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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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ichenyin

发个和吉他无关的文章,但是请所有看到的人进来看看,真的很好!Victor Wooten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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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7 23:0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吉他中国微信公众号
倪老师,真棒!
 楼主| 发表于 2010-11-8 09: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吉他中国抖音
结束啦,顺利通过!
今天开始恢复连载!记住,周末休息哦!

“哇哦,说的太棒了!我从没这么想过!”
“为啥呢?”
我很懊悔没把持得住。其实那时还没到显示我热情的时候,于是我又控制住情绪,故作镇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从来没人这么教我音乐吧。”
“这就是你的第一个问题。”他说道。
“问题?这是啥意思?”
“你还是认为你是可以被‘教’的”
我一时语塞,盯着地板愣了好久。来访者很安静,似乎是在给我时间消化他所说的话。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啥。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都是从小被教大的,对吧?我还记得小时候曾经上过的音乐课,我确实有过音乐老师。我搬过来的时候甚至曾经自己教过别人音乐。我突然猛然察觉,我又一次的失去了我们谈话的控制权。
我躺在沙发上继续寻找着可以应付他的话,贝斯靠在我的脚边,他坐在我面前那张我居然能认为是“他的”椅子上。我知道他正直直的看着我,而我却根本不敢回看过去。我不想让他知道其实我有多不自在。
记住,其实这距离我刚才,额,练习才过去几分钟,我的思绪已经彻底混乱了,而我的大脑还在飞速旋转,还有一个陌生人在我家里。
我拉大提琴时曾经拜过的音乐老师,参加过的夏令营突然都浮现在我眼前。还有我这些年读过的教材甚至是深奥的音乐书籍,虽然有意思,但从没有一本书提及现在这些事情。
我爸妈都不会乐器,但他们都充满了音乐性,甚于一些我认识的乐手。他们在教堂唱歌,家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音乐。他们甚至为了培养我的兴趣,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带我去各种音乐会,还甚至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垫付各种音乐课程的费用。我不能说他们支持我做音乐,但是我决定走音乐这条路,肯定少不了他们的支持。听着每天雷打不动回荡在家里的音乐,可以说是我当时的第二语言。
“语言,不错!”Michael打破了沉寂,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思。
“啥?”我完全不相信……
“语言,这个想法不错。”
“等一下,你会读……”
“谱?”他坏笑着打断了我的话,“当然,难道你不能?”
“我不是要说这个……”我自言自语道
因为他知道了我想说啥,所以他继续追问,“音乐是一种语言么?”
“我想是的。”
“那你为啥不把它当成语言对待?”
“你啥意思?”
“你哪国话说的最好?”
“英语”我答道。
“你说英语比做音乐玩得转吧?”
“牛逼多了!”我一头雾水的回答道。
“你几岁开始熟练掌握英语的?”
“大概四五岁的样子能流利表达的。”
“那你几岁玩转音乐的?”
“我仍旧在努力”我一脸认真的答道。
“所以说,你花了四五年就可以流利的说英语了,但却花了几乎四倍于这的时间,却仍旧不能玩转音乐?”
“我想是的。”我终于搞清了他想说的意思。我从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为啥?”Michael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练习还不够吧”,我被这个问题彻底折腾没脾气了。
“那你啥时候练习英语了?”
“每时每刻吧。”我答道,但我考虑了一下,改口道,“那啥,其实我不练习英语,我只是一直在说而已。”
“恭喜你!一百分!这就是为啥你能说的那么流利的原因!”他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停止练习贝斯?”我讽刺的问道,试图夺回有利的地位。
“我不是说你该或不该做什么,我只是把两种语言以及你学习这两种语言的态度和方法放在一起对比。如果是音乐和英语都是语言的话,那为什么不把能取得好效果的方法同样应用到另一种语言上?”
在我发现我彻底没法儿左右我们的谈话后,我释然了,投降并彻底放松了下来。
“我该怎么做?”我问道。
“你该怎么做?”他回答。
我想了几分钟,之后想出了一个答案。
“呃,我小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说英语。可能我出生之前就开始听别人说了。所以,因为我每天的日常生活中都在听别人说,因此对于我来说也更好掌握,这个答案如何?”
“刚开始,继续!”
“好吧。因为我每天都能听到,那说出来也就变得很自然了。”我越说越快,越说越有自信。“这不是靠考虑或者练习的,我就这么就做到了,就靠平时的听和说。说的越多,掌握的越熟练。”
“太棒了!瞧,你懂的!我很喜欢你刚说的变得自然那段。看来我这个老师当得不错!”他笑道。
“喜剧演员?是的!老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那我们怎么把这个过程应用在音乐中?”Michael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哎,”我回答。“我一直处在一个音乐的环境中,基本上到哪儿都会有背景音乐的环绕。就这个部分来说,确实有点像英语,但我总感觉还缺了点什么。肯定有什么东西,使得我掌握音乐远没有掌握英语来的那么顺溜,那么好。”
我沉思良久。
发表于 2010-11-9 12: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GC视频号
收藏慢慢看!!很不错的书!
 楼主| 发表于 2010-11-9 16: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哦,我知道了!我每天都说英语。我总是不停的说英语,但我不总是不停的弹贝斯。我不是每天都演奏音乐的。如果我每天都演奏贝斯,那我就会变得很棒,对吧?”
“你从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每天都说英语?”他问。
“呃,不完全是。”我从这句话中感觉出他还有话要说。
“你需要每天说英语才能越来越顺溜么?”他问道。
“当然不是。”
“那缺了啥?”
“我不知道,”我越来越气馁,“直说了吧!”
“与别人合奏!(Jamming!)”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啥?”
“合奏!”他重复道,“这就是你所缺的。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可以就英语这门语言和大家一起进行‘合奏’。从第一天开始,你不仅可以,而且被鼓励着和大家一起说英语。而且更进一步,你不仅仅在和‘大家’合奏英语,你在和‘专业人士’合奏英语。和当时还是婴儿的你相比,你身边的人可以说,已经可以称为英语的‘大师’了。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现在你也已经是一个大师了。”
“大师?”我比较晕。
“一个正宗的大师”他附和道。“你之所以没被称为大师的唯一原因就是你身边的人说英语都和你一样棒,每个人都是大师。想想看吧,如果你演奏贝斯和你说英语一样棒,那你肯定就被认定为一个大师了,没错吧?”
“喔麦雷帝嘎嘎!没错!”我再次失控。这些词就这么自己从我嘴里蹦跶出来了。他讲的东西太有道理了。我就纳闷自己怎么从前从未想到过这些。
“谢谢夸奖,不过请继续听。”这哥们儿继续说道。“能让你在那么小年纪就熟练掌握英语,只有两个原因。只有两个:被它包围,用它合奏。就这个。英语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掌握了。你刚才也说了,你也被音乐包围着,那两者唯一的不同就是,合奏。”
“试想我们让初学者每天都和专家们合奏,你认为还需要二十年功夫才能让他们找着门路么?肯定不会!肯定连十年都要不了!接触音乐四到五年他们就应该很棒了。”
“恰恰相反,我们把初学者在真正入门之前限制在初学阶段好几年的时间。在那个阶段经历几年之后,他们才能迈向高级阶段。不过即使在那个阶段他们也得跨越重重障碍才能被公认为是一个不错的乐手。当他们处于那个阶段之后,我们才真正开始赞扬他们,他们也才真正开始得到各种被大师栽培的机会。想想吧,你练习了这么多年,还是需要大师栽培。那么对于学习语言来说,什么叫大师栽培?你学英语需要多少大师栽培?”
Michael言辞犀利。在放弃了保住谈话主动权的念头之后,我从沙发里坐了起来。我这么做其实就是想靠近他,听他说。我想他不停的说,如果他愿意,最好是一整天。不过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让我说点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回答道,“但并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和高端乐手面对面的。我肯定不能就这么给Herbie Hancock或者Mike Stern打电话,跟他们说‘嗨,我马上来了,合奏不?’如果那样该咋办?如果我不能每天都和专业乐手一起合奏呢?”
