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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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ichenyin

[贝斯吉他人物] 发个和吉他无关的文章,但是请所有看到的人进来看看,真的很好!Victor Wooten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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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2 18:3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40# nichenyin 的帖子

吉他中国微信公众号
哪儿有所谓的翻译版呢?

另外楼主是说自己结婚了吧,那要祝福哟!
发表于 2010-12-22 19:0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40# nichenyin 的帖子

吉他中国抖音
LZ辛苦了,好文章和大家分享。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2 21:5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41# lf2029 的帖子

GC视频号
一,各大图书销售网站里都有,书名叫音乐课。
二,是的,昨天领证了。谢谢你的祝福!
发表于 2010-12-23 01: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顶上赖总!!

顺便也恭喜一下赖总晒!!叶叶淡淡了晒!有家有室了晒!
发表于 2010-12-23 01:42:50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楼主翻开了人生的另一页!

[ 本帖最后由 白郎 于 2010-12-23 01:45 编辑 ]
发表于 2010-12-23 03: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em13] [em13]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3 10:3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尽管那些小节里没有鼓,但是脉动(Pulse)是仍然存在的。你必须在你体会到那个脉动的第一时间紧紧的抓住它,做到这点非常的重要。这样你就能一直找到你的位置。”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当和一个好鼓手一起演奏的时候,脉动很清晰。尽管不同的鼓手的脉动会稍有不同,但我仍然很同意Sam的观点。如果我真的“在律动里”,那我必然能感觉到脉动。
“现在我来稍稍加大一点难度,”他说,“这可以告诉我们如何把自己‘锁’在正确的位置上。”
他又一次改变了鼓点。这次仍然是四个小节长度,但只有每四小节的第一小节的第一拍上有一个点。每四小节里我只有一个点来抓住节奏。他坑爹呢,我想。搞我是吧,你搞我是吧!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听。
令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能听出来。我仍然能感觉到其中的脉动,并且把自己锁在脉动里。这有点儿奇怪。虽然没有鼓点,但是我仍然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就凭那一个点,我在接下来的十五个小节里保持了完美的时值。所以我高兴地想自己来三个侧身翻了。我睁开眼睛,发现Sam又在折腾鼓机了。他把节奏变回了最先开始四小节全部有点的状态。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他继续说道。“继续弹刚才的律动,不过这次在结束的地方加点儿花。”
这个练习刚开始进行的比较顺利,直到鼓机只留了一个小节的鼓。到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之前当我演奏花时注意力都哪儿去了。每当我弹花的时候,我都跟赶着去投胎一样,而鼓机却在不断提醒我这点。Sam在我弹花的时候也向我指出了这点。每当我弹花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会回到贝斯上,因此我的律动就会受到影响。这是“绝对不行的。”“记住,”他说,“这个练习中,要把注意力放在脉动上,而不是放在你弹的东西上。”
当我在这个练习的每个阶段中取得成功之后,他又再次重复了整个过程,这次他让我全部弹SOLO。这更难。在保持脉动的同时还要想该弹啥,是非常非常难的。我刚开始做的不错,但是到最后四小节只剩一个点的时候,我彻底找不到了。
他抬手叫停了我,说道,“当你可以在每四小节只有一个点的情况下solo而且同时保持很好的脉动,那你跟任何一个鼓手合作,甚至是一个不咋地的鼓手,都不成问题了。我来示范。”
他拿起我的贝斯,跟着每四小节一个点的节奏异常稳健的弹了起来。我被震撼了。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儿居然可以弹这么好,而且还是全程微笑演奏。也许这就是关键!如果这对我的头疼有效,也许对律动也同样有效。
接下来他演奏了很长时间以来我听过最好的SOLO。他开始的时候反复演奏一个十六分音符的小段子,每个“1”(就是每个小节的第一拍)都空出来,以此可以让我知道他是否弹在点上。他的每一下都狠狠的砸在点上,没有一点偏差。就当我想着这已经是完成形态之后,他却更进了一步。
“在这个‘一拍’练习之后,实际上还有一个隐藏关卡。”Sam告诉我。“这绝对是冥斗士级别的。你现在肯定达不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弹给你看。”
“我已经不指望能看到比你刚才更牛逼的演奏了,不过当然好,来吧!”
“在这之前,我们演奏的时候都需要集中注意力感觉脉动,”他说。“感觉到脉动可以让我们保持时值。下面的练习的目的在于,抛开脉动。让我们把注意力从脉动上移开。我要进我可能的把结构和律动打乱。我要让我体内的感觉告诉我我弹了多长,然后我要来验证我的‘1’是否准确。”
他又再次跟着一拍的鼓机演奏起来。先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保持了超级美妙的律动,而后他开始弹一些没有固定节奏的段子。同时他还在跟我说话。但是他却仍然能准准的卡在每个“1”上。那真是太棒了,但是这和他接下去要展示的东西比,就是浮云一片了。
“把音量都关掉。”他命令道。“在鼓机上有个闪光的小灯,可以告诉你‘1’在哪儿。我不看,不过我会一直跟着。过会儿告诉我我做的怎样。”
我照他说的做了。他突然放下了贝斯,走进了厨房。我的眼睛只能在厨房和鼓机间不停地游移。我不知道那小子想干嘛。我能听到他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除了厨房里橘子汁撞击杯子的声音之外,房间里一片寂静。突然,我听见他在厨房里喊了起来,“1!”那时候我正看着鼓机上的小灯,又是准准的拍上去的。太难以置信了!知道现在我还不敢相信。他清脆的声音和小灯完美的合在了一拍上。
然后我看着他走过客厅,走进厕所。他小了个便,冲掉,洗好手后,又一声断喝,“1!”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不是亲眼目睹,我是不会相信会有人的时值是如此的完美的。回到客厅,他在我身边坐下。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就像Michael以前那样。这一次,他没笑。
他的声音低沉了好多,“音乐是有生命的,如果你这么对待她,她就会和你交流,你就能感觉到她的脉动。那就是她的心跳。如果你的注意力集中的是地方,那你在另外一个房间或者另外一个省都无所谓,你仍然能感觉得到。”
他说话的时候显得老成多了。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智慧。我仔细的听着,他继续说道,
“做到我刚才那样其实不要多长时间。音乐是从思想里流淌出来的,而不是身体。所以尽可能的去锻炼你的思想。这很重要!好么?”说完这些,他站起身要走。
我有些敬畏,“你难道要回学校上课了?”我开玩笑道。
“这就是学校,不是么?”他又笑了起来,回答道。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我坐在那儿,还在为一个小孩儿给我上了一堂音乐课的事儿而感到震惊。虽然我感觉脸面可能会有些挂不住,但我真希望能有一个人亲眼目睹我所见闻的这一切。我知道就凭我这么说,是没人会相信的。我坐在沙发上,试图回想起Sam展示给我的一切。
当我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我发现他把鼓机丢我这儿了。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并且把鼓机还给他呢?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或者住哪儿。我看着鼓机,发现它还开着。就在那时我听到门开了,是Sam。
“1!”在红灯闪烁的同时,他大喊道。“你可以留着它。谢谢今天让我那么开心,先生。时值就是一切,不是么?”

