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nichenyin 于 2011-2-16 16:16 编辑 ] lz哪里修改过?
继续顶贴。 几个月后我和一个乐队演出,回想起了在湖边的经历。我已经可以自如的运用它来不时的提醒我如何倾听,如何更好的和其他乐手配合。我获得的这一新的基础能力,是其他很多乐手都忽略的。我并不是说他们不能像我耳朵那么尖,只是他们不愿意像我那样倾听。我注意到大多数乐手都乐意把耳朵留给自己,而不是用耳朵去聆听乐队里其他乐手。我发现当我倾听乐队里的其他人多于倾听我自己,我就能演奏的更好。我意识到倾听是一种选择,对话也是。当我倾听别人比倾听自己更多时,我就知道该如何更好的回应和支持别人的谈话。同样,这些经验也让我知道何时该保持沉默。
全身心的聆听已经让我在我的演出中获益匪浅。有几次我试图向别人解释这个观点,发现这实在是太困难了。绝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他们把它当成一个抽象概念来理解,而非一个现实的事情。我想唯一的办法只有把这些朋友们带到树林里,让他们自己体会去。
在湖边,我可以感知到身边所有动物的存在。我再次睁开眼睛,让我吃惊的是,我们身边或坐或爬围绕着大大小小的五十多只动物,还不算上青蛙什么的两栖动物,有鹿、狼、狐狸、狸猫、兔子、浣熊、松树、水獭、鸟、蝙蝠、蛇,大大小小,其乐融融,还有些在树上,有些在水里。
Michael又唱了几分钟,然后就慢慢的静了下来。很快,大多数动物也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而只有昆虫还在继续合唱。我满怀敬畏的坐在那儿,心想着从此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这样的天籁之音了。
Michael探出手,抓住了一条盘在我腿上的蛇,之前我都没注意到,我一直被眼前的这些动物所震撼着,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这条已经缓缓从Michael的手上爬到地上的蛇。
动物们缓缓地散开了,Betty有跳到了我的左腿上。回想起刚才那条蛇,我说道,“你差点跟你的兄弟同去了。”我俯下身逗弄起它来,它看起来很享受。
我又在那儿做了一会儿,Michael四下抚慰了留下的动物。它们缓慢的靠过来,想更靠近一点这个震动的源头——我仍然能看到震动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这让我理解了各种明星 们对他们的歌迷的影响作用。歌迷是单纯的想摸他们,还是想接收明星制造的震动?
整个经历是如此的不真实。但这确实是真的:真实的震动,真实的能量,真实的音乐,而我能真实的感觉到!我能真实的看到!我能真实的听到!
“这,”Michael耳语道,“就是你该有的聆听音乐的方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当我们回到车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差不多升起来了。我坐在驾驶座上,脑袋就像飞转的车轮一样。
“刚才那都是啥?Michael?”
“别想说出来,这不可能用语言形容。”
于是我们就一路无语的开回了家。
最后一小节
梦境?
我正坐在沙发上“练习”,而我记得的下一件事情就是我推着一辆购物车,走在一条拥挤的大街上。我不记得当时是白天还是晚上。我甚至不记得我自己的状态。我就记得我穿的破破烂烂的,就像个拾荒妇女在搜集她的宝贝一样。
区别在这儿:我所搜集的不是真实的物品,而是各种想法。我可以听到人们的思想,而因为信息量太大了,我根本跟不上。我现在根本不能处理它们,所以我先把它们放在我的小推车里。
街上所有的人都在取笑我,给我取各种名字。而他们的脑袋里想的甚至更糟。他们不知道我可以听到他们的思想。
我想到,也许我们平常在街上看到的所谓的“疯疯癫癫的人”,也许他们并不是真的疯了。也许只是他们的思想打开了,对于他们来说,打的太开了。也许他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所接收到的巨大数量的信息。
那一刻,我许下一个誓言,以后不仅要对改变对疯癫的人看法,而且还要试着去倾听他们。这么想真的很神奇,因为可以从他们那儿学到多得多的东西。而同时可以帮助他们的想法也让我感到很激动。也许我可以帮助他们重新控制自己已经过载的大脑。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分离了。我同时处在两个地方。我是在街上推着购物车的拾荒妇女,同时我又在某处,注视着,思考着发生的一切。
我试了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处理接收到的一些信息。我能不能帮助那个人(我)控制,或者我可以重新组织一下多的让我发疯的信息?
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些思想上,我脑中和购物车中的能量,融合交汇到了一起。这是一种非常复杂混乱的信息,不过其中有一种信息是占上风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是怎样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它和其他信息区分开来的,不过我能感觉到它所包含的与众不同的能量。我能感觉到它在向我招手,于是我伸出手想抓住它,而它却抓住了我。把我缓缓地拉了过去,我霎时间被包围了。
我突然身处另外一个地方,或者更确切的说,另外一个时空。我不能说这是一个房间,因为这儿没墙,没楼梯,也没天花板。我被各种色彩所填满,而当我自己看时,发现这些颜色一直在改变。我正被一种我感觉是有生命的能量包围着,于是我决定跟它对话。 “你是谁?”
