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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ichenyin

发个和吉他无关的文章,但是请所有看到的人进来看看,真的很好!Victor Wooten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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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3 14: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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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支持!!!!
发表于 2010-11-23 17:4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吉他中国抖音
当当和卓越卖17.3元,大部分翻译的还不错,不过有些音乐术语没有翻译到位。等不及看连载了就买了书,看的我屁滚尿牛醍醐灌顶啊!!!!再次感谢LZ介绍及翻译了这本书,虽然有中文版,我相信LZ你能翻译出自己的风格,也给观众一个不同的体验。

九十度直角大鞠躬99次以表谢意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09: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GC视频号
“太棒啦!”
“还有,”Michael补充道,“通过观察动物们的脚是如何‘踩击’地面的,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动物的信息。如果脚踩击的越狠,那脚和地面接触的时间也就越短。这和音乐很像。”
我从那本书上已经知道,从步态上可以判断出动物移动的是快还是慢,而且通过观察痕迹的边缘可以知道动物移动的方向和动机。在Michael向我展示了如何像读乐谱一样分析小鹿的踪迹之后,我就可以做到了。我能从地上四个一组的边缘整齐的蹄印看出小鹿一直在蹦。两个一组的蹄印则说明小鹿的速度降了下来。
我突然反应过来,在音乐中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瞄一眼,一个小节里四个音符或者一个小节里两个音符,能让你知道音符的长度和速度。从蹄印可以看出,小鹿在陵冢下猛跑,而到了陵冢的顶上的空旷区域却慢慢的走着,这说明它们在陵冢上很舒服。
通过仔细观察蹄子踩击地面后留下痕迹边缘的特别之处,可以让我预知动物在何时改变方向。我之前就搞不明白Michael在向我展示这些踪迹前是如何预知动物将转向何方的。现在我也可以做到了,我感觉自己就跟狄仁杰一样。
他又向我展示了如何通过动物蹄子踩地的方式来推测动物眼睛注视的方向。他还告诉我,如果我们更加深入的分析这些痕迹,那我们就能更加深入的分析这些痕迹的制造者。Michael相信通过分析动物或者人留下的痕迹,可以分析出这个动物或者这个人的很多内在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内在”是啥意思,不过他向我展示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就这么瞪着地上就能得到那么多信息,对我来说已经够给力的了。我脑子里不断的想象着,如果用这能力去分析别人的音乐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人蛋疼的时候总会弹些小调的音乐,而当遇到给力的事情时一般就会用到大调。这些是路人皆知的秘密。我甚至能通过听某人演奏的音乐分辨出这个人是不是正紧张的要死要活的。也许,就像痕迹一样,音乐也是一条可以让人窥探到演奏者灵魂的一条蹊径。这个想法实在太耐人寻味了。我想要学到更多的东西!
“这是一个圣洁(Spiritual,注意一方面是心灵的圣地的意思,另外一方面是与前文他们谈论的灵魂,Spirit呼应的,最后的地方有体现——译者注) 的地方。”在我们奔回陵冢顶后,Michael说道。“印第安人知道,动物们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
“但是你有证据么?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相比于其他地方更圣洁?”我问道。
“证据?什么证据不是某个人的片面之词?还有,告诉我,证据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你不是从经验中学习的么?那才是重要的!”
“不过是什么让这块地方相比于其他的地方更圣洁呢?”我问道。
“我可没说这个地方比其他的地方更圣洁,”他继续说道。“我是说这是一个圣洁的地方,印第安人知道。想想看,你在梅斯拉夫山登顶后看到的是美,你在最大的陵冢之上看到的是美,现在,你沿着陵冢往漫山遍野的动物足迹望去,看到的也是美,那你把眼睛闭上,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照他说的做了,我看到的也是美。
“好。从四个方面你都看到了这个美妙的地方,每个方面都是实打实的美,那还有跑么?”
“美是你体验的,不是你证明的。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美么,或者你能告诉我你对美是如何感觉的?科学能定义美么?你能摸得到碰得着美么?或者说你能摸得到碰得着那些内在的东西么?美是不可见、独立、无形的。很有趣是吧?这是你能感知,但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呢?就跟音乐一样,是存在于你体内的,由你所选择的东西来引发的。”(Like Music, it lives inside you, and you impress its qualities on whatever you choose.)
“人们谈论美已经多少个世纪了。一个十九世纪的智者曾经说:‘美就是把周遭的事物在不牺牲其个性的同时统一到一起。’(The beautiful is that in which the many, still seen as many, become one)在这句话中存在着一些复杂的真理,但是简单说来,就像另一个智者所总结的那样,‘美即是真实,真实的美。’(Beauty is truth, truth beauty.) 这就好理解多了。”
他站直身子,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
“印第安人曾今并且现在依然知道这是个圣洁的所在,因为他们的选择如此,而且你也选择如此。如果你依偎在这曲折蜿蜒的哈佩斯河岸边,你就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迅速的睁开眼睛,靠过来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地方很漂亮,而且‘美’是不可见的,那这个地方算什么地方?”
“一个圣洁的地方(A spiritual place!)!”我喊道。(前文他们探讨过,灵魂就是不可见的,所以在这儿“灵魂”和“圣洁”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他们不同时间讨论的话题最后在这儿融合在了一起——译者注)

“谢谢!我们现在可以颠儿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5 13:34:20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第四小节
技术

