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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ichenyin

发个和吉他无关的文章,但是请所有看到的人进来看看,真的很好!Victor Wooten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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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15:50: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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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你要试着理解,老湿其实只是浮云” 我想知道原话是怎样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4 11: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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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边靠回沙发去。我的左手就这么本能的反应了,而且我还不是左撇子。也许我的左手真的有记忆,如果它记得怎么去保护我,也许它真的知道怎么治愈。虽然对Michael再次说对有点小不爽,但我真挺喜欢这个想法的。我看看我的手,又看看他。他正靠在座位上笑着,好像在很享受的读着我的想法。我说完后,他继续说道,
“手看起来有它们自己欲望识。如果你正沉浸在爱里,它们也会有反应。你会有去碰你所爱的人的欲望。当然你也会有欲望去碰你讨厌的人,显然碰的方法不同。”Michael笑道,“欲望仍然存在。小孩们总有碰一切东西的欲望。他们还会用脚、鼻子或者身体的其他部分去触碰,他们就喜欢那么做。现在我们来做一个能让你明白如何摸和触碰的练习。”
我满怀激情的笔直的站着,想着要学任何能让我像他那样牛掰的事情。
Michael让我站在离音响10英尺以外的地方,他说我站那儿可以防止我的情感纠结。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啥。然后他让我背对着音响,举起手到胸口,手掌冲外。他把一张CD放到音响里,按下开始键,是Curtis Mayfield。
“下面你要做的,”他说道,“是慢慢的转一个圈。注意当你面对着音乐和背对着音乐时,你手掌的感觉。”
我照他说的做了。直截了当的说,这真灵,还真有不同的感觉!我再一次的震精了,而且直到现在,每当我和别人分享这个练习的时候,我都会震精。这真TM灵!我第一次试的时候,当我面对着音响的那一刻,我的手掌感觉到一丝酥麻。这种感觉很弱,但我确实感觉到了。起先我并不能确定,我以为是从喇叭里传出的声波或者什么能量引起的,但我确实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Michael好像读出了我的想法,他让音乐一直放着,但把音量调小了好多。然后他让我重复这个练习。他说调小音量的目的是让我确定,我的感觉是来自于音乐中的情感,而非震动。
这次确实比较难感觉到。我想我的意识开始束缚我了,通常在第一次成功之后就会这样。不过这次我仍然能感觉到,这又让我很吃惊。
“哇哦!那是神马?”我问道。我就像一个圣诞清晨的小孩,我震精无比,嘴张得老大。
“情感,能量,震动,生命,爱,音乐,随你怎么叫都行。”他回答道。“事实就是尽管你听不到,但你能感觉到,这是最重要的。你现在知道,这里面确实存在着一些东西。”
“虽然很弱,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了。”我说道,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Michael柔声解释道,“当震动以很微弱的幅度从某个东西里传出时,比如喇叭,我们的第一个反应会是提高音量。但还有一个方法是提高我们自己的音量,我们接收的音量。”
“我们可以将我们接收东西的音量随时的调大或者调小。只在某个时间选择接听某个东西。这个情况也类似,当你不能改变你所接收的信息源的力度时,你就要提高自己接收的力度。”
他一提到震动我就犯晕。虽然他现在换了个说法,叫力度,我脑袋里的浆糊告诉我,实际上他也是在说震动。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用Curtis的碟来做这个练习的原因。”Michael把音量调大,说道。“你可以发现,他弹的很轻,但是张力很好。能这么弹的人还真不多。大多数的乐手都认为,声音越大,感情越强烈。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声音的大小和感情的强烈程度并没有什么关系,哪怕这么小的音量依旧能体现出强烈的感情来。”他轻声说,“想感觉不到Curtis传递出的感情都难。”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没丢。我搞明白你说的话的意思了。”我说道。
“我还要说啥?”Michael说道,“让我们再来试一次。不过这次我们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和演奏音乐直接相关的方式。”
他拿了个节拍器,开到大概50BPM,然后他拿出我的吸尘器打开(我有阵子没用那玩意了。),又打开电视,然后再让我弹。
“跟着节拍器弹贝斯!”他说道,“反正随便弹,不过别把节拍器跟丢了。”
我必须非常努力才能听到节拍器的声音。刚开始我基本上啥都听不到,直到我回忆起应该去感觉它,而不是去听它。我吃惊地发现一旦掌握了这个技巧,这件难事就会变得如此的简单。
“现在,调高点,”他建议道,“你体内的那个节拍器的力度!”
在我仔细考虑之前,我照他说的做了。令我意外的是,节拍器声音确实变大了。过了一会儿,吸尘器和电视就跟消失了一样。因为它们发出的噪音都是稳定的,我就可以把它们过滤掉,而按着节拍器的声音妥妥的演奏。在我掌握了这个技巧之后,Michael又命令道,
“再试试这个,”他说,“把节拍器的每个点,当成第四拍的后半拍的点。你听清这个点之后,就开始演奏。还有,肩膀放松点。”
不知为啥,他能看出我有多紧张。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把节拍器的点听成那个点很难,但是我在深呼吸了一次之后,我就做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4 11: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22# pyorke 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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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具体在哪天的翻译里??第几章?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5 10:4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把我的听觉和呼吸联系到一起去。稍后我发现我在嘈杂的噪音中也能听清他的声音。我知道那些噪声依旧还在,但是听起来声音似乎小了好多了。要把节拍器给的点听成另外一个点,需要我自己保持好自己的速度,而不是只依靠着节拍器。这比较困难,但是还好,不是不可能。
Michael意识到我可以做到了之后,就开始让我把节拍器的点当做不同的点,这么重复了好多次。他让我把节拍器的点每次移一个十六分音符的时值。每一次,我都需要全神贯注,且深呼吸。
在这么折腾了好久之后,终于开始最后一个十六分音符的练习了。Michael让我弹SOLO。他说如果我能把SOLO弹在拍子里,那我的心板就很扎实了。这可以让我和任何的鼓手合作,哪怕他的时值不是很准确。
我又弹了一会儿,发现这样保持律动实在是太难了。为了保持时值的准确,我只能强迫自己的SOLO按照律动来弹,而不是单纯的音符或者技巧。这样在非常规的节拍器指引下演奏甚至让我忘记了节拍器的点实际上是很难听到的,最终这个意识让我跳出了律动。
“太棒了!”Michael边说边关掉了节拍器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现在已经可以跟的很好了。你已经找出了如何在SOLO的时候快速调整你听觉力度的方法。现在在听不到监听的情况下演奏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了,你现在已经可以和任何人一起演奏了。你可以利用你自己的心板了,这我们以后还会讨论。”
“大哥,这太牛逼了!而且很容易理解!”我说道。
“我们连冰山的一角都没看到呢!”他说道。“下面你会做很多你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的!”
“听起来就带感啊!不过其实我最想看的,是你如何使用你说过的这些东西,和乐队合奏!”我告诉他。“我很想看你的现场!”
“真的?”Michael问道。
“当然啦!”我回答道。“你这么快就帮我把思路打开了,我特想听听你干场真材实料的演出,来场真正的现场。当然,我会带着吸尘器的。”
Michael笑了。
就在那时,电话铃响了。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叫Cliff的乐手的电话。他的乐队,The Clifftones,在俺们这旮有点儿小名气。和他的乐队一起演奏,让我在刚到纳什维尔之后有了一些影响力。他总有能力找到价格最高的婚庆的活儿,所以好多乐手都乐意跟他一起演出。
他已经一年没理我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因为我的房租就快到期了,而我又没活儿干,接到他的电话我乐死了。
“嘿Cliff,你好呀!”我说道,“今晚?当然,我有空!好的!谢谢!在Panama Red。九点见!”
终于!有活儿了!想到有收入我别提有多开心了。虽然这钱不够付全部的房租,但起码是一个好的开始,也许接下来还会有其他活儿。我自嗨了几秒钟。不过接下来Michael说了一句话,我的心情一下从天堂跌倒谷底。
“我好像听到你刚才说,想听我现场演出。”他说。
“呃,是呀!但是……”我语无伦次了。
“打给Cliff!”他命令道。
“啥?”
“打给他!”他重复道。
“但是他要我去帮他弹的。”我嘟囔着。
“打给他,没事儿的,打给他就行。”
“好吧”我不情愿的回答。
我又打给了Cliff,跟他说我的老师正好在镇上,而且他弹的比我好。虽然我还没怎么听过Michael弹贝斯,但是我还是向Cliff推荐他替代我。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因为我那时太需要钱了。
Cliff告诉我那天正好他在两个地方有活儿,这里还需要一个吉他手。(因为他们很受欢迎,所以他的乐队经常分成两部分,在同一个时间不同地点演出。因为Cliff自己就是个吉他手,所以乐队的另一半就经常没有吉他。)我告诉他Michael就是弹吉他的。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把我俩都叫着了,而且在一个乐队里演出。因为他那天不会在我们演出的现场,而且他也没看过Michael演奏,所以我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一切都妥妥的。
这太巧了!!Michael好像也没太吃惊,只是很得儿意的笑。
他走后,我感到内心无比的焦虑。对于和Michael一起演出,我感觉既激动又紧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平复着紧张的心情,于是我干脆准备起晚上的演出来。这不管用。把所有的乐器都放进车里之后,我又开始为晚上演出穿啥烦恼。我感觉似乎头都要想疼了。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办了,于是干脆坐在地上放松一下。我不知道Michael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稍事休息之后,我穿着今儿穿了一天的衣服,向俱乐部开去。
为了显示自己很敬业,我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一般来说Clifftones的演出都会比较靠后,所以乐队成员那么早出现就非常的显眼了。我第一个到。乐队鼓手Ralph到了之后,我们扯了会儿淡。我编了个故事,告诉他为什么最近没看到我演出,然后假惺惺的很关心他最近在干吗。然后我又花了十五分钟时间解释那个拿着滑板和吉他走进来的怪人是何许人也。
Michael穿的和平时一样——也就是和平时一样不正常。我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灯笼裤是神马年代了,他两只脚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人字拖,大格子花长筒袜子一直到膝盖。每只袜子上各有一个大洞,他两脚的大拇指从洞里伸出来,把拖鞋紧紧地夹着。我想他把他的衬衫放家里了,因为他没穿。他的长发垂下来,稍微遮挡住了背带裤。
他的吉他,呃,其实不是他的,是我的,就是我客厅里用来当衣帽架的那把。我都没发现他拿跑了。有可能他在我已经离开家之后溜进去拿的。我知道他进我家连钥匙都不需要。这不仅没让我生气,还让我觉得很好玩。
他是怎么敢穿成这样就晃悠进来的,而且拿着我那把没个包没个箱子的破吉他,这绝对是一件扑朔迷离的事情。我也暗地里想自己能放大胆点儿,但我知道我永远也做不到。Michael的胆子肥到够我们两个人用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6 10:03:13 | 显示全部楼层
乐队其他成员到齐之后,我们互相做了个介绍。像参加这种演出而连马上要合作的乐队成员名字都叫不出的情况是很正常的。
我的设备被安排在鼓手踩镲的旁边,Michael在我左手边。他挺走运,俱乐部里有个吉他箱可以给他用。我不知道他是彻底没想到这码事呢,还是压根儿就知道这儿有个箱子等着他。
萨克斯手在很虔诚的弹着音阶,还有各种手指练习来热手。我拿出贝斯也想热一下。Michael坐在一个木椅子上,脚翘在舞台边上,闭着眼睛。他的吉他放在桌上。
“你不热身嘛?”我问他。
“你需要啊?”他抬头望着我。
“是啊,当然要。”
“你弹了多久了?”他问。
“差不多十二年左右吧。”
“那你还没热够啊?”他边说边再次闭上了眼。
“我要把今晚的演出准备好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回答道。
“我这辈子都在为了这场演出热手,”Michael闭着眼睛解释道。“这演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之前参加过的所有演出都是为这场演出热身的,都看这最后一场。”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该继续热手还是怎么。萨克斯手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停下练习,走了过来,然后跟Michael说了句很噎人的话。
“兄弟,你最好在演出前拿起你的琵琶练会儿,我可不想你演出的时候再热身。”
很明显这个萨克斯手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如果我愿意,或者有时间,我还是会去帮那兄弟一把的,但我现在只想听Michael的回答。
“我知道。”Michael说,慢慢的在他的椅子里直了直身子。从他脸上的笑容我知道马上会有好戏看了。他站起来,这样他就可以低头看着萨克斯手,直勾勾的盯着他,继续说
“你一直在热你的手,因为那是你演出时唯一用得着的东西。你的演奏我基本上已经知道是个啥样了。而我,我用大脑演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演出结束时比一比。到时候告诉我,我就在这儿。”
Michael坐下,支起腿,又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萨克斯手很茫然。Michael的话让他暂时思考不能了。他就傻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干嘛。我能看出他在努力的思考,但是他却不敢争辩,其实我挺想他反驳的。我想看Michael的回应,回头等演出结束吧。
乐队其他成员过来讨论了一下要演的歌。歌确定之后,演出也开始了。
开始几首歌走的很顺,我对自己的演奏也感觉挺满意。但是后来我注意到俱乐部里的人并不是在听音乐。这一直是一件我很忌讳的事情,而且我开始就此不爽起来。Michael好像没注意到,或者他根本就不介意,我在试着尽量去忍耐,终于他说,
“你能看到酒吧那头那个在说话的男的么?”他问,“传白夹克那个。”
“恩”
“看着他。”
吧里所有的人都在说话。只有舞池里几个人在专心听演出,其他人要么坐在吧台前,要么坐在桌子旁,反正都没听。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他有啥用,也不知道Michael要干嘛。反正我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白夹克男。
几乎突然之间,那哥们儿转过头看着台上。有人注意乐队了!这还是头一遭。不到一分钟,那兄弟拿着酒走到了台前,找了个舞台面前的桌子坐了下来。他没看着他,但是他确实是坐下来了。Michael扭头看着我,笑了。
我再次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那兄弟过来坐下的。难道他会读唇语,听到那兄弟马上要坐到台前来?不像。我知道Michael很奇怪,目前为止我确定他确实做了点什么,然后才引发了这奇怪的一幕。
“你怎么做到的?”我问道(同时节奏突然变得有点不稳了)。Ralph看着我皱了下眉。我不好意思的回望了他一眼。
“等休息,这节结束了我告诉你。”Michael说。
我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到第一节休息。绝大多数乐队的休息都比我想象的要多,所以当这一节结束真休息的时候,我一方面迫不及待,另一方面反倒有些惊讶怎么休息来的那么快。
“好了Michael,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了。”我连给他把背带卸下来的时间都不给,不停催他。
“力度,”他说道,“我使用了力度。”
“能教我么?”刚问了这个问题我就想到了他对于“教”这个词的特殊见解。
“你能学么?应该这么问。”他回答。
“好好好,教我,向我展示,让我学习,反正不管你说啥吧——我怎么才能做到?那就是我想知道的。”这把他逗笑了。我们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他把他的方法告诉了我。
“好,我是这么做的。当时很明显那人没在听音乐,所以我需要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所做的就是改变了我演奏的力度。不光是音符的力度,而是所有元素的。是这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如果你当时注意会发现,他到台前来之前先往这儿看了好几次。我一旦发现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了,我就提高力度。我这儿说的还是不仅仅是音量。我的音量实际上是变小的。这就是吸引他的地方。你瞧,大多数人都通过加大音量来吸引人的注意,而安静却可以阻止公牛暴走。”
“这真是神奇的一比那什么……”我说。
“还有更神奇的。”他说。
发表于 2010-12-16 11:42:2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沙发
发表于 2010-12-16 13:50: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楼主翻译的味道正啊。
发表于 2010-12-16 13:54:57 | 显示全部楼层
翻译的太好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0: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人根本不知道台上有什么东西老在吸引他,如果他知道我们音乐世界里的东西,那他就会注意到我所做的,那他就应该直接注意我。因为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击中他的要害了,我就可以进一步的影响他的想法。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既牛逼又危险的。如果你可以对他这样做,那他也可以对你这样做。想想吧,我们在这儿只是用音乐作为一种手段。”
我不是能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有一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你刚说‘我们音乐世界’,那就是我也包括在内咯?”我的眉毛扬了起来,露出一个期待的微笑。
“是哎!你肯定是这个世界里的一员,这样才能谈到像那样操控这些元素啊。”
能成为这个世界里的一员,我那个激动啊 !但是我还是忍着没让他看出来。“我知道了。那你能向我展示一下该如何操控这些元素么?”我问。
“这很简单。”他回答,“首先我要向你展示如何能让观众在任何人SOLO的时候鼓掌。他们会为那个SOLO的人疯狂,而却并不知道是谁导致他们这样的。”
我感觉这很酷。“你可一定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到哦!”为了学会这招我甘愿跪下来拜,Michael也知道我会这么做的。
“哪个弹的最好?”他张开胳膊,俏皮的挑起一个眉毛问我。
“肯定是你哎!Michael,肯定是你!”
“那你喜欢谁?”又来了,他又要坏笑了。
“你,好了吧?现在别扯这些闲淡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很少能听到Michael这么开玩笑的。他好像从来不在乎说好话或者听别人的恭维,哪怕像这样我明知他是开玩笑的情况。为了能学会他马上要告诉我的东西,我愿意去做任何事。
“好吧,现在我来告诉你。”他笑着说。“其实很简单,你待会儿这么干。回到台上,等萨克斯手开始SOLO的时候,注意他什么时候会演奏最高音。在那之前,我要你升两个八度,然后‘踩’一个音。”(原文注解:“踩”一个音(Pedal a note)意思是当贝斯手在弹一个音时,重复重复弹很多遍,不管和弦是否改变,懂了吧?回到故事里。)
“当你踩那个音的时候,”他继续说道,“你要把音量降到很低很低。但是在降低音量的同时不能失去音强。想想Curtis Mayfield在世时向我们展示的。同时鼓手需要跟着你的力度,所以你需要让Ralph注意到。把这个音踩八到十六个小节。具体多长由你决定,但是时值和长度必须准确,这样才能有效果。把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萨克斯手身上,而忽略你自己。”
“在最后的两到四个小节里,你的音强应该逐渐增加。我要你在音高下降的同时力度渐强,最后把音高将回到原先的八度里去。然后再继续弹你原来该弹的,并且尽可能的加强律动。就在这一刻,如果你能全部做对,那观众就会开始向弹SOLO的人鼓掌了。在你心里,你可以把这一切都算在自己头上,而在别人看来,这都是那个弹SOLO的人的功劳。换句话说,你要对你所做的事情保持低调,这就是你的贝斯世界。”
“听起来很简单。”我说道,同时迫不及待的想试试。“总的来说,就是我把一个音踩几个小节,然后回来继续弹律动,对吧?”
“对的,但是你不能忘记力度的问题。你必须在合适的时间把音量降下来,再在合适的时间把音量升回去。这对于整个技巧是否管用至关重要。”
“好的,我会在我们上台之后试试管不管用的。”
“不!别试!去做!并且要成功!如果你愿意,现在在你脑子里就可以把整个过程过一遍,但是如果我们上台了,那就必须成功。‘我可不想你在演出的时候再热身’。”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提的很大,好让所有人都听到。萨克斯手往这儿望了一眼,但是没敢说话。
在闷笑了一会儿后,我闭上眼睛开始考虑整个过程。我似乎能在大脑里听到音乐,而且发现如果我在踩音的时候在每个音之间稍微顿一下可以让整体的律动更好的体现,而不用管这时音量是大还是小。我已经激动的迫不及待的上台去试了,呃,我是说,迫不及待的去做。
我们上台之后,以一个器乐曲开始。当萨克斯手开始SOLO的时候,我就非常注意的在听,时刻准备着开始进攻。完美的时刻来临了!在他开始他的第三遍副歌的时候,我强力插入,踩住了根音和两个八度之上的小七。我没告诉Michael我会使用两个音符,但是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他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我把音量降的很低,Ralph也跟上了。Michael也从弹和弦变成了弹单音节奏,这样使得整体留出了很多空间。这时我意识到了我们在干吗。我们在音乐中留了很大一个空白,这样可以使得弹SOLO的人整个凸显出来。同时我们也使得音乐简化了,这样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弹solo的人吸引了。萨克斯手站在一个音乐的真空里,这样听众肯定会注意他。他们真的注意他了。所有的听众都转过脸来开始听萨克斯手的SOLO,那时棒极了!!
到了合适的时间,我恢复了音量,Ralph也再次跟上了。在我们精准的渐强演奏的同时,我开始逐渐的下行演奏,直到我扎扎实实的落在了根音上,再次开始了稳当的律动。我能感觉到这招在观众里起到的作用。
在场所有人包括酒保和服务员在内,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在和弦间隙,Michael拍了我胳膊一下,以示赞许,并对我大笑着。观众们则继续为了萨克斯手鼓掌叫好,萨克斯手这时感觉好极了,他又SOLO了两段,而且能看出来,他就差没把嘴咧到耳朵根子了。
所有的观众都集体前压。他们都在专注的聆听,在逐渐的向我们靠近。乐队能感觉到这种气息。那天晚上是我在纳什维尔度过的最美好的一晚,我觉得某些好事就要降临了。
发表于 2010-12-17 10: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mark+支持!!
还想问问LZ英文版在哪里找到的呀?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0:5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31# lqf362723943 的帖子