“我是音乐。”她回答道。
她的声音非常甜美,那种能让你瞬间融化的甜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认为它是女性,也许是因为我感知到的她所制造出的那种能量。
“音乐?”我回答道,“我从没能想过你真的是有生命的。”
“我知道,是你自己选择不去相信的,这也是为什么你的音乐生涯是如此的半死不活,也是为什么我正在逐渐消失。”
“这是什么意思?”
“你对我的态度就好像我不是真实的一样。就好像我是一个梦。直到你创造了我,你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而且你还感觉我只是不同于你的一个创造物。在你的时空里,很多乐手的感觉和你一样。正因为如此,我已经濒临死亡,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感觉出她不是很健康。不过在此之前因为我也不知道音乐是有生命的,所以也从来没有关注过,之前我能感觉到我的新朋友们谈论音乐时都有些与众不同,现在我知道原因的所在了。音乐是有鲜活的生命的!但是她怎么能生病呢?为什么她需要我的帮助?
“我该怎么帮你?”我问道。
“当你年轻时,你敢于去做梦,而那些梦也给了现实以生命。你知道我是有生命的,而且在你体内。你可以感觉我们的结合,也敢于在任何地方用任何的形式表达。随着年龄的增长,你更加渴望多了解我。但是通过书本和课程,你却拓宽了你对其他人的了解,你学的越多,感觉到的越少。你的眼光放的越开,梦想越少。你练习的越多,演奏的越少。随之你将会把我遗忘。你不能怪任何人,你的父母和老师给了你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不过实际上这是一种削减你天赋的学习方式。”
“我的天赋是什么?”
“知晓一直是你们最好的本质之一,不过你们现在却惧怕使用它。你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相信自己了。当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你对你所知晓的东西深信不疑,不需要别人的判断和赞同。你的经验,加上你的感觉,就是真理。
如果你能感觉我在你体内,你就会歌唱,演奏,或是起舞。你做这些不需要任何的外部理由,甚至不需要任何的乐器。当然你也不关心有人听到、看到你这么做时的反应。这样很美。任何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吸引进我们的世界,然后,暂时的和我接触,他们将感觉到音乐的真实。”
我记得孩提时的情景。如果我有某种情感,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它表达出来。我可以声嘶力竭的唱一首歌,或者有时候自己一声不吭保持很久。我可以随着脑海里闪过的旋律甚至是树丛的声音翩翩起舞,我的父母总说我可以把所有手边的东西当鼓来敲打,或者说我可以把身边的一切当做乐器来演奏。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或者为什么开始,我的这种能力消失了。音乐说的对,我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
“我该如何重获这些能力?”我问道。
“你必须找回当初对待它们的感觉,”她回答。“你从来不会彻底的失去某个东西,而只是将它们深深地埋藏在了你体内某个地方。你必须重新把它们找回来,放在你整个人的最重要位置,这样你才会更加喜欢我。”
“孩提时代的你并不喜欢音乐课,因为对于泥来说,已经可以演奏了。你的音乐老师强迫你练习各种音阶、指法还有基本功,但就是不让你自由的演奏,对于此,你感觉,拖了你的后腿。因此你并不享受音乐课,也不会从中获益。你带着消极的情绪对待每次课程。
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看待练习。你不想练习,只想演奏。所以如果你觉得练习是必须的,那你就找个方法,可以在演奏中练习,这样你就能很好的同时从两者中受益。但是目前为止你还没有那么聪明。不过这点你要明白:当你百年之时,你是不会觉得你的贝斯已经练到家了的。”
想着我的死期确实有点毛骨悚然,但是我知道她所言不假。我是不会再把我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担心无谓的像练习这样的东西上了。尽管我知道其中的好处,但是练习从来没有帮助我达到我放开自己演奏时的高度。我非常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发生的几率很小。我如何才能随心所欲的操纵这种感觉?音乐回答了我的疑问。
“在你的意识里,音乐并不是你自己的一部分,而是你要去某处所做的一件事情。不管这是‘树丛’,还是夜店。你感觉你必须到这些地方去才能找到我。你并不像以前那样,到哪儿都把我当成身体的一部分带着了。实际上现在也没多少人可以这么做了,这就是我已经奄奄一息的原因。”
“我会找出个方法的,我保证!”