我彻底的无语了。我站在那儿呆了好久,他的话在我脑中回荡。随着他转身离开,一阵风拂过我的脸庞,让我感到一丝凉意。不知为啥,我感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像和这风是连在一起的。我没法儿解释,好像他想说的话就在空气中,随着阵阵清风就被送入了我的耳中。而且就像风一样,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吹过我的脸庞了。
收完小棍子之后,我们往我的车走去,一路无语。到跟前儿了,Michael打破了沉默。
“瞧着!”他说道。
我没注意到,他已经捡起了两根小木条。一根是又直又细的圆木棒,大概十四英寸长。另外是一块小平木板,比小棍子稍厚。他单膝跪地,把平板放在地上。他用脚踩着地上的平板,两手合十夹着木棍,垂直着放在木板上。
他迅速的搓动手掌,木棍在木板上来回旋转。他的身体向手倾着,形成一个往下的压力,木棒在他手的搓动下在木板上摩擦产生了碎屑和热量。几秒钟之后,木头就开始冒烟了,又过了几秒钟,他停止了搓动。
“瞧,”他说。
我望了过去,在平板上有一个小小的火星。在让我看清楚之后,他把带着火星的木屑放到一小堆干草上。他轻轻的拿起那堆干草,对着它吹了三口仙气。当他吹第三下的时候,那团干草腾地烧了起来。这看起来既神奇又漂亮。
Michael告诉我他刚才用的技巧叫钻木取火。我曾经在一个电视节目上看人用这个技巧生火,不过我从来没看到过像Michael所演示的那样。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分钟不到,而且如果他不停下来让我看,我估计连三十秒都不要。(一年多以后,我自己也尝试着钻木取火和用一些弓一样的工具去火。这确实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钻出火来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Michael让火烧了一段时间,就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我。
“该你了。”他边说边踩灭了火。
“好吧,我来试试。”
我跪下尽我可能的重复刚才我看到的,也就是把两块木头放一起瞎搞一阵。木棍在我手里总不老实,晃来晃去的,还时常滑到木板外面去。我折腾了两分钟,筋疲力尽。我扔下木棒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
Michael笑着,捡起木棍,几秒钟就又让那木板冒起了烟。
“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气喘吁吁的问。“你不会在用魔法吧?”我半开玩笑的说。
“对啊,这种魔法叫技术。”他回答道。“如果没有合适的技术,一切都是浮云。”
“你能教我生火的合适技术么?”我忘了他的基本原则之一。
“不能。”他带着熟悉的坏笑回答我。
“为啥?”我问,“哦对。你能向我展示生活的合适技术么?”我正在逐步的适应他独特的教学方式。
“我很荣幸。”
我们一起跪了下来,他告诉我手脚该怎么放,放在哪儿。他告诉我木棍在我手中总是晃的原因是我比较习惯用我比较有力的一只手使劲。
“两只手要平均,”他指导道,“大部分的乐手都比较偏爱他们比较强壮的那只手。他们也许永远不会发现,但是如果他们不改正,这个问题就会阻碍他们进步。还有这儿,”他指着木棍说,“如果不改正,你就永远生不了火。”
在几次来来回回折腾之后,我终于能弄出烟了。虽然不大,但确实是烟。Michael在一旁大笑,说我为了生火出了那么多汗,别到时候还没点成火就把火星给浇灭了。我重重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Michael张口说话,我听着。
“好技术是演奏音乐的必要条件。你可以知道世界上所有的音符,你也可以有世界上最好的想法,但是你需要有好的技术来把它们表现出来。你的技术是不是正规都没关系,但是如果火候不到,那你就不可能自由的表达自己,相反你会让自己变得沮丧。好的技术可以让你随心所欲的使用其他的元素。”
他跪下又像钻第一个火星那样又捣鼓出一块带着火星的木屑。他一直边钻边说,我就一言不发的边躺那儿捯气儿,边看着他,听他说。
“你的技术一定要好到你可以忘记技术这门子事儿。最终,你甚至要忘记你的贝斯。只有那时你才会想起来该如何演奏音乐。想想我们说话。当你说话的时候,词语就好像音符。你的舌头、膈膜、嘴、牙齿、嘴唇等等就是你的乐器。而如何使用它们推动空气经过你的声带和你的嘴唇最终形成词语就是你的技术,但是你压根儿不用去想着这些。”
他的火星仍然在冒烟,于是我往上扔了点干草。草是湿的,差点把火星弄灭了,Michael出手相助。对着短短地吹了两口气,火又窜上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6 11: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你还是很小的时候,”他继续说道,“你的技术还没好到能让你和别人一样自如说话的地步。你会自己叽里咕噜的练习,直到自己搞明白为止。不能恰当的掌握你的乐器,会让你很难过。”
他像一个难过的小孩一样滑稽的皱着眉头,把我逗得直笑。
“几个月之后,你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说原来不能说的话了,这会让你很开心。成功的喜悦会鼓励你继续进步。”
他边笑边站起来,双手伸开。
“注意你说话的技术并不是靠勤奋的练习得到的,至少不是通过那种你所熟悉的练习方式。你父母可没每天把你锁在房间里逼你练习三四个小时,他们也没逼着你去上相关的课程。你只是通过一种很自然的形式就学会了。其实作为乐手,仔细的研究一下这个过程是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当学习音乐或者乐器的时候,我们总认为我们需要一直盯着某样东西练习,直到我们成功为止。我们还总认为我们需要每天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把该练的东西疯狂练上几个小时。我们每天反复不断的练习音阶,和弦,还有各种技术,直到它们成为自己的一种本能。这个,在我们看来,是成为大师的唯一方法。但是我要推荐一条不同的路。”
他蹲下来,对着地上还没熄灭的火星用手扇了一下,带起一阵风。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草又重新燃了起来。我眼睛瞪了好大,他没反应。
“你需要集中精力才能说话么?”他问道。“当你尽你所能的演奏时,你需要全神贯注么?每次你需要认真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要全神贯注?不,你不需要!”
我很紧张,但他看起来很轻松。我集中精力,努力的跟上他手上做的和嘴里说的。但是就在他一边谈话一边操纵着手里的火期间,我又被落下了。当他又开始说话的时候,我竭尽所能的集中注意力。
“如果现在有个警察走到你右边让你走个直线,估计你很难做到。为啥?”他站起身来,像在走钢丝一样在地上走着。“因为你现在很难集中注意力把这件事做‘好’(原话是”Because you would start concentrating on doing it ‘right’”,还可以理解成“因为你现在只想往‘右’走。”这里“好”和“右”都是right。——译者注)”
他像失去平衡一样跌倒在地上。他抬脸看着我,继续说道,“你不需要集中注意力去走。所以如果你试着去集中注意力,你的身体就会不习惯,你就会失去重心。如果你在警察面前这么做,那你肯定就进去了,而且这正是我们试着演奏音乐时会发生的事情。我们把自己的思维禁锢在了自己设置的监狱里。”他像哑剧里被关在监牢里的囚犯一样紧握着拳头。
“有些时候需要集中注意力,有些时候却不用。”他说。“集中注意力其实跟用凸面镜把阳光汇聚成一点有些类似。通过使用这种方法,将会汇聚大量的热量。你小时候肯定这么玩过,对吧?”
我笑而不语。当然他肯定说对了。我回忆起小时候玩火的时光。我总是喜欢用放大镜点火。我小时候总是对聚焦阳光点火很好奇。我曾经也考虑过像这样集中注意力。Michael盘腿而坐,打断了我对童年时光的回忆,又开口了。
“集中注意力可以很好的反映出你的思想和愿望。这通常意味着将意识里的其他元素全部屏蔽掉,只留下你希望完成的那件事情。”
他把手掌放在膝盖上,向上翻起,拇指与中指相碰,闭上眼睛,继续说。
“这类专注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需要学会控制。如果使用了恰当的方法或者技巧,那思想所迸发出的火花肯定比那块透镜大得多,但这也得看情况,有时候思想的效用还不仅限于如此。”
“对于接收信息来说,开拓思路是最好的选择。”他睁开眼睛以强调他的观点,“这就像把精神的力量完全打开,去接收世间所有的信息一样。只有当你完全掌握了所有的技巧之后,你的思想才能发挥其最大的潜能。就像阴和阳,它们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你不想每次演奏时都那么的全神贯注,那你练习时就不应该全神贯注。”
我应该自己悟出这个道理的。其实我挺讨厌每次演出都必须全神贯注的。而且我也知道其实每次我真正弹的好的时候,基本上都不是全神贯注的。我在一个特别的“地带”里。我静静的听着,脑袋里还在为我每次为啥要那么全神贯注而不爽。
“小孩儿知道如何本能的去这么做,不过很多大人却无意识地竭尽所能去抹杀这种优秀的品质。因为思维比成人开阔,所以孩子们学习的速度比成人快得多。也许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只要把思路真正的打开去接收所有有用的信息,那他们想象力与创造力所产生的能量都会变得无限,也就是说,他们的潜能将变得无限。而你全神贯注之下是绝对不会得到那样的潜能的。”
Michael自己很多时候就很像孩子,比如绝对不会安静的坐很长时间。虽然他当时摆了个坐禅的姿势,但是这好像是我看到过的他保持一个姿势坐着最长的一段时间了。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从头上摘下帽子,用来扇他身旁还在闷烧的草堆。这看起来好像他在用烟发信号。他一边扇着,一边说:
“就像这烟,知识和信息都存在于空气中。所有以前存在过或者以后将出现的信息和知识,都是已经产生了的:它们就在此时此地!如果你试着把你的思维调整到一个适当的频率,那你就能接收到任何你想要的信息。我们一直认为是大脑创造了知识,但我现在要告诉你,大脑啥都创造不了。大脑只能接收,或者更确切的说,能发现知识。如果说世间万物都是从大脑,一个柚子大小果冻一样的东西里产生的,那这简直是东方夜谭。大脑只能接受信息,然后加以利用。不过谈到创造信息,那是不可能的。”他来回的晃着脑袋。
发表于 2010-11-29 12:24: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外出回来  又看到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9 15:45:26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后他突然用手指挥过冒起的青烟,弄得青烟像蛇一样扭动着。烟雾慢慢的向我这儿飘来。我往后靠了靠,想象着有一条分了叉的舌头在空气中摸索着,搜寻着我的气息。
当烟蛇消失之后,他把他的帽子放到了地上,将火星整个罩住。这也让他的帽子冒起烟来。我再次被他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他再次因为把我搞得稀里糊涂而暗爽,笑着跟我说,
“收音机可以播放音乐,但是音乐存在于收音机里面么?当然不是!音乐无处不在!收音机的能力就是可以调节到适当的频率来接收它想要的音乐,但是收音机不能创造音乐。”
“想象一下,如果收音机不加选择的同时接收所有的音乐的话,那就一片混乱了。除非把它调节到只接收我们想让它接收的,要不肯定是一团糟。生活中很多人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以至于有时候他们很迷茫。他们接收‘所有的信息’,以至于有时会失控。那么一般情况下,结果肯定就是一团糟。记住,所有的知识和信息都存在于你周遭的空气中,而因为你无时不刻的在呼吸空气,那所有的知识也就存在于你的体内。收音机很好的演示了我所说的这一观点。”
在结束了他的独白之后,Michael把还在冒着烟的帽子扣回自己头上,就好像他的头着火了一样。他盘腿坐着,很自豪的冲着我乐。我还是为面前这个孩子般的怪人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吃惊不已。我感觉他说的这些东西就是他像收音机一样接收到的。这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像那种自己能悟出这些道理的样子。
我可以利用这个技巧。如果像这样不用一直把所有的知识都储存在脑袋里当然是件好事。我感觉我的脑袋也快烧起来了。
突然之间,我似乎悟出了自己学习的方法。一般来说当我学习新东西的时候,我总是试着把其他的东西都先屏蔽掉。但这样总是不管用。我已经塞满东西的大脑已经接受不了新的东西了。我可以想见我的大脑入口处似乎有个“客满”的牌子挂着。容量已满,谢绝入内。
Michael似乎读出了我的思想,问道,“这和技术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道。
Michael把还在冒烟的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
“现在,”他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别想太多。告诉我你已经想到的。”
“好吧,当我在最好的状态下演奏时,我根本没思考太多东西。我在一个特定的‘地带’里。音乐是从我身体里流淌出来的,不过这种流淌的感觉有时会因为我出错而终止。这种错误经常是由挫败感导致,而犯错误又经常导致我感觉更加挫败。技术的匮乏是这个问题的根源。技术的不足限制了我自由地表达。就好像我脑子里能反应出我想演奏的东西,但是手上却做不到。”
“现在,”我继续说道,“为了确保我能自由的演奏,我需要过硬的技术,不过我想像我不经思索的说话那样不经思索的演奏。所以,当我练习的时候,我就‘全神贯注’的去分析练习的技巧。然后我再‘全神贯注’的去让自己的身体习惯这个技巧。我通过结合这两个‘全神贯注’来达到熟练掌握特定技巧的目的。”
我自己都为所说出的话而感到吃惊,我最终还是弄明白了。我也不知道这些道理都是哪儿来的,但是似乎我的身心已经向它们打开,它们很自然的就流露出来了。我浑身充满力量,继续说道,
“如果我想进一步做到‘不全神贯注’,那我就需要将之加入到我的日常练习当中去。将‘不全神贯注’和‘全神贯注’结合起来才是王道。这,像你说的一样,就是阴和阳。两者是缺一不可的。我们知道如何全神贯注,也知道该如何练习全神贯注,但我们知道该如何练习‘不全神贯注’么?我需要找出这个方法,从而完成整个过程。”
“那你需要什么才能练习‘不全神贯注’?”Michael把还在冒着烟的帽子从我头上拿走,问道。
“电视。”我回答道。
“你认为电视会帮助你做到?”
“当然可以!”我回答道。“如果我边看电视边练习的话,可能会激活我大脑里另外某些部分,这也许可以模拟‘不全神贯注’的演奏。”
“我认为电视不是个好东西。”Michael扬起眉毛说道。
“好吧,那是你的想法。”我不容他的质疑。我不知道心里这种自信来源于哪儿,不过既然能感觉到,我就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我坐下,试着也摆个坐禅的姿势。我腿上的骨头响着,Michael笑的喘不过起来了,“这样不好。”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用语言来表达着自己的信心。
“电视是好还是坏,取决于你如何使用它。”我继续说道。“就像一位禅宗曾经说过,‘在我们将想法施加于事物之前’,呃,下面是,‘事物是没有好坏之分的’之类的。”本来我想显摆一下,但是似乎没成功。“反正如果我们如果需要,那干嘛不利用它的优点呢?那也不是唯一的方法,做梦,冥想,还有许多事情可以被我们用来练习如何‘不全神贯注’,从而让我们可以更切身的感受到音乐。如果我们需要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技术和我们所演奏的乐器上,那我们就肯定没法儿同时表达有意义的东西。可以做到‘全神贯注’和‘不全神贯注’,是一个人发挥最大潜能前所需要掌握的。如果电视能让我达到这一目的,我就会使用。而如果你选择其他的方法,那是你的事情。”我抱起胳膊(没像刚才那样傻乎乎的抱起腿),表情严肃的点了一下头。
“你是真搞明白了。”Michael跪拜在我的面前,“教我吧,教我吧,大师!”
“不,我啥都教不了你。”我拍着他的头,回应道。
我们为这一幕大笑了好长时间。看起来Michael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我对我刚才所说的和所表现出的自信很吃惊,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观点和想法都是哪儿来的。虽然我知道我刚才说的很正确,但我以前真没那么自信过。
发表于 2010-11-29 16: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哈更新了好多,养肥了就看~~~~~~~~~~
 楼主| 发表于 2010-11-30 10: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Michael腾的一下窜了起来,捡了三根树枝,耍起了杂技。我很惊讶他还有这手。但是他接下来所做的更令我惊讶。他走到我的车前,用这三根木棒在车的引擎盖上敲起了节奏——而且是在耍杂技的同时。
“我靠,这个牛逼!”我评价道。
“我敲得怎么样?”他问道。
“太棒了!”
“闭上眼睛仔细听。”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听起来。我发现他的鼓点实际上并不咋地。虽然他的杂技耍的很好,但是他的节奏有些不稳,最多只能算一般般。
“我的表演把你骗住了,”Michael一只手接住了所有的木棍,说道。
“我想是的。”
“一个好的表演可以让任何人的演奏都听起来不错。”
“我发现了。”
“技术实际上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他补充道。“花哨的技术可以把听众的注意力从听觉转移到视觉上来。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这是很有用的。这么做的问题是,经常性的,是演奏者自己把注意力从听觉转移开了,而不是听众。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出现。越来越多的贝斯手都在开始的时候喜欢研究各种花哨的技巧。”不知为啥,他指着我说,“在他们开始尝试新鲜玩意之前首先要有一个非常坚实的基础才行。不管是什么技术,首先必须要扎实,然后才是花哨。”
我知道她在说我,所以我反击道,“我刚才就看你用过花哨的技巧。”
“是的,你当然看过。但是如果你闭上眼睛,你能听到什么?你仍然能听到好的音乐。你不用看着它才能从中得到享受。我可以说,我最花哨的技巧中都是包含着音乐性的。但其他人我还真不能保证。”
虽然我很想再次反击,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略带防备的闭嘴听着他说。
“不同点是,”他继续说道,“我的技术不是为了花哨而练的。它们都是为了满足能用我的双手表达我脑中所听到音乐的愿望而练的。一般情况,如果我的思想都集中在音乐上,那技术就会自己形成。记住,就像说话,技术是工具,而非最终结果。”
我点着头,努力的克制不让自己的不安显露出来。Michael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很多乐手跑偏了,在某些本来能帮助他们更好的表达音乐的技术上偏的太远了。有些乐手以是否能掌握某个技术来作为评判自己水平的标准。这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舌头可以转两圈甚至三圈而感到自豪一样。我在这儿并不是在说谁对谁不对,不过如果我们在说音乐,那这些乐手们也许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
我张开嘴刚想说话,他伸出一个手指。我坐在车引擎盖上,只好闭上嘴继续听着。
“对于一个真正的音乐家来说,技术只是一件表达的工具。我们花在上面的时间,只要能让我们找到可以有效地达到目的方法就够了。一旦找对了方法,我们的注意力就应该回到音乐上来。如果我们关注音乐多一点,那技术也能更快更好的为我们服务。我知道好多乐手花了好几年时间在某一个很简单的技术上,但是收效甚微。”他摇着头,“那主要是因为他们这些年里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技术上,而不是音乐上。这是一个错误。”
“我在此之前好像从没听你用‘错误’这个词。”我说道。
“我这么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的预期和结果不一样。如果你的目标是表达音乐,那花几年时间把注意力都放在一个技术上就可以看成是一种错误,是对宝贵时间和精力的浪费。”
我试着说服自己,他是在对我说,而不是在说我。但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也花了好长的时间在一个技巧上,而到头来毛都没练成。光这么一说都感觉很沮丧。如果Michael能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我愿意再一次向他屈服。
“我想象你用匹克一样用我的大拇指。”我边用大拇指比划着,边说。“我已经练习这种技术太长时间了。”(经典的Victor Wooten式的拇指击勾技巧。我印象里在他以往的采访中,他说过这个技巧是他从他哥哥Regi那儿得到的灵感,因此可以推断,至少这段故事是他虚构的——译者注)
“你认为这是一个全新的技巧,所以你会觉得很难,”他解释道。“但如果你把它看做是一个吉他手已经用了数十载的技术,就很简单了。你实际上被自己的思维困住了。”
他又像哑剧里关在监狱里的囚犯一样,好像在摇动着门上的铁条,这让我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首先你要做的是告诉你自己实际上你已经可以做到了,”他继续说道,“一旦你做到了,实际上在你真正开始练习之前,你就已经成功大半了。最后一步就是你要让你的手指也相信,实际上它们能做到。”他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和它说话一样。然后他看着我,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给你整一周时间,每天练这个二十个小时,你认为你可以掌握么?”
“当然能。”
“那你花几年的时间在一个你认为一周就能练会的技巧上干吗?”
“我……呃……好吧……如果我……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所以Michael接着说,
“在那周快结束的时候,你认为自己的什么改变了?你的手,拇指,或者哪块肌肉会变的更大?你手上的老茧会变得更厚?你身上的什么东西会变化,以至于可以让你完成一个一周前所做不到的事情?”
“呃……”我在回答前好好的思考了一下,“我认为那么短的时间我的肌肉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它们可能会很酸痛,但估计不会大。我觉得可能协调性会变得更好,对,一周之后我会觉得更加的协调。”
“好,协调。”他喃喃自语道,“什么是协调?”
他看着我,好像很迷惑的样子,这也让我很迷惑。我手撑着头思考这个问题。我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我静静地坐在那儿,想不出答案。
发表于 2010-12-1 01:48: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手撑着头思考这个问题。我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