“那你可以选择生在一个专业乐手之家里,”他表情严肃,让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说这有点晚了。”我回答道。
“我猜也是。那下次吧!但是,你总有办法能找到职业乐手的。”
“真的?现在?我该怎么做?”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想跟谁合奏”他问道
“呃,我一直想和Miles Davis合奏。”我笑着说,其实我是半开玩笑的。
他把滑板放到地下,滑到我的书架跟前,熟练的取出一张Miles Davis的CD,就像事先是他放在那儿的一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然后他把CD放到唱机里,按下播放键,然后冲我点头。
“你要我干吗?”我问道。
“弹啊”他答。
“我该弹啥呀?”
“Miles让你弹啥了?”
“你说‘Miles让你弹啥了’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说过音乐是一种语言了。难道你在告诉我你不明白Miles让你弹啥了?”
“呃,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为这个问题感到很尴尬。
他关掉了唱机,拿起放在角落里被用来当做衣架子的木吉他。这是一把不知道多久前从当铺里买来,很老,破烂不堪,从没弹过甚至从没调过音的吉他。这把琴甚至连牌子都没有。因为它是日本造的,所以我称之为“Majapan”吉他。前些年我曾经在里面装了个拾音器,但是我基本上就没怎么弹过。在我看来这吉他根本就没法儿弹。
他坐下来,把脚跷在滑板上,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开始谱写一篇美丽的乐章。从Michael指尖流淌出的音乐沁人心脾,听起来就是——好吧,我承认——Miles Davis。
“弹”他命令道。
“你这什么调?”我边拿起贝斯边问。
他没理我的问题,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又厉声重复了一遍,“弹!”
我立刻分辨出了这首歌。是“Kind of blue”专辑中的“So What”但我完全听不出他弹的是哪个调。我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而就在我找到调的时候,Michael停下了。
“你老家哪儿的?”他突然问。
“弗吉尼亚。”我回答道。
他立刻又开始演奏,好像根本不关心我的答案一样,不过这次他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调。
发表于 2010-11-9 17: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牛13的文章竟然才看到,出差害人啊!
膜拜作者,膜拜楼主的翻译.
发表于 2010-11-9 22: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继续顶啊,赖总!你要坚持更新啊!
发表于 2010-11-9 23:2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倪老师用心良苦啊,辛苦了您,精神食粮啊,谢谢。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4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弹呀!”他又催促道。
“啥调呀!”我重复着。
他又停下来,这次问我脚多大。
“九号半。”我充满困惑地回应着他。
“弹!”他继续命令我,然后继续弹着吉他。
我知道问他什么调也没用,于是自己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然后就在我刚找到调时,他又一次停下了。
“那是把什么贝斯?”他问了一个不知所云的问题。
“一个提琴外形的Univox,复刻于……”
还没等我说完,他反问道。
“为什么每次我口头问你一个问题,你都能简单明了的回答,但是当我问你……”他又开始在不同的调里弹起来,“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清楚该怎么回答。你不是听过这首歌的么?”
“是呀,但是……”
“那你还停下来干吗?弹啊!”他近乎要喊了起来。
“但我需要先找到调啊!”我试着隐藏我的尴尬,但他已经发觉了,而且并不在意。
“哦,我知道了,你只有在知道了调的情况下才能演奏。太初级了。”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我想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可以俯视我,跟我说话。“你要知道调(key)干吗?我连进你家都不需要钥匙(key,这里和上文的key是同词异义——译者)。你觉得听众会有时间等你找到调么?”
“呃,一般我要知道调才能开始演奏。”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那你每次在你说话之前,都知道你要说啥么?”
“不啊。”
“那这样阻碍你说话了么?”
“一般不会。”
“好吧,那继续弹!”
他坐下,然后再一次的在不知道什么调里弹了起来。这次不知道为啥他看起来有些急躁,但我依旧感觉这么跟着很难。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再次竭尽全力的投身于演奏中。
我摸索着,试图找到根音,这样我才能弹些东西出来。但不久我就再次受挫了,我放下了贝斯。
“太难听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可以寻求一点帮助,但我们会成功的。”他突然很温和的说。他现在笑了,好像突然因为我变得开心一样。“刚才弹琴时你在想啥?”
“我在试着找到正确的调。”
“在你演奏之前,你必须找到调?”
“找到调肯定有帮助。”
“为啥?”
“找到了调才能弹对音。”
“我知道了。音符太重要了,以至于所有的音乐可以先停下来,让你先找到合适的音符?”
“我没那么说。”
“你说了。你用你的贝斯告诉了我。”
“呃,那好,告诉我,那我什么时候才需要找到正确的音符?”
“你不需要。”
“我不需要?”
“是的,至少开始是这样。除此之外你需要找到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那是啥?”
“律动!”
“律动?等等,按你这么说,在我开始演奏时,第一个需要找到的是律动?”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新概念。
“不是,你需要在你开始演奏之前找到律动。这和你是否知道这首歌无关。如果你需要,就在听清律动所要告诉你的东西之前,听几个小节。一旦你找到了律动,那弹出什么音符就无关紧要了;它会让听众‘感觉’很好。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在听清音乐之前,首先感觉音乐。如果找到调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话,那至少在保持律动的前提下去找。”
我很想反驳他,但是我真挑不出他话语中的刺。我就那么坐立不安的抱着贝斯,看着他。
“忘了你手上的乐器,”他边盯着我边说,“忘掉调。忘掉技术。聆听并感觉律动。然后让你自己成为音乐的一部分。”
他抱着吉他,前倾着身子,点着头,继续弹奏起来。我也知道说不过他了,于是闭上眼睛,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决定放下架子,照他说的做——聆听,聆听律动。
然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专注于律动,让我听到了音乐中更多的东西。突然之间,和着Michael的吉他,我听到了鼓,钢琴,还能听到Miles的小号。我甚至还能听到自己演奏的贝斯,虽然我现在甚至根本就没抱着它。
他好像听到了我现在能听到的东西,柔柔的跟我说,“弹吧。”
我闭着眼睛,我拿起贝斯开始演奏。我也不知道我弹的第一个音符是对还是错,但是它肯定听起来很不错,非常不错。我那个震惊啊。我不想失去现在这种感觉,所以我继续演奏。我在音乐中迷失了。家里有个蓝眼陌生人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在和Miles Davis合奏!
我睁开眼,发现Michael已经停了下来,吉他也放下了。他大笑着,冲我喊,“太棒了!太棒了!”
我特自豪,“我怎么做到的?”我问。
“你说你怎么做到的?”Michael回问道,强迫我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听起来不错。我猜我刚才动起来了(Grooved)。我刚才根本没考虑音符,不过好像我弹的东西听起来都不错。”
“没错!你在你开始弹之前已经动起来了,所以你弹的东西都不错!”他补充道。
“在演奏前动起来!”我把这句话作为一个新的概念,记在脑中。
“我有句话,”Michael说,“而且我希望你能记住。是这样,永远不要丢掉律动,这样才能找到正确的音符。(Never lose the groove in order to find a note)”
“我喜欢这句话,而且我应该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律动比弹对音符更加重要?”
“不要轻易的跳到结论部分。音乐中所有的元素都是同等重要的,或者不是。”
“‘音乐中的元素’?你再说啥?那是什么?”
“音乐的元素就是组成音乐这个整体的各个独立的部分。很多乐手,包括你,很纠结的原因就是你们对这些元素并不是十分清楚。你们演奏音乐通常只依赖于这些元素中的一两个。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受打击。一个像我一样的音乐家,通常会运用到所有的元素,甚至有时候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就通用了所有的元素。实际上,如果想成为一个音乐家而不用到所有的元素,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这个概念,但他说的东西很有趣。“元素”不是一个我平时用来形容音乐的词汇。
“请您能否跟我详细的讲讲这些元素,以及如何使用它们?”我渴望知道更多。
他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上身靠过来,低声说道,
“那你以为我来这儿干嘛的?”
