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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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3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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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档案
窦唯出生于1969年10月,对摇滚的追求是从中学开始的。
1988年,窦唯加入了黑豹乐队作主唱,那时的黑豹正处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中,流行摇滚风格的专辑一经发行便得到了很大的成功。在“黑豹”,窦唯的才能首次得到充分的展示。 但流行摇滚到底不是窦唯的理想。
91年10月,窦唯离开了“黑豹”并组建了“做梦乐队”。在那里他创作了那首《希望之光》(收录于《摇滚北京I》)。音乐极具哥特乐的色彩,很出色。但他们的这次合作又没有长久。
92年,窦唯离开了“做梦”。在《黑梦》专辑中,作品几乎都是在“做梦”时做的。从这张专辑中,我们可以对他这一时期有所了解。《黑梦》确实让人感到一种真实的漆黑色彩。 此后,窦唯继续发展,走入更深的梦中。《艳阳天》是一张让人一听就浑身暖意、舒服之极的专辑。其音乐婉转深沉,体现了他与众不同的个性。
作为一个歌者,音乐是窦唯的本质,只有 在音乐的纬度上,我们才有必要也才有资格对窦唯作出真 正有价值的评判。而在基于这一原则的审视中,我们发现: 窦唯其实一直戏剧性地以“逃亡”的姿态清晰呈现着,无 论是他的生存还是音乐。
窦唯第一次至关重要的逃亡是脱离黑豹,窦唯在“梦” 的情绪化、幻灭感、失落性、不确定的意象中找到了实践 其后朋克音乐灵感的最好原料,在《黑梦》这一汉乐视野 绝无仅有的哥特式/后朋克的音乐样板中,窦唯的人声自 由地徜徉在逻辑与现实双重逃亡的梦境里。到了《艳阳天》, 梦缺席了,但升起的新的图腾不是爱情,而是福音!因着 一种绝对的天主教信仰的缘故,窦唯摆脱了《黑梦》时期 的忧惧、迷惑与彷徨。《艳阳天》抒发了一种对于至大者 的无比期待、追随与膜敬,福音与赞美诗使一个现世的忧 惧者获得力量,使一个梦的寄恋者获得解脱。福音与赞美 诗使窦唯获得新的抒情纬度,“信”取代“梦”成为窦唯 新的音乐理念与精神指引。
《山河水》是窦唯在“信”的指引下,接近现世的第 一次努力。《山河水》沿袭了窦唯一贯的创作意念:音乐 或旋律是至上的,文字使人声获得节奏并传达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在编配 与制作上,窦唯沉浸在MIDI的强大与万能之中。在《山河水》那煞有其 事而又令人难以卒读的堆积辞藻的游戏中,无所不能的卡拉OK大嘴英雄们 退却了,喋喋不休的乐评师爷们因为找不到“意义”沉默了。要知道,即使 在只有极少数人懂得欣赏(或认可)窦唯音乐才华的圈内,窦唯在歌词上的 智商也普遍受到质疑。而现在,窦唯居然变本加厉地把他的文字游戏发挥到 了极限,《山河水》显然成为对弱智的嘲弄,不是我们眼中的窦唯,就是窦 唯眼中的我们。
在《山河水》那闪耀着刀刃般寒光的文字里,我们得出了一个不幸的结 论:当窦唯开始以“信”的精神支撑打量现世时,他首先看到的是世纪末的 颓败和病变,以及,对于这种颓败和病变的无药可救的麻木和沉沦。这样的 意念无所不在,它们在冷漠的明暗对比中大量呈现,这些来历不明的从想象 和拼凑的交媾中诞生的文字,触目惊心地凸显在华丽的电子音效之中,冷漠 而又顽固地运转,不断考验我们聆听的神经。“我×的现代好风光哎”(“三 月春天”)!在这个衰败而无可救赎的末世,窦唯终于给了他无处可逃的处 境一个响亮、恶毒而又无奈的诅咒!
从《黑梦》到《艳阳天》到《山河水》,从“梦”的逃亡到“信”的逃亡 到“×”的逃亡,窦唯的音乐隐喻与语言成为我们读解末世沉沦与救赎主题的 新鲜文本,它冲破既有的音乐类型(包括摇滚)的樊笼自由开掘着汉音乐语言 的巨大可能性,这种音乐不会流行无法流行但深刻地映照着末世的一种处境一 种心境,甚至,在我看来,这种语言游戏本身也要比某种不切实际的谄媚或 批判要好些。因为,游戏也是一种有力量的态度。
在末世的一次并不合理的检索中,窦唯被远远抛离了音乐,窦唯得到了他 不该得到的,而他从未得到他应该得到的。
窦唯的心境冷暖自知,窦唯的疑问无人解答,但至少,窦唯应该因音乐 受到我们的尊敬。 在一个偶然的瞬间,我曾经见证了窦唯的爱情。那是北京西郊妙峰山巅 的一处崖畔,窦唯在写生,他的怀孕的妻子静静地偎依在侧,凝视巍峨的送 子娘娘庙的眼中蓄满深情……没有什么旅人,算卦的盲者和摆摊的山民眼里 也没有名人,在冬日清冽的晨曦下,我以旁观者的身份感受到了令人动容的 温暖与和睦,我想我看到了逃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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