我滴个雷帝嘎嘎……我无语了。


另,明天再请个小假,今晚去北京出差,明天不能碰电脑,所以没法翻译,对不住大家了!
另外明儿下午准备去新街口附近看看琴行啥的,请各位行内人士以及店内人士提供些商品信息以及打折信息!嘿嘿……
发表于 2010-12-24 18: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心中有律动
发表于 2010-12-24 23: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楼主,把它翻译完!
发表于 2010-12-25 06:3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m0 很好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7 10:50: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小节
音色

那天晚点Sam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开车往城里去。我一天没看到Michael了,心里想赶紧离开屋子去投奔他,实在想的慌。我心里还有几个关于Sam的问题想问问他。他告诉我他十二年前曾经跟Michael学习过,但是因为他只有十一岁多,所以这句话让我心里直犯嘀咕。
我开过城里一个挺破落的地段,正好看到有个人和Michael长的挺像的。我又开近了点想看个真切,恩,的确是他。他正坐在草地上和一个流浪汉聊天。Michael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他自己看起来就跟流浪汉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希望我看到他这样,不过就在我决定把车开过去的时候,他站起来朝我挥手。我停下车,锁好门,走了过去。
“泥啧似干撒切了……(你这是干啥去了),俺以为泥再也不会来了嗫。(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Michael说道。
“你以为什么?”我问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一时兴起坑爹呢,我决定还是不在意这个了。当然,他的新方言真的让我很晕。
“啧似Clyde大叔儿。(这是Clyde大叔)”他说道,“他似从纽奥良来嗲,咸在就住内边儿翘下(现在就住那边桥下。)俺们每天就坐这儿扯闲淡儿。咸在俺们在讨论生活到底是活嗲还是死嗲。俺认为它似活嗲,老克儿也认为它似活嗲。咸在俺们就搞不明白为撒就有淫索它似死嗲。(现在我们就搞不明白为啥就有人说它是死的。)”
Clyde大叔年龄稍大。他看起来比Michael大许多,但是因为我也搞不清Michael的年龄,所以Clyde大叔的年龄也就不得而知。他皮肤很黑,就跟他邋遢的头发的颜色一样。他灰色的大胡子把他的嘴唇都遮住了,但这没能挡住他平和的笑容。虽然他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是他的皮肤仍然光滑,牙齿也很白很健康。
他有着一般的流浪汉所不具备的风度。他看起来开心而爽快,就像他已经知天命一样。还有,不同于其他我在这个地区看到的流浪汉,他什么都没带着。他没有把自己的物品用包或者毯子裹好放在身旁。他的衣服虽然破烂,但却不脏,只是穿了很久的样子,而且好像他是故意这样的。
“泥肯定就似内个老迈刚跟俺说嗲乐手啦。”Clyde大叔说。“他说你泥可棒咧,但泥自己还不知道。过来让俺瞧瞧嗫!”
我瞥了Michael一眼。
“木有似儿,去吧孩子。”Michael说着,向Clyde大叔指了指。
Clyde大叔说成那样我表示理解,但是听Michael也那么说实在是有点奇怪。如果我在电话里听到他这样说,我肯定不会相信是他的。
我走到Clyde大叔身边,他缓慢的站起身来看着我,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在疼一样。他的举动让我感觉,也许我应该好好的看看他。
他从我头上的头发开始,一缕一缕的仔细看。他甚至拽起一缕来(很疼……),给Michael看。他们还对这缕头发谈论了一阵,但是我听不清他们说的啥。
然后他继续向下检查,从我的眼睛到我的脚逐一检查。我甚至还为他脱了我的鞋。“要穿干净袜子和内衣,孩子。你永远不知道啥时候流浪汉会给你来个全身大检查。”这是我妈以前教导过我的。我全程盯着Michael,他用肯定的眼神告诉我,应该让Clyde大叔继续。
Clyde大叔检查完了之后,看着Michael说,“如果泥认为生活这个词儿是活嗲,那生活这个东西本身就应该似活嗲。”
“完全同意。”Michael说道。
“等一下,”我急切的打断,“你不准备告诉我你们已经得出的结论?”
“什么的结论?”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检查我的结论啊,你刚才从头到脚把我检查了一遍,你就没啥想告诉我的?”
Michael和我一起看着Clyde大叔。
“其实,俺也没咋注意泥的身体。”Clyde边说边又坐到了地上。“俺刚才只是看看你。俺只是想看看泥似不似真嗲像老迈锁嗲那样。泥也知道有时候他吹牛逼不打草稿嗲。”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不是讨论Michael吹牛是不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时候。我正纠结于其他东西呢,“我的身体告诉了你些什么?”
“呃,如果泥真相知道,那俺就来透露一二。中不?老迈?”他歪过头看着Michael,Michael点头同意。
“泥嗲身体,”Clyde大叔说道,“随着一个特定嗲震动共振着。这个震动引起了一个俺能理解嗲音色,这和泥灵魂嗲追求有关。有点儿像工程师能解读音乐中嗲音色一样。泥瞧,泥嗲灵魂有一个行程表,虽然泥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行程表嗲内容,但是俺能看出来,泥和泥嗲灵魂正在努力的为了对方努力。这个灵肉合一嗲过程一个人的生活里是很激动人心嗲一件事。有些人,当他们悟到这个之前,他们就已经灵肉合一咧,这就木有意思咧。而观察泥才是有趣嗲。几年之后俺还想再看到泥。”他转过身看着Michael。
发表于 2010-12-28 01:43:13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顶上![em28]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1: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俺较着不错!”Michael说道,和Clyde大叔相视一笑。
“你也懂音乐啊,Clyde大叔?”我问道。我也不知道为啥他在跟我说那么多关于我身体的有趣的东西时我要跟他说音乐。
“那是肯定嗲,孩杂!俺也玩音乐。有一天如果泥能悟出怎样才能不只弹贝斯,那泥就可以开始玩音乐咧。”
不弹贝斯?这是一天之内第二个人跟我说这句话了。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正想问个究竟的时候,Michael插话了。
“Clyde大叔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的口琴手,俺觉得。”
“对,俺是!不过俺们在这儿不是为了谈论俺嗲,对不?”Clyde大叔说道。“不过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俺啥都懂点儿。其实泥也是,那就是泥要去追求嗲。”
“那就是俺要去——呃,我是说,那就是我要去追求的?那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对于泥来说,暂时还啥意思都木有,”他答道。“这段时候(我故意这么翻的,原文里Clyde大叔语病极多。),这段时候,泥只需要死心塌地嗲跟着老迈就中咧。但是如果他对泥不好,欺负泥脑筋不好使咧,泥就过来找老克俺,俺就在这边桥下边儿。”他瞧了Michael一眼,两人都笑了。
就在那时我们听到了一声惨叫,我们转过身看到一辆车在路口极力的避让一个行人。那车撞上了行人,把他撞飞了起来,掉在马路对面。我们看着都疼。他摔在路边,好像昏过去了。发生的那一刻真可以用说时迟那时快来形容,看起来很不真实。
Michael,Clyde还有我一起跑了过去。我记得不久前才看到了Clyde的“慢动作”,但现在他向那人跑去却妥妥的。我之前以为Clyde可能会有点跛或者残疾啥的,后来Michael告诉我其实他是故意装成那样的,那样人们才能离他远远的。他还告诉我Clyde经常说,“就连政府都不会管一个跛老头的。”我从没想过有人会选择如此的生活。我试着从Clyde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但是我已经习惯了的安逸日子让我根本无法体会。
我们跑到了那个男人身边,他正闭着眼睛躺在地下。他头的右侧在哗哗淌血。车子司机没有受伤。他跑过来帮忙,但是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Michael和Clyde在那儿站了几秒钟看着伤员。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但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
