抽出来的时候射了我一腿,我那TM哪还有兴趣啊,我就说‘不行了,IZZY,哥们儿,咱们得换个大点的地方’”。。。

    同样AXL也没闲着,结果惹了大麻烦。“基本上每次我们演出结束后,去看我们演出的人最后都会跟我们一块回仓库去玩,你想想跟我们玩的妞也没几只好鸟,但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出事了。我记得并不太清楚,我记得那个女孩和AXL爽了一晚上。后来可能是因为酒精和毒品的作用,那女孩有点精神失常,开始洒疯,AXL受不了她又吵又闹就让她滚蛋,我去干涉才平息了争吵。。。结果没过一个星期,我们那个仓库就被LA警察突袭了,砸了我们好多设备。幸亏当时只有STEVEN在那,我和AXL还在外面。原来那个女孩把事情告诉了她家里,谁又知道她家里和LA警察局还有些关系,结果就以强奸罪起诉了我和AXL,抓我们归案,并要以最重的刑罚判我们。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干,我多倒霉啊。我和AXL没办法,只能在外面到处躲着。之后的一年时间内,我们都在为强奸案的麻烦伤脑筋。。。”

    强奸案的事情相当于给了乐队一个当头一棒,让他们认识到过去那种无法无天的生活该要改一改了,所以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演出了创作上面。一次从旧金山演出回LA的小巴上,另一首枪花的经典诞生了。“我们都坐在租来的小巴里,喝着酒玩着木吉他。我随意的拨了几个挺酷的和弦调调,马上IZZY和DUFF跟着我一快弹,我加入了几个和弦变化,一直不断的弹这几句,马上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旋律就哼了起来。这时AXL张嘴了,‘TAKE ME DOWN TO THE PARADISE CITY (带我去那天堂之城)’,我自己随口而出 ‘WHERE THE GRASS IS GREEN AND THE GIRLS ARE PRETTY(那的草也绿,姑娘也漂亮)’但我觉得我编的那段挺GAY的,呵呵。 AXL又重复了第一部分,我马上喉到‘WHERE THE GIRLS ARE FAT AND THEY GOT BIG TITTIES (那的姑娘又肥,奶子又大)’但是所有乐队成员一致投票决定‘绿草’的那段更好,我投的‘大奶’一票就无效了。在回LA的车上,我们一点一点把整首歌的轮廓都敲定了。当我们远远的可以看到LA市中心的高楼远景时,歌的RIFF也出来了,就在那个时刻,PARADISE CITY就成了我最喜欢的抢花的歌。”


连载七:


    没过多少时间,枪花已经成了LA地区最被人议论的乐队。“名气越来越大,各大唱片公司也开始对我们感兴趣,甚至当GEFFEN唱片公司的TOM  ZURANT在只看了我们演出的两首曲子以后就走了,而且故意的跟其他唱片公司的人说我们特别烂,根本不值一提。他很狡猾,因为他要把其他唱片公司的人都支走,好让我们和他签约。”

    TOM ZURANT在圈里是非常有名的,就是他当初挖掘了MOTLEY CRUE。所有唱片公司的经理人都注视着TOM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有那种慧眼识英雄的本能,他有能从泥巴里掏金子的那种眼光。“就在看了我们演出之后他就马上到了后台自我介绍,其实不用他说什么,我们乐队都认定只有他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的成就已经足够有说服力了。他的热情也是真诚的,他跟我们说,说我们是自AC/DC以来最棒的乐队,我们也能感觉到当他说起我们的音乐时,他能体会到我们的感觉。虽然当时在后台我们什么也没说,但在心里面我们已经决定了除了他,其他任何人我们都不签。”

    “因为TOM的名声在外,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音乐界的导向标,所以当他接触了我们之后,一夜之间LA所有的唱片公司都派人来和我们接触想抢我们。那段日子太爽了,唱片公司不停的约我们去见面,我们就尽情的享受免费的午餐和烟酒。之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我们吃遍了包括CHRYSALIS,ELEKTRA,华纳兄弟等几乎所有的唱片公司。我们进了见面的饭店(我们总要求见面的地点在高级餐厅,时间一般都是午饭时间,哈哈)就点最奢侈的菜肴和好酒,然后一边吃香的喝辣的一边和唱片公司的人打哈哈。每次见面的最后我们唯一能告诉他们的决定就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见面讨论,才能做以后的更进一步的决定,其实就是尽可能的混饭吃,绝口不提正事。”

    吃来吃去,最终乐队还是坐到了GEFFEN唱片的老总DAVID GEFFEN的办公室里。“在整个交涉的过程中我就坐在屋里看着DAVID,我从8岁以来再也没有见过他。想起了小时候,我父亲经常带我来这里,我还想他会不会认出我。我故意去了趟厕所,发现所有事物的装饰还是和我小时候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交涉过程非常快:我们要求提前支付6位数酬劳还有别的什么。在1986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敢要求预支6位数是前无古人的,几乎是疯狂的。唱片公司也居然也爽快答应,我们雇了一名乐队律师,起草了合约然后马上就签了。”

    枪花终于是签约了,但是一签完,公司马上让乐队停止一切商业演出,找个真正的全职经理人和制作人然后就专心埋头写歌出专辑。公司的初衷是好的,希望乐队能够不用为挣生活费上浪费时间,也慷慨的资助了数目可观的资金。但是他们失策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乐队成员的习性一点也不了解。后来的故事告诉我们,每当乐队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可以任意挥霍时,麻烦就会一个一个的接踵而来。

    枪花签了约,GEFFEN也在积极的为乐队物色合适的经理人和制作人。“TOM安排了不少不错的经理人和我们见面,其中有经营过METALLICA和DEF LEPPARD的Q PRIME经理人公司的CLIFF BERNSTEIN和PETER MENSCH。那天我记得我就躺在TOM的办公室里,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不是喝高了,反正我就一直躺在沙发上,那两个家伙也迟到了。其中一个人就说‘枪花的音乐不是那种我们认为感兴趣的’‘什么?’我心里暗自冷笑着。然后另一个人跟我说‘那些你弹的SOLO’ ‘怎样?’‘你弹的SOLO我听着就像噪音,不像METALLICA的音乐,非常有旋律性’我心里就骂‘随NMD怎么说’我就一直躺着也懒得理他们。这两个人和许多我们见过的家伙一样,他们就是不懂我们,他们不明白我们的音乐,所以他们错过了这个机会,最后又后悔的要死。在那段时间里,每一个TOM安排和我们见面的公司代表都选择不接我们,最后他们每一个都后悔得恨不得自杀,这些人多的可以排一条长队。”


连载八:


    有了钱以后,乐队一致决定做了一个他们当时可能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租房子。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是找遍了LA也没有房东愿意把房子租给他们,到不是因为他们有不良信用记录—他们是一点信用记录都没有。最后好不容易租到了一栋相当不错的房子,但是乐队成员的习性就注定了他们在那住不长,“如果你打开我们的冰箱,那乱的就像有人在里面住过一样”,那栋房子乐队只住了三个月就被房东踢出去了,而且连预付的保证金都没退,可见他们把里面造成了什么样子。

    有了钱,SLASH想当然的把钱都花在了他唯一关心的东西上:毒品,在这段时间,他和IZZY成了不折不扣的瘾君子。“那个时候,LA几乎满大街都是卖这个的,你根本不用担心搞不到。我把能花的钱全买了毒品,基本足够够维持我每天的需要。那会儿,我完全沉迷于那种快感之中,对于它们今后会带来的后果完全没有认识。”这段生活方式也通过音乐完整的记录了下来,“有一天晚上,我和IZZY和他女朋友就在他们的公寓里,弄好了药慢慢在那HIGH着。我们就一边HIGH一边坐着发牢骚,抱怨那些卖我们货的贩子和作为一个瘾君子生活上的各种麻烦。突然一首歌的主意就诞生了,IZZY写了一段很酷的RIFF,就是后来的MR。BROWNSTONE。那首歌基本上就是讲在那个时段,我们这些瘾君子过的生活。我们当时把歌词写在了购物袋上,就拿去给AXL看。AXL稍微更改了些歌词,第二天我们就开始排练这首歌。AXL总是能够拿来一个IZZY简单的旋律,把它变成特别棒的东西,MR。BROWNSTONE就是个好例子。

    想找个经理人难,想找个能受的了乐队的制作人就更是难上青天。“有不少相当有名的制作人介绍来过,但他们都受不了我们,有趣的是有几个在我们排练的时候进来看了一眼就被吓跑了,可能我们排练的声音太大了,我出去一看,早没人影了。”

    这时传奇乐队KISS的PAUL STANLEY对制作枪花产生了兴趣。“虽然我们都不觉得PAUL和我们的音乐合得来,但是STEVEN特别崇拜KISS,我们就邀请他到我们住的地方来聊聊。那会儿,IZZY和我的毒瘾已经相当大了,基本上成了每天生活的一部分。当PAUL到来之前,我们狠很的来了几下子,这样人就不会看起来懒洋洋的。PAUL一开口就说‘首先,我想重新修改WELCOME TO THE JUNGLE。’PAUL那意思是JUNGLE还是相当有潜力的,但是缺少有冲击力的结构。他说我们需要一个更能被人记住的和弦部分,可以琅琅上口的,说白了就是做成KISS的歌那样。我记得我可能打了个不屑的懒咯儿。在我看来,他就是那种穿着时尚,挽着漂亮明星老婆开着跑车,用那种高高在上所谓“成功人士”的姿态教育我们要怎么怎么样,我最烦那一套。”

    “我们马上告诉TOM,去跟PAUL说我们决定继续寻找制作人,他不合适,但是很感谢他。然后我把同样的故事跟本地的媒体又讲了一遍,可能稍微夸张的讲了些有关PAUL的事。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特别针对PAUL的不敬言论。我并没有恶意中伤的意思,只不过那时我们对自己的音乐太执着了,任何不能接受我们音乐的评论对我们来说就是大错特错的。过了可能没一,两个月我还给PAUL打电话求他办个事。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要准备进录音棚录音了,但是我已经把我所有值钱的乐器都当了换毒品,我听说他刚和BC RICH签了约,想问他能不能帮我搞几把不错的琴,起码能拿得进录音棚的。‘嘿,PAUL,是我SLASH,好久不见,最近怎样?’‘还成’‘嗯,听着,我知道你刚给BC RICH代言,能不能帮我搞几把吉他?’‘简单,就是说句话的事。。。’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我可以,但我不会帮你。我给你个建议,以后你再对媒体张嘴前最好仔细想想自己要说的话’然后‘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这段恩怨之到2006年SLASH参加向KISS致敬的演出时才最终化解。

    谁都知道毒品可怕,毒品本身不可怕,随之而来的毒瘾才是毁人不倦的根源。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SLASH还没有认识到,这水已经没到他的脖子了。“像我之前说的,LA满大街都是毒品,我一直也不太在意自己用的量。我一直就当它是休闲娱乐用,我以为没了它地球也照样转呢。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有瘾了,就是第一次搞不到药没的用了。之前我一直不以为然----无知就是福啊。那天我和IZZY还有我们的摄像师去外地拍照,中途没少喝酒。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就开始有不舒服的感觉,我以为我只是累得有点感冒外加喝高了。等我们回到LA,一进我的住处我就昏倒在了地上。等我夜里醒过来感觉越来越不舒服,我想去楼下的酒吧来两口WHISKEY估计就舒服了。但是喝了几杯以后不光一点没有好转,反而更难受了。那种感觉太难受太痛苦了,我回到家里,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受一点的姿式: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后脖子上把头压到两腿中间,像受刑犯一样。再明显不过了,断了一天没跟上,我的身体就产生强烈的依赖反映,但是当时我还没有勇气向自己承认。整晚我就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浑身冒冷汗,我固执得欺骗自己说这是我这辈子得的最恶劣的流感”。。。

连载九:


    “那次以后,我想我的用量比以前少了,但我还是一直刻意去淡化我对药物依赖的事实,直到法律的铁手让我不得不赤裸裸的面对这个问题。那天晚上我和一朋友DANNY一起去街上买货,找了半天也只搞到了一点点,也就够解个馋的。然后我们一起去另一个朋友家把搞到的粉都干掉。凌晨4点,我们回家。就在离家门一步路的地方愣被警察拦了下来。那两个该死的警察很明显的就是找茬,肯定是那天的指标没完成,因为我们既没有超速,形迹又不古怪。我身上是什么也没有,但是DANNY忘记了他放在上衣兜里的注射针筒被搜出来了,这就给了警察足够逮捕我们的借口。他们一边用手电晃我们一边询问,‘先生,你今天吸毒了没有?’‘没有’‘你确定吗,看起来你的瞳孔都收缩了。’‘可不是吗,要不是你使劲拿手电晃来晃去的。’那俩警察也不多啰嗦,没收了DANNY的车,以持有违禁药物嫌疑的名义扣了他。警察也扣了我,但不告诉我有什么依据,我就在家门口被警察带走了。”

