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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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6 03: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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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G2对他的采访````
如果你是一名疯狂的摇滚乐迷,你一定会熟记以下事情;Thin Lizzy 的Phil Lynoff英年早逝、John Lennon祭日、Joplin的去世、或是这个月将是Kurt Cobain自杀身亡十周年。这些事件你可以从几乎所有的音乐网站或杂志甚至是与音乐没什么关系的时尚书籍上得知,这些都是摇滚舞台上众所周知的“新闻”。
不过有一个故事你以前可能从未从任何的媒体上看到过相关的报道,但马上你就可以看到这个可能是最悲壮的摇滚传奇——吉他演奏家/作曲家Jason Becker的故事。Becker 从没有一张销量过百万的唱片,也没有当过主流音乐杂志的封面人物,甚至在音乐电视台里你也不会见到他的身影。
如日中天
但要是将时间调回到他能持琴演奏的时候,你会发现Jason Becker 绝对是吉他手中的Godzilla级人物。Becker在诸多吉他手中确立自己的地位时是在80年代,在他还未过20岁生日的时候(与Megadeth 的吉他手Marty Friedman组建了Cacophony乐队,并有2张专辑),并在Mike Varney 的Shrapnel厂牌下录制了一张探索性十足的略带新古典风格的吉他演奏专辑,并凭此一举就在吉他世界中占定了位置。尽管这张唱片已经出版了十多年,但至今它仍是Shrapnel公司热销的唱片
在20岁生日的时候,Becker被邀请参加David Lee Roth乐队,这支乐队的核心人物Roth与许多吉他界高手合作出过专辑,最著名的就是Eddie Van Halen和Steve Vai。所以加入Roth的乐队对于这个刚满20岁的小伙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殊荣。
对于Becker而言,当他5岁那年第一次拿起吉他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一辈子演奏之路已经开始。
天妒英才
正当他在吉他界兴风作浪,带给吉他铁托们一次又一次惊喜时,他的演奏事业却遇到了一个巨大的不幸而不得不中断了。在加入了Roth乐队一个星期后,Becker被诊断得了一种不治之症ALS(一种摧毁运动神经细胞的疾病)。当运动神经被毁坏后,病人就丧失了运动的能力。而大脑不会受影响,患者将永远不能动,但可以思考。
“1989年,我的医生说我估计会在3~5年内死去。”Becker说,而他现在已经30多岁了,并且仍活着!他坐在轮椅上,呼吸和进食都要依靠一根管子,他的家人和朋友终日看护他。虽然他得了ALS,但是他不只能思考而且还可以“说话”,Becker用快速的眼动系统语言来与别人交流,而这种独一无二的语言系统是由他的父亲——Gary Becker创造的。令人敬畏的是Jason敏捷的思路和乐观积极的态度却如未患病以前一样出众。
著名运动员Lou Gehrig(Yankee棒球队的传奇人物)在被ALS折磨得不得不离开球队时,他仍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与他同病相怜的Becker对ALS也展现出他超人的乐观精神:“我会被医治好的。”他在他1995年的专辑《Perspective》的唱片内页中写到,“如果不能医好我,那就随他去好了。尽管我得了这病(ALS),但我其他方面都很走运。我被朋友和爱我的人围绕着,让我心中希望和信念的火焰从不曾熄灭。而其他很多像我这样的病人却没有这么走运。”
意志超人
《Perspective》这张专辑是Becker在丧失了大部分行动能力后完成的,是一部他与病魔不屈不挠做斗争的史诗,也是他音乐上的又一次突破。他出专辑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弹琴,他只能用一台苹果电脑串上一台合成器再用一个叫Vision的软件来完成《Perspective》的创作。“那时我已经几乎不能动了,” Becker曾写到,“我的好友Mike Bemesderfer帮我弄了台电脑并教我如何用键盘来控制整台电脑,这就使我能继续创作音乐。那时我已经不能快速地弹吉他了,那样会使我很痛。”