我静静地坐在那儿,想不出答案。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10: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协调不是一种说服别人的形式么?”他耸起肩,摊开手问道。
“啥?”
“协调不就是一种说服别人的形式么?”他又问道。
“你这是啥意思啊?”
“通过不断的重复和练习,你不是可以以此来说服你的大脑和肌肉,让它们意识到实际上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么?也许这才是练习的首要任务。”
“呃,也许吧……”我试着跟上他的思路。
他用长长的食指指着我,继续说道,“现在,如果你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先能说服自己会怎么样?换句话说,在你开始练习之前,说服你自己,让你自己相信你已经可以做到了,那会怎么样?我来告诉你吧,如果你能很好的说服自己的话,你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你发挥你大脑的潜能的话,练习就绝对不成问题。你以为我怎么能演奏任何我信手拈来的乐器的?你不会以为我都事先练过吧?你认为观音菩萨弹贝斯之前还要练习?”
他挺着肚子,比划着弹贝斯的样子。他的动作很搞笑,但是现在我也没空嘲笑他,因为我需要收敛起我脑袋里观音菩萨弹贝斯的景象,下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这个概念听起来很有趣,而且很有道理。但这只是一种信念,对么?这不是个事实。我实在是想象不出真的这么做。我是说,我真能说服我自己,从而省去练习?”
“你能么?”他学着我的表情,问道。
“别绕弯子了,”我还是这表情,“告诉我实情吧!”
“实情?什么是实情?实情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什么是实情由你自己说了算,别人都帮不了你。如果你告诉你自己学某个东西需要很长时间,那很可能就会这样。恰当的说服自己可以让你把自己放在重点的位置,这样你在开始的时候就可以回过头来纵观你所走过的路。这都由你自己决定。”
他看起来很令人信服,而我却不是。他用手指着我,继续说道。
“但是你要清楚这点:你不能骗自己。对某些事情你也不能将信将疑的以为自己你可以做到而指望最终自己可以做到。你必须对自己诚实。你必须从自己的水平出发,并且知道自己在干吗。如果你真需要练习什么,那就练习如何知道自尽全力情况下可以做到某些事情。不要练习让自己以为自己能做到,而要练习让自己知道自己能做到。”
“那好吧,麻烦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Michael挑起一个眉毛,问道。
我很讨厌他总用我的问题反问我,而且他也知道。我觉得他很以可以这样容易地损我而自豪。他知道我答不上来,于是他继续——继续损我,
“有一百万零二中方法可以做到,你想用哪种?”他问道。
我被损的没办法了,只好讽刺的答道,“我要知道第八百四十二种方法。”
“哦,那个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搞懂。”他低下头做沉思状。我可以看到他在窃笑,这让我很不爽。
“别这儿坑爹了!”我失控的边喊,边用拳头砸车引擎盖。“你告诉我了这些诸如掌握了就不用练习之类的屁话,然后就凉、晾着不管我了。教我点正格郎儿的东西!”
Michael用绵羊音说道,“练习,在你准备好的那一刻起,不早不晚,就不需要了。”
“这又是啥意思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起来很牛逼而已,就像星球大战里尤达大师说的,所以我也自己试试说说看。我很喜欢尤达大师,你肯定也是吧?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星球大战时的场景——”
这次,我打断了他,抬起手,把手掌竖在他面前。
“好了好了,够了!别再耍我了,快回到主题上。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学的更快些。你究竟能不能告诉我一个实在的方法,让我能做到?”
他知道我动真格儿的了,但是他还是继续跟我开玩笑。
“好,好,冷静点,”他回应道,“我知道你想就这么听我跟你原原本本的说,但是,自己发掘不是更有趣么?”
“Michael!”我喊道,“这不还是坑爹呢嘛!”我跳下车引擎盖,假装要走。我也知道其实我演的不真,所以我只好转回来像个孩子一样用脚跺着地撒气,这让他大笑不已。但是我却更不爽了,“别玩儿我了,帮帮我!”我央求道。
“好吧,”他终于笑着说道,“我会认真起来的,但是长不了。”
“谢谢!”我感觉到了一丝胜利的喜悦。
“如果你把一个问题问自己足够多的次数,那答案就会自己出现。”Michael说道,“因为你人不错,我愿意帮帮你。”
“是次数!”我嘀咕道。
Michael一步上前,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们知道好的技术是必须的,但是绝大多数人却没有好的技术去学习这些技术。其实我已经把你想知道的大部分东西都告诉你了。”他点着头,转过身作势要走。他的动作比我逼真多了,我一下子慌了。
“等等!停下!你已经告诉我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边克服着心里的沮丧,努力的回忆他所说的话,一遍问道。
他坐在地上,开始穿自己的靴子。
“回想一下,”他说,“以让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完成这个技术为前提。‘以为’自己能完成没用,你必须知道自己的水平。然后运用‘全神贯注’来集中和反映自己的想法,这很重要,同时还要学会使用‘不全神贯注’。这将使你的思路向所有的信息开放。你必须知道如何以及何时来使用这两种工具来实现最伟大的成就。你现在清楚了,对吧?”
“不,”我还是很迷惑。
他连鞋带都没系,向我跨了一步,然后用一种圣人一样耐心的语气跟我说,“如果我想演奏一个特定的乐段,而同时我又还没有具备所必须的技术,那我就会把精力放在这个技术上,一旦我掌握了最行之有效的施展这个技巧的运动方式,我就会停止练习。在那之后,一般来说不会太久,我就会把思绪收回来,放回音乐上。换句话说,我放下了技术,随它去,把我自己从技术中抽离。一旦做到了,技术就会自己快速的熟练。如果它不那样,那我就会再稍微关注技术一点。诀窍是:我一直不会迷失自己的目标,就是音乐。这也是我说话的方式。我很少去思考说话的技术,我就是这么说。”
“终于,我弄懂点了。”我如释重负,也让他知道他之前说的很多东西都很绕人。
“你这么试试,”他提议道,“下次如果你想学什么东西,让你的思维感觉你已经可以做到了。问你自己,‘如果我已经能施展这个技术了,会是怎么样一个声音?’然后去做!如果能如实的完成,那你根本不用从开头开始练习了。你就可以省去一些步骤。”
“省些步骤没事儿?”我问道。“我不会漏掉些啥吧?”
“省略一些步骤并不代表省略所有步骤,但是不管你省略多少步骤,你对自己的思想控制的越好,你就越能从过程中学习更多的知识。只要你一直听着,那就不应该有问题。”
他又近前了一步,几乎跟我鼻子对鼻子。从他棕色的眼眸里射出的犀利的目光提醒我下面他说的东西会很重要。他几乎耳语着,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感觉醍醐灌顶。
“不管我们讨论音乐还是生活,好的技术都很重要。要知道仅仅学习技术是不够的。你必须做出选择,在两条路中选择一条。好或坏,每条路都很崎岖,且很难回头。”
“你要知道思想的力量很强大,它的力量可以从正面或负面影响你。学着完全发挥它的能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就是有时候需要技术、坚持以及注意力辅助了。很多人都迷失在思想的黑洞里,永世不得回头。”
他边说着边钻进汽车,关上了车门。他指着车窗,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别忘了把火灭掉,地上的和你脑袋里的。”
我回头看着那堆草,还在那儿冒着火星。
“那火好灭,”我心里想着。同时我可以听到他在车里笑。
我一边一顿踩,一边想着他告诉我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说的东西听起来就像老师在给他的学生一个警告。