发表于 2010-11-10 21:54: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必须得顶!!!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1 10: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段
音符

“首先让我们假设音乐由十个地位相同的部分组成,”Michael开始了。“如果我们想把音乐分解,我们可以有成千上万的方法。不过在这儿,我们假定它只含有十个部分。十个完全相等的部分,或不是。”
“Michael,你干嘛总说‘或不是’呢?”我问道。
“因为最终判断权终究落在你手上。”他回答道。
“那好吧,Michael,开始吧!或不是……”我笑着回击他。
他睁大了眼睛,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开始进入了正题。
“刚才虽然你不知道调子,但你所弹的听起来很好听。究其原因,是因为你平衡了大部分的元素。如果你一直这么做,那么出点小错就是次要的了。听众大多会忽略这些小问题的,因为你音乐的感觉仍然是对的。”他扬起了眉毛,“你懂吧?”
“我懂的。不过你能告诉我这十个元素分别是啥么?”
“也许应该是你告诉我。我先告诉你第一个,然后你告诉其余的。其实你对第一个元素已经十分了解了,因为你演奏的时候注意它最多。我们将这第一个元素称为音符。”
“恩!现在我感觉到,音符确实是我演奏时第一个感觉到的东西。那剩下的呢?”我问。
“你说呢?”Michael继续说道,“如果音符是十个元素中的一个,那剩下的九个是啥?”
“是不是旋律或者和声?”我问道。
“你不觉得这应该归在第一个大类中么?只要跟音高有关系的我们都可以划归到音符类里去,也就是说,和声,旋律,重构和声,音阶、调性、大小调等等都算。除了音符之外,你还能想到啥?”
“那音符的衔接(Articulation)?”
“不错,第二个,还有啥?”
“技术!”
“好!继续!”
“你觉得感觉算么?”
“我觉得这个不错,因为这和之前的不属于一大类。很多人认为感觉和律动有关,但这个认识太表面化了。我可以向你展示其他的研究感觉的角度。如果你从情感的角度来看待它,比如考虑当你演奏的时候你有何感受,或者你的听众有何感受,还有你如何控制他们的感受等等,这就开始有意思了。”
“听起来太酷了!”我说,“再跟我多说点儿!!”
“能学到什么是你的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你展示。”
“行!”
“好的!感觉!第四个,还有呢?”
我停了下来,仔细考虑还能把啥加进去。Michael在一旁也不着急。当我想的就要崩溃时,他说话了。
“能听到不?”他低声说。
“啥?”
“能听到不??”他大喊道。
“哎呀,能!哦!我明白了!动态!这就是下一个元素,对吧?”
“算吧,还剩五个。”
“节奏能算不?”
“节奏当然算!这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元素。但是同时它又告诉我们,其他元素是互相联系的。”
“这怎么说?”我问道。
“节奏可以看成减慢了的和声。”
“这是啥意思?”他这句话彻底的把我搞糊涂了。
“A-440就是一个每秒震动440次的音对吧?”
“恩,这我懂。”
“如果你把这个数字减半减半再减半,,440,220,110,55……你将最终得到每分钟的拍子,也就是平常我们说的速度。或者再换种说法,就是节奏,懂了?”
“是的!兄弟,说的太好了!我从没听别人这么说过。最振奋人心的是,我居然能听懂!”
“还可以继续想下去,”他继续说,“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可以把节奏与速度合在一起。虽然他们属于不同的元素,但我们还是暂时把它们放在一起,没问题把?”
“没问题!”
“好的,那这是第六个,还有呢?”
我花了整整一分钟时间,想再加点什么,另一方面我还在不断地消化他刚才所讲的东西。不过真的是越来越难想出新的元素了。我觉得它们就在嘴边,但是就是抓不住。不该这么难的。我自己鼓励自己。我现在的纠结让我感觉到,我演奏的时候其实思路的局限性太大了。
“能听到不?”Michael用一个尖细的声音问我。
“能。”我边回答,边猜测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现在呢?”他换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发表于 2010-11-11 13: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辛苦辛苦,不过这本书中文版貌似在书店有卖啊。
发表于 2010-11-11 13: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音符
衔接
感觉
动态
节奏


下一个……音色(Tone)?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1 14: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2# yehegy 的帖子

还有这种事?我觉得不会,他在中国除了音乐界之外估计没人知道吧。不过如果这位大侠看到中文版的书,请确认一下。
发表于 2010-11-11 16:40:22 | 显示全部楼层
LZ翻译的太给力了,一点也不晦涩。连“神马”和“老湿”都出来啦
发表于 2010-11-11 16:42:27 | 显示全部楼层
您看看这个链接,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4760770/

《音乐课》
译者: 范中洁 / 孙睿婕
作者: (美)维克多·伍顿
ISBN: 9787546328119
页数: 256
定价: 25.0
出版社: 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10年06月

简介   · · · · · ·
  一个年轻乐手的故事,他视音乐为生命,却在奋斗的过程中遭遇瓶颈,只能在家中不断练习。这时,一个神秘的陌生人突然出现在他家里,改变了他的命运。在这个行事古怪的陌生人的带领下,乐手开始了十二堂不同寻常的音乐与人生课程:每堂课都以一种音乐元素为主题,每堂课他都会经历一次难以忘怀的奇遇。在课程结束之时,乐手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成功,也被指引向另外一扇大门……
作者简介   · · · · · ·
  维克多?伍顿,天才音乐人,生长在一个热爱音乐的家庭中,他的演奏以及对音乐的理解使他获得了众多音乐人和乐迷们的崇敬。他四次获得格莱美奖(音乐界的“奥斯卡”),在纳什维尔音乐大奖(李安据此导演了《制造伍德斯托克》)中他两次被授予“年度贝司手”称号,并且是唯一一个三次获得权威音乐杂志《贝司手》颁发的“年度音乐人奖”的乐手。
目录  · · · · · ·
装饰音  
序曲 开篇     
第一小节 律动    
第二小节 音符    
第三小节 音长   
第四小节 技巧   
第五小节 情感   
第六小节 力度   
第七小节 节奏    
第八小节 音调    
第九小节 分节    
第十小节 空间与休止符
第十一小节 倾听    
最后一节 梦境    
尾声 回到起点
发表于 2010-11-11 17: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还真的是有,哥已经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1 17:2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这是好事。不过我的连载不打算停,逼着自己把这本书消化了。谢谢这位兄弟。
发表于 2010-11-11 20: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保持动力
发表于 2010-11-12 00: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做个记号,明天慢慢看!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2 10: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他这次不是在示范音高,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应该划归到第一个大分类里面去。突然我有了灵感。
“音色!”我喊道。
Michael笑道,“你反应太慢了,不过最后你还是想到了。音色,第七个,非常好!下面?”
“那段落算不?”我立刻接道。
“段落不错。大多数人都认为段落只能针对于音符,但实际上段落可以针对任何一个元素。我们之后还会说到这个的。”
他说得对,我除了想到可以将音符段落化之外,其他东西我还真没这么想过。不过怎么用段落划分动态或者音色?我对这个概念感到十分新奇,就在这时Michael再次打断了我的思路。
“还剩两个。”
我坐在那儿又挣扎了几分钟,试图找到剩下的两个答案,这时他打破了沉寂。
“最后的边疆!”
“啥?”
“星际迷航,William Shatner,最后的边疆。”
“哦!空间!”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空间,休止,留白,这很重要。这是很少被使用,但是却同等重要的元素。试想,如果没有休止,那所有曾经演奏过的音乐将无休止的进行下去。”
没有休止的想法很令人不安,好吧,我还是很感谢有这样一个元素存在的。
“还差一个!”Michael说道。
我再一次坐那儿冥思苦想,直到Michael提醒我。
“我在说话时你在干嘛?”
“啥?哦!聆听!我知道了!最后一个元素!”我回答道。
“非常好,我们现在找齐了音乐的十个不同却同样重要的部分:音符、衔接、技术、感觉、动态、节奏、音色、段落、休止和聆听。虽然我们可以继续找到成百上千的元素,但目前为止我们先研究这十个,可以不?”