Michael跪下把伤员的头放到自己腿上,Clyde跪在他对面。亲们,你们可别碰他呀!我脑袋里嘀咕着。我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呼吸,不过Michael好像不在意。他开始唱一段舒缓的调子,同时轻轻的用手拍着那人的前额。Clyde大叔就坐在那儿缓缓地上下点着他的头,不是跟随者Michael的节拍,而是自己自顾自的点着。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呃,则继续围观,并且求真相。他们好像对这两个流浪者对着一个受伤昏迷的人唱歌点头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们就像我,已经被雷的石化了。
每隔一会儿,Clyde大叔就会往伤员的胸口挥手,就好像往他的胸口打气一样。这个动作很小,几乎难以察觉。Michael还在一边脸带微笑,轻轻的唱歌。
在几分钟之后,Michael和Clyde对视了一下,就好像定了一个计划一样,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所有群众持续围观。
Michael的右手还放在伤员的前额上,而Clyde还是把右手放在伤员的胸前。他们的左手握在一起。Michael的歌停了一会儿,就在这时那伤员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应该说是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警笛声,Michael把伤员的头放到了地下。所有人都转过脸去看着驶来的救护车,Michael和Clyde拨开众人,走开了。他们两人默默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虽然他们都没看对方一眼,但好像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样。
Michael走出去之后,挥手让我跟着。他也没看我一眼。我又回头看了那伤员一眼,发现他已经坐起来了,正在那儿擦眼睛。我还发现他脑袋上的血也止住了。我很吃惊,而且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立刻就生成了许多问题。当我转过去想问Michael的时候,他已经闪了。
我走到我的车前,发现Michael正坐在里面。他告诉我那个伤员没啥问题。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找Clyde大叔,他告诉我Clyde也没事儿。我发动车子的时候,可以听到救护车飞驰而去。我很好奇那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直到整件事情结束了,我们重新上路之后,我才开始问东问西。
“刚才发生了什么,Michael?我知道你那时做了点儿啥,不过你到底干啥了?”
“我帮助他的身体认识,”他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上眼睛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看他露出了倦意。
“你说的‘改组’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体因刚遭受了很大的创伤而变得无序了。你瞧,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可以看成一个独立的部件工作的。通常它们是一起工作的,不过一旦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所有的部件就会按照不同的方向工作了。Clyde和我帮助这些部分重新组合在了一起。这就是我所能解释的。”
“通过唱歌做到的?”
“一部分吧。”
“那你还做了什么?”
Michael坐起来说,“好吧,你有没有去过科学博物馆,看过这样的一个展示,把沙子放在一个薄铁片上,然后你用一个提琴弓——”
我打断了他,“然后随着用弓在铁片的另一面拉动,沙子会根据拉出的不同音调而组成不同的几何形状。”
“是的。”Michael回道。“不同的音高决定沙子的几何形状,就像制陶人的手决定粘土的形状一样。不过对于身体来说,重要的就不仅仅是音高了,还有声音的音色,也对整件事情有关键的影响。”
发表于 2010-12-29 11: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去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9 13: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色彩么?”
“色彩可以指很多东西。它可以指你的声音,或者颜色,或者你肌肉的状态等等。在你的电视上有一个色彩旋钮,你的贝斯上也是。摄影师、画家甚至是运动员都在谈论着色彩。不过因为我们之前说好只讨论音乐的,那我就这么跟你说。”(我之前把Tone翻译成音色,但是看到这段解释,我决定把这个词翻译成色彩,下同——译者注)
他调了调座椅,继续说道,“假设我们去一个夜总会玩。我们进去发现DJ正在大声放音乐。音响系统很棒,舞池里也全是人,姑娘们也很漂亮。你会怎么做?”
“我会请一个姑娘跳舞。”我猥琐的笑了。
“那,如果突然之间低音喇叭坏掉了,整个场子里突然没有低音了,会怎样?想想那样的声音,会发生什么?”
“舞池会一下子空掉。”我边说边努力的停止之前脑子里YY的画面。
“没错!为啥?”他问。
“低音喇叭制造低频部分,”我答道,“低频可以制造地动山摇的效果。”
“对,而且可以让你的身体地动山摇起来,”他补充道,“如果音响效果好,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低音穿过你的身体。当你的身体开始震动了,就好像你已经随着音乐开始跳舞一样。”
“我懂了,那如果低频停止了,我就不再感觉像跳舞了。”我补充道。
“姑娘漂亮也不管事儿了?”他笑着看着我。
“是的。”我笑道。
“很好,”他又把头靠在了车窗玻璃上。“你瞧,音色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哪怕从喇叭里出来的是一样的音乐,如果音色改变了,那就会导致人们对其的感觉发生变化,最终导致人们的行为发生变化。所以只要记住这点,你就会知道,随着你使用的音色的不同,你用你的贝斯弹出来的音会带给听众不同的感受。有时音色是决定一个人是否注意你的演奏的关键因素,或者不是。”(为了使文章更容易理解,从这儿往后我把tone翻译回音色。——译者注)
“我从没这么考虑过音色。”我说道。
“如果你想你的听众跳起来,那你需要一种特定的音色。如果你想他们安静的听,那可能需要另一种音色。如果你需要治愈,那可能就需要再另外一种音色。我在街上对那个伤者做的,就是用一种特定的音色和音调说服他身体各部分的能量重新协调,以使得他的身体恢复。”
我想要把这事儿搞明白。“你刚说说服是啥意思?”
“当你在治疗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时,是否能被治愈,其选择权不一定全是你的。别以为你才是老大。你只是扮演者一个充电器的角色。你所治疗的东西里德能量必须要同意你这么做才行。某种程度上说,你所治疗的人或物也必须同意才行。在这之前必须达成很多的共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不是想治愈就能治愈的。”
这听起来真奇怪。我能理解他说的,但我不知道这靠谱不。我也只能相信我之前所看见的了。Michael可以深入浅出的解释任何事情。有时候虽然第一次我不能完全听懂,但是他有本事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把这事儿解释一遍。我就靠着等着他。
“演奏音乐也是一样,”他继续说道。“你有这种感觉么,有时候演奏一首歌你很带感,但是有的时候,相同的条件下演奏相同的歌,你却没啥感觉?你认为这都是你决定的,或者是音乐想告诉你点儿什么?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我们的原因,实际上这是错误的。”
“音乐想告诉我们点儿什么”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难把握了。他说音乐的时候就好像它是真的一样,这让我很好奇。因为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我就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发现你们离开的时候,他的头已经不流血了。那是你干的么?如果是的话,你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到的?”
他给了我一个典型的Michael式的回答,“快?除了你的个人感觉之外,‘快’意味着什么?其实时间不就是我们对现在的误读么?就这么跟你说吧:所有的治疗都是立竿见影的。你只有病,或者健康,不存在两可的情况。所以唯一阻碍治愈立刻实现的就只有时间。”
“哇哦,我想你说得对,”我说道,虽然我也知道我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他说的这些话。“我是真心想搞明白。你能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跟我解释一下么?”
“你要清楚这点,”他说道,“时间和空间是唯一可以使得两样东西分开的。如果把时间和空间的因素从方程中拿掉,那会怎么样?归一了!就这意思。虽然会有人说时间和空间只是幻想,但这依旧重要。它们像一个目的一样,如果没有它们,那我们就不能独立的观察和感受,那咱们就都玩完了。”