“这不需要找,这需要记忆、回忆、享受、欢乐、演奏,和知晓,应该很简单的。当你还是孩子的时候,你完全不觉得这需要花多大功夫,现在也是。如果你觉得困难,那就证明你的路走错了。那个时候,你就花点时间,进入自己的思想,回想对我的真实感受。然后接下来你就知道该去哪儿,该干什么了。
找回对我的认知。书本和音乐老师可以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但是千万不要让他们取代你的感受和你内心的认知。只使用外部的帮助来确认,挑战,或者向你展示你所知道的和你所感觉到的,仅此而已,千万不要让它们取代你的真实的感受和本能。”
她所说的句句是实话,我很赞同。有段时间,我们之间的联系时如此的自然,我甚至不用去想。我知道这就是她所说的天赋。 “请用五个词形容我。”我感觉到她这样跟我说。
虽然和音乐对话很奇怪,但是我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在她又让我形容她。因为可以感觉到她的能量包围着我,所以这并不困难。
“爱,感情,没,表达,和谐,交流,灵魂,自然,震动。天哪!我知道我说了不止五个词,但是我感觉我能这么一直说下去。”
“对,你确实能一直这么说下去,你说的所有的词都很美妙,都能很好的描述我。这应该能提醒你你确实是知道我是谁。那为什么当你演奏的时候,你却选择忘却这一切?”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或者怎么说。
“注意,”她继续说,“你并没有选择技术,音阶,模式,理论,音符,击勾,大调,小调,或者调性之类的词语。你也没有用贝斯或者吉他这些词。不过当你演奏的时候,你却选择考虑这些词语。实际上,你知道这并不是我。如果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词语上,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演奏音乐?我建议你再好好回想一下刚才你描述我时说的那些美妙的词汇,再想想该怎么如它们一样演奏吧!如果对于你来说,那些词才是我,那么那些才是你应该演奏的。
你已经花了好多年头学习如何演奏贝斯了,这段时间长到你已经忘记了改如何演奏最重要的——音乐了。贝斯只是一件可以帮助你通过我表达你自己的工具。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年,你还要继续跟这件工具死磕呢?你已经彻底忘记了。所以我耐心的等待你回来。”
她的震动刺穿了我的血肉,让我感觉既内疚又警醒。我知道她不是在指责我,只是在说事实。她的话语,通过能量 ,而不是词汇,传递给我,让我可以全身心地去聆听。这些震动正是我所需要的,它们触动了我灵魂的最深处。
“如果你想更深入的了解你的母亲,”她继续说,“你会找一本书然后读关于她的东西么?你会去找一个老师来系统的学习她么?一本书可能可以帮助你找到你母亲,但是在你找到了她之后,你还会继续对这本书推崇有加么?你还是可以直接去找你母亲,然后跟她谈,听她说,体会她给你的感觉,与她相处?我们都知道这个答案。通过和你母亲直接接触绝对是你了解她的最好方式。
再来看音乐,绝大多数的人选择前两种方法,因为他们只知道这么多。他们没意识到,实际上他们也可以用后一种方法的。他们就像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地谈论我。他们以我的名义写书,以我的名义开办学校,以我的名义在大学里开办了单独的学院,他们甚至创造和使用了很多很多的方法来演奏我,仅仅是为了争论哪种方法更好。大多数时候,他们只在谈论最肤浅的我,而并不是曾经在他们心中的真实的我。你能相信他们已经把我变成一种交易了么?”
从她的话语中,我能感觉出她的力量。我继续倾听,感觉她的声音越来越美妙,以至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鸡皮疙瘩从不骗人。”我妈妈总这么说。
“人们不再做的事情就是,跟我对话,简单而真诚的跟我对话。”音乐继续说。“那些真这么做的,并不指望我回应,我和电脑的关系正在变得比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
人们拒绝感觉我。我向他们敞开怀抱,但是他们却拒绝伸出手。这让我感到深深的悲伤。我告诉你,我活在一个孤独的世界上。我所需要的只是被感知。我向你伸出了手,你握住了,这样我就很开心了。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为她感到伤心。我能感觉到她的情感慢慢的渗入到我的体内。这让我感觉想哭。我默默的发誓要记住这种感觉,从而帮助我改变我和我对待音乐的方式。我再次感觉到音乐是真实的,有生命的,可以触摸的。我可以和她聊天,和她一起坐着,拥抱她,和她一起痛苦,一起欢笑。我也知道了,我再也不用试图去创造她了,她已经存在了。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到这儿来,音乐会静静的,专心的,全身心的在这儿等我。
我想帮助别人了解我所知道的,我想帮助别人感知我所感觉的,我想通过一种真实的方式帮助别人回想起与音乐的结合。我会尽一切努力的让她活下去,我将不再是将音乐引向死亡的因素之一了。
“谢谢你!”我大喊着。“太感谢你了,你让我懂得了作为一个乐手的责任,荣耀以及欢乐!”
“不用客气,不过你也应该谢谢你的贝斯。你选择的这样乐器帮助你每天都能接触到我。在你做乐手的这些年,你什么时候真心的跟你的贝斯说声‘谢谢’呢?”
