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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9 01: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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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日本的足迹
为什么当年要去日本发展呢?其实……某程度觉得香港的音乐圈子太狭窄。因为我们做音乐的、玩创作的、玩Band的,其实在香港生存的空间很狭窄……很难生存。而且,有时听外国的音乐或者听日本的音乐,觉得香港的乐坛好像一成不变。当有日本公司欣赏我们音乐的时候,我们有一种感觉就是说……日本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日本可以容纳很多不同的音乐。因为我们本身都有听过很多日本的乐队,有很多类型的音乐都可以在那边生存。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出路或者说是一个新的路向,所以我们就尽管去尝试一下,看日本可不可以做到我们理想的音乐,因此我们一起过去日本。
在日本的生活,其实对我们四个而言都挺艰苦的。那么,首先讲一下语言上……因为日本人……我们就不懂日语啦,大部分日本人的英文也不怎么样。我试过在街上迷路了,问路却没有人理睬我的。就是坐什么车?去哪里?……个个都……你一说英文就躲开了。当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想现在应该会好一些了。我们在那边生活的时候,其实都挺闷的。首先每个人都要学日文,有位老师教我们日文。平时的生活就是我们四个约在一起去吃东西啦,去玩啦,但是……都挺开心的。去一下迪斯尼轼,蛮开心的,因为当时香港还没有嘛。有一段时间就辛苦一些了,因为录音的那段时间,我们不是在市区录音,我们是去到山中湖,就是富士山附近的一个录音室。那个录音室是很远的,你要去到……要开很久的车。当时还是冬天,我们住的那间酒店已经没有住客了。因为是间度假酒店,度假酒店通常都是夏天才有人来住,冬天是没有人的,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加一个助手。整间酒店就这么多,唯独一个经理。我们唯有苦中作乐啰。我们只好自己搞一下大食会,我们俗称“闷局大食会”,只有我们几个人……
(家驹)你听到这些嘀嘀嗒嗒的声音呢,就是这些雪融成了水,所以就“嘀嘀嗒嗒”滴落下来的。突然听到“啵”一声呢,就是那些很重的雪,树承受不了,掉下来的。这应该就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啦!
其实……生活就天天都是录音、回去睡觉、写歌、填词……接着又回去录音。
但是,在录音室方面我又觉得是很享受的过程。为什么呢?因为那边的录音室的设备真的是非常的好。光是一个录音房都好像一个能容纳两三百人的礼堂那样,但只是给你用来录吉他而已,甚至一队管弦乐……弦乐团在那儿都可以。他的房可以大到让你摆上三四十人在那里。另外,那些设施呀,或者在技术上,我们都学到了很多东西。例如:engineering 是怎样的?engineer是怎样tune声音的,监制呀、音乐总监等他们的意见呀,音乐的知识上呀,我们学到了很多。因为日本在音乐或者在其他方面,其实都是一个比较先进的国家。我们的得益很多,唯一就是闷了一点儿。 有时最大的乐趣反而是去便利店买东西。因为都挺特别的……他们那些东西,你知道啦,不同我们的……因为始终卖的都是日本的食品呀,觉得挺有趣的。
在那边和他们的监制呀、制作人呀,一起合作做音乐的时候,困难就在语言。幸好我们的监制是会说英文的,英文都挺棒,大家的沟通都好一些,但是有些比如engineer就不会啦,那就要用翻译。大部分都不懂英语的时候就要靠翻译,如果翻译不好的话就会有错漏了,乱套了(这些情况)。于是有时候工作的过程就会拖慢了……但是……我们是开心的,因为始终新奇嘛。比如说:他们很多东西都分得很清楚,例如你这次做的唱片是做一些比较靓的声音,很hi-fi声的,他们就会找一个专门做靓声的engineer来;如果你是想做一张很rock的碟,他就会找很rock的engineer来;如果你想做funk的,他又会找一个funky的engineer。每一个都分得很清楚。甚至给鼓录音……我们在香港录的时候,就是打鼓的自己tune鼓。他们就不一样,有专门的人负责做这样事情。有一个人专门负责tune好整套鼓,鼓tune好了,鼓手才上去打的。某程度上就省去了鼓手的力气,因为tune鼓其实很累的。programmer也分得很清楚。这方面……这样做其实是很专业的。
翻译:这个就叫家驹。
家驹:(指着化妆师)看不看得出呀,这个人三十岁啦!
化妆师:三十岁!
家驹:kawai!kawai!
化妆师:Handsome!
翻译:她说你很帅!
家驹:呵呵!Handsome man!
翻译:她想嫁给你呀!
家驹:Maybe…… I feel very lucky! 需不需要(把镜头)拉得这么近呀?怎样拍呀?