“我没问题。”
“好。那考虑这十个元素然后告诉我,当音乐老师教授音乐理论的时候,他们最关心哪个元素?”
我考虑了几秒钟,“我觉得好像是音符。”
“好,还有呢?”
“音符。”我重复道。
“对!”他笑道。“音符,音高,就这。这就是音乐理论课的基本内容。那你现在可以发现,大部分老师只教你了如何使用我们刚才清单内容里的十分之一!音乐理论课只会教你如何使用音符,而且还仅仅局限于理论层面上!就这了!其他啥都没!音乐课不会教你动态,感觉,音符或者清单上的其他元素,只有音符!这充其量只能称为音符理论课,因为教的不是音乐!
有音符不一定称为音乐,但音乐却可以完全没有音符!我可以用计算机编个程随机的播放一些音符,但这肯定不是音乐!你需要用上剩下的其他元素才能完成它!如果抛开其他元素,那音符就是死的。音乐理论只是一个表面的东西!不完整!其实它配不上它现在的地位。不过同时,音符确实还是重要的。”
我滴个乖乖,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如此掷地有声地说话。他听起来就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其实我真不知道该说啥。我甚至不能确定他说的东西是对还是错。Michael此时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所以我接话了。
“我想我能理解你对音符的看法,那你能帮我了解更多关于其他元素的东西么?”我问。
“行。我们下面先独立的分析每个元素。虽然我们已经开始了,但是我们先不要过早的结束‘音符’这个话题,让我们进一步深入下去。准备好了么?”
“好了。”
“走着!”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体验什么。出于某些原因,我同意让这个人向我“展示”一些关于音乐的事,虽然他有一些挺有趣的想法,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有谱没。他是在哪儿学的,还是他随口就这么编的?当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思绪再一次被一声断喝打断。
“音符被高估啦!!!!”Michael大喊道,用拳头砸着他摊开的手掌。
“高估?”我问道。“我觉得你对此有话要说。”
这一下他的话匣子可算是打开了。
“大多数的乐手都认为音乐是由音符组成的。他们忘记了实际上音符只是音乐的一个组成部分,很小的一个部分。即使你停止演奏音符,音乐仍然存在。好好想想!很多乐手在开始演奏,特别是他们开始SOLO时受挫的原因,是他们太依赖于音符来表达自己了。其实音符只有十二个。想象一下,只有12个词的东西是不能称为语言的。
你瞧,对于乐手,特别是贝斯手来说,律动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不过从音符里是找不到律动的。而律动只存在于其他的九个元素中。其他元素综合起来,从中才可以找到律动的本源。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乐手仅依赖12个音符演奏时,他们的演奏很快就枯竭了。”
我懂他的意思,而且我自己也感觉到非常的惭愧。我自己经常在演奏时感到思路枯竭,因为几乎我所有的音乐课就是只针对音符的。所有关于律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我自学的。从没有一本书或者一位老师告诉我什么是律动。考虑到这一点,我意识到Michael其实是在告诉我,律动在大多数时候,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我看过太多的关于音符的书籍,不过我从没看到有任何一本书介绍衔接、音色或者休止的。我意识到清单上的其他元素基本上都没什么老师或者书本会教。大多数的乐手需要靠自己领悟。这开始越来越有趣了。我这往宏大的音乐世界里的一瞥,让我不禁思考,为什么大多数的老师都将音乐仅限于那12个音符之内?我希望Michael能就这点点拨我一二。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5 10:07:2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乐手,”他说,“很害怕那十二个音符。如果他们弹了一个‘错误’音,那他们肯定心头一紧,然后赶紧去找‘正确’音。你刚才在找调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如果你能试着和每个碰巧弹出的音符成为朋友,那它们将指引着你前往你想去的地方。
许多缺乏经验的贝斯手一般在演奏之前必须找到根音。这是一种非常初级的想法。之前我叫你演奏的时候,你根本不听你自己演奏了什么,而是一直在寻找根音。当你一次没有找准的时候,你又会漫无目的的到处找,直到你找到为止。”
“你听,”他边说边走到我的那架不值几个钱的破键盘前。“西方音乐里总共有几个音?”
“十二个。”
“那我们经常使用的一个调里一般有几个音符?”
“七个。”
“回答正确!在一个调里,有七个所谓的‘正确’音,那就剩下五个所谓的‘错误’音。那这就意味着,不管在什么调里,我们猜着弹一个音,那猜着‘正确’音的概率也有五成以上。”
“你瞧,”他指着键盘又说道,“在C大调里,‘规则’说你可以弹这些白键。但是,如果你不小心按到了黑键,会怎么样?毛都不会发生!因为如果你看看这个黑键的两旁,你能看到啥?”
“一个‘正确’的音!”我沾沾自喜的回答。
“对拉!其实你离一个‘正确’的音只不过是半步之遥。半步之遥啊!所以,你还怕毛啊!你绝对不会弹错的!如果你不小心弹了一个‘错误’音,只要往任意方向挪动半个音,那你就又‘正确’了。我曾经迷失,但我现在找到了方向。(I once was lost, but now am found)。甚至我闭着眼睛就这么扔一个飞镖过去,那砸中‘正确’音的概率都超过一半。”
他看待音符的方法让我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这个事情。就像Michael说的,如果我再怎样也不会离“正确”的音超过半步,那我的世界就简单多了,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种解脱。Michael读出了我的这一想法。
“这是一种解放,不是么?”他说道,“实际上这才是出彩的地方:如果你用耳朵,注意听这些偶尔弹错的音符,你会发现,有的时候它们产生的效果会比那些‘正确’的音符好多的。”
他走回去拿起吉他开始弹一段简单的律动。他看着我,边说边弹。
“不要害怕这些音符,直接跟上去。我只要你听着这个音符是在调里还是不在。只要想‘在’或‘不在’。如果这个音符‘在’调里,那就听着它,体会它与根音之间的关系。如果这个音符‘不在’调里,那就把你的手指向任何一个方向滑一品,瞧!又回正轨了!”
我拿起贝斯,毫不犹豫的就抓了第一个音。那个音很难听,于是我把手指向下滑了一品,Michael的话应验了,现在我在‘正确’的音上了,而且好听的很。我要再验证一下他的理论,于是我又弹了那个‘错误’的音,但是这次,我往上移了一品。就和刚才一样,我又在‘正确’的音上了。我咯儿咯儿的乐了。
我还注意到了一些东西。我当时还不确定,于是我又反复的试验了几次。然后我又从几个不同的“错误”音开始,重复了整个过程。我的发现让我很吃惊。我刚想告诉他我的发现,他好像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先发话了。
“来吧,告诉我。”
这非常难解释,但我尽量试试。“我注意到在我不断的从‘错误’音向‘正确’音转换之后,我渐渐的感觉‘错误’音慢慢的开始变‘正确’了。我这么转换的越多,那些‘错误’音就听起来越‘正确’,直到最后完全听不出这些音有‘错误’来。”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这些音听起来不‘错误’了?”