但是,一个神马警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的部分很难翻,现在四页基本上要两个小时。因为周五有个报告要交,明儿要好好的赶一赶,所以明天的连载可能会暂停,请大家原谅。周末找一天补上一次。
发表于 2010-12-2 13:4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辛苦了~~~~ !!
发表于 2010-12-2 14:4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

不过,这本书的中文版貌似新华书店有售……

http://product.dangdang.com/prod ... mp;ref=search-1-pub
发表于 2010-12-2 15: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霄哥威武!霄哥神勇!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 16:0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nichenyin 于 2010-11-22 22:47 发表
楼上的几位朋友,中文版确实已经出版,我也通过亚马逊买到一本。拿到后我第一时间就几个我翻译中遇到的难点翻了一下,感觉这两个译者的功夫还是很到位的。很多修辞比我这个理工科的学生强的多。但是细看发现他们对与音乐相关的东西了解,或者说对作者使用的一些双关语和背景信息解释交代的没我详细。另外我对自己对作者的研究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喜欢他已经快十年了,对他各方面的资料掌握的还是不少的。
所以建议大家,如果想抢鲜,可以去买中文版,也不贵,网上买二十不到。如果您不着急,那听我慢慢跟您翻,给您翻细了看个仔细。或者您可以两头关注,探寻原书的真谛。不管怎样,我的翻译不会停。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这两天我发现翻译的难度越来越大,再参考翻译版,我越来越感觉我所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 本帖最后由 nichenyin 于 2010-12-2 16:12 编辑 ]
发表于 2010-12-3 06: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楼主的严谨认真态度表示敬佩~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 15: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小节
感情/感觉