“你指我们的生命就玩完了?”我问
“是的,就好比我们知道的生命一样。你想,当你做梦的时候,你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梦可以把你的潜意识完全表现出来。不管你想去哪儿,你立刻就能去,不管你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都由你来决定。”
“大多数人说的现实生活,可以被看成是一个‘长远的想象’,这里面所有的东西是慢慢变化的。时间和空间的加入使得现实变得缓慢,相信我,这是好事。换句话说,时间和空间可以让我们停下脚步来闻闻路边的玫瑰——或者被它的刺刺到。试着去控制这些元素,那你的游戏就会变得不一样。这个选择,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永远是你自己的。”
“不可思议!”我说道。“那音乐呢?如何才能加入到这些理论中?”
“音乐中也是一样,”他继续说道。“实际上只有一个音符,但是时间和空间让你可以感受那个音符的不同的特性,以至于好像出现了许多不同的音符。理解这个观点可以让你把任何的音符加入任何的时值中。你怎么看待这些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想想,如果没有时间和空间,那生命就会变得很不一样。”
“好吧,我想我现在更糊涂了。”我说道。
“这么理解,”他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得了感冒,还冲你呼气,你是不是有被传染的危险?”
“当然”
“那好,那是不是说,如果换个角度也应该成立呢?如果我比你更健康,那我的健康会不会传染给你,也让你变得更健康?”
“我想我现在有点儿听明白了。”我回答道。“虽然我以前没听人这么说过。所以这就是你对那个伤员所做的?你把健康传给了他?”
“可以这么说吧。”Michael说道。“现在你理解保持自己的健康是可以使得更多人受益的。因为我健康,所以我有一个健康的模板,可以传输给那人。这是一种让别人健康的方式。想想健康(Healthy)这个词吧,它是由两部分组成的,Heal-Thy,你可以选择Heal(治疗)-Th(e)y (治疗他们),或者Heal-The-Brother(治疗那个兄弟),怎么选择,在你。”
“就像演奏音乐,我可以选择很多很多技术。我使用了音色,治愈的音色。我们当时过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听他的身体是如何共振的,然后我们才能决定使用哪一种治愈的音色。然后,就像科技展里那个提琴弓一样,我用我的声音的震动来改变他身体的音色,我要把他们以一种更和谐的方式重组。”
发表于 2010-12-29 16: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生以来读过最好的一本书,楼主的翻译太出彩了,职业中的战斗机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0 13: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需要唱的很大声,因为震动可以通过我的手传给他的头。这是一个更加直接的联系。不过音色需要非常准确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我真的想尽力把这事儿搞清楚了,Michael。那当时Clyde在干吗?”
“Clyde在帮忙把震动引导聚拢到正确的地方。还记得我刚才说他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按照不同的方式运作么?那他的能量就被分散了。Clyde负责聚拢它们。一旦它们决定重新组合,我们就牵起手,一起说‘谢谢’,然后离开。”
“我看到他的身体跳起来了。”我说。
“有时候当身体承受巨大痛苦时,灵魂会暂时离开身体。而当灵魂重新进入身体时,身体就会跳起来,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反正这事儿已经很疯狂了,现在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事儿太疯狂了,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一切听起来又非常的自然。你们比我牛逼多了。现在你会告诉我也可以用我的贝斯做同样的事,对吧?”
“我想我不必告诉你,你已经知道了。音乐,就像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是一种震动。医生用激光来做手术,但激光除了震动之外还有啥?音乐,另一方面,也是一样的意思。记住这个:正确的音符不能独自起作用。正确的音色,还有力度和情感,也必须同时使用。实际上所有的因素都必须被呈现出来。这些元素和生活的元素是一致的。”
音乐的元素,生活的元素。我知道这后两个字一样,但实际上它们的意思可能会不同。他说这两种元素是一样的。有时候我感觉我似乎可以跟上,但是有的时候我却会感觉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被他甩下了。这一次就是后者。我内心那种渴望真相的冲动让我觉得很沮丧。虽然我甚至不知道这问题在哪儿,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Michael用一些比较温和的话安抚了我的情绪。
“你说你看到我们在街上治愈了一个受伤的人。如果你算上Clyde,伤员还有我,然后把时间和空间的元素都剔除,那那儿会有几个人?”
“一个。”我回答。
“如果剔除时间空间元素,那现场会有几个人?”
“一个”
“那世界上有多少人?”
“一个”
“银河系呢?”
我只得再次回答“一个”
“那这个人是健康的还是有病的?”
“健康的,我希望。”
“那就让他健康!”他边说边转过脸去看着窗外。我没反应。
边开车,我边回想着Michael在从认识他开始就不断灌输给我的新知识。我亲眼目睹的他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思议的。我一直很想去学习每样事情,他也是最完美的老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为啥,他好像掌握了可以打开我大脑里隐藏部分,那些以前从未存在过的隐藏部分的钥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天我对他又有了新的敬仰。看他和Clyde对伤员实施紧急救护让我看到了另一面的他。我知道有时候Michael疯疯癫癫的,但看着他力挽狂澜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他处理整件事情的时候果断坚决,不像我有的时候畏首畏尾的。
我记得有一次听他抱怨一所极富声望的大学里一个著名的物理教授的某理论。Michael很恼火,他说这个教授的教学是纯理论的,而非是出于经验的积累或者纯粹的知识,因此这根本不能作为事实教给学生们。但是考虑到这个教授正在千里之外上课,我问他他是怎么知道那个教授上课的内容的。
“我告诉你了,知识存在于空气中。”他答道。“我需要让那个教授知道这一点。”
带着将信将疑,也希望他出点丑的心理,我告诉他,如果不爽可以打电话给那个教授。
“好主意”他说。
于是他立刻拿起电话拨起号码来。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那人的号码的,还有这长途的费用是不是要我来出。不过最让我困惑的是他跟那教授说话的语调。
Michael用一种我之前从未听过的语调跟那教授对话。他的口气很大,好像我这小公寓都容不下了。我都不太相信他是在跟人讲话,直到他像读出了我的心思一样,让我注意听他们的对话。于是我又拿起了另一个电话来,听到他正在给那个教授上物理课,我又傻了。我不知道Michael还懂物理。他说的我彻底听不懂,不过那教授似乎能理解,虽然有些不情愿。
当那教授问到Michael他是怎么那么了解物质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Michael说那无关紧要,其实是他了解什么最重要。他跟那教授说,应该让物质来教他物理,而不是让物理来教他物质。然后,让他的学生做相同的事情,他们可以分组讨论观察到的实际,而不是讨论那些一边倒的理论和讲义。这段对话以教授的道歉结束,他还答应改变他的演讲和授课的方式。
看着他能如此流利的跟大学教授讨论物理知识,再结合他之前坐在草地上操着浓重的口音和流浪汉一起谈天说地,让我很好奇他的背景和他神秘莫测的知识。他能轻松自如的游走于大学教授和流浪汉,还有一个半吊子贝斯手之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而且他还通过唱歌,在围观群众的奋力围观下治好了一个伤员,我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
听他说起音色让我想起了更多的问题。从他说的东西中我知道,我可以通过改变音色来改变某人的身体,思想或者态度。但是这真的可能么?我回想起当我听到某些我最喜欢的艺人的时候,虽然每个人的音色都不同,但是我都很喜欢。我还意识到,只要听到他们的演奏,我的情绪就会产生变化。是他们的音色在感染我么?我开始从一个更宽泛的层面上看待音色了,并且也了解了该如何用音色让人填满一个舞池。但是我怎样才能用它去做更多的事情,更积极的事情,更牛逼的事情?那是我接下来要探寻的。
Michael也没说他想去哪儿,所以我就把他带到了我家。我决定等到家了再开始用排山倒海的问题向他进攻。