    “我们都被关进了警察局的大铁栅栏里,干坐了好几个小时。过了够长的时间,DANNY因为针筒的问题被记录档案,警察把他放了,临走没忘给了他一张法院传单。我就一个人蹲在警察局里,我以为我没有任何把柄,警察随时都可能把我放走。结果我愣一直蹲到第二天早上8点,中间都没有任何人理我,或解释为什么我被关着。我从一开始关我的小栅栏里被推进了另一个大栅栏,里面关了一堆人,有一个公用便坑,尿骚味刺鼻。。。我完全懵了,不知道他们要把我怎么样。昨晚注射的药效基本上已经退了,我清楚的知道再过几个小时我的毒瘾就会发作。很快,所有被拘留的人都被赶上了一辆窗户加装了铁丝网的改装大巴,我们一个个都被背扣着手,脚也拴着铁链,每人之间用铁链相互连着,就这么上了囚车。都那个时候了,我马上就要进郡拘留所了(美国的行政管理是州-郡-镇,郡就相当于中国的县)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但我意识到我肯定是要进去了,赶紧的狂啃抹在指甲上的黑指甲油。打死我也不能带着黑指甲进去!(这里插一点美国拘留所性质比监狱较轻,但情况一样。看越狱就差不多知道了,到了里面不是NB就是SB,抹指甲油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那次体验是让我彻底认识了什么叫官僚,而我本身的毒瘾也没让自己好过。在被关进去之前,我模模糊糊的知道点关于毒瘾发作时人体产生依赖反应的事,从一块混的人那听说过。就连那次去外地拍照的发作都不能让我正视这个问题,就是这股无知的力量怂恿我沾上了毒品,也同样是这股无知的力量让我漠视它的危害。我的想法特简单,就是最好的避免毒瘾发作的方法就是确保总能搞到毒品。在好莱坞这当然不是问题,但是当我被关押在拘留所里是完全没辙,等于是被迫戒毒。”

    “我被关了多长时间,不太清楚,差不多有3天吧。那三天里我就不停的流汗,呕吐,痛苦死了。拘留所也没解释就突然就告诉我可以走了。我在漫长痛苦的出狱手续过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穿着那种囚犯穿的制服,浑身发着虚汗,臭得要死,一边咳嗽一边抽搐,整个人憔悴的不行。最后释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绝对意想不到,是因为我六年前吃了一张不走行人道横穿马路的罚单。我吃了罚单但没按规定上法庭,结果就一直有这么一张抓捕我归案的拘捕令等着我。我干了那么多大小勾当,最后把我关进去的理由居然是横穿马路。哎,最起码我是该罚的罚了,该蹲的蹲了,也算是还了欠社会的债吧。”

    “DANNY是接我的人,我们直接回了乐队的公寓(就是之前提到3个月就被房东收回的,拘留事件的差不多发生在这个时间段中间),大家都睡觉了。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来一管儿好好舒坦舒坦,洗了个热水澡放松。等他们都起来以后我才发现他们好像都没察觉我人都消失好几天了。我也不是期待多隆重的接风仪式,但稍微有两句慰问的话也不算过分吧。当我后来得知其实是AXL拼凑了保释金我才出的去的时候,我特感动,他绝对够意思。”


连载十:


    虽然住在公寓的那段时间里,乐队的创作力不断爆发着火花,但是乐队的生活却逐渐陷入沼泽。公司给的钱没三个月就见底了,公寓被房东收回,SLASH和IZZY成了需要每天注射才有点人样的瘾君子。尽管SLASH在拘留所被强制戒了几天,他和IZZY的区别也就是50步笑100步而已。这个时候乐队才猛然发觉找经纪人已经成了火烧眉毛的头等大事。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TOM。他从始至终对我们抱着最坚定的信心,而我们却是这么一帮子自我毁灭的怪胎,而对于他的支持,我们的回报就是成天吊儿郎当的瞎胡混。我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经纪人和制作人也急坏了TOM,因为如果我们不成功,他的饭碗也砸了。”

    TOM唯一的保险就是签乐队的时候,他们有几首非常不错的歌。节约时间不废话,总之最理想的经纪人制作人找不到,最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有差不多的就凑合。在生活和事业压力的驱赶下,乐队终于是勉强在一间小录音棚完成了除了SWEET CHILD O’MINE以外所有后来进入毁灭欲专辑的曲子的样盘,其他还有NOVEMBER RAIN(最初的原版有18分钟长)和DON’T CRY。为了让乐队成员能够不被外界(主要是狐朋狗友)干扰,唱片公司把乐队搬到了远离好莱坞闹事区的LA东部新社区里的一栋楼里。说是远离其实开车就20分钟的事,但因为乐队没人有车,所以公司的隔离措施达到了一定效果。

    “我有我自己独特的练琴方法,我从来不刻意的去爬音阶,我总是自己创作一些指法怪异又别扭的RIFF热手。直到今天我还是这样练习,我独创的所谓的‘练习’。”

    “那天我就是在那捣鼓,IZZY坐在旁边,他突然对我瞎弹的调调感兴趣‘哎,那是什么呀?’‘不知道,瞎JB玩呗。’‘继续,别停。’他马上就把和弦配好了,DUFF和STEVEN也把鼓点和BASS加上了。就一个小时之内,我瞎捣鼓的小练习就演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AXL那晚一直都呆在他搂上的屋里(这是我前面漏掉没说的部分,总之这个时候AXL开始有点把自己和乐队孤立的迹象),但他对这首歌的贡献绝不比别人少。他就一直在楼上听着想着,一边听一边填词,第二天下午就完成了。歌词倾诉的对象就是他当时的女朋友,后来的老婆,ERIN EVERLY。”

    “我们还是没有专职制作人,TOM就找到了业内有名的SPENCER PROFFER临时帮帮忙。我们已经排练过了SWEET CHILD,但是SPENCER听完了以后给我们建议,说歌曲最后的大高潮(就是AXL最后像京剧似的吊嗓子)之前应该有一个充满戏剧性的过渡段。我们完全同意,但是坐在那半天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怎么个过渡。”

    “AXL就在那自言自语‘WHERE DO WE GO?(下一步怎么办/我们去哪)。。。WHERE DO WE GO NOW。。。WHERE DO WE GO?’”

    “‘就是它!’SPENCER兴奋的说‘你就试试这几句。’”

    SWEET CHILD最后的过渡段就这么写出来了。

    再跳过一段,因为实在没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乐队终于找到了ALAN NIVEN当经纪人,ALAN说服了GEFFEN发了一张乐队的现场版的单曲专辑---LIVE LIKE A SUICIDE。单曲的发布总算是让TOM吃了一计定心丸,他相信在单曲的帮助下,会有优秀的制作人被吸引住。乐队也第一次从本地有名的重金属电台中听到了自己的作品,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连载十一:


    “说过了,一签约公司就禁止我们参加任何商业演出。但后来同意了让我们演出几场,这样即维持了乐队的知名度又可以把我们一帮懒散的家伙组织起来。就说我自己,我还不清楚?如果手头没有真正严肃的事情去做,我肯定是成天混日子。我们就安排先去旧金山给朋友的乐队暖场,然后回来给TED NUGENT暖场。”

    “突然间,在LA买粉变困难了。我和DANNY就为了搞点粉经常开着车在大街小巷转悠。就在我们第二天要去旧金山的前一晚,走运了,搞到了相当不少量的货。兴奋的不行,我把粉都装进了一个打火机里准备以后备用,打火机就藏抽屉里了。因为马上就要去旧金山,我从来都不愁在旧金山搞不到到最纯的“中国白面”,就想没必要自己带。”

    结果到了旧金山,傻了。“演出之前我们约好了一个认识的贩子,直到演出开始那人都一直没露面。后来的演出经过我都不记得,因为演出从始至终,我脑子里就想着一件事:赶紧结束我好买粉去。演出结束后,其他成员都上了回LA的路,而我和IZZY还留在那,不搞不行了。我们就等啊等啊等,毒瘾的症状逐渐浮现,那个该死的接头人终于是出现了,但是他的货烂得不得了,P用也没有。我和IZZY恐惧的互相看着对方,因为我们清楚,再过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就要“变身”了。”

    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没药,没辙。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回LA,知道家里还有SLASH留着应急的家底。(打岔:你可能问,何必呢,在旧金山本地买不就完了?不行,吸毒贩毒的人都有经验,只和自己熟悉的人打交道。因为陌生人之间,买家不知道卖家的货怎么样,很可能就买了掺了脚气水和苏打的假货,花了钱还受罪。而且双方也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警察装扮的陷阱,一不小心就进去了。所以,从安全和质量方面考虑,一般搞毒的人不会和陌生人打交道。在街边揽活儿的肯定没好货,有好货的贩子得靠熟人介绍才认识。打岔完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俩个急红了眼的疯子在高速上开着车风驰电掣,愣是跑没了油都没发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中途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油加满了以后以更快的速度往回奔,还真有点赶着投胎的意思。您还别急,越着急越是回不去,可能是瘾上来了注意力容易分散,一不小心就撞了路边的牙子,轮胎报废!真TMD无奈啊。“在路边换轮胎一点也不好玩,但当你体内的定时炸弹已经在最后读秒的时候,那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终于熬回了家,两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僵尸手挽手肩并肩的相互支撑着向着SLASH的房间挪动着。“瘾君子之间有种同志间般的情谊(此同志非彼同志),在一起HIGH比什么远大理想都更伟大。我和IZZY都成了最亲密的战友,一边爬一边勉强说笑着之前遇到的种种遭遇,隧道的尽头就在眼前。我打开了抽屉。。。我藏的粉全没了!!!!!”

    SLASH赶紧叫DANNY询问,因为他是唯一知道SLASH藏粉的人。DANNY却结结巴巴说他也不知道。三个人把整个房子掀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这时候DANNY才又说是他拿的,但不记得放哪了。骂也没用,有粉才是王道,但就是掘地三尺也没有一点痕迹。急得SLASH只能去联络他在LA的毒源SAMMY,每10分钟就扣他一次(那会儿人还用呼机),整夜都没回应。。。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当头照,离当天的TED NUGENT的演出只有几个小时。两个人已经完全“变身”了:不是痛苦的在地板上打滚就是抱着马桶不停的呕吐。还是通过朋友的朋友才终于联络到了贩子SAMMY,找朋友去和他接头。演出是7:30开始,别说表演了,没有药这俩人连路都走不动。直到5点钟,朋友才从SAMMY那回来。救命稻草终于到手了,两个人恢复了精神,“真TMD舒坦!操!”这时枪花第一次的大型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别的成员都已经在等他们了。

    “我们疯狂的赶到演出现场,3000人的剧场早已座无虚席。我们既没有演出人员证,也没有后台通行证,何况我们遭了一整天的罪,我们那邋遢的跟任何一个街边的小混混都一个样,保安肯定不会放我们过。没办法我们只能翻剧场后面的铁栅拉,倒霉的又把我仔裤上的扣子给刮掉了。那天的演出,整晚我都一直低着头看着我的裤裆,别让我老二从拉链里溜出来----因为我从来也不穿内裤。”

    “最后DANNY还是向我们承认,是他干光了我藏的粉,这事我永远也原谅不了他。他的行为差点让我们在其它人面前栽跟头。那个时期对于我们乐队来说太关键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剧场演出,我们终于从小酒吧和夜总会里冲出去了,我们在准备首张专辑,我们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和歌迷,而DANNY的行为很可能就会毁了整个乐队的职业生涯。但我也明白,这就是海洛因----它是魔鬼。它太诱人了,可以轻易的把好朋友变成睁眼说瞎话,背后捅黑刀的恶魔。我想吸血鬼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一开始它由一层诱人的光芒环绕着,但它很快就变成了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满足的欲望。一开始你就这儿来一点,那儿来一点,很快的你就停不下来了。你完全被操控住,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以为你有选择权,没有---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它,需要它。在这种凶残的循环下,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只不过是统计局统计数据中的一个数字罢了。”

    再跳一段,讲的是演出结束后SLASH决定戒毒,在他前女朋友家里呆了一星期,完全的硬性戒毒,不是慢慢减少用量或靠其它药物替代,就是干干净净的不粘了,完完全全的体会戒毒的痛苦。别着急,因为后面有更有意思的故事。


连载十二:


    “乐队的生活中忽然开始出现了大量的脱衣舞女。对于这帮姑娘,我能说的只有‘老天保佑她们。’许多我们之前和后来的乐队都和这些特殊行业工作者有这种关系。那些女孩其实也像乐队一样总是团结在一起。她们很大方,在她们眼里我们就是这种既可爱又神秘的玩音乐的,或者更像是被她们收养了被宠坏了的流浪狗。也许在我们身边她们反而有安全感。最棒的是她们拥有惊人的性欲,这样的女孩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仙配。”

    “有一个叫CHRISTINA的女孩和她室友,每天晚上我都有可能和她们其中的一个上床。我在她们那呆了相当一段时间,今天晚上在她的床上,明天晚上可能又上了另一个女孩的床,也有我们三个人一起的夜晚,不过那得看情况。这帮子姑娘住的公寓楼里住满了跟她们一样的女孩,IZZY和STEVEN就住在街对面。你可以说,我完全乐不思蜀了,而当时乐队又处于另一个过渡时期,那些女孩那里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于家的一样。”

    “STEVEN,IZZY和我在CHRISTINA那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海洛因开始容易搞到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像之前住在好莱坞时的情形。我已经戒了毒,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远离毒品。俗话说近朱着赤近墨者黑,我以为我可以和他们混在一起,他们搞他们的,不关我事。可是诱惑力太强了,我忍不住逃了出去。没用,没过多少时间我又回复了我的老习惯。”