柏树枝烧过后甜甜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这种香气就像香薰一样,让我的神经变得舒缓下来,也似乎让我的思绪脱离了我的身体,让它独自停留在这个由轮子和钢铁组成的空间里,接受着教诲。我在路上进行了非常深入的思考。虽然我们在整个途中一句话都没讲,但是我却一直在思考、吸收着他之前所说的一切。因为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多公里,所以我还想多学点。正好我也挺在状态,于是我又问起了关于音乐元素的事情。
“我们已经说过,我们总共要研究10个元素了,”Michael回答,“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研究过三个了。那我们来复习一下,好不?我们研究过了12个音符。你应该不在害怕它们了。通过蓝草音乐和跟踪,你发现了每个音符中广阔的世界。这个应该可以归在衔接里面。通过钻木取火,我们讨论了技术这个话题。下面你想研究音乐的哪个元素?”
其实我已经有主意了。“在陵冢之上时你提到过感受美丽。我们说过感觉也是十个元素之一,而我总是把感觉和感情联系到一起去。所以感情能不能也归入到我们的列表中去?你能说说么?”
“感情是一股强大的力量,”Michael说道。“‘E’ (感情,Emotion的头一个字母)代表‘能量’(能量,Energy,开头也是E,这和物理里能量的表示是一致的。——译者注),而‘motion’代表‘运动的’。所以感情可以被理解成‘能量的运动’,或‘运动的能量’。如果你再仔细的分析这个单词的原音,就还会发现很多隐藏的含义。从另一个角度看,motion或者可以说mu-tone,也就是‘所有震动的始祖’。从这儿你就可以看出这个词中蕴含的力量来了。感情是音乐和生活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元素。”
Michael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迷惑太久的,所以我静静的听着,等待着他说些地球人能听懂的话。
“如果恰当的引导感情,那神马都有可能发生。一个技巧平庸的音乐人也可以仅仅依靠感情来打动听众。记住,这十个元素中的任意一个,只要使用的够牛逼,都可以掩盖这个音乐人缺乏操控其他那九个元素的缺点。”
“一个弹空气吉他的小孩儿毛技术都不懂,毛音乐理论都不知道,而且搞不好毛吉他都没有,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弹错一个音的。他所表现出的这种纯粹的享受使得他所有的缺点都黯然失色。这就是感情在起作用。”
“布鲁斯音乐家也有着相同的特点。”Michael继续说道,“他们中绝大多数都不是技术高手;他们好多都是自学成才且有的只知道几个和弦而已,但是他们却有着超级强大的心灵。你走进任何一个正宗的布鲁斯酒吧,你们都会第一时间的感觉到他们的感情。这是他们的音乐首先所表达出的东西。听众可以从他们的演出中感觉到‘真实感’。”
“盲人音乐家也是一样。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盲人音乐家都会用一种令人惊异的饱满的情感演奏——不是有的盲人音乐家,而是所有的?还有,为什么一旦一个盲人音乐家成功了,他接下去还会一直成功?好好想想。”他闭上眼睛,在座位上来回摆着身体,继续说,“一个出名的盲人音乐家,你上下三代都有可能同时喜欢,为什么?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们往他们的音乐里倾注了他们滔滔江水一般的真实情感,这是他们的听众所能感受到的。”
我从没想过这些,但是我知道他说的这些关于盲人音乐人的东西都是真的。每当我需要深入的思考或者感觉一样东西时,我都会闭上我的眼睛。有时,我为了能听的更清楚也会闭上眼睛。而如果我闭上眼睛,美食的味道都会变得不一样。这个小诀窍甚至可以让我在包里掏钥匙时,手变得更加敏感。我早就意识到闭眼是我经常使用的一种工具,虽然很多时候是不自觉地。
我又把之前我所合作过的盲人音乐家都过了一遍。Michael说得对,他们所有人都是带着不可思议饱满的感情在演奏,而他们中却一个花哨的人都没有。就连我高中时的盲人同学弹键盘的时候都非常带感。所有人都喜欢听他弹琴。而且我还想到,所有我认识的盲人乐手都能唱。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最后,Michael要点题了。那时我很想把眼睛闭起来,让我能听的更清楚一点,但是因为我在开车,所以估计是没戏了。所以我就同时活动着眼睛和大脑,闭着嘴听他说。
“现在,布鲁斯音乐人大都唱着他们身边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大多数的听众都能把这些事情和自己的故事关联起来,也正因为此,听众也变得情感化起来。听众的情绪被演出者的感情所引导,最终交汇在了一起。这就是我所说的情感交融。”
“情感交融是两个人相爱时发生的事情。同时它也是一个灵媒读取你内心所想时或者一个政客把他的意愿加于大众之上时所使用的方法。许多人把积极的情感交融在一起,就是奇迹发生的时刻。反之亦然。当许多人把消极的情感交融在一起,那就会引发小到商场吵架,达到疾病甚至世界大战这样的灾难。”Michael故意死板着个脸,我看着却忍不住要笑。
“如果一个人的情感失控,那将会导致他整体的暴走。这种让人暴走的起因通常难以察觉,而当人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通常这种失控的前兆会在音乐家的生活中先体现出来,然后才会体现在他的音乐里。你知道哪个音乐家符合这种特征么?”
发表于 2010-12-3 15:3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12-4 01:20: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弹空气吉他的小孩儿毛技术都不懂,毛音乐理论都不知道,而且搞不好毛吉他都没有,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弹错一个音的。他所表现出的这种纯粹的享受使得他所有的缺点都黯然失色。这就是感情在起作用。”

[ 本帖最后由 铁马骑士 于 2010-12-4 01:28 编辑 ]
发表于 2010-12-5 15: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膜拜。。。。
发表于 2010-12-6 05:4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不错的书 很认真的翻译
原先只把这书当小说读 后来觉得真的给人很多新的认识 而且所有的认识都make sense
groove