“可能因为这些‘错误’音会把听者引领向某个方向。重复这个‘错误’音会让听众知道接下来的走向从而使得这个音听起来逐渐‘正确’了”。
我把自己都绕进去了。但Michael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这让我很吃惊。
“很好,”他笑了起来,“我称之为‘按摩音符’(Massaging the notes),这是一种弥补已经犯下的错误的好方法。我把它看成是一种改变过去的方式。”
“我喜欢!”我说道。
“这样的花招我会的多呢!”他用一种滑稽的声音跟我说。“你也可以把一个‘正确’的音符弹的开始变得‘错误’起来。滥用音符就像弹错音符一样糟糕。基本上,每个音符都有想说的话。如果你认真听它们,你会发现它们都有一定的倾向性。而你如何使用它们是关键。就像我刚才说的,音符会告诉你它们想去哪儿,你只需要专心聆听。”
“我知道我不是像那样听的。”我说道。
“我发现了。”他回答道。“很多乐手学习了很多乐理知识,他们只知道如何告诉音符该去哪儿。他们被教育去忘记那些音符其实是有生命的。我要求你去聆听音符,它们肯定要告诉你些什么。”
我从没想过应该那么聆听音符,聆听它们向跟我说的故事。我一直试图告诉音符它们应该去哪儿,而它们似乎也一直在抗拒。
“让我帮你拿着你的贝斯”他说。
Michael拿着我的贝斯,把吉他递给我。他要我弹刚才他弹的几个和弦。在我开始问他之前,他就先告诉我了刚才他弹的和弦是Gm到C7。吉他在我手里就发不出在他手里那声音,不过我尽力了。他问我能否在演奏的同时听他弹,我说我能。
Michael从我贝斯的最高音开始弹,一次降一品,把贝斯所有的音都弹了一遍。然后他又反着来了一遍,从最低音一直弹到最高音。这很简单,但合着我的吉他,声音太棒了!
我从没听人这么干过,我也从来没有意识到我的贝斯声音那么好!我总觉得我的老Univox就要就义了,没想到这一下突然回光返照了,而且他所做的就是弹奏了一个单调的音阶。我知道他弹的好多音根本就不在调里,理应不好听才对,但不知为啥他让所有的音都很好听,我为我所听到的东西震精了!
发表于 2010-11-15 12:5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支持倪老师
发表于 2010-11-15 22: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耐看~~~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6 10:2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哪个音符难听了?”他很自信的笑着问我。
“没有难听的。”我仍然没缓过神来。
“为啥?”
“因为那都是你弹的,而不是我。”
“这是你今天说的最靠谱的一句话!你学成了,可以下山危害良家妇女去了!”
“哪有哪有,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那么好听。我想是你处理这些音符的方法得当,才让它们如此动听的。”
“你又说对了!那你说我是怎么处理的?”
“我不知道,我想……”
一开始我并不能想到任何恰当的答案,不过后来灵光一现。我想到答案了。这个答案是如此的简单,但是连我自己都吃惊,自己之前从来也没这么想过。因为我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想到这个,所以我甚至不为我想到了这个答案而感到自豪。
“因为你不是仅仅依靠音符,你加入了其他的元素。”因为我知道我这次答到点子上了,所以我带着百分百自信的微笑回答道。
“有进步!”我听到他轻轻说了一句。“我们在稳步前进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起玩了好久,两个人不停地交换着吉他和贝斯。他时不时的还会用键盘向我演示一点关于音符的东西。他对键盘就像对吉他和贝斯一样精通。不过那天更让我震精的是,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那台键盘是不是还能响。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是不是还在正常工作,但现在我在试图的让它运转起来。我确实明白了面前这个疯子想要告诉我的东西。
我们“按摩音符”,聆听音符,引导音符,演奏音符,直到我对所有的音符熟悉且适应为止。他给我充足的时间,让我熟悉音阶里每个音符,“聆听”每个音符告诉我们对所弹调的感觉。然后他会换个调重复整个过程。每个音对不同的调的反应都不一样。这个练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革命。
还有一个练习是在不知道需要弹什么的时候,随机的弹一些音符。“随便弹几个音,”他引导我,“随便在贝斯上跳着弹,很随意的那种。”我很吃惊,这很难做到。我必须努力克制自己不弹各种段子。我的手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往高品放去了,中品好像都很少能用到。
“失误,”他告诉我,“只是我们不小心才犯下的。这并不代表它们是‘错’的。有些我曾经演奏过的最好的音乐,却是由一个失误引发开去的。失误经常把我们甩在后面主要是因为那些音符在我们还没有考虑好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我们不能避免失误,但是我们能和它们和平共处,特别是当我们有意识的练习这种失误时。”
练习失误的想法是另一个新奇但有趣的想法。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练习这玩意。Michael回答了我脑中的疑虑。
“这个‘随机’练习就是在模仿我们失误,从而使得失误不会给我们造成负面的影响。如果我们能把随机的音符清晰完好地演奏出来,那演奏任何无意识的音符或乐段就轻而易举了。”
我在汲取着以前闻所未闻的知识,太激动了!我的思绪已经打开,对他所说的东西都带着敬意。呃,或者说几乎所有的东西。这确实就是我所需要的。
“就像一个孩子弹‘空气吉他’(air guitar,就是空手模仿弹吉他的样子——译者)一样演奏”Michael建议道。“小孩子弹空气吉他绝对不会弹错一个音符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像一个孩子一样演奏。
太爽了!
发表于 2010-11-16 13:5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11-16 21:41:16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塞顿开啊!!!!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7 11: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段
衔接/持续

我们就这么玩了好几个小时,两个人都很开心。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样折腾几个小时还不指望拿钱的时候了。因为实在是太想知道更多了,我请求Michael跟我谈谈音乐的其他元素。
“一会儿的,”他回答,“我还有一些关于音符的东西要向你展示。让我们在结束之前,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从我们如何对待音符中可以折射出我们如何对待生活。”
“我们如何对待生活?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吉他上同时弹了C和升C。
“听起来如何?”他问道。
“难听!就像两个音符在打架一样。”我做着鬼脸回应他。
“非常没创意的回答,”他如实的说出了他的想法。“现在,如果我把C上移一个八度再来弹这两个音,听起来如何?”
“现在听起来不错。”我答道,“这个C现在成了一个主七(Major seventh),是可以使得和弦动听的关键因素,这样很酷。”
“正确!‘音乐规则’书中告诉我们,两个挨着的音符,差半个音的,一起弹的时候声音就会打架,不和谐,不过如果你把低音上移一个八度,同样的两个音符放在一起就会好听。为什么?两个音符没变,但为啥一开始两个音符会互相打架,但之后又可以和谐共处?这在生活中有着与之对应的经验。”
有点儿意思,我想。“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其实生活中有时候出现矛盾的情形,并不是因为有‘错误’;只是因为矛盾中两者的八度搞错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同意,按这思路继续说。”
“好的。我从没这么想过,不过我可以试试。是不是这样?如果我们能改变我们的观点,从一个不同的‘八度’去看一些事情的消极面,那我们也许能从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情境中发掘出美好的东西来。”
“太棒啦!我接受你这个观点!非常精辟,简单,直达患处。所有的情境和人都是有美的一面的,但能否发现这些美就取决于我们自己了。当我们没有看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指责,并试图改变这个外在事物,而不是试图改变我们自己的角度或者‘八度’。只有我们改变了八度,我们才能真正的看到事物本来的样子。在此之后,之后在此之后,我们才能在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做出积极正确的改变。”
再一次,我再汲取着关于音乐和生活的新知识。我很佩服他能把这没有交集的两件事情统一的如此的好。当初我同意开始这段对话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不过如果他认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啥都教不了”,那就真是太搞笑了。虽然我们刚见面没多久,但他已经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了,激活了我身体中我不曾意识存在过的部分。
“还可以这么看这两个音符,”他继续说道。“让我们先不改变C和升C的八度,而看看在两者之上添加其他音符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弹一个降B,一个C,一个降D,也就是升C,一个F和一个降A,那就是一个降B小9和弦。这种情况下,C和升C虽然还是挨着,也还在一个八度里,但放在一起还是和谐的。人们只要愿意接受,是完全可以从音乐中学到关于生活的很多知识的。”然后他就开始唱了,“I can see clearly now the rain is gone.”
“Johnny Cash,”我听出了歌词的出处,回应道,“那首歌很美。”
他赞同的点点头,“另外,”他继续说道,“在降B小调里,‘音乐规则’书上是不允许弹升C的,但是当我弹的时候,我觉得听起来不错。这儿我们称升C为降D。虽然它们是同一个音符,但我们能弹其中的一个,而不能弹其中的另一个。全是名字惹的祸呀!”