    “毒品重新进入了我的血液,我的生活又变成了一团糟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和MEGADETH的DAVE MUSTAINE成了好朋友,我们住的挺近,而且他那会也是成天乱搞可卡因海洛因。我们逐渐熟了,就经常在一起玩,弹琴写歌。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但他有写 RIFF的天才。我们在一起吸粉,我们写出好多特别NB的重金属RIFF,全是特别重特别压抑的那种。有时候DAVE ELLEFSON也加入我们一起写歌,我们写了相当不错的玩艺。毒品给了我们不少疯狂的灵感,甚至连我加入MEGADETH的主意都一遍又一遍的被提及。枪花那时候基本处于停止运作的状态,而我的大脑被毒品腐蚀的可以去琢磨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到今天,DAVE MUSTAINE仍然是和我JAM过的众多音乐家中最天才的一名,但在我心底的心底,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枪花。”

    “我另外的一个社交圈子,是和日落大道上的一个叫SEVENTH VEIL的脱衣舞吧里工作的一帮姑娘们,那个店现在还在正常营业。其中有几个女孩合租一间公寓,我就经常和她们一起混,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有一个叫卡麦隆(CAMERON)的女孩比较特别,因为我们乐队五个成员,每一个人都曾在不同时期睡过她,STEVEN甚至还有一阵和她处过朋友,我们五个人一一都被她染上了阴虱!太荒唐了!甚至我们后来开始当着她面管她叫‘虱子隆’。一开始我还挺同情她,我想我睡过那么多脏乱差的地方,很可能我是在别人那染上的,但不是!虱子隆她自己在西好莱坞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挺不错的小公寓,我唯一和她在那睡了一次我就染上了阴虱!”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女孩叫ADRIANNA SMITH,AXL和STEVEN都和她处过朋友,而且因为AXL,使得她在我们的首张专辑中留下了不朽的传奇。。。不过这段故事以后再说。我在SEVENTH VEIL过的那段日子还不错:我一般晚上11点钟过去,在那里面的别的男人都掏钱给这些姑娘,而我却是去跟她们要钱。拿着女孩接济的钱,我就去买酒,回姑娘们的公寓等她们下了班开PARTY。对于我这么一个几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那种生活方式太爽了:逍遥,无法无天,有一帮子火辣的姑娘陪我一块喝酒和别的随便任何事情,还不会有人给我找麻烦。”

    突然,“乐队官方毒品提供者”SAMMY被捕了,这也成了乐队的转折点。受不了总是依赖毒品,也找不到了可以信赖的货源。SLASH又回到前女友家里,再次强迫自己戒毒。

    “同时,TOM已经犹如坐在火山口上。一次他把我们叫到GEFFEN的办公室去讨论下一步需要和哪些制作人接触。我们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当他看到我们的样子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那时还处于戒毒中,精神和身体都颓废的不行,哥几个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TOM突然暴发了‘我TMD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好好看看你们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觉得你们还有能力去制作一张专辑吗?!你们得醒悟啦!专注些吧!已经没有时间了!”

    训斥声一直徘徊在办公室的空气中,很庆幸TOM的咆哮奏效了。悄无声息的,乐队成员们开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连载十三:


    “ALAN NIVEN和TOM ZUTAUT让我们见了几乎LA所有的制作人,就在我们感觉已经快绝望的时候,我们找到了MIKE CLINK。我们和他就录了一首歌SHADOW OF YOUR LOVE,这首歌当初我第一次看HOLLYWOOD ROSES的时候是他们最好的作品。枪花版没有被收录到我们的专辑中,最后只有少量的单曲在日本市场发行。”

    “我们听了MIKE录制的结果,非常满意:从磁带里放出来的效果和我们想要的一模一样。完完全全是我们自己,但是更精确,CLINK捕捉到了枪花的精髓。我们浪费了7个月的时间,中间也没什么演出,偶尔和不合适的制作人录过几首歌。那感觉就像是遥遥无期,以我们的生活方式,几个月的时间换个稍微脆弱一点的乐队早就崩溃了。”

    “MIKE CLINK有两把刷子:他知道如何指挥我们的创作能量。他知道如何捕捉我们的声音而不会打磨掉我们音乐的棱角,而且他还有和我们乐队全体成员合得来的个性。CLINK的办法非常简单:他从没有试图去改变我们的声音,他非常努力的去捕捉枪花最真实最原始的一面。而别的制作人都没有想过这一点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异。”

    “我发现制作人都是那些可以帮助解决别人所有问题的人,但解决不了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是第一个发号施令的,告诉别人怎么做,怎么弹,怎么唱。但他们没有自己的个性,我很难尊敬这样的人。但MIKE不一样,他很随和,安静,他不武断,而且他总在观察。他知道他自己是谁,所以他从来不用好像他什么都明白的姿态去指挥我们。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很尊敬他。”

    长话短说,由于MIKE CLINK的加入,专辑制作的速度和质量比之前提高了不少。制作人找到了,乐队也成熟了,录音效果也满意了,TOM也乐了。但有一个人却高兴不起来,就是SLASH。

    “在我瞎胡混的那段日子里,我把我所有的设备都当了。我曾说服MARSHALL寄给我几个音箱录音用的,我一直没付钱,所以他们都收回去了。基本上我什么也没有。我只有三把吉他,两把是JACKSON,其中一把还是特别为我订做的:黑色的FIREBIRD琴面有我的一个纹身图案的彩喷,但琴的音色很烂。另一把是JACKSON做的像STRAT外形的试验琴,他们就做了两把,等于是借给了我一把,我也从来没还。第三把是红色BC RICH WARLOCK,从录音棚的喇叭里听,这三把琴的音色都像屎一样。”

    “我是又着急又紧张,我们已经快成功了,我一定要保证让录在专辑中的吉他声是完美的,但我不知道我怎么能达成这个目标,因为我基本上已经破产了,想换琴也没钱买(估计就是这个时候SLASH才想到当初被他得罪了的PAUL STANLEY,参考连载八)。为了掩饰我的不安,在录音棚排练的时候我就一个劲的喝酒和上蹿下跳,但我知道我早晚得解决这个问题,我录的吉他音轨以后都要从新录。其他几个都没有我的烦恼,IZZY,DUFF,STEVEN他们排练的相当纯属,他们的音轨一点改动都不需要。”

    “基本上我们专辑的现场录音制作几个星期就收尾了,效果相当不错---除了我的吉他声。ALAN在一间录音棚为我订了段时间好从新录我的吉他,但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琴。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我假装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我就是没辙。”


连载十四:


    “在一次录音结束时,ALAN拎着一把吉他进了控制室,‘这把琴是我从一位本地琴匠那发现的,纯手工制作,试试。’那是一把仿59年LP,漂亮的琴面,没有护板,两个SEYMOUR DUNCAN拾音器。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挺不错的。”

    “我把琴一插上,那音色真是非常棒,剩下的问题就是找音箱了。我们试了一堆MARSHALL音箱,过程特别繁琐。我记得我们租了每一个可以租的音箱,一个个放在录音室里,摆上麦克,插吉他。我弹几个和弦,听听效果,MIKE和我调整一下音箱上的设置,我再扒拉两下。MIKE会调整一些控制板的设置然后挪动麦克的位置,我再弹几下,我们就这么一遍一遍的试,直到找到最满意的音箱为止。虽然很麻烦,但绝对值。MIKE是一特别好说话的人,他就放开手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我就一个劲的租音箱,试,不满意再退回去换别的。我们试了最少八个MARSHALL音箱,才找到了这个最让我满意的。那感觉就像是上帝帮了我的忙,因为那个我唯一满意的音箱都不是原装的,是被人改装过的。”

    “当我听到我的琴从那个音箱里传出的音色,我立马就知道就是它了。和平常一样,我把吉他通上,随意拨了几个和弦,就这么简单。那就是最完美的LES PAUL/MARSHALL组合,吉他音色的深度和音箱失真的脆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听起来太棒了!”

    “MIKE突然说‘别动,什么也别动。’他稍微调整了音箱头上的一些设置,然后那音色就听起来更棒了!就是它了,整个录音过程,所有我的吉他和音箱还有麦的设置都没用动过,我们已经找到了最棒的组合,说什么也不能搞丢了。”

    “这把吉他从此就一直跟着我。它是由当地MUSIC WORKS店的老店主JIM FOOT生前手工制作的。他一生制作了50把仿LES PAUL,没有一点细节被忽略。有一阵时间这把琴成了我唯一的吉他,在我之后的职业生涯里它也是我在录音棚里使用最多的。虽然在我之后参与的每次专辑制作中听起来都不大相同,但我一直使用这一把琴。这也告诉你录音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录音室房间的大小和形状,录音中使用的控制板,甚至是屋子里空气的分子质量全都和录音最后的效果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尤其是空气中的湿度和温度对录音的效果作用非常大。吉他和音箱摆放的位置,麦克的角度和距离,录音棚里存在的任何事物都决定了你录音最后的结果。”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但我很高兴在整个录制过程中我们什么也没碰,所有设备的位置已经很完美了。但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自从那次录音之后我再也没能复制当时的效果。这不是把同样的设备摆在不同的录音棚里那么简单,相信我,我试过太多遍了。之后有好多人都对我使用的那个MARSHALL音箱头的数据感兴趣,但没人能复制。我还试过一个按照那个音箱头一模一样改装的MARSHALL音箱,但听起来就是不一样。也不可能听起来一样---因为我不是在当时的录音棚,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氛围里。那次的录音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我的速度差不多是一天一首歌;开工的时候给自己做杯咖啡再来点JACK DANIEL’S---还是先喝酒后咖啡来着?---然后开始工作。IZZY的吉他全是一遍搞定----他绝对不可能再次进录音棚从新录一遍,他也不需要:他的演奏技法本身就是特飘,这来一点那来一点,这其实就是一名好的节奏吉他手的风格,如果他反而去花很多时间去修饰一个段子或者不断的录重叠轨,那就是愚蠢了。基本上,IZZY弹的东西都是每首歌曲的心脏部位;如果你把其他所有的音轨都去掉,你就听到IZZY简单而优雅的节奏。”


连载十五:


    “作为一个乐队,我们有着非常简单而有效的方式在一起合作。STEVEN会看我的左脚保持速度,他还会看DUFF获得鼓与贝丝配合的暗示。他们两个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交流---他们用眼神来传达每首歌中非常细微变化的讯息。我和DUFF弹着ZEPPELIN风格的单音RIFF,IZZY就用简单的和弦来配合我们的RIFF,但是IZZY的节奏从来不跟我们的节拍,每当我们是重拍时,IZZY弹的是轻拍。所以作为一个摇滚乐队,我们的音乐听起来是挺复杂的,但是核心的东西非常简单。”

    “在整个这个录音过程中,有两件事是比较麻烦的。第一件事PARADISE CITY结尾的SOLO,在现场远比在录音室里容易。在演出中,我可以任意决定这段SOLO的长度---一般在1分钟到2分钟内,但是专辑中硬性规定这个SOLO就是30秒钟。让我去把平时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浓缩到30秒钟挺困难的,当我看到开始录音的红灯亮起时,我突然不知所措了----我居然也有怯场的时候。我记的那天我尝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特别失望,但第二天,我带着崭新的心情回到录音棚,一遍搞定。”

    “另一个问题是SWEET CHILD O’MINE。平时都是STEVEN看我的脚来判断速度;SWEET CHILD这首歌是由我的RIFF开始,然后我给他信号把他的鼓点带进来。在第一编录制的过程中,我们没有在我的吉他响起前加入任何歌曲开始的讯号,所以当我重新坐进录音棚里试着录重叠轨的时候就基本上是在猜了:我就坐在那感觉去感觉歌曲开始的时刻,希望我开始弹的时候能和之前录制的合拍。当时还没有数字化的录音技术,那些东西好几年以后才出现的,所以我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讯号。为了这个我们花了好长时间,反复录了好多次,最后还是搞定了。除了这些小麻烦,整个专辑的重叠轨过程都非常自然,非常快速的完成的。”

    “在录制我的吉他重叠过程中,DUFF每天都会来录音棚,既然我已经不粘毒了,我名正言顺的成了酒鬼,DUFF和我就成了酒友。一般都是中午我去他家接他,每天晚上收工以后我们就在街上转悠找麻烦。那会,最有意思的地方是猫房(CATHOUSE)。”

    猫房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无非就是瞎胡闹呗,但因为提到了AXL所以这一段要加。

    “在专辑制作的最后那段时间里,猫房就成了我们的避难所。MOTLEY CRUE的NIKKI SIXX经常在那,所以我在那认识了他。猫房成了我们大家都喜欢聚的地方,甚至连AXL也加入了我们,每次AXL的出现都会吸引来更多的眼球---连我们乐队成员自己都因为有AXL的到来而兴奋,因为他很少和我们一起去酒吧或夜店玩。DUFF,IZZY和我就像下水道里的耗子,而AXL却是更世故些的人,给整个乐队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但每晚的最后,他一般都不会像我们一样闹的不省人事。”

    “基本上没天夜里离开猫房,我最后都会在别人家过夜---一般都是不认识的人。绝大多数是女孩,如果我走运的话,第二天一早还可以在她们那冲个澡,然后我开着租的小巴去接DUFF,我们回录音棚开工。那时候就是那个样子---我身上虽然没钱但也混得过去。DUFF和我都穷得叮当响,每天晚上去猫房蹭免费的酒喝前,我们先去麦当劳,用积攒的刮刮卡拼凑出一顿晚饭。你点任何东西它上面都会有刮刮卡,你肯定能中一份免费的署条,可乐或是汉堡什么的。我们就成天吃那个填肚子。”


连载十六:


    “另外一个我用来打法时间的活动是虐待ALAN租给我们用的小巴。没什么原因,我就把窗户一脚踢掉,把玻璃砸烂---任何是玻璃做的都有被我毁灭的危险。我开着小巴使劲冲向一栋工厂的铁栅栏门,同时撞烂铁栅栏和我车的车头。我开车的时候就像是牛仔在骑暴躁的公牛一样,我就那么狠。每当我们拿到一辆新车,我还没坐进驾驶室呢,就先把大灯敲碎。有一天夜里,我送一个女孩回她家,脑子想着今晚要爽一爽了。当我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了,我就开着车睡倒在了方向盘上,车的火都没灭,副驾的门也没关。倍儿逗,主要是因为我走运没被警察发现。我记得我醒了过来,东张西望,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使劲回忆最晚的情形,然后赶紧开车离开那。我TMD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都没被警察逮到。”

    “我虐待公车的习性决定了我们要经常和租赁公司打交道,方圆5迈范围内的每一家租车公司我都熟了。我经常这么干:提一辆新车,在之后的两天或更长一点的时间内使劲造它,在午夜的时间悄悄把车留在租车公司的停车场里。然后我又去另一家公司,重复这个过程,直到ALAN再也忍受不了了。”

    “一天ALAN打电话给我,他听起来相当的不爽,‘租赁公司刚给我打电话了,他们的经理一定要我本人亲自去他们那。我问他是不是车出了什么事,他要我亲眼去看才能明白那种破坏程度。我承认他说的一点不过分。’‘啊?是吗?真的特别糟糕吗?’我就在那装傻,口气里还挺自豪的。‘是非常糟糕,但还不止如此。他们经理狠狠训了我一个小时,指给我看每一处车上被毁坏的地方。他问我是不是清楚我认识的人是多么恐怖的精神病疯子。在看到了我看到的一切以后,我都不敢说我是不是知道我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些小巴对我来说就像流动旅馆一样---有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那时候我连一间旅店房间都没有:我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搁置在了录音棚的仓库里。每天我得去录音棚才能换衣服;如果我能想办法冲个澡就谢天谢地了。那小巴是我最大的个人空间了,我挺喜欢在里面的感觉的。录音棚又不让我在那过夜,他们说是保险条贯的问题,但我从来不信那些,没地方呆我不只能睡在小巴里吗。”

    专辑的录制终于圆满告了一段落,最后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做最后的混响处理,一行人就来到了纽约。一开始的情形和早期时找制作人和经纪人一样,没人愿意接他们。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STEVE THOMPSON和MICHAEL BARBIERO来做。这段没意思,先挑有意思的讲。

    “我们决定花两个星期的时间把混响搞定,我,AXL,IZZY,ALAN和TOM都来到了纽约。我们住酒店,TOM自己一屋,IZZY和ALAN一屋,我就和AXL一屋。那时候我有一条胳膊都绑上了石膏,因为我之前和DUFF去西雅图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我们在DUFF的朋友家PARTY,跟狗窝一样的地方,我遇上了几个不错的姑娘。后来其中一个和我正在那翻云覆雨呢,本来我在屋里放着音乐制造气氛的留声机开始放噪音,扫性啊!我一生气,想把那留声机打翻,结果使劲一拳打到了地板上。。。”

    “尽管我绑着石膏,但也没帮法阻止我单挑ALAN,第一天晚上我就把酒店房间砸了个稀巴烂。我根本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和我喝高了以后撒酒风有很大关系,ALAN是个身材挺宽的人,我撒酒疯的时候胆儿特大,就捡比我个大的人单挑。第二天我恢复意识之后才意识到我整个胸脯和脸上都是在地毯上磨的擦伤---很遗憾摔跤的结果估计是我输了。”

    “我们那个脱衣舞女朋友ADRIANA SMITH在这段旅途中也来客串过;她本来是去离纽约不远的朋友家,就顺便来找我们。有这个女孩在身边挺不错的,因为她的性格是那种特别不拘小节,又唱又跳的那种人精。但是自从AXL把她骗到了他的床上以后,我就得不断忍受着听他们每晚嘹亮的叫床声。ADRIANA的叫床声那个叫山崩地裂,没办法我尽量晚上不在屋里呆着,在纽约夜晚的大街小巷转悠,能越晚回去越好,希望他们能够早早拔枪熄火睡觉了。”

    (对于整个混响过程,因为他们还没有数字化技术,我对老式的混响技术和仪器完全没概念,所以这一段没法翻,SLASH是感觉挺兴奋的。)

    “当我们开始处理ROCKET QUEEN这首歌时,AXL感觉过渡段中缺少点东西,需要带动整首歌推向高潮的元素。AXL突发灵感,建议让那天也在录音棚的ADRIANA和他在录音棚里享受鱼水之欢,顺便把她叫床的声音录下来复制到歌曲中。我们整天都在喝酒,高的不行,所以AXL的主意在我们看来再合适不过了,要高潮,那就来高潮呗。我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我知道她能哼哼---整得我过去三夜都没能好好睡觉。我们就在录音棚里点上几只蜡烛营造气氛,关了灯,她和AXL就在鼓架子旁边躺下。然后剩下的就是我们录制下了ADRIANA每一次发自内心的呻吟。好好享受吧---这段都收录在了专辑里。那个过渡段太精彩了,我都想不出还有比这个再高明的收尾一张专辑的点子,而且它也忠实的记录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页。”


连载十七:


    “AXL买了一幅ROBERT WILLIAM的绘画作品---特别混乱疯狂的场面:一个机器人为了给一个刚被人强奸的女孩报仇就生吞了强奸者,我们都一致同意用它来做专辑的封面。这幅画太完美了,甚至我们就用了这幅作品的名字来命名我们的专辑---APPETITE FOR DESTRUCTION。”

    “所有有关专辑制作的事情都按计划进展的非常顺利,WILLIAM的绘画上了封面,没人有异议。直到(前美国前副总统AL GORE的老婆)TIPPER GORE和她的组织PMRC发现了我们专辑的封面,麻烦就来了。她们以保护儿童的名义大举音乐审查的大旗,她们已经干了不少缺德事。但我们才不管呢---我们欢迎任何形式的争议,多多益善。”

    “没过多久我们的愿望就实现了:GEFFEN收到了大量的抗议以至于我们的专辑还没有被摆上货架就被各大全美音乐连锁店封杀了。我们被告知多数大连锁店不会卖我们的专辑,其他的小点的店要求我们如果不换专辑封面就要同意用黄皮纸把专辑包起来才能摆上货架。麻烦,现在我们终于有东西可以卖了却不让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非常罕有的选择了妥协,那我们就只好重新设计封面:最后WILLIAM的作品被放在了专辑的插页里。一个我们都认识的朋友为我们画了一张画,我们五个人都是骷髅头的样子,摆在十字架上,特别NB,我们就选了这幅画做封面,AXL甚至还把它刺青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新的设计也相当酷,虽然我们选择了妥协,但结果是我们大家都满意的。顺便提一句,那些少量发行的第一版用WILLIAM作品做封面的专辑现在绝对是收藏品。”

    “因为我在绘画方面还有些作为,所以我一直都负责设计乐队演出的海报和标志。我记得当我还在报摊打工的时候有一天我拿了一打枪械方面的杂志看,翻着看,直到我找到一把可以做乐队标志的枪的插页。我就偷偷把那页撕下来带回家。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画,后来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觉就坐在厨房里,灵感就来了。我素描出那把枪的外形,然后再反着画另一把让它们交叉,在底下加上一堆玫瑰。就是它了!那就成了我们乐队的标志。”

    “AFD是1987年7月21日上市,基本上没有任何市场反应。撑死了也就是地下音乐圈里打出一点名堂;我们的知名度是靠乐迷口传的,有点METALLICA的KILL’EM ALL的意思。

    “我们花了两天时间拍摄了WELCOME TO THE JUNGLE的MV,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第一天拍摄的等于是介绍了乐队每一个成员和我们的角色:AXL从大巴上下来,IZZY和DUFF在街边转悠。只要你眨一下眼,你就会漏掉我的镜头:我是那个坐在台阶上抱着纸袋包的酒瓶的醉鬼。地点是MV导演NIGEL DICK不知道哪找的一破地方。我其实不是第一次拍MV了,我原来在MICHAEL SCHENKER 82年ASSULT ATTACK专辑里的一首歌的MV里就跑过龙套。”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我们就在那等着拍JUNGLE,我就一直抱着酒瓶不放。我特别讨厌拍MV的那种不停的‘该你上了赶紧,再等等’的节奏,整个儿刷人玩呢,等真该我上的时候我早都醉不成形了。反正我不是特高兴,导演一喊‘停机’我马上就和我们经济人ALAN吵了起来,我们都已经不记得为了什么了,我们俩对骂然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特不爽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我们在公园广场酒店的夜店里拍摄了乐队演出的部分,过程还是一样的繁琐,但是起码我们能演奏有的玩。我们搞得挺像回事儿的:现场全关闭,上大街上招了一帮子男孩女孩做我们的观众,然后连着排了3遍JUNGLE,感觉挺不错的,MV就算正式拍完了。”


连载十八:


    “拍完了JUNGLE的MV,公司就安排我们去和CULT乐队巡演,他们压轴,我们暖场。两个月时间,我们一路从加拿大,到美国西岸加州,从亚利桑纳到德州,到南方密西西比,日程安排得挺满的。整个巡演过程也相当顺利,没有那些压轴乐队喜欢欺负暖场乐队的P事,我们和CULT的人其实处得满不错的。尽管我很享受巡演的日子,能有一辆真真正正的乐队大巴,甭管多烂多破,就拉着我们一帮子人,相互关照着,下了大巴拿着乐器就上场的感觉挺棒的。但我并不满意,在我看来,我们一点巡演的经验都没有。我们在冰球馆里演出过,小剧场里,一些小音乐节,我是很喜欢巡演的生活,但我觉得那会儿我们的水平还不够好,达不到所谓专业乐队的标准。因为我们没经验,我们就穿着自己的衣服,拿着摆在台上的乐器,台下是一帮子估计从来没听说过我们这么个乐队的观众,总之我是不满意的,当然我这个人对自己的要求特别高。”

    “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成功彻底的把海洛因从我的生活中请出去了,但是就像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一样,我踢了毒瘾马上就染上了酒瘾。我特别天真地以为自己特NB,毒瘾我都并毅力戒了,那还有什么能缠上我的?其实我就是把依赖从非法的换成了合法的而已,我酗酒凶的时候一点不比吸毒的时候差。对于别人来说,起码酒精是合法的,而且谁不喝呢?所以他们都觉得太自然了,还为我高兴呢,他们知道什么呀?从那时起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除了偶尔几次不相干的插曲,我都没有再陷到海洛因里去。在这段时间里,有意思的是我的变化,就好像我从来没占过粉似的,就不想了,别人就在我面前注射我也没反应没感觉,就好像那部分记忆从我的大脑里就消失了一样。不过当然,我已经成了一名酗酒徒。好久以前有个人告诉我说,最好的醒酒办法就是再来一杯---以毒攻毒。我也试着这么干,而且还真管用;但唯一的问题是,在这中间的时间内,派对似乎永远也不停,就形成了一个循环:我喝得早上起来头疼,起来以后就来一杯醒酒,然后一直喝到晚上的派对再喝到第二天晚上的派对,周而复始。那段时间我基本上没有一天是不粘酒的,因为每天都有派对;酗酒自然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有一天晚上,在我们还在加拿大巡演途中,我喝的酩酊大醉,醉倒在了CULT乐队住的旅店大厅的沙发上,暖场乐队和压轴乐队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呆在另一家差点档次的旅店里。我凌晨5点才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迷迷糊糊的尿了自己一裤子!我又不记得我们自己的旅店在哪,反正CULT乐队呆的旅店工作人员对我是爱搭不理,要是换了我碰上一个喝的烂醉一身尿骚味的人估计也躲得远远的。加拿大的凌晨,我就站在大街上,那叫冷的。我就穿着湿透了的裤子找我们的旅店,居然很快就被我瞎蒙到了。走运的是当时我穿着皮裤,这是我发现皮裤的一大好处:如果你在大冷天尿裤子的话,皮裤比牛仔裤保暖。”

    “通过巡演,我们对我们这行当也越来越了解。当大巴开到亚利桑那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尝到了专业级骨肉皮的滋味。不是那些我们所熟悉的女孩,不是那些因为喜欢我们的音乐所以想干我们的歌迷。这帮骨肉皮绝对是专业的,一视同仁,不分你是主唱还是鼓手,不管你有名没名,不管听没听过你的歌,是任何乐队-任何时间-人人有份的那种。一般骨肉皮都是17到22岁之间,如果是20好几的,估计混这趟水有年头了,可能太久了。甚至还有年纪更大的,这种大龄骨肉皮有时候还会带着自己的小女儿一块上的。。。反正是TMD特别怪。这帮姑娘感觉就像是公共厕所,一帮子游客下了车,到她们那去洒一泡尿,换了下一拨游客,也去她们那洒尿。他们没有任何所谓的背负,她们就是疯狂的痴迷我们这个圈子,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干玩音乐的事业中。所以我甚至觉得就冲她们的专注,也挺值得尊敬的。”


连载十九:


    “其实巡演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的新专辑打人气,通过演出,让观众去买专辑,又通过专辑,让歌迷来看我们的演出,但我们当时完全没有那个概念。我自己反正是傻了吧叽的,能和一帮子好哥们不停的穿梭在各大城市之间有演出上并且感受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我们是一帮子菜鸟,我们不懂这行生意上该怎么运作那是正常,但唱片公司不能不知道啊,但是我们经理人ALAN和GEFFEN做的确实不怎么样。太明显了,每次演出,底下的观众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在台上搔首弄姿,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那种感觉特痛苦,而且每天都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公司有没有为我们做任何意义上的宣传,我感觉我们就和任何一支默默无名的乐队一样无名,甚至更无名。”

    “生意上的事我们不懂,反正我们喜欢演出,而且是打算一直巡演下去,从1987的8月到88年底一年之内我们都没回过家。CULT的巡演结束后马上公司就安排我们去欧洲给AEROSMITH的欧洲巡演暖场,我是相当期待的。但可惜AEROSMITH把巡演取消了,我们不愿意回LA,公司就让我们继续巡演还给我们凑了一个LA的流行金属乐队和一个日本的乐队给我们暖场,突然一下我们成了压轴戏。”

    “我记得在德国汉堡,感觉上还是二战后百废待兴的气氛,工业城市,到处人都拉着一张死脸,倍儿严肃,看我们都跟看外星人一样。在德国,尤其是汉堡,你能找到全世界最NB的色情出版物,而且满大街都是,特别好找,也是我们最感兴趣的地方。我都乐得找不着北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NB色情的东西。我就跟一个进了糖果店的小孩一样,兴奋得从书架上随便拉出一本—人兽交的,孕妇的,所有你能想象得到和想象不到的最极端下流色情的东西,我们兴奋把自己的新发现给其他人看,‘我操,你TMD见过这样的吗?!’”