notes
articulation/ duration
technique
emotion/ feel
dynamics
rhythm/ tempo
tone
phrasing
space/ rest
listening
 楼主| 发表于 2010-12-6 11:4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然能。”我现在随便想想都至少能想出十个符合条件的人来,他们其中有的是专业乐手,而有的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非常有天赋的乐手。其中有些有名的甚至改变了我们看待音乐的方式。不过他们都因为某些原因而失控。你可以从其中的某些乐手的音乐中听到他们内心的斗争,不过还有不少乐手的音乐里没有反映。这是因为体内内分泌失调,还是本来的性格使然,抑或是毒瘾所致?还是就是像Michael说的?仅仅是他们的情感失控了而已?
Michael继续说道,“一个政客是不允许在公共环境下显得太情绪化的,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发出暗示,最终引发群众的情绪化。一旦相当量的群众都激发起了相同的情绪,那政客就可以利用这种情绪把群众往他计划的路线上带。恐惧也是通常如法炮制的情感。一个聪明的政客知道,如果他可以在足够的人群中制造恐惧,那这些人就会放弃他们真正想要的,而听政客的摆布。”
“牧师通常也是这么做,不过他们通常都是带领着人们去往相反的方向,而且用的技巧也稍有区别。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牧师,就必须显示出异常丰富的情感。这种情感是真实的还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子气势。当他布道时体现出了洪水泛滥般的感情,那他的追随者就会沉浸其中。有的时候他们沉浸的太深,以至于都没注意牧师在布的什么道。这让某些牧师根本不用说话就能把布道者整的内牛满面。”
“你有没有注意一般来说你家附近最华贵的建筑就是教堂?这是为神马?很多人都在读圣经。如果牧师只能照圣经宣科,那你早就知道他要说啥了。那你为啥还要把你的钱送给他?他们会说,‘哦,我那是给帝哥的’。好吧,那上先生要用钱买啥?‘不对,其实我想说,我这是在叫我的十一税。’如果上帝无处不在,那你不是哪儿交这钱都行?所以,问题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让你要把这钱交给教堂?我来告诉你,不管是爱,恐惧,还是什么,归结起来,都是因为情感。”
他所说的触动了我的神经。一幅从前回忆的画面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曾经因为不愿弹奏一个牧师所指定的版本的福音歌曲而被他孤立过。他在整个教会面前慷慨激昂了一番。而我一直保持沉默。他抒发了如此丰富的感情,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相信他是在说我。‘你从我的音乐中听不出福音,从我的才华中看不到福音,是谁的错?’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我的才华是哪儿来的?所有这些才华都是哪儿来的?’虽然那个牧师好像装着没事人儿一样,但是我那时心里就很清楚这些答案。教堂里在座的好多是我的朋友,但是没人愿意站起来为我说句话。
我坐在教堂里,惭愧,羞辱和被背叛的感觉交杂着向我涌来,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虽然我那时很年轻,但是我仍然感觉到很强的自信。我不会让那个牧师的话把我弄得很低落的。从他因为我的音乐而把我孤立出去这件事情我意识到了我所做的事情是很强大的。我的爹娘总跟我说,教堂在我的心中,而不是在一个建筑里。我为自己记得这句话而为自己感到开心。显然,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家教堂了。
我感觉和Michael在一起的时候更像在教堂。他一直不停的在说音乐的力量。有关于那个牧师的记忆让我联想到这些。我真希望教堂的负责人可以好好的跟Michael学习一下他的教育方式。那些做公共事业的人也可以好好的跟Michael聊聊。我脑袋里立刻浮现出Michael奔走于各个街道居委会办公室之间,我似乎还能看到他站在一大群住户面前,慷慨激昂,“咱们要坚决拥护ZF的拆迁啊,或者不!我是什么都不能许诺你们的!(“或者不”和“什么都不能许诺”见第一节的内容——译者注)”
Michael好像也在看着我脑袋里的笑话一样,一直到我脑袋里的故事结束,他才继续说道,
“很多人不相信政客,因为那些政客缺乏必需的情感。而好多牧师却因为倾注了太多的情感而让很多人质疑起他们的虔诚起来。两种情况下,人们都没错。”
“现在注意听我要跟你说的话:乐手并不需要去被完全相信。我们也不需要去被别人信任。我们的音乐自己在说话,而不管听众是否了解我们或怎样。音乐触动人情感的方式是其他东西所完全做不到的。当人们发现了一个他们喜爱的音乐人的时候,他们经常会一直喜欢下去。如果人们同时喜欢这个人和他的音乐,那人们就会向这个音乐人所有的作品敞开心扉,不管这个音乐家或者听众来自哪个国家。音乐是一种世界共同的语言。它可以翻越一切隔阂。因此音乐的力量十分强大,随之而来的还有责任。”
通过音乐变得强大的想法挺好玩。不过当我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力量强大或者怎样。我连房租都交不起。我本想说点什么,但是Michael还没说完。
“我们通过一种叫娱乐的途径将我们自己创造的强大的情感传递给别人。‘Entertainment(娱乐)’这个词可以表示为‘展示才华’(entered into attainment),或者‘发下飙’,(atonement也就是‘at one ment’),你还可以称之为‘靠谱的发飙’(in-tune-ment),反正不管怎么样吧,就是代表了一种高水平的意思。所以如果你作为观众,在欣赏这种档次的乐手演出时,就不仅仅是在看了,在这个档次上的艺术家可以让你们一起参与进来。如果你积极的参与进去了,那你和艺术家都会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上去。作为一个欣赏者,你确实可以把艺术家推举到如此的高度上去。而一个真正有才华的艺术家也会带着你们和他同行。”
“听起来很牛逼”我说道。
“这将是一次非凡的体验,但是你必须得选择好对象。如果一个艺术家积累了大量的消极的东西并且将这种情感与大众分享的话,将会使那些与他融合在一起的人们产生和激发出不可思议的负面能量。只有当确信你有足够量的积极能量可以抵消这些消极能量的时候,你才能与这种艺术家交流。你这么做之前必须有相当好的自控能力,而这样的娱乐也许还是会挺享受。但是这么做的前提是你很清楚你要交流的这个人你是不是搞的定。”
 楼主| 发表于 2010-12-7 11:2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娱乐最酷的地方是它是一种选择。它不像政治,如果我们不参与的话就会被认为不爱国,或者像某些网上的帖子一样,如果我们不参与转帖就会被诅咒怎样怎样。音乐一直都是一种选择,完全自由而且不受支配。这对某些人来说是美好的,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噩梦。”
音乐上的自由为什么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噩梦,这我真不太好理解(因为他没在中国呆过——译者注),不过我知道他说的不假。正是因为这,那倒霉牧师才在教堂把我一个人孤立了。正是由于音乐市场是建立在这种政治体制,这种自由也受到过许多次的威胁和挑战。电台曾经是属于大众的,而现在确实是商业的天下。看起来艺术家们似乎都要自降身价去迎合大众的市场,这让许多伟大的艺术家为了能让自己的音乐走进电台而牺牲了他们在音乐上的自由性。以前也是这样么?我怀疑是畏惧的情绪起了作用。人们为何要惧怕音乐?音乐又怎样使人畏惧??
Michael好像再一次看透了我的想法,说道,“政客们知道音乐家和音乐是多么的强大。这就是原因。直至今日,政客们仍然暗地里都保存有一些牛逼艺术家的信息。Jim Morrison, Elvis Presley, Jimi Hendrix, Bob Marley,还有其他好多,都在机密部门留有档案。说不定你以后也会在那儿有档案的。”Michael眨眨眼笑道。
“我的档案?我可不希望。他们为啥要那么干?”这超乎了我的想象。
“在1968年,”Michael说道,“为了防止在向大众宣布马丁路德金被暗杀的消息之后出现大规模的骚乱,约翰逊总统曾向James Brown求救,此刻Brown先生讲话的治愈力是任何一个政治家所做不到的;他安抚了大众,而在此之后,他就被政府认定为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物之一。因为他做了政府要他做的事情,而被政府监控了很长一段时间,政府认为他能很轻易的平息一场**,那他也能很轻易的开始一场**。想想吧,James Brown,一个娱乐明星,却可以左右千万人民的情绪。他是怎么做到的?想想都觉得给力啊。”
这让我回忆起当我很小的时候去看JB的现场。那绝对是我所看的最棒的现场之一。从那之后他就是我最喜爱的音乐家。他能把所有的观众掌握在手里,让我们一直情绪高涨。就像在教堂里一样。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能力会被认为是危险的,不过我现在开始明白了。
“教堂的管理者也清楚音乐的力量,”Michael说道。“他们中很多人都尽可能的去找最好的唱诗班和乐队。为啥?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唱诗班越牛逼,教众就会越多。有些人去教堂的主要原因就取决于那里的音乐的质量和数量。”
“体育和音乐类似。他们也有一种力量可以影响和感染大众。你知道1972年的时候,两个正在打仗的非洲国家曾经因为要观看球王贝利的比赛而宣布停战一天么?想想吧。”他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头,说道。“一个运动员让一场战争停止了一天。多少政客都没这能力。那个,”他把手指指向我,“那个就是力量。”
“体育和音乐的唯一不同就是,存在一个竞争。这可能会造成运动员和他们的支持者之间的不合。就像在政治中,两个人之间不合,仅仅因为他们支持的阵营不同。虽然一个伟大的运动员可以让一个人不受这种不合的影响,但是音乐中就不存在这种本源性的负面因素。”
“这不太对吧,”我问道,“音乐公司间就常常互相竞争,看谁能挣更多的钱。他们甚至为了广播中的黄金时段而竞争,就是为了能让旗下艺人变得更受欢迎。这你怎么说?”
“你那是在说生意,不是在说音乐。”他回答道。“当我们去看一场音乐会,我们不是为了去竞争的。当我们听一张专辑,我们也不是为了去夺取199块金牌的(见亚运会金牌榜——译者)。音乐比这些浮云重要的多。”
他又一次说对了,我只得赞成的点点头。
“试想一下,如果把这种力量放到有用的地方,”他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运动员要超越追求胜利的需求,而且他也将会被所有的人支持。你瞧,在音乐迷中,这种相互竞争的因素是不存在的,这样也可以使艺术家表达并将他的情感和大众融合,而不会掺杂进羞愧、嘲笑或者畏惧的情绪。任何一个可以使得其他人主动地表达自我的人都是强大的,因为他可以使得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并且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和个人力量。同时,这对有些人来说是福音,而对有些人来说是噩梦”。他笑着伸开手,“欢迎来到音乐家的世界。”
“音乐家的世界。”哇哦,听起来真激动人心!听了他的那一席话,让我明白了音乐的重要性和潜在的能量。我在考虑着,如果我有这种力量,我会如何使用它。我可以像猫王一样!我可以成为贝斯之王!我流着口水幻想着。我喜欢通过演奏音乐来释放力量这个想法,不过想到音乐或者音乐家会让一部分人害怕,我还是有点不爽。我还是搞不清楚。像Michael说的那样,受到政府的严密监视的可能性让我很不爽。这在我们这个和谐的时代是不会发生的,对吧?而另一个大人物(King——指马丁路德金——译者注)因为其强大的能量而遭到暗杀这个事实,让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
“Michael,我不想让我的音乐吓到任何人,不过我真的很想多了解一点关于‘音乐家的世界’的事。如果音乐真的很强大,我如何才能达到像你说的那样的高水平?你谈到过情感,如果这种力量是通过情感发展起来的,那我该如何发展并且通过音乐将其以积极的态度传递给大家呢?”
“动机!”他毫不迟疑的回答,“动机是一切的关键。”
“你什么意思?”
“情感是一种先天的东西。你曾经且会一直拥有它。我对待自己的情感,就像我对待我音乐中的错误一样。消灭或者控制它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学着理解它想对你说的。只有那样你才能利用好情感。如何使用它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这就是动机的起源。”
发表于 2010-12-7 22:49:41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感谢楼主翻译者!
发表于 2010-12-7 22:5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犀利和到位的翻译。我转载楼主的文章了~~并注明出处和译者及作者了,请示楼主,望楼主一定务必更新完啊~~我坐等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8 11: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纯洁、真实的动机可以激发出任何情感中美好的一面。就像音符一样,每一种情感里都存在着一个缩小了的美丽的世界。适当的技术可以让你了解并学会使用每种情感。现在你可以试着去发现音乐中的各个元素是如何联系和相互影响的了。”
“不过,我该怎么使用动机?”我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
“做个好心人。就这个。”
我指望回答可能会复杂点儿。Michael顿了一下,让这个简洁的回答沉淀了一下。又是他可以就一个问题扯上几个小时,而有的时候他用几个词就搞定了。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继续说道,
“就像乘着河水随波逐流。如果想逆着河水前行就可能很困难。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音乐中,有时需要你花点儿时间闭上眼睛,让你的心带着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当你的这种感觉建立起来之后,你就不需要再闭着眼睛了。你睁着眼睛就可以感觉到心灵的河流给你的拉力,并且能轻松驾驭它。这样你就会发现身边许多令你惊奇的事情。我告诉你,如果你可以一直跟随着这股水流,那你以后就永远不会有烦恼了。”
“永远?”我问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Michael要下车窗,让清新的秋日清风灌满整个车厢。头一次,我感觉他在慢慢的思考下面要说啥。
他的长发飘出窗口,转过脸来问,“你为什么要练习音乐?”在我回答之前,他又问,“你的动机仅仅是让你自己更牛逼么?如果是的话,你周遭的所有力量都会来帮助你。而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所有的音乐人变得更牛逼,就像以前那些伟大的乐手一样,那你周遭所有的力量都会和你一起努力的。那音乐的灵魂将与你同在。现在听仔细了。”Michael靠了过来,轻声说,“努力让所有的生命变得更美好,那所有的生命的力量都会挺你。拥有了这股力量,那你就永远不用再担心了”。他笑着转过头,看着窗外。
我们驶下高速,来到一个叫音乐路的地方。这里是大多数纳什维尔当地的音乐厂牌、录音棚和各类音乐业务安家的地方。这儿甚至有个音乐路婚庆教堂。我们驶过一个写有“我们的业务就是制造音乐”的牌子。
Michael指着牌子,继续说道,“音乐本来就是活着的,你根本不是制造它,所以如果这是你的动机,那你已经错了。你不能制造音乐,就像你不能制造一个孩子一样。音乐,就像孩子,其实本来就是完整的存在于某处的,你的任务是去认清(recognize)他。换个说法,你‘重新-认知’(re-cognize)。认知代表知道某个东西。所以‘认清’就是指你实际上‘已经知道了’。这很重要。你只是通过把音乐带进现实里来重造音乐的完整,懂我的意思么?”
“你一下子塞给我太多的新概念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懂了没。”
Michael笑了,“这事儿得这么看,这就像有一次有人问米开朗基罗他是怎么创造了那么多给力的雕像,他回答,‘我没有创造它们,它们早已存在了,我只是把它们周遭的石料都去掉了而已。’”
“这话我喜欢,而且我能理解。”我回答道,“这么考虑这个问题很独到。”
“他是一个智者,”Michael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边说道。“他很明了,他什么都不能创造,你也必须知道这点。如果你不能认清这点,那你就是错误的。那你就会被误导到某些你不想去的地方。跟随者你心灵的河流,你就会回想起如何更具音乐性的演奏。”
他继续演讲着,把手指从画笔变成了一个指挥家手中的小棒,两只手在空中随着某些无声的音乐挥舞着,边说边指挥着,声音也变得更加抑扬顿挫。
“‘音乐性(musically)’这个词,如果分开,就是‘Music-ally(音乐的盟友)’。对!如果你的演奏很有音乐性,那你就成了个音乐的盟友。那你就会帮助音乐完成她想做的。自然也是一样。演奏的自然(naturally),那你也会变成natua-ally,那你就会变成自然地盟友,一个朋友,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一个对自然有贡献的人。”
“自然性这个词的意思是‘拥有自然的特征’,不过同时也有‘没有升音和降音(sharps or flats,比如升C,降C之类的——译者)’的意思。现在也许你已经明白为什么我要并列的提及音乐和自然了,因为实际上它们就是同一个东西,成为它们的盟友是每个人最好的归宿。你最根本的目的,加上情感,就是完成这个目标的最好的方式。你明白了?”
哇哦!我暗自想着。他好像从没认真这么长时间过。可能是因为车程太远,或者他现在挺带感。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开心能听他说这些。我坐那儿边开边全神贯注的听,尽管有时我对他所说的有些疑虑,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词。我真不知道他这些知识哪儿来的,我猜其实我也不关心。反正很有趣就是了。有些时候我知道他故意说些东西就是为了让我思考,我觉得也没啥问题,因为那确实有用。二十多公里的车程转瞬即逝,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却给了我能让我思考一生的东西。