到家之后,我发现有个惊喜等着我。
发表于 2010-12-30 15: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MARK

买了中文译本,可能那书的译者不是做乐手的,根本无法理解的这么深刻,还是每天在这里看了。。

这个应该给置顶吧?

感谢楼主!!
发表于 2010-12-30 15:25:31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顶你!顶到你射完为止。。。[em28]
发表于 2010-12-30 20:4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1 13: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回到家,Clyde大叔早就到了。他不像一般人在门口等着,而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我们,Michael的朋友都不把我当外人。
别问我他怎么能跑到我们前面去的,当时离开现场我和Michael就开车直接回家了。据我所知,当时Clyde大叔还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但是虽然他也没事先告诉我就这样出现在我家里,而且我知道我当时是锁门的,我也不太在意,甚至不吃惊。我挺高兴看到他的。当时在现场离开他我心里挺不好受的,我想去接他来着,但是Michael好像了解一切。
“你好,Clyde大叔”
“你好,孩子!”看来Clyde大叔在我家很惬意。他坐在之前Michael和Sam都坐过的位置上。我估计今儿是Clyde大叔上课。
“我估计你也挺不着调。”(原文是找不到钥匙,钥匙和调都是key,因为这里是开玩笑,所以我就如此翻译了。)我开玩笑道。
他和Michael对看了一眼,都孩子般笑了。
“你们在那儿做的事情太牛逼了。”我说道。
“谢啦!但是也不能全归功于我们。”Clyde评价道。“因为生活也参与了,所以军功章有她的一半。”
“所以你们认为生活是有生命的了。”
“哦,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只是想看看别人到底是如何不同意的。”
我发现Clyde现在可以用我们称之为正常的口音来说话了。我也不知道现在问这个合不合时宜,不过我还是决定问问。
“Clyde大叔,我发现你的声音变了。你为什么要倒口?”
回答我之前,Clyde大叔看了Michael一眼。“我们根据当时所处的环境或者我们希望创造的氛围改变我们的口音。人们会根据我们的行为来做出相应的回应。你能明白你讲话的音色有时候能改变你的话语的意思,对吧?其实它也能改变你演奏的东西的意思。我知道Michael已经跟你说过这些了。所以搞清这点:词语和段落可以创造或改变震动或当时的情况。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字斟句酌的原因。因为我那么做,那么说,那么生活,人们就会离我远远的。而俺喜欢别银离俺远远嗲。”
“记住”Michael补充道,“行动,还有语言,都是震动,我们如何组织它们,就会创造不同的震动,就像音符一样。一个独立的音符有一种声音,制造一种震动。而一组音符放在一起就会产生出不同的震动来。一组和弦将会产生更加迥异的震动来。举个例子,一组震动可以产生一个音阶,可以是大调,小调,减,或者其他什么音阶。这些音阶就可以产生不同的声音和感觉。那音符、音阶、和弦,还有词什么的综合到一起组成的就是段落。只要把一个段落用一种特定的方式编排,就会产生魔力。”
“一般人只会从词中联想到段落,”Clyde大叔补充道,“我们乐手就看的更开些,我们会把音符也归入到段落中去。Michael和我都知道,任何东西,包括物理运动,都是可以被段落化,这就可以帮我们达到我们的目的。你瞧,音乐中所有的元素都可以被段落化,而不只是音符。而你已经一直在学习如何运用这些元素了。”
再一次,我感觉到了新东西在向我扑面而来。再一次,我只能听懂其中的一部分。我只知道有时候某些段落听起来会比其他的好些,但我不知道如何用段落去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不过我确实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被分组和被段落化的,至少我认为我知道。
“听着孩子,你多大了?”Clyde问。
“我25。”
“咱们这么看,那就是说你已经活了9000多天了。如果你活着每天攒1美元,估计你连新车都买不了。想想看,你坚持到50岁,那就是18250天。哪怕你活到70岁,你也只有25550天大。这还不包括闰年。每天1美元,你还是买不了房子。如果我们把我们活在这个星球上的时间的价值,和金钱联系起来,那我们就能理解我们在这个星球上是多么的渺小。”
我从没那么想过。这个老男人的想法和Michael一样疯狂,还有我很佩服他的心算能力,反正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这段对话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不过我妈妈教育过我,要尊重老人,因此考虑到他还没说完,我就继续听着。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25550天是如何的碌碌无为的度过的吧!”Clyde继续说道,“假设你每天睡八个小时,那也就是三天睡觉的时间抵一天,一共睡8516天,从25550天里减掉,那就只剩17034天了。那基本上就比你活到50岁的天数都少了。再除去你还不能自己做主的时间,你看电视的时间,生病的时间,干了一份不喜欢的工作的时间,找各种理由偷懒的时间,你觉得你还剩下多少时间?估计只有千把天了,仅此而已。这还是你要保证能到你八十岁生日的情况。所以说,除了学习使用你的脑子,你真没多少时间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人了。”
Clyde先指着他的脑袋,然后指着我。他滑到椅子的边上,降低声音,跟我强调道:
发表于 2010-12-31 20: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61# nichenyin 的帖子