    “公司安排给我们暖场的乐队(FASTER PUSSY CAT),是属于我们最不待见的那种LA流行金属,所以我们对他们乐队成员也没什么好感。但他们的鼓手MARK还老是粘着我们,特烦。那天他愣是跟了我们一天,我们爱搭不理的,他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去哪他就跟去哪,整个一跟P虫。我们去酒吧喝了个痛快,晚上特晚回了我们的房间,倒床上就歇着了,这哥们居然也睡到了我们的房里---还是DUFF的床。IZZY其实蔫坏,他特别爱干起哄架秧子的事,自己不动生色能把别人搞的脸红脖子粗的。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能不使坏啊。‘嗨,DUFF,这哥们怎么睡你床上了。’DUFF也喝高了,晕晕乎乎的,‘是啊,他怎么睡我床上了。’IZZY就开始加油添醋,‘你就让他这么占你便宜?操!他怎么就这么NB啊。’DUFF就被IZZY牵着走,‘没门,占我便宜,想都甭想。’IZZY也不停,‘他TMD是谁啊就这么NB?’DUFF还真被IZZY给逗火了,‘操,他以为自己是TM什么玩艺,操TMD!’他们俩特粗暴的想把MARK给叫起来,MARK愣是不醒。IZZY有的是坏主意,‘我知道该怎么做,咱们把他绑起来然后扔电梯上边去。他不想睡吗,让他到电梯上边好好睡去。’这俩人就拿胶条给MARK来了个五花大绑,手,胳膊,脚和嘴全绑上了。MARK也就中等个头,130多斤,就被这俩跟提拉牲口一样给抬到了酒店的电梯里。这时候他醒了,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拼命的哼哼使劲的扭不知道这俩要对自己怎么样。MARK一挣扎,这俩也没法把他推到电梯上面去了,干脆就把他扔电梯里了。后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才给他松的绑。从此以后他再也没粘过我们,之后巡演途中我碰上他顶多也就是点个头,在那以后我也再没有听说过他们的乐队了。”


连载二十:


    “在德国的那几场演出如果不能说糟糕的话,反正也特别让人不痛快。尤其是汉堡,那的人跟当地的天气一样,阴沉死气。有一个场子是在一个特别工业化的酒吧里,酒吧里是黑的,装饰摆设全是黑的,那是我见过的最黑的酒吧。里面的墙上都是每一个在那演出过的重金属,激流金属乐队的签名,而且看起来相当不少。那的观众就跟我说的像他们的天气一样,死气沉沉,是我见过的最冷的观众,一点没反应。我们一下台,他们就不停的放METALLICA的歌,只放METALLICA的歌。很明显,任何美国来的乐队,甚至任何乐队只要不玩METALLICA那样的音乐,他们就不鸟你。演出结束了我就跟自己说,‘我这辈子再也不TMD来这办场子了。’”

    “一说起欧洲,除了演出外,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出入各种性病专科门诊。在LA的时候,我同时和一个吸毒的女孩还有一名A片女星有关系。我们拍完了JUNGLE的MV的第二天,我早上起来,就发现我肚子左边有三个芝麻点大的奇怪红点。那个时候正是爱滋开始被人们意识到的时候。圈里的人都多少有点怪怪的,大家知道有这么个病了,但都以为离自己还远的很。我们都觉得只要(VAN HALEN的主唱)DAVID LEE ROTH没染上,我们就都不用担心。”

    “我也是,我刚读了时代周刊上关于艾滋病的封面专题,里面图片上展示的症状在我看来和我肚子上的红点一模一样。可能最多也就是过敏或者营养不良,但我认定了我肯定是从A片女星和吸毒女之间的某一个染上了,因为我和她们俩从来没用过保险套。我记得一天从吸毒女那出来后直接就去一间门诊做爱滋测验,我以为我肯定完了;我认定了这次的欧洲巡演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国际巡演了。还好,检验结果是阴性。”

    “虽然艾滋检验结果是阴性,老天保佑我得的不是艾滋,但我染上的是湿疣,估计是A片女传给我的,这让我的爱滋恐惧症更严重了。在那之前,我的私生活可以说相当不检点,而且从来不用保险套,但我从来不担心会有比阴虱更严重的病会粘上。当我发现身上长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都疯了,‘这TMD是什么玩艺!’在去欧洲之前我去过好几个门诊想把这玩艺给去除了,都没用,去了又回来。当巡演开始的时候,最糟糕的时候我疼的都不能卧着睡。我去过经过的每一个国家的性病诊所,我想在去英国见我在英国的女朋友之前能把它根除了,还好,就在到英国前给治好了。”

    “荷兰特别好玩,我们从荷兰坐渡轮去英国。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荷兰就是呼大麻嘛。这对于别的有经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就太爽了。你可以在到达英国之前尽情地抽大麻,我们都呼疯了,所有乐队成员包括设备人员,一个个都呼上天了。AXL呼的最高,直接就倒在酒吧的沙发上了,其他的旅客也来酒吧呼大麻,然后一个个都软的相互依靠在一起,跟集中营的毒气室似的,烟雾缭绕,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

    “我们欧洲之旅的最后一站是英国伦敦,1987年10月8号,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在巡演的最后,我们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演出经验,作为一个整体,我们乐队已经成型了。我们熟悉了演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相互之间也非常默契,配合非常舒服自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各自在干什么。当你都熟悉了之后,你就可以即兴发挥让每一场演出都显得那么特别。那晚在伦敦HAMMERSMITH ODEON的演出太火爆了,直到今天我碰上死忠的枪花迷,他们都会跟我说那场演出是我们乐队职业生涯中最棒的。当一场演出好的出彩的时候,你在台上是有感觉的,我和IZZY之间的吉他交流特别不可思议;AXL的能量和我的感情宣泄融洽的如胶似漆;乐队和观众的互动也是你来我往。而且本身发生在HAMMERSMITH ODEON的场子也让人感觉自信满满,因为那场子太有名了,从MOTORHEAD到THE WHO到BLACKSABBATH到THE BEATLES到JOHNNY CASH都在那演出过,而且DAVID BOWIE 1973年最后一次以ZIGGY STARDUST的身份演出也是在那里。”


连载二十一:


    “从欧洲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又搭上了MOTLEY CRUE巡演的班车。我们欧洲巡演的小成本和MOTLEY的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当时他们的新专辑GIRLS,GIRLS,GIRLS刚出,正是他们乐队最辉煌的时期。横观所有LA的那些华丽金属乐队,MOTLEY CRUE是最真诚的,所以我们其实对他们相当敬重。从我第一次遇到鼓手TOMMY LEE,我就喜欢上了他--他是那种特别实诚,不做作,没心眼的人,和所有其他LA玩华丽金属装蛋的人都不一样。同样我也非常敬佩贝斯手NIKKI SIXX,他是乐队的领队,他是大脑,所有的商业宣传和乐队风格的定位都是他的主意,他对自己和乐队的发展和未来有着坚定的信念,而且通过不懈的努力让梦想实现,所以我非常佩服他。他们对我们很好,就像大哥照小弟一样,当然大哥也没忘了好好在小弟们面前显摆显摆自己努力奋斗的成就,豪宅啊跑车啊之类的。那次的演出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大型全球巡演了,他们的演出制作绝对是第一流的:乐队有私人飞机都不坐大巴,全套的大型焰火效果设备,庞大的制作人员团队,提前好几个月就卖光了的演出日程安排----摇滚梦做到头也不过如此了。在巡演中,他们乐队和工作人员之间通过对讲机,用简单的代号来沟通。工作人员之间有设备,灯光仪器等等的代号。乐队成员有特殊的代号,比如:1代表白粉,2代表姑娘,3代表酒,其他的等等。特别棒,任何时候有需要他们就拿起对讲机,讲代号就行了,比如TOMMY会说,‘喂,这是TOMMY,我需要1号和3号,麻烦拿到我的换衣间来,顺便如果在路上碰到不错的2号也一块带来。非常感谢。’”

    “虽然我们和MOTLEY都是玩闹特别凶的乐队,我们在巡演一路上也没消停,但是很快我们就认识到,玩归玩,闹归闹,生意还是生意。那次巡演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第一流的专业级巡演。对我来说,那些在台上,在观众和聚光灯之前的时刻,就是我事业的全部,也是我唯一关心的。虽然我一辈子都和这个圈子有关系,但直到MOTLEY的演出我才亲身体会到,尽管台上的无限辉煌,我们为观众提供的娱乐其实是需要绝对专业的投入的,想深了其实特别枯燥乏味。就算再快活,巡演中的生活大体上是一成不变的:你起床,晚上演出,演出完了去下一个场子,中途拼命的派对直到第二天又重复同样的过程。感觉上巡演的生活节奏非常紧张快速但又非常模糊不清。”

    “我的记忆不好,而我的性格又注定了我是那种为了下一个时刻而活着的人,回忆就消失得更快。巡演的生活对我来说有点像STEPHEN KING的恐怖小说“THE TOMMYKNOCKERS,”你努力的去追逐快速消失着的回忆。尤其是像我这种总是为将要发生的事情而兴奋时,时间似乎永远也不够。我记得似乎巡演途中我几乎就没有怎么休息过,所有发生的事物都是那么的新鲜刺激,我害怕如果我不抓紧时间去体验,我一慢下来这些精彩的瞬间也会停止住。”

    “所以我尽量的把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划清界限。我过去是这样,我现在还是这样。也是为什么我从不保留任何纪念物:我家里从来不摆那些什么金唱片,白金唱片的东西,只有那一把把对我有意义的吉他。我老婆PERLA,结婚了以后还特震惊,她让唱片公司给我又重新制作了一批我们专辑的白金唱片。她把这些唱片都摆在了家里的墙上。我想它们顶多就摆了一个星期,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些,一天晚上干脆就全撤下来收到仓库里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不需要成天看着过去的奖状来提醒自己有多么辉煌的成就。”


连载二十二:


    “巡演途中有一次特别逗,那天晚上我和NIKKI比喝酒。根据你问谁,反正不是我就是他挑的头,我夸海口说自己可以把他和TOMMY两个人都喝得趴桌子底下去,或者他说他能喝死我。总之,我们就在下榻的酒店吧里喝上了。NIKKI耍赖,他一次叫四杯威士忌,我马上就把我的两杯干掉,他第一杯还没下去呢,我就顺便把他的那一杯也招呼了。逞强呗,我知道他玩的什么猫腻,但我那意思就是我一样把你喝趴下。然后是说话聊天还是怎么样,我就开始晕乎了。很快的,我们叫的越多,我喝的就越多。我大口大口的吞酒的时候他还在那慢悠悠的泯呢,反正只要桌上有酒我就毫不客气一块干下肚。我自己一个人喝得时候是不会这么灌的,我不傻,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很快我的意识就跟不上了。理论上讲,应该是你一杯我一杯,但其实我喝了一半本应该是NIKKI的酒。我估计最后我喝了20多杯,他顶多也就下了10杯。我高的不行,他们告诉我说我当时就坐在吧台边上打了个咯直接吐了自己一腿一地,还狼狈的想掩盖。我根本不记得有这事,我能干这事?但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我喝高了以后有个习惯,喜欢找比我个儿大的摔跤。那次,就是NIKKI,我突然就扑过去和他扭在了地上。NIKKI个子高,那会儿也比现在重,结果他把我仰面朝天地撂在了地上,他骑到了我肚子上。我昏过去以后被抬回了楼上的房间里。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我发现脖子坏了,根本没法动脖子。特别疼,我赶快找了我们的演出经理DOUG给我找大夫,才知道我脖子里4块骨头都错位了。”

    “之后的好几个星期,我演出时就站在台上固定的一个点上,吉他的重量挂在肩膀上太痛苦了,我根本没法动。因为我错位的几块颈骨离头骨太近了,按摩师都不能把它们推回位。第一次尝试了针灸治疗,发现效果出奇的好;每次上台前我都要扎几针,之后的几个月内隔几个星期也要扎。在肿胀最后退去之前,我一直跟绿野仙踪里的铁皮人一样硬邦邦的。”