见我第一帖。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0: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演出一结束,就有一个叫Jonell的女孩儿跑过来跟我说,很喜欢我的演出。我在俱乐部里注意过她,但不知道她是谁。她很漂亮,不太高,棕色的头发,看起来自成一派,介于Janis Joplin和Bonnie Raitt之间。谈话间她提到她想找个贝斯手在她的乐队帮几个晚上的忙。我告诉她我啥都没,就是有空,然后我们交换了电话。过会儿Michael告诉我她是吾朝顶尖歌手之一。我听闻赶紧在脑子里默念,过会儿就去勾搭她……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而且我知道,这各种爽的根源,都来自Michael。当我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却不愿承认。
“二十年之内,”他说,“这些知识将变成你的。因此,它们现在就可以说是属于你的。”
“不过如果不是你的话,这场演出就根本接不到,”我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场演出也不会这么成功。所以为此我很感谢你。”
“你愿意感谢就感谢吧,不过不要把你所成就的归功于我。你今晚弹的很好,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为什么要感谢我?”我问。
“为了让我感到自豪。”他答。
这听起来很客套,但是却深深地触动了我,因为我可以感觉出他的真诚。我实在是想不出该说点什么,而且在众人面前给他一个拥抱看起来也不太合适,所以我简单的回答,“不用谢。”
我们走到酒吧里乐队成员休息的地方。虽然他们收拾好了东西,但是他们还不能走,他们还在为今晚的演出亢奋不已。哦对了,我们还在坐着等酒吧给我们钱。
整个乐队都很激动,他们都在谈论和我还有Michael一起演奏是多么爽的一件事。Ralph告诉我他绝对会让Cliff知道我们有多棒的,这话让我暗爽,同时也意味着应该会有更多的演出机会。
萨克斯手向Michael就之前的态度道歉,还告诉他很期待再次和他一起演出。Michael谢了他,向他建议,以后演出多用脑子,而不仅仅是手。说这话的时候,Michael朝我眨了眨眼。
一段时间之后,我又和这个萨克斯手一起演出过。我发现他在进行过例行的热手练习之后,他搬了张椅子坐在角落,闭着眼睛。他用脑子了!Michael可以影响任何和他接触过的人。
我们拿到钱之后,Michael就找不到了。我告诉他们我第二天早晨应该能看到他,所以他的钱就由我代转交给他。我已经对Michael突然出现见怪不怪了,但是像这样玩儿消失倒还是第一次。因为我们不是一起来的,所以我干脆也不管他了,径直走向我的车。我走到车前,发现Michael正坐在车子引擎盖上。
“我知道如果我给你的话你是不会要的,所以我让给他们给你。”他说道。
“你在说啥呢?”
“你知道我在说啥。”他回答道。
“啥?我不会拿你的钱的。这是给你的。”
“我不需要。而且,钱已经在你口袋里了。留着吧,这是你今晚挣的。如果我需要的话,我知道你住哪儿。”
“这我不能收。”我告诉他。
“听着,在我旅途中的此刻,音乐就是生命,而我不需要钱去维持我的生命。钱已经不再是我追求的东西了。我曾经曾为它演奏音乐,但现在我演奏音乐是为了另外的原因。今夜,我为了你演奏音乐。而你已经用你的演奏回报了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谢你,Michael,你太不可思议了。”
“不哦,我可比那强多了!”他笑着,转过身,走了。
我真希望能和他一样。虽然他很奇怪,但是他是我见过的最真的人。我不能想象还有谁能像他那样帮助我。我知道他对于自己所说过的任何话都是无比真诚的,这在各方面都深深地打动了我。
“那才是真正的力度。”我默默对自己说。