这里面说的“震动”是哪个词呢?
发表于 2011-1-1 20: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顶起... 这翻了有多少了?
发表于 2011-1-2 10: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万分感谢
发表于 2011-1-2 10: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跟上了 哈哈 顶楼主 新年快乐
发表于 2011-1-2 13:05: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太好了,不得不顶啊
发表于 2011-1-3 09:54:16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对的精华,精华中的精华!LZ无私,让人感动!
 楼主| 发表于 2011-1-4 10:3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听着孩子,你认为你的多少时间是用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的?你知道么?实际上所有的时间都是的!只是你不知道是你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些时间里有多少是用来让你有意识的提高自己的?不多,可能可以用周来算,甚至是天。”
“如果你回顾你的生活,你可能会发现一些时间段里你确实感觉投入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比如说,你花了几周的时间学习如何走路,最后你成功了。你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学习如何说话,最后你也成功了,你又花了几年的时间学习如何弹贝斯,最后你还是成功了。只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那这件事最后终将成功。这句话你要相信。而且所有这些时间段,可以被看成是段落。一般来说,我们可以把时间表述为段落,这两个表达方式是一样的,甚至这两个单词的拼写都可以看出它们之间的关系。”
Clyde的新思想排山倒海般的向我涌来,我有点跟不上了。我很高兴他终于顿了一下。这可以让我有时间消化他的话语,或者那只是我一厢情愿。Michael近前一步,利用Clyde讲话的间隙,插话道,
“只有一件事会最终导致你失败,”Michael说道,“那就是你最终改变了主意。仅此而已。”Michael举起两手以强调他的观点。“就像Clyde告诉你的,”他继续道,“任何,所有你决定去做的事情,只要去做,就一定会成功。这可能花去你一天,一年,甚至是几辈子的时间,不过如果你坚持信念,铁下心来朝着既定目标撒丫子奔,那目标是肯定会完成的。它必须让你完成。这是定律!”他看了看Clyde,他们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说一个很宏大的话题。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东西,而且我当时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们。他们把整件事情说的非常简单,太简单了,以至于我脑海里涌现出了无数相关的问题。
“我失败的原因就是我改变了主意?”他是只在说我么?还是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这是普适的么?还有刚才Michael说的“定律”是什么?要花“几辈子的时间”去坚持信念这个说法,在我看来就是脑残才会说的。我待会儿要好好的就这些问题问问他们,不过他们连让我考虑的时间都不留,更别说提问题了。我怀疑他们这么做是故意的。
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弄明白他们这些话的意思。我也彻底的把我所学习的东西过了一遍,从穿鞋到代数。好吧,实际上我没怎么学过代数。不过不管我想学什么,并且一直坚持学下去,我最终都会学成的。那些我没学成的,特别是我学了好多次都没学会的,我最终都是以停止学习而告终。Michael和Clyde都说对了,我只是改变了我的主意。尽管还有东西我没能掌握,但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们。
Clyde大叔打断了我的思路,“Michael说话之前,我想说的可以这么概括:你的生活是由一串不同的段落组成的。这些段落中的大多数是随意组合起来的。现在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你在这个星球上的日子很有限,也许你应该明智的让每一天过的有意识起来。这个选择权永远在你。”他点头以让我们知道,他的讲话结束了。
“我滴个妈……”我舒了一口气“我从没意识到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
“大多数人只有到闭眼的时候才会意识到。”Clyde说道。
“好吧,我现在感觉到有点儿沮丧了。你们让我放松一下吧,我们再来谈谈音乐,好不?”
“音乐,”Michael说道,“就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你可以叫它生活,也可以叫它音乐,这两者没什么区别,除了大多数人的音乐生命会比较短暂。但只有你不再区分两者了,那音乐才能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
“你可以看到,如何正确的设置特定的段落,可以在几天,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得到相应的结果。音乐段落也可以如此运用。如果你演出,你的第一首歌就会决定你的听众对接下来其他歌曲的反应。你可以为你后面要演奏的歌曲,选择特定的‘段落’去事先规划好听众的思维路线。”
我能听懂Michael话的大部分,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理解了他说的“规划听众思维路线”的概念。当我正在理顺这些东西的时候,Clyde大叔开始吹口琴了。他吹的太好了,以至于我想立刻拿了我的贝斯和他一起演奏,不过我记得应该先倾听。在我听来,他吹的很好,但是也没能让我觉得这就是世界顶尖的了(Michael曾经说过),至少现在是这样。
Clyde开始时就像很多口琴手一样,吹奏一些简单重复的段落。我以前总听到这样的段子。在听出了他在吹一个Blues走向之后,我操琴插入。我弹起来才知道他是多么的In the Pocket(这还真不好翻,就是说每个重音都稍微拖一点点,使得整体节奏异常有力且松弛。——译者注)。他的感觉好到家了。虽然他只是在不断的重复一个段落,但是他吹的听起来越来越好。
就在我好奇他什么时候开始吹些不同的东西的时候,他的花样变了。他在他开始吹的段落上逐渐积累,在几遍副歌之后,他用他那个破烂口琴开始了我闻所未闻的口琴Solo,他演奏的音符和段落是我完全不相信能通过口琴来表达的。之后,让我吃惊的是,他又往上升了一层,他开始把之前吹奏的段落和Solo结合到一起同时演奏,这让我都想停下贝斯专心的听了,但是我没有。他点着头,摇晃着身体,跺着脚,让整个氛围变得火热。
在经历了十多分钟的我最难以置信的口琴演奏之后,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简单的段落上。不知为啥,现在听起来好了许多,就感觉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Clyde大叔是一个出神入化的音乐人。然后我才意识到Michael那句话的意思。我看了看Michael,他朝我肯定的点点头。我还是搞不懂为啥Clyde大叔要过那样的生活——住在一个大桥下,做一个流浪者。他可以通过演奏或教学来挣很多很多的钱。
发表于 2011-1-4 11:3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太精彩了。
发表于 2011-1-4 12:47:52 | 显示全部楼层
牛B~~~
 楼主| 发表于 2011-1-4 14: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正一下,12月31日的开头应为
第九小节 段落
 楼主| 发表于 2011-1-5 10: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仅凭我自己的能力想搞清楚这个问题简直是不太可能了。所以我干脆直接问他了。
“你为啥不干脆就出去演出,录音,教学呢?你口琴吹得这么好,你可以靠这个丰衣足食的。”
我不确定Clyde当时是否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他好像只按照他自己的套路说话。
“我干嘛了?”他边把口琴放到胸前口袋里,边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听了我的演奏,我刚干嘛了?”
“你吹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口琴。”我回答。
“除了那个,我还对你做了些什么?”
“对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想吧!”Clyde引导道。
他靠回椅子上等着。同时他盯着我,就像能看穿我一样。我考虑了好久,努力地想找到答案,最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设计了我!(You set me up) 对,你设计了我!这就是你做的。而且你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做到的!你以一个简单的段落,重复的段落开始,并且你使用了一个简单易记有好听的段落。这个段子可以被轻易地唱出来,你一直演奏这个段子,直到我对这个段子熟悉起来为止,然后你就变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必须承认,我并不认为你有那么棒,不过后来你的段子变得爵士起来,这是我不曾想能在口琴上听到的。你乐段的长度也变了,直到感觉你好像都不呼吸了一样。然后,顶到快射的时候,你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段子,给了我回家一般的感觉。”