    “脖子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很显然,在我昏迷了之后,TOMMY和NIKKI给我拍了不少纪念照:有一张是我醉的不省人事的脸,上边悬挂着TOMMY的光P股和他的蛋蛋,第二天他们还大量复制了这张照片,给每一个巡演的工作人员都发了一张。我记得那张照片后来还成了演出中的官方通行证。每个人都看到TOMMY的蛋蛋在我的脸上晃悠。”

    “在结束了MOTLEY的巡演后,我们还要继续演出,但是选择范围太小了,和我们乐队名声和名气合得来的乐队少之又少。但还是让我找到了完美的搭档---传奇摇滚名人ALICE  COOPER,就像天造地和的婚姻一样完美。我们以前就为ALICE COOPER暖过场,因为他也是以疯狂不裰而出名,所以换了任何别的和他同样级别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带上我们这样的小乐队的。我们去演出之前说好了大家一起坐车1个多小时去演出的城市,但是临走时AXL突然变卦了,他执意要和女朋友ERIN两个人单独开车去。我们连同经理人ALAN都坚决反对,但是AXL还是说服了ALAN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到了演出的场子,根本没有AXL人的影儿,打电话他说在路上,反正他是那么说的。演出开始了,我们必须要上台了,AXL还是没人!。。。(我们下回分解)


连载二十三:


    演出开始了,我们必须要上台了,AXL还是没人!没办法只有我们4个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IZZY和DUFF唱了几首AC/DC还有别人的歌,我们是去给ALICE COOPER暖场的,但没有正经的主唱我们那演出水准撑死了也就配在小酒吧里耍两下,但我们现在是在几千人的体育馆里!那次演出太糟糕了,糟糕到没办法我们让台下的观众替我们唱,我们甚至还问观众里有没有人愿意上来唱的。一开始我们还努力想和观众交朋友,但气氛很快就180度大转弯,等我们下台的时候,我们早就和台下的观众互相对骂,相互丢东西砸,闹得不可收拾了。”

    “我们立马收拾了东西就撤回了好莱坞,赶紧把那场丢人的演出忘得一干二净。我们都气的要炸了,开始讨论把AXL踢掉换个主唱的想法。IZZY和我气得不行以至于我们去了一朋友那又拿起了针筒才能泄恨。我们俩就在厕所里一边爽着,一边大骂AXL的行径和那丢人的演出,讨论我们要怎么处置他。那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说要换主唱了,我敢说,乐队在一起的那些年里,换主唱的主意最少被人提起过6次,而且每次都是特别严肃的。就在我和IZZY还在讨论当面对AXL的时候我们要如何去对付他时,AXL突然出现了。他来了我们朋友家,直接进了厕所,坐在了马桶盖上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话。”

    “最让我惊奇的地方就是AXL完全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做错了什么事;他根本不理解整个事件的严肃性。他进了厕所找我们,但在我看来他没有一点想道歉的意思。同时,他又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大讲特讲,就是不提他没参加演出的事情,他倒算是做了个勉强的道歉。但他道歉时又非常极力的去解释为什么他没去演出的理由。他为自己的行为给出的理由是那么的生动以至于我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明白他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有些原则性的东西AXL根本就漠不关心,因为他的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当然其他人都认同的价值观念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让我在这里像你们解释AXL的逻辑也没有用;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AXL绝对是特别聪明,但同时他生活在一个不受我们其他人都被约束的逻辑思维的世界里。他就不明白他的行为给我们其他人造成了多大的不便。他并不想害人,他就是这样。其实让我在这解释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是非常真诚坦白的人,但实际上,当涉及到他身边的其他人事时,他为人处事是用只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才说得情道得明的方式。 ALICE COOPER糟糕的演出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尽管我和IZZY当时都在气头上,恨不能马上就把他给赶走。但当他突然现身后,他又说服了我们。慢慢的,我们的怒气也消了,心想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吧。当然当时可能也因为我们注射了海洛因还那飘呢,毒品放松了我们的神经,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无所谓了。”

    “之后又是到处的演出,回了LA以后暂时没有演出安排,我们就花了两天时间拍了SWEET CHILD的MV。拍的还可以,反正还是在现场呆着等来等去,浪费时间。在那个MV里,我们乐队每个人当时的女朋友都上镜了,所以现在看回去,感觉特别逗。”

    “我们的下一个工作是给铁娘子的巡演暖场,这故事可多了。


连载二十四:


    “我们的下一个工作是给铁娘子的巡演暖场,这故事可多了。那是88年5月,铁娘子还在加拿大巡演为他们的新专辑第七子的第七子做宣传。我们倒不是特别兴奋,因为我们的音乐不是一回事,但起码我初学击他时,身旁的朋友总放他们的音乐,所以我还算熟悉。铁娘子他们演出的整个主题是什么冰冻星球之类的,台上都装饰着跟北冰洋似的,还有他们的大雪怪。。。反正我们是特别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而且他们的舞台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摆好,第一次演出前我们就没时间提前检查设备和音效。”

    “起码DUFF和我还是努力去和他们交朋友的,再怎么说铁娘子也是英国教科书级的人物啊。他们在这圈里混了太长时间了,好像他们永远都在这个圈里,他们有自己固定的后勤工作人员,他们做的事情都是重复了一年又一年,早驾轻就熟了。相比之下,我们是美国的后起之秀,像脱缰的野马不受驯服,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干怎么干,对于他们那套已经成型的系统是一种冲击。DUFF和我还是很尊敬他们的,一天晚上和他们在酒吧喝了点,玩了会飞镖,算是建立了点短暂的友谊。”

    “在一段时间里,我们俩个乐队间似乎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AXL走到了工作人员的小卖部,那是所有乐队的工作人员休息的区域,然后AXL发表了点言论。对于巡演途中的乐队们来讲,休息区就等于是中立区,因为大家没事的时候都要在那呆着,你不能在那惹麻烦。那是巡演途中所有人员唯一相安无事的地方,起码大家都装得比较客气。结果我们就在巡演的中间,AXL进了休息区,暴了:掀翻了桌子大吵大闹。他好像是对当时的某些情况忍无可忍了。”

    “就算没有AXL这一出,我们和铁娘子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些紧张,他这么一闹,危险指数直指黄色警戒线---红色就是全面核暴了。自从那次事件,我们两边再没有任何交流,形同陌路。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决心一定要把巡演给撑下去。”

    “我们勉强完成了加拿大的演出,南下进美国到了北加州。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旧金山的海湾体育馆的那次演出,AXL拒绝离开他酒店的房间上台。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大家都离开了酒店奔场子去了,他还呆在酒店房间里,ALAN和他在一起。没过多久,我们接到了电话说AXL感觉不舒服,没法参加演出。当时现场等着看铁娘子的观众相当多,所以ALAN就让我和DUFF上台,好好跟台下的观众解释,说AXL病了。当我们刚踏上舞台的时候,底下还挺欢呼雀跃的,但等我们把该说的话说完,底下就炸开锅了---太TM糟糕了,我真希望那次事件可以避免不发生。那次是我们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感受到观众那么激烈的反映。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台下的观众情绪几乎失控,尽管我们只是暖场乐队,但是很显然我们不能上台让他们非常的不爽。我们以为铁娘子的歌迷不会有多大反映呢,我们完全预料不到会出现那样的场面,真是吓了一跳。”

    “之后的巡演也没几场就要结束了,但AXL的嗓子到最后就是不能唱了,有合同在身,ALAN没办法只能找LA GUNS来救火,我们剩下4个人也偶尔上台和他们一起表演几首曲子。后来工作人员告诉我们LA GUNS使坏曾经给我们的设备动手脚,他们把我们的音箱调乱了想让我们在台上出丑。我想TRACII GUN估计是害怕我和他同台把他给比下去,无论如何,反正我们的工作人员提前发现了他们的手脚没让他得逞,自打那次演出,我和TRACII GUN之间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连载二十五:


    “乐队休息了几个星期,公司怕我无所事事又任由自己堕落就把我发落到夏威夷去度假两个星期,反正特别无聊。回来以后,我们又要上路去做个小型巡演。大家伙看见我晒得一身黑还挺高兴的,经理DOUG自吹说他帮我远离了毒品,可笑。我承认我是和朋友搞了一次,就一次,仅此而已。当然我明白他们的初衷是好的。”

    “又开始了巡演,第一场演出,没问题,但第二天AXL就没出现:他又拒绝离开他的房间。我不知道ALAN和DOUG费了多少唇舌试图说服他上台,我一直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决绝演出,但对于乐队和我们其他成员,在士气上的打击是相当大的。我们是压轴乐队,观众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不能随随便便说不上就不上。全世界也没有几个充足的理由可以不上台的---除非家里死人了,或者你死了,要么病的快死了,还可以原谅。除此之外,你就算爬也要爬上台去完成演出。这次等于是为今后更多混乱无序的事件做了先例。”

    “第二天一早,DOUG和ALAN在早饭的时候召集我们开了个内部会议。他们是很严肃的,用谈生意的口吻跟我们说我们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如果酒精啊毒品啊的不控制的话,我们辛苦努力奋斗的成果很快就会付之一炬。我们也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我们对AXL行为的不满,而且他都没有出席这个会议。但我们也都知道根本不可能踢了AXL随便换个人当主唱。ALAN似乎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他说他要好好和AXL谈谈,但结果根本没有用。”

    “巡演等于就办了一场,我们就回了LA把剩下的演出都取消了。下一票任务:给AEROSMITH暖场。作为暖场乐队是要受很多限制,可能反而对当时的我们有帮助。AEROSMITH的经理TIM COLLINS是挺强悍的一人,据说他花了上百万美元才把AEROSMITH从毒品中救了出来。结果却雇了我们这帮子在同样的沼泽中挣扎的乐队给他们暖场,我都不能想象ALAN编了多少美得掉花的谎话才骗来的这份工作。”

    “当然TIM也不是白痴,我们的合同里有一条特殊条款,就是我们要保证不让AEROSMITH的成员再占上酒精毒品。主要是限制我们:任何酒精饮品不能直接抱着瓶子喝,要倒在纸杯里喝,任何酒瓶子不允许被放在可以被人轻易看到的地方,可卡因和海洛因倒是没有提及,不过这方面撒谎也不是难事,因为本身我们也都不是那么大方的愿意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人。TOM, ALAN和DOUG给我们解释了这个规定,然后我们就去TIM下榻的酒店去见面,到了那我们就叫了大约1000美元的食物和酒,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推着一购物车的东西进来了,TIM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可能撇了一下。我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就说,‘对不起,哥们,我们就是饿了。。。还有点渴。”我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我们不会为别人去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们还是会尊重你并遵守一些基本的规定。“

    “演出从7月开始持续了两个月,能够为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暖场我再高兴不过了。AEROSMITH的新专辑PERMANENT VACATION,是他们第一次雇了外面的写手给他们写歌,单曲的人气非常旺。虽然我不觉得请别人写歌是多酷的事,但我还是很高兴看见他们能够重整旗鼓。”


连载二十六:

    “第一场演出就差点出了状况:我们其他所有人都提前到了现场做好了所有的设备声光检查,AXL直到演出开始前半个小时才现身。我记得STEVEN TYLER找我说,‘嗨。。。你们主唱在哪呢?’那句话后来就成了他的习惯用语,每次我们碰上他都用这句话和我打招呼。AXL最后一刻才出现,当然又制造了相当程度的紧张气氛,但起码我们上了台以后的表演是没话说的,所以也没人计较了。”

    “那次巡演中我们在纽约的巨人体育场开过一场,当时同台的还有深紫乐队。那个体育场太巨大了,我们的舞台就那么大,我们可以在台上洒开了花的跑来跑去。我们表演了45分钟,还连着演了PARADISE CITY两遍,因为那首歌的MV里的镜头就是当时拍的。观众都疯了,那个场馆的容量是8万人,虽然当时没有全坐满,我们也从来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演出过。当时现场的能量太NB了,就在那个地点,那个时刻,我认识到在现实中我们已经真的非常受欢迎了,我们获得了肯定。”

    “在AEROSMITH的巡演中,我们已经尽量表现得相当乖了,但STEVEN TYLER就是认定了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天昏地暗的折腾。可能是他自己戒了,受不了别人在他身边快活,或者是警惕,反正他特别想一探究竟我们在干什么,以至于每天下午他都要到我们那边去看一眼,用他那种独有的特别快速有节奏的说话语气问,‘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你磕药了?你干了几个妞?’到后来我都无奈了,感觉很难达到他的期望。”

    “只有一次是真的挺麻烦的。从酒店到现场的路很远,AXL迟到了,其他人都挤进了一辆车,没有位置我就留下来等AXL。他们都提前按时赶到了现场,但我和AXL就被堵死在了去演出的路上。我们SB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我们的车爬得比乌龟还慢。我都急的快疯了,而AXL坐一边倍儿轻松一点不着急。最后居然愣是联系到了当地警察派警车来给我们开道,才勉强在开场前5分钟赶到。我冲进更衣室换了件T恤就直接往舞台狂奔,在走廊里碰到JOE PERRY,他倍儿酷的靠着墙上,嘴撇着看着我,好像在说,‘哈~哈~这次算让你赶上了。’”