怀着激荡的情绪,我目送他滑着他的滑板在夜色中远去。

第七小节
节奏/速度
我在头痛中醒来。连夜吸收新的知识让我的脑袋让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转。虽然我很累,但是似乎晚上大部分时间睡神都没眷顾我。我对所学的东西感到灰常激动,以至于根本不能停止对这些东西的思虑。任何时候Michael介绍一个东西,都会连锁反应一般引发其他的新东西,然后就这样不断的进行下去。我的脑袋决定不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因此让我比平时都晚睡很多。我可以确定这都是他设计好的。
我走进厨房给自己来了杯橘子汁。大多数人都会以一杯咖啡开始一天的生活,不过我,每天早晨必须来杯橘子汁。我一直对酒精和咖啡不感冒,不过如果谁要发起一个橘子汁爱好者协会的话,我肯定是会长。我打开冰箱,空的——木有橘子汁。如果想喝的话我只能去最近的商店买。
对于我来说,太早了。如果我能穿着睡衣就出去,我肯定穿着就出去了。但是我还是换了我平时穿的衣裤。一般来说,我不喜欢把外出作为“早晨的第一件事”,因为对于我来说,“早晨的第一件事”应该比普通人晚四个小时,当已经日当午的时候,人们希望你至少看起来像已经起来有一会儿的人了。
我只离开了大概二十分钟,所以你可以想象,当我回到我的家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儿坐在我的沙发上,握着我的贝斯的时候的惊愕表情。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第一反应是为了乱糟糟的房间道歉,不过后来我想到他只是个小孩子。
我四周瞧了瞧,想看看他是跟谁来的,但是很奇怪只有他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了。他看起来是个好孩子,瘦瘦小小的,深色的头发浓密而柔顺。他还戴着眼镜,我发现他的衣服裤子都是熨过的,而且鞋子上也一个污点都没,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很多孩子的脏兮兮的臭球鞋。他看起来很像那种在学校老被欺负的孩子。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1 15:03:4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孩子面带微笑看着我,这样我也能仔细的观察他。他看起来不像是走丢了。他就那么满怀信心的坐在那儿,就好像有人知道他在哪儿,他是谁一样。不知为啥,我也觉得这儿就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和爱,不对,礼貌——如果这两个词有啥不同的话,从他身体周遭幽幽的散发了出来。这让我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你是谁啊?”我问道。
“Michael说你的要找人帮你纠正一下你的时值,”他仍然微笑着,说道,“我希望您不介意我弹了您的贝斯。”
“你叫什么?”
“Sam,先生。”
“你多大了,Sam?”
“我十一岁。”他答道。
“十一岁?”
“十一岁?Michael派了个十一岁的小屁孩儿来帮助我纠正我的时值?”
“是的,先生。”他实事求是的答道,仍然微笑。
“呃,嗯,好吧。”我是彻底没话说了。“你喝啤酒么?”我开玩笑道。
“不,谢谢。”他答道,彻底无视了我的幽默。“不过我想来杯橘子汁。你应该喝杯水,这对你的头痛有好处。”他清澈的嗓音中透着我从未体会的礼貌。
我把包拿进了厨房,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橘子汁。让一个孩子告诉我我该喝什么不是我的本意,但是这孩子挺可爱的。然后突然我的心里紧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的头痛的?我对Michael那种未卜先知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怎么这个十一岁的孩子也会?这个孩子真的有点儿意思。其实我也不想喝橘子汁了,不过我还是把那杯橘子汁喝了,只为了摆明我自己的地位。
我回到客厅,问道,“你会弹贝斯么?”
“其实应该问,你会弹么?”他笑着问我。
“我知道你是和Michael一起的。你是来向我展示什么的?”我强调了一下“展示”这个词,以此来告诉他我也和Michael在一起有一阵子了。
“我会帮你纠正你的时值,不过可能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治一治你的头疼。”
“我们?”我问道。
“是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好吧,”我回答道。这么说倒不是因为我真的相信,而是因为我想反驳他。
“好,首先你需要微笑。”
我真笑不起来的,他的笑容让我感觉有点小不爽,我皱了皱眉。
“Michael告诉我你会这样的。”他说道。
“会怎样?”
“会像驴子一样。Michael用了另一个词,这个词我不能说,不过他的意思是‘死大笨’。”他开始大笑起来。“他说你与其选择继续头疼,都不会选择冒险和一个小孩儿学东西的。太高傲了,可能。”
现在听起来连Michael都知道我会头疼了。难道他培训过这个小孩儿?我站在那儿,试图不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把我搞晕。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火气慢慢上来了。因为我也想不出该干嘛,于是决定看看这个孩子究竟有啥花招。万一这个娃儿真的比我聪明多了,反正也没人能看到,所以我决定先由他折腾。
“好吧,Sam,你要我怎么做?”
“笑!真的,就是笑!想想美好的或者搞笑的事情,能让你笑起来的。不过这一定要是真事儿。这会帮助你把速度降下来一点儿。速度和脾气(Tempo and temper)是互相关联的,知道不。”
看来这孩子不是在坑爹,所以我决定试试。我回想起了那是Michael在我家客厅里连做三个侧手翻的情景。那是他对我最终理解了一个纠结了很久的概念之后他的反应。他告诉我那是一个孩子会做的事。看他那高大的身躯在我狭小的起居室里折腾绝对是值得留念的一件事情。回想起这件事,我笑了。
“很好。”Sam说。“现在你感觉如何?”
“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感觉好点了。”我回答道。
事实确实是这样。笑确实让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了。虽然头痛并没有完全消失,但症状确实缓解了好多。现在已经可以忍耐了。如果今天需要带着这样的头痛度过,我还是可以接受的。这个想法让我笑得又开了点。当然,Sam一直在笑,不过现在他笑得看起来不那么讨厌了。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感觉好点,这都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这不管对什么事情都管用,甚至是上台前的紧张。”他说道。“而且这还有传染性,你周围的人也会被你感染。”
“这我得记下。我虽然上台前不会紧张,但是我会在各种情况下尝试这一做法的。”
“哦,你当然会!”他说道。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也没太在意。“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问道。
“你应该感谢你的头疼。”
“啥?”
“感谢它,”他重复道。“感谢它所对你说的,这很重要。”
“你说‘感谢它’是什么意思?我可不喜欢这头疼。我可没求它来,而且我当然也不会感谢它。我不知道它告诉我了点儿啥,不过我要告诉你,孩子,你需要多花点儿时间和你这个朋友一起好好处处,因为这一次,孩子,你错了。”
他仍旧笑嘻嘻的证明了我的错误,“也许你没有请它来,但是你还是得心存感激,因为它是一个指示。”
“一个啥?”我问道。
“当你的车快没油的时候,一个指示灯会亮起,以此作为警示。这就是需要感谢的东西。你对于那个小灯的态度绝对是应该心存感激的。你可不想试着想个办法把那灯给弄熄,对吧?你也不想用个什么东西把它砸坏掉,对吧?相反你会为这个灯给你的提示而感到高兴,对吧?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注意这个问题,就会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你。”
“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头痛等同于那个小灯。当你的头疼出现时,你首先应该心存感激。因为它是一个预兆,然后立刻处理它。换句话说,如果你的时值是正确的,那你就可以在问题没有形成前先解决掉。很酷,对吧?”


