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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吉他人物] Slash自传-精华点评连载-(连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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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 11: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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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听说SLASH的自传出版了,我就第一时间去买了看。花了3天(或者说三夜)的时间读完了,感觉有些如释重负。其实这年头出自传的人一大把,是个碗儿点的都写本儿,而且玩摇滚的说得东西大多类似,无非是从小时候野,大了点喜欢上了摇滚乐组了乐队,从默默无闻到呼风唤雨,之中又夹杂了大量的毒品和女人,然后乐队成员间不合解散,最后又重组。当然每个乐队经历的事情和过程又不尽相同,而对于每个乐队死终的歌迷来说,正是这些只有乐队内部人员才了解的事情细节才是卖书的关键。我也是,听了枪花那么多年,在遗忘了很多过去曾经狂热过的乐队后,现在还是放不下枪花那些1020年前的音乐。

    我一直相信,从一个人的音乐中就可以了解一个人,越是音乐个性鲜明的人越容易探索,我希望从SLASH的自传中获得的就是想证明我自己过去一直对SLASH,乐队的认识和理解,更希望得到一些答案:枪花这个乐队是攀登到音乐界的巅峰的,AXL ROSE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乐队是如何解散的。读完了之后,我感觉非常满意。

    书的内容讲述的是SLASH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和过程,从他妈妈--一美国黑人在法国巴黎认识了他爸爸一个英国保守小镇的反叛青年艺术家开始之到组队VELVET REVOLVER为止,毫无保留,诚恳的自述人生。

    我以为我过去读了许多关于乐队和SLASH的报道和文章,我应该对他们很熟悉了,读这本自传应该会是大浪不惊,细细的品味事情细节的,但是翻开了头序,就是当头一棒,让我明白了,这本书里还暗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


连载一:序

    “感觉就像胸口被人用金属棍狠狠的抡了一棒,但是是从里面敲得。。。我的视线有些模糊,那是一种突然的,血腥的,但是非常安静的暴力。。。从外表看我完好无损,但那剧痛让我几乎站不稳脚根。。。这是我的身体对我的报复,是我过去几十年一直不断的折磨他的报复。。。在我35岁的时候,医生给我安装了心脏起博器。。。15年大量的酒精和毒品已经让这个脆弱的器官膨胀到了崩溃的边缘。。。当我住进医院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最多只剩六个星期。。。那已经是六年以前的事了,这个机器过去好几次挽救了我的生命。。。”


    全书457页,我也不给自己找麻烦(法律上和时间上)细细的一点一点翻译了。但每个单元都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希望拿出来给每一个曾经或仍然继续喜欢和支持枪花和SLASH的人来分享。


连载二:LA混子

    SLASH(SAUL  HUDSON)是在英国出生,但是在LA长大,因为母亲工作的关系,他的家庭和前卫艺术家们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所以SLASH从小就是在音乐和艺术的气氛中长大的。父母分手后,母亲也和一些这帮人交往过,其中就包括当时如日中天的DAVID BOWIE,“有一次我见到BOWIE带着他的妻子来到我们家和我们一起聊天说笑,我觉得对他们那种理想主义者来说,带着自己的妻子去见自己的情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SLASH家住的周围也都是圈里的人,街坊邻里也很熟悉,其中包括了后来签了抢花的GEFFIN唱片公司的老总DAVID GEFFIN,“签约的时候我一直隐瞒着我的身份,不让他知道我就是HUDSON家的小子,后来听我妈妈说,他给我妈打电话叙旧,提到了我,问你们家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我妈还反问他,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的公司刚签了他们的乐队呀,呵呵。。。”

    童年时父母的离异对SLASH的打击是巨大的,从此以后他和弟弟就辗转在母亲的地方和父亲的地方还有奶奶那里,照SLASH自己的话说,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享受过安逸平静的生活。。。

    中学时SLASH的最爱并不是吉他,而是BMX单车,和一帮子有着类似家庭背景的野孩子疯狂的在好莱坞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吓唬行人,练习高难度花招,和干着野孩子干的所有违法乱纪还有之后逃避警察的事情是SLASH美好的回忆。他甚至都开始像着专业极限运动员的方向发展,已经有了小商店的代言,这个时候,吉他出现了。。。

    说到吉他,就扯出了抢花的原鼓手STEVEN ADLER。他和SLASH是8年级(相当于初中2年级)就认识了的。两个不正经的野小子,成天不是偷学校的请假条翘颗,要么就是躲在厕所里抽烟,或者在学校的角落里抽大麻,成绩自是不用提,SLASH唯一感兴趣的科目只有:英语,美术和音乐,居然也能蒙混过关。。。一次偶然的机会,STEVEN让SLASH听一个特NB的乐队的歌,就是VAN HALEN第一张专辑的ERUPTION,“上帝啊,这TM是什么东西?!”SLASH被震了。。。也就是13岁天真的STEVEN一句“我们应该组个乐队玩”,才有了以后的历史。。。

    这单元中也提到了SLASH的“第一次”。1978年,臭小子才13岁,臭丫头也才12岁,照SLASH的话说,当别的同龄人还在热衷法式激吻的时候,他们早熟太多了。第一次女朋友帮他打手枪是在女孩家公寓楼的洗衣房里,事情发展的很快,就当两个12,13岁的小孩真枪实弹的第一次行成人礼时,女孩的母亲突然回家了,我们尴尬的小英雄吓得提拉着裤子从阳台跳了出去。。。(靠,美国小孩也忒早熟了吧)

    自从初中SLASH第一次抱起吉他的那一刻,历史慢慢的向着我们熟悉的过程发展。到上高中时,他早已经为吉他痴迷的疯狂,BMW单车也早扔了一边,每天没天没夜的抱着吉他练习他喜欢的歌曲。中间有个插曲,SLASH本来对学校就不敢冒,上课一般也是睡觉,正赶上一堂英语课老师在讲解“以貌取人”的意思。老师看SLASH睡觉不听讲穿着也脏兮兮,就把他叫了起来“看你的打扮我猜你是个玩音乐的,你玩什么乐器?”“吉他。。。”“那你玩什么音乐,我猜是摇滚”“差不多。。。”“那是不是又吵又闹”“没错,特别吵特别闹”这时老师兴奋得向全班大声宣布“大家看见了没有,这个年轻人就是’以貌取人’的完美的示范”我们被羞辱的海睡眼惺忪的小英雄愤怒的战了起来,掀翻了老师的讲台。。。SLASH就这样和第一所高中说白白了(被学校退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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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2.5:
STEVEN选了自己当乐队的领队,SLASH弹BASS,贝丝就贝丝吧。SLASH找到了一家街边的音乐学校,直接走到了前台,“我要弹贝丝。”前台就介绍给了一位他们那的老师,叫ROBERT WOLIN的人。“当我第一眼见到ROBERT的时候,他真不是我想象中的玩摇滚的:中等身材,白人,穿着LEVI’S仔裤和花格衬衫,挺乱的胡子,头发更乱。他很耐心的告诉我说我需要有一把自己的贝丝才能跟他学,我傻了吧叽的都不知道。我回了家问我奶奶能不能帮我,她居然就从柜子的最里面翻出了一把只有一根尼龙弦的弗拉明高吉他。。。当ROBERT在音乐学校再次见到我时,他愣愣的看着我手里抱着的只有一根弦的木吉他就明白了摆在他面前的任务是相当艰巨的。ROBERT用磁带放了滚石的BROWN SUGAR,他拿起了吉他就跟着音乐弹。就在那个时刻,我听到了那个声音。我根本不知道ROBERT是在干什么呢,但我看着他和他手中的吉他就知道那就是我想做的。我告诉他‘这个,我就想学这个!’”
“ROBERT是个好老师,他从最基本的教我,他给我画了几个基本和弦的表格,用他的吉他教我正确的按弦指法,还调了我的琴---虽然只有一根弦。他告诉我最好赶快把另外5根弦也凑齐。吉他就这么突然进入了我的世界,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和STEVEN一起组建一个小乐队,除此之外再没有更远大的理想。当然十年以后就不一样了,我会和STEVEN一起幻想着在全世界演出,座无虚席的剧场,还有一堆一堆的美女。但13岁时第一次拿起吉他时,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还要多亏我奶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那块木头。”
“一夜之间,吉他就取代了BMW单车在我心中的位置。那种感觉太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像绘画一样非常让人陶醉的自我表达的方式,但它能够挖掘出内心更深层的东西。我从小就是在音乐的环境中长大,突然之间我也可以演奏出这些音符,对于13岁的我来说没什么可以比这个更令人振奋了。我从音乐学校回到家里,我尝试学ROBERT的方法,一边听着我最喜欢的歌,一边尽最大的努力模仿----在一根弦上弹一首完整的歌可是真不容易。几个小时后我就基本可以跟上歌曲中的变调,也能模仿曲中的旋律了。直到我能用一根E弦完整地弹深紫的SMOKE ON THE WATER,芝加哥的25 OR 6 TO 4,ZEPPELIN的DAZED OR CONFUSED和HENDRIX的HEY JOE这些歌的旋律。尽管我只能尽量的模仿,但知道我能够模仿出这些从磁带里传出的声音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成就了。”
“9年级(初三)前的整个夏天,我都一直用我那把破木琴跟ROBERT学-----当然我凑齐了6根弦,还是他教的我怎么调音。他总能放一首他不熟悉的歌曲,然后几分钟之内就能学会跟着弹,我不明白他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我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要达到ROBERT的那种水平:像每一个过分热情的初学者一样,我还不会走就急着想跑,也像每一个负责任的好老师,ROBERT强迫我从最基本的开始练习。他教我基本的大调,小调和布鲁丝音阶和基础的和弦把位。每次我完成了ROBERT留给我那个星期的作业,他就会把我最喜欢的歌,比如JUMPIN’ JACK FLASH(滚石)和WHOLE LOTTA LOVE(齐伯林)的和弦变化写出来奖励我。回了家,我经常是光练习奖励的歌曲却不练习基本功,第二天回到学校就被ROBERT骂。有时候我还是只用一根弦弹,因为每首我喜欢的歌都有一个RIFF,我就乐此不疲的在一根弦上满足自我。”
“我尊敬我的老师,ROBERT,但是我太天真,太冲动,太没有耐性,当时我看不到他教我的基本功与我想弹得滚石和ZEPPELIN歌曲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在一间乐器店里找到一本叫HOW TO PLAY ROCK GUITAR(怎么弹摇滚吉他)的教学书。里面全是和弦,吉他曲谱,还有好多经典的CLAPTON,JOHNNY WINTER还有HENDRIX的SOLO谱子,随书还有一盒磁带讲解。买回家以后我就没黑天没白日的练习书里的东西。当我能够模仿磁带里的练习时,我就开始自己即兴创作。直到我自己弹的东西听起来也有点摇滚主音吉他手的味道时,我感觉我已经找到了‘葵花宝典。’那本书改变了我的生命,但可惜我不记得把它丢哪了,应该就在我家里的某个犄角轧栏。我感觉那本书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本,就在那间乐器店的书架上静静的等着我。它教会了我想学的技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ROBERT的学校去了。”
“对我自己而言,我已经成了一名‘摇滚吉他手’,我跟我奶奶借了100块钱给自己名正言顺的买了一把电吉他。那是一把便宜的仿LP,我主要是冲LP的外形去的,因为许多我喜欢的吉他手都用LES PAUL,在我眼里就没有比LP再摇滚的摇滚吉他了。除此之外,我对任何其他有关吉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发现了吉他对我来说就等于发现了我自己,它给了我目标,给了我人生的定义。突然间,青春期的烦躁不安消失了,我眼里只剩吉他。我从来不写日记,我不太会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吉他给予了我情感上的宣泄。我喜爱绘画,但绘画还不足以让我完全的表述我自己。我总是嫉妒那些能够通过艺术来表达自己的人,因为吉他,我才体会到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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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初识AXL


    高中时期SLASH自己成立了一个叫TIDUS SLOAN的乐队(STEVEN转学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歌手,就成了一个三名成员的乐队,也没人唱,三个人就是专心的玩手里的乐器,到处演出着不成功远多于成功的小演出。。。

    SLASH一直在当地的音乐唱片店打工(“因为我偷磁带的时候就更方便了,哈哈”),为了理想努力赚钱。SLASH在绘画方面是有天赋的,经常画一些自己崇拜的乐队,分发给认识的人。一次他还在顶班,突然店里进了一格穿着时尚的家伙“超紧身黑仔裤,染黑的头发,粉色的袜子,手里拿着一张我画的AEROSMITH的插画。”“嗨,哥们,这是你画得吗?我喜欢,太NB了!”“是我画的,谢谢”“你叫什么?”“我是SLASH” “你好,我叫IZZY STRADLIN。”两个人就开始闲聊起来,SLASH邀请IZZY晚点以后去他家,IZZY也带了一盒他们乐队录的带子,SLASH对这盒带子里的东西实在说不上感冒,录得可以说是糟糕到家,但就在这么一盒破录音带子中SLASH隐约听到在吵杂的混响之后有一个人的独特嗓音,他的嗓音之高让SLASH怀疑是不是录制中的糟音。。。

    SLASH认定了他的小乐队根本没有希望,就开始尝试找别人的乐队试试。看到当地音乐人找人手的广告中有个找喜欢AEROSMITH和HANOI ROCK的乐队,他就找了过去。在一个小的只能放一张床垫的破公寓间里,SLASH认出了之前见过面的IZZY,和一直抱着电话打不完的AXL ROSE,“我当时就觉的那个人怎么那么没礼貌,也不打声招呼,自顾自的一个劲打电话,但是后来通过我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当AXL终于放下了电话以后,又变得特别热情,滔滔不绝和SLASH堪了半天,但乐队并没有组成,不知道他们是改了主意不打算找另一名吉他手或者觉得SLASH并不适合。。。

    STEVEN回来了,告诉SLASH他还学会了击鼓。。。两个人又在了一起,决定需要贝丝手和歌手,就帖出了广告。这个时候DUFF MCKAGEN出现在了画面中。“第一次约见面,进来一个高个子,标准的朋克打扮,我们知道肯定是这个人”“你就是SLASH?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我就是,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我以为叫SLASH的家伙肯定是个精神质的朋克狂”“哈哈哈哈哈”三个人就打熟了。三个人的乐队组合了,但是还是找不到歌手,又因为STEVEN不认真练习,整天把妹,这个乐队也不了了之。巧合的是,DUFF新般的地方街的正对面住的就是IZZY,没两天这两人人就认识了,DUFF很快也加入了这个小小的音乐圈子。。。

    虽然总在一起混,但却不是一个乐队的成员。SLASH第一次去看AXL的HOLLYWOOD ROSES的演出就被AXL的嗓音深深吸引了,“太野了,他把他的肺都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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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四:




    穿插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正式加入枪花之前,SLASH差点加入了LA有名(或者说臭名昭著)的流行金属乐队POISON(毒药)。当时SLASH还在为自己找可以加入的乐队,POISON当时发展的已经有点名气,有些收入,而他们的吉他手走了。SLASH虽然知道自己和POISON的音乐不是一道的,但禁不起朋友的劝说,还是去试了试。“他们的排练室墙壁上贴满了海报。。。他们自己的海报,都是那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的。。。我就穿着我平时的穿着去了面试,仔裤,T洫衫,还有一双我从农货市场偷来的一双高筒翻皮靴。我学了4,5首他们磁带里的歌,排练的时候就把他们全盖了。后来他们让我去第二次面试,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们的BASS手BOBBY DALE在我排练的时候老是看着我,气氛挺奇怪的。。。他就问我‘你穿什么?你不会穿这种鞋子上台吧?’我实话实说‘我还真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很显然我的回答让他们既紧张又迷惑。。。最后我成了3个候选人中之一,其中一个人顶着一头染得白金色的大鸟窝头,穿着锃亮的白皮茄克,脸上抹着厚厚一层化妆品,抹着粉色的唇膏。我从他们那离开的时候这个人正巧进去,我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最后这个位置最后肯定是他的了,果不其然,那人就是CC DEVILLE。。。”

    在这段时间里,SLASH逐渐了AXL成了好朋友,甚至有一短时间,AXL就住在SLASH家里。这时,SLASH道出了解析AXL性格非常重要的一次事件:“一次我一早出去上班了,AXL没工作就在我家呆着。我回了家发现他不见了,我妈告诉我他白天躺在奶奶的沙发上睡觉,奶奶没有地方坐,就把他叫起来,结果他居然对奶奶爆粗口然后就走了。我后来在大街上找到了他,晚上我们开着我妈的车。我用了最不严厉的口吻试探性的跟他讲他应该向我奶奶道歉,这个家伙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就从行驶中的车里跳了出去,那时的车速有差不多50公里,吓了我一跳。这家伙和别人太不一样了,从那次以后我就认识到,和AXL打交道和与别人完全不一样。。。”

    但是同时AXL也有特别直爽和圆滑的一面,一度SLASH和AXL因为SLASH的女朋友而闹僵了。“我和这个女孩交往了一段时间,我们分手后的一段时间内,她和AXL搞上了,等我们的关系又复合了之后她告诉我她和AXL有过一条腿。我特别生气,打电话找到AXL,‘你上了我女人!你都TMD干的什么事?’我其实蛮佩服他,因为他一点也不遮遮掩掩,他的理由很充分,当时我们又不在一起,我不上她,为什么他不能上她。但当时我可不是那么想的,所以我们闹的很僵,直到他也忍不住了让我不行就打他一顿出气。我确实有过想揍他一顿的想法,但是还是算了。后来他听说我在找工作,就把他工作的TOWER唱片店空缺的职位留给了我,这就是他向别人抛橄榄枝宣布和解的方式。”

    后来混的熟了,slash也莫名其妙的进了他们的HOLLYWOOD ROSE,之后的一段时间里,HOLLYWOOD ROSE和LA GUNS这两支本地乐队不断的交换更替成员,就不罗嗦了。其实SLASH自己都说不清楚,感觉糊里糊涂的就加入了GUNS N’ ROSES:AXL, SLASH, IZZY, DUFF, STEVEN。

    总之,我们认识熟悉的枪花最终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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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五:


    又一个插曲之前忘了提了,但是考虑到对于乐队成员性格的解析和对日后乐队解散起到的重要性,加上了这段。这次是关于IZZY,“那时候的HOLLYWOOD ROSE是AXL和IZZY的乐队,但是AXL不喜欢他们当时的吉他手,自己决定把他给炒了,然后就邀请我开始和乐队排练。一开始IZZY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当排到第二首歌的时候,他突然中途放下乐器就这么离开了。。。现在的我明白那就是IZZY的方式,什么事情如果他觉得不爽,他就罢工,他从来不会把事情搞大,他就是悄悄地离开绝不回头。很显然他不知道那天我在那算是干什么的,而且对于AXL没有和他商量就把原吉他手踢了的事情很生气。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我又把这件事情提了起来。IZZY总是特别的酷,他用一双杀手般的眼神盯着我,说‘那件事情非常TMD简单,我就是讨厌别人拿我当跟班儿似的指挥我’。。。”

    IZZY和AXL可以说是一伙的,当初他们是两个好朋友一起从印地安纳州的鸟不拉屎小镇来到好莱坞打拼,但最后的结局却是IZZY第一个离开了枪花,这个事件就为之后乐队发生的种种变化做好了铺垫。

    自传的第6章开始就主要围绕在乐队成员敲定了以后的故事。我认为这些部分向人们交待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人们总爱问得, 就是“枪花是谁的乐队?是AXL还是SLASH?”
    乐队通过不断的排练来相互熟悉,“一开始的时候STEVEN搬来了一整套鼓架,但是他的拍子总敲不准。所以每次STEVEN开小差去撒尿的功夫,IZZY和DUFF总会把他的两个贝丝鼓藏起来一个,还有别的鼓。然后STEVEN回来以后继续排练才发现不对劲,‘哎,不对阿,我的贝丝鼓呢?奇怪,我明明带了两副来的啊?’像个白痴一样东张西望好像他把钱包丢在了上厕所的路上似的。IZZY就会说‘你甭管那么多,你又不需要那么多鼓,打好你的点就行了。’哈哈”

    就这么个半调子乐队还没排练多长时间就着急着要出去演出了,不仅仅是演出,还要搞一个整个美国西海岸的巡演。。。倒是订了一串的演出,结果中途因为汽车故障,全延误了,就赶上了最后一场在西雅图的演出。那场西雅图的演出就是成员敲定后的枪花第一次正式演出。。。“虽然就演出了一场,但是乐队的士气格外高涨,好像我们已经完成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当乐队开始频繁的参加些演出后,他们的名气和脾气也开始慢慢涨大。“我们慢慢开始向其他的LA流行金属乐队宣战。我们其实从来也没有公开叫嚣过,但是到后来每个和我们同台演出的乐队都开始害怕我们,因为AXL的臭脾气开始有点出名了,谁都知道他随时都可能发狂和人干仗。有好多个夜晚我们最后都卷入特别混乱的街边群架,我根本不记得是由任何了不起的起因而引起的。就因为谁看了AXL一眼让他觉得不爽,或者谁说了点什么,我们就上,就在大街上干群架。。。那段日子其实挺好玩的,呵呵”。

    这帮子人基本上就是社会混子,没有什么固定工作或者住所。IZZY和DUFF还有自己的公寓,STEVEN总是在他的女朋友们哪里过夜,SLASH和AXL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把乐队排练租的一间仓库空间改成了他们的家,很快他们的排练室/家在夜晚就成了周围其他混混开PARTY的聚集地。“NIGHT TRAIN”“MY MICHELLE”“ROCKET QUEEN”这些歌都是那个时期在那间破排练室/家里写成的。尤其是NIGHT TRAIN的创作过程,是SLASH一直引以为傲的。“NIGHT TRAIN的RIFF一开始是IZZY写出来的,我们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但那个调子总是环绕在乐队成员的意识里。直到我们意识到我们共同的爱好—NIGHT TRAIN酒,当时2美元一瓶,18度的便宜福特加,没钱的时候我们都整瓶整瓶的喝那个。那天夜里我们就几个醉鬼抱着一瓶NIGHT TRAIN在小巷里溜达,我不记得谁了,但是有人开始唱起了和弦部分‘I’m ON THE NIGHT TRAIN(我喝NIGHT TRAIN喝高了)’,我们都一块跟着吼,然后AXL就开始即兴加上了 ‘BOTTOMS UP!(干杯!)’ ‘FILL MY CUP!(满上!)’ ‘LOVE THAT STUFF(就爱这口)’和   I’M READY TO CRASH AND BURN (我要喝个烂醉)’。 NIGHT TRAIN这首歌太神奇了,和PARADISE CITY很像,因为那首歌非常完整的体现了当时我们几个人生活和精神的现状,大家的创作灵感都非常默契的相互交织在一起。这首歌让我们大家都特兴奋,我不记得是之后的那个夜晚或者是第二天一早,NIGHT TRAIN这首歌就成型了,AXL填写了歌词,我们稍加修饰,就这么简单。几天之后的演出上我们就开始演奏这首歌,直到现在,每次我们表演这首歌的时候我都特别兴奋,忍不住得上窜下跳,我根本控制不住那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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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六:



    就在同一时期,毒品药物开始进入了乐队的世界。。。

    “一开始我发觉排练的时候STEVEN有点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他特别HIGH,像喝高了一样,但他一点酒也没占。我看他演奏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没有去追究。”后来通过STEVEN和他女朋友的接触,才发现他们在玩什么“。。。SLASH回忆起自己第一注射时,
“我和IZZY认识了一个女的,然后就去了她的公寓。之前我和IZZY一起吸过,就是把海洛因放在锡纸上烧,再用吸管把蒸发的烟雾吸进去,这种方法是中国人发明的,他们管这叫‘追龙’(CHASE THE DRAGON)。我感觉并不怎么样,不来劲,但是IZZY很享受。但那次我已经喝高了,那个女的帮我绑上胳膊,给我注射,我就感觉一股热流从腹部冲向头顶,然后我就不醒人事了。。。我直接昏倒在了地板上,等我恢复了意识之后,我感觉特别的奇怪,我看了看身边的空酒瓶,我以为我又喝高了,但是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我完全忘记了我被注射了海洛因。我等IZZY和那个女的醒来以后,我们聊天,我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好过,完完全全从身到心的平静,安心,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和平,我快乐的不行。那一天我们就在街上闲逛,拜访老朋友。在回家的路上,只要我们一停止走路,我们就会身陷在海洛因带来的感官漩涡之中。我才发现我HIGH了整整一天。”

    “我告诉自己说 这是我这辈子玩过的最棒的玩意,比任何其他药物都NB”

    “那一年,我19岁”

    前面说到乐队排练的地方慢慢成了狐朋狗友在一起结交的场所,随着乐队在当地的名气不断壮大,各式各样三教九流的人物也越来越多。很快的,从排练室/仓库,到整个仓库区,到外面的停车场,每个夜晚都是灯火通明的PARTY,抱着酒瓶撒酒疯的,坐在地上注射的,躲在草堆里嘿咻的,肮脏混乱程度可想而知。“我们自己那时候也乱得不行,一次演出归来,我和IZZY轮番上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妞,三个人就在那么巴掌大的小地方里。IZZY也不戴套,结果他抽出来的时候射了我一腿,我那TM哪还有兴趣啊,我就说‘不行了,IZZY,哥们儿,咱们得换个大点的地方’”。。。

    同样AXL也没闲着,结果惹了大麻烦。“基本上每次我们演出结束后,去看我们演出的人最后都会跟我们一块回仓库去玩,你想想跟我们玩的妞也没几只好鸟,但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出事了。我记得并不太清楚,我记得那个女孩和AXL爽了一晚上。后来可能是因为酒精和毒品的作用,那女孩有点精神失常,开始洒疯,AXL受不了她又吵又闹就让她滚蛋,我去干涉才平息了争吵。。。结果没过一个星期,我们那个仓库就被LA警察突袭了,砸了我们好多设备。幸亏当时只有STEVEN在那,我和AXL还在外面。原来那个女孩把事情告诉了她家里,谁又知道她家里和LA警察局还有些关系,结果就以强奸罪起诉了我和AXL,抓我们归案,并要以最重的刑罚判我们。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干,我多倒霉啊。我和AXL没办法,只能在外面到处躲着。之后的一年时间内,我们都在为强奸案的麻烦伤脑筋。。。”

    强奸案的事情相当于给了乐队一个当头一棒,让他们认识到过去那种无法无天的生活该要改一改了,所以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演出了创作上面。一次从旧金山演出回LA的小巴上,另一首枪花的经典诞生了。“我们都坐在租来的小巴里,喝着酒玩着木吉他。我随意的拨了几个挺酷的和弦调调,马上IZZY和DUFF跟着我一快弹,我加入了几个和弦变化,一直不断的弹这几句,马上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旋律就哼了起来。这时AXL张嘴了,‘TAKE ME DOWN TO THE PARADISE CITY (带我去那天堂之城)’,我自己随口而出 ‘WHERE THE GRASS IS GREEN AND THE GIRLS ARE PRETTY(那的草也绿,姑娘也漂亮)’但我觉得我编的那段挺GAY的,呵呵。 AXL又重复了第一部分,我马上喉到‘WHERE THE GIRLS ARE FAT AND THEY GOT BIG TITTIES (那的姑娘又肥,奶子又大)’但是所有乐队成员一致投票决定‘绿草’的那段更好,我投的‘大奶’一票就无效了。在回LA的车上,我们一点一点把整首歌的轮廓都敲定了。当我们远远的可以看到LA市中心的高楼远景时,歌的RIFF也出来了,就在那个时刻,PARADISE CITY就成了我最喜欢的抢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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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七:
    没过多少时间,枪花已经成了LA地区最被人议论的乐队。“名气越来越大,各大唱片公司也开始对我们感兴趣,甚至当GEFFEN唱片公司的TOM  ZURANT在只看了我们演出的两首曲子以后就走了,而且故意的跟其他唱片公司的人说我们特别烂,根本不值一提。他很狡猾,因为他要把其他唱片公司的人都支走,好让我们和他签约。”

    TOM ZURANT在圈里是非常有名的,就是他当初挖掘了MOTLEY CRUE。所有唱片公司的经理人都注视着TOM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有那种慧眼识英雄的本能,他有能从泥巴里掏金子的那种眼光。“就在看了我们演出之后他就马上到了后台自我介绍,其实不用他说什么,我们乐队都认定只有他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的成就已经足够有说服力了。他的热情也是真诚的,他跟我们说,说我们是自AC/DC以来最棒的乐队,我们也能感觉到当他说起我们的音乐时,他能体会到我们的感觉。虽然当时在后台我们什么也没说,但在心里面我们已经决定了除了他,其他任何人我们都不签。”

    “因为TOM的名声在外,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音乐界的导向标,所以当他接触了我们之后,一夜之间LA所有的唱片公司都派人来和我们接触想抢我们。那段日子太爽了,唱片公司不停的约我们去见面,我们就尽情的享受免费的午餐和烟酒。之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我们吃遍了包括CHRYSALIS,ELEKTRA,华纳兄弟等几乎所有的唱片公司。我们进了见面的饭店(我们总要求见面的地点在高级餐厅,时间一般都是午饭时间,哈哈)就点最奢侈的菜肴和好酒,然后一边吃香的喝辣的一边和唱片公司的人打哈哈。每次见面的最后我们唯一能告诉他们的决定就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见面讨论,才能做以后的更进一步的决定,其实就是尽可能的混饭吃,绝口不提正事。”

    吃来吃去,最终乐队还是坐到了GEFFEN唱片的老总DAVID GEFFEN的办公室里。“在整个交涉的过程中我就坐在屋里看着DAVID,我从8岁以来再也没有见过他。想起了小时候,我父亲经常带我来这里,我还想他会不会认出我。我故意去了趟厕所,发现所有事物的装饰还是和我小时候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交涉过程非常快:我们要求提前支付6位数酬劳还有别的什么。在1986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敢要求预支6位数是前无古人的,几乎是疯狂的。唱片公司也居然也爽快答应,我们雇了一名乐队律师,起草了合约然后马上就签了。”

    枪花终于是签约了,但是一签完,公司马上让乐队停止一切商业演出,找个真正的全职经理人和制作人然后就专心埋头写歌出专辑。公司的初衷是好的,希望乐队能够不用为挣生活费上浪费时间,也慷慨的资助了数目可观的资金。但是他们失策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乐队成员的习性一点也不了解。后来的故事告诉我们,每当乐队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可以任意挥霍时,麻烦就会一个一个的接踵而来。

    枪花签了约,GEFFEN也在积极的为乐队物色合适的经理人和制作人。“TOM安排了不少不错的经理人和我们见面,其中有经营过METALLICA和DEF LEPPARD的Q PRIME经理人公司的CLIFF BERNSTEIN和PETER MENSCH。那天我记得我就躺在TOM的办公室里,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不是喝高了,反正我就一直躺在沙发上,那两个家伙也迟到了。其中一个人就说‘枪花的音乐不是那种我们认为感兴趣的’‘什么?’我心里暗自冷笑着。然后另一个人跟我说‘那些你弹的SOLO’ ‘怎样?’‘你弹的SOLO我听着就像噪音,不像METALLICA的音乐,非常有旋律性’我心里就骂‘随NMD怎么说’我就一直躺着也懒得理他们。这两个人和许多我们见过的家伙一样,他们就是不懂我们,他们不明白我们的音乐,所以他们错过了这个机会,最后又后悔的要死。在那段时间里,每一个TOM安排和我们见面的公司代表都选择不接我们,最后他们每一个都后悔得恨不得自杀,这些人多的可以排一条长队。”



连载八:
有了钱以后,乐队一致决定做了一个他们当时可能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租房子。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是找遍了LA也没有房东愿意把房子租给他们,到不是因为他们有不良信用记录—他们是一点信用记录都没有。最后好不容易租到了一栋相当不错的房子,但是乐队成员的习性就注定了他们在那住不长,“如果你打开我们的冰箱,那乱的就像有人在里面住过一样”,那栋房子乐队只住了三个月就被房东踢出去了,而且连预付的保证金都没退,可见他们把里面造成了什么样子。

有了钱,SLASH想当然的把钱都花在了他唯一关心的东西上:毒品,在这段时间,他和IZZY成了不折不扣的瘾君子。“那个时候,LA几乎满大街都是卖这个的,你根本不用担心搞不到。我把能花的钱全买了毒品,基本足够够维持我每天的需要。那会儿,我完全沉迷于那种快感之中,对于它们今后会带来的后果完全没有认识。”这段生活方式也通过音乐完整的记录了下来,“有一天晚上,我和IZZY和他女朋友就在他们的公寓里,弄好了药慢慢在那HIGH着。我们就一边HIGH一边坐着发牢骚,抱怨那些卖我们货的贩子和作为一个瘾君子生活上的各种麻烦。突然一首歌的主意就诞生了,IZZY写了一段很酷的RIFF,就是后来的MR。BROWNSTONE。那首歌基本上就是讲在那个时段,我们这些瘾君子过的生活。我们当时把歌词写在了购物袋上,就拿去给AXL看。AXL稍微更改了些歌词,第二天我们就开始排练这首歌。AXL总是能够拿来一个IZZY简单的旋律,把它变成特别棒的东西,MR。BROWNSTONE就是个好例子。

想找个经理人难,想找个能受的了乐队的制作人就更是难上青天。“有不少相当有名的制作人介绍来过,但他们都受不了我们,有趣的是有几个在我们排练的时候进来看了一眼就被吓跑了,可能我们排练的声音太大了,我出去一看,早没人影了。”

这时传奇乐队KISS的PAUL STANLEY对制作枪花产生了兴趣。“虽然我们都不觉得PAUL和我们的音乐合得来,但是STEVEN特别崇拜KISS,我们就邀请他到我们住的地方来聊聊。那会儿,IZZY和我的毒瘾已经相当大了,基本上成了每天生活的一部分。当PAUL到来之前,我们狠很的来了几下子,这样人就不会看起来懒洋洋的。PAUL一开口就说‘首先,我想重新修改WELCOME TO THE JUNGLE。’PAUL那意思是JUNGLE还是相当有潜力的,但是缺少有冲击力的结构。他说我们需要一个更能被人记住的和弦部分,可以琅琅上口的,说白了就是做成KISS的歌那样。我记得我可能打了个不屑的懒咯儿。在我看来,他就是那种穿着时尚,挽着漂亮明星老婆开着跑车,用那种高高在上所谓“成功人士”的姿态教育我们要怎么怎么样,我最烦那一套。”

“我们马上告诉TOM,去跟PAUL说我们决定继续寻找制作人,他不合适,但是很感谢他。然后我把同样的故事跟本地的媒体又讲了一遍,可能稍微夸张的讲了些有关PAUL的事。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特别针对PAUL的不敬言论。我并没有恶意中伤的意思,只不过那时我们对自己的音乐太执着了,任何不能接受我们音乐的评论对我们来说就是大错特错的。过了可能没一,两个月我还给PAUL打电话求他办个事。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要准备进录音棚录音了,但是我已经把我所有值钱的乐器都当了换毒品,我听说他刚和BC RICH签了约,想问他能不能帮我搞几把不错的琴,起码能拿得进录音棚的。‘嘿,PAUL,是我SLASH,好久不见,最近怎样?’‘还成’‘嗯,听着,我知道你刚给BC RICH代言,能不能帮我搞几把吉他?’‘简单,就是说句话的事。。。’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我可以,但我不会帮你。我给你个建议,以后你再对媒体张嘴前最好仔细想想自己要说的话’然后‘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这段恩怨之到2006年SLASH参加向KISS致敬的演出时才最终化解。