“我用右手创作并记录下了所有的音乐,” Becker解释到“因为我已经不能用左手了。我曾一度感觉很棒,毕竟我能继续创作了。不过这件事做起来真的很困难。要想抬起我的右臂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有时候用几个小时才能记录一小段音乐动机。我每天不得工作10小时,而第二天早上会感觉到疲惫不堪。”
由于得到了好友们的帮助,比如Steve Perry、Steve Hunter、Michael Lee Firkins和Matt, Gregg Bissonette。当然还有一整个交响乐团和旧金山女子合唱团的协助,Becker的《Perspective》才得以浮出水面,整张专辑涵盖了交响,合唱,世界音乐和摇滚多种音乐风格。Firkins完成了专辑中最宏伟的交响曲《End of the Beginning》中的吉他段落,此专辑中也有一些曲子是Becker亲自弹的,(那是在他还没有得ALS之前,他录在8轨机上的)然后再录入其他人的器乐部分。
“起初,我对自己不能参与《End of the Beginning》的吉他演奏大为不快,因为我觉得那是我写过的最好的曲子,”Becker谈到“我希望能用我的感受去演奏它。但是Firkins做得非常出色,他完全赋予那曲子灵魂,用他特有的风格融入我对那曲子的感受,完美极了。”
现在Becker已经推出了他的第三张个人专辑《The Raspberry Jam》这张专辑中是由他在患病前在家中录的三个demo带组成的,其中均为从未发表的作品。在此专辑中吉他演奏充分显示了Becker在新古典和Blues两个完全不同的音乐风格上的不凡造旨。Becker还计划出一个吉他教学录像带,并且写一本书,甚至是用眼睛将其写完(他运用的方法是将电脑和一个带在眼睛上的感应器相连,感应器感应出他眼睛的移动,并在电脑屏幕上做出相应的位置。这种做法的效果和使用鼠标很相似。)他现在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来完成创作的。现在他的专辑《Perspective》又被Warner公司再版发行了,并且Eddie Van Halen将在里面演奏一首Becker的作品。
尽管现在仍没有方法能根治ALS,但是最近科学家却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病情,并且这种病是被传染。这些消息让Jason Becker更坚信自己能被医治。
我们曾经对他做了一次专访,我们用E-mail向他提问,然后他把要说的用他的方式来传达给他的母亲,Pat Becker。并了解到了许多关于他《The Raspberry Jams》专辑的问题:
问:说一下你最近的状况,制作《The Raspberry Jams》是不是很麻烦?
Becker:如你们所知,我得了ALS。我失去了绝大多数的运动功能。我现在可以动动腿,缩紧肌肉,吃糊状的食物,还可以动左手的大拇指,面部的一些表情我还可以做出来。尤其是我能快速地动眼睛以表示出字母。并且我还保存着全部的性功能,全身的触觉和感观都没有问题。我做了个手术——“器官造口手术”,插根管子来呼吸,另有一根管子插在胃中,用来饮水,并用它来摄取一些维他命和流食。
说起《The Raspberry Jams》,这其实倒是Mike Varney (Shrapnel公司的老板,旗下有不少吉他界高手)的主意。在我完成《The Raspberry Jams》的创作后,我发现我还留有不少小样,我让我的好友Mike Bemesderfer把他们灌成CD,因为我不想让它们丢失或损毁。所以我兄弟Ehren、父亲Gary在我的指导下辛苦地把这些在4轨机或8轨机上录下的作品翻录在DAT带子上。然后Mike Bemesderfer把这些东西转到CD上,一共是10张CD。我用了各种水果汁的牌子给它们命名。一年后,我的母亲Pat听到了这些东西,并说服我一定要把它们出版,不应该埋没掉。接下来就是愉快的事情了,这张专辑是我的家人,女朋友Marilyn,还有我最要好的朋友/前女友Serrana一起来完成的。他们都能快速地读懂我的“语言”。所以我只需要挑选出一些好的作品,然后给它们起名字,再让Mike Varney审核一下就可以了(他把最后的一个曲子改名成了《Vocal Silliness》),Mike Bemesderfer帮我做混音和整理工作。摄影师Ross Pelton把我以前拍的所有照片都拿来了,所以我能轻松地完成唱片封面和内页的设计工作。所有的一切都非常顺利,并没有因为ALS的影响而浪费很多时间。唱片名字中‘Raspberry’是我最喜欢的果汁口味。
问:在《The Raspberry Jams》中的曲子是由什么标准选出来的呢?