另外,今天我婚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2 11: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旦我发现了这个警示,我该怎样才能消除头疼呢?”我问他。这个孩子有些道理,我很想知道他还能说点儿啥。
“你要搞清楚它要向你警告啥,原因在哪儿。仅仅意识到这个征兆是不够的,你必须找到根源,我听说你找不着问题的根源。”他冲我眨了眨左眼,向我来了个Michael招牌式的微笑。“有时问题的根源可能埋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你必须刨下去。你必须把它找出来,展现出来,才能起到防微杜渐的作用。”
“就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应该少喝点橘子汁,多喝点水。对于其他事情,原因可能就不那么显而易见了。你可能会在舞台上遇到它们,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赶紧解决。”
“好吧,你说我应该多喝点水,那是我头疼的原因么?喝水就能不疼了?”
“也许可以,也许不能。这其实由你决定。不过即使头疼没消失,你也仍然应该为它的指示而高兴,你仍然应该心存感激。”
“心存感激?”我带着挑衅的口气问他,“感激我的头疼?”
“当然!”那倒霉孩子笑着说。“如果没有头疼,你可能直到自己晕倒了也会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开始缺水了。所以,当然啦!你需要感谢和祝福你的头疼。我是这么想的。”
不知为啥,也许是因为周围没人吧,我决定试试。我告诉我的头疼,实际上能有它作为一个提醒,我感到很安心和放心,甚至还有点自豪……我为了它能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把我拉回正轨而心存感激。我还欢迎它在以后必要的时候随时回来。实际上这么感谢头疼真的感觉不错。而且让我感觉到吃惊的是,就在我感激过头疼之后,疼痛感居然消失了。
“你感觉怎样了?”Sam问。
“好极了,我的头疼消失了!”我很激动。
说时迟那时快,Sam站起来在我的客厅里做了三个侧身翻,就像Michael以前那样。他瘦小的身子转的很快,以至于我都没能看清楚。他能在那么小的地方那么折腾起来却不碰到任何东西,还是挺神奇的。然后我心里突然动了一下,我刚才心里不是正想着Michael做侧身翻么,难道Sam也……?等等,他怎么知道的?我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孩子,我心里想的东西真的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么?
“头疼可以教会你很多关于时值的东西,”Sam在秀完了之后,说道。
“怎么呢?”我问
“它们总在最恰当的时刻出现。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身体已经over了,它还用出现么。”
“恩,有理。”
“说到时值……”他顿了顿,手伸进了他的书包里。
听着他温和但尖细的声音,我才回想起来我在跟一个孩子折腾呢,不过同时我也不再觉得不爽,取而代之的是骄傲和平和。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鼓机,接在我贝斯箱空闲的一路上。他没开鼓机,把贝斯递给我,让我弹。
“弹啥?”我问。
“他也告诉我了你会问这个。”这小子说道。“随便,弹你会和乐队一起演奏的东西。”
我想了一会儿,弹了一段我自己比较熟悉的段子,Sam立刻制止了我。
“我知道这个段子你已经弹了无数遍了,对吧?”
他当然说对了。“是的。”我不好意思的答道。
“好吧,那就别想了。你的节奏一团糟。你弹贝斯和这个段子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以至于你不需要再去想了。如果你需要在演奏中一直考虑,那你的演奏中就会有所体现。如果你继续像这样只演奏贝斯和段子,那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演奏音乐?”
“哇哦,你真的只有十一岁啊?”我吃惊的问,也没指望他回答。这个观点很好,非常好!“那我该想些什么呢?”我问道。
“对于现在来说,想象你的的时值吧,因为刚才你一个人弹的时候,时值并不是很准。如果你和一个鼓手一起演奏,那就会很好。所以我建议你在演奏的时候听着鼓手。甚至在你演奏之前,就在脑袋里听着鼓手。在你开始前这么做几个小节。”
我接受了他的意见,在脑子里想象着有个鼓手稳稳的打了几个小节。当我准备好了,我就自己弹了起来。这一次,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比刚才好多了,这样的感觉很好。我甚至能看到Sam像小玩具一样甩着深色的头发跟着我的拍子一起点头。突然之间我弹错了一个音,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贝斯上,Sam也听到了。
“别!”他喊道,“这个练习,你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鼓手上。你甚至在弹错音的时候都根本不需要去想着贝斯。”
我又听着Sam的指示,坚持了一会儿。他还让我可以试试其他东西。有一次,他让我想象一下在每个小节的第一拍就一个炸弹爆炸的效果,他说这样可以让我保持住时值,确实管用。
Sam建议在我演出的时候,我应该把注意力分成两份,一份给我自己,另一份给乐队其余人,不过在现在的这个练习中,所有的注意力都应该放在他让我注意的地方。
然后那孩子打开了鼓机,里面有一个他已经做好的四小节的节奏。他让我弹,告诉我只要弹很简单的律动就行,而不是弹SOLO。我那么做了,直到他觉得我已经可以了。然后他在鼓机上捣鼓了一下。这次这个节奏的第四小节彻底没有了。我需要在没有鼓的情况下演奏一个小节。这主要是用来看我能否自己在没有鼓的情况下保持一小节时值,然后回到下一个一上。鼓机会告诉我我的时值是否准确。
成功做到之后,Sam又重复了两次这个练习,第一次是空了第三四小节,第二次是空了第二三四小节。也就是说,最后一个练习时,我只有一个小节来抓住节奏,然后在接下来的三小节的时间里我需要自己保持。随着练习难度越来越大,他让我在每条练习里慢慢体会。
发表于 2010-12-22 11: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楼主结婚啊!!!!!!


不过楼主在恩恩爱爱的同时,请千万不要放慢进度阿~~~~

我现在天天看您的连载,觉得您实在是做一件伟大的事啊

这本书绝对说的好,楼主翻的也给力!!!!

我绝对不会去看那个出书的版本的!!就支持楼主这个!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2 11:4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36# ayaayaaya 的帖子

这位同学,之所以我现在来看帖子,就是因为我正在翻译明天的部分。对照翻译版,我发现译者太偷工减料了,整整四页半的内容压缩到了一页,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专业内容,他们把握不住。因此在这儿要声讨一下翻译版。如果想知道原版里是怎么回事,来看我的翻译版吧。我不是做广告,只是实事求是的反映事实。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2 14:4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此要声讨一下翻译版的译者,这章最后的四页内容,他们只保留了一页,删去了大量精华内容,使得最后数个最精彩的部分变得面目全非。这种做法不仅使得大家对原文内容的理解产生了障碍,并且严重的影响了原作者意思的表达,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负责任的。
说实话我看原版的第七小节最后部分一直是在笑的,写的太好了,所描述的事情也太神奇了,但是回头来看翻译版,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
因此我在此号召:
请有翻译版书的朋友看一下翻译版的书中对应的第七小节的部分,参照我今天和明天的译文,谈一下你们的感受,请大家积极参与啊,谢谢!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3 10:4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尽管那些小节里没有鼓,但是脉动(Pulse)是仍然存在的。你必须在你体会到那个脉动的第一时间紧紧的抓住它,做到这点非常的重要。这样你就能一直找到你的位置。”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当和一个好鼓手一起演奏的时候,脉动很清晰。尽管不同的鼓手的脉动会稍有不同,但我仍然很同意Sam的观点。如果我真的“在律动里”,那我必然能感觉到脉动。
“现在我来稍稍加大一点难度,”他说,“这可以告诉我们如何把自己‘锁’在正确的位置上。”
他又一次改变了鼓点。这次仍然是四个小节长度,但只有每四小节的第一小节的第一拍上有一个点。每四小节里我只有一个点来抓住节奏。他坑爹呢,我想。搞我是吧,你搞我是吧!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听。
令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能听出来。我仍然能感觉到其中的脉动,并且把自己锁在脉动里。这有点儿奇怪。虽然没有鼓点,但是我仍然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就凭那一个点,我在接下来的十五个小节里保持了完美的时值。所以我高兴地想自己来三个侧身翻了。我睁开眼睛,发现Sam又在折腾鼓机了。他把节奏变回了最先开始四小节全部有点的状态。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他继续说道。“继续弹刚才的律动,不过这次在结束的地方加点儿花。”
这个练习刚开始进行的比较顺利,直到鼓机只留了一个小节的鼓。到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之前当我演奏花时注意力都哪儿去了。每当我弹花的时候,我都跟赶着去投胎一样,而鼓机却在不断提醒我这点。Sam在我弹花的时候也向我指出了这点。每当我弹花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会回到贝斯上,因此我的律动就会受到影响。这是“绝对不行的。”“记住,”他说,“这个练习中,要把注意力放在脉动上,而不是放在你弹的东西上。”
当我在这个练习的每个阶段中取得成功之后,他又再次重复了整个过程,这次他让我全部弹SOLO。这更难。在保持脉动的同时还要想该弹啥,是非常非常难的。我刚开始做的不错,但是到最后四小节只剩一个点的时候,我彻底找不到了。
他抬手叫停了我,说道,“当你可以在每四小节只有一个点的情况下solo而且同时保持很好的脉动,那你跟任何一个鼓手合作,甚至是一个不咋地的鼓手,都不成问题了。我来示范。”
他拿起我的贝斯,跟着每四小节一个点的节奏异常稳健的弹了起来。我被震撼了。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儿居然可以弹这么好,而且还是全程微笑演奏。也许这就是关键!如果这对我的头疼有效,也许对律动也同样有效。
接下来他演奏了很长时间以来我听过最好的SOLO。他开始的时候反复演奏一个十六分音符的小段子,每个“1”(就是每个小节的第一拍)都空出来,以此可以让我知道他是否弹在点上。他的每一下都狠狠的砸在点上,没有一点偏差。就当我想着这已经是完成形态之后,他却更进了一步。
“在这个‘一拍’练习之后,实际上还有一个隐藏关卡。”Sam告诉我。“这绝对是冥斗士级别的。你现在肯定达不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弹给你看。”
“我已经不指望能看到比你刚才更牛逼的演奏了,不过当然好,来吧!”
“在这之前,我们演奏的时候都需要集中注意力感觉脉动,”他说。“感觉到脉动可以让我们保持时值。下面的练习的目的在于,抛开脉动。让我们把注意力从脉动上移开。我要进我可能的把结构和律动打乱。我要让我体内的感觉告诉我我弹了多长,然后我要来验证我的‘1’是否准确。”
他又再次跟着一拍的鼓机演奏起来。先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保持了超级美妙的律动,而后他开始弹一些没有固定节奏的段子。同时他还在跟我说话。但是他却仍然能准准的卡在每个“1”上。那真是太棒了,但是这和他接下去要展示的东西比,就是浮云一片了。
“把音量都关掉。”他命令道。“在鼓机上有个闪光的小灯,可以告诉你‘1’在哪儿。我不看,不过我会一直跟着。过会儿告诉我我做的怎样。”
我照他说的做了。他突然放下了贝斯,走进了厨房。我的眼睛只能在厨房和鼓机间不停地游移。我不知道那小子想干嘛。我能听到他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除了厨房里橘子汁撞击杯子的声音之外,房间里一片寂静。突然,我听见他在厨房里喊了起来,“1!”那时候我正看着鼓机上的小灯,又是准准的拍上去的。太难以置信了!知道现在我还不敢相信。他清脆的声音和小灯完美的合在了一拍上。
然后我看着他走过客厅,走进厕所。他小了个便,冲掉,洗好手后,又一声断喝,“1!”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不是亲眼目睹,我是不会相信会有人的时值是如此的完美的。回到客厅,他在我身边坐下。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就像Michael以前那样。这一次,他没笑。
他的声音低沉了好多,“音乐是有生命的,如果你这么对待她,她就会和你交流,你就能感觉到她的脉动。那就是她的心跳。如果你的注意力集中的是地方,那你在另外一个房间或者另外一个省都无所谓,你仍然能感觉得到。”
他说话的时候显得老成多了。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智慧。我仔细的听着,他继续说道,
“做到我刚才那样其实不要多长时间。音乐是从思想里流淌出来的,而不是身体。所以尽可能的去锻炼你的思想。这很重要!好么?”说完这些,他站起身要走。
我有些敬畏,“你难道要回学校上课了?”我开玩笑道。
“这就是学校,不是么?”他又笑了起来,回答道。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我坐在那儿,还在为一个小孩儿给我上了一堂音乐课的事儿而感到震惊。虽然我感觉脸面可能会有些挂不住,但我真希望能有一个人亲眼目睹我所见闻的这一切。我知道就凭我这么说,是没人会相信的。我坐在沙发上,试图回想起Sam展示给我的一切。
当我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我发现他把鼓机丢我这儿了。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并且把鼓机还给他呢?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或者住哪儿。我看着鼓机,发现它还开着。就在那时我听到门开了,是Sam。
“1!”在红灯闪烁的同时,他大喊道。“你可以留着它。谢谢今天让我那么开心,先生。时值就是一切,不是么?”