Clyde笑着说道,“你认为我那样就快射了?那只是我知道你能快射的状态。我还能把你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欲仙欲死呢。我为你降低了水平,孩子。”
他和Michael都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傻笑。
“你没注意到的是,”Clyde继续说,“我还把段落用在了速度上。我开始的时候故意比拍子慢了一点,让你感觉有些拖沓,然后我开始改变速度,我加快了速度,同时仍旧比拍子慢一点。这让你的身体觉得有些不适应。然后当我开始演奏那些快速大段的爵士旋律时,我又卡在了拍子的前面一点点。我只稍微赶那么一点点。我还尽量少留空间,让你感觉到我似乎都不能呼吸了一样。我能让你屏住呼吸,不管你是否意识到。最后,我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乐段上,并且依旧是拖点拍子。这会让你安静且放松下来,就像你回到了一个你熟悉的地方。这时虽然你没有,但是我知道你是想放下贝斯来鼓掌的。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这很管用。”他张开手臂,在椅子里向前弓起身子,鞠了个躬。
他说对了,我确实有想鼓掌的冲动。
“我从没想过弄个SOLO要有这么多想法的,特别是口琴。”我用我自己的幽默方式评论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想法’是留给你们贝斯手的,对么?”Clyde回答道。
“对滴!”我回到。
“你听过用高音震碎玻璃瓶的事情吧?”Clyde拿起放在我桌上的Sam来时喝过并且没挪动过的橘子汁空杯问道。
“是的,我听说过。我从没看到过,但是我听说过。”我回答道。
“那其实就是震动。想想那能对玻璃产生那样的效果,那堆你的身体会怎样吧。现在,我可以通过设置段落来做到相同的事情。恰当的运用段落可以让我逐渐的改变你的身体和思维。如果一下子突然改变,那结果就会像那些玻璃杯一样。我所做的就是通过设置震动的群组来起到相同的作用,不过不是通过一个强力的震动,而是通过一系列震动的群组。我可以用一个Solo的时间做到,我也可以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做到。你也知道的,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用几个晚上的时间做到。你可以‘设计’你的听众,使他们以一种特定的方式感觉或者聆听一场演出后半段的音乐,甚至是一辈子后半段的事情。那些就是Michael对你做的。他每次对你设定一个乐段。其实,泥已经对泥自己这么做好多年咧,泥只是自己木有意识到。泥很久以前就已经设计好今天这所有的一切咧!”他又变回了最初那种口音,我猜这是为了强调他的观点。
“你以前说过,”我说。“我要准备这一刻什么的,或者类似啥的。这是什么意思?”
Clyde大叔看了Michael一眼,好像在征求他的许可一样。他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我。我们站的很近,他的鼻子都要碰到我的鼻子了。他在组织语言,我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以前只要Michael离我这么近,我就知道他要说重磅的内容了。Clyde棕色的眼睛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的灵魂看穿一样。我调整了一下站姿,为接受他要说的话做好了准备。他用一种极其认真但不乏柔和的低声说道:
“你现在正处于你一生中的特殊时期,孩子。可以说你正在结束一个乐段,并且开始另一个。你按照什么方向演奏你的下一个乐段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不要否认这一点。这非常重要!现在正是你掌握你的生活的时候,让你意识到你才是一切的控制者的时候。你明白么?”
他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以下为之前出现的古怪口音,我实在是不想那么翻了——译者注)“你瞧,绝大多数乐手堆砌了一大堆的音符,并且希望一个美妙的乐段由此诞生。这没问题,但这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如果你把你的思想集中在那个乐段的感觉,形式和作用上,正确的音符就会自己流淌出来。这就像我们说话,对吧?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一般是不会注意自己说话的词语的。我们意识里只有感觉,和所要表达的意义。如果你对每个小音符的抓住不放,那你肯定搞的一团糟。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那么做——那么做没什么错——不过在我看来那样做没有意义。”他低下头,甩来甩去。
“所以,你抓的是乐段,而放的是单独的音符?”我问。
“不过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操控音符,或者如果我不愿意。”他坐了下来,回答道。他又把他的口琴拿了出来,打着手势。“我在同一时刻进行着‘抓’和‘放’。因为你瞧,如果你的乐段出问题了,那你就要回到单独的音符的层次,看看问题出在哪儿。你明白么?如果你想着你是怎么说话的,就明白了。把这个机制类推到你的演奏和你的生活中去,你就没问题了。”
发表于 2011-1-5 19:3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留记号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1-6 11: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之间,当我好像觉得自己理解了他们所讲的内容之时,从之前谈话中的萌生的一个念头挤进了我的脑海中,又让我回归了混沌之中。
“但是等等,”我喊道,“Michael,你刚说时间是我们的想象,而之后Clyde又说我们在这个星球上已经‘为时不多’,这两者听起来有些矛盾,我又再一次的糊涂了。”
“那是因为你不能完全相信Clyde的话。”Michael窃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我问。
“因为他可能告诉你一些错误的东西,和我说的东西完全相反的东西。”Michael回答道。
“呃,那我该相信谁?”
“别听那煞笔的,听我的。”Clyde大叔笑着用嘲讽的口气说道。“我只跟你说实话,彻彻底底的实话,真真正正的实话。”
“不,你只应该听我的。”Michael也嘲笑的说。
“他的话都别信!”Clyde喊道。
“等一下,有点儿乱,有点儿乱……”我做范伟状。“我已经彻底不知道该相信谁,或者该想什么了。”
“太好了!”Michael说道,冲我点点头。
“太好了?”我反问道。他们在故意折腾我。“有多好?”
“我俩你谁都别信。”Clyde回答道,声音平静。“你只需要听我们说就足够了。”
“那好吧,我该相信谁?”
“那好吧,你该相信谁?”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他们都知道我讨厌这样的回答,我就这么干瞪着他们。
“谁为你做决定?”Clyde问。
“我。”
“那,你相信谁?”Michael又问了一次。
Michael真把我给激怒了,而且他自己也知道。我来回瞪着他们让我感觉到自己更加恼火。我静默的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回答的语言。这时再回顾之前的对话,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这些言行帮我得到了答案。
“我想我应该相信我自己。”我答道。
“这就对了,孩子。”Clyde大叔赞同道。
Michael拍了拍我的肩,点头说道,“很好,我知道你还有话要说,对么?”
Michael手还放在我的肩上,让我感到放松。我感觉到灵感迸发,说道,“我应该听取你们,或者所有人的话,然后由我自己做出决定。我选择我想要相信的。如果我不能找到真相,我自己的真相,那我就问问题,倾听,然后让经验告诉我。”这其实我早就明白了,但是我刚意识到。
“对拉!”Michael说道。
“你不像Michael说的那么糟嘛!”Clyde笑道。
Michael站到了我和Clyde之间,然后轮到他贴着我站了。他绿色的眼睛随着他的话语闪烁着。
“如果你一直相信我们所说的,那你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感悟。你自己的感悟才是真正的唯一存在的感悟。如果我们告诉你不同的东西,那你就会被逼着做出决定。而你自己的决定才是你真正应该做出的决定。不过如果你不能确定时,你就需要依靠经验。如果你连经验都没有,那你就需要依靠自己的感觉了。这永远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只有你的感觉才永远不会对你说假话。如果你还不确定,那就把所有的理论拿出来一个一个试,看看有哪一个行得通。不过那样做最后也还是得做出决定。你的决定只该由你自己做出,而不能依靠其他任何人。”
Clyde站起来,把Michael推开,冲他招着手,说,“那孩子刚才说过了,Michael,比你简练。你就废话多。让我跟孩子说。”
Clyde大叔走了过来,又跟我鼻子碰鼻子了,以此来强调他下面要说的东西的重要性。在第一次见他走路那么老迈之后,看到他现在能如此轻巧灵便的移动,还是让我感觉很吃惊。
“你需要倾听一切,孩子。”Clyde继续说道。“你的意识不能排斥任何信息,这有助于你做出最好的决定。你今天的一个坏决定会导致你以后的路线出现明显的偏差。你明白么,孩子?”
“明白,Clyde大叔。”我回答。
“好,那就别忘了。”他点头,坐回自己座位。
我喜欢Clyde大叔。他的范儿不同于Michael。虽然Michael天生就很滑稽,但每次说话都能让我会心一笑的却是Clyde大叔。Clyde大叔的风度让我想起了Stradivarius小提琴。那琴年代越久远,声音越甜美。而且他的话语对于我来说就跟音乐一样。
“他们为啥叫你Clyde大叔呢?”我问他。
他缓慢的坐下,然后回答:“(怪异口音)因为我和所有人都相关。克哥或者克爷总觉得像道上的(这里原文为Brother Clyde or Father Clyde sound a bit too religious to me. 直译为Clyde教友或Clyde神父我觉得听起来宗教色彩太浓了。为了保持中文的一致性,在不影响原意理解的前提下,对译文中略作改动——译者注),Clyde大哥或者Clyde大爷听起来挺不错的。但我比你大哥年长,而比你大爷年轻。这就是这事儿的解释了。我说累了。Michael,听好了,去那儿把吉他拿了,孩子,把贝斯拿了,