Becker:这个……Mike Varney想要最好的东西,我也想要些可听性非常强的东西。我知道Mike并不想要那些我很早以前录的那些demo,一些copy别人的曲子和自己和别人合写的部分曲子。不过,我真的很喜欢所有的曲子。所以我就挑了许多不同风格的东西放在了一起。
问: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只知道你是位金属味道十足的吉他手,但是《The Raspberry Jams》很明显显示了你对吉他的理解和对其他多种音乐类型的深入见解——特别是布鲁斯。你认为哪位乐手或者哪一种音乐方式给你的影响最大?
Becker:第一次开始弹吉他的时候我只有5岁,我对任何音乐都十分感兴趣。我把我的音乐史告诉你,你就会发现我受谁影响最大了。
当我5岁的时候,我的叔叔Ron开始教给我一些布鲁斯,并且与我一起弹些即兴的东西。我的父亲Gary则教给我古典吉他,还有Bob Dylan的歌。那时我也吹口琴也唱。所以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受到的影响主要是来自Bob Dylan、Andre Segovia、Christopher Parkening、Fernando Sor、Eric Clapton、Paul Simon、Randy Newman 和Willie Nelson。后来我对那些吉他非常突出的乐队产生了兴趣,上初中的时候,我开始跟着录音弹Derek & Dominos、Jeff Beck、Jimi Hendrix、Roy Buchaman、Stevie Ray Vaughan还有Steve Morse乐队的许多歌曲。我当然也开始系统地学习Bach、Mozart、Vivaldi。 在上高中的时候我的祖父说我很棒,但他说他等不到我自己写曲子的岁数了,所以我开始作曲并录些 demo出来。我开始学Eddie Van Halen和Yngwie J.Malmsteen的东西。同时也从Stravinsky,Debussy,B.B King,Allan Holdsworth等所有我能听到的东西里学习知识。我找了一位一流的吉他老师——Dave Creamer,他曾经与Miles Davis合作过。
在我还没有听过Yngwie时,一个大概14岁的孩子给了我一盘磁带,里面录着很长的一段吉他solo(是Yngwie弹的),但是速度被他调快了近50bpm。这孩子说这是他弹的。那时我14岁,正不知道该找些什么弹才好。所以我决定我要弹成磁带里的那样。由于误导我只好以双倍的速度来演奏那段该死的solo。当我最后找到了原始的Yngwie弹的版本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被骗了。于是我开始在正常的速度下练习,很快就练好了。
后来我认识了Marty Friedman,从那时开始我的琴技和创作的想象力得到了200%的提高!只需要和他聊聊、和他Jam,就使我获益匪浅,更不用说和他一起创作了。最妙的就是,我建立了自己的风格,而避免了成为又一个Marty Friedman。有利必有弊,我们因此也就在创作上分道扬镳,开始了各自的音乐事业。那时我们的鼓手Atma Anur也给了我们许多旋律、复合节奏的知识,并且还有许多在那时显得很怪异的音乐。我的朋友们在某些方面也给了我一些影响,比如:Michael Lee Firkins、Richie Kotzen还有Greg Howe。
在那时任何一类的音乐或是任何的一点新鲜事物都会提高我对音乐本身的理解,进而发展了我特有的音乐风格。Steve Vai就使我获益不少。而在David Lee Roth的乐队的经历更是让我大开眼界。Steve Hunter再次让我点燃了对Blues的热情,并教给了我更多的关于爵士的知识。这些前辈们都对我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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