这个问题让我目瞪口呆。我一时无语。她顿了顿,让我有时间消化她所说的话,然后继续说道,
“经常、真诚的这么做,看看会发生什么。你乐器的组成部分都是有生命的。你对它们的认知和感谢,可以改变你对它们的看法。”
谢谢你我的贝斯。这是一个高深的概念,我不停的思考着。我真不敢相信我之前从没这么做过,我甚至想都没想过。弹了这么多年贝斯,我居然连一次“谢谢”你都没跟它说过。我知道我生命中的某些东西需要改变。
“记住,”她说,“怎么演奏我都行,但是你必须记住这一点:只有当你让我演奏你,你才能完全的了解我,因为那是我们才能合二为一。”
让音乐演奏我?这对于我来说又是一个完全有理的新概念。我也不知道之前为啥我从没这么想过。我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我和音乐的关系一直只是单向的。我从没有真正的倾听过她。这样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只有通过倾听的力量,你才可以真正的知晓一切。”她告诉我。
这些词语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太感谢你了,你让我懂得了作为一个乐手的责任,荣耀以及欢乐! 楼主辛苦了翻译给力 我闭上眼睛,让她完全的控制了我。这让我体内的能量有了一个转换,也是这辈子头一次,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的存在。我体内有些东西在生长。这就感觉像我的整个身体都在随着一种激烈的速度震动一样。我还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发出充满活力的光芒,那种和之前音乐所发出的光一样。我和音乐合二为一了。虽然这样的感觉很好,但是我仍然不能全身心的放松自己,而是还抓着某些东西,不肯放手。
放松,让它去吧,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随着这个想法进入我的脑海,我又看了自己一眼,我又变成了推着车子的流浪妇女。
我极力的抓住那缕光亮,那种人神合一的感觉,那种——音乐的感觉。我正渐渐的失去它们。
“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本来就没有‘该怎么办’或者‘不该怎么办’,只有选择。接下来选择做什么取决于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告诉你下面该怎么做。你所需要知道的东西,早已全部展现在你面前了。”
我认出了这个声音。我睁开泪汪汪的眼睛,看到Michael站在我面前,那个他第一次出现在我屋子里时站的地方。不久之前跟我说话的,究竟是他,还是音乐?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第一次穿正常的衣服。他穿着黑色的休闲裤,白色的按扣衬衫,还打了一个领结。尽管他只穿了一双很平常的鞋子,也没看到他的滑板,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这一切。这让我摸不清是怎么回事。“我肯定在做梦!”我大声喊道。
我一边坐坐好希望能看清楚一点,一边摇着头,用手擦去眼中的泪水。之后眼前的人变了。Michael现在穿的是我之前看他穿过的蓝色NASA样式的套头服。他的一手拿着摩托车头盔,另一手拿着滑板。
“Michael!”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话了。虽然他现在穿的像他的风格了,但是我更糊涂了。
“平常的穿着和行为,只能带出平常的学生来。”这就是他最后的话语。
他冲我笑了笑,眨了一下眼,之后他就消失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彻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摇了摇头,看看他能不能再出现,不过没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想什么。我唯一清楚的是,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我跌回沙发,看着前方,腿上放着我的贝斯。
穿过房间,我看到房间另一头的地上放着一个滑板。我站起来,Michael的,我想,或者,等等,这是我的么?我以前也有一个。我又躺了下来。我的脑袋怎么都不能开始思考,我的脑袋一直转的太快了,现在我感觉到有点头昏。我努力的回想,但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的还是昏睡的了,而且那条让我的脑袋保持理智的线正在逐渐的消失,我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理智,我很害怕。
振作起来,我告诉我自己,不要自己钻牛角尖了!
等等,我记得这些话。这些都是Michael说的,或者,还是我自己说的?
“清醒点吧!去睡会儿吧!做点儿什么!反正别让它消失了,”我大声的说着。“Michael曾经警告过我这些。对了!Michael!对!好好想想,他还说什么了?”
你所需要知道的东西,早已全部展现在你面前了。
这是谁说的?什么意思?我所需要知道的是什么?我依旧没有任何的演出,没钱,而且,如果我再拿不出房租来,我连住的地方也都没了。这些无比窘迫的境况,让我逐渐的回到了现实里。这才是我能驾驭的感觉。我感觉就像在茫茫大海里,抓住了那像救生圈一样的唯一一片现实的碎片。不过我没能抓住,我又被我的深深的意识所淹没。
我努力的试着想从这些东西里理出些头绪来,但是我甚至都无法把自己弄出沙发。我依旧不能相信仅仅是片刻之前,我还包含了情感和眼泪,而现在我却是害怕而沮丧。我努力尝试想睡会儿,但是做不到。
也许我已经是在睡了呢。等等,难道这一直就是一个梦境?我刚才只是在坐着练琴,对吧?
我又使劲摇了摇头,试图站起来。这过程中,我无意中挑动了一根贝斯弦。贝斯放在我腿上,让我的身体随着贝斯的震动一起共振起来,这让我回想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稍许平静了一些。
我回想起了音乐。脑海中的她让我更加平静了一些。我努力的集中注意力,试图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意识,凑效了。我回忆起了我当时所看见的,和我那个帮助她保持生命的誓言,不过我不记得我该怎么才能做到了。
记住,你可以做到的!我告诉我自己,再努力试试!