“有时挺容易搞乱的。”我附和道。
Michael告诉我,音乐理论学习来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另外生活中很多的规矩也是一样。(我最终有幸目数次睹了他破坏,至少亵渎了规矩。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具体破坏了啥规矩,但是我确信,他确实破坏了。)
他还告诉我,世界的美好可以通过音乐来体现。“总是可以发现美好的事物的,如果对世界稍作改变,那必然从所有的人和事物中都可以发掘出美好的东西来,”他说道。他认为我们生活中所看到的和音乐中所听到的只是我们所做的选择,而当周身的事物变得丑陋的时候,就是我们真正需要发掘美好事物的时候了。我记得他曾告诉我,“承认这种美好并将其发扬,远比否认其存在,而生硬的从废墟上创造美好来的容易的多。”这句话我牢牢地记在心中。
其实我已经上过很多的课,但Micheal给我上的这堂课却是我从没料想到的。从来没有老师可以把生活的哲理通过音乐传授给我,让我如此的容易理解。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Michael说的话,但他确实已经把事情变得从未有的明白过,而且他还没完,刚开始。
他在吉他上又弹了两个音,问我听起来如何。这次两个音还是在打架,不过这次我却没敢这么说。他可以从我的表情中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接下来他弹了两个听起来好像完全不同的音符。我可以听到两个音一起震动时的晃动。这两个音听起来稍微好点,我如实跟他说了。他书其实就是之前弹的两个音,我不相信。
发表于 2010-11-17 22:4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顶!赖总加油晒!!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8 09:59: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你刚弹的音?”我问。
“必须地!”他回答。“我第二次只是演奏方式稍有不同而已。另外我还把两个音稍微延长了一点,改变音长以使你的耳朵可以听到其不同。”
“等一下,”我说,“你的意思是你弹奏方式的不同让它们变得不同的?我是说,甚至能让音高也变得不同?”
Michael没回答,径直走到了我的书架前,抽出了另一张CD,放进唱机。他手拿着遥控器,一言不发的坐下来看着我。我不知道他这次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选了什么碟。悬念还没有被揭开,他就那么坐在那儿,一脸坏笑。
当他知道我已经按耐不住的时候,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开始键。喇叭里传出的音乐让我震精了,我不知道那是谁的碟。我确定这张CD并不是我所收藏的。这种感觉就像Michael在折磨我一样。这音乐是——我滴个雷帝嘎嘎,是蓝草(Bluegrass)!
“我恨蓝草音乐!”我喊道。
“刚才我们谈论美好那么久,这就是你要说的?”他回应道。
“呃,反正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你说啥?”Michael边问边按了遥控器上的暂停键。
“蓝草,”我说。
“不!你这说的不是蓝草音乐,你这说的是你自己!”Michael凑过来说。他紧皱着眉头,两条神色的眉毛都要碰到一起去了。
“听听你自己说的。‘我恨蓝草音乐。’你在自己骂你自己对这种风格的音乐缺乏品位。”
虽然他说对了,我感觉他仿佛在攻击我,但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挖苦我。
“我们对人也是一样。所有的音乐,就像所有的人一样,都有着美好的一面和灵魂。而你自己没发现并不是音乐的错。而错误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没发现!成千上万的人喜欢这种音乐,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错了?”
“我没说他们错了,我只是不喜欢蓝草音乐。”
“你在说谁?”他问。
“我。”
“好的,大有进步。”
Michael坐坐好,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好像刚才赢得了一场战争一样。他闭着眼睛按下了开始键,然后对我点着头。我拿起贝斯,准备和着音乐弹,但是他依旧闭着眼睛,一边整理着右耳后的长发,一边轻轻的说,“听。听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听啥。不过我意识到如果我像他那样做,我也可能能像他一样的去欣赏。所以我也坐好,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之后,Michael说:“Bill Monroe的‘肯塔基的蓝月(Blue Moon of Kentuchy)’。他是蓝草之父。听这首歌的贝斯,你能弹么?”
“我当然能。乡村音乐很简单。1-5-1-4,玩儿似地!”
“首先,这是蓝草;这有点不同。这和乡村音乐密不可分,但同时又和爵士乐有点关系。可以说它们的关系很近。你现在可能还听不出,但是终究有一天你可以听出来的。一些在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即兴大师是演奏蓝草的,其实演奏这种音乐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现在,我承认其实我以前也没听过多少蓝草或乡村音乐,所以有可能他是对的。我听不出啥好来。不过我确实觉得他有一点说错了,这种音乐确实很容易演奏,不管他怎么说。
不过几分钟之后我发现,Michael再一次的说对了。他让我注意歌曲中的细微之处——贝斯手是如何处理那首歌里的每一个音的。确实,Monroe先生的音乐里有比我先前所理解的多得多的内容。
“注意每个音是如何开始和结束的,”他介绍道,“听他是如何演奏每个音符的,注意每个音是长,是短,还是介于二者之间。体会每个音符的生命。你能听到每个音符的开始,中期和结束么?如果对音符的处理以及演奏音符的长度不同,那会不会改变歌的感觉?听。”
Michael再次的坐好,闭上眼睛,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我试着关注起每个音符的生命。
这歌是3/4拍的。我注意到贝斯手一直在弹全音符,但是他并没有让每个音符都充满。他会在每个重拍之前把音符止住。我还注意到如果每个音符再稍微短那么一点点,那整首歌就会变得更加活跃一点,而如果每个音符再长一点点,那整首歌就会变得稍慢。
这种慢3/4拍时值和Bill富有节奏的唱腔之间的联系给了这首歌一种很有趣的氛围。另外,木贝司的敲击感和电贝司有很明显的不同。贝斯手如何演奏每个音符帮助确定了这首歌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我平时是如何处理音符的。我很少让它们拖很长,我经常又狠又快的弹奏。再回想起Michael说到的,每个音符都是有生命的。听着这个贝斯手的演奏让我意识到,以前我并没有给我的音符足够的空间。不过最神奇的是,这可以让我深切的感受Bill Monroe的音乐,而且我自己也感觉很享受。
我睁开眼睛,发现Michael正盯着我。停下音乐后,他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看过Horton Hears a Who这本书么?”
我不知道那个问题意味着啥,不过考虑到Michael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教学方法,我回答道,“当然看过,Seuss博士(Horton Hears a Who这本书作者的笔名)。”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9 10: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还记得那只可怜的小象在那粒尘土里发现了什么么?”