    “现在看回去,尽管一开始AEROSMITH有好几首非常流行的单曲,但随着演出进行,很快我们就成了票房卖点。发生的太快了,这还得多谢MTV,就因为他们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播放SWEET CHILD O’MINE的MV,单曲6月份打榜,几个星期内就冲到了排行榜的榜首,我们一下子成了全国最受欢迎的乐队。公司的人也说过我们人气急增的事,但我们还没意识到,直到滚石杂志的记者也加入到了巡演队伍中:滚石一开始是想给AEROSMITH他们做一期封面专题报道的,但看了几场我们的表演和台下观众的反应后,他们的主编马上改变主意让我们上了封面。到了巡演的尾声,我们真的成名了,火了,每天晚上那种令人兴奋的气氛让我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还忍不住得傻呵呵的乐,就那么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我们还是一滩烂渣子,下水道里的脏耗子,所以演出结束的最后,临行前AEROSMITH的经理TIM,送给我们每人一个非常重要的礼物:旅行箱。是美国军方设备生产商造的高级铝质行李箱,我现在还在用它。TIM看出了我们就是那么邋遢的一帮人,如果没有人帮我们打理,就算再过10年我们也不可能给自己去买个像样的旅行箱。我记得我特别高兴,感恩戴德的跑到他们的更衣间去向他们表达我最由衷的感谢。JOE和STEVEN看着我一脸茫然好像我精神有问题,我才想到可能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经纪公司送了我们礼物。”


连载二十七:


    “PARADISE CITY的MV有一半是在AEROSMITH的演出途中拍的,另一半是在一个月后我们去英国多宁敦城堡参加摇滚怪兽音乐节时拍的。当我们到多宁敦的时候,SWEET CHILD和JUNGLE已经开始在全球范围内疯狂打榜,而同时专辑的销量也冲入了销量榜的前十。就在那,我们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最疯狂的现场气氛。我们那一届音乐节打破了以往观众人数的纪录,超过了10万人!拍现场录像就没有比那更适合的了。。。除了有两个靠近舞台的观众在我们上台的时候被挤死了。

    “当时的场面特别疯狂,人都疯了,真疯了,远远望不到尽头的人山人海。AXL尝试过停止演奏好让观众能够冷静下来,没用。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人会受伤,更别说出人命了。演出结束后我们都兴高采烈的在酒吧里庆祝,ALAN找到了我们把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就感觉哗的被泼了一身冷水;我们都傻了,一个个就愣在那不知道该干什么,该说什么。就像体验坐过山车,刚还在最快乐的顶端马上就掉进了情绪的低谷。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体验了无数次这种让人既高兴又沮丧哭笑不得的情况。”

    “一个月后,我们出席了MTV音乐大奖颁奖典礼,上台表演了WELCOME TO THE JUNGLE,同时还赢得了最佳新人奖。我都不记得那个奖状哪去了,估计让我给丢计程车里了。88年9月24日,离我们的专辑上市几乎一年的时候,才开始大卖,我们在公告牌的销售榜的最顶端连续坐了3个星期。终于到了该我们君临天下的时候了。其实我们没想要怎么样,顶多就是想把其他那些LA流行金属的狗P乐队给盖过去,让那帮SB滚蛋。我们,最起码,我是从来没打算成为像麦当娜那样的明星;对我来说,那种流行音乐巨星的形象根本就不是我们。但还没等我们坐下来好好想想呢,我们一夜间就成了音乐圈最火的人物。”

    “在尽心地培养我们完成了专辑的制作,又耐心陪我们等待了一年才等到专辑卖得大红大紫的TOM ZUTAUT可不会因为暂时的成功而任由我们偷懒放松;他说服我们把之前录的LIVE!LIKE A SUICIDE单曲专辑里面的不插电曲目重新包装一番,写几首新歌,以G N R LIES的名字发出去,那张专辑是88年11月29日上市的。不到一周的时间,LIES就冲到了销量榜的前五,突然之间,这只GEFFEN当年都打算踢掉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创造了历史:我们是整整80年代那10年期间,唯一拥有两张专辑同时占据在销售榜前五名里的艺人。”

    “我们已经在北美和欧洲站稳了脚跟,公司就安排我们去专辑刚开始热卖的地区打拓市场,收拾好行包,我们就一路向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出发。去日本的经历挺难忘的,文化的冲击感觉特别大,但是我很快就厌烦了。而且日本的追星族也让我很难受:我们下了飞机他们等着,我们去酒店他们一路追着,我们住进酒店里他们就到处埋伏着。有这么狂热的歌迷这让我很荣幸,但同时又感觉特别奇怪。基本上除了演出我就把自己反锁在酒店房间里,偶尔出去想放松一下,也发现日本夜生活那种融合了日本流行和廉价欧美快餐文化的氛围非常无聊。总结我在日本的回忆就三件事:粘粘的米饭,清酒和jack  daniel’s威士忌。”

    “我们在日本演了5场,坐着新干线在日本各大城市间穿梭。我们唱片公司日本分部的负责人UDO先生请我们吃了顿饭,同席一并邀请了公司非常重要的生意伙伴---据说是日本黑帮的人物。我们被提前告知不要把身上的刺青露出来,不然会冒犯他们:在日本,刺青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而且在日本黑社会文化中占有相当的分量。我们才不管那一套呢:AXL就穿着短袖上衣,我把夹克脱了还把袖子卷起来,自己都没注意。结果那顿饭吃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吃完了饭UDO先生送了我们一人一个精致的照相机。这些相机完全是他们展示好意的举动,但结果给我们惹了大麻烦:我们在机场过海关的时候都懒得去报关,海关的人发现了这些相机就把我们全扣了下来。我和STEVEN还好,拿到相机没两天就给弄丢了,DUFF也溜了过去,但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IZZY被日本海关扣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气得不行当着海关工作人员的面把相机砸了个稀巴烂,才算完事。AXL可没那么容易屈服,他脾气特别倔,结果他愣被海关的人搜了个底朝天,我记得他被扒光了衣服搜的。为了等他,我们的航班也延误了。”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演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记得CIVIL WAR那首歌就是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写完的。等我们到了新西兰,我才感觉到我真的累了。我们已经不停的演出了两年时间,但我又不想回家,因为我都不知道家在哪里。”


连载二十八:


    “回了LA,我难得的给自己买了件好东西:一把吉他。有一个收藏家不知道怎么的联系到了我们公司,他想卖我一把吉他----是曾经属于JOE PARRY的59年烤烟落日色LP,这把琴曾经和JOE出现在过无数照片中。据说是当年JOE还在为毒品挣扎时他前妻卖了的。就是这把---那个人有一堆文件和照片证明琴的身份。我自己也很熟悉----我小时候房间里贴的AEROSMITH的海报上JOE抱着的就是这把琴。这把琴身上有一处独特的磕痕,绝对是真的。”

    “那人要价8千,虽然我从来没有花过8千块钱买任何东西,但是这把琴我收定了。当我终于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就是这把琴,当年激励着我选择了今后的人生,现在属于我了(这把琴后来出现在了NOVEMBER RAIN的MV中),掂在手里,我感觉我成功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就是那个时候我终于决定要让我那把珍贵的手工仿LP下岗了,就是录制了整张AFD专辑和出现在JUNGLE  MV中的。我演出的时候弹琴相当粗暴,那个时候这把琴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我得找替换的琴,我就问GIBSON要了两把。他们很欣赏我一直以来对LES PAUL的忠诚,但因为我那会还不是那么有名,所以他们不愿意白给我,顶多出厂价卖给我,无所谓:我要了两把桔/红的落日色STANDARD,然后马上就把他们打磨做旧,让他们看起来不那么新。我喜欢旧琴的感觉,像经历过风霜雪雨的样子。其中一把我用来完成了毁灭欲的巡演,之后整个ILLUSION巡演,两次SNAKEPIT巡演。还出现在了SWEET CHILD和PARADISE CITY的MV中(外语:感觉SLASH叙述的时间有些不连贯,如果是拍SWEET CHILD的MV时,那问GIBSON要琴就是在巡演一开始的事了,但和让手工琴下岗的时候又矛盾了,有些模糊),令一把做备用。”

    “这两把琴跟着我可以说是见了不少世面。等天鹅绒手枪组队的时候,它们已经被造的不像样了,在演出时我就尽可能的少用他们---但每次演奏FALL TO PIECES的时候我一定把它们拿出来。这个时候我又问GIBSON要几把琴(外语:指天鹅绒手枪时期),很明显现在的我已经比当初‘稍微’有些名气了,他们二话不说就白送了我。还不止如此,GIBSON甚至走的更远,为我做了SLASH版LP,完完全全复制了当年他们卖我的那把88年LP STANDARD。我现在演出的时候就用它们,GIBSON复制的那么精细甚至第一次我看到他们寄给我的编号001的样品时,我以为他们搞错了,把我寄给他们的原琴又寄回来了。每一处小磕小碰,划痕,烟头烫的疤痕都完整再现,甚至复刻版的琴颈上连原版上的裂痕都有---原琴的琴颈有一次在台上弹着弹着就折了,找人给修的,这个以后再说。反正,这系列就成了SLASH签名款,和我原来用的一模一样(外语:还是不连贯,如果当初买的LP是橘红色,现在的SLASH签名款顶多是烤烟色,不一样啊。而且SLASH从没提到GIBSON之前生产过的一批特别豪华的SLASH Custom LP,指板面是鲍片大蛇的那款,可惜)。想到GIBSON同样为JIMMY PAGE也复制了一款签名琴,能获此殊荣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连载二十九:


    “当毁灭欲巡演终于结束后,我回了LA,感觉是那么的不适应;两年的时间,突然间每天早上起了床再也没有了计划好要去的地方,要干的工作。我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突然要过起老百姓的生活是那么的无聊和陌生。我前一个星期还在日本的万人体育馆里表演,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去超市给自己买生活用品。在演出的路上,我们吃喝拉洒睡都有人管,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曾经自己去给自己买过烟酒,最重要的是我无法忘记每晚在台上演出的兴奋感。我不能无所事事,我得给自己找事做,我就开始了一个人在LA探索,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堕落的时期。因为当所有的事情都停下来,节奏慢了下来,而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我就是全世界最能自我毁灭的人。”

    “我不认为那是任何人的责任,就像吃药也会有负面药效一样,这就是摇滚人生的负面效应。在度过了那么兴奋刺激的两年时间后,换成任何人也不可能马上适应起平淡的生活。我热爱那种急速的节奏,我享受着无时无刻的惊喜,我从没有停下来过,我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过我的小日子。我们的事业决定了我们要不停的去努力奋斗,才有了后来的飞黄腾达,然后再也没停止过。一个5年时间过去了,又一个8年时间过去了。。。我从18岁加入了追逐摇滚梦的大军,到现在23岁,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突然间我回到了家,迷茫地用脑袋狠狠地砸着墙。。。”

    “结束时,我们一帮子人就在LA的LAX机场分手了。一个接一个,大家离开了生活在一起一年多的大家庭回去重新寻找他们当初丢下的东西:DUFF回了他和女朋友MANDY的家(他们俩88年结的婚),STEVEN去了不知道哪个女朋友那,AXL去找ERIN,DOUG去了圣地亚哥,ALAN回了他自己家。最后就剩我和IZZY孤零零的站在机场,手里拎着崭新的铝制旅行箱,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通过不停的演出赚了不少钱,而专辑的大卖让我们可以完全不用再去考虑养家糊口的问题,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动力突然间消失了,我不知道其他几个是不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IZZY打了个电话,我们就一块去找一个我们叫‘BILL’的朋友那。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们已经刚尝过了海洛因,所以这时那种滋味还在脑海中徘徊着。另外,在度过了两年不停的巡演生活后,我们都觉得我们太应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BILL就是个大毒友,他总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而且他人也非常大方。”

    “当你开始成名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会逐渐开始发生:在好莱坞,如果你去一个酒吧,每个人都想请你喝一杯,你能够进入任何一家夜总会;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突然间你就成了夜生活圈里的一号人物。当这些开始在我身上发生时,我感觉没有能比这再无聊的了。好莱坞的夜生活还是一贯的狗P玩艺,随着我名气越来越大,我就越讨厌那套。想和我‘交个朋友’的人的数量在以次方级倍数增长着,我就更不愿意抛头露面了。就算是极少数的时候我想晚上出去放松放松的时候,我发现我所熟悉的好莱坞已经死了,我最喜欢去的猫房关门了,LA就再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了。”

    “乐队的每个人都需要时间去好好分解消化这些变化;现在看回去,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我任由自己又陷入了海洛因的温柔乡中。名气和财富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从没有想利用我的名气带给我的便利,去脱衣舞店放纵或去泡特别辣的妞什么的,我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去BILL那磕药。”


连载三十:


    “很快,我和IZZY就成了BILL家的常客,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一直在他家呆着。GUITAR WORLD杂志邀请我们做一起采访。我们飘得不行,之前我们已经在BILL家呆了一星期了。我记得我们就拎着吉他,到了采访地点,然后坐在地上就荤过去了。。。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确定我们是不是清楚当时我们在干什么。我就记得采访一结束我们直接回了BILL那。”

    “开诚布公的说,那次采访包括拍照,其中有一张相当有名的照片是我在彩虹烧烤店里,我坐着,我的帽子,酒瓶和吉他放在我身旁。如果你仔细观察照片中的我和IZZY的表情神态,你很容易看到当时我们都飘到什么程度了。整个巡演的成功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我们要去寻找能够填补那种刺激的代替品,只有直接从药物中获得,而不是靠在好莱坞大街上装摇滚巨星的**的那种虚荣。”