谁都知道毒品可怕,毒品本身不可怕,随之而来的毒瘾才是毁人不倦的根源。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SLASH还没有认识到,这水已经没到他的脖子了。“像我之前说的,LA满大街都是毒品,我一直也不太在意自己用的量。我一直就当它是休闲娱乐用,我以为没了它地球也照样转呢。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有瘾了,就是第一次搞不到药没的用了。之前我一直不以为然----无知就是福啊。那天我和IZZY还有我们的摄像师去外地拍照,中途没少喝酒。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就开始有不舒服的感觉,我以为我只是累得有点感冒外加喝高了。等我们回到LA,一进我的住处我就昏倒在了地上。等我夜里醒过来感觉越来越不舒服,我想去楼下的酒吧来两口WHISKEY估计就舒服了。但是喝了几杯以后不光一点没有好转,反而更难受了。那种感觉太难受太痛苦了,我回到家里,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受一点的姿式: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后脖子上把头压到两腿中间,像受刑犯一样。再明显不过了,断了一天没跟上,我的身体就产生强烈的依赖反映,但是当时我还没有勇气向自己承认。整晚我就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浑身冒冷汗,我固执得欺骗自己说这是我这辈子得的最恶劣的流感”。。。

连载九:
“那次以后,我想我的用量比以前少了,但我还是一直刻意去淡化我对药物依赖的事实,直到法律的铁手让我不得不赤裸裸的面对这个问题。那天晚上我和一朋友DANNY一起去街上买货,找了半天也只搞到了一点点,也就够解个馋的。然后我们一起去另一个朋友家把搞到的粉都干掉。凌晨4点,我们回家。就在离家门一步路的地方愣被警察拦了下来。那两个该死的警察很明显的就是找茬,肯定是那天的指标没完成,因为我们既没有超速,形迹又不古怪。我身上是什么也没有,但是DANNY忘记了他放在上衣兜里的注射针筒被搜出来了,这就给了警察足够逮捕我们的借口。他们一边用手电晃我们一边询问,‘先生,你今天吸毒了没有?’‘没有’‘你确定吗,看起来你的瞳孔都收缩了。’‘可不是吗,要不是你使劲拿手电晃来晃去的。’那俩警察也不多啰嗦,没收了DANNY的车,以持有违禁药物嫌疑的名义扣了他。警察也扣了我,但不告诉我有什么依据,我就在家门口被警察带走了。”

“我们都被关进了警察局的大铁栅栏里,干坐了好几个小时。过了够长的时间,DANNY因为针筒的问题被记录档案,警察把他放了,临走没忘给了他一张法院传单。我就一个人蹲在警察局里,我以为我没有任何把柄,警察随时都可能把我放走。结果我愣一直蹲到第二天早上8点,中间都没有任何人理我,或解释为什么我被关着。我从一开始关我的小栅栏里被推进了另一个大栅栏,里面关了一堆人,有一个公用便坑,尿骚味刺鼻。。。我完全懵了,不知道他们要把我怎么样。昨晚注射的药效基本上已经退了,我清楚的知道再过几个小时我的毒瘾就会发作。很快,所有被拘留的人都被赶上了一辆窗户加装了铁丝网的改装大巴,我们一个个都被背扣着手,脚也拴着铁链,每人之间用铁链相互连着,就这么上了囚车。都那个时候了,我马上就要进郡拘留所了(美国的行政管理是州-郡-镇,郡就相当于中国的县)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但我意识到我肯定是要进去了,赶紧的狂啃抹在指甲上的黑指甲油。打死我也不能带着黑指甲进去!(这里插一点美国拘留所性质比监狱较轻,但情况一样。看越狱就差不多知道了,到了里面不是NB就是SB,抹指甲油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那次体验是让我彻底认识了什么叫官僚,而我本身的毒瘾也没让自己好过。在被关进去之前,我模模糊糊的知道点关于毒瘾发作时人体产生依赖反应的事,从一块混的人那听说过。就连那次去外地拍照的发作都不能让我正视这个问题,就是这股无知的力量怂恿我沾上了毒品,也同样是这股无知的力量让我漠视它的危害。我的想法特简单,就是最好的避免毒瘾发作的方法就是确保总能搞到毒品。在好莱坞这当然不是问题,但是当我被关押在拘留所里是完全没辙,等于是被迫戒毒。”

“我被关了多长时间,不太清楚,差不多有3天吧。那三天里我就不停的流汗,呕吐,痛苦死了。拘留所也没解释就突然就告诉我可以走了。我在漫长痛苦的出狱手续过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穿着那种囚犯穿的制服,浑身发着虚汗,臭得要死,一边咳嗽一边抽搐,整个人憔悴的不行。最后释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绝对意想不到,是因为我六年前吃了一张不走行人道横穿马路的罚单。我吃了罚单但没按规定上法庭,结果就一直有这么一张抓捕我归案的拘捕令等着我。我干了那么多大小勾当,最后把我关进去的理由居然是横穿马路。哎,最起码我是该罚的罚了,该蹲的蹲了,也算是还了欠社会的债吧。”

“DANNY是接我的人,我们直接回了乐队的公寓(就是之前提到3个月就被房东收回的,拘留事件的差不多发生在这个时间段中间),大家都睡觉了。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来一管儿好好舒坦舒坦,洗了个热水澡放松。等他们都起来以后我才发现他们好像都没察觉我人都消失好几天了。我也不是期待多隆重的接风仪式,但稍微有两句慰问的话也不算过分吧。当我后来得知其实是AXL拼凑了保释金我才出的去的时候,我特感动,他绝对够意思。”

连载十:
虽然住在公寓的那段时间里,乐队的创作力不断爆发着火花,但是乐队的生活却逐渐陷入沼泽。公司给的钱没三个月就见底了,公寓被房东收回,SLASH和IZZY成了需要每天注射才有点人样的瘾君子。尽管SLASH在拘留所被强制戒了几天,他和IZZY的区别也就是50步笑100步而已。这个时候乐队才猛然发觉找经纪人已经成了火烧眉毛的头等大事。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TOM。他从始至终对我们抱着最坚定的信心,而我们却是这么一帮子自我毁灭的怪胎,而对于他的支持,我们的回报就是成天吊儿郎当的瞎胡混。我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经纪人和制作人也急坏了TOM,因为如果我们不成功,他的饭碗也砸了。”

TOM唯一的保险就是签乐队的时候,他们有几首非常不错的歌。节约时间不废话,总之最理想的经纪人制作人找不到,最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有差不多的就凑合。在生活和事业压力的驱赶下,乐队终于是勉强在一间小录音棚完成了除了SWEET CHILD O’MINE以外所有后来进入毁灭欲专辑的曲子的样盘,其他还有NOVEMBER RAIN(最初的原版有18分钟长)和DON’T CRY。为了让乐队成员能够不被外界(主要是狐朋狗友)干扰,唱片公司把乐队搬到了远离好莱坞闹事区的LA东部新社区里的一栋楼里。说是远离其实开车就20分钟的事,但因为乐队没人有车,所以公司的隔离措施达到了一定效果。

“我有我自己独特的练琴方法,我从来不刻意的去爬音阶,我总是自己创作一些指法怪异又别扭的RIFF热手。直到今天我还是这样练习,我独创的所谓的‘练习’。”

“那天我就是在那捣鼓,IZZY坐在旁边,他突然对我瞎弹的调调感兴趣‘哎,那是什么呀?’‘不知道,瞎JB玩呗。’‘继续,别停。’他马上就把和弦配好了,DUFF和STEVEN也把鼓点和BASS加上了。就一个小时之内,我瞎捣鼓的小练习就演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AXL那晚一直都呆在他搂上的屋里(这是我前面漏掉没说的部分,总之这个时候AXL开始有点把自己和乐队孤立的迹象),但他对这首歌的贡献绝不比别人少。他就一直在楼上听着想着,一边听一边填词,第二天下午就完成了。歌词倾诉的对象就是他当时的女朋友,后来的老婆,ERIN EVERLY。”

“我们还是没有专职制作人,TOM就找到了业内有名的SPENCER PROFFER临时帮帮忙。我们已经排练过了SWEET CHILD,但是SPENCER听完了以后给我们建议,说歌曲最后的大高潮(就是AXL最后像京剧似的吊嗓子)之前应该有一个充满戏剧性的过渡段。我们完全同意,但是坐在那半天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怎么个过渡。”

“AXL就在那自言自语‘WHERE DO WE GO?(下一步怎么办/我们去哪)。。。WHERE DO WE GO NOW。。。WHERE DO WE GO?’”

“‘就是它!’SPENCER兴奋的说‘你就试试这几句。’”

SWEET CHILD最后的过渡段就这么写出来了。

再跳过一段,因为实在没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乐队终于找到了ALAN NIVEN当经纪人,ALAN说服了GEFFEN发了一张乐队的现场版的单曲专辑---LIVE LIKE A SUICIDE。单曲的发布总算是让TOM吃了一计定心丸,他相信在单曲的帮助下,会有优秀的制作人被吸引住。乐队也第一次从本地有名的重金属电台中听到了自己的作品,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连载十一:

“说过了,一签约公司就禁止我们参加任何商业演出。但后来同意了让我们演出几场,这样即维持了乐队的知名度又可以把我们一帮懒散的家伙组织起来。就说我自己,我还不清楚?如果手头没有真正严肃的事情去做,我肯定是成天混日子。我们就安排先去旧金山给朋友的乐队暖场,然后回来给TED NUGENT暖场。”

“突然间,在LA买粉变困难了。我和DANNY就为了搞点粉经常开着车在大街小巷转悠。就在我们第二天要去旧金山的前一晚,走运了,搞到了相当不少量的货。兴奋的不行,我把粉都装进了一个打火机里准备以后备用,打火机就藏抽屉里了。因为马上就要去旧金山,我从来都不愁在旧金山搞不到到最纯的“中国白面”,就想没必要自己带。”

结果到了旧金山,傻了。“演出之前我们约好了一个认识的贩子,直到演出开始那人都一直没露面。后来的演出经过我都不记得,因为演出从始至终,我脑子里就想着一件事:赶紧结束我好买粉去。演出结束后,其他成员都上了回LA的路,而我和IZZY还留在那,不搞不行了。我们就等啊等啊等,毒瘾的症状逐渐浮现,那个该死的接头人终于是出现了,但是他的货烂得不得了,P用也没有。我和IZZY恐惧的互相看着对方,因为我们清楚,再过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就要“变身”了。”

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没药,没辙。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回LA,知道家里还有SLASH留着应急的家底。(打岔:你可能问,何必呢,在旧金山本地买不就完了?不行,吸毒贩毒的人都有经验,只和自己熟悉的人打交道。因为陌生人之间,买家不知道卖家的货怎么样,很可能就买了掺了脚气水和苏打的假货,花了钱还受罪。而且双方也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警察装扮的陷阱,一不小心就进去了。所以,从安全和质量方面考虑,一般搞毒的人不会和陌生人打交道。在街边揽活儿的肯定没好货,有好货的贩子得靠熟人介绍才认识。打岔完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俩个急红了眼的疯子在高速上开着车风驰电掣,愣是跑没了油都没发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中途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油加满了以后以更快的速度往回奔,还真有点赶着投胎的意思。您还别急,越着急越是回不去,可能是瘾上来了注意力容易分散,一不小心就撞了路边的牙子,轮胎报废!真TMD无奈啊。“在路边换轮胎一点也不好玩,但当你体内的定时炸弹已经在最后读秒的时候,那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终于熬回了家,两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僵尸手挽手肩并肩的相互支撑着向着SLASH的房间挪动着。“瘾君子之间有种同志间般的情谊(此同志非彼同志),在一起HIGH比什么远大理想都更伟大。我和IZZY都成了最亲密的战友,一边爬一边勉强说笑着之前遇到的种种遭遇,隧道的尽头就在眼前。我打开了抽屉。。。我藏的粉全没了!!!!!”

SLASH赶紧叫DANNY询问,因为他是唯一知道SLASH藏粉的人。DANNY却结结巴巴说他也不知道。三个人把整个房子掀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这时候DANNY才又说是他拿的,但不记得放哪了。骂也没用,有粉才是王道,但就是掘地三尺也没有一点痕迹。急得SLASH只能去联络他在LA的毒源SAMMY,每10分钟就扣他一次(那会儿人还用呼机),整夜都没回应。。。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当头照,离当天的TED NUGENT的演出只有几个小时。两个人已经完全“变身”了:不是痛苦的在地板上打滚就是抱着马桶不停的呕吐。还是通过朋友的朋友才终于联络到了贩子SAMMY,找朋友去和他接头。演出是7:30开始,别说表演了,没有药这俩人连路都走不动。直到5点钟,朋友才从SAMMY那回来。救命稻草终于到手了,两个人恢复了精神,“真TMD舒坦!操!”这时枪花第一次的大型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别的成员都已经在等他们了。

“我们疯狂的赶到演出现场,3000人的剧场早已座无虚席。我们既没有演出人员证,也没有后台通行证,何况我们遭了一整天的罪,我们那邋遢的跟任何一个街边的小混混都一个样,保安肯定不会放我们过。没办法我们只能翻剧场后面的铁栅拉,倒霉的又把我仔裤上的扣子给刮掉了。那天的演出,整晚我都一直低着头看着我的裤裆,别让我老二从拉链里溜出来----因为我从来也不穿内裤。”

“最后DANNY还是向我们承认,是他干光了我藏的粉,这事我永远也原谅不了他。他的行为差点让我们在其它人面前栽跟头。那个时期对于我们乐队来说太关键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剧场演出,我们终于从小酒吧和夜总会里冲出去了,我们在准备首张专辑,我们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和歌迷,而DANNY的行为很可能就会毁了整个乐队的职业生涯。但我也明白,这就是海洛因----它是魔鬼。它太诱人了,可以轻易的把好朋友变成睁眼说瞎话,背后捅黑刀的恶魔。我想吸血鬼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一开始它由一层诱人的光芒环绕着,但它很快就变成了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满足的欲望。一开始你就这儿来一点,那儿来一点,很快的你就停不下来了。你完全被操控住,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以为你有选择权,没有---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它,需要它。在这种凶残的循环下,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只不过是统计局统计数据中的一个数字罢了。”

再跳一段,讲的是演出结束后SLASH决定戒毒,在他前女朋友家里呆了一星期,完全的硬性戒毒,不是慢慢减少用量或靠其它药物替代,就是干干净净的不粘了,完完全全的体会戒毒的痛苦。别着急,因为后面有更有意思的故事。

连载十二:

“乐队的生活中忽然开始出现了大量的脱衣舞女。对于这帮姑娘,我能说的只有‘老天保佑她们。’许多我们之前和后来的乐队都和这些特殊行业工作者有这种关系。那些女孩其实也像乐队一样总是团结在一起。她们很大方,在她们眼里我们就是这种既可爱又神秘的玩音乐的,或者更像是被她们收养了被宠坏了的流浪狗。也许在我们身边她们反而有安全感。最棒的是她们拥有惊人的性欲,这样的女孩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仙配。”

“有一个叫CHRISTINA的女孩和她室友,每天晚上我都有可能和她们其中的一个上床。我在她们那呆了相当一段时间,今天晚上在她的床上,明天晚上可能又上了另一个女孩的床,也有我们三个人一起的夜晚,不过那得看情况。这帮子姑娘住的公寓楼里住满了跟她们一样的女孩,IZZY和STEVEN就住在街对面。你可以说,我完全乐不思蜀了,而当时乐队又处于另一个过渡时期,那些女孩那里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于家的一样。”

“STEVEN,IZZY和我在CHRISTINA那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海洛因开始容易搞到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像之前住在好莱坞时的情形。我已经戒了毒,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远离毒品。俗话说近朱着赤近墨者黑,我以为我可以和他们混在一起,他们搞他们的,不关我事。可是诱惑力太强了,我忍不住逃了出去。没用,没过多少时间我又回复了我的老习惯。”

“毒品重新进入了我的血液,我的生活又变成了一团糟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和MEGADETH的DAVE MUSTAINE成了好朋友,我们住的挺近,而且他那会也是成天乱搞可卡因海洛因。我们逐渐熟了,就经常在一起玩,弹琴写歌。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但他有写 RIFF的天才。我们在一起吸粉,我们写出好多特别NB的重金属RIFF,全是特别重特别压抑的那种。有时候DAVE ELLEFSON也加入我们一起写歌,我们写了相当不错的玩艺。毒品给了我们不少疯狂的灵感,甚至连我加入MEGADETH的主意都一遍又一遍的被提及。枪花那时候基本处于停止运作的状态,而我的大脑被毒品腐蚀的可以去琢磨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到今天,DAVE MUSTAINE仍然是和我JAM过的众多音乐家中最天才的一名,但在我心底的心底,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枪花。”

“我另外的一个社交圈子,是和日落大道上的一个叫SEVENTH VEIL的脱衣舞吧里工作的一帮姑娘们,那个店现在还在正常营业。其中有几个女孩合租一间公寓,我就经常和她们一起混,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有一个叫卡麦隆(CAMERON)的女孩比较特别,因为我们乐队五个成员,每一个人都曾在不同时期睡过她,STEVEN甚至还有一阵和她处过朋友,我们五个人一一都被她染上了阴虱!太荒唐了!甚至我们后来开始当着她面管她叫‘虱子隆’。一开始我还挺同情她,我想我睡过那么多脏乱差的地方,很可能我是在别人那染上的,但不是!虱子隆她自己在西好莱坞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挺不错的小公寓,我唯一和她在那睡了一次我就染上了阴虱!”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女孩叫ADRIANNA SMITH,AXL和STEVEN都和她处过朋友,而且因为AXL,使得她在我们的首张专辑中留下了不朽的传奇。。。不过这段故事以后再说。我在SEVENTH VEIL过的那段日子还不错:我一般晚上11点钟过去,在那里面的别的男人都掏钱给这些姑娘,而我却是去跟她们要钱。拿着女孩接济的钱,我就去买酒,回姑娘们的公寓等她们下了班开PARTY。对于我这么一个几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那种生活方式太爽了:逍遥,无法无天,有一帮子火辣的姑娘陪我一块喝酒和别的随便任何事情,还不会有人给我找麻烦。”

突然,“乐队官方毒品提供者”SAMMY被捕了,这也成了乐队的转折点。受不了总是依赖毒品,也找不到了可以信赖的货源。SLASH又回到前女友家里,再次强迫自己戒毒。

“同时,TOM已经犹如坐在火山口上。一次他把我们叫到GEFFEN的办公室去讨论下一步需要和哪些制作人接触。我们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当他看到我们的样子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那时还处于戒毒中,精神和身体都颓废的不行,哥几个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TOM突然暴发了‘我TMD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好好看看你们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觉得你们还有能力去制作一张专辑吗?!你们得醒悟啦!专注些吧!已经没有时间了!”
训斥声一直徘徊在办公室的空气中,很庆幸TOM的咆哮奏效了。悄无声息的,乐队成员们开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连载十三:

“ALAN NIVEN和TOM ZUTAUT让我们见了几乎LA所有的制作人,就在我们感觉已经快绝望的时候,我们找到了MIKE CLINK。我们和他就录了一首歌SHADOW OF YOUR LOVE,这首歌当初我第一次看HOLLYWOOD ROSES的时候是他们最好的作品。枪花版没有被收录到我们的专辑中,最后只有少量的单曲在日本市场发行。”

“我们听了MIKE录制的结果,非常满意:从磁带里放出来的效果和我们想要的一模一样。完完全全是我们自己,但是更精确,CLINK捕捉到了枪花的精髓。我们浪费了7个月的时间,中间也没什么演出,偶尔和不合适的制作人录过几首歌。那感觉就像是遥遥无期,以我们的生活方式,几个月的时间换个稍微脆弱一点的乐队早就崩溃了。”

“MIKE CLINK有两把刷子:他知道如何指挥我们的创作能量。他知道如何捕捉我们的声音而不会打磨掉我们音乐的棱角,而且他还有和我们乐队全体成员合得来的个性。CLINK的办法非常简单:他从没有试图去改变我们的声音,他非常努力的去捕捉枪花最真实最原始的一面。而别的制作人都没有想过这一点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异。”

“我发现制作人都是那些可以帮助解决别人所有问题的人,但解决不了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是第一个发号施令的,告诉别人怎么做,怎么弹,怎么唱。但他们没有自己的个性,我很难尊敬这样的人。但MIKE不一样,他很随和,安静,他不武断,而且他总在观察。他知道他自己是谁,所以他从来不用好像他什么都明白的姿态去指挥我们。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很尊敬他。”

长话短说,由于MIKE CLINK的加入,专辑制作的速度和质量比之前提高了不少。制作人找到了,乐队也成熟了,录音效果也满意了,TOM也乐了。但有一个人却高兴不起来,就是SLASH。

“在我瞎胡混的那段日子里,我把我所有的设备都当了。我曾说服MARSHALL寄给我几个音箱录音用的,我一直没付钱,所以他们都收回去了。基本上我什么也没有。我只有三把吉他,两把是JACKSON,其中一把还是特别为我订做的:黑色的FIREBIRD琴面有我的一个纹身图案的彩喷,但琴的音色很烂。另一把是JACKSON做的像STRAT外形的试验琴,他们就做了两把,等于是借给了我一把,我也从来没还。第三把是红色BC RICH WARLOCK,从录音棚的喇叭里听,这三把琴的音色都像屎一样。”

“我是又着急又紧张,我们已经快成功了,我一定要保证让录在专辑中的吉他声是完美的,但我不知道我怎么能达成这个目标,因为我基本上已经破产了,想换琴也没钱买(估计就是这个时候SLASH才想到当初被他得罪了的PAUL STANLEY,参考连载八)。为了掩饰我的不安,在录音棚排练的时候我就一个劲的喝酒和上蹿下跳,但我知道我早晚得解决这个问题,我录的吉他音轨以后都要从新录。其他几个都没有我的烦恼,IZZY,DUFF,STEVEN他们排练的相当纯属,他们的音轨一点改动都不需要。”

“基本上我们专辑的现场录音制作几个星期就收尾了,效果相当不错---除了我的吉他声。ALAN在一间录音棚为我订了段时间好从新录我的吉他,但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琴。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我假装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我就是没辙。”

连载十四:

“在一次录音结束时,ALAN拎着一把吉他进了控制室,‘这把琴是我从一位本地琴匠那发现的,纯手工制作,试试。’那是一把仿59年LP,漂亮的琴面,没有护板,两个SEYMOUR DUNCAN拾音器。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挺不错的。”

“我把琴一插上,那音色真是非常棒,剩下的问题就是找音箱了。我们试了一堆MARSHALL音箱,过程特别繁琐。我记得我们租了每一个可以租的音箱,一个个放在录音室里,摆上麦克,插吉他。我弹几个和弦,听听效果,MIKE和我调整一下音箱上的设置,我再扒拉两下。MIKE会调整一些控制板的设置然后挪动麦克的位置,我再弹几下,我们就这么一遍一遍的试,直到找到最满意的音箱为止。虽然很麻烦,但绝对值。MIKE是一特别好说话的人,他就放开手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我就一个劲的租音箱,试,不满意再退回去换别的。我们试了最少八个MARSHALL音箱,才找到了这个最让我满意的。那感觉就像是上帝帮了我的忙,因为那个我唯一满意的音箱都不是原装的,是被人改装过的。”

“当我听到我的琴从那个音箱里传出的音色,我立马就知道就是它了。和平常一样,我把吉他通上,随意拨了几个和弦,就这么简单。那就是最完美的LES PAUL/MARSHALL组合,吉他音色的深度和音箱失真的脆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听起来太棒了!”

“MIKE突然说‘别动,什么也别动。’他稍微调整了音箱头上的一些设置,然后那音色就听起来更棒了!就是它了,整个录音过程,所有我的吉他和音箱还有麦的设置都没用动过,我们已经找到了最棒的组合,说什么也不能搞丢了。”

“这把吉他从此就一直跟着我。它是由当地MUSIC WORKS店的老店主JIM FOOT生前手工制作的。他一生制作了50把仿LES PAUL,没有一点细节被忽略。有一阵时间这把琴成了我唯一的吉他,在我之后的职业生涯里它也是我在录音棚里使用最多的。虽然在我之后参与的每次专辑制作中听起来都不大相同,但我一直使用这一把琴。这也告诉你录音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录音室房间的大小和形状,录音中使用的控制板,甚至是屋子里空气的分子质量全都和录音最后的效果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尤其是空气中的湿度和温度对录音的效果作用非常大。吉他和音箱摆放的位置,麦克的角度和距离,录音棚里存在的任何事物都决定了你录音最后的结果。”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但我很高兴在整个录制过程中我们什么也没碰,所有设备的位置已经很完美了。但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自从那次录音之后我再也没能复制当时的效果。这不是把同样的设备摆在不同的录音棚里那么简单,相信我,我试过太多遍了。之后有好多人都对我使用的那个MARSHALL音箱头的数据感兴趣,但没人能复制。我还试过一个按照那个音箱头一模一样改装的MARSHALL音箱,但听起来就是不一样。也不可能听起来一样---因为我不是在当时的录音棚,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氛围里。那次的录音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我的速度差不多是一天一首歌;开工的时候给自己做杯咖啡再来点JACK DANIEL’S---还是先喝酒后咖啡来着?---然后开始工作。IZZY的吉他全是一遍搞定----他绝对不可能再次进录音棚从新录一遍,他也不需要:他的演奏技法本身就是特飘,这来一点那来一点,这其实就是一名好的节奏吉他手的风格,如果他反而去花很多时间去修饰一个段子或者不断的录重叠轨,那就是愚蠢了。基本上,IZZY弹的东西都是每首歌曲的心脏部位;如果你把其他所有的音轨都去掉,你就听到IZZY简单而优雅的节奏。”

连载十五:

“作为一个乐队,我们有着非常简单而有效的方式在一起合作。STEVEN会看我的左脚保持速度,他还会看DUFF获得鼓与贝丝配合的暗示。他们两个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交流---他们用眼神来传达每首歌中非常细微变化的讯息。我和DUFF弹着ZEPPELIN风格的单音RIFF,IZZY就用简单的和弦来配合我们的RIFF,但是IZZY的节奏从来不跟我们的节拍,每当我们是重拍时,IZZY弹的是轻拍。所以作为一个摇滚乐队,我们的音乐听起来是挺复杂的,但是核心的东西非常简单。”

“在整个这个录音过程中,有两件事是比较麻烦的。第一件事PARADISE CITY结尾的SOLO,在现场远比在录音室里容易。在演出中,我可以任意决定这段SOLO的长度---一般在1分钟到2分钟内,但是专辑中硬性规定这个SOLO就是30秒钟。让我去把平时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浓缩到30秒钟挺困难的,当我看到开始录音的红灯亮起时,我突然不知所措了----我居然也有怯场的时候。我记的那天我尝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特别失望,但第二天,我带着崭新的心情回到录音棚,一遍搞定。”

“另一个问题是SWEET CHILD O’MINE。平时都是STEVEN看我的脚来判断速度;SWEET CHILD这首歌是由我的RIFF开始,然后我给他信号把他的鼓点带进来。在第一编录制的过程中,我们没有在我的吉他响起前加入任何歌曲开始的讯号,所以当我重新坐进录音棚里试着录重叠轨的时候就基本上是在猜了:我就坐在那感觉去感觉歌曲开始的时刻,希望我开始弹的时候能和之前录制的合拍。当时还没有数字化的录音技术,那些东西好几年以后才出现的,所以我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讯号。为了这个我们花了好长时间,反复录了好多次,最后还是搞定了。除了这些小麻烦,整个专辑的重叠轨过程都非常自然,非常快速的完成的。”

“在录制我的吉他重叠过程中,DUFF每天都会来录音棚,既然我已经不粘毒了,我名正言顺的成了酒鬼,DUFF和我就成了酒友。一般都是中午我去他家接他,每天晚上收工以后我们就在街上转悠找麻烦。那会,最有意思的地方是猫房(CATHOUSE)。”

猫房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无非就是瞎胡闹呗,但因为提到了AXL所以这一段要加。

“在专辑制作的最后那段时间里,猫房就成了我们的避难所。MOTLEY CRUE的NIKKI SIXX经常在那,所以我在那认识了他。猫房成了我们大家都喜欢聚的地方,甚至连AXL也加入了我们,每次AXL的出现都会吸引来更多的眼球---连我们乐队成员自己都因为有AXL的到来而兴奋,因为他很少和我们一起去酒吧或夜店玩。DUFF,IZZY和我就像下水道里的耗子,而AXL却是更世故些的人,给整个乐队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但每晚的最后,他一般都不会像我们一样闹的不省人事。”

“基本上没天夜里离开猫房,我最后都会在别人家过夜---一般都是不认识的人。绝大多数是女孩,如果我走运的话,第二天一早还可以在她们那冲个澡,然后我开着租的小巴去接DUFF,我们回录音棚开工。那时候就是那个样子---我身上虽然没钱但也混得过去。DUFF和我都穷得叮当响,每天晚上去猫房蹭免费的酒喝前,我们先去麦当劳,用积攒的刮刮卡拼凑出一顿晚饭。你点任何东西它上面都会有刮刮卡,你肯定能中一份免费的署条,可乐或是汉堡什么的。我们就成天吃那个填肚子。”

连载十六:

“另外一个我用来打法时间的活动是虐待ALAN租给我们用的小巴。没什么原因,我就把窗户一脚踢掉,把玻璃砸烂---任何是玻璃做的都有被我毁灭的危险。我开着小巴使劲冲向一栋工厂的铁栅栏门,同时撞烂铁栅栏和我车的车头。我开车的时候就像是牛仔在骑暴躁的公牛一样,我就那么狠。每当我们拿到一辆新车,我还没坐进驾驶室呢,就先把大灯敲碎。有一天夜里,我送一个女孩回她家,脑子想着今晚要爽一爽了。当我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了,我就开着车睡倒在了方向盘上,车的火都没灭,副驾的门也没关。倍儿逗,主要是因为我走运没被警察发现。我记得我醒了过来,东张西望,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使劲回忆最晚的情形,然后赶紧开车离开那。我TMD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都没被警察逮到。”

“我虐待公车的习性决定了我们要经常和租赁公司打交道,方圆5迈范围内的每一家租车公司我都熟了。我经常这么干:提一辆新车,在之后的两天或更长一点的时间内使劲造它,在午夜的时间悄悄把车留在租车公司的停车场里。然后我又去另一家公司,重复这个过程,直到ALAN再也忍受不了了。”

“一天ALAN打电话给我,他听起来相当的不爽,‘租赁公司刚给我打电话了,他们的经理一定要我本人亲自去他们那。我问他是不是车出了什么事,他要我亲眼去看才能明白那种破坏程度。我承认他说的一点不过分。’‘啊?是吗?真的特别糟糕吗?’我就在那装傻,口气里还挺自豪的。‘是非常糟糕,但还不止如此。他们经理狠狠训了我一个小时,指给我看每一处车上被毁坏的地方。他问我是不是清楚我认识的人是多么恐怖的精神病疯子。在看到了我看到的一切以后,我都不敢说我是不是知道我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些小巴对我来说就像流动旅馆一样---有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那时候我连一间旅店房间都没有:我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搁置在了录音棚的仓库里。每天我得去录音棚才能换衣服;如果我能想办法冲个澡就谢天谢地了。那小巴是我最大的个人空间了,我挺喜欢在里面的感觉的。录音棚又不让我在那过夜,他们说是保险条贯的问题,但我从来不信那些,没地方呆我不只能睡在小巴里吗。”

专辑的录制终于圆满告了一段落,最后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做最后的混响处理,一行人就来到了纽约。一开始的情形和早期时找制作人和经纪人一样,没人愿意接他们。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STEVE THOMPSON和MICHAEL BARBIERO来做。这段没意思,先挑有意思的讲。

“我们决定花两个星期的时间把混响搞定,我,AXL,IZZY,ALAN和TOM都来到了纽约。我们住酒店,TOM自己一屋,IZZY和ALAN一屋,我就和AXL一屋。那时候我有一条胳膊都绑上了石膏,因为我之前和DUFF去西雅图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我们在DUFF的朋友家PARTY,跟狗窝一样的地方,我遇上了几个不错的姑娘。后来其中一个和我正在那翻云覆雨呢,本来我在屋里放着音乐制造气氛的留声机开始放噪音,扫性啊!我一生气,想把那留声机打翻,结果使劲一拳打到了地板上。。。”

“尽管我绑着石膏,但也没帮法阻止我单挑ALAN,第一天晚上我就把酒店房间砸了个稀巴烂。我根本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和我喝高了以后撒酒风有很大关系,ALAN是个身材挺宽的人,我撒酒疯的时候胆儿特大,就捡比我个大的人单挑。第二天我恢复意识之后才意识到我整个胸脯和脸上都是在地毯上磨的擦伤---很遗憾摔跤的结果估计是我输了。”

“我们那个脱衣舞女朋友ADRIANA SMITH在这段旅途中也来客串过;她本来是去离纽约不远的朋友家,就顺便来找我们。有这个女孩在身边挺不错的,因为她的性格是那种特别不拘小节,又唱又跳的那种人精。但是自从AXL把她骗到了他的床上以后,我就得不断忍受着听他们每晚嘹亮的叫床声。ADRIANA的叫床声那个叫山崩地裂,没办法我尽量晚上不在屋里呆着,在纽约夜晚的大街小巷转悠,能越晚回去越好,希望他们能够早早拔枪熄火睡觉了。”

(对于整个混响过程,因为他们还没有数字化技术,我对老式的混响技术和仪器完全没概念,所以这一段没法翻,SLASH是感觉挺兴奋的。)

“当我们开始处理ROCKET QUEEN这首歌时,AXL感觉过渡段中缺少点东西,需要带动整首歌推向高潮的元素。AXL突发灵感,建议让那天也在录音棚的ADRIANA和他在录音棚里享受鱼水之欢,顺便把她叫床的声音录下来复制到歌曲中。我们整天都在喝酒,高的不行,所以AXL的主意在我们看来再合适不过了,要高潮,那就来高潮呗。我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我知道她能哼哼---整得我过去三夜都没能好好睡觉。我们就在录音棚里点上几只蜡烛营造气氛,关了灯,她和AXL就在鼓架子旁边躺下。然后剩下的就是我们录制下了ADRIANA每一次发自内心的呻吟。好好享受吧---这段都收录在了专辑里。那个过渡段太精彩了,我都想不出还有比这个再高明的收尾一张专辑的点子,而且它也忠实的记录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页。”

连载十七:

“AXL买了一幅ROBERT WILLIAM的绘画作品---特别混乱疯狂的场面:一个机器人为了给一个刚被人强奸的女孩报仇就生吞了强奸者,我们都一致同意用它来做专辑的封面。这幅画太完美了,甚至我们就用了这幅作品的名字来命名我们的专辑---APPETITE FOR DESTRUCTION。”

“所有有关专辑制作的事情都按计划进展的非常顺利,WILLIAM的绘画上了封面,没人有异议。直到(前美国前副总统AL GORE的老婆)TIPPER GORE和她的组织PMRC发现了我们专辑的封面,麻烦就来了。她们以保护儿童的名义大举音乐审查的大旗,她们已经干了不少缺德事。但我们才不管呢---我们欢迎任何形式的争议,多多益善。”

“没过多久我们的愿望就实现了:GEFFEN收到了大量的抗议以至于我们的专辑还没有被摆上货架就被各大全美音乐连锁店封杀了。我们被告知多数大连锁店不会卖我们的专辑,其他的小点的店要求我们如果不换专辑封面就要同意用黄皮纸把专辑包鹄床拍馨谏匣跫堋B榉常?衷谖颐侵沼谟卸?骺梢月袅巳床蝗寐簦?谡庵智榭鱿挛颐欠浅:庇械难≡窳送仔??俏颐蔷椭缓弥匦律杓品饷妫鹤詈骔ILLIAM的作品被放在了专辑的插页里。一个我们都认识的朋友为我们画了一张画,我们五个人都是骷髅头的样子,摆在十字架上,特别NB,我们就选了这幅画做封面,AXL甚至还把它刺青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新的设计也相当酷,虽然我们选择了妥协,但结果是我们大家都满意的。顺便提一句,那些少量发行的第一版用WILLIAM作品做封面的专辑现在绝对是收藏品。”

