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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一年多前,我拿起了有生以来第一把电吉他,也就是这一年里,二十九岁的我开始了真正学琴。
不经意,人生走到这年头,终是无可奈何,岁月真无情啊。后知后觉的苦涩,不勘言语。
吉他却是苦涩历程告一段落的分水水岭。如果说,没拿起吉他已前,苦涩是凶险的山涧的话,分水岭的另一边却是波澜不惊的森森幽暗,一波不兴的深海峡谷。
吉他似乎是给我深海峡谷的暗涌,汹涌澎湃却了无生趣的恰当好处,仿佛拿起它来了,能寻索到解决这了无生趣巨大暗涌问题的阀门,从阀门缝隙中,我可以窥见天堂之门,仅此一线之光而已,微弱的不堪一息之力。
手中的纤巧琴颈,握起来,令人不无安宁,以至于我甚是依赖那种温暖之感而希望能长此以往下去。然而,手指痛了,也肿了,接着褪皮,长了又褪,最终长出了厚茧。往下感觉着实奇妙。
然而近来左手的僵硬感,使得手掌如同正被时间夺去血肉,指间酸胀,指肉麻木。
已经七天啦!左手似乎抗议。
“十分抱歉,我不是不知道,但是十分抱歉,手,暂且还得同琴再分开一段时间,左手!”
我得向左手解释一番了,才能平息内心的躁动。
“理解,这只是一种情感依赖,一年以来长期磨合产生的依赖。如同当初从城市回到乡村,以及又从乡村回到城市,我们都必需克服依赖,屈就于生活同过份依赖你从来就不能两全的。”
……
抱回的那把黑色SQ,着实是移情别恋。
女友站在十字路口说,你走这边。
于是我从女友的左手路口回家,心情甚是安宁,惟独噪子干渴的紧,完完全全的干渴。要我来形容的话,那是一种绝对的干渴,纯生理的干渴,我不否认心境的作用力,但我却实没感觉动心理触动了生理,这一点我可以十分的肯定。
我是如此急迫的需要什么东西来滋润干渴的噪门。但是,打死我也不会对破泉水感兴趣的,而是完全的不肖一顾,那东西完全不可能对干渴起作用的,毫无疑问,我每一个细胞在这种时候都会拒绝矿泉水。
小卖部的可乐那黑油的液体却对我构成了无法抗拒的诱惑力,我竟会如此确切的需要可乐。这就是移情别恋前最大的生理改变。
第一次开起音箱,SQ扎耳的极不和协的声音实在令人难受,就似大街草地上躺着的女友,从半夜里吼叫。
于是我赶紧收起了吉他,放回琴包。
我还没完全适应这一切,SQ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声音,即不是十年前老哥的start sun?,也不是我那没名字的歪脖子250。总之,那完全是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很,以至意识里没有对它的定义。买它完全是基于移情别恋,告别以前的所有,找到以后的所有?(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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