    “最终BILL被捕了,因为数量太大,性质由一般的私藏升到了有贩卖嫌疑的级别,又因为第三次为此被捕,事不过三,被判了30年。他最后蹲了7年后来出来了。在他被逮捕前,他已经早被盯上了,他的电话和所有行动都被人监视着。经常和他混在一起的两个人,当然就是我和IZZY也进入了警察的视野,后来BILL告诉我当时警察对我们俩特别感兴趣,因为我们已经算是有些名气的人了。据说警察愿意和BILL谈条件减轻他的刑期,只要他愿意兜露出我们的脏底。但是BILL拒绝出卖我们,他够哥们。”

    “我和IZZY一起租过几套公寓,搬过几次家,最后都被房东踢走了,原因一点不奇怪。最后在我的私人财务顾问的建议下,我做了个每个有点钱的正常人都选择做的事情:我买了栋房子。我其实还是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主意,也不知道怎么打理财务;那时我银行里可能有1500万,但我没有任何追求物欲的渴望。那时候我就没花过什么钱;钱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我从来没有任何占有欲,但是突然间我身边的人都在开始为这些事情狂热起来。”

    “我的房子在核桃道(WALNUT DRIVE)上,所以我就管它叫核桃房(WALNUT HOUSE),有两间卧室,但是内饰需要重新装修。所有的家具都是二手店和古董店里捡来的。我其实为了装修我自己的小家也注入了不少心血,因为我的目的是要把它由一间寻常的房子改造成我梦想中的吉普赛风格的毒巢。每一间房间都刷了不同的深颜色:厨房是深绿的丛林色,我最喜欢用来磕药的厕所全刷了黑色,有一间屋刷了暗夜蓝色,客厅是深紫色。为了配合我自己的第一栋房子,我给自己买了第一辆车,一辆本田CRX,同样内外全是黑色。(外语:很难想象一个腰缠万贯的摇滚巨星,给自己买了栋旧房子而不是豪宅,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小本田,连家具都是旧的)”

    “我那会已经磕药磕得几乎失控了,我记得去见装修队的领队讨论如何装修厕所时,我突然神来一笔,特别自然的想到分享几行白粉是和别人套近乎的好方法。”

    “他带着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告诉我他们的计划和已经完成的部分,我们进了厕所,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就把马桶盖落了下来,掏出我的白粉,抹出4大行,问他,‘你要不要来一口?’”

    “他看着我特别不舒服,‘呃,不。。。不用了,谢谢,我还在工作呢。’”

    “‘呕,OKAY,随便,没问题,’我说,‘那我连你那行也吸了。’”

    “‘不光是那个,现在才刚早上8点钟啊,’他还带有歉意的微笑着跟我说。”

    “就在那一刻,我向这个人证实了每一条他听说过的有关摇滚明星的丑闻。而且我雇他是为了把我的厕所改装成用来养蛇的热带丛林就让我的形象在他的眼里更加生动了。我打算厕所里都摆上树和草丛之类蛇类喜欢的,在核桃房,我养了大约90条蛇,还有其他的两息动物:蜥蜴啊,变色龙啊之类的。”


连载三十一:


    “STEVEN和DUFF都搬到了不远的核桃房的小区里,我们几个的家离着特别近,开车几分钟的距离。但因为个人原因:DUFF和他未来的妻子MANDY一起专心操持家事,而我一心扑进了毒品里,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如果他们是毒贩的话,我肯定天天去找他们。”

    (外语:中间省去了好几页有关毒品,女人和蛇的故事,和主线没太直接的关系就跳过了。)

    “我意识到我应该收敛一点了,不然连排练都不可能。DUFF不愿意在我飘的时候和我一起写歌,这一点完全是我的责任,我不怪他。忽然LA的毒源干枯了,搞粉又成了特别麻烦的一件事,在我的潜意识中,想要玩音乐的心理需要胜过了对毒品的生理依赖。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靠着狂灌STOLI伏特加生扒了一层皮。”

    “我一踢干净,就和DUFF凑到了一起,开始准备排练和创作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和AXL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我得到AXL消息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公司经理DOUG的传话,他和AXL经常通气。”

    “尽管人员不整,但也无所谓;STEVEN,DUFF和我就开始有规律的排练起来。IZZY那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回来:他在BILL家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和我的身心当时都处于特别黑暗的地方。他偶尔会参加一次排练,但我们从不刻意去等他。最起码我们还是非常努力想做点正经事。对于AXL那边在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们之间也没有通过话。”

    “过量的酗酒又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晚上我就烂醉着开着车从排练的地方回家,有时候我都开到了逆行线那边去了。我就开我那辆小CRX,开到140公里横冲直撞着;如果我撞到任何东西,很轻易就玩完了----上边肯定有人在关照着我,想想有多少次我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又能全身而退。”

    “有一个特别特殊的夜晚,我开车回家,离家门就差一个路口拐个弯就到了。有一个人从反方向开过来,我往路口右拐,他往左拐。他的车看着就开进了我的行车线;在我的脑海中我就想是他占了我的路。所以我没有急刹车或者减速饶开他,而是故意直着把车撞了过去。”

    “撞上了,我想倒出来动都动不了,我们俩的车已经连在了一起;我的车前脸全撞进了他车的左侧。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应该饶开他的。”

    “我试着想把我的车拉出来;前保险杠全撞烂了。这时候那个开车的人下了车,走到了我窗户前。”

    “‘怎么着?’我眯着眼盯着他。”

    “这哥们一身酒气,他完全喝荤了,结果这一撞让他更蒙了。”

    “‘你TMD喝高了,’他还口齿不清的指责我。”

    “‘别逗了,’我说,‘你TMD才喝高了。’”

    “我点上一支烟,然后我们俩慢慢意识到我们俩都喝高了,如果找警察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有保险没有?’那人问,‘我可没有。’”

    “‘听着。。。我可惹不起警察,’我说。”

    “‘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他说。”

    “‘我没异见。’”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俩把车掰开了,他开着车玎玲当啷的走了,我也赶紧开车回了家。我把车停进了停车库就坐在那,想着刚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发生的后果我的心砰砰不停的跳着。我的意识突然就清醒了,或者说被惊醒了:那场意外的后果很可能就会终止了我所拥有有的一切。”


连载三十二:


    “外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我们想把乐队重新组织起来,IZZY,DUFF,STEVEN和我四个人要写些新作品,能让AXL感兴趣起来,才能把五个人拉回到一起。我们已经有了几首歌,但我们需要维持那种速度并保持精力集中。成功就在眼前:原来的那种兴奋感和饥饿感又回来了,我们心中的那团火焰又被点燃了。我们决心要把枪花的音乐当成我们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来对待。”

    “我们继续排练,写了几首歌,然后我们就去IZZY那看看他的想法,顺便观察他的精神样貌。我在他的厕所里洒尿,就发现他家的浴缸里落了两厘米厚的灰尘。那浴缸有好几个月没用过了-----那就是当时IZZY真实的情况。那天AXL突然现身了,抛开所有的问题不谈,我们又开始在一起写歌,PRETTY TIE UP就是那天的结晶。我记得IZZY特神,拿了个小鼓扫把和几根弦,攒了一把西塔尔(SITAR)自己那拨拢着玩。都没有多解释的必要了。。。IZZY的状况非常糟糕。”

    “我们没必要当面去提醒IZZY:有一天夜里出了件大事把他吓坏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IZZY被惊吓的直到今天他都不愿意去说那件事(外语:还挺神秘的,等IZZY的自传吧,估计他们自己都商量好了,你说点什么故事,什么留给别人说,顺便还卖个关子,大家都有书钱赚。。。)。他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老人从印第安纳赶过来把他接回了家休养,他就憋在家里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毛病都戒了,直到今天也再没有沾。”

    “大家又开始了在一起创作排练,当我们开始有了一些实质上的进展并且重新建立起了和AXL之间的交流,他告诉我们他和IZZY想在印第安纳写下一张专辑。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俩自打出生就讨厌那个地方,第一时间逃离来了LA,他们从来也没有流露想回家的意思。无论如何,我们的情况太不可预测了,我实在不愿意搬去大乡下,而且在没人能保证我们去了那事情就会一帆风顺的情况下。我明白他们的初衷是让大家远离LA的种种诱惑,我理解;AXL想让大家去一个能给乐队足够的空间的地方好专著于写歌,我也想这样,但起码去一个大城市吧。所以最后我们决定了去芝加哥。离印第安纳不远,方便任何时间IZZY感觉好了可以随时加入我们其他人,或者如果呆不下去也可以立即回家。”

    “DOUG和我就先去芝加哥探路,最终决定了CABARET METRO,位于城北的一家非常有名的摇滚场子:三层,一层是办演出的场子,地下室是一间酒吧,二楼是剧院。完美:我们就把整个楼顶的剧院给包了下来,每天排完练,下了楼就有全市最酷的酒吧在等着我们。另外在剧院1公里外的地方我们租了个双单元的小楼作为乐队歇脚的地方。”

    “我们就全搬了过去,还有我们的设备人员,制作经理,新保镖。其他人住楼下,我AXL,IZZY和保镖住楼上,我倒没意见,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独占着那个空间---AXL直到我们都搬进去一个月后才加入了我们,而IZZY总共住在楼里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1个小时。这是我发现AXL的一个毛病:从他开始考虑一件事到最后要去执行这件事中间的时间可以无限长(外语:好像在挖苦新的GNR专辑10年都憋不出来)。所以,当时那种情况并不是我们之前习惯的工作方式。”


连载三十三:

“一开始,我并不介意为了照顾乐队中两个一直都不在的成员而麻烦其他人折腾,因为我和DUFF已经把从住所到排练场之间的酒吧一条街当成了我们的游乐场。当时我每天的量差不多3斤多STOLI,还不包括每天晚上在外面喝的其他东西。早上一起来先给自己对一杯,85%的伏特加掺冰。我管它叫冠军早餐。DUFF和我不相上下,我记得每晚睡觉前他都要对一杯加好多冰放在枕头边上;这样第二天一早冰化了酒还是特清新爽口。”

    “每天早晨我就坐在地板上喝着我的早餐看电视,直到其他人都准备好去排练。我们在METRO排练一下午,有时一直到夜晚,然后在各家酒吧中打消剩下的时光。所以可以说我们的创作能量并不集中,这写一点,那写一点,但是在人员不完整的情况下什么东西也做不出来。”

    “我现在学会了,就是乐队成员总要呆在一起----在录制天鹅绒手枪的第二张专辑LIBERTAD的过程中,制作人BRENDAN O’BRIEN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当时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很专注---包括AXL---但是我们没有良好的团队意识也不知道如何把大家组织起来。想把乐队做好的欲望我们都有,但我们缺乏的是约束。如果有一个人没报到,剩下的人还是继续工作,但进度肯定会被拖后腿。有一点,DUFF和我就打算整天喝个不停,在我们看来很正常,因为我们有自控能力,不会耽误正经的工作,但在排练之外我们的行为是那么的疯狂这让IZZY根本就无法忍受呆在我们身边,直到今天他也无法再接受那种环境。当时我们并没注意到IZZY的感受,就算发现了,我们估计也视而不见---在我们看来,每天该工作的时候他人都不来,这一点我们无法接受,你就更没权力干涉我们的生活方式了。我肯定AXL也有一大套为什么他总不在的理由。问题是在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交流沟通,把所有的问题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机会,最后的结果就是非常深的误会。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同,又从来没有开诚布公的好好讲出来,我们就一直照着以前我们的方法继续下去,心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那时的我们和当初的我们已经不一样了,所以紧张的气氛就开始在乐队内部繁衍开来。”

    “我们没有尝试去解决这些问题,反而放任这些小问题滚雪球,越滚越大直到不可收拾。就在这样的时候,一个乐队最需要的就是一名优秀的经理人,能把乐队拉到一起,但我们没有。从始至终,DOUG和我们的公司的管理层根本是毫无作为;甚至好像他们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解决内部矛盾上似的。ALAN还是老大,而DOUG就是差不多我们的保姆,但他除了纵容我们什么也没做。他们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作为乐队的成员我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乐队内部的问题。我们唯一了解的事情,就是只有当我们五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同样的生活时,我们才能把创作能量聚积到一起。但现在我们成了一个需要别人来管理组织的乐队,每个人都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当初那种万众一心的感觉消失了。指责任何人都没用,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尽了最大的努力。”

    “没有AXL我们也要继续下去,但他的行为对我们其他人是极大的侮辱,这种对AXL的不满膨胀到了相当的程度,直到当他终于来到芝加哥的时候,我们对他在心里德抵触特别大。我们就是一只基本上没有任何自控力的乐队,而现在连那一点点的约束都没有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我们也没有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处理当时的情况。现在看回去我不知道说是天真好还是无知好,但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塘浑水中搅了一把。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问其他人,‘我们就要这么继续下去吗?我们怎样才能让大家和睦相处在一起?’我们需要清醒的认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如果有任何问题发生,我们应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没有。除了公司的管理层不愿插手调节乐队的内部矛盾外,最终导致乐队解散的催化剂就是我们成员之间没有足够的沟通。”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13-3-3 00: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13-3-3 01: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GC视频号
发表于 2013-3-3 12:36:23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SLASH在这本自传里一直没提怎么练琴,具体的乐理什么的,反倒是说了一大堆妞儿啊,喝酒啊,吸毒啊之类的事儿,感觉这帮人从来就没好好练过乐器。其实估计他们也没少苦练琴技,只是书里没写。
这书好象是三年前看过的吧……
发表于 2014-8-14 21:37:10 | 显示全部楼层
!!!!!!!!!!!!!!
发表于 2014-8-16 18:38:57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转人家几年前的贴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吉他中国官方

GMT+8, 2025-2-9 13:13

Powered by Discuz!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