“因为我在绘画方面还有些作为,所以我一直都负责设计乐队演出的海报和标志。我记得当我还在报摊打工的时候有一天我拿了一打枪械方面的杂志看,翻着看,直到我找到一把可以做乐队标志的枪的插页。我就偷偷把那页撕下来带回家。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画,后来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觉就坐在厨房里,灵感就来了。我素描出那把枪的外形,然后再反着画另一把让它们交叉,在底下加上一堆玫瑰。就是它了!那就成了我们乐队的标志。”

“AFD是1987年7月21日上市,基本上没有任何市场反应。撑死了也就是地下音乐圈里打出一点名堂;我们的知名度是靠乐迷口传的,有点METALLICA的KILL’EM ALL的意思。

“我们花了两天时间拍摄了WELCOME TO THE JUNGLE的MV,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第一天拍摄的等于是介绍了乐队每一个成员和我们的角色:AXL从大巴上下来,IZZY和DUFF在街边转悠。只要你眨一下眼,你就会漏掉我的镜头:我是那个坐在台阶上抱着纸袋包的酒瓶的醉鬼。地点是MV导演NIGEL DICK不知道哪找的一破地方。我其实不是第一次拍MV了,我原来在MICHAEL SCHENKER 82年ASSULT ATTACK专辑里的一首歌的MV里就跑过龙套。”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我们就在那等着拍JUNGLE,我就一直抱着酒瓶不放。我特别讨厌拍MV的那种不停的‘该你上了赶紧,再等等’的节奏,整个儿刷人玩呢,等真该我上的时候我早都醉不成形了。反正我不是特高兴,导演一喊‘停机’我马上就和我们经济人ALAN吵了起来,我们都已经不记得为了什么了,我们俩对骂然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特不爽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我们在公园广场酒店的夜店里拍摄了乐队演出的部分,过程还是一样的繁琐,但是起码我们能演奏有的玩。我们搞得挺像回事儿的:现场全关闭,上大街上招了一帮子男孩女孩做我们的观众,然后连着排了3遍JUNGLE,感觉挺不错的,MV就算正式拍完了。”

连载十八:

“拍完了JUNGLE的MV,公司就安排我们去和CULT乐队巡演,他们压轴,我们暖场。两个月时间,我们一路从加拿大,到美国西岸加州,从亚利桑纳到德州,到南方密西西比,日程安排得挺满的。整个巡演过程也相当顺利,没有那些压轴乐队喜欢欺负暖场乐队的P事,我们和CULT的人其实处得满不错的。尽管我很享受巡演的日子,能有一辆真真正正的乐队大巴,甭管多烂多破,就拉着我们一帮子人,相互关照着,下了大巴拿着乐器就上场的感觉挺棒的。但我并不满意,在我看来,我们一点巡演的经验都没有。我们在冰球馆里演出过,小剧场里,一些小音乐节,我是很喜欢巡演的生活,但我觉得那会儿我们的水平还不够好,达不到所谓专业乐队的标准。因为我们没经验,我们就穿着自己的衣服,拿着摆在台上的乐器,台下是一帮子估计从来没听说过我们这么个乐队的观众,总之我是不满意的,当然我这个人对自己的要求特别高。”

“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成功彻底的把海洛因从我的生活中请出去了,但是就像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一样,我踢了毒瘾马上就染上了酒瘾。我特别天真地以为自己特NB,毒瘾我都并毅力戒了,那还有什么能缠上我的?其实我就是把依赖从非法的换成了合法的而已,我酗酒凶的时候一点不比吸毒的时候差。对于别人来说,起码酒精是合法的,而且谁不喝呢?所以他们都觉得太自然了,还为我高兴呢,他们知道什么呀?从那时起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除了偶尔几次不相干的插曲,我都没有再陷到海洛因里去。在这段时间里,有意思的是我的变化,就好像我从来没占过粉似的,就不想了,别人就在我面前注射我也没反应没感觉,就好像那部分记忆从我的大脑里就消失了一样。不过当然,我已经成了一名酗酒徒。好久以前有个人告诉我说,最好的醒酒办法就是再来一杯---以毒攻毒。我也试着这么干,而且还真管用;但唯一的问题是,在这中间的时间内,派对似乎永远也不停,就形成了一个循环:我喝得早上起来头疼,起来以后就来一杯醒酒,然后一直喝到晚上的派对再喝到第二天晚上的派对,周而复始。那段时间我基本上没有一天是不粘酒的,因为每天都有派对;酗酒自然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有一天晚上,在我们还在加拿大巡演途中,我喝的酩酊大醉,醉倒在了CULT乐队住的旅店大厅的沙发上,暖场乐队和压轴乐队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呆在另一家差点档次的旅店里。我凌晨5点才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迷迷糊糊的尿了自己一裤子!我又不记得我们自己的旅店在哪,反正CULT乐队呆的旅店工作人员对我是爱搭不理,要是换了我碰上一个喝的烂醉一身尿骚味的人估计也躲得远远的。加拿大的凌晨,我就站在大街上,那叫冷的。我就穿着湿透了的裤子找我们的旅店,居然很快就被我瞎蒙到了。走运的是当时我穿着皮裤,这是我发现皮裤的一大好处:如果你在大冷天尿裤子的话,皮裤比牛仔裤保暖。”

“通过巡演,我们对我们这行当也越来越了解。当大巴开到亚利桑那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尝到了专业级骨肉皮的滋味。不是那些我们所熟悉的女孩,不是那些因为喜欢我们的音乐所以想干我们的歌迷。这帮骨肉皮绝对是专业的,一视同仁,不分你是主唱还是鼓手,不管你有名没名,不管听没听过你的歌,是任何乐队-任何时间-人人有份的那种。一般骨肉皮都是17到22岁之间,如果是20好几的,估计混这趟水有年头了,可能太久了。甚至还有年纪更大的,这种大龄骨肉皮有时候还会带着自己的小女儿一块上的。。。反正是TMD特别怪。这帮姑娘感觉就像是公共厕所,一帮子游客下了车,到她们那去洒一泡尿,换了下一拨游客,也去她们那洒尿。他们没有任何所谓的背负,她们就是疯狂的痴迷我们这个圈子,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干玩音乐的事业中。所以我甚至觉得就冲她们的专注,也挺值得尊敬的。”

连载十九:
“其实巡演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的新专辑打人气,通过演出,让观众去买专辑,又通过专辑,让歌迷来看我们的演出,但我们当时完全没有那个概念。我自己反正是傻了吧叽的,能和一帮子好哥们不停的穿梭在各大城市之间有演出上并且感受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我们是一帮子菜鸟,我们不懂这行生意上该怎么运作那是正常,但唱片公司不能不知道啊,但是我们经理人ALAN和GEFFEN做的确实不怎么样。太明显了,每次演出,底下的观众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在台上搔首弄姿,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那种感觉特痛苦,而且每天都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公司有没有为我们做任何意义上的宣传,我感觉我们就和任何一支默默无名的乐队一样无名,甚至更无名。”

“生意上的事我们不懂,反正我们喜欢演出,而且是打算一直巡演下去,从1987的8月到88年底一年之内我们都没回过家。CULT的巡演结束后马上公司就安排我们去欧洲给AEROSMITH的欧洲巡演暖场,我是相当期待的。但可惜AEROSMITH把巡演取消了,我们不愿意回LA,公司就让我们继续巡演还给我们凑了一个LA的流行金属乐队和一个日本的乐队给我们暖场,突然一下我们成了压轴戏。”

“我记得在德国汉堡,感觉上还是二战后百废待兴的气氛,工业城市,到处人都拉着一张死脸,倍儿严肃,看我们都跟看外星人一样。在德国,尤其是汉堡,你能找到全世界最NB的色情出版物,而且满大街都是,特别好找,也是我们最感兴趣的地方。我都乐得找不着北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NB色情的东西。我就跟一个进了糖果店的小孩一样,兴奋得从书架上随便拉出一本—人兽交的,孕妇的,所有你能想象得到和想象不到的最极端下流色情的东西,我们兴奋把自己的新发现给其他人看,‘我操,你TMD见过这样的吗?!’”

“公司安排给我们暖场的乐队(FASTER PUSSY CAT),是属于我们最不待见的那种LA流行金属,所以我们对他们乐队成员也没什么好感。但他们的鼓手MARK还老是粘着我们,特烦。那天他愣是跟了我们一天,我们爱搭不理的,他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去哪他就跟去哪,整个一跟P虫。我们去酒吧喝了个痛快,晚上特晚回了我们的房间,倒床上就歇着了,这哥们居然也睡到了我们的房里---还是DUFF的床。IZZY其实蔫坏,他特别爱干起哄架秧子的事,自己不动生色能把别人搞的脸红脖子粗的。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能不使坏啊。‘嗨,DUFF,这哥们怎么睡你床上了。’DUFF也喝高了,晕晕乎乎的,‘是啊,他怎么睡我床上了。’IZZY就开始加油添醋,‘你就让他这么占你便宜?操!他怎么就这么NB啊。’DUFF就被IZZY牵着走,‘没门,占我便宜,想都甭想。’IZZY也不停,‘他TMD是谁啊就这么NB?’DUFF还真被IZZY给逗火了,‘操,他以为自己是TM什么玩艺,操TMD!’他们俩特粗暴的想把MARK给叫起来,MARK愣是不醒。IZZY有的是坏主意,‘我知道该怎么做,咱们把他绑起来然后扔电梯上边去。他不想睡吗,让他到电梯上边好好睡去。’这俩人就拿胶条给MARK来了个五花大绑,手,胳膊,脚和嘴全绑上了。MARK也就中等个头,130多斤,就被这俩跟提拉牲口一样给抬到了酒店的电梯里。这时候他醒了,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拼命的哼哼使劲的扭不知道这俩要对自己怎么样。MARK一挣扎,这俩也没法把他推到电梯上面去了,干脆就把他扔电梯里了。后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才给他松的绑。从此以后他再也没粘过我们,之后巡演途中我碰上他顶多也就是点个头,在那以后我也再没有听说过他们的乐队了。”

连载二十:

“在德国的那几场演出如果不能说糟糕的话,反正也特别让人不痛快。尤其是汉堡,那的人跟当地的天气一样,阴沉死气。有一个场子是在一个特别工业化的酒吧里,酒吧里是黑的,装饰摆设全是黑的,那是我见过的最黑的酒吧。里面的墙上都是每一个在那演出过的重金属,激流金属乐队的签名,而且看起来相当不少。那的观众就跟我说的像他们的天气一样,死气沉沉,是我见过的最冷的观众,一点没反应。我们一下台,他们就不停的放METALLICA的歌,只放METALLICA的歌。很明显,任何美国来的乐队,甚至任何乐队只要不玩METALLICA那样的音乐,他们就不鸟你。演出结束了我就跟自己说,‘我这辈子再也不TMD来这办场子了。’”

“一说起欧洲,除了演出外,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出入各种性病专科门诊。在LA的时候,我同时和一个吸毒的女孩还有一名A片女星有关系。我们拍完了JUNGLE的MV的第二天,我早上起来,就发现我肚子左边有三个芝麻点大的奇怪红点。那个时候正是爱滋开始被人们意识到的时候。圈里的人都多少有点怪怪的,大家知道有这么个病了,但都以为离自己还远的很。我们都觉得只要(VAN HALEN的主唱)DAVID LEE ROTH没染上,我们就都不用担心。”

“我也是,我刚读了时代周刊上关于艾滋病的封面专题,里面图片上展示的症状在我看来和我肚子上的红点一模一样。可能最多也就是过敏或者营养不良,但我认定了我肯定是从A片女星和吸毒女之间的某一个染上了,因为我和她们俩从来没用过保险套。我记得一天从吸毒女那出来后直接就去一间门诊做爱滋测验,我以为我肯定完了;我认定了这次的欧洲巡演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国际巡演了。还好,检验结果是阴性。”

“虽然艾滋检验结果是阴性,老天保佑我得的不是艾滋,但我染上的是湿疣,估计是A片女传给我的,这让我的爱滋恐惧症更严重了。在那之前,我的私生活可以说相当不检点,而且从来不用保险套,但我从来不担心会有比阴虱更严重的病会粘上。当我发现身上长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都疯了,‘这TMD是什么玩艺!’在去欧洲之前我去过好几个门诊想把这玩艺给去除了,都没用,去了又回来。当巡演开始的时候,最糟糕的时候我疼的都不能卧着睡。我去过经过的每一个国家的性病诊所,我想在去英国见我在英国的女朋友之前能把它根除了,还好,就在到英国前给治好了。”

“荷兰特别好玩,我们从荷兰坐渡轮去英国。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荷兰就是呼大麻嘛。这对于别的有经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就太爽了。你可以在到达英国之前尽情地抽大麻,我们都呼疯了,所有乐队成员包括设备人员,一个个都呼上天了。AXL呼的最高,直接就倒在酒吧的沙发上了,其他的旅客也来酒吧呼大麻,然后一个个都软的相互依靠在一起,跟集中营的毒气室似的,烟雾缭绕,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

“我们欧洲之旅的最后一站是英国伦敦,1987年10月8号,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在巡演的最后,我们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演出经验,作为一个整体,我们乐队已经成型了。我们熟悉了演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相互之间也非常默契,配合非常舒服自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各自在干什么。当你都熟悉了之后,你就可以即兴发挥让每一场演出都显得那么特别。那晚在伦敦HAMMERSMITH ODEON的演出太火爆了,直到今天我碰上死忠的枪花迷,他们都会跟我说那场演出是我们乐队职业生涯中最棒的。当一场演出好的出彩的时候,你在台上是有感觉的,我和IZZY之间的吉他交流特别不可思议;AXL的能量和我的感情宣泄融洽的如胶似漆;乐队和观众的互动也是你来我往。而且本身发生在HAMMERSMITH ODEON的场子也让人感觉自信满满,因为那场子太有名了,从MOTORHEAD到THE WHO到BLACKSABBATH到THE BEATLES到JOHNNY CASH都在那演出过,而且DAVID BOWIE 1973年最后一次以ZIGGY STARDUST的身份演出也是在那里。”


“在德国的那几场演出如果不能说糟糕的话,反正也特别让人不痛快。尤其是汉堡,那的人跟当地的天气一样,阴沉死气。有一个场子是在一个特别工业化的酒吧里,酒吧里是黑的,装饰摆设全是黑的,那是我见过的最黑的酒吧。里面的墙上都是每一个在那演出过的重金属,激流金属乐队的签名,而且看起来相当不少。那的观众就跟我说的像他们的天气一样,死气沉沉,是我见过的最冷的观众,一点没反应。我们一下台,他们就不停的放METALLICA的歌,只放METALLICA的歌。很明显,任何美国来的乐队,甚至任何乐队只要不玩METALLICA那样的音乐,他们就不鸟你。演出结束了我就跟自己说,‘我这辈子再也不TMD来这办场子了。’”

“一说起欧洲,除了演出外,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出入各种性病专科门诊。在LA的时候,我同时和一个吸毒的女孩还有一名A片女星有关系。我们拍完了JUNGLE的MV的第二天,我早上起来,就发现我肚子左边有三个芝麻点大的奇怪红点。那个时候正是爱滋开始被人们意识到的时候。圈里的人都多少有点怪怪的,大家知道有这么个病了,但都以为离自己还远的很。我们都觉得只要(VAN HALEN的主唱)DAVID LEE ROTH没染上,我们就都不用担心。”

“我也是,我刚读了时代周刊上关于艾滋病的封面专题,里面图片上展示的症状在我看来和我肚子上的红点一模一样。可能最多也就是过敏或者营养不良,但我认定了我肯定是从A片女星和吸毒女之间的某一个染上了,因为我和她们俩从来没用过保险套。我记得一天从吸毒女那出来后直接就去一间门诊做爱滋测验,我以为我肯定完了;我认定了这次的欧洲巡演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国际巡演了。还好,检验结果是阴性。”

“虽然艾滋检验结果是阴性,老天保佑我得的不是艾滋,但我染上的是湿疣,估计是A片女传给我的,这让我的爱滋恐惧症更严重了。在那之前,我的私生活可以说相当不检点,而且从来不用保险套,但我从来不担心会有比阴虱更严重的病会粘上。当我发现身上长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都疯了,‘这TMD是什么玩艺!’在去欧洲之前我去过好几个门诊想把这玩艺给去除了,都没用,去了又回来。当巡演开始的时候,最糟糕的时候我疼的都不能卧着睡。我去过经过的每一个国家的性病诊所,我想在去英国见我在英国的女朋友之前能把它根除了,还好,就在到英国前给治好了。”

“荷兰特别好玩,我们从荷兰坐渡轮去英国。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荷兰就是呼大麻嘛。这对于别的有经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就太爽了。你可以在到达英国之前尽情地抽大麻,我们都呼疯了,所有乐队成员包括设备人员,一个个都呼上天了。AXL呼的最高,直接就倒在酒吧的沙发上了,其他的旅客也来酒吧呼大麻,然后一个个都软的相互依靠在一起,跟集中营的毒气室似的,烟雾缭绕,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

“我们欧洲之旅的最后一站是英国伦敦,1987年10月8号,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在巡演的最后,我们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演出经验,作为一个整体,我们乐队已经成型了。我们熟悉了演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相互之间也非常默契,配合非常舒服自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各自在干什么。当你都熟悉了之后,你就可以即兴发挥让每一场演出都显得那么特别。那晚在伦敦HAMMERSMITH ODEON的演出太火爆了,直到今天我碰上死忠的枪花迷,他们都会跟我说那场演出是我们乐队职业生涯中最棒的。当一场演出好的出彩的时候,你在台上是有感觉的,我和IZZY之间的吉他交流特别不可思议;AXL的能量和我的感情宣泄融洽的如胶似漆;乐队和观众的互动也是你来我往。而且本身发生在HAMMERSMITH ODEON的场子也让人感觉自信满满,因为那场子太有名了,从MOTORHEAD到THE WHO到BLACKSABBATH到THE BEATLES到JOHNNY CASH都在那演出过,而且DAVID BOWIE 1973年最后一次以ZIGGY STARDUST的身份演出也是在那里。”

连载二十一:
“从欧洲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又搭上了MOTLEY CRUE巡演的班车。我们欧洲巡演的小成本和MOTLEY的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当时他们的新专辑GIRLS,GIRLS,GIRLS刚出,正是他们乐队最辉煌的时期。横观所有LA的那些华丽金属乐队,MOTLEY CRUE是最真诚的,所以我们其实对他们相当敬重。从我第一次遇到鼓手TOMMY LEE,我就喜欢上了他--他是那种特别实诚,不做作,没心眼的人,和所有其他LA玩华丽金属装蛋的人都不一样。同样我也非常敬佩贝斯手NIKKI SIXX,他是乐队的领队,他是大脑,所有的商业宣传和乐队风格的定位都是他的主意,他对自己和乐队的发展和未来有着坚定的信念,而且通过不懈的努力让梦想实现,所以我非常佩服他。他们对我们很好,就像大哥照小弟一样,当然大哥也没忘了好好在小弟们面前显摆显摆自己努力奋斗的成就,豪宅啊跑车啊之类的。那次的演出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大型全球巡演了,他们的演出制作绝对是第一流的:乐队有私人飞机都不坐大巴,全套的大型焰火效果设备,庞大的制作人员团队,提前好几个月就卖光了的演出日程安排----摇滚梦做到头也不过如此了。在巡演中,他们乐队和工作人员之间通过对讲机,用简单的代号来沟通。工作人员之间有设备,灯光仪器等等的代号。乐队成员有特殊的代号,比如:1代表白粉,2代表姑娘,3代表酒,其他的等等。特别棒,任何时候有需要他们就拿起对讲机,讲代号就行了,比如TOMMY会说,‘喂,这是TOMMY,我需要1号和3号,麻烦拿到我的换衣间来,顺便如果在路上碰到不错的2号也一块带来。非常感谢。’”

“虽然我们和MOTLEY都是玩闹特别凶的乐队,我们在巡演一路上也没消停,但是很快我们就认识到,玩归玩,闹归闹,生意还是生意。那次巡演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第一流的专业级巡演。对我来说,那些在台上,在观众和聚光灯之前的时刻,就是我事业的全部,也是我唯一关心的。虽然我一辈子都和这个圈子有关系,但直到MOTLEY的演出我才亲身体会到,尽管台上的无限辉煌,我们为观众提供的娱乐其实是需要绝对专业的投入的,想深了其实特别枯燥乏味。就算再快活,巡演中的生活大体上是一成不变的:你起床,晚上演出,演出完了去下一个场子,中途拼命的派对直到第二天又重复同样的过程。感觉上巡演的生活节奏非常紧张快速但又非常模糊不清。”

“我的记忆不好,而我的性格又注定了我是那种为了下一个时刻而活着的人,回忆就消失得更快。巡演的生活对我来说有点像STEPHEN KING的恐怖小说“THE TOMMYKNOCKERS,”你努力的去追逐快速消失着的回忆。尤其是像我这种总是为将要发生的事情而兴奋时,时间似乎永远也不够。我记得似乎巡演途中我几乎就没有怎么休息过,所有发生的事物都是那么的新鲜刺激,我害怕如果我不抓紧时间去体验,我一慢下来这些精彩的瞬间也会停止住。”

“所以我尽量的把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划清界限。我过去是这样,我现在还是这样。也是为什么我从不保留任何纪念物:我家里从来不摆那些什么金唱片,白金唱片的东西,只有那一把把对我有意义的吉他。我老婆PERLA,结婚了以后还特震惊,她让唱片公司给我又重新制作了一批我们专辑的白金唱片。她把这些唱片都摆在了家里的墙上。我想它们顶多就摆了一个星期,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些,一天晚上干脆就全撤下来收到仓库里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不需要成天看着过去的奖状来提醒自己有多么辉煌的成就。”

连载二十二:
“巡演途中有一次特别逗,那天晚上我和NIKKI比喝酒。根据你问谁,反正不是我就是他挑的头,我夸海口说自己可以把他和TOMMY两个人都喝得趴桌子底下去,或者他说他能喝死我。总之,我们就在下榻的酒店吧里喝上了。NIKKI耍赖,他一次叫四杯威士忌,我马上就把我的两杯干掉,他第一杯还没下去呢,我就顺便把他的那一杯也招呼了。逞强呗,我知道他玩的什么猫腻,但我那意思就是我一样把你喝趴下。然后是说话聊天还是怎么样,我就开始晕乎了。很快的,我们叫的越多,我喝的就越多。我大口大口的吞酒的时候他还在那慢悠悠的泯呢,反正只要桌上有酒我就毫不客气一块干下肚。我自己一个人喝得时候是不会这么灌的,我不傻,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很快我的意识就跟不上了。理论上讲,应该是你一杯我一杯,但其实我喝了一半本应该是NIKKI的酒。我估计最后我喝了20多杯,他顶多也就下了10杯。我高的不行,他们告诉我说我当时就坐在吧台边上打了个咯直接吐了自己一腿一地,还狼狈的想掩盖。我根本不记得有这事,我能干这事?但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我喝高了以后有个习惯,喜欢找比我个儿大的摔跤。那次,就是NIKKI,我突然就扑过去和他扭在了地上。NIKKI个子高,那会儿也比现在重,结果他把我仰面朝天地撂在了地上,他骑到了我肚子上。我昏过去以后被抬回了楼上的房间里。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我发现脖子坏了,根本没法动脖子。特别疼,我赶快找了我们的演出经理DOUG给我找大夫,才知道我脖子里4块骨头都错位了。”

“之后的好几个星期,我演出时就站在台上固定的一个点上,吉他的重量挂在肩膀上太痛苦了,我根本没法动。因为我错位的几块颈骨离头骨太近了,按摩师都不能把它们推回位。第一次尝试了针灸治疗,发现效果出奇的好;每次上台前我都要扎几针,之后的几个月内隔几个星期也要扎。在肿胀最后退去之前,我一直跟绿野仙踪里的铁皮人一样硬邦邦的。”

“脖子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很显然,在我昏迷了之后,TOMMY和NIKKI给我拍了不少纪念照:有一张是我醉的不省人事的脸,上边悬挂着TOMMY的光P股和他的蛋蛋,第二天他们还大量复制了这张照片,给每一个巡演的工作人员都发了一张。我记得那张照片后来还成了演出中的官方通行证。每个人都看到TOMMY的蛋蛋在我的脸上晃悠。”

“在结束了MOTLEY的巡演后,我们还要继续演出,但是选择范围太小了,和我们乐队名声和名气合得来的乐队少之又少。但还是让我找到了完美的搭档---传奇摇滚名人ALICE  COOPER,就像天造地和的婚姻一样完美。我们以前就为ALICE COOPER暖过场,因为他也是以疯狂不裰而出名,所以换了任何别的和他同样级别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带上我们这样的小乐队的。我们去演出之前说好了大家一起坐车1个多小时去演出的城市,但是临走时AXL突然变卦了,他执意要和女朋友ERIN两个人单独开车去。我们连同经理人ALAN都坚决反对,但是AXL还是说服了ALAN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到了演出的场子,根本没有AXL人的影儿,打电话他说在路上,反正他是那么说的。演出开始了,我们必须要上台了,AXL还是没人!。。。

连载二十三:

演出开始了,我们必须要上台了,AXL还是没人!没办法只有我们4个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IZZY和DUFF唱了几首AC/DC还有别人的歌,我们是去给ALICE COOPER暖场的,但没有正经的主唱我们那演出水准撑死了也就配在小酒吧里耍两下,但我们现在是在几千人的体育馆里!那次演出太糟糕了,糟糕到没办法我们让台下的观众替我们唱,我们甚至还问观众里有没有人愿意上来唱的。一开始我们还努力想和观众交朋友,但气氛很快就180度大转弯,等我们下台的时候,我们早就和台下的观众互相对骂,相互丢东西砸,闹得不可收拾了。”

“我们立马收拾了东西就撤回了好莱坞,赶紧把那场丢人的演出忘得一干二净。我们都气的要炸了,开始讨论把AXL踢掉换个主唱的想法。IZZY和我气得不行以至于我们去了一朋友那又拿起了针筒才能泄恨。我们俩就在厕所里一边爽着,一边大骂AXL的行径和那丢人的演出,讨论我们要怎么处置他。那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说要换主唱了,我敢说,乐队在一起的那些年里,换主唱的主意最少被人提起过6次,而且每次都是特别严肃的。就在我和IZZY还在讨论当面对AXL的时候我们要如何去对付他时,AXL突然出现了。他来了我们朋友家,直接进了厕所,坐在了马桶盖上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话。”

“最让我惊奇的地方就是AXL完全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做错了什么事;他根本不理解整个事件的严肃性。他进了厕所找我们,但在我看来他没有一点想道歉的意思。同时,他又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大讲特讲,就是不提他没参加演出的事情,他倒算是做了个勉强的道歉。但他道歉时又非常极力的去解释为什么他没去演出的理由。他为自己的行为给出的理由是那么的生动以至于我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明白他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有些原则性的东西AXL根本就漠不关心,因为他的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当然其他人都认同的价值观念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让我在这里像你们解释AXL的逻辑也没有用;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AXL绝对是特别聪明,但同时他生活在一个不受我们其他人都被约束的逻辑思维的世界里。他就不明白他的行为给我们其他人造成了多大的不便。他并不想害人,他就是这样。其实让我在这解释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是非常真诚坦白的人,但实际上,当涉及到他身边的其他人事时,他为人处事是用只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才说得情道得明的方式。 ALICE COOPER糟糕的演出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尽管我和IZZY当时都在气头上,恨不能马上就把他给赶走。但当他突然现身后,他又说服了我们。慢慢的,我们的怒气也消了,心想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吧。当然当时可能也因为我们注射了海洛因还那飘呢,毒品放松了我们的神经,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无所谓了。”

“之后又是到处的演出,回了LA以后暂时没有演出安排,我们就花了两天时间拍了SWEET CHILD的MV。拍的还可以,反正还是在现场呆着等来等去,浪费时间。在那个MV里,我们乐队每个人当时的女朋友都上镜了,所以现在看回去,感觉特别逗。”

“我们的下一个工作是给铁娘子的巡演暖场,这故事可多了。

连载二十四:

“我们的下一个工作是给铁娘子的巡演暖场,这故事可多了。那是88年5月,铁娘子还在加拿大巡演为他们的新专辑第七子的第七子做宣传。我们倒不是特别兴奋,因为我们的音乐不是一回事,但起码我初学击他时,身旁的朋友总放他们的音乐,所以我还算熟悉。铁娘子他们演出的整个主题是什么冰冻星球之类的,台上都装饰着跟北冰洋似的,还有他们的大雪怪。。。反正我们是特别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而且他们的舞台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摆好,第一次演出前我们就没时间提前检查设备和音效。”

“起码DUFF和我还是努力去和他们交朋友的,再怎么说铁娘子也是英国教科书级的人物啊。他们在这圈里混了太长时间了,好像他们永远都在这个圈里,他们有自己固定的后勤工作人员,他们做的事情都是重复了一年又一年,早驾轻就熟了。相比之下,我们是美国的后起之秀,像脱缰的野马不受驯服,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干怎么干,对于他们那套已经成型的系统是一种冲击。DUFF和我还是很尊敬他们的,一天晚上和他们在酒吧喝了点,玩了会飞镖,算是建立了点短暂的友谊。”

“在一段时间里,我们俩个乐队间似乎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AXL走到了工作人员的小卖部,那是所有乐队的工作人员休息的区域,然后AXL发表了点言论。对于巡演途中的乐队们来讲,休息区就等于是中立区,因为大家没事的时候都要在那呆着,你不能在那惹麻烦。那是巡演途中所有人员唯一相安无事的地方,起码大家都装得比较客气。结果我们就在巡演的中间,AXL进了休息区,暴了:掀翻了桌子大吵大闹。他好像是对当时的某些情况忍无可忍了。”

“就算没有AXL这一出,我们和铁娘子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些紧张,他这么一闹,危险指数直指黄色警戒线---红色就是全面核暴了。自从那次事件,我们两边再没有任何交流,形同陌路。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决心一定要把巡演给撑下去。”

“我们勉强完成了加拿大的演出,南下进美国到了北加州。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旧金山的海湾体育馆的那次演出,AXL拒绝离开他酒店的房间上台。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大家都离开了酒店奔场子去了,他还呆在酒店房间里,ALAN和他在一起。没过多久,我们接到了电话说AXL感觉不舒服,没法参加演出。当时现场等着看铁娘子的观众相当多,所以ALAN就让我和DUFF上台,好好跟台下的观众解释,说AXL病了。当我们刚踏上舞台的时候,底下还挺欢呼雀跃的,但等我们把该说的话说完,底下就炸开锅了---太TM糟糕了,我真希望那次事件可以避免不发生。那次是我们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感受到观众那么激烈的反映。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台下的观众情绪几乎失控,尽管我们只是暖场乐队,但是很显然我们不能上台让他们非常的不爽。我们以为铁娘子的歌迷不会有多大反映呢,我们完全预料不到会出现那样的场面,真是吓了一跳。”

“之后的巡演也没几场就要结束了,但AXL的嗓子到最后就是不能唱了,有合同在身,ALAN没办法只能找LA GUNS来救火,我们剩下4个人也偶尔上台和他们一起表演几首曲子。后来工作人员告诉我们LA GUNS使坏曾经给我们的设备动手脚,他们把我们的音箱调乱了想让我们在台上出丑。我想TRACII GUN估计是害怕我和他同台把他给比下去,无论如何,反正我们的工作人员提前发现了他们的手脚没让他得逞,自打那次演出,我和TRACII GUN之间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连载二十五:

“乐队休息了几个星期,公司怕我无所事事又任由自己堕落就把我发落到夏威夷去度假两个星期,反正特别无聊。回来以后,我们又要上路去做个小型巡演。大家伙看见我晒得一身黑还挺高兴的,经理DOUG自吹说他帮我远离了毒品,可笑。我承认我是和朋友搞了一次,就一次,仅此而已。当然我明白他们的初衷是好的。”

“又开始了巡演,第一场演出,没问题,但第二天AXL就没出现:他又拒绝离开他的房间。我不知道ALAN和DOUG费了多少唇舌试图说服他上台,我一直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决绝演出,但对于乐队和我们其他成员,在士气上的打击是相当大的。我们是压轴乐队,观众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不能随随便便说不上就不上。全世界也没有几个充足的理由可以不上台的---除非家里死人了,或者你死了,要么病的快死了,还可以原谅。除此之外,你就算爬也要爬上台去完成演出。这次等于是为今后更多混乱无序的事件做了先例。”

“第二天一早,DOUG和ALAN在早饭的时候召集我们开了个内部会议。他们是很严肃的,用谈生意的口吻跟我们说我们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如果酒精啊毒品啊的不控制的话,我们辛苦努力奋斗的成果很快就会付之一炬。我们也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我们对AXL行为的不满,而且他都没有出席这个会议。但我们也都知道根本不可能踢了AXL随便换个人当主唱。ALAN似乎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他说他要好好和AXL谈谈,但结果根本没有用。”

“巡演等于就办了一场,我们就回了LA把剩下的演出都取消了。下一票任务:给AEROSMITH暖场。作为暖场乐队是要受很多限制,可能反而对当时的我们有帮助。AEROSMITH的经理TIM COLLINS是挺强悍的一人,据说他花了上百万美元才把AEROSMITH从毒品中救了出来。结果却雇了我们这帮子在同样的沼泽中挣扎的乐队给他们暖场,我都不能想象ALAN编了多少美得掉花的谎话才骗来的这份工作。”

“当然TIM也不是白痴,我们的合同里有一条特殊条款,就是我们要保证不让AEROSMITH的成员再占上酒精毒品。主要是限制我们:任何酒精饮品不能直接抱着瓶子喝,要倒在纸杯里喝,任何酒瓶子不允许被放在可以被人轻易看到的地方,可卡因和海洛因倒是没有提及,不过这方面撒谎也不是难事,因为本身我们也都不是那么大方的愿意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人。TOM, ALAN和DOUG给我们解释了这个规定,然后我们就去TIM下榻的酒店去见面,到了那我们就叫了大约1000美元的食物和酒,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推着一购物车的东西进来了,TIM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可能撇了一下。我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就说,‘对不起,哥们,我们就是饿了。。。还有点渴。”我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我们不会为别人去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们还是会尊重你并遵守一些基本的规定。“

“演出从7月开始持续了两个月,能够为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暖场我再高兴不过了。AEROSMITH的新专辑PERMANENT VACATION,是他们第一次雇了外面的写手给他们写歌,单曲的人气非常旺。虽然我不觉得请别人写歌是多酷的事,但我还是很高兴看见他们能够重整旗鼓。”

连载二十六:

“第一场演出就差点出了状况:我们其他所有人都提前到了现场做好了所有的设备声光检查,AXL直到演出开始前半个小时才现身。我记得STEVEN TYLER找我说,‘嗨。。。你们主唱在哪呢?’那句话后来就成了他的习惯用语,每次我们碰上他都用这句话和我打招呼。AXL最后一刻才出现,当然又制造了相当程度的紧张气氛,但起码我们上了台以后的表演是没话说的,所以也没人计较了。”

“那次巡演中我们在纽约的巨人体育场开过一场,当时同台的还有深紫乐队。那个体育场太巨大了,我们的舞台就那么大,我们可以在台上洒开了花的跑来跑去。我们表演了45分钟,还连着演了PARADISE CITY两遍,因为那首歌的MV里的镜头就是当时拍的。观众都疯了,那个场馆的容量是8万人,虽然当时没有全坐满,我们也从来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演出过。当时现场的能量太NB了,就在那个地点,那个时刻,我认识到在现实中我们已经真的非常受欢迎了,我们获得了肯定。”