“它发现在那粒尘土里居然有一个文明存在”我回答。
“正确!”他用手指着我,说道,“其实音符也是一样,如果你仔细的听,你会发现每个音符里都有一个世界。音符是有生命的,就像你和我一样,它们需要呼吸。歌曲将决定这些音符需要多少的空气。其实没人说一定要弹的又快又狠,不过一般来说,弹的越狠,延音越短(The sharper the attack, the shorter the sustain),反之亦然。”
“现在我要你这么做。随着音乐呼吸。再听一遍这首歌,跟着贝斯手弹奏的每一个音符呼吸。这样有助于你理解我的意思。
随后,我要你跟着歌曲演奏,并且跟着你自己演奏的音符呼吸。如果你改变了音符的长度,那你也必须改变你呼吸的长度。注意这样做给你带来了什么感觉,给音乐带来了什么感觉。今晚至少这么做两组,要不别睡觉。我们明儿继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把我的包留你这儿。”
没等我回答,Michael就戴上头盔,放下面罩,转身,手拿着滑板走出了大门。
我盯着关上的大门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浮现出这个陌生人刚才说的话。我已经从他那儿学习了好多东西了。很难相信就今天,不久前,我们刚刚见面。
“随着音乐呼吸,”这是他的要求。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按照这样的风格听或者演奏过音乐,不过之后我按他说的做了,事情确实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随着音乐呼吸让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聆听、感觉音乐。我甚至能听到音符和我的心跳声交织在了一起。就像进入了一个冥想的世界。不知道是因为我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还是怎么,某种东西让我第一次开始慢慢的理解了Monroe先生的音乐,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很喜欢。
那个Michael,他太狡猾了。至少过了十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我正在研究如何弹奏一首蓝草歌曲。因为如果要随着呼吸演奏,那我必须把整首歌都先扒下来。他使了这么个小计让我做了一件强迫我的话打死都不愿做的事情。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笑呢,就跟我一样。
当我起身准备上床时,我发现Michael的包在地上,好像是从椅子扶手上滑落下来的一样。一本书从包中掉出,露出了一半。我试着不去管它,但是不小心撇到的书的标题让我感觉很好奇。
‘……的科学与艺术’——我看不到标题的另一半,不过我真想知道。我不知道把那本书从包里拿出来是否合适。我不想翻他的东西,不过那本书已经掉出来一半了,而且我的好奇心让我要发疯了;我不知道为啥,不过确实是这样。就偷看一眼书的标题不算什么罪过,对吧?我试图用进浴室刷牙来使自己分心,但是不好使。‘……的科学与艺术’——“啥的科学与技术啊???”我都要哭出来了。
好吧,就看一眼!我安慰自己。我从浴室颠儿着来到包前。我感觉我内心希望这时情形能稍微变化一点,不过包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那本书依旧翻在外面。
Michael是个怪人,我思索着,试图为自己找一个借口,搞不好我从此以后就不会再见到他了,还有,有可能他把书放这儿就是故意的,就是来让我看的。我努力的说服自己,就这么瞄一眼不会有事的。
追踪的科学与艺术,作者是Tom Brown Jr.。我彻底晕菜了,这是一本关于追踪人和动物的书。我捉摸不透Michael干吗要带着这本关于脚印的书,但是好像这本书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我对追踪其实从我童年假装间谍时就很感兴趣了,但我从没有深入的研究过。
我对一个叫Tom Brown的小号手挺熟悉,坦白的说,虽然我很喜欢他的音乐,但是我绝对不会看他的书的。不过追踪者Tom Brown Jr.?恩,咱来瞧瞧。
一个小时以后,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放下书。为了不让Michael发现我碰了他的东西,我使出了自己最邦德的功夫把书放回原位。“他绝对看不出来。”我悄悄对自己说,好像会有人听到一样。
带着满脑子的东西,和满脑子的疲倦,我睡着了,睡的很死,不过时间不长。

我被前门的敲门声吵醒了,看看钟:早晨五点一刻。我不认识什么能早晨五点一刻起床的乐手,所以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之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找不到钥匙了!(这里Michael在嘲笑Victor之前Jam时总说要找到调才能演奏,钥匙和调都是Key——译者)”我能听到他在门外大笑。
我起身开了门。必须承认Michael确实很搞笑,但是我连用一个假笑鼓励他的劲头都没有。我摆了一个最瞌睡的瞌睡像给他,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他穿着一条棕色短裤,森林绿的T恤,黑色大长靴,头顶一顶休闲帽,跳着舞就转进了房间。他腰上绑了个小包,左胳膊下夹着滑板。
“该走啦!”他说。
这么早,除了床上我真不知道还有哪儿好去。“去哪儿?”我问。
“追踪!不过我们动作得快点儿。太阳就要生起来了,马上就要到最佳的角度了。那书你看了吧?”
“呃,没。什么书?”我根本没想着要说谎,这话自己就冒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他是在套我的话?还是我最邦德的功夫还是很差劲?
他带着那副已经熟悉的柴郡猫的笑脸看着我,从地上捡起一件T恤扔给我,然后转身走向门口,“走!”
我逐渐的清醒过来,套上衣服,随他而去。“你滑板上有我的地儿吧?”我坏笑着。
“可能得花点时间,但是我们能看到很多东西。”他异常严肃的说。
我们钻进我的车里,沿着洲际40号公路往西行驶。纳什维尔是那种可以吸引到全国的人,特别是乐手前往的城市。这城市不大不小,让像洛杉矶或者纽约人可以卖掉他们的小房子,到纳什维尔来买一幢有一大块地的房子,并且可以不用远离市区。我很喜欢这样,因为只要开几分钟车,就可以到树林环绕的郊区。
(译者注,你们发现没,他出门都没刷牙洗脸……)
发表于 2010-11-19 20: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补了几集,太精彩了.........
发表于 2010-11-19 21: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竟然像咱这种积分偏低的   都可以看连载!

看来LZ是真的是来和大家分享的!

铁定支持你了  哥们!!

[ 本帖最后由 铁马骑士 于 2010-11-19 22:01 编辑 ]
发表于 2010-11-20 20: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顶顶顶继续顶~~~~~~~~~
发表于 2010-11-21 15:5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先顶! 原版书好贵啊 100多块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09: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我是很喜欢呆在森林里的感觉的,但是我的职业却没能成功到让我实现这个梦想。至少我是这么给自己找借口的。我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在森林里盖幢木头房子。
我们沿着奇塔姆县的一条崎岖小道一路开去,东边是层峦起伏的群山,西边是哈佩斯河。那时的风景真是美极了。早晨还不是很强的阳光,从树叶缝中透下来,斑驳地照在白色的橡树和胡桃树的树叶上,空气中弥漫着神秘的色彩。
泛着涟漪的河水像一条长蛇一样蜿蜒曲折,仿佛要引诱我们偷食放在对岸的禁果一般。我把车停在了靠近河湾处的公路右边,之后我们徒步登上峭壁,沿着一条人稀罕至的小路登上梅斯拉夫山。
梅斯拉夫山上长满了高大的松树,地上的植被——多是有毒的藤蔓——厚厚的扒在地上,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样保护着大山。一般是不会有什么车子敢冒险从这儿穿过的。
在山顶有一块矮矮的平石,石头中间还有一些雕刻。这幅古老的刻画被称为梅斯拉夫山石刻。研究人员已经研究了很久,但最后也没能给出结论,这到底是副什么刻画。他们只知道这幅画是印第安人弄的,至今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而我只知道从这儿看山下的全景,美得让人窒息。
Michael闭着眼睛,双手举过头顶,站在那里。他慢慢的做了三次深呼吸。我也不知道我该干嘛,于是我就傻愣那儿看着。我感觉这儿对他来说是一个圣地,于是我就在那儿等着他告诉我他现在啥心情。我尤其想知道关于那副石刻的故事。不过呢,他深呼吸过之后,就好像没看到石刻一样一屁股坐了上去,手指着河对岸。
“瞧,”他说,“树林那边,有个地方叫丘底。那是几百年前印第安人的圣地。到现在那些印第安人有的还会回来朝拜。”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活的印第安人还是已经死去的印第安人的灵魂。我在纳什维尔没见过多少印第安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是不是还有印第安人的灵魂在这儿出没的。他能看到它们?还是感觉到它们?还是干脆他又是玩儿我呢?不过反正他是来教音乐的,所以我也没多问。
我数了数,一座大山被十三座大小各异的山包围着。那座大山最少有几百米高。那些山分布在一块大平原上,从我们这个好位置看过去,它们就好像广阔平原上的几个小鼓包似地,很难相信其实它们是那么雄伟的山峰。
“那些是音符,大个儿的。”Michael点着河对岸的大山,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印第安人留下的符号。那些山就像一个个巨大的音符一般,不过如果你想读懂它们,就要站到很远的地方。Tom Brown Jr.是个追踪者,所以他会称其为踪迹。而我是个音乐家,所以我称其为音符。如果一个好的追踪者可以得到很多留下这些符号的人的信息,那一个好的音乐家应该也能做相同的事情。”
在陷入一阵对大山音符的沉思之后,Michael打破了平静。
“追踪就像看谱,而制造痕迹就像做音乐一样。翻山越岭而不留下任何痕迹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这个翻山越岭指的是自然界中的还是音乐中的。只要你动了,或者演奏了一个音符,那你的一部分也就留下了,这是不可避免的。这些痕迹可以反映出制造者的想法、感觉、行动,还有其他很多。如果想掌握这个技巧,需要时间,恒心和直觉,不过考虑到你已经可以看谱了,这应该也不难。”
我听说过看手相,看茶叶,看头发的毛囊(估计是美国的两种算卦方式——译者),看眼睛,Brown的书甚至教我们看痕迹,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形容看谱的。
“好好看看这些山吧,”Michael边说边向着地平线挥手。“纵观全景,特别像看着一篇乐谱一样。一个好的乐手只要粗看全谱就能大概知道这首歌是个啥样。现在,为了能更详细的了解这篇乐章,我们要再靠近点,走着!”