咱们把音乐搞起来!”
发表于 2011-1-6 13: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知识需要消化才能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楼主| 发表于 2011-1-6 13: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62# lf2029 的帖子

突然想起了你的问题,这里震动就是Vibration
发表于 2011-1-7 11:4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76# nichenyin 的帖子

有感受、共鸣、心灵感应的意思。
http://www.iciba.com/Vibration/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13:43: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小节
空白/休止

“零”她说。
“什么?”
“零。”
“怎么了?”
“这是一个神秘的数字,孩子。”
“然后嗫?”
“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我来说啥都不意味。”
“正解!它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但同时也意味着‘一切’。”
离我最后一次见Michael也有一阵子了。我们一起和Clyde大叔度过的日子是一段让我大开眼界的时光,我们彻夜的Jam也让我意犹未尽。听那俩家伙演奏就像听着两个伟大的智者就任何一个话题讨论一样。有时候我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能坐在那儿被他们一轮一轮的震惊着,听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且乐此不疲。
接下来的几天我练了练贝斯,期待着他们中的某人可以回来解答我的问题。因为考虑到Michael经常会不请自来,因此我连家门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他。第三天,我起床后感觉疲乏,无聊和孤独。我拿起贝斯不过立刻意识到今儿不想练习。为了能摆脱这种烦人的想法,同时也为了呼吸点新鲜空气,我把贝斯放在地上,穿上鞋,跳进车里。
开车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件轻松地事情。就像安插了一段很好的空白一样。但是那天我不想离开太久,因此我缩短了行程,前往最近的书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Tom Brown Jr. 的其他书。
我本想速战速决的,但是我的计划被一个谜样人物彻底粉碎。当我走进书店入口的时候,一个和Michael的夸张外形不相上下的女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知道,今儿有好戏看了。
“零,我说,”她重复道,她长长地紫色指甲抓着我的胳膊。“它表示‘一切’,不是么?”
“你在说什么呢?不是!它不是表示一切。”我回答道,低头看着她,“它表示啥都没有!第一个数字是1!在那之前,是零,就表示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还要回答她的问题。这感觉毛用没有。
“你说对了,但你也说错了。”她带着坏笑,透过她的眼镜仰望着我,回答道。
我使劲的摇头。对话才刚刚开始,我已经感觉到挫败了。我没时间应付她,我还赶着有事儿呢。我脑子里只想着到书店里转一圈然后赶紧回家。我希望Michael可以出现在我家里,我可不想错过他。但是,呃,生活在那天早晨给我安排了其他事情,Michael要等等了,因为就在这个书店的入口处,我和一个奇怪的女人卷入了一场奇怪的谈话,这场谈话的目的也很奇怪——什么都没有!
在书店入口处有一张小桌子和一张椅子,桌子上盖着一张紫色的桌布。还有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周围环绕着一圈卡片,这些卡片要么是盖着的,要么是空白的。在桌角有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
她桌上的标牌写道:神奇的Isis:占卜过去、未来和现在!*还可以免费包装礼品哦!!*就像我说的,她很奇怪。她还矮,非常矮。我估计她站直了只有一米三多(还穿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我可以想象绿野仙踪里的Dorothy在小人国里顶天立地的感受了。我想我应该骑着我收藏很久的哈利波特的扫帚回家,但好像这样也不能让我尽早到家。
Isis的口音很重(我估计是罗刹国口音),这让我必须全神贯注的听她说的每一个字。她抬头透过她的黑框眼镜看着我的样子让我同时想到了一个小学生和我奶奶。我似乎可以看到拿着她的书的同时还受着她的责骂,怪我不做自己的事。
她衣着的奇怪程度和Michael有一拼。她穿着一件紫色的碎花裙子。裙子上有好多丁丁挂挂的东西,她一动,那些东西就响哗呤。她还戴了一顶巨突兀的紫色的蕾丝小花帽子,把她齐肩的棕色长发遮住。那是一顶骨灰级时尚潮流的帽子,就像来自那种南方浸理会教堂一样。她的脚被她衣服的下摆遮住一部分。虽然我看不到,但我从声音判断,她脚踝上还有镯子。
也许她身上最搞笑的地方就是她的美人痣了。在她下嘴唇左下角有一个大黑痦子,上面还竖着三根老黑毛。那老黑毛还长得很粗壮,一般人很远就能看见。她的大黑痦子就总是在她说话的时候上下翻动,让我想起了卡拉OK字幕里常用的那种提示歌词的跳动的小球。我希望我能淡定一些,因为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在我走进门之后,Isis就挡在了我面前。我想绕过她,但是她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我想她可能需要找个人聊聊天,而我就是那个幸运的倒霉蛋。
我跟Michael说话时,对这种套路的谈话已经轻车熟路了。但是和一个矮小的女人一起站在那儿,让我又有种陌生的恐惧感。虽然有些不安,但我还是希望知道这个谈话最终将走向何处。
“好吧,请解释。”我说。
发表于 2011-1-7 16:49: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有一个词“留白”
发表于 2011-1-8 12:5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强烈支持 LZ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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