“在AEROSMITH的巡演中,我们已经尽量表现得相当乖了,但STEVEN TYLER就是认定了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天昏地暗的折腾。可能是他自己戒了,受不了别人在他身边快活,或者是警惕,反正他特别想一探究竟我们在干什么,以至于每天下午他都要到我们那边去看一眼,用他那种独有的特别快速有节奏的说话语气问,‘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你磕药了?你干了几个妞?’到后来我都无奈了,感觉很难达到他的期望。”

“只有一次是真的挺麻烦的。从酒店到现场的路很远,AXL迟到了,其他人都挤进了一辆车,没有位置我就留下来等AXL。他们都提前按时赶到了现场,但我和AXL就被堵死在了去演出的路上。我们SB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我们的车爬得比乌龟还慢。我都急的快疯了,而AXL坐一边倍儿轻松一点不着急。最后居然愣是联系到了当地警察派警车来给我们开道,才勉强在开场前5分钟赶到。我冲进更衣室换了件T恤就直接往舞台狂奔,在走廊里碰到JOE PERRY,他倍儿酷的靠着墙上,嘴撇着看着我,好像在说,‘哈~哈~这次算让你赶上了。’”

“现在看回去,尽管一开始AEROSMITH有好几首非常流行的单曲,但随着演出进行,很快我们就成了票房卖点。发生的太快了,这还得多谢MTV,就因为他们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播放SWEET CHILD O’MINE的MV,单曲6月份打榜,几个星期内就冲到了排行榜的榜首,我们一下子成了全国最受欢迎的乐队。公司的人也说过我们人气急增的事,但我们还没意识到,直到滚石杂志的记者也加入到了巡演队伍中:滚石一开始是想给AEROSMITH他们做一期封面专题报道的,但看了几场我们的表演和台下观众的反应后,他们的主编马上改变主意让我们上了封面。到了巡演的尾声,我们真的成名了,火了,每天晚上那种令人兴奋的气氛让我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还忍不住得傻呵呵的乐,就那么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我们还是一滩烂渣子,下水道里的脏耗子,所以演出结束的最后,临行前AEROSMITH的经理TIM,送给我们每人一个非常重要的礼物:旅行箱。是美国军方设备生产商造的高级铝质行李箱,我现在还在用它。TIM看出了我们就是那么邋遢的一帮人,如果没有人帮我们打理,就算再过10年我们也不可能给自己去买个像样的旅行箱。我记得我特别高兴,感恩戴德的跑到他们的更衣间去向他们表达我最由衷的感谢。JOE和STEVEN看着我一脸茫然好像我精神有问题,我才想到可能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经纪公司送了我们礼物。”

连载二十七:

“PARADISE CITY的MV有一半是在AEROSMITH的演出途中拍的,另一半是在一个月后我们去英国多宁敦城堡参加摇滚怪兽音乐节时拍的。当我们到多宁敦的时候,SWEET CHILD和JUNGLE已经开始在全球范围内疯狂打榜,而同时专辑的销量也冲入了销量榜的前十。就在那,我们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最疯狂的现场气氛。我们那一届音乐节打破了以往观众人数的纪录,超过了10万人!拍现场录像就没有比那更适合的了。。。除了有两个靠近舞台的观众在我们上台的时候被挤死了。

“当时的场面特别疯狂,人都疯了,真疯了,远远望不到尽头的人山人海。AXL尝试过停止演奏好让观众能够冷静下来,没用。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人会受伤,更别说出人命了。演出结束后我们都兴高采烈的在酒吧里庆祝,ALAN找到了我们把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就感觉哗的被泼了一身冷水;我们都傻了,一个个就愣在那不知道该干什么,该说什么。就像体验坐过山车,刚还在最快乐的顶端马上就掉进了情绪的低谷。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体验了无数次这种让人既高兴又沮丧哭笑不得的情况。”

“一个月后,我们出席了MTV音乐大奖颁奖典礼,上台表演了WELCOME TO THE JUNGLE,同时还赢得了最佳新人奖。我都不记得那个奖状哪去了,估计让我给丢计程车里了。88年9月24日,离我们的专辑上市几乎一年的时候,才开始大卖,我们在公告牌的销售榜的最顶端连续坐了3个星期。终于到了该我们君临天下的时候了。其实我们没想要怎么样,顶多就是想把其他那些LA流行金属的狗P乐队给盖过去,让那帮SB滚蛋。我们,最起码,我是从来没打算成为像麦当娜那样的明星;对我来说,那种流行音乐巨星的形象根本就不是我们。但还没等我们坐下来好好想想呢,我们一夜间就成了音乐圈最火的人物。”

“在尽心地培养我们完成了专辑的制作,又耐心陪我们等待了一年才等到专辑卖得大红大紫的TOM ZUTAUT可不会因为暂时的成功而任由我们偷懒放松;他说服我们把之前录的LIVE!LIKE A SUICIDE单曲专辑里面的不插电曲目重新包装一番,写几首新歌,以G N R LIES的名字发出去,那张专辑是88年11月29日上市的。不到一周的时间,LIES就冲到了销量榜的前五,突然之间,这只GEFFEN当年都打算踢掉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创造了历史:我们是整整80年代那10年期间,唯一拥有两张专辑同时占据在销售榜前五名里的艺人。”

“我们已经在北美和欧洲站稳了脚跟,公司就安排我们去专辑刚开始热卖的地区打拓市场,收拾好行包,我们就一路向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出发。去日本的经历挺难忘的,文化的冲击感觉特别大,但是我很快就厌烦了。而且日本的追星族也让我很难受:我们下了飞机他们等着,我们去酒店他们一路追着,我们住进酒店里他们就到处埋伏着。有这么狂热的歌迷这让我很荣幸,但同时又感觉特别奇怪。基本上除了演出我就把自己反锁在酒店房间里,偶尔出去想放松一下,也发现日本夜生活那种融合了日本流行和廉价欧美快餐文化的氛围非常无聊。总结我在日本的回忆就三件事:粘粘的米饭,清酒和jack  daniel’s威士忌。”

“我们在日本演了5场,坐着新干线在日本各大城市间穿梭。我们唱片公司日本分部的负责人UDO先生请我们吃了顿饭,同席一并邀请了公司非常重要的生意伙伴---据说是日本黑帮的人物。我们被提前告知不要把身上的刺青露出来,不然会冒犯他们:在日本,刺青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而且在日本黑社会文化中占有相当的分量。我们才不管那一套呢:AXL就穿着短袖上衣,我把夹克脱了还把袖子卷起来,自己都没注意。结果那顿饭吃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吃完了饭UDO先生送了我们一人一个精致的照相机。这些相机完全是他们展示好意的举动,但结果给我们惹了大麻烦:我们在机场过海关的时候都懒得去报关,海关的人发现了这些相机就把我们全扣了下来。我和STEVEN还好,拿到相机没两天就给弄丢了,DUFF也溜了过去,但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IZZY被日本海关扣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气得不行当着海关工作人员的面把相机砸了个稀巴烂,才算完事。AXL可没那么容易屈服,他脾气特别倔,结果他愣被海关的人搜了个底朝天,我记得他被扒光了衣服搜的。为了等他,我们的航班也延误了。”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演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记得CIVIL WAR那首歌就是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写完的。等我们到了新西兰,我才感觉到我真的累了。我们已经不停的演出了两年时间,但我又不想回家,因为我都不知道家在哪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EXFxyb9fTg
(88年MTV颁奖现场JUNGLE)

连载二十八:
“回了LA,我难得的给自己买了件好东西:一把吉他。有一个收藏家不知道怎么的联系到了我们公司,他想卖我一把吉他----是曾经属于JOE PARRY的59年烤烟落日色LP,这把琴曾经和JOE出现在过无数照片中。据说是当年JOE还在为毒品挣扎时他前妻卖了的。就是这把---那个人有一堆文件和照片证明琴的身份。我自己也很熟悉----我小时候房间里贴的AEROSMITH的海报上JOE抱着的就是这把琴。这把琴身上有一处独特的磕痕,绝对是真的。”

“那人要价8千,虽然我从来没有花过8千块钱买任何东西,但是这把琴我收定了。当我终于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就是这把琴,当年激励着我选择了今后的人生,现在属于我了(这把琴后来出现在了NOVEMBER RAIN的MV中),掂在手里,我感觉我成功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就是那个时候我终于决定要让我那把珍贵的手工仿LP下岗了,就是录制了整张AFD专辑和出现在JUNGLE  MV中的。我演出的时候弹琴相当粗暴,那个时候这把琴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我得找替换的琴,我就问GIBSON要了两把。他们很欣赏我一直以来对LES PAUL的忠诚,但因为我那会还不是那么有名,所以他们不愿意白给我,顶多出厂价卖给我,无所谓:我要了两把桔/红的落日色STANDARD,然后马上就把他们打磨做旧,让他们看起来不那么新。我喜欢旧琴的感觉,像经历过风霜雪雨的样子。其中一把我用来完成了毁灭欲的巡演,之后整个ILLUSION巡演,两次SNAKEPIT巡演。还出现在了SWEET CHILD和PARADISE CITY的MV中(外语:感觉SLASH叙述的时间有些不连贯,如果是拍SWEET CHILD的MV时,那问GIBSON要琴就是在巡演一开始的事了,但和让手工琴下岗的时候又矛盾了,有些模糊),令一把做备用。”

“这两把琴跟着我可以说是见了不少世面。等天鹅绒手枪组队的时候,它们已经被造的不像样了,在演出时我就尽可能的少用他们---但每次演奏FALL TO PIECES的时候我一定把它们拿出来。这个时候我又问GIBSON要几把琴(外语:指天鹅绒手枪时期),很明显现在的我已经比当初‘稍微’有些名气了,他们二话不说就白送了我。还不止如此,GIBSON甚至走的更远,为我做了SLASH版LP,完完全全复制了当年他们卖我的那把88年LP STANDARD。我现在演出的时候就用它们,GIBSON复制的那么精细甚至第一次我看到他们寄给我的编号001的样品时,我以为他们搞错了,把我寄给他们的原琴又寄回来了。每一处小磕小碰,划痕,烟头烫的疤痕都完整再现,甚至复刻版的琴颈上连原版上的裂痕都有---原琴的琴颈有一次在台上弹着弹着就折了,找人给修的,这个以后再说。反正,这系列就成了SLASH签名款,和我原来用的一模一样(外语:还是不连贯,如果当初买的LP是橘红色,现在的SLASH签名款顶多是烤烟色,不一样啊。而且SLASH从没提到GIBSON之前生产过的一批特别豪华的SLASH Custom LP,指板面是鲍片大蛇的那款,可惜)。想到GIBSON同样为JIMMY PAGE也复制了一款签名琴,能获此殊荣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连载二十九:
“当毁灭欲巡演终于结束后,我回了LA,感觉是那么的不适应;两年的时间,突然间每天早上起了床再也没有了计划好要去的地方,要干的工作。我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突然要过起老百姓的生活是那么的无聊和陌生。我前一个星期还在日本的万人体育馆里表演,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去超市给自己买生活用品。在演出的路上,我们吃喝拉洒睡都有人管,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曾经自己去给自己买过烟酒,最重要的是我无法忘记每晚在台上演出的兴奋感。我不能无所事事,我得给自己找事做,我就开始了一个人在LA探索,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堕落的时期。因为当所有的事情都停下来,节奏慢了下来,而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我就是全世界最能自我毁灭的人。”

“我不认为那是任何人的责任,就像吃药也会有负面药效一样,这就是摇滚人生的负面效应。在度过了那么兴奋刺激的两年时间后,换成任何人也不可能马上适应起平淡的生活。我热爱那种急速的节奏,我享受着无时无刻的惊喜,我从没有停下来过,我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过我的小日子。我们的事业决定了我们要不停的去努力奋斗,才有了后来的飞黄腾达,然后再也没停止过。一个5年时间过去了,又一个8年时间过去了。。。我从18岁加入了追逐摇滚梦的大军,到现在23岁,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突然间我回到了家,迷茫地用脑袋狠狠地砸着墙。。。”

“结束时,我们一帮子人就在LA的LAX机场分手了。一个接一个,大家离开了生活在一起一年多的大家庭回去重新寻找他们当初丢下的东西:DUFF回了他和女朋友MANDY的家(他们俩88年结的婚),STEVEN去了不知道哪个女朋友那,AXL去找ERIN,DOUG去了圣地亚哥,ALAN回了他自己家。最后就剩我和IZZY孤零零的站在机场,手里拎着崭新的铝制旅行箱,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通过不停的演出赚了不少钱,而专辑的大卖让我们可以完全不用再去考虑养家糊口的问题,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动力突然间消失了,我不知道其他几个是不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IZZY打了个电话,我们就一块去找一个我们叫‘BILL’的朋友那。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们已经刚尝过了海洛因,所以这时那种滋味还在脑海中徘徊着。另外,在度过了两年不停的巡演生活后,我们都觉得我们太应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BILL就是个大毒友,他总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而且他人也非常大方。”

“当你开始成名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会逐渐开始发生:在好莱坞,如果你去一个酒吧,每个人都想请你喝一杯,你能够进入任何一家夜总会;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突然间你就成了夜生活圈里的一号人物。当这些开始在我身上发生时,我感觉没有能比这再无聊的了。好莱坞的夜生活还是一贯的狗P玩艺,随着我名气越来越大,我就越讨厌那套。想和我‘交个朋友’的人的数量在以次方级倍数增长着,我就更不愿意抛头露面了。就算是极少数的时候我想晚上出去放松放松的时候,我发现我所熟悉的好莱坞已经死了,我最喜欢去的猫房关门了,LA就再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了。”

“乐队的每个人都需要时间去好好分解消化这些变化;现在看回去,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我任由自己又陷入了海洛因的温柔乡中。名气和财富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从没有想利用我的名气带给我的便利,去脱衣舞店放纵或去泡特别辣的妞什么的,我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去BILL那磕药。”


连载三十:

“很快,我和IZZY就成了BILL家的常客,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一直在他家呆着。GUITAR WORLD杂志邀请我们做一起采访。我们飘得不行,之前我们已经在BILL家呆了一星期了。我记得我们就拎着吉他,到了采访地点,然后坐在地上就荤过去了。。。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确定我们是不是清楚当时我们在干什么。我就记得采访一结束我们直接回了BILL那。”

“开诚布公的说,那次采访包括拍照,其中有一张相当有名的照片是我在彩虹烧烤店里,我坐着,我的帽子,酒瓶和吉他放在我身旁。如果你仔细观察照片中的我和IZZY的表情神态,你很容易看到当时我们都飘到什么程度了。整个巡演的成功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我们要去寻找能够填补那种刺激的代替品,只有直接从药物中获得,而不是靠在好莱坞大街上装摇滚巨星的**的那种虚荣。”

“最终BILL被捕了,因为数量太大,性质由一般的私藏升到了有贩卖嫌疑的级别,又因为第三次为此被捕,事不过三,被判了30年。他最后蹲了7年后来出来了。在他被逮捕前,他已经早被盯上了,他的电话和所有行动都被人监视着。经常和他混在一起的两个人,当然就是我和IZZY也进入了警察的视野,后来BILL告诉我当时警察对我们俩特别感兴趣,因为我们已经算是有些名气的人了。据说警察愿意和BILL谈条件减轻他的刑期,只要他愿意兜露出我们的脏底。但是BILL拒绝出卖我们,他够哥们。”

“我和IZZY一起租过几套公寓,搬过几次家,最后都被房东踢走了,原因一点不奇怪。最后在我的私人财务顾问的建议下,我做了个每个有点钱的正常人都选择做的事情:我买了栋房子。我其实还是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主意,也不知道怎么打理财务;那时我银行里可能有1500万,但我没有任何追求物欲的渴望。那时候我就没花过什么钱;钱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我从来没有任何占有欲,但是突然间我身边的人都在开始为这些事情狂热起来。”

“我的房子在核桃道(WALNUT DRIVE)上,所以我就管它叫核桃房(WALNUT HOUSE),有两间卧室,但是内饰需要重新装修。所有的家具都是二手店和古董店里捡来的。我其实为了装修我自己的小家也注入了不少心血,因为我的目的是要把它由一间寻常的房子改造成我梦想中的吉普赛风格的毒巢。每一间房间都刷了不同的深颜色:厨房是深绿的丛林色,我最喜欢用来磕药的厕所全刷了黑色,有一间屋刷了暗夜蓝色,客厅是深紫色。为了配合我自己的第一栋房子,我给自己买了第一辆车,一辆本田CRX,同样内外全是黑色。(外语:很难想象一个腰缠万贯的摇滚巨星,给自己买了栋旧房子而不是豪宅,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小本田,连家具都是旧的)”

“我那会已经磕药磕得几乎失控了,我记得去见装修队的领队讨论如何装修厕所时,我突然神来一笔,特别自然的想到分享几行白粉是和别人套近乎的好方法。”

“他带着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告诉我他们的计划和已经完成的部分,我们进了厕所,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就把马桶盖落了下来,掏出我的白粉,抹出4大行,问他,‘你要不要来一口?’”

“他看着我特别不舒服,‘呃,不。。。不用了,谢谢,我还在工作呢。’”

“‘呕,OKAY,随便,没问题,’我说,‘那我连你那行也吸了。’”

“‘不光是那个,现在才刚早上8点钟啊,’他还带有歉意的微笑着跟我说。”

“就在那一刻,我向这个人证实了每一条他听说过的有关摇滚明星的丑闻。而且我雇他是为了把我的厕所改装成用来养蛇的热带丛林就让我的形象在他的眼里更加生动了。我打算厕所里都摆上树和草丛之类蛇类喜欢的,在核桃房,我养了大约90条蛇,还有其他的两息动物:蜥蜴啊,变色龙啊之类的。”

连载三十一:

“STEVEN和DUFF都搬到了不远的核桃房的小区里,我们几个的家离着特别近,开车几分钟的距离。但因为个人原因:DUFF和他未来的妻子MANDY一起专心操持家事,而我一心扑进了毒品里,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如果他们是毒贩的话,我肯定天天去找他们。”

(外语:中间省去了好几页有关毒品,女人和蛇的故事,和主线没太直接的关系就跳过了。)

“我意识到我应该收敛一点了,不然连排练都不可能。DUFF不愿意在我飘的时候和我一起写歌,这一点完全是我的责任,我不怪他。忽然LA的毒源干枯了,搞粉又成了特别麻烦的一件事,在我的潜意识中,想要玩音乐的心理需要胜过了对毒品的生理依赖。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靠着狂灌STOLI伏特加生扒了一层皮。”

“我一踢干净,就和DUFF凑到了一起,开始准备排练和创作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和AXL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我得到AXL消息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公司经理DOUG的传话,他和AXL经常通气。”

“尽管人员不整,但也无所谓;STEVEN,DUFF和我就开始有规律的排练起来。IZZY那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回来:他在BILL家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和我的身心当时都处于特别黑暗的地方。他偶尔会参加一次排练,但我们从不刻意去等他。最起码我们还是非常努力想做点正经事。对于AXL那边在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们之间也没有通过话。”

“过量的酗酒又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晚上我就烂醉着开着车从排练的地方回家,有时候我都开到了逆行线那边去了。我就开我那辆小CRX,开到140公里横冲直撞着;如果我撞到任何东西,很轻易就玩完了----上边肯定有人在关照着我,想想有多少次我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又能全身而退。”

“有一个特别特殊的夜晚,我开车回家,离家门就差一个路口拐个弯就到了。有一个人从反方向开过来,我往路口右拐,他往左拐。他的车看着就开进了我的行车线;在我的脑海中我就想是他占了我的路。所以我没有急刹车或者减速饶开他,而是故意直着把车撞了过去。”

“撞上了,我想倒出来动都动不了,我们俩的车已经连在了一起;我的车前脸全撞进了他车的左侧。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应该饶开他的。”

“我试着想把我的车拉出来;前保险杠全撞烂了。这时候那个开车的人下了车,走到了我窗户前。”

“‘怎么着?’我眯着眼盯着他。”

“这哥们一身酒气,他完全喝荤了,结果这一撞让他更蒙了。”

“‘你TMD喝高了,’他还口齿不清的指责我。”

“‘别逗了,’我说,‘你TMD才喝高了。’”

“我点上一支烟,然后我们俩慢慢意识到我们俩都喝高了,如果找警察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有保险没有?’那人问,‘我可没有。’”

“‘听着。。。我可惹不起警察,’我说。”

“‘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他说。”

“‘我没异见。’”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俩把车掰开了,他开着车玎玲当啷的走了,我也赶紧开车回了家。我把车停进了停车库就坐在那,想着刚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发生的后果我的心砰砰不停的跳着。我的意识突然就清醒了,或者说被惊醒了:那场意外的后果很可能就会终止了我所拥有有的一切。”

连载三十二:
“外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我们想把乐队重新组织起来,IZZY,DUFF,STEVEN和我四个人要写些新作品,能让AXL感兴趣起来,才能把五个人拉回到一起。我们已经有了几首歌,但我们需要维持那种速度并保持精力集中。成功就在眼前:原来的那种兴奋感和饥饿感又回来了,我们心中的那团火焰又被点燃了。我们决心要把枪花的音乐当成我们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来对待。”

“我们继续排练,写了几首歌,然后我们就去IZZY那看看他的想法,顺便观察他的精神样貌。我在他的厕所里洒尿,就发现他家的浴缸里落了两厘米厚的灰尘。那浴缸有好几个月没用过了-----那就是当时IZZY真实的情况。那天AXL突然现身了,抛开所有的问题不谈,我们又开始在一起写歌,PRETTY TIE UP就是那天的结晶。我记得IZZY特神,拿了个小鼓扫把和几根弦,攒了一把西塔尔(SITAR)自己那拨拢着玩。都没有多解释的必要了。。。IZZY的状况非常糟糕。”

“我们没必要当面去提醒IZZY:有一天夜里出了件大事把他吓坏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IZZY被惊吓的直到今天他都不愿意去说那件事(外语:还挺神秘的,等IZZY的自传吧,估计他们自己都商量好了,你说点什么故事,什么留给别人说,顺便还卖个关子,大家都有书钱赚。。。)。他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老人从印第安纳赶过来把他接回了家休养,他就憋在家里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毛病都戒了,直到今天也再没有沾。”

“大家又开始了在一起创作排练,当我们开始有了一些实质上的进展并且重新建立起了和AXL之间的交流,他告诉我们他和IZZY想在印第安纳写下一张专辑。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俩自打出生就讨厌那个地方,第一时间逃离来了LA,他们从来也没有流露想回家的意思。无论如何,我们的情况太不可预测了,我实在不愿意搬去大乡下,而且在没人能保证我们去了那事情就会一帆风顺的情况下。我明白他们的初衷是让大家远离LA的种种诱惑,我理解;AXL想让大家去一个能给乐队足够的空间的地方好专著于写歌,我也想这样,但起码去一个大城市吧。所以最后我们决定了去芝加哥。离印第安纳不远,方便任何时间IZZY感觉好了可以随时加入我们其他人,或者如果呆不下去也可以立即回家。”

“DOUG和我就先去芝加哥探路,最终决定了CABARET METRO,位于城北的一家非常有名的摇滚场子:三层,一层是办演出的场子,地下室是一间酒吧,二楼是剧院。完美:我们就把整个楼顶的剧院给包了下来,每天排完练,下了楼就有全市最酷的酒吧在等着我们。另外在剧院1公里外的地方我们租了个双单元的小楼作为乐队歇脚的地方。”

“我们就全搬了过去,还有我们的设备人员,制作经理,新保镖。其他人住楼下,我AXLIZZY和保镖住楼上,我倒没意见,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独占着那个空间---AXL直到我们都搬进去一个月后才加入了我们,而IZZY总共住在楼里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1个小时。这是我发现AXL的一个毛病:从他开始考虑一件事到最后要去执行这件事中间的时间可以无限长(外语:好像在挖苦新的GNR专辑10年都憋不出来)。所以,当时那种情况并不是我们之前习惯的工作方式。”

连载三十三:

“一开始,我并不介意为了照顾乐队中两个一直都不在的成员而麻烦其他人折腾,因为我和DUFF已经把从住所到排练场之间的酒吧一条街当成了我们的游乐场。当时我每天的量差不多3斤多STOLI,还不包括每天晚上在外面喝的其他东西。早上一起来先给自己对一杯,85%的伏特加掺冰。我管它叫冠军早餐。DUFF和我不相上下,我记得每晚睡觉前他都要对一杯加好多冰放在枕头边上;这样第二天一早冰化了酒还是特清新爽口。”

“每天早晨我就坐在地板上喝着我的早餐看电视,直到其他人都准备好去排练。我们在METRO排练一下午,有时一直到夜晚,然后在各家酒吧中打消剩下的时光。所以可以说我们的创作能量并不集中,这写一点,那写一点,但是在人员不完整的情况下什么东西也做不出来。”

“我现在学会了,就是乐队成员总要呆在一起----在录制天鹅绒手枪的第二张专辑LIBERTAD的过程中,制作人BRENDAN O’BRIEN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当时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很专注---包括AXL---但是我们没有良好的团队意识也不知道如何把大家组织起来。想把乐队做好的欲望我们都有,但我们缺乏的是约束。如果有一个人没报到,剩下的人还是继续工作,但进度肯定会被拖后腿。有一点,DUFF和我就打算整天喝个不停,在我们看来很正常,因为我们有自控能力,不会耽误正经的工作,但在排练之外我们的行为是那么的疯狂这让IZZY根本就无法忍受呆在我们身边,直到今天他也无法再接受那种环境。当时我们并没注意到IZZY的感受,就算发现了,我们估计也视而不见---在我们看来,每天该工作的时候他人都不来,这一点我们无法接受,你就更没权力干涉我们的生活方式了。我肯定AXL也有一大套为什么他总不在的理由。问题是在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交流沟通,把所有的问题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机会,最后的结果就是非常深的误会。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同,又从来没有开诚布公的好好讲出来,我们就一直照着以前我们的方法继续下去,心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那时的我们和当初的我们已经不一样了,所以紧张的气氛就开始在乐队内部繁衍开来。”

“我们没有尝试去解决这些问题,反而放任这些小问题滚雪球,越滚越大直到不可收拾。就在这样的时候,一个乐队最需要的就是一名优秀的经理人,能把乐队拉到一起,但我们没有。从始至终,DOUG和我们的公司的管理层根本是毫无作为;甚至好像他们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解决内部矛盾上似的。ALAN还是老大,而DOUG就是差不多我们的保姆,但他除了纵容我们什么也没做。他们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作为乐队的成员我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乐队内部的问题。我们唯一了解的事情,就是只有当我们五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同样的生活时,我们才能把创作能量聚积到一起。但现在我们成了一个需要别人来管理组织的乐队,每个人都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当初那种万众一心的感觉消失了。指责任何人都没用,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尽了最大的努力。”

“没有AXL我们也要继续下去,但他的行为对我们其他人是极大的侮辱,这种对AXL的不满膨胀到了相当的程度,直到当他终于来到芝加哥的时候,我们对他在心里德抵触特别大。我们就是一只基本上没有任何自控力的乐队,而现在连那一点点的约束都没有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我们也没有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处理当时的情况。现在看回去我不知道说是天真好还是无知好,但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塘浑水中搅了一把。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问其他人,‘我们就要这么继续下去吗?我们怎样才能让大家和睦相处在一起?’我们需要清醒的认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如果有任何问题发生,我们应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没有。除了公司的管理层不愿插手调节乐队的内部矛盾外,最终导致乐队解散的催化剂就是我们成员之间没有足够的沟通。”

连载三十四:

“说实话,我也是特别犟;凭什么总要我做姿态给别人看,总要我去纠正自己的毛病,出了问题全是我的责任。在我看来,我们都是平等的,尽管我努力着想把乐队带上正轨,但我根本就不知道AXL期望的是什么,也没有愿意坐下来和他沟通的耐心。就和在任何一种人际关系中一样,当另一方惹毛了你时,你也很难以充满同情心的眼光去看对方。那时我的防范心理就特别高。与其为这么多烦心事操心,我更乐意去享受芝加哥夏天的夜生活。”

“虽然我们玩闹的很凶,但DUFF和我还是很注重锻炼身体的。我带了一辆BMX单车来芝加哥,经常就骑着车来回住所和排练场之间,在马路牙子上跳来跳去,挺好的健身运动。有时候DUFF还会跟我一起去健身房,一般都是在喝了冠军早餐之后。我们和保镖一起去当地的公共健身房抡抡铁锤。我们就穿着非常随便的衣服,牛仔裤,休息的时候在外面抽根烟,挺过瘾的。锻炼之后一般是去体育吧来杯鸡尾酒放松。无论我们在LA多有名,卖了多少唱片;在芝加哥我们谁都不是。在其他泡吧的人看来我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般人了,这种环境非常舒服。”

“当AXL突然出现时,气氛马上改变了。虽然我们对他有种种的不满,但我们还是特别高兴他人能来所以也没人愿意去顶撞他破坏得来不易的机会。只要他参加排练,我们就开始在一起写歌,但没人知道到底他哪天来哪天不来。如果我们决定好排练在4点或6点钟开始,他就可能8点,9点钟才现身,或者根本就不来。每次他在的时候,一般他就坐在一边弹钢琴,听听我们的新作品。无论怎么说,那段时间我们还是完成了几首不错的歌曲,BAD APPLES, ESTRANGED和GARDEN OF EDEN都是那时候完成的。”

“总体上讲,我感觉我们在芝加哥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大大的浪费,这也是我与AXL之间分歧最严重的一件事。他似乎觉得乐队在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着,而我就是那坏了一锅汤的耗子屎。从我的角度,如果他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但在芝加哥呆了八个星期之后---之中六个星期都没有他,我感觉我们实在是没有充足的借口继续呆那了,而且对于乐队当时的状况我也实在没信心如果继续呆下去情况就会好转。当时的内部气氛就是太不合谐了,根本不利于培养创作灵感。整个行程的花费也太高了,我这么不关心钱的人都忍不住不能不说。”

“自打AXL来了以后,我还是尽力去配合的,但发生了两件事最终导致我们的芝加哥之行不欢而散。第一件事是一晚喝酒归来,我们住的街边上有家意大利饭馆,去吃夜宵。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全程鸟瞰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记得不错,开车徘徊在酒吧间的路上我一直就躺在车顶上。我们最喜欢去的意大利饭馆就在街角,买了点吃的,有几个路人可能是认出了我们,有点腻味人反正就发生了口角,然后AXL一股脑把我们的夜宵全招呼到那几位的身上了(SLASH备注:但这个事件并不是“意大利面事件”专辑名字的灵感来源,那是后来STEVEN从乐队中被踢了以后上法院告我们的事,我都不清楚他告的什么,反正和AXL扔他一身意大利面有关,好像那段日子AXL有喜欢拿面条丢人玩的习惯)。”

“总之,在AXL拿我们的夜宵洒了气之后,回了公寓还没完,又继续把整个厨房和所有玻璃制品给瓷了。然后,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就在AXL发彪的那时候,正好赶上IZZY来了,就那么寸。他开车从印第安纳赶来了,他都没下车,就坐在车里看着街边发生的闹剧,二话不说调头又开走了。”

连载三十五:

“也许我们其他人都应该留心到第一次事件时AXL的情绪变动,但当时我们基本上对他已经是听之任之了,他爱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有耐心听听他的想法并和他配合的话没准他就不会那么火爆了。但是谁TMD又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提议来芝加哥的是他,我们都来了他不来;他人来了,又带着一脸好像别人都欠他钱,还是家里死了人的的倒霉模样。其实,老实说,当时我并不太在意AXL,STEVEN才是真正让我发愁的对象:STEVEN已经成了个大问题;他整天拿白粉当饭吃,严重到他正经排练的时候鼓点都跟不上了。一开始我并没发现;他把可卡因都藏在他住的楼底层的冰箱里。”

“我们之间没事也会互相分享点,但我一直就闹不明白为什么STEVEN总是比其他人都颓废的多的多的多。他就躺着半眯着眼儿有气无力的说,‘嘿,哥们。。。奶油层,’指着冰箱。”

“‘好,OKAY,知道了,STEVE,’我说。我就走过去冰箱那,给自己倒了杯喝的,回来也没发现什么新鲜玩艺。我都没想到他真要我看看冰柜里的奶油层放了什么东西,他就是那么颓废我都不拿他说的话当回事。”

“‘你看了吗?’他问,脸上还笑的倍儿灿烂。他就一直躺着指着冰箱一个劲儿的,‘奶油层。’”

“‘行啦,哥们,我看了,’我应付着他,‘你那冰箱挺不错的,那奶油层棒极了。’”

“‘奶油层,’他还没完没了。”

“‘STEVEN。。。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后来是让和我们住一块负责乐器设备的TOM给发现了,STEVEN在冰柜的奶油层里藏了一砖头那么厚的白粉。”

(外语:可以通过SLASH的叙述总结一下每个人的化学成分:AXL,基本可以判断不沾毒;SLASH,没有不沾的,而且主要是注射;IZZY,戒前和SLASH差不多;DUFF,偶尔吸食可卡因;STEVEN,大量可卡因,但是吸食还是注射不清楚,感觉是吸食。)

“那时候我没办法,只能等着看每个人葫芦里还卖的什么药了。无论我对我自己和其他人的自控力有多大的信心,我意识到STEVEN已经越过了还能悬崖勒马的界限了。自从芝加哥之行结束后,我和STEVEN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等回了LA,他就完全把自己孤立了起来。作为乐队整体,我们5个人一体是很瓷的,但是从两年的巡演期间开始,我和STEVEN两个人之间的个人关系就开始越来越冷淡。”

“这就是当时的背景;最后为什么我首先离开芝加哥的原因,导火索是和一帮子一晚带回我们公寓的女孩有关。那天我就躺在自己屋里。深夜了,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有人在我屋外喧哗朝着AXL的房间那方向过去了。平时AXL都自己一个人呆在他的屋里一个劲打电话,所以那一晚肯定要发生点什么事。”

连载三十六:
“我的房间在公寓的前端,AXL的房间在最后面,中间是客厅和狭长的过道。我就起来,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玩艺;发现我们的保镖EARL,TOM,STEVEN和AXL和两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在一块说笑着。”

“我们就都在AXL的屋里,时间越来越晚,那意思是这俩女孩得让我们每个人都爽一爽。她们不原意和我们干真的,但是同意给我们每个人吹箫,我认为也很合理啊。但,这就把AXL给惹毛了。从女孩的角度,她们的决定是明智的,但AXL决不容许她们逆了他的意思。一开始争吵持续了一会还比较正常,就像炸弹一样,AXL突然就爆了。他特别疯狂的把这俩女孩打了出去,连踢带打十八般武艺全招呼上了,我们都傻了。他的行为完全是没必要的,好聚好散何必呢。倒霉的是其中一个女孩的爹居然是芝加哥警局里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外语:倒霉孩子,之前也发生过被AXL打的女孩家里在警局有背景的情况,请参考连载早期,记不住了),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行李飞回LA了,受不了他了。”

“枪花是一只随时都可能分裂瓦解的乐队,其实这就是一半乐趣的所在。当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时,可能性比较小。但当我们之间聚少离多,那种在一起创作的感觉更多的成了回忆而不是现实的时候,缺乏沟通就阻断了任何我们有可能用来解决矛盾的方法。”