我们把车停到了我家门口,Michael下车捡了块石头。他把石头拿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在了我的车子的引擎盖上。他让我再找四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也放在引擎盖上。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我照做了,然后静静地等着。他背过身,闭上眼睛,然后告诉我把五块石头顺序调一下,让他分不清他那块石头是哪块。他让我在心里默念这块石头在哪儿。
发表于 2010-12-8 21:4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12-9 13: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12-9 14:38:46 | 显示全部楼层
靠,顶。不顶对不起心
 楼主| 发表于 2010-12-9 14:4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闭着眼,转过身,走到车前,一下子就挑出了他的石头。我震精了。他眼睛睁都没睁,把石头递给我,让我再混进去。他转过身后,我又把五块石头的顺序调了调,还把它们再分的开了些。我尽量的轻手轻脚。我敢肯定他单凭我发出的声音是绝对不可能知道我把他的石头移到哪儿去了,但是这个家伙谁说得准呢?但是让我吃惊的是,他又好几次准确的摸出了他石头的位置。
他的超能力彻底把我震撼了。我彻底搞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了。我知道他根本没用眼睛看,因为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这个哥们儿不是人。
然后他把石头递给我,“该你了。”
“这我怎么玩啊?”我问道。在他回答之前,我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该怎么玩啊?”
他微笑着看着我,不出声。
“求你啦!”我央求道
“选择一块石头,然后把你自己的情感注入其中。对它说话,也要让它对你说话。”
很奇怪,这就是他给我的唯一提示。我眼巴巴望着他,希望他能多告诉我点,但是他也只是回望着我。
因为我不知道该干嘛,就干脆挑了一块石头很深沉的拿起摩挲着,就好像我在向它传递信息一样。我试着把尽可能多的感情倾注入这块石头,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在干吗,而Michael也知道这点。半分钟后,说我准备好了。为了掩饰我的不安,我笑着把石头放下,转过身去。在他放好石头之后,我闭上眼,靠近车子。在经过因为我被车子保险杠撞过之后的疼痛以及尴尬之后,我伸出了手。
“错!”他强忍住笑说,“再来一次”
我把那块石头放到一边儿,继续摸。
“又错!还剩三块。”
当还剩两块石头的时候,我终于猜对了。我满怀失望的睁开眼。
“非常好!”他说,“下次争取一次猜对!”
连让我抗议的机会都不给,Michael又把一块石头塞给我,让我多花点时间在上面。
“慢慢来,我们不着急。注入情感就像玩杂技一样。你手上的球越多,越难耍。这一次,你自己要放轻松点。每次只专注于一样情感。选择一种情感,在上面下功夫。把一种情感全部倾注入石头。”
我仍然摸不着头脑。我该怎么样才能把情感注入石头呢?我不打算问他,因为我都能猜到答案是什么。因为我的第一次尝试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我试着按照他建议的那样做,每次只专注于一种情感。我决定选择爱作为目标。不过我该怎么用爱来完成,我仍然没数。
再一次,Michael就像读到了我的心思,说道,“爱是情感中最强大的,它同时也是其他情感的根源。可以说,所有的情感都有它而来。这也是万物最终都会有所反馈的。所以使用爱作为倾注的情感可以让你和你所试图融入的物体有很深层的接触。”
“爱是情感中最强大的,”这是我唯一能听懂的。“好的,我尽量。”我说道
我手握着石头,轻抚且关爱它,直到我感觉它开始变得有些稳了。我又保持了了几分钟,出乎我的意料,我感觉到石头有点热了。就在那时我把石头放到车上,转过身,准备再来一轮。
令我吃惊的是,虽然这时我没拿着那块石头,但我现在我的手还能感觉到它。Michael准备好之后,我闭上眼,走近车子,右手手掌朝上伸了出去,就好像我还是拿着石头一样。我手掌朝上,慢慢的在车引擎盖上来回移动着。突然,我的手感觉有点热。有一种酥麻的感觉穿过了我的手掌和手指。就在那时,我知道我的手就在我选的那块石头之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而且很确定。我很鸡动!
就在我鸡动的同时,我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怀疑。如果我真的摸过去,会摸到那块石头么?我是真的感觉到那种酥麻了么?也许我应该在摸索一下。这时我手掌的酥麻感开始消退了。就在疑虑彻底占上风之前,我翻过手,放在了我的石头上。
“灰常好!”Michael笑着说道。“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你刚才做的。但是你刚才却把爱的情感注入了石头,并且使用反手技术和它进行了交流。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我无语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非常佩服,我要说。而且第一次,我感觉Michael也很以我为豪。一个旁观者也许会称之为巧合,但是我知道这是必然。
我曾经读过乔治华盛顿卡瓦想出了植物花生(不是特指的花生果实——译者注)的三百多种用途。当别人问他是怎么样获得这些知识的时候,他回答他很简单,只是问了花生而已。在摸石头之前,我从来都没搞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们走进屋子之后,我仍然能感觉到我手上的酥麻。我回想起我弹了好多年的Univox贝斯,那其中一定已经储存了巨多无比的情感了。我在想我能不能不用眼睛看,而用找石头的技巧来找到我的贝斯。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很多很值得一试的方法。究竟是巧合,还是Michael真牛逼?还是我真牛逼?
Michael看着我说道,“我要再告诉你一次,朋友,情感是强大的,它是把我引向你的源泉。”
我不知道是他被引向我还是我被引向他。
“有区别么?”Michael回道。

我都习惯他样了。
发表于 2010-12-9 16:34:5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这了·记号一下~~~
发表于 2010-12-9 16: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一定要顶住!
发表于 2010-12-9 20:5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日一顶~~终于到感情篇了,相比楼主翻译这篇文章的感情也是非常energy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0 13: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小节
动态