我坐在那儿绞尽脑汁的想,随即,我,再一次的,听到了Michael的声音:
悠着点儿试,我的朋友。悠着点儿试。
尾声
回到开始
生活总是不断的重复它自己。而且总是随着人慢慢变老,在不经意间就会溜走。离我推着购物车已经过去五年了,虽然我还是时常能在我脑海里听到他的声音,时常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就像在昨天一样,但是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Michael。呃,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去年夏天,我受邀在一场在纽约城的Carnegie Hall举行的公益晚会上演出,顺便说一句,非常成功。在演奏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在就座的观众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更确切的说,我是感觉到了他,而非看到了他。也许仅仅是我希望是他。 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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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还有四次结束。 他所就座的剧院天台区太远了,根本看不清人脸,但是当他冲我眨眼的时候,我非常肯定那就是他。因为当时产生了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灵光一现的感觉。据我所知,他也没有留下纸条,或者用其他什么方式和我联系。能和他再次相遇真的很好,但我从没指望过,尽管我时常的想起他,梦见他。尽管如此,我能感觉到,他还是在某个离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这五年来变化不小,而且因为Michael的原因,我的生活在稳步朝好的方向发展着。我和音乐的关系,让我可以比从前以往任何时候、任何人可以想象的,演奏的都好。当时跟我说的,让我‘停止演奏乐器’这句话,确实让我思考了许久,不过我想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日子,虽然我还没能很熟练,但是我是在尽我的全力来演奏音乐,而非演奏贝斯。
我已经成了Jonell乐队的固定成员之一,同时如果时间允许,我还继续和Cliffnotes一起演出。我很庆幸能像这样忙碌着,也不用为温饱挣扎。
最近,我听说有个蓝草音乐家想组个爵士乐队在一个电视节目上演几首歌。他从一个共同的朋友那儿听说了我,想让我跟他联系。我不知道我的风格是否可以合适他的音乐。我对蓝草音乐的的研究并不深入,不过考虑到他组的是一个爵士乐队,也许我应该打个电话给他。
被当地的乐手承认对我提升自我认可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当地的音乐学会第一次将纳什维尔年度最佳贝斯手颁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吃惊不小。而第二次,虽然我对这个奖很期待,但是当真拿到的时候,对我来说仍旧是非常大的荣誉,也给我提供了不少机会。
获得同行的认可让我感觉非常爽,我也非常感谢他们的认可,不过我总是时常的自省。“对于一个人来说,哪个更危险?成功还是失败?”有一次Michael这么问我。我认识不少被成功这把双刃剑伤到的人。我的一些朋友在成功之后都变得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变成了我以后不想再称为朋友的人。而还有一些朋友在遇到了一些挫折之后就选择了放弃,放弃了他们毕生追求的梦想。我努力的保证我不会最终变成这两类人。
我现在还经常被一些乐器店和音乐学院邀请做一些讲座或者开一些大师班。我不认为自己在任何方面是一个大师,我也没上过太多的课。不过尽管我没有上过大学,但是我想我还是有点东西可以跟人说说的。
人们总是不停的问我我上的是哪所音乐学院。Michael的音乐和人生学院,我总是想这么说,不过从没真的说出口过。我没怎么和别人说起和他在一起的经历。甚至连我的女朋友都不太清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总是希望能和别人分享我所学到的课程,不过我从不告诉任何人我在哪儿学到的这些东西。
再说了,谁会相信我?我是说,我从来没搞清楚过,Michael到底从哪儿来,或者他到底是谁。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我越来越感觉可能,仅仅是可能,他来自于我的想象,我意识中某些没有被用过的部分,给他赋予了生命。我似乎仍然时常能听到他在四处敲打的声音。就像我之前说的,就好像他总是频繁的重新摆放家具。
我总是想起他们:Michael,Clyde大叔,Sam,还有Isis。为什么老天会让我遇到这些奇怪的人?还是这些奇怪的人遇到了我?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让我在音乐这条路上走的比我想象的远了很多。
你瞧,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音乐。我现在很明白,音乐和万物都是相关的,特别是和自然和语言,不过为了能诠释的更自然一些,我首先得把自己变成其中的一部分。音乐她自己这么告诉我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说的意思,我现在能完完全全的明白且欣赏那句词的意思了,“我曾经迷失,但现在找回了自我。(I once was lost, but now am found)”
说到Isis,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更加奇怪一点——她还是她表达的信息。不管如何,我花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弄明白,不过我现在能很清楚的看到数字在音乐中所起到的作用了。所有的音乐都能分解成数字,而因为音乐和生活是一样的,所以我想生活也是数字。我曾经听一些人说过,生活中的一切都可以划归成一些数学公式。对于我来说这数学深奥了点,但是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我确实知道纳什维尔的音乐家们找出了一种方法可以不用任何的字母来读写音乐。他们称之为纳什维尔数字体系(Nashville Number System)。
Sam现在和我是常联系的好哥们儿。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与之分享Michael故事的人。我们经常聚在一起,互相帮助提高那些我们还在学习的东西。虽然我已经进步到可以向他显摆一些东西的程度了,但是基本上还是Sam在教。
Clyde大叔几年前死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让我想起了又一次Michael说过的一句话,每个老人的去世,就像一座图书馆消失了一样。这句话绝对适用于Clyde大叔。我知道我只瞥到了一眼他这座图书馆中的知识。
之前我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去找他一次,直到有一天发现他和他的东西都不见了。我跟周围的人询问关于他的情况,好像没人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有些人说有印象这儿发生过一场交通事故。这也许就是我目击的那场,Michael和Clyde一起帮助那人起死回生的那次。我好像是唯一一个对生活在那个桥下的那个人有完整具体印象的人了。这很奇怪,但是还有比这更奇怪的。
当我最后一次去拜访Clyde大叔的时候,桥下除了他的口琴之外已经空无一物了。它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儿,好像在等着我一样。我很吃惊居然没有被人捡走。Michael可能会说,这是Clyde大叔特意留给我的,而且我也知道Clyde大叔确实是想我留着它的。所以我拿起了它。那天我很悲伤。
这个故事最奇怪的部分是,当我捡起了口琴后,我居然会吹。当我第一次碰到它时,我就知道自己能演奏,于是我就吹了。就在那时那刻,我一个人吹起了口琴。当我回到家在拿出Clyde的口琴时,却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我就没有试图去演奏它,从那以后也再没有过。我知道只要时机对,这种感觉是会回来的。 此时不顶更待何时? 对不住大伙儿,明儿去帮老婆跑签证,还得停一次。请大家耐心等待,还有两次就结束了! 期待楼主更新 还有三次 敬佩楼主!好书! 受教 伟大的Victor Wooten乃是哦的神也 书写的真的很好!LZ真NB 英语水准可以当翻译家了 对于一个人来说,哪个更危险?成功还是失败?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Isis身上。在逐渐掌握了她所说的东西之后,我又回到那家书店,准备问她一些问题。让我吃惊的是,那家书店里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东西,甚至她那个桌子都不见了。收银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他们不提供也从未提供过包装礼物的服务。出于不自信,我也没追问Isis是否在那儿工作过。
我回到车前,前车窗的左雨刮器下插着一张空白卡片。当我把那卡片抽出翻过来,我震精了。上面只有一个用笔画的圆圈——数字零!