我滴个雷帝嘎嘎……我无语了。


另,明天再请个小假,今晚去北京出差,明天不能碰电脑,所以没法翻译,对不住大家了!
另外明儿下午准备去新街口附近看看琴行啥的,请各位行内人士以及店内人士提供些商品信息以及打折信息!嘿嘿……
发表于 2010-12-26 09:55:29 | 显示全部楼层
音乐是从思想里流淌出来的,而不是身体。所以尽可能的去锻炼你的思想。这很重要!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7 10:4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小节
音色

那天晚点Sam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开车往城里去。我一天没看到Michael了,心里想赶紧离开屋子去投奔他,实在想的慌。我心里还有几个关于Sam的问题想问问他。他告诉我他十二年前曾经跟Michael学习过,但是因为他只有十一岁多,所以这句话让我心里直犯嘀咕。
我开过城里一个挺破落的地段,正好看到有个人和Michael长的挺像的。我又开近了点想看个真切,恩,的确是他。他正坐在草地上和一个流浪汉聊天。Michael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他自己看起来就跟流浪汉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希望我看到他这样,不过就在我决定把车开过去的时候,他站起来朝我挥手。我停下车,锁好门,走了过去。
“泥啧似干撒切了……(你这是干啥去了),俺以为泥再也不会来了嗫。(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Michael说道。
“你以为什么?”我问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一时兴起坑爹呢,我决定还是不在意这个了。当然,他的新方言真的让我很晕。
“啧似Clyde大叔儿。(这是Clyde大叔)”他说道,“他似从纽奥良来嗲,咸在就住内边儿翘下(现在就住那边桥下。)俺们每天就坐这儿扯闲淡儿。咸在俺们在讨论生活到底是活嗲还是死嗲。俺认为它似活嗲,老克儿也认为它似活嗲。咸在俺们就搞不明白为撒就有淫索它似死嗲。(现在我们就搞不明白为啥就有人说它是死的。)”
Clyde大叔年龄稍大。他看起来比Michael大许多,但是因为我也搞不清Michael的年龄,所以Clyde大叔的年龄也就不得而知。他皮肤很黑,就跟他邋遢的头发的颜色一样。他灰色的大胡子把他的嘴唇都遮住了,但这没能挡住他平和的笑容。虽然他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是他的皮肤仍然光滑,牙齿也很白很健康。
他有着一般的流浪汉所不具备的风度。他看起来开心而爽快,就像他已经知天命一样。还有,不同于其他我在这个地区看到的流浪汉,他什么都没带着。他没有把自己的物品用包或者毯子裹好放在身旁。他的衣服虽然破烂,但却不脏,只是穿了很久的样子,而且好像他是故意这样的。
“泥肯定就似内个老迈刚跟俺说嗲乐手啦。”Clyde大叔说。“他说你泥可棒咧,但泥自己还不知道。过来让俺瞧瞧嗫!”
我瞥了Michael一眼。
“木有似儿,去吧孩子。”Michael说着,向Clyde大叔指了指。
Clyde大叔说成那样我表示理解,但是听Michael也那么说实在是有点奇怪。如果我在电话里听到他这样说,我肯定不会相信是他的。
我走到Clyde大叔身边,他缓慢的站起身来看着我,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在疼一样。他的举动让我感觉,也许我应该好好的看看他。
他从我头上的头发开始,一缕一缕的仔细看。他甚至拽起一缕来(很疼……),给Michael看。他们还对这缕头发谈论了一阵,但是我听不清他们说的啥。
然后他继续向下检查,从我的眼睛到我的脚逐一检查。我甚至还为他脱了我的鞋。“要穿干净袜子和内衣,孩子。你永远不知道啥时候流浪汉会给你来个全身大检查。”这是我妈以前教导过我的。我全程盯着Michael,他用肯定的眼神告诉我,应该让Clyde大叔继续。
Clyde大叔检查完了之后,看着Michael说,“如果泥认为生活这个词儿是活嗲,那生活这个东西本身就应该似活嗲。”
“完全同意。”Michael说道。
“等一下,”我急切的打断,“你不准备告诉我你们已经得出的结论?”
“什么的结论?”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检查我的结论啊,你刚才从头到脚把我检查了一遍,你就没啥想告诉我的?”
Michael和我一起看着Clyde大叔。
“其实,俺也没咋注意泥的身体。”Clyde边说边又坐到了地上。“俺刚才只是看看你。俺只是想看看泥似不似真嗲像老迈锁嗲那样。泥也知道有时候他吹牛逼不打草稿嗲。”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不是讨论Michael吹牛是不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时候。我正纠结于其他东西呢,“我的身体告诉了你些什么?”
“呃,如果泥真相知道,那俺就来透露一二。中不?老迈?”他歪过头看着Michael,Michael点头同意。
“泥嗲身体,”Clyde大叔说道,“随着一个特定嗲震动共振着。这个震动引起了一个俺能理解嗲音色,这和泥灵魂嗲追求有关。有点儿像工程师能解读音乐中嗲音色一样。泥瞧,泥嗲灵魂有一个行程表,虽然泥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行程表嗲内容,但是俺能看出来,泥和泥嗲灵魂正在努力的为了对方努力。这个灵肉合一嗲过程一个人的生活里是很激动人心嗲一件事。有些人,当他们悟到这个之前,他们就已经灵肉合一咧,这就木有意思咧。而观察泥才是有趣嗲。几年之后俺还想再看到泥。”他转过身看着Michael。
发表于 2010-12-27 15:38:1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书。很感谢!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0:42:42 | 显示全部楼层
“俺较着不错!”Michael说道,和Clyde大叔相视一笑。
“你也懂音乐啊,Clyde大叔?”我问道。我也不知道为啥他在跟我说那么多关于我身体的有趣的东西时我要跟他说音乐。
“那是肯定嗲,孩杂!俺也玩音乐。有一天如果泥能悟出怎样才能不只弹贝斯,那泥就可以开始玩音乐咧。”
不弹贝斯?这是一天之内第二个人跟我说这句话了。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正想问个究竟的时候,Michael插话了。
“Clyde大叔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的口琴手,俺觉得。”
“对,俺是!不过俺们在这儿不是为了谈论俺嗲,对不?”Clyde大叔说道。“不过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俺啥都懂点儿。其实泥也是,那就是泥要去追求嗲。”
“那就是俺要去——呃,我是说,那就是我要去追求的?那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对于泥来说,暂时还啥意思都木有,”他答道。“这段时候(我故意这么翻的,原文里Clyde大叔语病极多。),这段时候,泥只需要死心塌地嗲跟着老迈就中咧。但是如果他对泥不好,欺负泥脑筋不好使咧,泥就过来找老克俺,俺就在这边桥下边儿。”他瞧了Michael一眼,两人都笑了。
就在那时我们听到了一声惨叫,我们转过身看到一辆车在路口极力的避让一个行人。那车撞上了行人,把他撞飞了起来,掉在马路对面。我们看着都疼。他摔在路边,好像昏过去了。发生的那一刻真可以用说时迟那时快来形容,看起来很不真实。
Michael,Clyde还有我一起跑了过去。我记得不久前才看到了Clyde的“慢动作”,但现在他向那人跑去却妥妥的。我之前以为Clyde可能会有点跛或者残疾啥的,后来Michael告诉我其实他是故意装成那样的,那样人们才能离他远远的。他还告诉我Clyde经常说,“就连政府都不会管一个跛老头的。”我从没想过有人会选择如此的生活。我试着从Clyde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但是我已经习惯了的安逸日子让我根本无法体会。
我们跑到了那个男人身边,他正闭着眼睛躺在地下。他头的右侧在哗哗淌血。车子司机没有受伤。他跑过来帮忙,但是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Michael和Clyde在那儿站了几秒钟看着伤员。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但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
Michael跪下把伤员的头放到自己腿上,Clyde跪在他对面。亲们,你们可别碰他呀!我脑袋里嘀咕着。我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呼吸,不过Michael好像不在意。他开始唱一段舒缓的调子,同时轻轻的用手拍着那人的前额。Clyde大叔就坐在那儿缓缓地上下点着他的头,不是跟随者Michael的节拍,而是自己自顾自的点着。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呃,则继续围观,并且求真相。他们好像对这两个流浪者对着一个受伤昏迷的人唱歌点头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们就像我,已经被雷的石化了。
每隔一会儿,Clyde大叔就会往伤员的胸口挥手,就好像往他的胸口打气一样。这个动作很小,几乎难以察觉。Michael还在一边脸带微笑,轻轻的唱歌。
在几分钟之后,Michael和Clyde对视了一下,就好像定了一个计划一样,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所有群众持续围观。
Michael的右手还放在伤员的前额上,而Clyde还是把右手放在伤员的胸前。他们的左手握在一起。Michael的歌停了一会儿,就在这时那伤员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应该说是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警笛声,Michael把伤员的头放到了地下。所有人都转过脸去看着驶来的救护车,Michael和Clyde拨开众人,走开了。他们两人默默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虽然他们都没看对方一眼,但好像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样。
Michael走出去之后,挥手让我跟着。他也没看我一眼。我又回头看了那伤员一眼,发现他已经坐起来了,正在那儿擦眼睛。我还发现他脑袋上的血也止住了。我很吃惊,而且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立刻就生成了许多问题。当我转过去想问Michael的时候,他已经闪了。
我走到我的车前,发现Michael正坐在里面。他告诉我那个伤员没啥问题。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找Clyde大叔,他告诉我Clyde也没事儿。我发动车子的时候,可以听到救护车飞驰而去。我很好奇那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直到整件事情结束了,我们重新上路之后,我才开始问东问西。
“刚才发生了什么,Michael?我知道你那时做了点儿啥,不过你到底干啥了?”
“我帮助他的身体认识,”他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上眼睛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看他露出了倦意。
“你说的‘改组’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体因刚遭受了很大的创伤而变得无序了。你瞧,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可以看成一个独立的部件工作的。通常它们是一起工作的,不过一旦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所有的部件就会按照不同的方向工作了。Clyde和我帮助这些部分重新组合在了一起。这就是我所能解释的。”
“通过唱歌做到的?”
“一部分吧。”
“那你还做了什么?”
Michael坐起来说,“好吧,你有没有去过科学博物馆,看过这样的一个展示,把沙子放在一个薄铁片上,然后你用一个提琴弓——”
我打断了他,“然后随着用弓在铁片的另一面拉动,沙子会根据拉出的不同音调而组成不同的几何形状。”
“是的。”Michael回道。“不同的音高决定沙子的几何形状,就像制陶人的手决定粘土的形状一样。不过对于身体来说,重要的就不仅仅是音高了,还有声音的音色,也对整件事情有关键的影响。”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9 13: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色彩么?”
“色彩可以指很多东西。它可以指你的声音,或者颜色,或者你肌肉的状态等等。在你的电视上有一个色彩旋钮,你的贝斯上也是。摄影师、画家甚至是运动员都在谈论着色彩。不过因为我们之前说好只讨论音乐的,那我就这么跟你说。”(我之前把Tone翻译成音色,但是看到这段解释,我决定把这个词翻译成色彩,下同——译者注)
他调了调座椅,继续说道,“假设我们去一个夜总会玩。我们进去发现DJ正在大声放音乐。音响系统很棒,舞池里也全是人,姑娘们也很漂亮。你会怎么做?”
“我会请一个姑娘跳舞。”我猥琐的笑了。
“那,如果突然之间低音喇叭坏掉了,整个场子里突然没有低音了,会怎样?想想那样的声音,会发生什么?”
“舞池会一下子空掉。”我边说边努力的停止之前脑子里YY的画面。
“没错!为啥?”他问。
“低音喇叭制造低频部分,”我答道,“低频可以制造地动山摇的效果。”
“对,而且可以让你的身体地动山摇起来,”他补充道,“如果音响效果好,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低音穿过你的身体。当你的身体开始震动了,就好像你已经随着音乐开始跳舞一样。”
“我懂了,那如果低频停止了,我就不再感觉像跳舞了。”我补充道。
“姑娘漂亮也不管事儿了?”他笑着看着我。
“是的。”我笑道。
“很好,”他又把头靠在了车窗玻璃上。“你瞧,音色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哪怕从喇叭里出来的是一样的音乐,如果音色改变了,那就会导致人们对其的感觉发生变化,最终导致人们的行为发生变化。所以只要记住这点,你就会知道,随着你使用的音色的不同,你用你的贝斯弹出来的音会带给听众不同的感受。有时音色是决定一个人是否注意你的演奏的关键因素,或者不是。”(为了使文章更容易理解,从这儿往后我把tone翻译回音色。——译者注)
“我从没这么考虑过音色。”我说道。
“如果你想你的听众跳起来,那你需要一种特定的音色。如果你想他们安静的听,那可能需要另一种音色。如果你需要治愈,那可能就需要再另外一种音色。我在街上对那个伤者做的,就是用一种特定的音色和音调说服他身体各部分的能量重新协调,以使得他的身体恢复。”
我想要把这事儿搞明白。“你刚说说服是啥意思?”
“当你在治疗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时,是否能被治愈,其选择权不一定全是你的。别以为你才是老大。你只是扮演者一个充电器的角色。你所治疗的东西里德能量必须要同意你这么做才行。某种程度上说,你所治疗的人或物也必须同意才行。在这之前必须达成很多的共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不是想治愈就能治愈的。”
这听起来真奇怪。我能理解他说的,但我不知道这靠谱不。我也只能相信我之前所看见的了。Michael可以深入浅出的解释任何事情。有时候虽然第一次我不能完全听懂,但是他有本事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把这事儿解释一遍。我就靠着等着他。
“演奏音乐也是一样,”他继续说道。“你有这种感觉么,有时候演奏一首歌你很带感,但是有的时候,相同的条件下演奏相同的歌,你却没啥感觉?你认为这都是你决定的,或者是音乐想告诉你点儿什么?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我们的原因,实际上这是错误的。”
“音乐想告诉我们点儿什么”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难把握了。他说音乐的时候就好像它是真的一样,这让我很好奇。因为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我就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发现你们离开的时候,他的头已经不流血了。那是你干的么?如果是的话,你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到的?”
他给了我一个典型的Michael式的回答,“快?除了你的个人感觉之外,‘快’意味着什么?其实时间不就是我们对现在的误读么?就这么跟你说吧:所有的治疗都是立竿见影的。你只有病,或者健康,不存在两可的情况。所以唯一阻碍治愈立刻实现的就只有时间。”
“哇哦,我想你说得对,”我说道,虽然我也知道我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他说的这些话。“我是真心想搞明白。你能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跟我解释一下么?”
“你要清楚这点,”他说道,“时间和空间是唯一可以使得两样东西分开的。如果把时间和空间的因素从方程中拿掉,那会怎么样?归一了!就这意思。虽然会有人说时间和空间只是幻想,但这依旧重要。它们像一个目的一样,如果没有它们,那我们就不能独立的观察和感受,那咱们就都玩完了。”
“你指我们的生命就玩完了?”我问
“是的,就好比我们知道的生命一样。你想,当你做梦的时候,你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梦可以把你的潜意识完全表现出来。不管你想去哪儿,你立刻就能去,不管你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都由你来决定。”
“大多数人说的现实生活,可以被看成是一个‘长远的想象’,这里面所有的东西是慢慢变化的。时间和空间的加入使得现实变得缓慢,相信我,这是好事。换句话说,时间和空间可以让我们停下脚步来闻闻路边的玫瑰——或者被它的刺刺到。试着去控制这些元素,那你的游戏就会变得不一样。这个选择,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永远是你自己的。”
“不可思议!”我说道。“那音乐呢?如何才能加入到这些理论中?”
“音乐中也是一样,”他继续说道。“实际上只有一个音符,但是时间和空间让你可以感受那个音符的不同的特性,以至于好像出现了许多不同的音符。理解这个观点可以让你把任何的音符加入任何的时值中。你怎么看待这些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想想,如果没有时间和空间,那生命就会变得很不一样。”
“好吧,我想我现在更糊涂了。”我说道。
“这么理解,”他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得了感冒,还冲你呼气,你是不是有被传染的危险?”
“当然”
“那好,那是不是说,如果换个角度也应该成立呢?如果我比你更健康,那我的健康会不会传染给你,也让你变得更健康?”
“我想我现在有点儿听明白了。”我回答道。“虽然我以前没听人这么说过。所以这就是你对那个伤员所做的?你把健康传给了他?”
“可以这么说吧。”Michael说道。“现在你理解保持自己的健康是可以使得更多人受益的。因为我健康,所以我有一个健康的模板,可以传输给那人。这是一种让别人健康的方式。想想健康(Healthy)这个词吧,它是由两部分组成的,Heal-Thy,你可以选择Heal(治疗)-Th(e)y (治疗他们),或者Heal-The-Brother(治疗那个兄弟),怎么选择,在你。”
“就像演奏音乐,我可以选择很多很多技术。我使用了音色,治愈的音色。我们当时过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听他的身体是如何共振的,然后我们才能决定使用哪一种治愈的音色。然后,就像科技展里那个提琴弓一样,我用我的声音的震动来改变他身体的音色,我要把他们以一种更和谐的方式重组。”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0 13: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需要唱的很大声,因为震动可以通过我的手传给他的头。这是一个更加直接的联系。不过音色需要非常准确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我真的想尽力把这事儿搞清楚了,Michael。那当时Clyde在干吗?”
“Clyde在帮忙把震动引导聚拢到正确的地方。还记得我刚才说他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按照不同的方式运作么?那他的能量就被分散了。Clyde负责聚拢它们。一旦它们决定重新组合,我们就牵起手,一起说‘谢谢’,然后离开。”
“我看到他的身体跳起来了。”我说。
“有时候当身体承受巨大痛苦时,灵魂会暂时离开身体。而当灵魂重新进入身体时,身体就会跳起来,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反正这事儿已经很疯狂了,现在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事儿太疯狂了,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一切听起来又非常的自然。你们比我牛逼多了。现在你会告诉我也可以用我的贝斯做同样的事,对吧?”
“我想我不必告诉你,你已经知道了。音乐,就像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是一种震动。医生用激光来做手术,但激光除了震动之外还有啥?音乐,另一方面,也是一样的意思。记住这个:正确的音符不能独自起作用。正确的音色,还有力度和情感,也必须同时使用。实际上所有的因素都必须被呈现出来。这些元素和生活的元素是一致的。”
音乐的元素,生活的元素。我知道这后两个字一样,但实际上它们的意思可能会不同。他说这两种元素是一样的。有时候我感觉我似乎可以跟上,但是有的时候我却会感觉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被他甩下了。这一次就是后者。我内心那种渴望真相的冲动让我觉得很沮丧。虽然我甚至不知道这问题在哪儿,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Michael用一些比较温和的话安抚了我的情绪。
“你说你看到我们在街上治愈了一个受伤的人。如果你算上Clyde,伤员还有我,然后把时间和空间的元素都剔除,那那儿会有几个人?”
“一个。”我回答。
“如果剔除时间空间元素,那现场会有几个人?”
“一个”
“那世界上有多少人?”
“一个”
“银河系呢?”
我只得再次回答“一个”
“那这个人是健康的还是有病的?”
“健康的,我希望。”
“那就让他健康!”他边说边转过脸去看着窗外。我没反应。
边开车,我边回想着Michael在从认识他开始就不断灌输给我的新知识。我亲眼目睹的他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思议的。我一直很想去学习每样事情,他也是最完美的老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为啥,他好像掌握了可以打开我大脑里隐藏部分,那些以前从未存在过的隐藏部分的钥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天我对他又有了新的敬仰。看他和Clyde对伤员实施紧急救护让我看到了另一面的他。我知道有时候Michael疯疯癫癫的,但看着他力挽狂澜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他处理整件事情的时候果断坚决,不像我有的时候畏首畏尾的。
我记得有一次听他抱怨一所极富声望的大学里一个著名的物理教授的某理论。Michael很恼火,他说这个教授的教学是纯理论的,而非是出于经验的积累或者纯粹的知识,因此这根本不能作为事实教给学生们。但是考虑到这个教授正在千里之外上课,我问他他是怎么知道那个教授上课的内容的。
“我告诉你了,知识存在于空气中。”他答道。“我需要让那个教授知道这一点。”
带着将信将疑,也希望他出点丑的心理,我告诉他,如果不爽可以打电话给那个教授。
“好主意”他说。
于是他立刻拿起电话拨起号码来。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那人的号码的,还有这长途的费用是不是要我来出。不过最让我困惑的是他跟那教授说话的语调。
Michael用一种我之前从未听过的语调跟那教授对话。他的口气很大,好像我这小公寓都容不下了。我都不太相信他是在跟人讲话,直到他像读出了我的心思一样,让我注意听他们的对话。于是我又拿起了另一个电话来,听到他正在给那个教授上物理课,我又傻了。我不知道Michael还懂物理。他说的我彻底听不懂,不过那教授似乎能理解,虽然有些不情愿。
当那教授问到Michael他是怎么那么了解物质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Michael说那无关紧要,其实是他了解什么最重要。他跟那教授说,应该让物质来教他物理,而不是让物理来教他物质。然后,让他的学生做相同的事情,他们可以分组讨论观察到的实际,而不是讨论那些一边倒的理论和讲义。这段对话以教授的道歉结束,他还答应改变他的演讲和授课的方式。
看着他能如此流利的跟大学教授讨论物理知识,再结合他之前坐在草地上操着浓重的口音和流浪汉一起谈天说地,让我很好奇他的背景和他神秘莫测的知识。他能轻松自如的游走于大学教授和流浪汉,还有一个半吊子贝斯手之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而且他还通过唱歌,在围观群众的奋力围观下治好了一个伤员,我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
听他说起音色让我想起了更多的问题。从他说的东西中我知道,我可以通过改变音色来改变某人的身体,思想或者态度。但是这真的可能么?我回想起当我听到某些我最喜欢的艺人的时候,虽然每个人的音色都不同,但是我都很喜欢。我还意识到,只要听到他们的演奏,我的情绪就会产生变化。是他们的音色在感染我么?我开始从一个更宽泛的层面上看待音色了,并且也了解了该如何用音色让人填满一个舞池。但是我怎样才能用它去做更多的事情,更积极的事情,更牛逼的事情?那是我接下来要探寻的。
Michael也没说他想去哪儿,所以我就把他带到了我家。我决定等到家了再开始用排山倒海的问题向他进攻。