没有一点迟疑,他起身奔下山坡。他像只小鹿一样蹦跶下山坡,我竭尽全力跟着。我刚到山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渡河冲着大山而去了。当我最终赶上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大山的顶上了。我上去才发现,山顶地形平坦,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从这里望去,我们能看到一圈小山呈马蹄形围绕着大山。
“调子!”Michael说道。
“啥?”
“调子!你终于找到了。你现在正站在上面呢。你能发现这座大山的地位就像一篇乐章中的调一样重要么?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衬着这座大山来的。”
“恩,是的。”我绞尽脑汁去理解。“我来试试,我们脚下的这座大山就像歌曲里的调一样重要。所有其他的山都是为了帮助定义这个调的。这座大山需要在其他小山之前,或者说,其他音符之前被定下来。很显然,我们身边这些小山都是为了支持我们脚下这座大山的。所以从这里推及音乐,我发现演奏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调定好,对吧?”
“灰常好!”他答道,“不过就像我之前所说的,第一件事也许不是调。”
发表于 2010-11-22 15:56:4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是不错!不过中文版的确实已经出版了。
发表于 2010-11-22 18:45:15 | 显示全部楼层
LZ 辛苦了!!

拥有中文版的朋友
不妨把书发上来大家分享一下嘛!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22:4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的几位朋友,中文版确实已经出版,我也通过亚马逊买到一本。拿到后我第一时间就几个我翻译中遇到的难点翻了一下,感觉这两个译者的功夫还是很到位的。很多修辞比我这个理工科的学生强的多。但是细看发现他们对与音乐相关的东西了解,或者说对作者使用的一些双关语和背景信息解释交代的没我详细。另外我对自己对作者的研究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喜欢他已经快十年了,对他各方面的资料掌握的还是不少的。
所以建议大家,如果想抢鲜,可以去买中文版,也不贵,网上买二十不到。如果您不着急,那听我慢慢跟您翻,给您翻细了看个仔细。或者您可以两头关注,探寻原书的真谛。不管怎样,我的翻译不会停。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3 13:4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在连载之前,要向大家道个歉,昨天翻译里的“山”应该翻译为“冢”或者“陵冢”更为确切。从今天的翻译中可以看出,这些东西实际上是印第安人自己建造的,而非自然形成的。为歉!



“对,首先应该是律动,但是现在我们谈论的是冢。等等!你的意思是,印第安人在造这些冢之前,就已经定下律动了?”
“是呀!”
“这怎么理解?”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印第安人边随着音乐跳舞,边建造这些冢的情景。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实在是没法儿把两者联系到一起去,至少还不能。
“他们在规划这些陵冢时都是怎么考虑的?”
我绞尽脑汁想想出个结果来,但是好像越努力想越想不出结果。
“我不知道。”
“你寻找答案的方法和你寻找调子的方法一样。先别管那些规则和责任啥的,”Michael命令道。
我实在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试着放松——这不管用。我还是想不出答案。
“能给我点儿提示么?”我问道。
“明天我们在你后院里把这套陵冢复制下来吧,好不?”
“为啥?”我问道,完全不知道他想干嘛。
“终于!我以为你永远找不到答案呢。”
“你啥意思啊??”我真的糊涂了。
“当你已经得到答案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你比我想象的更可怜吧。”Michael低下了头。从他不停的点头我知道其实他是在拼命的忍住笑。
我沮丧的举手投降了,“我还是搞不懂。”
“为什么!”Michael脱口而出。
我已经被他弄得快崩溃了,只能强忍住不喊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听着:他们需要一个‘为什么’,一个建陵冢的理由。他们不是哪天一拍脑袋就决定在这个地方修建这些陵冢的。他们需要一个这么做的理由。然后他们会决定在‘哪儿’建这些陵冢。在哪儿建这些陵冢就相当于是音调,而为什么建这些陵冢就相当于是律动。”
“好吧,现在我懂了。”我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这其实不难理解。当然他们需要一个在这儿建陵冢的原因,他们需要在决定‘在哪儿’建之前知道‘为什么’要在那儿建,而不是相反。我现在弄明白了。”
“对,现在你明白他们的‘律动’是什么了吧?”
“是的。那他们把陵冢建在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让我们再走近点,看看能发现什么。”
他从他的腰包里掏出一大把小棒子,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他在大陵冢区域走了几个来回,边走边把手上的棒子插到地上。他结束之后,陵冢上已经上上下下布满了他插的小棒子组成的路线。
“看看这儿,你看到啥了?”他指着地上问我。
“草。”我开玩笑的回答。
他跪倒在地上,让我也这么做。他用手把草小心翼翼的按倒,“想想Tom Brown,”他建议。
“踪迹,我看到了。”我立刻回答道。
“对,鹿在陵冢顶上留下的踪迹在这儿看的很清楚。”他边说边站了起来。“每排小棍子组成的路线标示出了一种动物爬上陵冢所留下的踪迹。”
“我能看到小棍子,但是我很难看到踪迹。”我承认
“如果你在一个屋子里,脑袋里想着蓝颜色,那屋子里所有蓝色东西都会跳到你的面前来。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大脑想着那些我刚才指给你看的踪迹的样子,然后,就像刚才说的蓝色一样,那些踪迹就会出现。”
我知道他的意思。对于颜色我曾经这么做过许多次。我可以先让自己想着一种颜色,然后立刻在房间里识别出这种颜色。一旦我集中我的精神,屋里每一样哪怕是和我所想的颜色接近的东西都会跃然出现。如果我把精神集中到另一种颜色上,那有着相应颜色的东西又会出现。我想把相同的方法用在辨别痕迹上。
我低下头,把精神集中在我们脚旁鹿留下的痕迹上。留下踪迹的区域是一块比旁边的草略暗的阴影。接下来我放松精神,抬眼往广阔的陵冢区域看去。让我吃惊的事,我突然能看到遍布陵冢的一排排的小黑影。
“我看到啦!”我喊道。
“你当然能看到。这些动物足迹遍布整个陵冢呢。告诉我,为什么这些小动物会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陵冢上来?这儿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它们上来了只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它们很害怕的。是什么把它们吸引过来的?”
“可能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它们需要的,但是我们没发现。”我回答。
“正确!”Michael很激动的回答。“也许这儿也有些东西是印第安人需要的。也许有些东西是我们需要的,只是我们看不到。那些我们看不到,但是知道他们存在的东西,通常叫什么?”
“灵魂。”我回答。
“没错!灵魂,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能感觉到。音乐也是一样。你能看到音乐么?不能吧?那它究竟是什么,我问你?”
我曾经也听说过音乐是有灵魂的这一观点,不过他这么说确实对我触动很大。
突然之间,还没等到我回答他的最后一个问题,Michael脱掉了他的靴子,手脚并用像个动物般的奔了出去。这绝对是一幅欢腾的画面,他蹦跶蹦跶,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他以飞快的速度跑遍了整个陵冢,就跟疯了一样。我只看过松树这么折腾,没见过人这么发疯的。
从他的脸上我能看出享受的表情。他的两眼放光,就跟小狗第一次看到下雪一样。我看着也觉得很开心,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跟他一起发疯。他在陵冢底把小棍子中的一排拔了出来,放到了痕迹的旁边,然后招呼我过去。当然,我走了过去。
“瞧!”他说,“乐谱!”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如果你把痕迹看成音符,把小棍子看成五线谱的线,那每行痕迹就是一组五线谱上的音符。那你就可以像读乐谱一样读每种动物留下的脚印。”
发表于 2010-11-23 14: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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