我彻底的困惑了。我四下搜寻着Isis,她应该还没走远。我试着寻找她身上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但是一无所获。于是我转过头想回到书店里继续追问,不过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就这样吧。
我困惑、疲惫而又迷茫的回到我的车里。我发动车的时候,一首Beatles的歌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Paul McCartney的歌词让我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悠扬的歌声充满了驾驶室:“在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她站在了我的面前,跟我说着充满智慧的话语,随它去吧!(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我就是那么做的。从此之后我就一直将那张卡片带在我身上。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一直和那只红肩鹰保持着联系。或者也许是他一直在和我保持着联系。从我搬到城西边的树林时,他就选择一直跟着我。他和他的新娘一起居住的巢穴,就离我的木屋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不管什么时候我来感了,我只要走出屋子,都能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的矮树枝上。我就这么看着他歪着头望着我,就好像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一样,或者他就是在那么观察我。尽管我多次尝试,但是也没能让他降落在我的肩头,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的。
顺着Michael的指引,我开始了每天的冥想,呃,差不多每天吧。这确实对我生活的所有方面都有所帮助,特别在我与音乐和自然世界的联系上。我也成为了一个相当痴迷于自然和追踪的人。我将之归功于每天的冥想。
事情进展的都不错,我也消化了大部分Michael所展示给我的东西。一旦我开始对这些东西有感觉,其实他的课程和概念就变得非常易于掌握。我也逐渐开始对他的教学方法逐渐熟悉起来。比如,当他第一次告诉我音符被高估的时候,我不是很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我后来发现其实他自己并不相信这句话。他之所以如此的跟我说,其实是想让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元素上。他感觉——我现在也如此感觉——绝大多数的音乐老师和乐手都忽略了其他的元素,而实际上这些元素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注。
他喜欢从现实中发散思维的教学方式对于我来说很新颖,但是一旦我理解了如何使用这种教学方式,和使用这种方式的理由,我就将其纳入了我自己的教学中。
意识也是他教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现在也成了我教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让我意识到了我之前从未考虑的事物。现在我已经可以像他一样思考问题了,我已经将其变成了我自己的思维方式,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奇迹。
有一天我在法国巴黎的艺术博物馆里,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在那里的大理石地板上,发现了一串微弱但发着光的踪迹。所以我做了任何一个追踪者都会做的事情——跟踪。这些踪迹将我领到了一个和家人走散的孩子面前。他告诉我他当时就停下来看着什么东西,然后当他转身找家人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了。他的眼泪汹涌,我都擦不过来。于是我找来一个工作人员,告诉他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整件事情以家庭欢聚告终。其实这件事本身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整件事中我们是用法语交流,而在此之前,我是一句法语都不会说的。
那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才回想起看到那男孩儿眼泪时我有一点酥麻的感觉。这和我每次可以感觉到红肩鹰的气息,和拿起Clyde大叔的口琴感觉可以演奏时的感觉是一样的。这种感觉依旧有一些不真实。这就像一种征兆,可以预见一些经验。只要有这种感觉,我就知道有一些特别的事情要发生了。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小时候对蜘蛛侠的迷恋,这就像我自己的蜘蛛侠第六感一样。
我从巴黎回来之后,这种感觉持续的出现。对于某些事情,我就是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些知识是哪儿来的。最开始我对这些感觉很吃惊,不过我现在却变得很期待。这种自信感甚至使得这种感觉更为的强烈。每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跟自己开玩笑说,是因为我脑袋里的Michael的原因。
感谢我的贝斯也成了我的一个新习惯。以前我只有在吃饭之前才感谢(上帝),不过现在我对所有的事情都会说“感谢”。我感谢我的头疼,我的衣服,我的电视,还有我的生活。我还感谢音乐。我每时每刻都在感谢着万物,这真的让一切变得不同。
我第一次由衷的感谢我的贝斯的时候,感觉非常的神奇。整个概念对于我来说很新,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不过我努力的去尝试了。
我感谢上弦旋钮在被制作时所需要承受那么高的热度。我感谢琴弦可以被如此的弯折和扭曲。我感谢琴体的木头可以被切割、打磨、抛光。我感谢电线、拾音器、电路,还有电池。我甚至还感谢在这把琴的制作过程出出现过的人和所有的新想法。我感谢为我制作这把琴的过程中我所有能想到的东西。我还为之前没这么做而道歉。整个过程花了我大概二十分钟。
我结束了之后,站了起来,把我的吉他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准备去拎我另外的包。就在我弯下身去拿我的贝斯的时候,它好像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飞过了我的肩膀。我站在那儿又被震精了。一般来说就那一个箱子就够让我背疼好一会儿的了,不过那时那刻那箱子轻的就像一根羽毛。我滴个Michael乖乖呀,这招真管用!