翻译:拍一下你画什么嘛。拍一下她正帮你画眉毛……
在那边和他们合作,除了语言障碍之外,其实大部分都很开心的。是唯一我觉得受不了的就是我们要吃的早餐。我们住得远嘛,我们那个studio是包早餐的,我们吃不惯他那些早餐。早上要吃饭啦,吃纳豆啦,那时我是接受不了的,现在当然行啦。早餐就一条干巴巴的鱼,还有一些纳豆,一碗饭,就这样。我们几个看着就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了。就不停地叫朋友、家人寄些午餐肉呀、就是那些罐头寄过来给我们。真的是吃不惯。始终饮食习惯不行。
我们在日本工作的时候其实都挺贪玩的。录音那个当然就不能玩啦,比如他正在录鼓……在打鼓,那他就没得玩了。旁边那三个就在搞搞震。比如家驹在唱歌的时候,我们三个就在搞搞震啰。
其实我们是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基本上我们四个……是很喜欢搞笑很喜欢玩的。但是录音室是不可以整天吵的,可能你会看到一些片子是不做声又在搞搞震……就是那种其实……临出发时我们都不会唉声叹气地,要出发了、要开工了,很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们是有机会可以捉弄别人就捉弄别人的啦。世荣就容易被捉弄、我们也最喜欢捉弄他。他没有所谓,所以成天捉弄他啰。
摄影:就这样按就可以了吗?阿荣?还需不需要闪光灯?
世荣l:不用啦!
摄影:好,望这边……一、二……咦?
Paul:这个动作怎么这么老土呀?
家强:有型一点儿,行不行呀!
摄影:一、二、三……咦?
世荣:唉!没电!用我那部吧……
家强:照多一张啦。保险一点
摄影:喂!阿Paul!......
家驹就很难捉弄得到,当然都捉弄过他,趁他睡觉的时候啰。你知道啦,在studio的时候,不是轮到你,没东西做,闷闷地就会睡着......就趁机捉弄他啰......总之要很小心的,稍一不慎,就会被其他三个捉弄。
家驹:仍是雨夜,凝望窗外,沉默地想你,是温馨的笑声,风似轻飘过……
家强:嘿!歌词不押韵,乱来的。什么啫?这个字是不押韵嘛!
家驹:风......上面和下面部分都不合melody的......
仍是雨夜,凝望窗外,沉默地想你,是温馨的笑声,风似轻吹过……
遥望盼望,如像清风,陪伴她飘去,让孤单的臂弯,一再抱紧你......
在创作方面,其实早期就多些在一起,我指的是很早期的时候,刚刚成立的时候。特别是填词,大家经常都会一起参与的。曲多数是家驹写的,后期就大家都会自己写一写歌,也都会合作写歌。你见到的片段就是家驹写了……未完成的《遥望》。我当时就在听,他就唱给我听,就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当时阿Paul 和世荣应该是在录其他东西,我就同他在这里听他的歌词。他就唱给我听,他就说:喂,我填了,你帮我听一下怎样。我们经常会讨论。很多时候都会大家给彼此意见......喂,你觉得怎样呀?我就会在旁边听。如果觉得不好就会说给他听,叫他改啰。
家驹:让雨点轻轻地洒过,强把忧郁再掩盖,像碎星闪闪,于天空叫唤你。
每天多么多么的需要,永远与你抱拥着,忘掉世间一切,痛苦悲……咦?不知道是少了?
忘掉世间一切,痛苦悲……咦?少了melody?
家强:这些词不够好哦!随便了一点,再想想啦。
家驹:忘掉世间一切,痛苦悲哀,纵使天边一方地分开,借这晚星夜,期望我这一生爱着你
再修改修改吧,先写着这些,将就用着吧。
这种的合作方式,我们经常都出现的。我们两兄弟经常都有这样的。不是说在录音室才如此,在家里也是如此。很早期,比方说小时候,他在家里写了一些歌呀......喂,过来过来,jam jam这里,快jam些bass过来......或者......喂,我填了这些,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呀......他很喜欢叫人听他的作品,然后给他意见。他是个很open的人。其实,他不怕我骂他的,我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先说了再算,大家当作笑话而已。最主要是那个……合作得很开心,很舒服地去做事,大家都是那种心态,不紧张......不是那种大家都很紧张去做......不是的,大家都很轻松。
为什么要做《半斤八两》这首歌呢?
其实是因为这是个致敬活动来的,是向许冠杰致敬。就是所有新一代,就是我们这一代人都要唱一首sam哥的歌,那我们选了《半斤八两》。但是,当时我们是在日本的,不在香港。我们就在日本做编曲、录音。整个过程觉得很好玩。因为这首歌很……很……我们自己选这首歌的,与我们beyond很贴切,因为这是首很草根的歌,我们也是草根阶层的人,所以唱起来特别起劲。在编的过程里面,我们觉得有很多新的想法……与原版那首有很大的分别。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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