“创作方式上,乐队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USE YOUR ILLUSION 1和2专辑前,枪花的创作方式只有一种:任何一个成员有了新点子,大家就围绕着这个主意合作配合。AXL有非常自由的写词天份,而他对旋律天生的感觉加上IZZY的写作技巧,还有DUFF和我,在一起写出吉他的部分很容易,我们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写出特别棒的歌。AXL和IZZY之间的化学反应从来都特别不可思议,AXL知道怎么拿来一个IZZY构筑的简单框架,把它转变成完美的,无论是旋律上还是歌词上都特别丰满的歌曲。PATIENCE就是好例子:IZZY写的,但AXL就能把它提升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我也有对旋律和RIFF特别敏感的才智,把所有的部分结合在一起。很多时候我就从一段简单但是特别有味道的吉他段子开始下手,DUFF加入铿锵的BASS,或者我顺藤摸瓜写出过渡和合唱,又激发了AXL填词的灵感。”

“当IZZY和我写出一首新歌时,一般一部分甚至所有的词已经填好了,但当AXL用他的方式再唱出来之后。。。就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在过去那很简单,但到了1990年我们已经丢失了在一起合作互相激发灵感的创作方式。有没有在一起写歌的欲望是一回事:那已经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但能否通过合作而激发更高层次的创作灵感就是完全另一码事了。这是最令我们无法下咽的事实。第一次,我们需要被动的在一起合作,尽管在一起后进展的很顺利结果也很令人满意,但整个过程是那么TMD枯燥乏味。”

“当我从芝加哥飞回LA时我对乐队还抱有着某些幻想。我和我在芝加哥交上的女朋友MEGAN一块住进了核桃房。我都不知道我那会儿怎么想的,我认识她都没多久,她就住进我家了。其他人除了IZZY外,还呆在芝加哥,可能过了一两天时间,他们才缓过神来意识到我不回去了。陆陆续续的别的人也开始收拾行包,AXL还是在我离开后继续在芝加哥坚持了两个星期。他对我的满腔怒火就不用形容了,但他留在我们提前预付的住所和排练场子也没干什么正经事。据我所知,他不是睡觉就是又发了几回飙,同时也没忘时不时的通过公司管理层的DOUG向我传达不着边儿的口信。DOUG就像是AXL的跟班儿一样给我打电话,我不能说我完全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AXL的话,但我尽可能直接的把我的回应告诉DOUG,希望我为什么离开芝加哥的本意能够原原本本的传达给AXL。最后,AXL就一个人呆在芝加哥,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给其他人传达他的指示。”

连载三十七:

“AXL和我之间曾经有着既爱又恨的关系,一直如此。多数时候,我们就像钓鱼的鱼友,如果不是一起去钓鱼,就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我们也曾经有过非常亲密的时刻,他来找我谈心倾诉他的很多想法。但在这些又爱又恨的情节之间,更多的时候我们就像是站在马路对面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流沟通。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在我们最后终于又聚在一起创作之前的几个月时间里,AXL和ERIN之间的关系闹得特别僵,为此他和我深谈了好几次。他们之间的矛盾很严重:甚至在芝加哥之行后,有一次我得去ERIN住的地方去平息他们俩的争执。每一对情侣都有他们自己的规则和方式,我从不假装说我了解他们的方式是如何。但是,我仍然是他们两个人的朋友,所以需要有人出面的时候我会站出来。无论乐队发生着什么事情,我们仍然是一个乐队的成员,我们还是朋友。任何时候任何原因只要AXL需要我,我都会站在他身边。”

“和AXL不同,他生气的时候会把他的不满释放出来(在别人身上),而我则是拿自己出气,用毒品。这是我放纵沉沦的借口,所有瘾君子都共享的奇特现象。考虑到当时乐队的状况,我回到了LA,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MEGAN就是那种所谓遇人不娴的女孩,上错了贼船。她真的是很纯真的好女孩,身材棒漂亮,也会持家,把我那毒巢/狗窝收拾得像模像样,还做饭给我吃。她可能觉得她坠入了爱河,但我觉得她根本不知道她把自己带进了什么样的情况里。我们在芝加哥碰上的时候我是个醉鬼;而一个聪明的瘾君子可以让外人看起来和醉鬼没两样,除非你一个个点我喝的酒杯的数量。MEGAN就是那么单纯,她就没发现回了LA以后我每天少喝了3斤多伏特加为什么成天还是一样的‘烂醉。’”(外语:MEGAN的故事就不细说了)

“从我离开芝加哥到几年后我最终离开枪花,AXL和我之间的主要沟通渠道就是由公司管理传话。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估计是让ALAN和DOUG开始担心了,突然他们开始着急起来,想努力把我们拉回到一起。友情不友情的另说,但生意上,GNR LIES专辑的成功为乐队制造了巨大的需求,但我们一直就再没任何新作品问世。当时的我们,完全可以凭着三年前的首张专辑,一张EP和几首新歌办一场火爆的大型全球巡演,并不是每一只乐队都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但我们一点不着急出新作品,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法坐下来好好写新歌。”

“就说我自己,我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开始大量混用可卡因和海洛因(SPEEDBALLING),并且非常享受这种方法带给我的各种感官幻觉。没人教我把两种毒品混在一起使用;但我很自然的就把它们掺和到了一起,因为我知道这两种毒品本身就很棒,如果搅在一起肯定更棒了。”

“我花了好长时间尝试不同剂量的搭配方法才达到我最理想的效果,那种不断的试验太好玩了。我有几种不同的使用方法,但一般我都是先注射可卡因,然后再注射海洛因。把它们混合在一起注射也特别享用,但我故意分开注射因为我喜欢针管进入身体的感觉,这种仪式另我痴迷不已(外语:当家长的注意了,如果你家小孩上医院打针不哭不闹还倍儿高兴的,这种小孩很危险)。”

“SPEEDBALLING的体验就像是我这辈子坐过的最爽的过山车:可卡因的冲劲带我一飞冲天,然后海洛因的药效开始发作,又让我感觉像九转十八弯一样飘啊飘啊;这两种药的效果一股一股的冲蚀着我的感官神经,相互抵触又交融在一起。我经常都猴急的把海洛因都干光了才开始用可卡因,所以我总是把自己折腾到心脏病突发的边缘。那些夜晚,最后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无时无刻的在观察自己,所以我突然感觉就算在自己家里也要把自己武装保护起来才安心。”(外语:其实混合可卡因和海洛因的方式非常危险,可卡因是兴奋剂,而海洛因是正相反的麻醉剂。你可以想象同时在体内产生一冷一热,又高又低的效果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读到序里SLASH说得了心脏病要安装起搏器时吓了一跳,因为我不知道出过这么档子事,看到这里我都庆幸他的心脏机能这么折腾还能跳就够走运的了。我回北京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东西其实离我们的生活很近,奉劝好奇的人洁身自好。)

连载三十八:

“我买了几把抢:一把散弹猎枪,一把点38口径,一把点44,还有几把左轮手枪。在家我经常把点38掖在裤子里。当MEGAN睡觉了以后,我自己在楼下客厅里那享受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想着些事情,这时我就开始看见有无数模糊不清的小鬼的身影从各个角落爬了出来。我一开始看不清,他们总是出现在我的余光内,我看见他们顺着窗帘跳上跳下,在地板上跑来跑去,但我每次把头扭过去想看个仔细的时候他们又溜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斩断了和外界的交流,不再搭理我原来的朋友们,自己一门心思的埋进了毒品的感官幻觉中。”

“我一生中,我绘画的内容总是反映了我在当时经历的事情。那个时期,我画的东西都是我幻觉中出现的小恐龙和各种鬼画符。我应该画那些我总是看不清楚的小鬼们---相信我,我试过。当我开始有规律的SPEEDBALLING起来,这些小鬼全出来了。远远的看,他们特别小,怪模怪样,半透明的样子,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身上。我其实挺想‘认识’它们的;我躺在地板上,等着我的心率慢慢放缓,然后我就看着这帮小鬼像马戏团表演似的在房间里折腾。我有时都想把睡觉的MEGAN叫起来让她也看看。我还尝试拿照相机把它们拍下来,照镜子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们就坐在我的肩膀上,头发里都有。随着我的用量越来越大,这些小鬼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我开始经常说起他们,把卖我药的人都吓得够呛。非常罕有的情况下我会离开家找我的毒贩买药,一般就在他那来一针,然后这些小家伙就出现了。”

“‘嗨,你看见了吗?’我问,把胳膊伸过去。‘你能看见这些小家伙吧?就这儿呢。’”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是毒贩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没见识过。‘你该走人了,哥们,’他说。‘你太。。。你该回家了。’看来我这种忠实顾客反而妨碍了他的生意。”

“有好几次MEGAN都发现了我的马脚,但她就是那么单纯。有一天早上MEGAN把我从沙发上叫了起来,原来头一晚我就躺在沙发上飘过去了,针筒还在我胳膊旁边。”

“‘亲爱的,’她说。‘你看猫在玩什么呢。’”

“我一看,我那猫就在那拨拢着针管像玩耗子一样,她都没明白,还觉得挺好玩的。”

“没过多久,DUFF就开始时不时的来看我,因为他开始有点担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般我们的对话就几句寒暄,我站在卧室的窗口,他站在路边。我腰间一直都揣着一把枪,我从来也没邀请他进门,不过他从来也没想进来。”

“‘嗨,哥们,怎么样了?’我问。”

“‘还成,’他说。‘你呢?’”

“‘就那么回事。’”

“‘那好吧,OKAY,’DUFF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回见了。’”

“‘嘿,不进来呆会儿?’”

“‘不用。’”

“那成,回见吧。”

“我奶奶一直都有严重的心脏病,她的过世,对我打击特别大。我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她还不到70岁啊。最后的时刻,我一直在医院里陪在她身边;我这辈子就那一次真是控制不住自己,泣不成声了。”

连载三十九:
“我奶奶是我认识的最慈善最无私的人。她就算只剩一分钱也会执意把这枚钢币给你。她一直都全力支持我的选择,尤其是音乐。她年轻的时候曾经接受过系统的古典钢琴学习。我感觉我拿起吉他的时候她很宽慰;是她资助了我的第一把乐器。她可能觉得比起骑BMX单车吓唬行人玩,音乐更安全也更高雅。我的奶奶呀,您大错特错了。”

“陪我奶奶走过了人生最后的道路,那晚我去了彩虹酒吧烧烤,跟他们的老板MARIO借了几百块钱。我有钱,但我身上从来没现金;我的私人财物管理也把的很严,原因不言自喻。MARIO跟我们很熟,他没问我这钱是干什么用的,而我是第一次向他开口所以也没拒绝我。当然拿了钱我就去买毒品了,然后就坐在车里给自己扎。不知道为什么,我给IZZY打了个电话,他当时刚搬回来,我问他能不能在他那过夜。他说没问题,我就神志不清的开着小CRX去找他。在到IZZY家之前,我开着车在大街小巷像疯子一样狂飙了几个小时,发泄我的情绪。我记得我开进了一个施工地,故意猛冲过一个路中的小土坡,让车整个飞了起来。我都不知道那车怎么就没被我造废了,也不知道我怎么愣没被警察带走,我整个就是一个精神和肉体上都失控了的马路杀手。我到了IZZY那,他就让我在沙发上休息,我记得我看着电视,慢慢昏了过去。”

“现在,1990年这个时候,IZZY因为在客机上和空姐发生了争执而惹了麻烦,那是联邦级的重罪,他被要求接受指定的感化教员监督,根据教员对他的表现决定他蹲不蹲监狱,所以他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特别小心。第二天一早他就要按规定去感化教员那报道,放我一人在他公寓里。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洗了个澡让自己精神一点,因为早上还要去参加奶奶的葬礼。”

“洗完了澡我要给自己来一针,其实头天晚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褪去,但我感觉完全有必要。我找不着静脉;结果弄得满厕所都是我的血---洗手池,毛巾,墙上,所有的地方。我一直扎,直到我扎到了动脉。然后我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藏到了IZZY的壁橱里,把IZZY的公寓整的跟凶杀现场一样也没收拾就去给我奶奶送终了。”

“到了殡仪馆,我根本都没人样了。我向我妈妈和弟弟问候,但我不想见我娘家的其他亲人。在奶奶的遗体前我做了最后的道别,马上就躲厕所里给自己再来一针---我就烂到了那个地步。我从厕所里出来,我妈看出了我的状况,让我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是奶奶的葬礼上丢人现眼,就打发我回家去了。回了家我察看电话留言,有一条是暴怒的IZZY留给我的。他发现了我丢在他壁橱里的针管和勺子还有厕所里的恐怖景象,IZZY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考虑到他的苦衷,他随时都有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被教员突击检查的可能,他完全有理由对我动怒。”

“现在看回去,我才认识到我有多疯狂,多么的自我毁灭。我是,但我当时完全没有一点判断能力。现在看起来是非常吓人的,但那时的我完全不当回事。”

连载四十:

“如果不是因为滚石乐队,照我们当时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很可能就把乐队给毁了。在这段时间,我磕药磕疯了,随时都有过量死的危险,比起过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专著热情,那时的我更需要一个能让我振作起来的原因。”

“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瘾君子,很快我身边的人就开始真为我担心起来。连好多毒贩都开始躲着我。少数几个还愿意接我生意的贩子也不愿意太接近我;他们就把我要的货放在我住的核桃放的后门,从来不进来。”

“就在这段时间里,我去看了看我妈,连她都开始担心。我妈建议我和DAVID BOWIE聊聊,她觉得如果是BOWIE的话可能比戒毒所对我帮助更大。”

“DAVID很有耐心的和我聊,他过去这方面的经验比我丰富多了。他问我现在吸毒的情况,还有我个人情感上,心里上还有乐队的情况。我陪他侃了半天,但当我开始谈论起我那帮半透明的小朋友们时,DAVID打断了我。虽然我从小就认识BOWIE,但那是我8岁时的事了,跟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谈这么深其实是挺不舒服的一件事,他也已经听够了。”

“‘你听我说,’他说。‘你的情况非常糟糕。如果你每天都看见那些东西,你的情况非常的糟糕。当这些东西开始发生的时候就说明你的精神正处于低谷。’他停顿了一会儿。‘你所接触到的正是你潜意识中最黑暗的物质。你正接受到各种负面能量的侵蚀。(外语:别怪我的翻译有点神乎其神,DAVID BOWIE的英文原话就特深奥,一般人或者不是资深毒友估计不好理解,呵呵)。”

“我根本就没拿BOWIE的话当回事:我还觉得我的幻觉带给了我无限欢乐呢。”

“‘好啦,OKAY。’我说。‘是吧,我感觉它们也是不好的。。。成,我记下了。”

“当我们正式接了为滚石暖场的活儿,大家都表现的非常好,每个人都准时参加排练,好像那股动力又回来了。这个时候,DUFF是我们中最负责任的,每天他都去接STEVEN,等他吸够了他要吸的粉,接了他再来接我,然后我也让他们俩等着直到我注射够了我需要的量。”

“滚石演出的前一天我们在猫房办了场热身演出,特别NB。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演出了,就像憋了一身的能量迸发了出来;无论是音色还是配合都无懈可击,绝对经典的枪花演出。但也不是说没有让人头疼的情况发生,AXL在台上不停的侮辱坐在台下的DAVID BOWIE,气得BOWIE忍到了中场再也受不了就走了。”

“那晚DAVID是陪我妈妈来的,就坐在离舞台不远的席位,不知道为什么,在后台的时候AXL听谁说DAVID在打他女朋友ERIN的主意。反正就那么滑稽可笑,演出结束后我妈来质问我AXL发TMD什么疯。一边是我的队友,一边是我的家人,我夹在中间怎么做人呀,我只能把我妈给支吾走了,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演出正面的东西上。那晚的演出都记录在了IT’S SO EASY的录像中,因为我们拒绝删除其中的脏话,所以从来没有在MTV上播过(就是这个http://www.youtube.com/watch?v=7Poi9zDM1wY)。”

“我们住进了下榻的酒店,为滚石的演出做准备。第一场演出前的一早,我接到一电话说AXL不打算参加这几场演出。他的理由是我和STEVEN吸毒太深。。。我们是,但那根本不重要。我们是去给滚石暖场,滚石乐队啊,哥们儿!

连载四十一:

(上次我们说到)“我们住进了下榻的酒店,为滚石的演出做准备。第一场演出前的一早,我接到一电话说AXL不打算参加这几场演出。他的理由是我和STEVEN吸毒太深。。。我们是,但那根本不重要。我们是去给滚石暖场,滚石乐队啊,哥们儿!我们试着说服了他完成第一场演出,结果那整个是一场灾难。”

“‘好好享受吧,’AXL在我们上台的时候宣布。‘因为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场演出,我们乐队里有太多人和BROWNSTONE先生跳舞了(MRBROWNSTONE就是乐队内部给毒品起的外号)。’”

“我那气的就不打一处来,他也因为我的毒瘾而生我的气,整晚演出绝大多数时间我就背对着观众和AXL。演出就不用说了,在台上我们俩都合不来,都不是貌合神离了。演出一塌糊涂,根本谈不上配合,糟糕透了。”

“第二天,DOUG给我打电话,说AXL愿意去完成剩下的演出,但有条件,就是:我必须在台上为吸毒的问题向所有的观众道歉。他还能再无理取闹点儿吗?现在看回去,我理解为什么AXL不提STEVEN而光把我一个人揪了出来,因为我和STEVEN之间我比他成熟,自控能力也比他强,所以AXL更需要我给其他人做榜样。我的立场对他很重要:因为他认为我是唯一能够把乐队团结在一起的人。但我不觉得在大庭广众出那洋相有任何必要,尤其是那会儿我成天都是HIGH着的,天王老子的话也不听。而且我根本就不认为毒品是导致了乐队那么多问题的元凶,就算是,当时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时机。”

“但我还是得做出些表示。所以按照规定的时间到了,我上了台,我没有‘道歉’而是对台下的观众讲了一大串跟毒品有关的事,它们对人体的危害,还有我们乐队成员和我都有什么样的感悟之类的。听起来更多是调侃而不像道歉,我也不愿意把观众的情绪给带下来。我说话的时候有点含糊不清,所以我在台上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对于后台的那位来说就足够了。在我讲的同时,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反复MRBROWNSTONE的前奏,所以从观众的角度,他们以为我在做下一首歌曲的坑长介绍呢。”

“反正甭管算什么,要我上台我上了,要我检讨我说了,DOUGAXL汇报(因为如果我不道歉他就拒绝离开更衣室)完后,他满意了。他重新上台之后气氛马上不一样了,我们又是一支完整的乐队了;当乐队内部的私人恩怨能够被放在一边时,我们就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演出上。”

“第二场还成,第三场越来越好---我们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第四场那就太TMD NB---最鼎盛时期的枪花。那几场演出真是非常难得的经验。在地下的音乐盗版圈儿里,那几场演出的盗版都是一直被乐迷津津称道的,每一个当时亲临现场的人都记得非常清楚:即便是我们状态不佳的夜晚,我们的演出也特别富有娱乐性。”

“别人告诉我,滚石乐队的人都一直关注着我们,连看了四晚我们的演出。因为我们让他们想起了他们年轻时的样子。但很遗憾我根本没机会和他们好好认识,因为我的毒瘾,我在台上说的根本都是P话,我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弹完了最后一个和弦我得赶紧给自己来一针。我一般都等不急结束了演出回酒店,直接在停车场里就解决了。虽然和滚石的那几场演出是非常振奋人心,但我看待乐队和写下一张专辑的态度,成了‘等我把毒戒干净了以后再考虑’的事情。所有的瘾君子都会有这种想法,而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你可能永远也戒不掉,也就再也无法打起精神干正事。”

连载四十二:
“为了能够支撑那几晚的演出,我得搞到我需要的药,有一次我得离开酒店在好莱坞的小巷中等待接头人,然后再去演出的场子。我就像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在一边我在万人体育场里享受着灯火辉煌----而在另一边我同时是个瘾君子,要在城市中最肮脏黑暗的一角干着不为人嗤的勾当。你不时的在两个现实中转换自己的身份。”

“毒品就是阻碍着乐队前进的主要障碍;既然滚石的演出好不容易把大伙都聚到了一起,我们都觉得现在就是处理这个问题的好机会。DOUG琢磨着他可以带STEVEN去一个偏僻的度假村呆一段时间让他慢慢的熬毒瘾。滚石演出的成功让STEVEN也很兴奋,所以表面上,他也表示特别愿意去配合大家戒毒。他同意和DOUG一起去亚利桑那州沙漠里的一座度假村,在那呆一星期。”

“我是头比较麻烦的野兽:没人能指使我去戒毒中心,也没人能对我说三到四。其实,那会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他们必须相信我的自制力,相信我可以完全凭自己的意志滤清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也完全是这么打算的。我找了个江湖大夫给我开一种特别贵的替代毒品的处方药,我拿到处方药的当天,突然决定我也去找DOUG和STEVEN去。我告诉MEGAN我要走几天,订了机票,叫了司机,还找了一个住在去机场路上的毒贩。我全计划好了:我买了不少海洛因和可卡因,带着好几瓶帮我戒毒的处方药,好好去度假村享受一整个周末(外语:。。。没感觉他有一点想戒的意思)。”

“我走之前并没有跟DOUG打招呼,他们并不知道我偷偷溜去找他们,所以到了度假村我就自己一个人住了进去。”

“我很快就忘记了我带来的量本来是打算坚持四天的----我就像在庆祝狂欢一样,没几个小时就把我带的海洛因全干光了。这也是所有瘾君子都面对的问题:当你HIGH的时候,你的心情特别平和,什么事都特让人舒心,这时候你开始做计划;你计划隔多长时间注射一次,每次注射多少量,计划的井井有条。但当你一开始注射,就全没谱了。计划根本跟不上变化,你一边注射一边不断改变原定的计划。你给自己找理由为什么你马上需要再来一点,接着再来一点,然后你继续找理由干脆把剩下的都干掉完了,反正早HIGH晚HIGH都是HIGH。”

“你就一遍又一遍得和自己做这种心理游戏。其实说白了,你第一次注射海洛因的那次是感觉最棒的,因为你的身体特别干净没有杂质。所有的瘾君子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搞海洛因就是为了追逐当初他们第一次注射时体验的那种快感,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说再试试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慢慢的,你只有不断的注射才感觉舒服,你只有不断的注射才不会感觉不舒服;很快的,你只有不断的注射才能勉强度日;但当你有不少货的时候,你还是努力着去找寻当初的感觉----就像那样,一晚上把准备四天的量全都干掉了,你就SB了。”

“很快海洛因就没有了,我开始全神贯注的享受剩下的可卡因。当你开始持续注射可卡因时,幻觉逐渐越来越真实,你很快丧失了判断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能力。那种感觉非常真实而且恐怖,一点也不迷幻。我那次,就变得特别凶恶吓人,虽然以前我以前以为吸毒后的幻觉很好玩,但那次我真是太过了。”

连载四十三:

“那一整夜,我都在和床帘外面的幻影打拳击。左闪右避一拳一拳的,就像在健身房和真人练习一样。幻影搏击持续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了,吞噬了房间内的每一处阴影,我才缓过来,觉得该去找DOUG和STEVEN了。”

“首先,我决定洗个澡精神精神。但没忘了先给自己再注射一次剩下的可卡因。我站在豪华的浴室里冲澡,享受着大莲蓬冲出的热水。就在这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幻觉向我袭来:浴室里有天井本来非常明亮,但是我就看着那恐怖的黑影迅速的从浴室的角落里蔓延了开来。黑影沿着地板冲我袭来,覆盖了玻璃门和浴缸,成了人形----就是我昨晚整夜都在对抗的幻影怪兽。它的手慢慢渗过了玻璃门向我伸来,我惊惶的冲它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把玻璃门打了个粉碎,满地都是玻璃渣子。我手流血不止,我站在浴缸里,精神恍惚着,意识混乱,就在这时候我那帮小哥们儿出现了。”

“它们从来都像电影PREDATOR里的外星生物一样,但只有百分之一的个头,散发着半透明的幽幽蓝光。面容得也同样凶恶,一身发达的肌肉还有那一头塑胶辫子。以前它们对我一直很友善,给我表演娱乐,但这次的幻觉完全不一样了。我看见它们就在浴室外的门边集结起来,像军队一样列队,手里拿着超小型的机关枪和大炮向我冲过来。”

“我TMD吓坏了,我冲出浴缸把身体顶在门上想把它们挡住。我的脚被地上的玻璃渣剌破了,满地都是血,但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极力的想把它们顶在外面,但它们一个个的小胳膊小腿开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我把全身的重量都顶到了门上也没用,它们的力量太巨大了,而我也根本站不住。”

“我想到了逃走:直接冲过了一扇开拉似的玻璃门,把我浑身都割破了。我跑出了我的屋子,那刺眼的日光,草地的鲜绿和天空的蔚蓝各种强烈的色彩让我一下子就晕了,我的精神根本受不了那么强烈的刺激。”

“我就跑,玩了命的跑,全裸着还浑身是血。。。那些隐身杀手紧追不舍,每次我回头的时候它们总是离我就一步远的距离。我受不了刺眼的日光,就躲进了另一间屋里,我藏在门后面,不放心,又躲到椅子下面,但那帮家伙还是紧追不舍,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当时屋里有个打扫卫生的,她看见了我就开始惊声尖叫,然后我想抓她当人盾抵挡小怪兽的时候她就更是拚命尖叫了。”

“我又逃,全马力的飞奔,身后追着别人都看不见的隐身杀手。我跑到度假村主楼的后门,钻进去进了厨房,里面厨师和丁丁当当的事物让我眼花缭乱,我受不了,又跑进了主楼的大厅。当时那里都是游客和工作人员,我记得我抓住了一个打扮相当白领的人做人盾。他穿着的相当体面所以我感觉他能为我挡住猎手,但我错了。它们已经追到了我爬到了我腿上,并且开始给枪上膛。那个白领躲我还来不及呢,他使劲把我甩到了一边,围观的人开始聚集,我逃啊逃,直到躲到了一架锄草机的后面,慢慢的,幻觉开始消退。”

“我引起了相当的轰动,很快警察和围观的人就找到了我。这时隐身杀手们已经都消失了,但我还是给了警察我的证词,详细地讲述了它们追杀我的每一处细节。我其实仍然神志不清,周围的事物还是昏昏噩噩的,我振振有词的向警察讲述我的遭遇。STEVEN来看热闹才发现了我,给我找了条裤子穿上遮羞。警察把我带回我的房间,发现了一大袋的注射器但没有毒品,因为我有处方药,所以我可以携带注射器,看起来倒没什么问题。”

“但警察才没那么轻易就被打发了,他们把我一人留屋里,讨论怎么处置我。那时我还坚持所有我叙述的事情都真实发生过,但我的陈述反而加深了警察对我的怀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典型的吃错了药的。直到他们在地上的勺子里发现了有残余的可卡因粉末,就足够他们拘捕我的了。但这时,DOUG出手了,他找了在凤凰城有路子的人才没让我坐牢。结果我一颠一跛的被他们推上了私人飞机,我一只脚伤得连鞋都没法穿。”


连载四十四:

“回了LA我就被安排住进了一家酒店套房。我整个人被刚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折腾得精疲力尽,倒床上就睡了。”

“我起来,发现DUFF就站在床边,‘嘿,哥们儿。。。醒了?’”

“‘嗯,’我说着,同时在想自己现在在哪里。”

“‘穿上点衣服,我就在隔壁房间等你,’他说,‘有些事咱们得谈谈。’”

“我走出了卧室,发现客厅坐满了人:公司的经理,其他乐队成员(不包括AXL和IZZY),我妈,基本上除了毒贩,每个我认识的人都在那间屋里。我明白了,他们要玩硬的。我虽然身体和精神还很虚弱,但我看着连STEVEN都TM坐在那等着批判我,他不比我更需要戒毒,他凭什么坐那数落我?我就瞪着他,心里骂着,SB。其他每一个出席的人对我都意味着些什么,虽然我不确定是什么,但肯定有一些意义。基本上每个人还都有话要说。”

“保镖EARL说,‘SLASH,咱们在芝加哥的时候你是那么的充满活力,你那会是那么强壮,我真受不了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妈愣在那看着我一言不发,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ALAN NIVEN还是一贯的直来直去,‘SLASH,你必须进戒毒中心,一切已经都安排好了。’”

“他们都说他们有多爱我,心意我领了。我相信他们是好意的,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被别人围攻我的性格根本接受不了,所以有些善意也被扭曲了。我完全被孤立到了角落里,平时我用来打发他们的谎话也毫无作用。我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被他们赤裸裸的攻击,没有开庭就被判了有罪,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我从来没有为此指责过我妈,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主意,她看起来就和当时的我一样不知所措。其他的那些虚伪的混蛋,在我眼里都是TMD道貌岸然的SB!无论怎样,我被判刑了,如果我还想成为乐队的一分子,我就得按规定进戒毒中心。那也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次。”
“戒毒其实是这么回事,你必须主动想要去戒。你想,就能戒掉----但如果你不想,也许生理上戒了,但心理戒不掉。那就是我第一次戒毒的情况。”

“我被关进了治疗中心,头三四天的依赖反应是最痛苦的,不过还好他们那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和辅助药物,所以还不是那么糟糕。我从来都是干戒,所以那次还比较好受些。但还是特别的难受,根本吃不下东西,睡也睡不好,一次睡1,2个小时就不错了。”


连载四十五:

“几天之后,在最初最强烈的那股生理反应开始消退后,我终于感觉好一些,能下地走走路了。那是我唯一能干的事,我根本不想和其他人接触。但我一走出我的病房,一堆医护人员就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拉我去参加他们那的讨论小组。别TM逗了,就因为我能下地走路不代表我愿意和别人扯淡。我尽可能的避免接触其他人,直到我躲在我的病房里饿得不行了才出来找吃的。那就不可避免要碰上陌生人,被迫和他们聊天,那些对话一般都这样。”

“有的陌生人就坐到了我身边,开始抽烟。”

“‘嘿,你为什么进来的?’他们问我。”

“‘海洛因。’”

“一般这词一出口,周围能听见我说话的人最少有一个或者几个人身体出现条件反射似的轻微抽动,抓挠身体。”

“‘是吗,你那不算什么,让我告诉你我是为什么进来的。。。’”

“绝大多数我在里面遇到的人,都有多重复杂的病例,药物还有心理上的。他们就是一帮子社会上最奇怪的个体的集合。就像电影飞离杜鹃巢,我就像里面杰可尼可尔森演的人物一样,坚信我自己是他们中间神志最清醒的一个。我感觉我是完全清醒的,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在做什么事,而那帮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什么,连他们干了什么才进来都不知道。”

“又过了3,4天,我受不了了;我决定了,CTMD!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无论是那帮像苍蝇一样成天围着我转拉我去参加讨论小组的医护人员,还是那些里面认识的那帮子乱七八糟的一次性朋友,我一刻也受不了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缴枪投降。我被囚禁在沙漠之中,暴晒的烈日当头,我根本没法照计划继续在那呆20多天。我告诉那的护士长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她想尽了办法想留住我,还把中心的主管给叫来了。”

“主管是一打扮的像新潮西部牛仔模样的人,跟我讲了半天他自己戒毒的经历。他要求我跟他完成剩下的疗程,因为我还没有开始接受真正的治疗。他没错,但我才不管呢。我也不相信他讲的他自己戒毒的事。”

“‘我跟你说,’我说,怒了。‘你不能把我拘在这,我告诉你,你没那权利!给我电话还有我的东西,我现在就走人。’”

“‘你正在做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说。‘你在向毒品投降。你这样是懦弱的表现,你得好好为自己想一想。和我去参加一次讨论小组吧。’”

“‘我哪都不跟你去,’我说。‘甭废话,没门儿。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我TMD要走人了。’”

“我叫了一辆加长豪华轿车来接我去机场,就我一只脚都已经迈进车里了,那个主管还一个劲儿跟着我苦口婆心的想挽留我呢。我坐进了车,把车窗户摇下来看着他。”

“‘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但你的决定是大错特错的,’他说。”

“‘拜拜了您呐。’”

“车开出去几公里,我看见路边有家卖酒的小店,就叫司机停车。我买了一公升大瓶的STOLI,把盖子揭了一扔,一路到机场的路上抱着瓶子就开始狂灌。我喝得越多,那满腔怒火就越来越膨胀。想着那帮人是怎样当众羞辱我的,把我关进了这么SB的精神病院,他们以为他们会比我自己还了解如何控制我自己,我越想火越大。我都不知道一路上那司机是怎么想的:他刚把我从戒毒中心接了出来,然后就看着我在1个小时内干下了半公升伏特加。”

“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我给一我认识的高级毒贩打了个电话,让他在我下飞机的时候就把货准备好。我知道戒毒之后的第一针是感觉最棒的,所以我找了有最纯的货的贩子,不能让我受的那么多罪白浪费了。下了飞机,拿了货,直接回家,爽了。然后我给经理DOUG GOLDSTEIN打了个电话。”

“‘喂?’”