最奇怪的一件事情,发生在我回我在弗吉尼亚的父母家期间。当时我正在巡演间歇期,所以我决定回家去看看,放个小假。我在那儿期间,联系了很多以前的朋友,享受了非常充实的几天假期生活。
某一天的清晨,出于某些原因,我决定出去跑跑步。我走出屋子,发现屋外比我想象的冷了一点——我衣服穿少了。太阳还没升起来,所以外面温度不高。跑步不是我的爱好,我当然更不想就这么冷飕飕的出去跑。 最后的预告,本翻译将在下周一结束!敬请大家收看大结局! 咋更新了还没人顶 楼主辛苦了 因为不想浪费时间,我就转身想回去,随便拿一件能让我保暖的衣服了事。可是我突然意识到我被锁在外面了,我只好从挂钩上取下了我妈妈的黄色雨衣,还有我爸爸做园艺的时候戴的棕色宽边帽子。因为他们还都没起来呢,所以我想我应该能暂时借用一下而不被他们发现。穿上之后我发现,这身行头配上我蓝色的紧身跑步装,让我看起来很扎眼。
那天早晨我跑的比预计的远了些。因为对跑步缺乏经验,我发现我在离家数里之外,已经累得不行了。我彻底忘了我跑出来了还得再跑回去。因此我决定走着回家。
在我回家的路上,我决定从一个商场门口的停车场前抄条近路(或者是我一厢情愿这么想的)。老远我就发现在商场的垃圾箱旁边靠着一辆独轮车。走近看看,没错。因为我自己从小就是马戏团的死忠粉丝,所以我收了那辆独轮车,准备找一天有空的时候骑骑看。车轮毂有点弯,以至于我在街上推着它走的时候都晃晃悠悠的。
整个城市在我离开之后变化很大。正因为此,在这条小路里,我最终迷路了。当我感觉到迷路的时候,一切就发生了。
一切伴随着现在已经司空见惯的酥麻开始,不过今天的感觉比平常都要强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或者意味着什么。不过我知道这是某人或者某种东西要跟我说话的意思。我提了提精神,然后把我感知的触觉伸向每一个方向,不过什么都没感觉到。我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片住宅区。在那儿一切都感到如此的熟悉,但是我却不记得来过这儿。
我走着,突然注意到某幢楼的三楼某处闪过一丝亮光。我当时以为只是阳光的反射。不过我没法忽略这束光线,拖着独轮车,径直朝着三楼那边走去。
我到达了发出闪光的地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公寓门外。门就在我面前。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这么径直走了进去。
在我走进房间的一瞬间,我就意识到我来到了一个单身汉的家里。四处散落着各种东西,朝屋子那头望去,我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你猜怎么着,他的腿上放了一把电贝司。
有点儿意思。我走了过去,想看看清楚。就在我站到他的面前时,他的眼睛睁开了。
“你是谁?”他问道,表现出了不应有的冷静。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壮着胆,回答道,“我是你老湿。”
“教什么的老湿?”
“不教什么的老湿。”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道。
“你叫我来的。”
“我?我给你钥匙了么?”
“我不需要钥匙。”
“你能教我啥?”
“没啥能教的。”
“你说‘没啥能教的’是啥意思?”
“就是‘没啥能教的’的意思。我之所以没啥能教你的,因为没人可以教任何人任何东西。不过,我可以向你展示东西。”
“那你能向我展示音乐么?”
“我可以,但是我却不能向你展示音乐她的本尊。”
“‘音乐她的本尊’的是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或者不。”我边回答,边坏笑着。
“如果你不是一个老师,那你是谁?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考虑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他任何东西,“Victor,”我说,“叫我Victor。”
他在沙发边上坐了起来,“好吧,Victor,那我们开始吧。”
哇哦,他已经比我那阵子快很多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像我学生那样已经准备好了。
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发生的这一切。头一次,我彻底明白了Michael所谓的让我做一个“火种的传递者”的意思。
“记住,”Michael曾经说,“学习演奏你的乐器很简单,但是仅仅把它演奏好是不够的,现在你需要进入一个真正的乐手的世界了。现在是你成为一条音乐表达她自己的路径,传递她的祝福的时候了。你现在就是火种的继承者。你一定要让火种继续保持下去,千万不要,我说,千万不要让音乐死去。”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又不是Michael,这是他的演出方式,不是我的。不过当时是我在那儿,而不是他。所以我决定随它去。我还能做什么?