到家之后,我发现有个惊喜等着我。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1 13: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回到家,Clyde大叔早就到了。他不像一般人在门口等着,而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我们,Michael的朋友都不把我当外人。
别问我他怎么能跑到我们前面去的,当时离开现场我和Michael就开车直接回家了。据我所知,当时Clyde大叔还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但是虽然他也没事先告诉我就这样出现在我家里,而且我知道我当时是锁门的,我也不太在意,甚至不吃惊。我挺高兴看到他的。当时在现场离开他我心里挺不好受的,我想去接他来着,但是Michael好像了解一切。
“你好,Clyde大叔”
“你好,孩子!”看来Clyde大叔在我家很惬意。他坐在之前Michael和Sam都坐过的位置上。我估计今儿是Clyde大叔上课。
“我估计你也挺不着调。”(原文是找不到钥匙,钥匙和调都是key,因为这里是开玩笑,所以我就如此翻译了。)我开玩笑道。
他和Michael对看了一眼,都孩子般笑了。
“你们在那儿做的事情太牛逼了。”我说道。
“谢啦!但是也不能全归功于我们。”Clyde评价道。“因为生活也参与了,所以军功章有她的一半。”
“所以你们认为生活是有生命的了。”
“哦,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只是想看看别人到底是如何不同意的。”
我发现Clyde现在可以用我们称之为正常的口音来说话了。我也不知道现在问这个合不合时宜,不过我还是决定问问。
“Clyde大叔,我发现你的声音变了。你为什么要倒口?”
回答我之前,Clyde大叔看了Michael一眼。“我们根据当时所处的环境或者我们希望创造的氛围改变我们的口音。人们会根据我们的行为来做出相应的回应。你能明白你讲话的音色有时候能改变你的话语的意思,对吧?其实它也能改变你演奏的东西的意思。我知道Michael已经跟你说过这些了。所以搞清这点:词语和段落可以创造或改变震动或当时的情况。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字斟句酌的原因。因为我那么做,那么说,那么生活,人们就会离我远远的。而俺喜欢别银离俺远远嗲。”
“记住”Michael补充道,“行动,还有语言,都是震动,我们如何组织它们,就会创造不同的震动,就像音符一样。一个独立的音符有一种声音,制造一种震动。而一组音符放在一起就会产生出不同的震动来。一组和弦将会产生更加迥异的震动来。举个例子,一组震动可以产生一个音阶,可以是大调,小调,减,或者其他什么音阶。这些音阶就可以产生不同的声音和感觉。那音符、音阶、和弦,还有词什么的综合到一起组成的就是段落。只要把一个段落用一种特定的方式编排,就会产生魔力。”
“一般人只会从词中联想到段落,”Clyde大叔补充道,“我们乐手就看的更开些,我们会把音符也归入到段落中去。Michael和我都知道,任何东西,包括物理运动,都是可以被段落化,这就可以帮我们达到我们的目的。你瞧,音乐中所有的元素都可以被段落化,而不只是音符。而你已经一直在学习如何运用这些元素了。”
再一次,我感觉到了新东西在向我扑面而来。再一次,我只能听懂其中的一部分。我只知道有时候某些段落听起来会比其他的好些,但我不知道如何用段落去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不过我确实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被分组和被段落化的,至少我认为我知道。
“听着孩子,你多大了?”Clyde问。
“我25。”
“咱们这么看,那就是说你已经活了9000多天了。如果你活着每天攒1美元,估计你连新车都买不了。想想看,你坚持到50岁,那就是18250天。哪怕你活到70岁,你也只有25550天大。这还不包括闰年。每天1美元,你还是买不了房子。如果我们把我们活在这个星球上的时间的价值,和金钱联系起来,那我们就能理解我们在这个星球上是多么的渺小。”
我从没那么想过。这个老男人的想法和Michael一样疯狂,还有我很佩服他的心算能力,反正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这段对话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不过我妈妈教育过我,要尊重老人,因此考虑到他还没说完,我就继续听着。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25550天是如何的碌碌无为的度过的吧!”Clyde继续说道,“假设你每天睡八个小时,那也就是三天睡觉的时间抵一天,一共睡8516天,从25550天里减掉,那就只剩17034天了。那基本上就比你活到50岁的天数都少了。再除去你还不能自己做主的时间,你看电视的时间,生病的时间,干了一份不喜欢的工作的时间,找各种理由偷懒的时间,你觉得你还剩下多少时间?估计只有千把天了,仅此而已。这还是你要保证能到你八十岁生日的情况。所以说,除了学习使用你的脑子,你真没多少时间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人了。”
Clyde先指着他的脑袋,然后指着我。他滑到椅子的边上,降低声音,跟我强调道:
发表于 2010-12-31 16: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年末最后一次顶贴