“‘嘿,是我,SLASH,’我说。‘我回~~~~~~来啦。’然后就挂了。”

连载四十六:
“当我切断了和海洛因的联系,身边没了MEGAN,开始和DUFF一起喝酒,偶尔的吸两口白粉,这时一切事物都回归了正轨(外语:他这个正轨比我们一般人的歪路还歪)。就像过去一样,我从依赖海洛因转成了依赖酒精,但我这样就可以专心工作了。”

“IZZY还没从印第安纳回来,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LA的诱惑(外语:矛盾,之前SLASH奶奶过世的时候不回来了吗?要不然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呆了两天又回去了)。所以只有DUFF和我开始回去这个叫MATES的排练室写歌。我们希望能够以身作则,把其他人的干劲给带起来,最起码要有规律的让大家聚在一起排练创作。和在芝加哥时一样,我们的目的是想办法拉IZZY和AXL入伙,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另一件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就是STEVEN。STEVEN已经深深的陷入毒品的沼泽,而他自己完全不承认。STEVEN就好像永远都没有从那种中学生做的摇滚梦中成长出来一样,甚至当他已经处于美梦即将破灭的边缘仍然无动于衷。DUFF和我每天要花一半的时间在MATES写歌,另一半时间则要用来看管STEVEN。当我们还在芝加哥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他开始有点神经质而且身体虚弱,但回到LA时,因为我自己也处于同样糟糕的处境时,我并没有发现他有多么的无药可救。”

“这个时候,我可以清楚的认识到STEVEN的心理和身体健康都处于非常可疑的状态。其实,在当时的环境下,考虑到我们其他人的所作所为,STEVEN的问题是可以原谅的。但是我们都忘记了一点,就是STEVEN是那种需要随时有人照看的人。他就像那种特别顽皮好奇的小孩你绝对不敢一个人把他留家里的那种。在我们这个乐队里,基本没有什么约束,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前提是你有能力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有能力承担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别让别人给你擦P股。”

“从结束了毁灭欲巡演之后的几年内到这个时候,我们都没有把毒品的危害当回事,把毒品当酒精一样的休闲用品,也没有去多想吸毒的后果,但很快我们都被深深的陷了进去。当我清楚的认识到摆在我面前的道路有多么黑暗的时候,我把自己拉出来了。但STEVEN没有意识到,也没有自救的能力。”

“我们用尽了办法想拉他一把,但他根本什么都不听。你想好好跟他说,他就大吵大闹,反而羞辱得你很难堪。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把他带到了一个能让他明白点儿的地方。。。结果他又让人大失所望,不是缺席了排练就是别的什么的让人感觉前功尽弃。根本没法和他讲道理,可能在那种精神状态中任何人也没法和他讲道理。而且,其实说真的,STEVEN的心理成熟度也就是三年级小孩的水平,六年级撑死了。”

“让我们来管教STEVEN本来就是件特矛盾的事。就说我,我算什么呀,我才刚戒了海洛因,在他眼里,我就是50步笑100步,我有什么资格教训他?他根本不听我的。我只是尽量的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他,与其说是针对STEVEN,我更多的是在批判过去的我自己。但是,无论我和STEVEN依赖何种药物,我和他的区别是,我知道自己的限度。很遗憾STEVEN没有,而当时的抢花需要不计任何代价的向前进。”

“无数次的,我们把他送进了戒毒中心想帮他。每一次,结果都是没过两天我们就收到院方打来的电话说STEVEN不是翻墙还是溜后门跑了。说起来他估计都够得上进吉尼斯了,在那段时间里,STEVEN逃离了大小戒毒中心一共22次。我们想帮他,但我们知道如果他还是不回头,过不了多少时间连我们最后的一点耐心也会被他消磨完。”

连载四十七:

“同时,不知道怎么的我和AXL之间的关系又正常化了,我们都为能够开始为新专辑共同努力而感到兴奋---我猜又到了钓鱼的季节。AXL知道我成功的戒了海洛因,并且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工作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快,终于AXL,我,DUFF之间又找回了当初那种团队的感觉,而IZZY也没有掉队太多。IZZY出现在MATES的时候我们都特别高兴,尽管他不是每天都来,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但我们接受了他,IZZY他本身也是特别好相处的人。”

“我们都聚集在我家,一点不夸张的说,UYI两张专辑中几乎一半的歌曲我们只用了两晚就写完了。一开始,我们先是处理一些没什么进展的老歌。我们修缮了BACK OF BITCH, DON’T CRY;我们有THE GARDEN,这歌是AXL,IZZY还有一朋友一块写的。ESTRANGED是一首AXL在钢琴上花了很多功夫的歌----从芝加哥时就开始,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钢琴上反复弹奏同一段曲调,最后终于是在他的脑海里开花结果了。我也是在芝加哥的时候就开始考虑给这首歌配吉他的部分,所以那一晚当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创作上时,那首歌马上就完成了。”

“在制作毁灭欲专辑时,其实NOVEMBER RAIN已经写好了,但因为我们已经有了SWEET CHILD O’MINE,我们中的多数人都同意我们不需要两首抒情歌曲。而且,NOVEMBER RAIN的最初小样有18分钟长,别忘了当时还没有数字录音技术,录任何一首歌都是一次性从一而终,中间出一点错只能从头再来,所以当时我们也都没什么信心能够接受这个18分钟的挑战。这首歌是AXL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完成的,什么时候有一架钢琴,AXL就总是弹那个调子想把它的思路缕顺了。当初TOM ZUTAUT向AXL建议把NOVEMBER RAIN留到下一张专辑中发表时,他其实非常不情愿,这首歌对他有特殊的意义。虽然他妥协了,但这一决定困挠了他好几年。”

“第一次去澳大利亚演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了CIVIL WAR的轮框。我写的曲,AXL填的词,而且后来修改了歌词无数次,那一晚当我们把它又拿出来时,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就成型了。YOU COULD BE MINE也不是新歌,录制毁灭欲的时候就有,我一直都觉得应该把这首歌收录到毁灭欲中,因为比起其它收录到UYI专辑中的歌曲,这首歌最贴近毁灭欲时期的乐队。”

“离上一张专辑发行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们中间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但就在核桃屋的那几个夜晚,我们乐队过去曾经有过的那种集体创作的灵感又回来了。IZZY和我都带来了几首新歌的主意,每个人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把它们补充成了完整的歌曲。我有一首歌,BAD APPLES是新歌,还有一首GET IN THE RING,这首歌是DUFF写的。还有过去当我还和IZZY住在一起时写的一段特别重的RIFF,那晚就演变成了COMA。这首歌有8分钟长,一开始就是一段不断反复的RIFF,但随着歌曲进行,加入了许多其他的元素越来越复杂。AXL特别喜欢这首歌,但一开始他不知道怎么给它填词。他对自己填词的能力相当自豪,所以为了这首歌让他郁闷了相当长时间。。。直到几个月后的一晚,歌词自动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我们还完成了另一首我和IZZY一起写的一首宏篇之作,LOCOMOTIVE。还有DEAD HORSES,这首歌是在我认识AXL之前他就早已写好的,包括所有的吉他和歌词部分。DUFF带来了一首完整的歌曲,SO FINE。所以,没过多少时间,我们惊奇的发现到我们其实已经有了比一整张专辑还多的新材料。”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中间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但同时也很明显,只要我们能把其他的狗P事抛到一边不管,丢开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不谈,团队的感觉非常自然就回来了。”

连载四十八:
“写UYI专辑的过程有趣的一点在,除了少数的几首AXL的歌曲需要大量的钢琴伴奏外,大多数歌都是特别简单的,没有特别复杂的结构,所以创作过程特别轻松。我们没有浪费时间争论这首歌的过渡需要重复多少次,或者那一首歌的分解段需要用哪个复杂的和弦。作为一个乐队,我们当时的思想特别统一,大家就是难得的聚在一起,平心静气的享受着身旁的队友,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当然,没有任何事情是完美的。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每次当所有的事情正按计划平稳的进行时,AXL就要搞出点新名堂。就在我们‘重组’之后准备全副武装制作新专辑这段时期,AXL提议要把键盘加入乐队的声音中。他想雇一个叫WILD的LA乐队的键盘手,就是DIZZY REED。当年我们还在仓库房排练的时候就认识了在隔壁排练的WILD乐队和DIZZY,他们的乐队没有一点特色,非常不起眼。DIZZY他人不错,但我就看不出来为什么枪花有加入一个键盘手的必要。我从一开始就特别坚定的反对这一提议,因为我们已经是一支非常完整的摇滚乐队了,加入键盘只会冲淡我们音乐的个性。我不是排斥钢琴或是电子音乐,但我是玩老派摇滚乐的,对那些花里胡哨的合声器不感兴趣。”

“AXL,在另一边,坚定的认为作为一个优秀的乐队,该是我们进化的时候了。我们之间的争论并没有特别的激烈,因为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建立在乐队整体的基础上。所以有的时候我们都拿这事当笑话调侃,他也清楚我们其他人都不感兴趣。但就像我坚决的反对,他也是坚决的支持。”

“结果呢,就是考虑到乐队的利益,为了不伤大家的和气,最终尽管我不情愿但还是选择了妥协,而其他人也都跟着我一起沉默了。与其闹出新的矛盾,不如抬头向前看。DIZZY就成了乐队雇来的新乐手,所以我们有事没事就挑他毛病拿他出气。他就像是枪花的RONNIE WOOD(外语:后加入滚石乐队的成员,经常被其他老成员欺负)。”

“唯一的遗憾就是,新专辑的创作基本上没有STEVEN的参与。就像我担心的一样,这时候STEVEN已经成了乐队内的独立个体。在排练的时候,DUFF和我总是要花时间去和他打交道。AXL清楚STEVEN的情况,但是他不像我们有责任需要全天候的伺候他。IZZY也是一样,他根本不想插手任何有关毒品和酒精的事情。一天一天的,STEVEN成了乐队越来越沉重的负担。”

“我们怀疑他很长时间了,但每次我们问他,他都说他没碰海洛因,偶尔吸两口白粉儿而已。当我们开始排练新专辑的歌曲时,这就是STEVEN的谎话不攻自破的时候了。当需要他动真功夫的时候,他完全已经是一无是处了。经常我们就排着新歌,还没到一半,STEVEN就拿不准节奏了或者根本忘记了自己应该干什么。他已经不能够像过去一样跟上我与DUFF的节拍。这个问题已经火烧眉毛了,必须要做些改变。乐队终于开始正常运作了起来,我们有了相当优秀的新作品,必须继续保持这种势头而不是再次放任乐队懒散下来。当时,就因为STEVEN,我们想完整的排练一首歌这么简单的事都成了累死人的艰巨任务。”

“但这不是说我们已经没有了耐性,我们用尽了所有能想的办法帮助他,也许我们还应该使用更极端的方式。。。但我们都知道还能有多极端的方式管用。我们甚至请来了专门为明星戒毒的最有名的各路专家来给STEVEN看,根本没用。”


连载四十九:
“90年,我们收到邀请去参加4月7号在印第安纳的FARM AID大型演出。就像当初滚石的演出一样,这份工作又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我们当时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让我们能进入工作状态,让血液开始正常循环,让引擎的每一个气缸的开始工作起来。”

“为了这场演出,我们专门选了几首新歌。我们重新演绎了英国歌曲DOWN ON THE FARM,对CIVIL WAR进行了进一步修饰准备好在这次演出上亮相了。我特别兴奋,我们好久没一起上台演出了,但情况很快就直转而下。就在我们迈步走上台的一刻,STEVEN冲着他的鼓架跑了过去,他的鼓架被摆在舞台中央一处升起的台子上,位置比其他人的位置要高,他就冲着他的位置跑,然后一跳。我想他估计是想跳上台,落在他的鼓架旁边,但是很明显的他已经丧失了正常人拥有的判断距离和身体协调能力,结果他没跳上高台,差了一步的距离,直接摔地上了。我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就像看电影慢镜头一样。。。别说有多丢人现眼了。STEVEN磕磕绊绊的完成了演奏,尽管我们收到了观众热烈的欢迎,但我们自己清楚我们的演出也就马马虎虎。我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不高兴:因为我们的节奏根本乱七八糟(外语:就是这段演出视频,请注意开始的时候STEVEN摔的跤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kowuRgelGs)。枪花和STEVEN有自己独特的节奏感觉,当这一点不在的时候我们其他人也丧失了平时的自信,我们得猜拍子来演奏了,所以音乐肯定散了。这是最不像枪花的一点,枪花音乐最NB的个性靠的就是那目空一切狂妄的自信。”

“就没有比那次演出能够更有效的揭穿STEVEN的谎言了,他的谎言在他的行动面前像纸一样惨白。很明显,他可能在上台前还一直躲在更衣室里吸毒。之后,他还一直跟我们有说有笑,装的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拒不承认自己的赌瘾问题。”

“在这个时候,事实是如果他的技术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干涉他对他自己做的任何事---起码我不会。如果你能音乐与毒品兼得,那是你NB。那时候,我们关心STEVEN的健康已经是次要的了,我们更生气的是因为他的毒瘾导致技术退化,进而拖了我们其他人的腿。因为鼓和贝丝是任何一只摇滚乐队的基础,所以我们的问题非常严峻。”

“FARM AID就是STEVEN作为枪花的一员参加的最后一场演出。回了LA以后,他的情况居然越来越糟糕,不知道是他自己感觉到自己在乐队的时日无多,还是海洛因就是那么诱人的魔鬼。我们又尝试从他去了几次戒毒中心,仍然没有用,每次都超不过48小时。最后让我们忍无可忍的是当乐队被邀请捐献一首歌收录进一张公益专辑,专辑的收益将被用来资助89年罗马尼亚革命遗留下来的战争孤儿,我们觉得用CIVIL WAR再合适不过了。但那时,我们和STEVEN已经完全分裂了,在录音棚里,就是他和我们其他人。好不容易录完了,在MIKE CLINK能做最后混响处理前,他发现STEVEN的鼓轨根本没法用,鼓点不准。结果MIKE花了无数的小时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剪切复制STEVEN的录音。那会儿没有电脑录音技术,所以不是在电脑上点几下鼠标,剪切复制那么简单,而是真的拿剪刀剪胶带再把它们拼到一起。这样才把那首歌勉强做好了。”

连载五十:
“AXL早对STEVEN没有了耐心,所以无可避免的六方会谈被提上了台面。有ALAN的支持,AXL坚决要求我们要给STEVEN一份最后的书面通牒。那是一纸合约,STEVEN必须要签。我们想最好的情况就是能逼迫他去戒毒,最坏情况就是借此放他走人。合同上写得一清二楚,如果他不能保持神志清醒的来参加排练,他会被罚款;如果他被罚三次,他会被炒鱿鱼,差不多这类的条款。他没有办法,他签了字还做出一系列保证,但就像所有深陷海洛因中的人,什么保证啊承诺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在我眼里,好像AXL从来就不喜欢STEVEN。STEVEN对于敲鼓,摇滚乐还有生活充满着无限热情。他是属于那种总是特别兴奋,谁都喜欢的人精。他没有城府,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他对你有意见绝对会当着你面说出来,但这绝对不是和AXL打交道的方式。DUFF和我都了解STEVEN,所以尽管很多时候他说的话都特伤人,我们也就一笑了之。但AXL比一般人都敏感太多了,这一点DUFF和我也非常清楚。我们不会去为了排练迟到或者其他一些小事去顶撞AXL,因为那样带来的结果没有好处。但STEVEN每次都会说上几句或者直接质问他,而结局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你也不能责怪STEVEN,因为他说出的都是事实;这也是他性格中单纯的一面。但是很遗憾,当面对的是AXL那种超级神经质的敏感度时,我相信很多次STEVEN都是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惹怒了AXL。而且,我感觉AXL从来也没有承认过STEVEN为枪花的音乐做出的贡献。”

“当我们还在制作毁灭欲专辑的前期时,AXL就已经毫无遮拦的表达了他对STEVEN的看法。当专辑马上就要完成,我们开始讨论出版费和分成。谁提议的,说既然我们是一个乐队,应该按人头均分分红,每人20%。”

“AXL不干,‘让STEVEN拿和我一样的20%,没门儿,绝对不行,’他说。‘我要25%,STEVEN拿15%。他就是个鼓手,他对写歌创作的贡献没有我们其他人多。’结果我们妥协了:AXL拿25%,DUFF,IZZY和我每人20%,STEVEN15%。我想那次决定深深的伤了他。”

“时间上我记不太清了,但签了合同之后没过多久STEVEN就违反了协议,然后就照着合同办了呗。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尝试过想帮他---女朋友,朋友,公司管理,各路专家---没有任何人说的话能留在他耳朵里。我自己也很矛盾,尽管我非常愿意去多陪陪STEVEN,监督他戒毒,但是如果为此耽误了乐队的进度,可能我们大家的前途都和他一块赔进去了。我们这帮子人有太多不稳定因素了,难得现在大家能凝聚在一起,机会的窗口已经开了一道缝---但这扇窗不会永远打开。我也承认因为吸毒的问题而开除STEVEN确实是非常过分,是挺虚伪的。你想想,别人听了都会笑:‘他因为吸毒的问题被枪花开除了?开玩笑呢吧?好像他们都不吸毒似的。’”

“我就记得下一次我再见到STEVEN时就是对博公堂了,他告了我们,谁知道他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上法院那天我看得出他的身体非常糟糕,他中途离开去上厕所,不说我都知道他去干什么。他告我们,因为他认为他和我们签的合同在法律上不成立。他需要在有律师在身边指导的情况下签的合同才有法律效力,当时他没有。当然,也多亏我们那SB律师连这种法律常识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当初也不知道。结果就是我们输了,当我得知STEVEN从我们兜里赢走了200万的时候我都傻了。”

“尽管不堪回首,但最起码那些恩怨已经成了过去,现在该找新鼓手了。”

连载五十一:
“这份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DUFF和我身上。我们租了间离ALAN NIVEN办公室不远的录音棚当面试的场所,第一天面试结束后我才意识到这事有多TMD难。其实我没把找鼓手当回事,我就想‘不就是敲鼓吗,谁不会啊。’哼哼。。。我们几个都觉得找个新鼓手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因为我们的音乐绝大多数都是简单的摇滚4/4拍,很少有复杂的节奏变化,能有多难?我们花了好几天痛苦的时间,面试了一大堆不合适的鼓手,我们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知。一个鼓手敲鼓的方式带有大量的个人风格和对节奏的感觉,这直接就会反应到整首歌的律动----也感染到整个乐队。”

“我们回了MATES准备进行一轮更仔细的筛选。我们试了PRETENDERS乐队的MARTIN CHAMBERS,他是个非常棒的鼓手而且人也不错,但当他带来他在PRETENDERS用的一整套鼓具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肯定没戏,他那套鼓具比一般的复杂多了,还挂着釵啊什么的。他在那装鼓,DUFF就开始调琴准备和他试试。DUFF是乐队的前线,首先得他和鼓手能配合好---如果他们不行,就根本没有我和IZZY加入的必要了。”

“我当时在厕所里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本杂志,当MARTIN和DUFF开始耍起来,我从门缝里能听见,我就想,‘我操。’我一听就知道不对路,这也是告诉了我们只是把优秀的乐手们放在同一间屋里他们不一定能制造出好的音乐的道理。音乐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他需要有化学反应,要求乐手之间有共鸣。组乐队绝对不是简单的加法,1+1=2。而是像科学怪人制造怪物,你需要有创造性,还有那化腐朽为神奇的电闪雷鸣。”

“我从厕所出去的时候,DUFF他们还在继续,但他给我使了个眼神就告诉了我答案,不用多说,MARTIN也不成。我们SB了,因为当时,MARTIN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们那一串候选人名单已经见了底。这一点必须要给与STEVEN承认,尽管别人都没有在意,毁灭欲中音乐的那种感觉和能量其实主要是他的功劳。他独特的敲鼓方式很难被复制,而他那种年少轻狂的态度也给了整个乐队迸发的火花。”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我们过去努力几个月的成果眼看就要顺着马桶冲走了。我有点荒了,我就想,‘就是他了,我们玩完了。’我都已经坚信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鼓手枪花只有解体的下场,也开始为自己的今后忧心起来。”

“在我们排除了一个个合理的可能性后,我当时就跟自己说绝对不能因为找不到鼓手而导致乐队解散。DUFF,IZZY和我把头皮都抓破了想办法。我们互现交流看最近有谁见过哪个特别出色的鼓手,但还是想不到合适的人选。。。直到一晚,就像托梦一样,我突然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我去过一个叫THE CULT的乐队的演出,当时就被他们的鼓手吸引住了。那哥们儿太NB了,演出时我就站在调音师的位置,完全被他的演奏折服了。整场演出我就压根没注意过乐队的其他位置。他敲鼓特别有劲,他的鼓声也特别有穿透力,有立体感,狂轰滥炸一样的效果。就在想起他的那一刻,我都不能相信我们面试了那么多狗P鼓手,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最佳候选人是谁。”

连载五十二:

“我们的制作人MIKE CLINK以前和这个鼓手,就是MATT SORUM合作过,所以问他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MIKE说他要打听一下。我在我当时的女友家里等了一天,没挪窝,抱着酒瓶就守在电话边上等MIKE的回复。终于电话响了,是MIKE,他给了我MATT的电话,我不记得当时是写在了纸上还是墙上还是我手上。但我马上就按号码打了过去。”

“‘喂.‘’”

“‘嗨,是MATT吗?我是枪花的SLASH,’我说。‘我们乐队现在需要一名鼓手,你有没有兴趣?’”

“两天之后MATT就来了我们的排练室,排练还没到第三首歌呢,DUFF,IZZY和我就已经清楚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给自己找了最好的鼓手,MATT他有自己的风格,但同时并不与乐队的风格抵触。他有力量,有技术,不仅填满了乐队内的空缺,还能够帮助乐队向新的方向前进。”

“我记得可能我和DUFF把MATT带出去问他想不想加入---我忘了哪了,估计是彩虹烧烤吧---我们带他去喝了几杯吸两口粉,他马上就和我们打成了一片。他乐坏了,也不奇怪,那是每一名打算靠音乐谋生的人都梦想的机会。我们和MATT有说有笑,很明显在MATT眼力,枪花就是全世界最火的乐队,而我们也是一帮子疯狂的派对狂。工资待遇高还不说没有约束,除了一点:你手上得有两把刷子。”

“MATT需要在短时间内学会大量歌曲。我们为录制新专辑准备了36首新歌。光听磁带不够,DUFF,IZZY和我都陪他一起排练帮他尽快学会,所以我们也要学着让自己更专业。我相信在开除STEVEN的问题上,我和其他人都非常沮丧。但当MATT出现时,他为乐队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那感觉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尽头,突然绽放出一缕灿烂的光芒。”

“在我们乐队即将重新崛起的同时期也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我们参加了几个值得提及的公开场合。其中之一就是毁灭欲被提名最佳摇滚专辑,我和DUFF代表乐队出席了美国音乐奖(AMERICAN MUSIC AWARD)颁奖典礼。我从来都不拿格莱美啊AMA啊之类的奖当回事,我也从来没看过电视播放的颁奖典礼,没兴趣。但是DUFF和我还是去了----反正有免费的酒水。当时DUFF和我都一点没概念,不知道如果你被提名就意味着你有可能获奖,如果你获了奖你还得上台去对着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点什么。”

“当时我们都带着自己的时令女友,现场只提供红酒,结果我们每人都喝了最少八大杯。整个仪式其实特别呆板无趣。我们就坐在座位里说笑,突然上面叫了枪花的名字,毁灭欲拿到了最佳摇滚专辑奖。聚光灯打到我们的座位上,我们一下子傻了。当我意识到我们赢了,我和DUFF就慌忙地走上台,感谢了一连串的人名单,公司啊制作人啊经理什么的,可能也因为我喝多了又被突如其来的得奖搞得有点紧张,所以我就说了几句话里夹带了无数的‘F U C K’。我压根就不知道在这些颁奖典礼上要注意些什么。结果我的感谢语还没说完呢,麦克就被掐了,我继续感谢了一会才意识到,然后马上被工作人员护送下了台。在后台我们被媒体包围着照像,我当时倍儿开心,一个劲儿的对着镜头行中指礼。”
“第二天,我在AMA上的脱口秀就成了大街小巷谈论的话题。整个粗口事件让我非常困挠,因为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不就是脱口了几个脏字儿吗,多大个事啊?但是,就因为我,从此以后每一届AMA颁奖典礼的电视直播都被延迟了7秒钟。他们的主办人DICK CLARK在之后的八年时间里再也没和我说过话。而我也被禁止参加AMA,直到去年被邀请去给别人颁奖才打破了这条禁令。”

“尽管那次是无心之过,但我们还是向外界发表了宣言:枪花的生命仍然在茁壮的绽放着。”

连载五十三:

“回到了录音棚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36首新歌,足够出两张专辑的了。我的想法是挑出其中最好的12首,把这些歌排练得滚瓜烂熟然后出一张专辑。但我随了大伙的意见,因为只要乐队在向前进,其他我都无所谓。AXL想录制所有36首歌,发行双专辑。他不想再保留任何曲目了,我明白,因为当时很多歌曲已经属于老歌了---很多从毁灭欲时就被保留至今,甚至还有更早前的作品。同时,我们还有很多崭新的歌曲完整的记录了乐队当时的环境和经历。那时的感觉就像是我们要进行大清仓,好多东西收拾收拾赶紧打发出手,就别再压箱底了。整体上看,这些歌曲对于乐队有很重要的意味:它们代表了乐队的过去和现在。其中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精彩的故事,把这些作品一股脑的都交给歌迷们就是最好的交待。”

“MATT和乐队处的很融洽,他和我与DUFF最铁。当时IZZY还在,但和他以前判若两人。不光是他一点不再碰毒品,他甚至站到了完全反毒品反酒精的立场上。虽然在IZZY认识了MATT之后,大家相安无事,但情况是决定已经安排好了:IZZY虽然没有异议,但我知道他的性格,他最讨厌让自己处于被动的角色(外语:参考早期连载,当初AXL没和IZZY商量就换了SLASH做吉他手,这事就让IZZY很不爽)。从IZZY回来直到他离开乐队的时期内,他其实一直都挺脆弱的,现在我看回去,可能他没有处理好自己心理上和乐队中发生的转变。我们排练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但有些感觉变了。IZZY并不高兴。。。但他从不说什么。而AXL在另一边已经逐渐把自己放到了‘乐队大当家’的宝座上,只要我们有新鼓手大家能按时排练,其他乐队内部的事情他都不闻不问。”

“我们和MATT录的第一首歌就是KNOCKING ON HEAVEN’S DOOR。我记得录制SOLO部分的时候我用的是一把58年GIBSON EXPLORER。那次录音特别畅快,我就在女朋友和朋友的陪同下,进了录音室,拿起吉他,然后就让那段SOLO自己流溢了出来:我把BASS拾音器(外语:BASS拾音器?琴桥?)的音色旋钮拧到了0,让情感自然发泄。我真是特别喜欢那段SOLO录制过程---充满了情感同时又非常自然。”

“KNOCKING ON HEAVEN’S DOOR也是我们第一次能够审视乐队和新鼓手配合的效果,可以说很好很强大(外语:别拍我,哈哈哈)。但是新旧枪花之间有着明显的差异。我们失去了一些朋克的躁动,生猛鲜活的感觉,换来的是更加磅礴,稳重的音乐气势。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观点,你可以说这是好的变化也可以说不好。但对我来说,乐队能向前进我就很高兴了。”

“录制专辑中的吉他和歌唱部分都是在LA的RECORD PLANT录音室完成的。对于我这个吉他手来说太痛快了---我们有那么多歌,可以尝试无数种设备,音色和技术的组合来诠释。当时我绝对处于自己的最高水平,很容易就能得到自己满意的效果,整个录制过程非常顺利就完成了。我当时还有许多非常棒的乐器可以拿来用,第一次,我终于有了足够的资金来储备自己的军火库了。”

连载五十四:

“当时我有一把58年GIBSON FLYING V,59年GIBSON EXPLORER,几把TRAVIS BEANS,几把原声吉他---MARTIN,GIBSON,TAYLOR这些。我还有一把特别NB的西班牙弗拉明高式吉他,几把DOBROS和一些老LP,当然还有那把我从不离身的仿LP手工琴。我同时还租了一堆吉他录音用,但我主要用的还是LP。有的时候如果我需要使用滑棒的歌曲(THE GARDEN)我会用一把TRAVIS BEANS,或是DOBRO(YOU AIN’T THE FIRST),还有当我需要用到摇杆时(YOU COULD BE MINE)我会使BC RICH。我尽情地享受着试验各种吉他的滋味(巡演中我会带上20把吉他)。我打算把每一把琴都会用到制作新专辑歌曲的过程中,哪怕是只在某一首歌某个段落中的一点点,我也要发挥出每一把琴最独特的音色。我要录36首歌---就意味了我要在录音棚里呆两个星期。我太快乐了,全身心的体验着那种只有人与琴的境界。”

“当时我们身边发生了件插曲让大家都记忆犹新,就在我们录音室后面的垃圾桶里,警察发现了被丢弃的人头和残肢。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绝对不是我们干的,但IZZY就从中获得灵感把这个故事的歌词加入了DOUBLE TALKING JIVE中。”

“整个录音过程中,有好几首歌对吉他的要求都很高。ESTRANGED是首气势宏大的歌曲,我录制的吉他旋律部分用的是把LES PAUL GOLD TOP,用琴颈拾音器,音色旋钮完全拧到底。NOVEMBER RAIN也挺困难,还有另一首AXL的歌BREAKDOWN。这些歌都是以钢琴为主,吉他是起辅助烘托效果,所以吉他和贝丝的部分不能瞎弹,在编曲安排上要花些功夫。”

“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录制NOVEMBER RAIN,但在前期我们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才使得整首歌的编曲达到满意的程度。有意思的是,这首歌收录到专辑中的SOLO基本上和我好几年前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弹的SOLO没什么区别。其实不光是NOVEMBER RAIN的独奏,基本上每一首专辑里的SOLO都和我第一次尝试录它们的时候差不多。这是对歌曲的理解,每次这些歌曲进行到SOLO部分时,我体会的感觉都是相同的。所以,这么些年里,无论是现场还是录音中,稍微变换几个音符无所谓,我的SOLO,从来都是更注重旋律和感情而不是一味的爬格子,而每次那熟悉的SOLO旋律都是我从第一次听就感觉是在那首歌曲那个段落最能抒发那首歌曲情感的几组音符组合。”

“乐队中最大的变化,除了MATT取代了STEVEN之外,是音乐中加入了大量的键盘和合声器。毁灭欲时代,AXL就在PARADISE CITY中加了一段合声器效果。我想,那就是开始,当时我也不认同。就像我提到过的,制作UYI专辑时AXL坚持要加入大量的键盘和合声器配乐。一般我们先是把歌曲的大概结构给录下来,然后是我录吉他叠轨,完了以后就交给AXL去唱,他就会花好多时间自己琢磨键盘部分。他在录音棚里安装了一排排的各种键盘自己捣鼓。经常为了一首歌曲中的一个小段落他能坐那一坐好几个小时反复修改,就为了能达到他满意的效果。你要知道,AXL不粘毒他也不酗酒,虽然他经常抽大麻---所以可能导致他对于自己认准的事情更加痴狂。那时AXL就特别的专注于大制作的排场,专辑中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他的要求非常高,无论花多长时间他也要保证专辑中的音乐效果是绝对完美的。我不得不承认,每首经他手修饰后的作品都太TMB精彩了。我虽然不清楚新的声音是否代表了枪花,但听起来绝对是非常NB的。你可以去听我们的LIVE AND LET DIE,伴奏全是合声器做的,那些小号都不是真的小号。AXL在录音棚里做的事情非常复杂,他花了无数的小时就调试各种数据,才让各种合声器制造的音乐效果刚刚好,这一点我很佩服他。同样的,NOVEMBER RAIN中的弦乐伴奏,我们根本没有雇交响乐团,全是AXL的合声器。我听过其他人的音乐中有用到真的弦乐伴奏都没有我们合声器做的听起来更真实。唯一我们用到其他音乐人是在录KNOCKIN’ ON HEAVEN’SDOORS时请了一队唱诗班,还有BAD OBSESSION中录的口琴。整张专辑中只有一处的效果不是合声器做的,就是COMA一开始的心脏起搏器效果,那玩意是真的。”

连载五十五:

“在我录完了所有的吉他部分后,我就撤了,而AXL就把整个RECORD PLANT录音室改成了他的私人公寓,他把自己的健身器,床和沙发都搬了进去,他和他的好多朋友就在那住了好几个星期。我们其他人并不太高兴,因为你占着整个录音室一天,那都得花钱啊。如果他在那专心工作完成专辑制作,我们也不会有异议,但问题是有那么多闲杂人等在身边,工作效率并不高。最后,AXL当然是完成了他的任务,但是为此我们花了太TM多的钱了,这我还是只算租用录音室的小时费。”

“这个时期,AXL逐渐显露出他对于控制乐队权利的渴望。首先就是UYI1/2专辑出版费版权分成的分法,早前按人头均分的方法根本不可能了,因为这两张专辑中参与创作的外人多了,尤其是那些在组队前就有的老歌。我们还要考虑到MATT,他还不算乐队正式的成员:他没有参与新专辑的任何写作,虽然专辑中的鼓都是他录得。在另一边,我们身边有一堆朋友或多或少的也参加了一些歌曲的创作。所以一改以前的分法,比如以前如果我是20%,那么整张专辑每首歌我都有20%版权。现在不了,AXL算得特别细,按每一首歌每个人的贡献计算版权比例多少。比如我们这些老的核心乐队成员,这首歌是22.75%,那首歌是32.2%。可能AXL觉得这样按劳分配,大家都不会有怨言,虽说亲兄弟明算账,但分的这么细难免让人感觉有些生疏。”

“当初我们在芝加哥的时候写的歌也是个问题,因为绝大多数时间AXL和IZZY人都不在,而GARDEN OF EDEN, DON’T BLAME ME, GETINTHERING这些歌曲的版权分配比例都是AXL自己定的。这些歌是DUFF和我在AXL根本不在的时候写的曲。AXL那些复杂的钢琴曲的吉他部分也都是我花了很长时间编排的,结果像NOVEMBER RAIN,ESTRANGED这些歌的创作者里都没有我的名字。我是对这些现象挺担心的,但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专辑的混响工作交给了BILL PRICE。他的履历表我们是相当佩服的,PRETENDERS的第一张专辑就是他做的混响,性手枪的NEVER MIND THE BOLLOCKS也是他,如果问我的看法,别的都不用提了,这些就完全足够了。BILL的工作室在加州的LARCHMONT,我给自己分派的任务就是每天都要去工作室,保证进展顺利,如果需要帮忙也可以伸把手,同时还要把每天混响完的作品给送到住在马里布的AXL。”

“我一般下午过去,听听BILL已经完成的部分。我满意了以后,再录盘磁带派人当天给AXL送过去。我们就继续剩下的工作,直到磁带交道了AXL手里,他会马上听过然后打电话给我们提建议,他的建议一般都是非常有建设性的。然后我们按照AXL的意思做些修改,再混响,完了派人给AXL送磁带直到他完全满意为止。这种工作方法虽然非常耗时耗力,但结果是值得的。”

连载五十六:
“也在这段时期,我们乐队的经理人ALAN NIVEN和AXL之间的敌意开始升温。其实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其他人总是试图帮他们打圆场。从一开始AXL就不喜欢ALAN同时经纪着的另一只乐队,AXL和ALAN都是特别有主意的人,他们之间并不总能达成一致。所以有些时候AXL会感觉他是在ALAN的压力下去做一些他不原意去做的事。而且随着乐队的名声越来越大,AXL感觉连ALAN也开始耍起大牌来,实际是,ALAN的自我在随着我们其他人的一起膨胀着。”

“我一直是支持ALAN的,直到他搞了一出让我也站到了他的对立面。有一晚,我和女友在他家和他与他夫人吃饭,在饭桌上ALAN对我女朋友说了特别不该说的话。我不记得太清楚他说的确切是什么,但他说的话让我们特别反感马上就离开了他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我也不会在这里重复他说的话。尽管ALAN为我们乐队的事业做了很多,但当AXL准备要炒他的时候我并没有抗议。我知道该发生的早晚会发生,但我不知道那就是一个坐标,现在看回去,我感觉那就是乐队由辉煌开始走下坡路的开始。”

“同时,我也预见到DOUG GOLDSTEIN的上位。他早已经把自己安插到了AXL的生活中,当AXL明确的向他表达了他对ALAN的态度时,DOUG马上就开始准备自动的上位了。从一开始,他就在一步一步地朝着这个目的进发,他早都计划好了。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DOUG GOLDSTEIN就一直在蝉服着等待时机。当然我承认,枪花解体的责任,最需要负责的是我们这些乐队成员,但DOUG GOLDSTEIN就是催化剂,他使用个个击破的手段最终搞垮了我们。”

“如果你去查看那些最有名的摇滚乐队的历史,你就会发现绝大多数的乐队在爬向金字塔顶端的路上都炒掉了和他们从一开始患难与共的经理人,从此开始,一切就都毁了。结果我们也任由枪花延续了这个传统,这一点让我特别懊恼。”

“虽然我们是一帮子自我毁灭的混子,尽管我们乐队成员之间也有难以逾越的沟通障碍,但是我们有在一起些歌创作的欲望,也有不计任何代价一起前进的决心。但因为外部势力的影响而导致乐队解散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想炒了ALAN以后没过两天,DOUG就成了乐队的官方经理人。当时我们还没有完成新专辑的混响工作,但是DOUG GOLDSTEIN,从一开始乐队的利益就不是他的首要考量,他要在圈内为自己树立威信还要给自己赚钱,我们就是他最好的工具。他马上给我们安排了一连串的演出工作,演出间歇中才有机会回去继续制作专辑,就因为他安排的大量演出,新专辑的发行进度被无限期延迟。”

连载五十七:
“当然演出还是非常有趣的。91年,DOUG把我们赶出了工作室,带我们去巴西参加了ROCK IN RIO音乐节,那次是MATT和DIZZY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参加演出。NB要死了,我们在18万人前连演了两晚,ROCK IN RIO是持续好几个星期的超大型音乐节,从MEGADETH到FAITH NO MORE,到INXS,RUN-DMC还有PRINCE,好多人都参加了演出。那次太不一样了,我亲临体验了那么多枪花的演出,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见过比那现场更疯狂的。当PARADISE CITY进行到过渡时(外语:熟悉枪花的演出你就知道,一般PARADISE CITY都是结束曲),远远的你能看见体育馆上排观众席的人像海鸥扑鱼一样往底层的人群里扎猛子,感觉就像跳楼自杀一样,绝对的疯狂。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合理的形容那种气氛:我们下榻的酒店被歌迷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别想出去。我们连酒店的室外游泳池都不能去,因为肯定会有外面的歌迷翻过5米多高的围墙跳进来攻击我们。他们并不想伤害我们,但那架势估计也是打算拽我们一只胳膊半条腿下去好自己珍藏。我们不光自己无法离开酒店房间,甚至我们身边的女性,老婆啊,女朋友啊只要被认出是和我们在一起的,都会被那些疯狂的歌迷打上捕杀通缉名单。”