我坐下的时候,瞟了自己一眼。意识到我现在的装束很惹眼。“普通的穿着和行为,只能带出普通的学生。”我脑袋里涌现出这句话。那时那刻,我决定尽全力的实践这句话。
Michael肯定会很自豪。玩弄这个孩子的思想已经很有趣了,我还期待着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在自我接纳了自己的新角色后,我坐了下来,手拿着独轮车,把大帽子拉下来挡住了眼睛。我正襟危坐,准备开始拨动他脑中的车轮了。
“想从哪儿开始?”我问那孩子。
他在自己的椅子里坐坐好,一句再熟悉不过的话在耳边响起:
“路漫漫其修远呀!!!!”
(全书完)
在完成了全书翻译的时刻,我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的激动。这不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是我现在内心最真实的表达。从去年10月底受老高的怂恿,加上自己内心急切的想把这本书跟大家分享的小想法,我决定全文翻译这本书并写下第一篇译文,到今天全书翻译结束,一共经过了123天。而在这123天中,我也经历了很多很多。首先,我从一个快乐的单身汉,一跃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已婚中年咸湿老男人;其次,我终于离开了呆了20多年的学校,进入了后学校的工作时代。可以说,人生三大幸事,“久旱逢甘露,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本书的译文见证了我人生中的两大。而我也正在急切的盼望有关领导能真切的帮我把第一大幸事给解决掉。在此我也希望这本书翻译工作的结束,意味着第一大幸事的来临!
以上只是一些感慨和玩笑。在这本书的翻译过程中,感觉到Victor Wooten不管是从音乐上还是对人生的态度上,都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指导和启发。所以,我是在怀着对他的由衷感谢和敬佩,以及对这本书后续将出现内容的无尽期待中,完成整本书的翻译的。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整个过程,整个翻译工作真不是用艰难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因为本书的篇幅很长,而做决定的时候又过于仓促,所以连载没有任何事先准备的成分,每天都是抽空现翻的。而让我坚持完成这一工作的最大推动力,就是你们这些一直支持我的翻译,跟随我一路走来的最忠实的读者朋友们。我和你们,可以说,同时接受了这一次心灵的洗礼。从书里的内容里看,我们也可以算是完成了一次和音乐间的对话,而我,很幸运的,就是连接她和你们的桥梁。现在想来,有这么一段奇妙的经历,什么都值了。
像书中最后Victor所做的那样,我也需要由衷的感谢一切。
首先当然是,音乐,让我们这些幸运儿可以进入她的世界,而且欢迎我们留了下来。
然后就是书的作者,Victor Wooten,我最崇敬的贝斯手和音乐家,我的心灵导师。
还有法国的Julien Dill,很幸运在法国期间,能认识这么一个好朋友,也正是因为他无私的将这本书送给了我,才有了你们现在能看到的这些译文。
当然,还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父母和老婆。你们筑成了我最温馨的港湾。
还有我参加过的所有有名字或者没有名字的乐队:Mr.Bones、Backbones、朋友音乐工作室、The Shy Tall Mighty、 SIVA、Saturday Life,还有重拍乐队,以及Glamist等等……没有你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更不会有今天的译文。
感谢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所有的乐队,有名气的没名气的,是你们让我真正的体会到了她的魔力。
感谢我的邻居,作为鼓手,我知道我不是很好的邻居,但是我希望,能成为你们邻居里最好的鼓手!
还要感谢我的乐器们,让我如此的蹂躏,陪我一起快乐,一起悲伤。感谢所有和音乐相关的人、乐器和各种器材们。
感谢吉他中国这个让我发表译文的平台,以及一直追随着译文的朋友们,你们的一个个回复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最后,感谢需要感谢的人、事、物。
PS.译文到此已全部连载完毕,但是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接下来我已经联系了一个文笔很好的朋友,帮我对所有的译文进行校对和修改,在不改变原作者意思的前提下,更符合中国人的阅读习惯。完工之后准备结集成册,还请大家继续关注!
鞠躬,下台!
lz辛苦了 很有用的东西 谢谢lz LZ辛苦太感谢了! 是一堂音乐课,也是一堂心灵课。
感谢音乐!
感谢Victor Wooten!
感谢nichenyin! 敬礼!!! LZ真是好人,非常感谢让我们看到这么好的课程 感谢nichenyin为我们介绍了一本这么好的书。真诚的谢谢你! 好书谢楼主考手机上慢慢看! 非常感謝樓主的無私奉獻精神,這本書讓我獲益良多。 学习一下。。。。。 谢谢!!!! 非常感谢! 谢谢LZ啊 有一个月没来了 今天恍然发现更新完了
祝LZ幸福!!
楼主辛苦了!!!!
强顶 咩哈哈哈哈
顶到你菊花爆啊!赖总一一当当晒! 我也来顶一下 实体书已经有了 吉林出版社的 新华书店也可能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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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是LZ的版本哈,LZ才是大好人!!无私奉献!! 强烈感谢楼主分享! 受教了...
收藏,以后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