楼主 以及 围观的哥们 新年快乐!!
发表于 2010-12-31 19:2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倪老师祝你新年顺利!翻的太好了!
发表于 2011-1-1 20: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1-4 10:37: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听着孩子,你认为你的多少时间是用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的?你知道么?实际上所有的时间都是的!只是你不知道是你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些时间里有多少是用来让你有意识的提高自己的?不多,可能可以用周来算,甚至是天。”
“如果你回顾你的生活,你可能会发现一些时间段里你确实感觉投入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比如说,你花了几周的时间学习如何走路,最后你成功了。你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学习如何说话,最后你也成功了,你又花了几年的时间学习如何弹贝斯,最后你还是成功了。只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那这件事最后终将成功。这句话你要相信。而且所有这些时间段,可以被看成是段落。一般来说,我们可以把时间表述为段落,这两个表达方式是一样的,甚至这两个单词的拼写都可以看出它们之间的关系。”
Clyde的新思想排山倒海般的向我涌来,我有点跟不上了。我很高兴他终于顿了一下。这可以让我有时间消化他的话语,或者那只是我一厢情愿。Michael近前一步,利用Clyde讲话的间隙,插话道,
“只有一件事会最终导致你失败,”Michael说道,“那就是你最终改变了主意。仅此而已。”Michael举起两手以强调他的观点。“就像Clyde告诉你的,”他继续道,“任何,所有你决定去做的事情,只要去做,就一定会成功。这可能花去你一天,一年,甚至是几辈子的时间,不过如果你坚持信念,铁下心来朝着既定目标撒丫子奔,那目标是肯定会完成的。它必须让你完成。这是定律!”他看了看Clyde,他们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说一个很宏大的话题。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东西,而且我当时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们。他们把整件事情说的非常简单,太简单了,以至于我脑海里涌现出了无数相关的问题。
“我失败的原因就是我改变了主意?”他是只在说我么?还是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这是普适的么?还有刚才Michael说的“定律”是什么?要花“几辈子的时间”去坚持信念这个说法,在我看来就是脑残才会说的。我待会儿要好好的就这些问题问问他们,不过他们连让我考虑的时间都不留,更别说提问题了。我怀疑他们这么做是故意的。
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弄明白他们这些话的意思。我也彻底的把我所学习的东西过了一遍,从穿鞋到代数。好吧,实际上我没怎么学过代数。不过不管我想学什么,并且一直坚持学下去,我最终都会学成的。那些我没学成的,特别是我学了好多次都没学会的,我最终都是以停止学习而告终。Michael和Clyde都说对了,我只是改变了我的主意。尽管还有东西我没能掌握,但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们。
Clyde大叔打断了我的思路,“Michael说话之前,我想说的可以这么概括:你的生活是由一串不同的段落组成的。这些段落中的大多数是随意组合起来的。现在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你在这个星球上的日子很有限,也许你应该明智的让每一天过的有意识起来。这个选择权永远在你。”他点头以让我们知道,他的讲话结束了。
“我滴个妈……”我舒了一口气“我从没意识到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
“大多数人只有到闭眼的时候才会意识到。”Clyde说道。
“好吧,我现在感觉到有点儿沮丧了。你们让我放松一下吧,我们再来谈谈音乐,好不?”
“音乐,”Michael说道,“就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你可以叫它生活,也可以叫它音乐,这两者没什么区别,除了大多数人的音乐生命会比较短暂。但只有你不再区分两者了,那音乐才能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
“你可以看到,如何正确的设置特定的段落,可以在几天,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得到相应的结果。音乐段落也可以如此运用。如果你演出,你的第一首歌就会决定你的听众对接下来其他歌曲的反应。你可以为你后面要演奏的歌曲,选择特定的‘段落’去事先规划好听众的思维路线。”
我能听懂Michael话的大部分,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理解了他说的“规划听众思维路线”的概念。当我正在理顺这些东西的时候,Clyde大叔开始吹口琴了。他吹的太好了,以至于我想立刻拿了我的贝斯和他一起演奏,不过我记得应该先倾听。在我听来,他吹的很好,但是也没能让我觉得这就是世界顶尖的了(Michael曾经说过),至少现在是这样。
Clyde开始时就像很多口琴手一样,吹奏一些简单重复的段落。我以前总听到这样的段子。在听出了他在吹一个Blues走向之后,我操琴插入。我弹起来才知道他是多么的In the Pocket(这还真不好翻,就是说每个重音都稍微拖一点点,使得整体节奏异常有力且松弛。——译者注)。他的感觉好到家了。虽然他只是在不断的重复一个段落,但是他吹的听起来越来越好。
就在我好奇他什么时候开始吹些不同的东西的时候,他的花样变了。他在他开始吹的段落上逐渐积累,在几遍副歌之后,他用他那个破烂口琴开始了我闻所未闻的口琴Solo,他演奏的音符和段落是我完全不相信能通过口琴来表达的。之后,让我吃惊的是,他又往上升了一层,他开始把之前吹奏的段落和Solo结合到一起同时演奏,这让我都想停下贝斯专心的听了,但是我没有。他点着头,摇晃着身体,跺着脚,让整个氛围变得火热。
在经历了十多分钟的我最难以置信的口琴演奏之后,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简单的段落上。不知为啥,现在听起来好了许多,就感觉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Clyde大叔是一个出神入化的音乐人。然后我才意识到Michael那句话的意思。我看了看Michael,他朝我肯定的点点头。我还是搞不懂为啥Clyde大叔要过那样的生活——住在一个大桥下,做一个流浪者。他可以通过演奏或教学来挣很多很多的钱。
 楼主| 发表于 2011-1-4 13:4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正一下,12月31日的开头应为
第九小节 段落
 楼主| 发表于 2011-1-5 10:04: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仅凭我自己的能力想搞清楚这个问题简直是不太可能了。所以我干脆直接问他了。
“你为啥不干脆就出去演出,录音,教学呢?你口琴吹得这么好,你可以靠这个丰衣足食的。”
我不确定Clyde当时是否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他好像只按照他自己的套路说话。
“我干嘛了?”他边把口琴放到胸前口袋里,边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听了我的演奏,我刚干嘛了?”
“你吹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口琴。”我回答。
“除了那个,我还对你做了些什么?”
“对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想吧!”Clyde引导道。
他靠回椅子上等着。同时他盯着我,就像能看穿我一样。我考虑了好久,努力地想找到答案,最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设计了我!(You set me up) 对,你设计了我!这就是你做的。而且你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做到的!你以一个简单的段落,重复的段落开始,并且你使用了一个简单易记有好听的段落。这个段子可以被轻易地唱出来,你一直演奏这个段子,直到我对这个段子熟悉起来为止,然后你就变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必须承认,我并不认为你有那么棒,不过后来你的段子变得爵士起来,这是我不曾想能在口琴上听到的。你乐段的长度也变了,直到感觉你好像都不呼吸了一样。然后,顶到快射的时候,你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段子,给了我回家一般的感觉。”
Clyde笑着说道,“你认为我那样就快射了?那只是我知道你能快射的状态。我还能把你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欲仙欲死呢。我为你降低了水平,孩子。”
他和Michael都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傻笑。
“你没注意到的是,”Clyde继续说,“我还把段落用在了速度上。我开始的时候故意比拍子慢了一点,让你感觉有些拖沓,然后我开始改变速度,我加快了速度,同时仍旧比拍子慢一点。这让你的身体觉得有些不适应。然后当我开始演奏那些快速大段的爵士旋律时,我又卡在了拍子的前面一点点。我只稍微赶那么一点点。我还尽量少留空间,让你感觉到我似乎都不能呼吸了一样。我能让你屏住呼吸,不管你是否意识到。最后,我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乐段上,并且依旧是拖点拍子。这会让你安静且放松下来,就像你回到了一个你熟悉的地方。这时虽然你没有,但是我知道你是想放下贝斯来鼓掌的。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这很管用。”他张开手臂,在椅子里向前弓起身子,鞠了个躬。
他说对了,我确实有想鼓掌的冲动。
“我从没想过弄个SOLO要有这么多想法的,特别是口琴。”我用我自己的幽默方式评论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想法’是留给你们贝斯手的,对么?”Clyde回答道。
“对滴!”我回到。
“你听过用高音震碎玻璃瓶的事情吧?”Clyde拿起放在我桌上的Sam来时喝过并且没挪动过的橘子汁空杯问道。
“是的,我听说过。我从没看到过,但是我听说过。”我回答道。
“那其实就是震动。想想那能对玻璃产生那样的效果,那堆你的身体会怎样吧。现在,我可以通过设置段落来做到相同的事情。恰当的运用段落可以让我逐渐的改变你的身体和思维。如果一下子突然改变,那结果就会像那些玻璃杯一样。我所做的就是通过设置震动的群组来起到相同的作用,不过不是通过一个强力的震动,而是通过一系列震动的群组。我可以用一个Solo的时间做到,我也可以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做到。你也知道的,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用几个晚上的时间做到。你可以‘设计’你的听众,使他们以一种特定的方式感觉或者聆听一场演出后半段的音乐,甚至是一辈子后半段的事情。那些就是Michael对你做的。他每次对你设定一个乐段。其实,泥已经对泥自己这么做好多年咧,泥只是自己木有意识到。泥很久以前就已经设计好今天这所有的一切咧!”他又变回了最初那种口音,我猜这是为了强调他的观点。
“你以前说过,”我说。“我要准备这一刻什么的,或者类似啥的。这是什么意思?”
Clyde大叔看了Michael一眼,好像在征求他的许可一样。他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我。我们站的很近,他的鼻子都要碰到我的鼻子了。他在组织语言,我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以前只要Michael离我这么近,我就知道他要说重磅的内容了。Clyde棕色的眼睛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的灵魂看穿一样。我调整了一下站姿,为接受他要说的话做好了准备。他用一种极其认真但不乏柔和的低声说道:
“你现在正处于你一生中的特殊时期,孩子。可以说你正在结束一个乐段,并且开始另一个。你按照什么方向演奏你的下一个乐段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不要否认这一点。这非常重要!现在正是你掌握你的生活的时候,让你意识到你才是一切的控制者的时候。你明白么?”
他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以下为之前出现的古怪口音,我实在是不想那么翻了——译者注)“你瞧,绝大多数乐手堆砌了一大堆的音符,并且希望一个美妙的乐段由此诞生。这没问题,但这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如果你把你的思想集中在那个乐段的感觉,形式和作用上,正确的音符就会自己流淌出来。这就像我们说话,对吧?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一般是不会注意自己说话的词语的。我们意识里只有感觉,和所要表达的意义。如果你对每个小音符的抓住不放,那你肯定搞的一团糟。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那么做——那么做没什么错——不过在我看来那样做没有意义。”他低下头,甩来甩去。
“所以,你抓的是乐段,而放的是单独的音符?”我问。
“不过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操控音符,或者如果我不愿意。”他坐了下来,回答道。他又把他的口琴拿了出来,打着手势。“我在同一时刻进行着‘抓’和‘放’。因为你瞧,如果你的乐段出问题了,那你就要回到单独的音符的层次,看看问题出在哪儿。你明白么?如果你想着你是怎么说话的,就明白了。把这个机制类推到你的演奏和你的生活中去,你就没问题了。”
发表于 2011-1-6 01:06:2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LZ!每天迫不及待的上GC看这个帖子,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11-1-6 11:58:33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之间,当我好像觉得自己理解了他们所讲的内容之时,从之前谈话中的萌生的一个念头挤进了我的脑海中,又让我回归了混沌之中。
“但是等等,”我喊道,“Michael,你刚说时间是我们的想象,而之后Clyde又说我们在这个星球上已经‘为时不多’,这两者听起来有些矛盾,我又再一次的糊涂了。”
“那是因为你不能完全相信Clyde的话。”Michael窃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我问。
“因为他可能告诉你一些错误的东西,和我说的东西完全相反的东西。”Michael回答道。
“呃,那我该相信谁?”
“别听那煞笔的,听我的。”Clyde大叔笑着用嘲讽的口气说道。“我只跟你说实话,彻彻底底的实话,真真正正的实话。”
“不,你只应该听我的。”Michael也嘲笑的说。
“他的话都别信!”Clyde喊道。
“等一下,有点儿乱,有点儿乱……”我做范伟状。“我已经彻底不知道该相信谁,或者该想什么了。”
“太好了!”Michael说道,冲我点点头。
“太好了?”我反问道。他们在故意折腾我。“有多好?”
“我俩你谁都别信。”Clyde回答道,声音平静。“你只需要听我们说就足够了。”
“那好吧,我该相信谁?”
“那好吧,你该相信谁?”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他们都知道我讨厌这样的回答,我就这么干瞪着他们。
“谁为你做决定?”Clyde问。
“我。”
“那,你相信谁?”Michael又问了一次。
Michael真把我给激怒了,而且他自己也知道。我来回瞪着他们让我感觉到自己更加恼火。我静默的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回答的语言。这时再回顾之前的对话,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这些言行帮我得到了答案。
“我想我应该相信我自己。”我答道。
“这就对了,孩子。”Clyde大叔赞同道。
Michael拍了拍我的肩,点头说道,“很好,我知道你还有话要说,对么?”
Michael手还放在我的肩上,让我感到放松。我感觉到灵感迸发,说道,“我应该听取你们,或者所有人的话,然后由我自己做出决定。我选择我想要相信的。如果我不能找到真相,我自己的真相,那我就问问题,倾听,然后让经验告诉我。”这其实我早就明白了,但是我刚意识到。
“对拉!”Michael说道。
“你不像Michael说的那么糟嘛!”Clyde笑道。
Michael站到了我和Clyde之间,然后轮到他贴着我站了。他绿色的眼睛随着他的话语闪烁着。
“如果你一直相信我们所说的,那你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感悟。你自己的感悟才是真正的唯一存在的感悟。如果我们告诉你不同的东西,那你就会被逼着做出决定。而你自己的决定才是你真正应该做出的决定。不过如果你不能确定时,你就需要依靠经验。如果你连经验都没有,那你就需要依靠自己的感觉了。这永远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只有你的感觉才永远不会对你说假话。如果你还不确定,那就把所有的理论拿出来一个一个试,看看有哪一个行得通。不过那样做最后也还是得做出决定。你的决定只该由你自己做出,而不能依靠其他任何人。”
Clyde站起来,把Michael推开,冲他招着手,说,“那孩子刚才说过了,Michael,比你简练。你就废话多。让我跟孩子说。”
Clyde大叔走了过来,又跟我鼻子碰鼻子了,以此来强调他下面要说的东西的重要性。在第一次见他走路那么老迈之后,看到他现在能如此轻巧灵便的移动,还是让我感觉很吃惊。
“你需要倾听一切,孩子。”Clyde继续说道。“你的意识不能排斥任何信息,这有助于你做出最好的决定。你今天的一个坏决定会导致你以后的路线出现明显的偏差。你明白么,孩子?”
“明白,Clyde大叔。”我回答。
“好,那就别忘了。”他点头,坐回自己座位。
我喜欢Clyde大叔。他的范儿不同于Michael。虽然Michael天生就很滑稽,但每次说话都能让我会心一笑的却是Clyde大叔。Clyde大叔的风度让我想起了Stradivarius小提琴。那琴年代越久远,声音越甜美。而且他的话语对于我来说就跟音乐一样。
“他们为啥叫你Clyde大叔呢?”我问他。
他缓慢的坐下,然后回答:“(怪异口音)因为我和所有人都相关。克哥或者克爷总觉得像道上的(这里原文为Brother Clyde or Father Clyde sound a bit too religious to me. 直译为Clyde教友或Clyde神父我觉得听起来宗教色彩太浓了。为了保持中文的一致性,在不影响原意理解的前提下,对译文中略作改动——译者注),Clyde大哥或者Clyde大爷听起来挺不错的。但我比你大哥年长,而比你大爷年轻。这就是这事儿的解释了。我说累了。Michael,听好了,去那儿把吉他拿了,孩子,把贝斯拿了,