“之后我们又继续演出了几场,在纽约的时候,我们拍摄了YOU COULD BE MINE的MV现场的录像,后来被收录到毁灭者2的电影原声专辑里。MV里还有阿诺客串的镜头,就是毁灭者他本人,那段镜头是在LA的彩虹烧烤吧拍的。然后我们就开始了由SKID ROW作为暖场乐队的巡演。我告诉你,把一只乐队做到那么大的感觉是没法形容的。有SKID ROW这样的乐队和我们同路,这就是我最理想的巡演:完完全全的放荡不遂。”

“在专辑还没有完成最后混响处理前,AXL就开始考虑新专辑的封面怎么设计好。因为当初毁灭欲时就是他发现的ROBERT WILLIAMS的绘画,所以我们也都相信他的选择,就把新专辑的封面交给他了。他又一次做到了,这次是位叫MARK KOSTABI的画家,一个荷兰人模样的小孩摆着思考者的姿势,深受文艺复兴影响的作品。当时,AXL特别希望用这幅画来代表枪花新专辑,我们都无所谓,结果一幅是蓝的,另一幅是红的,‘行了,就是他了。’我们感觉这样也挺符合双专辑的概念的。”

“选择专辑封面对许多乐队来说都是挺大的一个决定,可能我们把决定权太快的交给了AXL。但我并不后悔,只要AXL决心做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好。我考虑更多的问题是把两张专辑分开来卖,这样经济比较拮据的歌迷可以根据情况选择是买一张还是两张都买。当然我们是希望歌迷两张专辑都买,最后的统计结果是,USE YOUR ILLUSION 1卖得比2多。”

“当专辑开始发卖的时候,全国每一家唱片店外面都排起了长龙。开始发卖的头一晚我去机场的路上路过TOWER RECORDS,远远的就能看见好多排着队等着进唱片店的歌迷。一个星期内,两张专辑就登上了销售榜的头两位,这是一个记录。然后这两张专辑就一直呆在销售榜的榜首位置。我们收到了大量媒体和歌迷的好评,需要准备巡演了。这个巡演肯定会是我们以前没办过的大型演出。”
                    
                                         
连载五十八:
“现在我看回去,我能够看清楚所有事情的本来面目,当时我没能理解。其实这股暗流一直都存在,但直到毁灭欲时代结束开始,AXL的性格才越来越真实的呈现在我面前:他是个彻底的两面派(外语:更准确的理解应该是极端分裂的两种人格,或者。。。其实他就是‘变’了)。在制作UYI专辑时他就开始自我陶醉于按他的想法做事情,我们其他人都很反感,但我们由了他的性子。我们当然没想到情况还会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就在那个时期,我们开始放松了警惕放任一些事物的发展。当时的气氛很沉闷,但还算有趣,所以我们都抱着再熬一段时间只要把专辑发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幻想。我是最痛苦的,因为我和AXL之间曾经有过非常深厚的友谊,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我们之间被架起了无法愉悦的鸿沟。”

“从一开始相遇,我和AXL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是坎坷不平,一直持续到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谈,主要就是因为在处理人事方面我们有着太不同的方式和看法。过去的恩怨已经过去了,我对他没有怨意,我也知道他对每件事件的看法和我的一样合理。。。只是出发点非常的不同。我花了很长时间思考才能勉强了解AXL---如果我从来真的了解过AXL---更别说猜测什么样的情况会触发他怎样的反应。我想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他为什么愤怒,什么事能激发他的灵感。当你在和另一个人处在非常近的距离搞创作时,这些问题是需要了解的。”

“早期的时候,我们刚认识那会,有时候他会做出些事情让你大吃一惊。我们之间有共同语言,因为骨子里我们都是特别叛逆,不愿受约束的人,但我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叛逆到把自己都逼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我理解有些人对自己认准的事特别执着,这肯定会带来冲突。但是AXL的方式根本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我无法理解。我花了很多时间想把他的性格揣摩透,最后我发现他的性格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和道理可言。”

“我也像其他所有人一样被AXL吸引,他是那么出色,充满了人格魅力的歌手。我也尊敬他,因为他非常坚持自己的主见而且永远是非常的坦诚,他是作词的天才也是饱尝辛酸的艺术家。”

“因为AXL的性格,我学会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会有阴晴圆缺。我们曾经有过非常深的,掏心置腹的长谈,尤其是当年乐队刚成立,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那会儿我真是爱死他了,当年的他让人感觉特别平易近人,和他谈心也感觉特别的真诚。我很高兴结交了AXL这样的朋友,因为我的性格是我从来不会把我内心的感受掏出来和别人分享,而AXL是正相反的,他需要和别人交流把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我们会聊他的过去,所有困扰他的事情,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他自己的理想和对乐队未来的憧憬,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何种的期望。我很高兴能够这么深入的去了解一个我已经很感兴趣的人,那时的他很感性很真实,所以我感觉我们之间有非常多的共同语言。”

“但AXL性格中的另一面,就是当你以为你和他已经很铁了,你非常了解他时,他会做出些事情让你感觉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连载五十九:

“但AXL性格中的另一面,就是当你以为你和他已经很铁了,你非常了解他时,他会做出些事情让你感觉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人。我们这个乐队最强的一点,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都义不容辞的支持其他人,但到后来我们很难再站到AXL的身边。他从来没有直接对我做过什么,但他做的一些事沉重的打击了乐队在歌迷和圈内的信誉,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他做的很多决定。”

“他的这种行为持续的越久,我就越怀疑他根本就是两个人,因为当初那个和我谈心的AXL ROSE是不会做出这种,在我看来是完全不负责任的决定的。这种矛盾让我也很困扰。有些时候,AXL对某些问题的反应只影响到乐队的内部气氛----一开始并不是多大的事,为了乐队的大团结我们都觉得值得向他妥协。IZZY很了解AXL,所以他从来都特别冷静的处理和AXL的关系。DUFF也是,他也是采取温和的态度和AXL打交道。”

“但STEVEN就不一样了,他反应会很激烈。因为在他看来,AXL的许多行为根本没有一点道理。就像我之前说过的,STEVEN不理解AXL的性格,也没有那种心理成熟度去理解,所以他总是当面去顶撞AXL。从我的立场出发,我花了很多时间想理解AXL,因为如果我们这个乐队想成功,那得是我们五个人团结一致对外。我们之间必须得是亲密无间的,所以当AXL做出些事情贬低我们其他人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逐渐拉开了,而我们之间从一开始根本就不应该有任何间隙。在我看,乐队的基石被动摇了。”

“所以在乐队的历史中,我们其实一直是在团结一致和被动妥协中辗转。制作第一张专辑中,AXL挑起的事件并不特别激烈。但随着乐队名气越来越大,他的要求也越来越多。这样一直发展,我们逐渐养成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的习惯。这些事在短期内看都无所谓,所以我们任由他做想做的事,我们说他想听的话。但这就慢慢建立起了他在乐队内说一不二的地位。”

“当初最难和他相处的时候就是当我们其他人都不同意他的观点时,他会大吵大闹。扔东西,砸东西,自己一个人冲出去,嚷嚷着要离队。他发脾气的时候你根本没法劝他,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就像是小孩一样。这就让我联想到了他小时候的经历,我没有权利私自公开他的隐私,但从AXL告诉我的,他童年挺苦的。”
连载六十:

“当乐队刚开始时,我们还可以容忍他的行为,因为大家心中的目标是一致的,妥协是值得的。但结束了两年的毁灭与巡演之后,中间经历了种种问题,一票人聚了分,分了又聚,直到芝加哥时。我开始看到更多的是AXL性格中没有人情味的一面---这就是为什么我当初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芝加哥。AXL不明白,他觉得工作在有条有理的进展着,但事实是,他带来的负面能量让我们其他人很难消化。我知道这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持有的看法,基本上每一个和我们工作过的人都会有类似的体验。但那些人和乐队坚持到了最后的原因,也同样是为什么我们乐队本身一直维系在一起的原因:因为每晚在台上体验到的那种辉煌的成就,让我们觉得其他那些负面的,让人压抑的气氛是值得容忍的。”

“当乐队进录音棚制作UYI专辑时,内部的情况开始越来越糟糕,非常快:我们浪费了大量金钱,但没有一个人把这个问题捅出来,因为没人愿意去惹这个麻烦,当时的气氛就这么敏感。其实,我们乐队五个人里,连一个高中毕业生都没有,就更别说有谁涉及过心理学了。没人知道怎么能够有效的和AXL沟通。我相信,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他的空间里,在他的时间表上,照他的指示去做事,这会很简单。如果你接受了他理想中的条件,和他沟通应该不难。其实,可能那就是唯一能和他沟通的条件。其他的方式都没有任何建设性,唯一的结果就是惹得他更愤怒从而更加重了乐队内部的矛盾。”

“在那种情况下,我厌倦了和这样的AXL打交道,我烦了,我已经放弃了尝试和他讲道理。我发现我现在需要费老大的劲去做在过去很轻松的事情:就为了一点小小的内部问题,我要去找他和他谈半天才能把话说清楚,我根本不愿意这样。每当乐队需要AXL的意见做决定时,去和他沟通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肩上,到最后我都根本不想管了。我恨不能把这份责任交给别人,我只想一心一意的玩音乐。”

“在巡演的路上DOUG GOLDSTEIN就一直在观察,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乐队内部的情况。当矛盾已经非常明显时,他很自然的站了出来,成了和AXL沟通的那个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GOUG玩了不少猫腻:他会去和AXL谈。。。但绝对不是乐队里的人会和AXL谈的方式。在我看来,DOUG的出发点是有问题的。他在我们乐队的目的,作为枪花的经纪人,首先是给自己赚钱,在圈内为自己树名。为了把乐队维系在一起,他可以说所有AXL想听的话,但这不是因为他关心我们的乐队,而是因为有枪花这个顾客对于他的名望太重要了---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我很快就看出了DOUG的本来面目。91年5月,当他取代了ALAN的位置后,就在我们准备巡演之前。无论怎样,我是不愿意去和AXL打交道,所以在和AXL沟通的问题上,我们还得依靠他。无论当时的矛盾是因为需要满足AXL哪些需求,DOUG都能够说服他回来继续工作,但结果是没有人丛中获利,因为很明显,DOUG根本就没有告诉AXL他需要听进去的事实,而是一味的迁就说他想听的话。当时需要有人告诉AXL,让他明白为了整个乐队的大利益,我们其他人可以妥协,他也一样可以妥协。但是,DOUG才不费那功夫呢,他只会吹溜拍马阿谀奉承,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眼前的利益。同样,这也只是我的看法。”

连载六十一:

“当合约和乐队名字的拥有权的问题第一次浮上台面的那一刻,乐队内的气氛被永远的改变了,这些都是当初开除STEVEN的时候闹出来的。AXL坚持我们需要用法律的手段来保护乐队的名字,这样就可以把我们的‘身份’商品化。这几份法律合同伤害了我们成员间的感情,把我们和AXL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我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所以我们有很大的耐性,但这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已经滋养着,合约问题就是点爆这颗炸弹的导火索。其实,就在当时,我们私下也不去讨论这些问题,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去漠视这些现象,但我知道IZZY也有同感,DUFF和我都有。每当要面对这些现象的时候我们都会不自觉的相互凝视。”

“AXL与我们其他人之间的距离在越拉越大,尤其是当新专辑在做最后的混响工作这段时间。就像我说过的,当时AXL就呆在他在马里布的家里,而我在工作室陪着BILL PRICE一首歌一首歌的混响,找人给他送过去,然后我们等他的意见。总体上讲,当时我们的创作积极性是很高的,但再没有了以前那种团结一心的精神,就像在某些男女关系中,总是一方拼命去讨好迁就另一方。但是,我还能继续容忍。潜意识里,我想我开始发觉乐队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坐在宝座里,而我们这些下人在底下忙乎的组织。”

“我和AXL之间第一次比较敏感的事件是因为我上了滚石杂志封面引起的。新专辑大受好评,所以滚石采访了我。AXL看到了这篇采访,他也读了,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他一开始没觉得有问题,最起码没觉得我有什么话说错了。但很明显,经过更深入的思考之后他发觉有些我说的话是在变着法儿的骂他。起码我以为是这样的。。。其实我根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下一次我们再见面时,我们在长滩体育馆准备安转巡演用的庞大舞台和其他演出用的设备,那天他就一直不理我。我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多心了,但是他不光是在生我的气,而且要我清楚地知道他在生我的气。不久之前AXL过生日时,我送了他一件特别酷的皮夹克,所以那天他就把这件夹克特意带了过来,临走时故意把它扔在了我的音箱上。”

“之后的几天里,乐队在为巡演排练,而中间我们俩谁都没有跟对方开过口。这就是当时的枪花的情况,气氛就是那么糟糕。我只求能够平心静气的玩音乐,我不愿意去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人际关系劳心伤神。当时我很困绕,你别看我外表总是特别酷,其实我内心非常敏感。我担心是什么惹得AXL生那么大的气,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他什么也不说,其他人也没人知道。事件的根源最终还是曝光了。。。但已经为时已晚。”

“巡演开始之后,我发现每天晚上我们开始越来越迟的上台。AXL就一直呆在后台直到他愿意上台为止,这不是一两次个别现象,而是每一晚(外语:耍大牌呗)。这一点我最受不了,在我看来这是他对我们乐队和歌迷最大的背叛。不是说我们要低三下四的去讨好歌迷来看我们演出,但是乐队的工作就是为了给那些花了钱买票来看我们演出的歌迷表演。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问我为什么离开枪花,我能想到三个理由:首先就是因为AXL我们总是不能按时上台,其次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取消演出,第三个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合同:如果枪花解散的话,乐队名字的法律归属权给AXL。那个合同就像是扇了我们每个人两记响亮的耳光,这个我们以后会仔细说,但当时我是又愤怒又失望,就想‘你丫TMD不就想要这一破名儿吗,给你了,操。’”

“所有一切现象和当时的情况只会导致一个结果,就是整个乐队都被操纵在了AXL的掌心里。一开始是乐队名字的归属权问题,然后就是他要求我们每个成员都要像当初STEVEN那样签合同,任何人违反了合同中规定的“行为准则”都会被解雇(外语:明白了吗?乐队的成员成了乐队的劳工,而如果被解雇就等于乐队解散,那么乐队就归了AXL。说白了,AXL就是乐队的大老板,别人都是给他打杂的)。同时他还用那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去对待来看我们演出的歌迷,还连累那些因为我们总是不能按时演出而要加班的大量演出工作人员。”

连载六十二:

“当时的气氛是非常不好,但我不是那种容易发怒的人----想把我激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巡演中我还是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可是慢慢的我也感觉身心疲倦了。整个巡演途中,我们有好多特别棒的演出机会都错过了,就因为AXL不想接----一般这些决定都是在他和DOUG两个人之间做的,之后才告诉我们其他人,所以他为什么不接我们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我这边的故事,当然AXL也会有一套他的说法。我相信他会说我们这帮人喝酒太凶了,吸毒太猛了。这当然是事实,我承认。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说话,是,我是酗酒和吸毒。但是,乐队演出推迟或者演出被取消,没有一次是因为我们这帮人。无论我们有多么复杂的生活习惯,该演出的时候我们从来不含糊。是有偶尔个别的演出中,我们的表现有些失准,但我们在说的是一只摇滚乐队,又不是交响乐团。整个巡演过程中,AXL那边的人都在一个劲的抱怨说我们太放荡了---“我们”指的就是我,DUFF和MATT-----连IZZY也看不惯我们。他们可以随便说他们对于我们的生活习性有什么看法,但我们的业余消遣从来没有妨碍到乐队的演出。当然,这是我这边的看法,我相信AXL那边的人会有和我非常不同的观点。”

“第一次重大事件,就是在圣路易斯,那件事的经过媒体非常详细的报道过。当时是,我们演出半截中,AXL看见台下有人在用摄像机拍我们。AXL告诉了保安但保安根本不管,可能就是保安那种不鸟AXL的态度把他激怒了(外语:是啊,AXL多大的牌啊,他让你干什么你敢不干?),冲下台从人群中把摄像机给抢了过来。当他跳下台时,我们一直在演奏ROCKET QUEEN的前奏,感觉那场面还挺NB的。等AXL爬上了台,现场气氛更热烈了。。。谁想他抓过了话筒,就说‘因为这的SB保安,我们回家了,’狠狠的把话筒摔地上扭头就走下台了(外语:YOUTUBE真是这世界上最NB的发明,请看http://www.youtube.com/watch?v=_PztUWfsZvU)。”

“但是乐队还没停,我们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应对演出出现的突发事件----鼓SOLO,吉他SOLO,JAM----我们已经习惯了在AXL闹脾气的时候用各种办法应付任何状况。我们其他人还在台上JAM,我就一边弹一边走到舞台一边。”

“‘他去哪了?’我问DOUG。”

“他用那种特别痛苦的表情看着我,‘他不会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回来了?’我一边弹琴一边扯着嗓子吼。”

“‘他不可能回来继续演出了,’DOUG说,‘我帮不上忙。’”

“当时我们的演出刚进行到90分钟,演出合同上规定的最低限度,但原计划是2个小时的演出。现场的歌迷的胃口也远远没有被填饱,他们知道还有好多歌没排呢。我当时真是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只要AXL能回来完成演出。”

“‘你再问问他!’我吼,‘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上台了。’其实从DOUG的表情我就应该知道答案。”

“我们知道演出其实已经结束了,没办法,大家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就像突然拔掉了音响的电源。音乐掐然而止,现场的歌迷都站在原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个个大问号,期待着惊喜,但是我们没说一句话就走下了台。歌迷们被激怒了,我们真不知道我们的行为会导致那么强烈的怨恨。“

“我们都呆在更衣间了,AXL并不在,屋里的气氛就跟死了人一样。就在这时候,骚乱开始了。我们坐在屋里隔着好几层门都能听见外面惊天动地的动静,听着就知道是特别疯狂混乱的场面。突然AXL进了更衣室,说‘咱们上去看看。’”

“我们穿过后台的长廊向舞台走去,那种感觉就像看BEATLES的黄色潜水艇里面的情节:他们走过一段长廊,但每次打开一扇门不是一辆火车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发狂的猫在叫唤,我们打开一扇门听见暴动的叫嚷,我们再打开一扇门看见有受伤的人躺在担架上,打开另一扇门警察浑身是血,满眼都是破碎的事物,太可怕了。当时我们正在录有关乐队的纪录片,所以当时的情景都记录在案(外语:再次感谢YOUTUBE,请欣赏,两部还挺长的http://www.youtube.com/watch?v=GaHELlHhxvQ&feature=relatedhttp://www.youtube.com/watch?v=GaHELlHhxvQ&feature=related)。”

“圣路易斯的歌迷不能接受我们的不辞而别---他们宣泄的方式就是把整个体育场掀了个底朝天。那次事件好好的教训了我们,让我们知道别轻易的耍歌迷玩。AXL,他最起码,应该知道以后学会如何控制现场歌迷的情绪。”

“我们都被困在后台,不知道该怎么办。DOUG突然出现了,安排好了撤退方案,让我们偷偷的溜到剧场后面的停车场上车在警车的护送下才全身而退。我们一路不停直到开到了芝加哥才放下心来。那场演出的结果就是我们所有的设备都被毁了,光是剧场本身就遭受了20万美元的损坏。”

“我们在芝加哥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圣路易斯事件的消息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出来。那绝对是一场灾难,无论是对于我们乐队,还是当地城市还是圣路易斯的歌迷,而且枪花从此被永远禁止在圣路易斯市办演出。”

连载六十三:

“我们在芝加哥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圣路易斯事件的消息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出来。那绝对是一场灾难,无论是对于我们乐队,还是当地城市还是圣路易斯的歌迷,而且枪花从此被永远禁止在圣路易斯市办演出。”

“圣路易斯事件之后我们休息了几个星期,缓和一下乐队内部的神经,顺便赶工把UYI专辑做好了。当专辑开始印制打包准备上架的时候,我们开始了新一轮巡演,这次由SKID ROW为我们暖场。你都无法想象我,DUFF,MATT和SEBASTIAN我们几个混混儿里的混混儿成天聚在一起以后都干什么事。所有我们以前折腾过玩过的项目那次又都搬出来和SEBASTIAN大闹特闹了一番。我们巡演从美国到欧洲,一路上那种寻欢作乐,放荡不遂的程度绝对是让一般人震惊的。那次巡演太乐了,当时SKID ROW正火着,年轻狂野,就像当年和MOTLEY CRUE一起的我们一样。”

“但很遗憾SEBASTIAN与我们(SLASH,DUFF,MATT)间的交情现在似乎不复了:组建天鹅绒手枪之前我们尝试过和他合作当主唱,但不合适。那个组合的结果怎么说呢,听起来就像SKID ROSES(外语:穷花?呵呵)。我必须说我刚得知最近SEBASTIAN开始对媒体说一些关于我们的负面评价,挺出乎意料的。”

“无论怎样,我们和SKID ROW一路演出没出任何意外,直到德国的曼海姆,那天是91年8月21号。当天的演出同台的还有NINE INCH NAILS,按照老习惯,我们上台又晚了---而且比平常还晚。不光如此,我们上了台后演出还没开始多久,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然后AXL突然自己走下台了。当时我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骚扰他或者有人往他身上扔东西,但他二话不说就停止了演出。”

“我们其他人也回了后台,站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等待确切的消息这场演出还能不能继续。在和AXL打交道这点上,MATT SORUM和STEVEN一样----他就是不明白AXL的行为。”

“我记得我当时就和DUFF站在那看着MATT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开始暴起。他已经加入了乐队相当长的时间,所以我们已经都不拿他当外人看了。”

“‘操TMD,’他说,‘我TM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他。’”

“MATT觉得DUFF,IZZY和我一直以来太迁就AXL了。和STEVEN一样,MATT就想当面和AXL把话说清楚,话说不通就上家伙,对一般人的话估计会有效。我很感谢MATT想为我们出头,但他的做法只能添更多的乱,我只想回台上把这场演出排完。”

“那个时候我们找到了AXL,他就坐在小巴里还没离开场子,但是他也不出来仍然拒绝继续演出。DUFF和我都已经尝试过跟他谈,没用。MATT已经气得不行了,横着脸直奔小巴去,结果正撞上AXL,似乎他又打算回台上了。MATT脸都是红的,几乎都贴AXL的鼻子上了,火爆的场面一触即发。”

“‘你TMD到底想干什么?’MATT暴喉着,‘给我TM上台去!’”

“我一看那架势,赶紧冲过去夹在他们俩人中间。因为我知道别看AXL个头不大,他要是想打架发起彪来一般人也招架不住,而MATT的体重顶我两个-----他还是鼓手,特有劲-----所以夹在他们俩中间我才是最危险的。结果AXL扭头又回了小巴,看来这场演出是彻底没可能继续了。”

“演出的赞助商看着我们的闹剧,决定把厂子四周所有的大门都关闭了,防止我们离开。他们已经知道了在圣路易斯发生的事,所以他们做了个明智的决定。如果他们没关住我们,我敢打赌当场的3万8千歌迷绝对会暴乱,而我们也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还可能会出人命。当地的警方都已经全出动了,全副武装的防暴设备,准备面对最坏的情况。当时的空气特别紧张,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AXL明白他没有其他选择余地时,乖乖的回了台上完成了演出。我记得我弹完最后一个和弦后,一边往后台走,一边想,‘操,这次真TM险。’虽然最坏的情况最终没有发生,但对很多人的神经已经够刺激了,第二天一早,IZZY通过ALAN给乐队传话,他决定了离队。他会继续和乐队一起完成欧洲系列的巡演,但完了以后他就不在是这个乐队的一员了。”

连载六十四:

“IZZY已经受够了AXL的行为给乐队和歌迷带来的危害(外语:我相信,SLASH他们颓废的生活方式也是原因之一),说实话,其实我们其他人都应该跟着IZZY一起离队。我们有那么多热爱我们的歌迷,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乐队会被这些狗P不通的事困扰,更不要说会给其他人带来人身伤害。在对待我的事业上,我这人挺犟的,几乎病态的强迫症,所以眼看着自己努力打拚出现在的成果,我没法轻言放弃。”

“IZZY向每个人发了一份声明,第二天ALAN就飞过来和他谈。然后代表IZZY告诉我们其他人IZZY已经做了决定,不会更改了。我想IZZY并没有提前和AXL商量过。”

“就像这样,枪花建队的五名元老里的第二人即将离开。IZZY跟我们的最后一场演出是在伦敦的温博利体育场,现场有7万2千名观众,我们是在破纪录的时间内卖光了那场演出的门票。但是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IZZY宣布离队的决定到他正式离队,中间剩下的欧洲巡演中再没有一场演出没按时开演的(外语:没法说AXL。。。现在知道消停了,晚了!)。”

“温布利演出后,我们回了LA,并拍了DON’T CRY的MV,里面DIZZY REED穿着一件印有‘WHERE’S IZZY?’的衬衣。然后乐队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我得负责找替代IZZY的吉他手,不然我们也没法再办演出。找吉他手的过程和当初找鼓手一样痛苦。AXL当时不知道哪来的主意说我们应该雇DAVE NAVARRO(外语:JANE’S ADDICTION的主音),我觉得这主意有点太不靠谱。不是说我觉得DAVE的技术不行,但这是一个风格的问题,无论是谁来取代IZZY,他取代的是IZZY的位置----优秀的节奏吉他手。DAVE绝对是名NB的吉他手,但他更适合的是我的位置,乐队主音(外语:又让我联想到了现在的枪花,好几个吉他手,但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主音,哪个是节奏,solo的时候每个人都要来上一小段,但谁的特色也显示不出来。感觉根本不像一只乐队,只是AXL雇来的一帮演出乐手而已)。我感觉他也没真正打算加入枪花的意思,而且当时他的毒瘾问题也非常严重,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问题。”

“AXL找DAVE NAVARRO谈了好几次,只要他认准了的事别人谁也说不动他,所以我就随他了,安排让DAVE来和我们排练先看看再说。我们安排好了时间让他来MATES和我们排练,结果他根本不来。不是一次,是连着三次。”

“第三次他还没来,我憋不住了,给AXL打电话。‘这叫DAVE的哥们有TM什么毛病,’我说,‘我没法和这样的人合作。’”

“AXL尝试说服我说DAVE是真心想加入乐队,只要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他肯定来。好,我耐着性子给DAVE又打了电话,就像我预感到的,第四次他还是没来。我都TM气炸了,耍人玩也得有个限度吧(外语:诸葛亮请3次都请出来了),以后谁也别想在我面前提起DAVE NAVARRO的名字。”

“我其实一直在考虑一名在我看来能够代替IZZY的吉他手:当年他在一个叫CANDY的乐队里,而那时我还没有加入枪花呢,看过他的演出(外语:那得有7,8年前了吧)。他叫GILBY CLARKE,他是我唯一知道的拥有和IZZY类似风格的吉他手。”

“我通过联系找到了GILBY,他巴不得能获得这个位置。GILBY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就学会了我们一共60首歌,来参加我们的排练面试一次就通过了。几个星期后,整个乐队一起排练,GILBY和我们配合的没话说,就那么简单。”

“IZZY离队的事件挺奇怪的,他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去了,歌迷不知道,媒体也不关心。在乐队内,IZZY的离开是非常重大的事件,但外界似乎一点不关心。可能主要也因为当时新专辑刚上市,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的专辑上。”

“1991年9月17号,UYI2上榜第一名,UYI1上榜第二名。我们又创造了一项纪录:自从BEATLES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我们获得了外界一致铺天盖地的正面报道,媒体都快把我们捧上天了,但同时乐队内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阴沉。当时我早已经习惯了也接受了这样的摇滚乐队状况,觉得乐队都这样的,如果大家都其乐融融的反而不正常了。”


连载六十五:

“当GILBY在乐队内的位置确定下来后,我们准备好继续巡演了,这次我们请了SOUNDGARDEN为我们暖场。当时SOUNDGARDEN是我们最喜欢的乐队,我们也很高兴能和他们同台演出,但问题是他们一点不喜欢我们。我们和西雅图GRUNGE音乐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而且我们当时名气太大了,就好像是我们那个年代的ZEPPELIN,而SOUNDGARDEN那帮人代表的是非主流地下音乐,在他们眼里,好像我们都是满嘴流油,自我满足的主流音乐SB。我们一路上巡演,但是他们根本不搭理我们。如果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同台演出那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巡演呢,一边想借助我们的名气一边又想保持自己形象的‘廉洁’,虚伪不虚伪啊。”

“巡演由91年底持续到92年初,我们和SOUNDGARDEN的最后一场演出是2月1号,在亚利桑那,所以我们打算好好捉弄他们一下以示留念。我们买了好几个充气娃娃,然后MATT,DUFF和我把衣服脱了,抱着娃娃趁他们演出正当中冲上了台(外语:好像吉普车在之前的连载中贴过这张照片,自己找去吧,可以看见SLASH光P股的背影)。后来想想,好像我是当时唯一一个全裸的。西雅图那股GRUNGE音乐的基调就是怨天忧地,死气沉沉,一点也不好玩,所以当我们裸着出现在他们的舞台上和充气娃娃亲热时,他们的脸一个个都惊恐的扭曲变形了。我喝的有点高,一步没站稳摔倒了,怀里的娃娃也掉了,结果我赤裸裸的向现场几千名观众的展示了我的‘真我’,效果挺轰动的。”

“之后我们在日本的东京巨蛋连开了3场演出(92年2月19,20和22),其实我自己连演了5场----3场和枪花,2场是和MICHAEL JACKSON。杰克逊的演出和枪花的演出那种天差地别的反差太强烈了,我就在同一座场馆里,头一天晚上参加杰克逊的演出,看着他在舞台上飞来飞去,后台都是小孩和玩具,第二天又继续枪花的演出,挺不可思议的。”

“我一开始和迈克尔合作正好是赶在完成了录制UYI专辑和在它们发行中间。先是ALAN告诉我杰克逊有想和我合作的意思,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机会,然后就是迈克尔打电话跟我谈了。”

“我感觉既荣幸又有点紧张,但结果还是挺NB的。我们录了两首歌,第一首,比较酷的是GIVE IN TO ME。当时我去他的录音室见面的时候,他和他当时的女朋友波姬小丝(外语:让我想起了赵丽蓉的麻辣鸡丝,呵呵)都在那,屋里的灯光昏暗,更适合枪花自己录音的气氛。”
“我们见了面,相互打了招呼,迈克尔介绍他女朋友给我认识,寒暄了几句,说他有多期待我们的合作成果。”

“然后他们俩就撤了,去吃饭还是干什么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录音棚里弹了几段SOLO就是它了。几天之后我又回来,录了BLACK OR WHITE的前奏。他们想要我在歌曲的开头加个前奏,但这段并没有收录进专辑中的歌曲里。如果你看了这首歌的MV,一开始小鬼当家里的小子折腾的那段就是我录的。挺奇怪的,因为那段SOLO我感觉并不适合那首歌(外语:http://www.youtube.com/watch?v=ZI9OYMRwN1Q,是挺奇怪的,一点听不出SLASH的感觉)。”

“后来想想,我感觉迈克尔对我感兴趣,主要是喜欢我形象中的卡通元素,我觉得他以为我就是一个卡通人物呢。这只是我的感觉,我都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

“新专辑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大卖,我们趁热打铁,开始在世界各地演出,4月我们去了墨西哥。然后我们回了伦敦去参加FREDDIE MERCURY纪念演出-----他是AXL最敬重的英雄之一(外语:文中提到其他的还有THE EAGLES,ELTON JOHN和BILLY JOEL,如果感兴趣可以自己去查查)。虽然上台时间不长,我们还是一贯的全力以赴,我们表演了PARADISE CITY和KNOCKIN’ON HEAVEN’S DOOR。之后我上台和BRIAN MAY和ROGER TAYLOR一同表演了TIE YOUR MOTHER DOWN,AXL也唱了那首歌。演出的结尾大家一起上台合唱了WE ARE THE CHAMPIONS。那次演出意义非凡,但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在埃及艳后伊丽莎白泰勒面前光P溜:当时我就在后台更衣间换衣服,突然她就推开门和她的随行人员进来了,我当时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衣,下面一丝不挂。她脸上一丝羞愧的表情都没有,我骨子里都感觉得到她盯着我老二看了半天。”



连载六十六:

“92年5月,我们对外公布,枪花将和METALLICA在夏天从7月开始同台巡演,当时就不可能有比我们加在一起演出更NB的了。太NB了,METALLICA刚发行了BLACK ALBUM,我们的UYI专辑也在如火如荼的大卖中。5月份,我们从爱尔兰的都柏林开始了欧洲巡演。”

“整个欧洲巡演过程特别精彩,其中更有几场画龙点睛之作。我们在巴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AXL突然有了个想法,他觉得我们应该邀请一些其他音乐人和我们同台演出,并录制成一场在电视上直播的收费节目。AXL邀请了AEROSMITH,LENNY KRAVITZ,JEFF BECK,他这个举动好像完全是在讨好我,因为这些人全是我最喜欢的音乐人----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的话:AEROSMITH是我最喜欢的摇滚乐队,BECK是我最喜欢的吉他手,我和LENNY的哥们关系也不错(外语:他们俩是同一所中学的同届同学,照SLASH的说法,他们俩也是全学校唯一的两个黑白混血儿),还客串过他的专辑。”

“我感觉那场演出基本上就是AXL为了讨好我而安排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其他人的感受----而经历了巡演中发生的那些状况,除非他瞎了眼才可能会不知道我们对他有多不满。他把乐队的责任都丢到了我一个人身上,从找MATT到找GILBY到雇佣演出乐手。我想在他看来,那场演出就像是向我丢了根儿骨头,让我乐乐,因为一贯的,当他向别人表达善意时,从来不会殷切的把话说出来,他会把形式做够,你就明白了。”

“我希望他的由衷是为了取悦我,因为那场演出的成本太大了,尽管有几百万人在电视机前收看了演出,可我感觉根本没必要。但一如既往,我还是乐呵呵的答应了。实话实说,甭管那场演出花费多少,我真是特别兴奋能和那些我最喜欢的音乐人同台表演。”

“每次我和AEROSMITH同台演出,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巧就出现在他们演出的城市----他们会邀请我,但如果他们能安排专车来接送我,那都算我走运了。我们可不一样,那次演出,我们为每一名参加演出的人提供的都是红地毯级的招待:头等舱的旅行,住的吃的都是巴黎最舒适豪华的酒店饭店。”

“每个人都提前一天来到演出场子参加彩排。。。除了AXL。我记得STEVEN TYLER找到我,又问‘你们主唱呢?’我以前说过,自打我们第一次巡演之后,每次我们相遇他都用这句话和我打招呼。但这次这个笑话太真实了,谁也笑不出来。实际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想这个问题。我感觉特别别扭,我从来不想说AXL的坏话,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最崇拜的乐队主唱的质问?”

