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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好似又回归到那段自己一个人行走的日子。
遵循可笑的时间规律,无法回家。独自在忙碌后,到处流浪。一个人沉默好久。
太阳很大。温度很高。一个人很无聊。
想起了在北京一个人的日子,也是如此。
背着大大的包,漫无目的的行走,找不到目的地。看到一间屋子便走进去。陌生的人,陌生的脸,陌生的气息。一切都是不确定,不熟悉,不安全。
很讨厌这样的气氛。改变不了。
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
一直都是空洞着的胃。隐隐作痛。
我在暗地里。我不摸索。我也不挣扎。我要挥霍。
对于能否站到太阳底下明媚地微笑。
我没有把握。
2.
这一天。
或许是值得纪念的,或许是应该刻意忘却的。
与想象中不同。忽然流下泪来。后来便又在淡淡的腥甜味道下终止了。
白色的棉布。棉布。白色。
一切在微显嘈杂的背景声中又重新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记得。
光滑的地板开出巴洛克的花,尘埃漂浮着吟唱着行走在虚无之中,各类情感在这里被失去。
那个世界被分割成多个。好多个。八点二十五分。
如果记忆只能存在几秒钟,多么好。
然后。忘记。
之后的城市变成印象派的诗歌。堕落着。隐藏着。让看不懂的人拼命鼓掌。
一段僵化的也许可以不朽的墙,阻挡住渴望已久的温暖,并且在看见阳光的一刹那,统统烧成灰烬。
飞机划过苍白的天空,留下一条逐渐消失的尾巴。
3.
昨晚在凌晨中睡去。看电影。发呆。等一个已经说好不会再亮起的头像。
相隔透明的玻璃。不同的世界。
你说你的话,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听你讲话,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存在。
灯被拉上,夜幕降临。只有黑暗。
手指相隔玻璃的触及,冰冷的感觉温度。
已经独自度过了很多个这样的节日。不会想家,只是回忆不断。
死去的人,一直不会相信他的消失。哪怕是站在墓碑面前,依然坚信着他在某个角落真实的存活。
也在过着与之前相同的生活,只是我不知道。
路过有很多人等车的车站。路过夜里躺着的人工草地。路过卖啤酒汽水的小铺子。路过廉价的墙壁上有很多记时贴的冰淇淋店。路过桌子油腻烟雾缭绕的烧烤摊。路过买洗衣粉的24小时便利店。路过那家在里面挥霍了很多天了小旅馆。路过一个月前所经历的一切地方。
从这儿到那儿挺远的。
很多人等车的车站,我无法挤上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夜里的人工草地,我无法进入。买啤酒汽水的小铺子,老板娘不认识我。冰欺凌店,我没有要即时贴要写。烧烤摊,还没有到晚上所以暂停营业。24小时便利店,我不知道要买什么。小旅馆,我没有理由住进去。
我想我不一定可以到达那里。到不了该怎么办。就算是到了那里,你也不一定在那。
天空没有一朵云。想念的天空看不清颜色。
很多人在谈恋爱。
我在弹棉花。
我们使劲谈。使劲弹。使劲谈呀使劲弹。
他们谈着谈着变成了红的发黑的玫瑰。
我弹着弹着变成了湿漉漉的棉被。
4.
今早下雾了。能见度很低。
潮湿的空气,略带腥臭的味道。蒙蒙的小雨,在身体裸露的地方悄悄凝结成一层黏黏的保护膜。
这样的一切。多么好。如果眼睛可以随时起雾,多么好。就不用清晰地度过那么多极致的日子。
时间。暧昧的时间。
在它面前变得无力。变成最最卑微不起眼的小虫。爬呀爬呀。蠕动着可笑的身体。随时有被摧毁的危险。
在迷茫中胡乱收拾好所谓的行李。十三包。大大小小。花花绿绿。有吱呀作响的塑胶袋。有质地优良的纸袋。还有一些不知是怎么材料的物件。它们堆积在一起。很难过。
这一年下来。留下来的只有这些。
丢弃的更多。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对物品产生额外的感情,忽略掉它们陪伴我走过的日日夜夜。可是到头来。剩下的还是很多。
每次去陌生的地方,身边的人都会嘲笑我拿一些无用的物件。甚至在这里即将离开的时候,
朋友还对我说,不要再带着这些东西来回转悠。
是的。或许我一直没有把它们拿出来用过,它们也从没实现过自己真正的价值,可我只要在某个瞬间,看到它们。就会心安。
带领所有旧物转移。才会有安全感。
我该用怎样的心境去度过接下来的时间。去面对极致的结果。不是大好。就是大坏。
此刻的我。不想听到任何的安慰。只想要自己躲起来,躲在一只有着长长柔软毛发大狗的背后。
去看海豚表演。第一次看到北方的海豚表演。
巨大的表演场里,零零星星的坐着观众。主持人小姐像鬼一样飘来飘去,用不知是哪里的腔调诉说着对大海的热爱还有官方的感谢。海豚们用力表演。笨拙的扭动身躯。跳来跳去。
最后在谢幕的时候,我看到角落中的一只海豚用力的跳出水面点头。莫名其妙的想要落泪。
不过是表演中的一个桥段。不过是天天重复的一个桥段。不过是人类安排好的动物不知道的一个桥段。而已。仅此而已。
却让我突然想要落泪。不知为何。
离开的桥段有很多。我想知道哪个才是最美的。
离开的桥段有很多。我想知道哪个才是最美的。
离开的桥段有很多。我想知道哪个才是最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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