咱们把音乐搞起来!”
发表于 2011-1-6 16: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本书 打完折大概15元一本  音乐课 music lesson  当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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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人就他妈的应该诚实!!!!!!!!!!!!!!!!!!!!!!!!!!!!!!!!!!!!!!!!!!!!!!!!!!!!!!!!!!!!!!!!!!!!!!!!!!!!!!!!!!!!!!!!!!!!!!!!!!!!!!!!!!!!!!!!!!!!!
发表于 2011-1-6 16:34: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izzymu2002 于 2011-1-6 16:16 发表
这本书 打完折大概15元一本  音乐课 music lesson  当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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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人就他妈的应该诚实!!!!!!!!!!!!!!!!!!!!!!!!!!! ...

原帖由 nichenyin 于 2010-11-22 22:47 发表

楼上的几位朋友,中文版确实已经出版,我也通过亚马逊买到一本。拿到后我第一时间就几个我翻译中遇到的难点翻了一下,感觉这两个译者的功夫还是很到位的。很多修辞比我这个理工科的学生强的多。但是细看发现他们对与音乐相关的东西了解,或者说对作者使用的一些双关语和背景信息解释交代的没我详细。另外我对自己对作者的研究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喜欢他已经快十年了,对他各方面的资料掌握的还是不少的。
所以建议大家,如果想抢鲜,可以去买中文版,也不贵,网上买二十不到。如果您不着急,那听我慢慢跟您翻,给您翻细了看个仔细。或者您可以两头关注,探寻原书的真谛。不管怎样,我的翻译不会停。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原帖由 madseed 于 2010-11-23 17:44 发表

当当和卓越卖17.3元,大部分翻译的还不错,不过有些音乐术语没有翻译到位。等不及看连载了就买了书,看的我屁滚尿牛醍醐灌顶啊!!!!再次感谢LZ介绍及翻译了这本书,虽然有中文版,我相信LZ你能翻译出自己的风格,也给观众一个不同的体验。

九十度直角大鞠躬99次以表谢意
发表于 2011-1-6 16:3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竞霄 于 2010-12-12 06:36 发表
书我买了,感觉没有楼主翻译的给力~~

原帖由 nichenyin 于 2010-12-13 00:08 发表
感谢几位的支持!翻译版的书我早就买了。在看了翻译版之后,我更坚定了继续把翻译进行下去的决心。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155楼我觉得你在发帖之前最好看看完整的帖子。不尊重别人就是不尊重自己。
发表于 2011-1-6 16:37:31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几个。

原帖由 卧薪尝胆 于 2010-12-16 13:50 发表
还是楼主翻译的味道正啊。

原帖由 abanx 于 2010-12-16 13:54 发表
翻译的太好了

原帖由 nichenyin 于 2010-12-22 11:46 发表

回复 136# ayaayaaya 的帖子这位同学,之所以我现在来看帖子,就是因为我正在翻译明天的部分。对照翻译版,我发现译者太偷工减料了,整整四页半的内容压缩到了一页,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专业内容,他们把握不住。因此在这儿要声讨一下翻译版。如果想知道原版里是怎么回事,来看我的翻译版吧。我不是做广告,只是实事求是的反映事实。

原帖由 nichenyin 于 2010-12-22 14:44 发表

在此要声讨一下翻译版的译者,这章最后的四页内容,他们只保留了一页,删去了大量精华内容,使得最后数个最精彩的部分变得面目全非。这种做法不仅使得大家对原文内容的理解产生了障碍,并且严重的影响了原作者意思的表达,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负责任的。
说实话我看原版的第七小节最后部分一直是在笑的,写的太好了,所描述的事情也太神奇了,但是回头来看翻译版,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
因此我在此号召:
请有翻译版书的朋友看一下翻译版的书中对应的第七小节的部分,参照我今天和明天的译文,谈一下你们的感受,请大家积极参与啊,谢谢!

[ 本帖最后由 英语老师 于 2011-1-6 16:39 编辑 ]
发表于 2011-1-6 16:39: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向你认错。。。本意只是让更多人更快看到这本,我觉得很好的书
发表于 2011-1-6 16:40:35 | 显示全部楼层
申请删除那个不负责任的帖子。。。得罪。。。对不住,都搞音乐的绝无坏心,再次对不起
发表于 2011-1-6 16:40:39 | 显示全部楼层
用不着跟我认,向楼主打个招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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