这个石头的练习让我想到了很多。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或者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个能力可以用在哪儿。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到清晨的这次远足让我既累又激动。
Michael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每隔一段时间,他就用他的右手掌对着墙,慢慢的来回移动。我知道他是火星来的,所以我也没太注意他在干嘛。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但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还在回忆着我的挑石头神功。
“你这儿有Curtis Mayfield的碟么?”
“当然,CD,黑胶,8轨——我都有,我特喜欢Curtis Mayfield,你想听啥?”
“CD就行了。Superfly如何?”
“我有。”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跳了起来。
“我知道,”Michael说,“闭着眼睛找给我。”
我半路僵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闭着——这我该怎么做啊?”我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可以在石头上做到嘛,”他回答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没错,我确实可以用石头做到,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对CD用这招啊。而且当时只有五块石头可以选,但这刻儿在我的卧室里就有几百张CD。之前的兴奋感顷刻间烟消云散。我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最终,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
Michael继续发号施令,没鸟我的不爽。“这次你不应该去感觉你的情感,而是应该感觉他的情感。”
“谁的?”我歪着头问。
“Curtis Mayfield的。”他往后靠着,又闭上了眼睛。
“我滴个乖乖。”我内心感叹着,身体靠进沙发,思考着该怎么开始。我彻底的迷茫了。我想拿石头那套东西照搬到CD上来,但是不管用。如果我要那么做,也许先得把那张CD拿一会儿才行。我看着Michael,他还是闭着眼睛。我本想让他再帮帮我,但是他先说话了。
他的手指慢慢的指向柜子,命令道,“别想了,快去做!”
因为我都不信自己会老实的闭着眼睛,所以我从地上拿了一顶帽子戴上,把帽檐拉下来遮住我的眼睛。我成功的走到了书柜面前,而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牛逼的事情了。),但是我仍然完全不知道Curtis Mayfield的CD都放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在不看的情况下找到它们。我甚至不知道那些碟是不是在这个屋子里面。放弃的念头呼之欲出,但是我强忍住了。因为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就随便摸了一张。
“不对,那是Fleetwood Mac,Future Games”Michael说道,“时期对了,乐队错了。再来!”
他是怎么从房间的另一头知道我指的CD是哪一张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谜。我把那张碟放在地上,以便于过会儿我确认,然后又试了一次。
“Joni Mitchell,Shadows and Light,好音乐,但碟不对。”Michael说道。
不可能!!我从帽檐下面偷偷瞧了他一眼,他连眼睛都没睁,然后我看了一眼手中的CD。他说对了。他怎么连看都没看就知道?我又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笑。
“不许作弊哦!”他边说边摆了摆手指,“继续。”
我又试了三次,一无所获。
“帽子给我。”Michael声音有些反感的命令道。
他从座位上伸出手,我把帽子扔了过去。他眼睛都没睁,接住了,戴上,然后把帽檐像我一样拉了下来。之后他站起身,原地转了三圈,倒退着向书架走来,以此向我证明他看不见。到书架这儿,他可以想拿哪张CD就抽出哪张CD,我睁着眼睛都没他那么顺溜:
“The Beatles,Abbey Road”他很有自信的说道,“Prince,Dirty Mind,Return to Forever,No Mystery,还有Debbie Gibson,Electric Youth,你喜欢的音乐风格很广泛嘛。”他略带讥讽的说。
他把每张碟都举了一下,能让我看清楚。我站那儿都傻了,嘴张老大。他居然全部说对。
“最最后后,”他边说边往右下摸去,“Curtis Mayfield,Superfly的原声碟。”
我的下巴都要脱臼了。我所见证的都已经不止是奇迹了。这比之前的石头展示鸡动人心千万倍!记住,他是蒙着双眼,背对着那些CD的。他是如何知道哪张CD是哪张,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
“还要继续不?”他问道。
为啥他要翻出我的Debbie Gibson的CD?我知道我是永远不会把那张CD听完的。其实我心里还是暗自害怕他还能翻出些啥的。“不不,够了。”我回答道。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和掩饰我的尴尬,我赶紧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做的不错!”他鞠了个躬。
“很搞笑,不过说真的,你能提示一下是怎么做的么?”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怎么做的。”
我坐在沙发边上,时刻准备着。他把他的座位放到我对面,把帽子放到他腿上,抄手等了一会儿,终于开腔了。
发表于 2010-12-11 23:09:3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12-12 06: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书我买了,感觉没有楼主翻译的给力~~
发表于 2010-12-12 21: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买的书翻译不会太到位
就没花那份钱

省了!

继续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3 00: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几位的支持!翻译版的书我早就买了。在看了翻译版之后,我更坚定了继续把翻译进行下去的决心。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3 13:37:58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前是因为你感觉到了你储存在石头中的情感,才顺利找到石头的。那些是你的情感,而且因为那些情感很新鲜,所以动态(力度)很强。就像香味对于一只警犬那样。对于CD,我做了同样的事情,不同之处在于,所利用的情感并不是我的,而且其中蕴藏的力度也比石头弱了很多。情感存在于CD中的所有音乐中,甚至CD只是放在架子上,但那种情感仍然是可以辨别的。这里的小窍门是要学着感悟每个艺术家所表达的不同的情感。”
“你感觉到了CD里那些艺术家的感情???”我非常怀疑。
“非常正确!你有没有注意到,当你听到一首歌,比如Amazing Grace,会让你感觉不一样?你可以发现那首歌中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其实,那首歌中蕴含了不计其数的情感。如果你知道这首歌的起源,那你就能完全理解这首歌了。”
我早就发现那首歌对于我来说有某些特别的作用。每当我听到它,我就会感觉安心,平静。这和我每次在森林里走路时的感觉很像。
我以前听说这首歌的作者有一次在海上航行,迷路了。当他仰望星空的时候,得到了某种启示。我就知道那么多。我很想听听故事的剩余部分,不过那需要我去做些研究。也许这样能让我更好的理解Michael这些话的意思。
“我在说震动,还有它到什么程度你就能感觉到。”他说,“大多数人都会说,那个人写了那首歌,但实际上,是当时的情境创造了它。他只是碰巧注意到它,而将它从虚无中抽了出来。”
“当时的情境写了那首歌?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个说法。那那个人呢?他当时做的肯定比碰巧注意到它要多得多,对吧?”我问。
“当然啦。所有的震动在产生之前都需要找到一个传递的渠道,他就是那个渠道。震动必须有一个东西来和它相互作用。这就像阴和阳。为了得到一样东西,你必须先得到另一样。那首歌是已经存在的,而他就是那让那首歌在那时那地出现的‘另一个东西’。”
只要他说到震动,我就知道我要绞尽脑汁去理解了。通常情况下我需要把一个东西在脑子里过好多遍才能彻底理解,不过他根本不等我。
“你有没有过一些想法,自己没去实施,后来发现被别人抢先了?换句话,别人偷了你的想法?”
“当然有,不止一次。”我回答
“好吧,”他说,“那些点子实际上并不只是属于你的。它们都在空气中,任何人都可以去用。实际上,当你想到一个点子,它会变强一点点,这样别人也更容易感觉到它。想法创造震动,而这些震动就可以在音乐中体现出来。Amazing Grace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你到现在还能从那首歌里感觉到最初始的震动么?”我问。
“当然。原始震动的力度很弱,不过因为它已经被听众坚持听了许多年,所以震动依旧存在。这很像看着某个对你来说很特别的人的照片。照片的年代并不重要,那个人的震动依旧可以感觉到。有时候,照片越老,震动越强。”
他走到书架旁,立刻抽出了一张有Amazing Grace的CD。我再一次被他的能力震精。他指着CD说。
“这首歌虽然还是很神圣,但是它现在的意义已经和对以前人的意义不一样了。”
“我确实能从那首歌中感觉到点什么。”我说道,“我还知道那首歌绝对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旋律。我怎么才能变得像你一样敏感?”
“如果你知道怎么深入,怎么样深入你自己,那就会很自然而然的学会。这就是我督促你不断的思考和冥想的原因。你已经很敏感了,所有人都是。可能还不足以做到我刚才所做的,但足以帮助你理解我刚才说的了。”
“我已经很敏感了?”我指着自己问。“那你能展示一下该怎么样去发展它么?”
“我已经展示过了。”
“展示过了?”
“是的,用石头。”
“哦对!”在被Michael用CD辨识大法彻底震撼过之后,我都忘了我自己挑石头的事了。我的头确实开的不错。我真不知道谁还能像我那样做了。
“所以你瞧,你已经上路了。”他走回他的椅子那儿,“继续练习那个,我就没啥好向你展示的了,不过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练习的,所以我要再给你一个例子。”
我不知道他是那么的了解我,抑或他是想用激将法逼我练习,不管怎样,无所谓了。我是什么东西都不会落下的。
“好吧,展示给我看吧!”我说道。
“手,”他开始了,并且把两只手在空中翻转着。“两只手的灵敏度是无可限量的。每次你受伤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呢?”没等我考虑答案,他接着说“在你意识过来之前,你就会用手去摸。不管是你受伤了还是别人。你只是感觉有先去摸得冲动。为什么?”再一次,他没等我回答,“这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记忆,对于手的一些本能——大脑知道你的手很敏感,它们还有自愈的能力。所以你的手在,比如说,一只蜜蜂蛰了你之后第一个行动。这肯定比你意识快。”
“啥啥啥?古老的记忆?自愈??我的手有本能?你这还是坑爹呢么!这不是……”我大喊着。
Michael从他脚下捡起了我的帽子向我脸扔来。我想都没想,就用左手接住了。
“哇哦!”Michael喊道,“牛逼!你要练习这样用左手接帽子多久才能……”
“闭嘴,Michael,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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