“我记得演出当天彩排,我们和JOE PERRY和JEFF BECK一起排练LOCOMOTIVE,讨论各人弹的部分。JEFF就站在那一边弹一边和我们聊天----特别酷,就在举手投足间轻易的弹出特别NB的调子。”

“‘哼,看来你最近没少练琴啊?’JOE就这么问JEFF,我站在一边感觉巨尴尬,那TM可是JEFF BECK呀!(外语:哈哈哈哈,这我觉得特逗,就好像有人跟李连杰说‘呦,功夫练得不错啊’不过说这话的人是成龙,哈哈哈)”

“后来在彩排中,JEFF不小心把耳朵给伤了----咳,其实是MATT把JEFF的耳朵给伤了:JEFF彩排热身的时候不自觉的走到了鼓架底下,正赶上MATT狠狠地给了钹鼓一家伙,直接把JEFF给头爆了。太TM屎了,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但JEFF无法上台。他什么都听不见,也没法弹琴,所以他只能回家了。我特别过意不去,虽然医护疗养让JEFF的听力恢复了一些,但还是一定程度上造成永久性的听力丧失。好几年后,MATT告诉我他看见JEFF做了一期电视采访中讲到这个插曲,他总结说:‘MATT使劲地敲了钹鼓,我就感觉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那次演出非常成功,我也非常想念JEFF,LENNY,JOE和STEVEN的演出都非常精彩。但是很遗憾,他们被安排在我们2个小时演出的最后部分才上场,而我们推迟了演出整整一个小时才开始,所以整晚他们都在后台无聊的无所事事。我到现在都不相信那天AXL居然没来参加彩排,甚至还推迟了演出1个小时。其实,整个欧洲巡演,我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他参加过的彩排次数。他总是特别细心的呵护他的嗓子,这可以理解。但我不相信那就是他不参加彩排的理由。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AXL很少参加我们其他演出的彩排。”

“当巡演进行到德国的时候,我们有几个人参加拍摄了迈克尔杰克逊GIVE IN TO ME的MV。因为我参加了他的DANGEROUS专辑的录制。那首歌是打算以单曲的形式在欧洲发表,而不是在美国。GILBY,TEDDY ZIG ZAG和我参加了MV拍摄:在慕尼黑的一间场子。那个MV的主题差不多就是迈克尔当了一只重金属乐队的主唱(外语:我挺喜欢这歌的http://www.youtube.com/watch?v=KqDOsKKhb88,SLASH的SOLO也很有味道)。很遗憾,这支MV只在MTV欧洲台上播出过。”




(这俩长得真TM像,说是哥俩估计没人怀疑)


连载六十七:

“整个巡演途中,我们的花费开始像拧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在英国,我们在伦敦西城办了个4小时的私人卡丁车赛;在澳大利亚,我们租了一艘豪华游艇去大岛礁转了一圈。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铺张浪费。DOUG批准了一个又一个AXL疯狂烧钱的主意,结果这钱还不是从我们自己兜里出去的。除了AXL之外,我们其他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玩艺----我们都是那种无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兜里有俩子儿就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

“我们的失误就在于我们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这些花费。虽然我不多过问,但我很清楚租一艘豪华游艇或者把整座餐馆给包下来肯定不是免费的,但当时我也没有过问,因为似乎这些事物好像挺符合乐队当时的形象。我知道那就是DOUG的目的:他想尽了办法想取悦我们,但他的每一项安排在我心里都是他的一项罪状。我越来越厌烦DOUG对乐队的影响,但同时我也没法把我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因为所有的主意都是AXL的。那时候DOUG的舌头都舔到AXL的P眼里了,他对AXL绝对的为首示瞻,再明白不过了。”

“我一直都怀疑DOUG,他是我们的经纪人,但是他很少呆在办公室里做他该做的,而是总和乐队呆在路上。他总有找不完的借口,除了少数几个合理的理由,在我看来,事实是他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所以总缠在AXL身边(外语:我感觉就是当初DOUG巴结AXL才当上了乐队经纪人,同时他也发现了乐队内部大家都迁就AXL,所以只要一心一意的把AXL伺候舒服了,甚至是切断AXL同乐队其他人之间的交流----到最后都是靠DOUG传话的嘛,AXL也就是整个乐队就都被他控制住了。所以AXL在乐队内老大的位置越巩固,他就越高兴,那些乐队名字和合同的问题肯定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我只希望乐队能够呆在一起玩音乐办演出,所以对那些大操大办我可以无所谓。但我就觉得我们雇来的这么一个本应该是指导我们事业发展的人会批准如此的铺张浪费,甚至还舔着脸分享我们的劳动果实,好像这钱是他挣来的。”

“92年6月,我们要开始和METALLICA同台的巡演了。我们事前非常严肃的碰了次面,因为METALLICA那边的人对我们非常担心:枪花总是推迟演出,和桶各种漏子的事早已经不是新闻了。METALLICA绝对是一只特别敬业的乐队,他们不会干这些狗P玩艺,所以他们明智的选择了首先上场表演,这样就不会因为我们的问题而拖累他们自己的演出。”

“我特别尊敬JAMES,在我眼里他就是最NB的写手+主唱+吉他手,自从傀儡之主开始我就特别欣赏他们。当我们决定要办这场巡演时,我一边是既兴奋,另一边又特担心中间AXL会不会捅妖蛾子。METALLICA绝对是特别认真专业的蓝领乐队。他们的演出从来没有不按时开始的,他们对事业和工作的态度和对待乐迷的态度绝对是没话说的,这点也是我非常敬重他们的地方。他们代表的就是我理想中的专业音乐人所应该具备的一切,所以我不想因为我们而搞砸,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从巡演的一开始,AXL就尽心竭力的跟METALLICA那帮哥们那显摆。这回他的主意是,每晚演出结束后,我们都要举办不同的主题派对来招待我们的嘉宾。AXL雇的是他弟弟和妹妹来干这事,我看得出他们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每天我们就看着他们在后台折腾,搬东西搞装饰,但他们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仅没有一点品味,而且也是瞎糟钱。他们搞得派对,整个巡演中间我一次没去过。那整个排场都太俗,太自以为是了,我根本拉不下那脸去参加。”

“其实,不对,我说错了。我去过一次,去找人。我记得那晚的主题是‘罗马浴场’,屋子正中间愣装了一座按摩浴缸。我知道他们还办过‘赌场夜’‘墨西哥狂欢夜’,都是这类的。METALLICA,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掺和AXL的耍猴表演。他们办的这些活动特别没品而且丢人,所以大家都特别不舒服,让人尴尬的也没人愿意去说这些事。”

“我们两个乐队在一起有说有笑,但AXL和我们乐队总是无法按时上台的问题就像个定时炸弹。没人谈它,但很明显每个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LARS ULRICH从没有跟我说过,但是MATT告诉我LARS跟他谈过,我们真是被AXL的SB派对搞的颜面扫地,而我们总是不能准时上台也让METALLICA非常失望。我琢磨AXL不按时开场的理由,而他又无法体会到他的行为对我们其他人无论是乐队成员还是工作人员还是歌迷造成了多大伤害,就是他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我觉得可能他认为让歌迷们等老半天才显得乐队多NB,就好像让歌迷们等得越久他们就越兴奋而不是越愤怒。我想他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按照他的想法来规划乐队的形象了。”

连载六十八:

“所有演出的收入我们和METALLICA平分,但是他们的钱都揣他们自己兜里了,而我们挣的钱80%都打了水漂。就因为不准时上台所以多付工作人员的加班费和那一晚晚SB到极点的派对。一提起这些事就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乐队那种极端混乱不和谐的状况在与METALLICA巡演途中达到了顶点。当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时,我们的演出是无与伦比的。但一出事,那就是噩梦。我们几个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无论乐队内部在闹什么矛盾,我们在舞台上的配合和感觉是无懈可击的。但是总是在后台兴奋得等待上台的一刻,却一直不让上,就好像比赛前运动员热完了身却不让跑,等身子都凉了才开始比赛,就得一边跑一边重新找感觉,这样的乐队表现能好吗?”

“在舞台之外,乐队就根本没有任何化学反而可言,每个人都一肚子不满,这种情绪随着巡演的进行就越来越难以控制。那种郁闷的程度逼得我和DUFF在那段时期疯狂的酗酒,就为了能图个酒醉人不愁。经常的我们在后台干等两个多小时才能上台,这时我们已经狂灌下半升多伏特加,我们已经都不管不顾了。那时候乐队的核心已经没有了友谊,团结,而都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对AXL的怨恨。就像是一支一败再败的球队,AXL就是那个打死也不传球的后卫。”

“7月底在巨人体育场的演出,因为AXL嗓子的问题,我们勉强把那场演出坚持下来了。医生建议AXL休息一星期,所以我们取消了3场演出。等巡演在加拿大重新开始时,那场演出一下子暴露了乐队内部所有的问题。”

“就在蒙特利尔,92年8月8号。METALLICA先上,演出刚进行一半,因为台上焰火器材操作的失误,JAMES HETFIELD在台上被烧了。他半边身子,胳膊和肩膀被严重烧伤,乐队赶紧停止了演出(外语:这里http://www.youtube.com/watch?v=N9WeBYr30kc)。当时,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们还在下榻的酒店里呆着,演出方问我们能不能提前上台,没问题啊,当然我们同意了。我们马上赶到了演出现场,然后讨论我们得多演奏些曲目才能弥补METALLICA剩余的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决定如何把这场演出圆满结束,但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AXL根本不在。”

“结果是,不仅我们没有履行提前上台弥补METALLICA演出时间的承诺,我们最后上台的时间比我们自己预定的上台时间还晚3个小时!所以从METALLICA终止演出直到我们上台,中间有差不多4个小时的时间,全场的歌迷就干等了4个小时。等我们好不容易开始了,AXL又提前结束了演出。原定2个小时90分钟就收场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原因,歌迷们也不理解。”

“这一次的歌迷暴乱我可以说我是一点不奇怪,如果不暴乱才奇怪呢。我们都躲在更衣室里,位置就在那座冰球馆的正下方。都能听见上面像世界末日一样的混乱,我们也知道现在已经出不去了。人群摧毁了体育馆外围的一切,售票厅,贩卖机器全都砸了个稀巴烂。中间我们尝试着坐电梯到楼上看看情况,看见大厅过道里,小孩拿砖头砸展示台,把里面陈列的纪念品洗劫一空。”

“我们在掩护下往外逃,到了外面就看见停车场上都是被暴动的人群掀翻的汽车,眼睁睁的看着小青年把照明的巨大路灯杆给拽倒在地,把打砸的东西堆一堆点起火烧,能看得见构的着的东西全被毁了。”

“AXL倒是有自己提前结束演出的借口。他还真找得出理由,甚至还冠冕堂皇的对外界宣布。我们之前取消了波士顿和另外两场演出是因为AXL的嗓子,他说在蒙特利尔时他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他无法坚持唱歌。在我们看来,根本是TM睁眼说瞎话,因为演出之前他就从来没跟我们提过他嗓子不舒服的事。这件事真是把我激怒了,因为AXL让我在METALLICA那帮哥们面前丢尽了脸。我们不仅没能遵守我们无论是对METALLICA,对歌迷还是我们自己,用最好的表现演出的承诺,在外界看来我们根本不拿这份音乐事业当回事。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SB一样,之后直到巡演结束我都没法直视METALLICA乐队成员的目光。”



连载六十九:
“我们推迟了之后近一个月的演出日程,直到JAMES恢复的差不多可以演出了。当然,AXL的声带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巡演在8月25日重新开启那场演出,JAMES站在台上唱,整个一支胳膊都绑着石膏,吉他是请他的吉他工帮他弹得,他们就是那么酷!相比之下我们实在是太惭愧了。”

“巡演重新继续,我们也得把之前因为焰火事故而取消的演出都弥补上。9月24日,等我们到了湾区,我惹了点麻烦。我们当时住在旧金山的一间酒店,就在我们去场子彩排之前,我和女朋友RENEE在电话上大吵了一架(外语:因为快要结婚了,他这些事,叙述特别散,而且也挺复杂。。。看情况翻译吧)。那不是一般的吵架,因为婚前协议的问题,我们扯着嗓子在电话上向对方喉,我气得不行。我去彩排时心情还是特别恶劣,所以我决定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放纵一次:搞海洛因。我其实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碰过那玩艺了,无论我对乐队内部的问题有多窝心,我都不会再去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了。但这次的争执给了我最充分的借口。”

“在演出现场的时候我碰上了一个熟人,一个叫LUCKY的姑娘,通过我以前处过朋友的女友认识的。我们聊了一会,然后我就请她帮忙,我给了她700刀让她帮我买货去,能买多少买多少。我们完成了演出---很出色---但一结束我直接就回了酒店等LUCKY。我一边等一边不停的喝酒,可能吸了两口粉儿,直到她凌晨5点才出现,我都快撑不住了。”

“LUCKY和她男朋友带了一堆的战利品回来,把各种用具和药摆了一咖啡桌。我们马上开始,就我们三个人,往死了放纵。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我们也越来越迷糊。第二天一大早MATT给我的房间打电话叫去我他屋里吸粉儿。”

“OKAY。。。好啊。。。我马上就过去。”

“我站起来,两腿直打卷儿,刚注射完的毒品还在充斥着我的神经,我转头一看,那两个早颓废得没人样了。我缓慢的拖着腿挪动着走向房门,发现我有点头重脚轻,张嘴说不出话来。我拧开房门,感觉天晕地转的。我看见走廊里有个打扫房间的人推着车,我想张嘴问她电梯在哪边。我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像慢镜头一样,我记得远远的听见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我突然就摔倒在了走廊里。。。神志不醒,后来他们告诉我,说我的心跳停止了8分钟(外语:好像心跳停止超过几分钟脑子就会开始缺氧吧,能坚持8分钟吗?)。我不记得谁打的急救电话,我的保镖和AXL的保镖帮我找的急救人员。当起搏器的高强度电流穿过我的胸膛使我的心脏再度挑起时,我才恢复意识。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熟睡的人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给扇醒了一样。我记得靡靡瞪瞪勉强睁开眼睛,刺眼的强光还有围了我一圈抢救我的人,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推上了一辆救护车,直接进了医院。医院的人说我最好留在那过夜好观察我的身体情况,但我不原意。没过几个小时我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了酒店。我一点也不因为吸毒过量的事而后悔,但是我气我自己差点让自己就那么死了。我原本希望能够偷偷摸摸的搞一点发泄一些自己的情绪,结果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用量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回到酒店,气氛挺沉重的。很显然,他们都以为我铁定翘了,每个人都表现得特别严肃。我还挺不理解的,当时我的反应就是‘嘿,大家伙来看那,我还活着,没事儿了!’我回了我的房间一个人呆了一会儿,两个保镖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外守着,像门神一样防止我再出去或者做任何傻事。后来DOUG GOLDSTEIN来找我,对我发表了一篇人类历史上最虚伪最假的演讲。他扯着嗓子对我长篇大论,说我都干了些什么,说他们其它人有多关心我,多为我担心什么的。DOUG的演说非常激烈,非常有戏剧性,高潮迭起,同时也特别假。为了展示他的‘严肃性’,他一把抢过我的一瓶酒,狠狠的砸碎了摆在我屋里的电视机。等他走了以后,我一看虽然电视被砸烂了,但是酒瓶居然没碎,给我自己倒了一大杯,试图忘掉DOUG的表演。”

“没过多久,DOUG在AXL的屋里开了个乐队会议。我们都在那屋里,我体内的毒品影响还没褪去呢。每个人都表达了他们对我健康状况的关心,但是AXL说的话就像一记耳光一下把我扇醒了。”

“‘你这回真吓着我们了,’他很缓慢的说,但是直直地看着我。‘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还以为我又得去找个新的吉他手了。’(外语:。。。还会说句人话吗?)”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直升机去奥克兰的演出,一路上我女朋友RENEE和我保镖都寸步不离看着我。然后我们又继续了巡演:LA,圣地亚哥,帕萨迪纳,直到巡演在西雅图收尾。直到好几天后,他们才明白我没打算恢复海洛因的老毛病,那次过量纯属意外。”

“尽管整个巡演非常精彩,但是当他最后结束的那一柯,我倒是感觉如释重负。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再继续每天和METALLICA那帮哥们见面了,因为我不知道AXL还能整什么夭蛾子让我成天提心吊胆。最后一天的感觉就和整个旅途中的感受一样:我很高兴因为我们完成了一场精彩的巡演,但同时又有些失望因为我们都清楚它原本可以更加完美的。”


以下章节由论坛网友nicreve 翻译:

七十:
当我们的巡演结束的时候,最大的问题开始浮出水面:我们几乎没挣到钱。因为Axl一夜又一夜的晚场和那些一夜又一夜的主题派对,我们已经没什么钱了。Doug终于当面与Axl挑明了乐队在和Metallica巡演的时候的花费,还有我们赚到的钱都被我们花光了的事实。我想Axl有点小建议,比如减少开支这样基本没什么用的主意,不过Doug最终说服了Axl:他告诉Axl如果他还想保住他在Malibu的几百万的新别墅,他需要去赚钱了。
所以Doug又给我们定了一年的行程,从南美开始,欧洲,日本,澳大利亚,从1992年到1993年1月。我们其他的人忍了又忍,没有跟Doug争吵,因为我们想演出。
在我们再次出发之前,我和Renee在1991年10月结婚了。我们确实做的不小,我的意思是这场婚礼确实是场大制作,但我其实没做多少。婚礼在Marina Del Ray的Four Season举行,Duff做我的伴郎。有200人到场,包括乐队的伙伴和工作人员,还有一个小乐队。我们一结完婚就去了非洲,坦桑尼亚,旅行了两周,作为我们的蜜月。对于我这个野生动物的狂热爱好者来说,非洲一直是我最想去度假的地方。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去游猎,每天晚上6点回来。这真是个让你忘记所有事情的好地方。你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事情能打扰到你,当你站在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的中央,远离那些文明的踪迹。
在结婚之前,Renee和我在Troubadour开了个Party,因为Renee不想让我和那些小伙子在一起,我找到了一个叫Perla的老朋友。
Perla和我是在拉斯维加斯认识的,当时我们正在进行第一轮的Illusion巡演。Perla一点都不了解GNR,她也不想去了解,她从LA来这的原因就是她看到了一张我的照片,然后想见见我。Ron Jeremy在演出前介绍我们认识,然后在演出后我们在旅馆碰头,然后一起出去了一整夜。这么说吧,她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慢慢发展成了严重的迷恋。
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在我继续巡演的时候保持着联系。后来她变成了我的房客,她租了我的胡杨树屋一年,她是我最好的房客。Perla的性格很坚强,她在这住着却没有失去理智,因为这个地方有扰乱心智的作用——对其他人来说,包括我。
我的第一个房客是两个双性恋的妓女,我在LA巡演的时候遇到她们的。她们在前排,整场演出都做出那种很性感的姿势,于是我把她们带到更衣室。。。当我外出巡演的时候我把屋子租给了她们,看起来是个好主意,不过她们彻底疯了-她们对兴奋剂上了瘾,一个女孩把另外一个女孩的猫给杀了,还攻击那个女孩。那位“受害者”搬了出去,另外一个女孩则把毒贩子请了进来。当我回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那个女孩了。我第二个房客,是个在动物园管蛇的小伙子,Jim。我雇了他去照顾我的蛇,最后他成了我的房客。很显然,他也承受了一样的痛苦,当在这里住的时候彻底崩溃了。Perla是唯一一个没被这个地方干扰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按时交房租的,确实在这住的挺开心的人。
不管怎么说,当我忘记回去陪Renee时,忘记了那些保证时,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远离Perla,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些很严重的问题,我不能否认。但在我和Reene在旧金山争吵后,在我们圣迪戈的演出时(也就是还有两场巡演就结束,还有几个星期就要结婚的时候),我去见了Perla,和她在一起待了一夜。我再见她的时候,就是这场Party了。她太危险了,太有吸引力,但是她又太有野心和活力,我不能和她确定关系。她17岁,而我25岁,她太疯狂了,所以我不可能为了她取消我的婚礼。她真是个火药桶,尽管我又和她睡了一晚上,实际上,就在我结婚的前一天。
P.S:Slash和Perla在2000年结婚了。




七十一:
在11月末,我们出发去南美演出,然后发现我们被卷入了一场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的政治动乱。腐败的法律措施,充足的毒品,和这个世界上最有奉献精神和热情的人们是这块大陆的现状,所以,我不能说我很惊讶。我们本来准备开一场这个国家历史上最大的演唱会,因为没有足够大的剧场能容下4万5千位持票人,承办方提出在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举行。这是一场惊人的演出,一切都太棒了。。。直到第二天晚上,在我们离开委内瑞拉去哥伦比亚的时候,这个国家经历了一场军事行动(应该是1992年11月的试图推翻佩雷斯**的军事政变)。我们是出来了,可是我们的一小部分工作人员和超过一半的设备都没有——他们被困在了机场。
我们本来打算在哥伦比亚的首都波哥大演出两场,但出了这档子事,没有那大箱的设备,确实不好办。承办方决定把两场和为一场,所以我们可以在旅馆休息一天了。那家旅馆真TM大,它是一个大建筑的一部分,在楼下还有一家大电影院。我还记得我从自动扶梯上去,看见了一台侏罗纪公园弹球机。它结合了我最喜欢的两种东西:恐龙和弹球。当我回到我的房间的时候,我把弹球机也带回来了,然后我把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玩弹球上。(他是怎么带回来的。。。汗。。。)
在我们待着的这段时间里,有关我们吸毒的话传到官员的耳朵里了,所以,按南美的惯例,那些官员得到了“许可证”,要来搜查我们的房间,以期找到一些能让我们贿赂他们的东西,我想。演出的那天,条子们冲进我们的房间。我什么都没有,那些条子们发现了我,刚洗完澡,围着条毛巾在玩弹球机。
“啊,嘿,”我说。“嗨!”
他们给我看了搜查令,开始搜我的房间。当他们撕烂我的东西的时候我还挺快活的。
“先生,我接着玩行吗?”我问。
那天晚上的演出——1992年11月29号,简直太神奇了;那些瞬间即使你亲眼看到都不相信是真的,尽管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在我们的工作人员搭台前一直下着雨,那些积水把舞台根部冲变形了,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幸运的是没人受伤。舞台得重建。而且在演出那天,一个惊雷损坏了我们的一些设备。尽管雨越下越大,人们还是把体育馆填满了,还有人在外面排着,有人打架,几辆车被烧了,警察不得不用催泪瓦斯让人们冷静下来。
当我们11点左右上场的时候,整个会场都疯狂了,我们的演出很棒,雨也停了,直到我们演唱“November Rain”的时候。我们开始这首歌,确实就像暗示一样,雨又倾盆而下。这是那种巨大的热带倾盆大雨,一滴能灌满一咖啡杯的那种。黑雾压了下来,混合着观众的尖叫声。我几乎看不到会场了。雨下的太厉害了,我们结束了这首歌,接着只能中断演出,等风暴过去。然后我们回到场上,接着演出。
在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演出中,我们遇到了所有可能的阻碍。你大概认为我们会在这样的威胁下解散。不过,对于枪炮们来说,我们在过好日子的时候喜欢自我毁灭,但当遇到这样的例子,所有事情都和你对着干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包括Axl,却会团结起来。极端的失落也许会让我感到前途渺茫,但是当我们玩起摇滚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我们乐队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乐队。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能让我们重建集体的信念和斗志了。比起在南美收到的这些挫败,我们让观众用他们的激情支持着我们,使我们做到最好。我们到达了音乐家所说的那种沉浸在你所做的事情之中的那种境界,你忘记了你是谁——你是演出的一部分,你不会再去想其他。那些瞬间简直太奇妙了,整个巡演都像这样,每个晚上都是这样。这是我们乐队的巅峰。不过一切都不是这么简单:当我们不再至高无上时,我们就会做一些自作自受的灾难出来。

七十二:
在1993年1月,我们出发去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巡演,带着80位工作和随行人员.我们在日本见到了Ronnie Wood,一个很好的家伙.他和我是朋友,所以加入了我们,在东京巨蛋一起唱了"Knockin' on Heaven's Door",演出完了我和Duff还有Matt和他一起出去玩去了,那天晚上真不错.我们剩下的巡演几乎都是这样了-演出,一些戏剧-外加昂贵的卡丁车,游艇,和跳舞.
我们在二月初回到了美国,然后在下一轮巡演-我们叫做Skin and Bones的美洲巡演-前休息了一个月.这次巡演的目的就是赚钱,因为我们的乐队已经剥离到刚刚满足需要的程度了:我们留下了Dizzy Reed(键盘手),不过Teddy(口琴手,在Bad Obsession前吹口琴的便是他)和管乐手(3个姑娘,有萨克斯,小号还有什么的,吹小号的好像是Duff的老婆),都没了,背景和声也没了(也是3个姑娘).这次巡演包含了不插电的部分,在演出中间,包括一些Lies里面的热门歌,还有一些翻唱的,比如滚石的"Dead Flowers".我高兴的不能再高兴了,我们终于又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摇滚乐队了.
这次巡演,在我看来,是让世界知道我听到的Use Your Illusion是什么样的.当我结束了最后的吉他部分的录音的那天,我离开了录音室,留下了简单而粗旷的混音,没加任何合成器,管乐和背景和声.我永远无法忘记它们听起来是多么酷,赤裸,简单,但力量十足.我真希望我还有一份拷贝,或者它们在互联网的某个地方传播着.相信我,它们听起来太酷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有了一个把那些歌回复正常和把乐队减到正常大小的机会,我确实欣喜若狂.
巡演从二月底,得克萨斯的奥斯丁开始,第一场演出很棒,不过我们很快就遇到了麻烦.在前几周我们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几场演出.在萨克拉曼多,4月初,一个观众往场上扔瓶子,砸中了Duff,把他给砸晕了.当时我们已经演出了90分钟,不过演出只能结束了,因为Duff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志愿去告诉观众他们把事情搞砸了.当我回到舞台上时他们欢呼起来,,不过他们对我说的话可不怎么高兴.
"那个尿瓶把Duff砸晕了,现在他被送去了医院,"我说."我们没办法接着演出了.演出已经结束了.请安静地离开,别找别人的事,别拿这个建筑出气."
我们取消了在亚特兰大的演出好让Duff恢复过来,还因为在毁灭的欲望巡演的时候Axl曾经在这因为跟保安干起来被逮捕了(1987年11月22号在亚特兰大的演出),他认为那个保安正在殴打在观众席里的他的朋友.不过Doug对Axl和保安都不怎么相信.
接着在4月底,我们回到了LA.Gilby在一场摩托车事故中把手腕给弄伤了.我们一直不确定他伤的有多严重,直到他在乐队会议上出现,看起来很恐怖.
"哇,"我说."看起来不太好啊."
"需要多久才能痊愈?"Axl问他.
Gilby看起来真的挺失望的."两到三个星期."
"哦,操!"
"我知道,伙计,"Gilby说."这太他妈衰了."
我们还有欧洲巡演,两周后会在俄罗斯有两场演出-我们第一次在这个国家演出.
"操它的,"Axl说."我们把Izzy喊来吧."
我很惊讶和高兴,Izzy要回来,尽管当我知道Izzy根本不想一起排练的时候彻底迷糊了.结果是,当时,1993年3月俄罗斯的政治局势太不稳定了,我们没办法在莫斯科演出了.于是我们飞到了以色列的特拉维夫和Izzy一起排练.我们订了间排练室,那间排练室也是一间录音室,我想那工程师在见到我们走进门之前都不相信真的是我们订下了这间录音室.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还颇有家一般的感觉-以一种外国的方式.Izzy出现了,留着吓人的长发绺,一首歌都没有练.
我们在两天后的第一场演出来了五万人,这是这个国家历史上最大的一场演出了.很不幸的是,这场演出太松了,因为Izzy跟不上我们的速度,对练习也漠不关心.媒体对我们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说我们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成了热身演出,这根本就不对,我们是想奉献一场伟大的演出的,可是我们的节奏吉他手对那些歌都还不熟,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完成了演出,出去转了两天,看了所有的景点.
Izzy,Duff和我看了耶稣出生的地方,我们在哭墙旁边的广场上吃了饭,当我们在一个动物园旁边的的咖啡店门外坐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车的小学生从巴士里下来去动物园郊游,在巴士的两头是家长,或者老师,或者监护员,带着来复枪.他们让孩子们排成队,一个带枪的成人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还有一个在中间.在我的一生中我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我有一个来自以色列的朋友,他回以色列服了两年的兵役,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他走的时候是如此卑微,回来的时候依然是个卑微的人,一个有着战斗经验的卑微的人.
Izzy和Slash,1993年5月22,以色列

以色列演出的T恤,枪花标志换成了六芒星



抱歉,这两天有点忙...而且这一节翻的不是特别好,因为里面很多话都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作为补偿就多贴点图吧.
另外做个广告,新开的枪花论坛 http://bbs.gnrchina.com 再更正个事情,Slash和Perla好像是2001年结的婚,而不是2000年.

七十三:
Izzy和我们一起待了一段时间,整个希腊和土耳其之旅-这些我们以前从未演出过的地方.我当时没有想太多,不过Izzy正在做他最拿手的事情.他观察着形势,评估着,研究着每一件事情.他想知道我们有什么改变了,什么没变.他想知道他能不能搞定这件事情.在当时我还以为Izzy离开乐队是因为在圣路易斯和在德国的骚乱.我没有意识到那些事故只是他离开乐队的原因中最小的部分.
在整个的幻想巡演中,我们有两个摄影师记录着我们的每一个瞬间,那两个家伙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我们让他们随便的拍,他们也确实拍到了所有的东西.这次巡演他们也和我们一起出来了,当然,还有Del James.这家伙有时候实际上就是个解说员,引导着访问,告诉摄像师什么是什么.一天晚上Del和摄影师抓到我和Izzy一起用箱琴Jam,就是没人的时候随便玩玩的那种,我们当时挺投入的,感觉太棒了,我还真想再看看他们当时拍的录像.我们有这两年的片段(指录像),不过,它们都被锁在金库里,除非Axl和我们能达成共识,否则它们将永不见天日.那些片段就是枪与玫瑰的圣杯:看着把那些最好的瞬间浓缩成2个小时的电影,将会是了解我们曾经是谁,我们现在又是谁的最重要,也是最终的方法.
Izzy和我们一起待到五月末,在结束了在英格兰Milton keynes的National Bowl的两场演出之后,Gilby飞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出去玩,Izzy和他相处的还挺不错的.
我们继续在北欧演出,我们在挪威做了化妆演出,这是我们第二次试着这么做了,不过还是第一次做成,因为我们把第一场给取消了,原因是Axl在巴黎被"耽搁"了.挪威对Matt来说挺重要的,他家人就是挪威的,他挺愿意为自己的日耳曼血统寻下根.
特别值得纪念的是在德国科隆的一夜,就是那种我不会完全记住,但是有一些特别值得记住的东西的夜晚.我们休息了一天,我和Gilby一起去观光去了,然后和乐队以及一些朋友在一家意大利餐厅碰面,把那家餐厅的一大角的座位都占满了.我们叫了成吨的食物,所有的酒,在这顿饭的尾声,Gilby和我决定来点Grappa shots(Grappa是一种很烈的意大利白兰地,他们应该是用Grappa斗酒).我们对了几杯,感觉还行,于是我们又喝了一杯,突然一切都完了,我吐得到处都是,这可真是个狂吐啊:我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所以我吐了一桌,那些东西流过盘子和桌上所有的东西,开始滴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这家餐厅的人出了什么毛病,不过他们对这还挺高兴的,他们对我们来这家餐厅感到很荣幸,所以对于我把一顿饭全吐了桌上这件事他们还OK啦.我在他们的留言本上写了一句话以纪念这一夜:"在全世界所有的餐厅中,这肯定是其中一家!"顺便说一句,这句话肯定是从Mike Mayhew那偷来的.
欧洲巡演继续,接着我们回到了南美,在7月17号在阿根廷做了最后一场演出.我记得我们演出到凌晨两点,然后霸占着旅店的酒吧直到6点.接着我们回到了LA.对于完成摇滚乐历史上最长的巡演我们感到很荣幸,我们在两年半的时间里,在27个国家完成了192场演出,.超过七百万的人观看了我们的演出.我不是真的很了解我的成就,不过我知道的是我要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
1993/05/24 希腊雅典奥林匹克体育场

1993/05/29-30 英格兰 Milton keynes

嘿嘿,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1993/6/10 挪威奥斯陆
貌似不是化妆演出,不知是我理解错误还是Slash记错了.



1993/7/17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运用你的幻想巡演最后一场

很有象征意味的一张图,应该是这场演出结束后的拍摄的

给还不知道谁是Del James的同学: Del James是一个作家,也是Guns N' Roses的指定传记作者.在GN'R还是俱乐部乐队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GN'R有名的November Rain的MV就是基于Del James的小说Without You改编的(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故事,不过要表达的含义是一样的).Del参与了GN'R的巡演,还出现在他们的纪录片Makin' fuxkin' Videos里面.也是他们的现场唱片Live Era的制作人.


七十四/七十五

我回到了LA,精疲力竭,直接就奔Renee的继母家参加家庭聚会去了.Renee的继母叫Dee,不过所有人都叫她妈(Ma),因为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大约70岁的老女士.她的房子很舒适,哪里都贴着家人的照片.就在这场有趣的聚会中间,我的一小包可卡因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在我们出发去南美巡演之前,Matt,Duff和我把时间都花在了吸毒上面.一天晚上我们吸到受不了了,我记得我还想我们买多了.我把剩下的一包放进我的夹克里面,然后就给忘了.实际上,那天晚上我还想再找那包可卡因呢,但是没找着.我翻遍了我的夹克和牛仔裤,说服自己说在路上把它弄丢了,然后和Renne一起去睡觉了.
  当我看见地板上的那包可卡因的时候,Renne也看见了,我马上在Ma和其他人注意之前把脚踩在上面了.然后我随意地”检查”了一下我的鞋,把它捡了起来.当我们回到家开始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家伙在我的口袋里度过了整个南美巡演-我事实上是将可卡因带进了南美又带了回来,这可真是滑稽,因为那可是最不需要自己带可卡因去的地方(指南美毒品泛滥).
  这不是我第一次避开国际纠纷了.我们第一次去南美巡演的时候,我差点被遣返回英格兰(Slash本来是英国国籍):我没有美国和英国的护照,我的工作签证也过期了.乐队其他人都通过了海关,而我则被洛杉矶机场的官僚们扣留了.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的保镖Ronnie.当时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我被关在拘留室里,穿着短裤,皮夹克,一件T恤,还有高顶帽.一个亚裔美国海关人员确实不认识我,他的年轻一点的手下则知道我是谁,不过看起来这只是增加了他的老板对我的蔑视.最后他们要我们交上100块,而我当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Ronnie也一样-所以他只好去出站口乞讨才把钱凑齐.

  不管曾经的那些起起落落,我们确实做了一些奇妙的演出,回想起来,与那些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无比崇敬的乐队相比,我们有非常确定的化学反应和无价的活力.我们创造了历史,但是当它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虽然很难承认,不过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对回家这么高兴.那些争论,和为完成巡演做的努力,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情感的混乱,是如此脆弱,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得去适应,说最少的话.
  我卖掉了胡桃树屋,然后我们在穆赫兰道买了块地,我想停止奔波,对我来说再去巡演实在是太难了.我在那建了个全尺寸的爬虫动物园,养了一堆蛇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我在车库里建了个录音室,每当想要工作的欲望开始骚扰我,我就会在里面做我在路上写的歌的小样.
  我开始和Matt一起出去玩,还有录制小样,只是图个开心.Alice In Chains的Mike Inez和Gilby开始来找我一起玩琴了.我们三个Jam的很爽,而且每天晚上都在录东西.我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我是为了Axl录的,尽管他明显对这不感兴趣.
  我感觉挺好的,我费了很大劲写了这些东西,记录了当时我的状态.我不是想做一张枪与玫瑰的专辑或者为这做准备.我只是在享受这些,没有任何压力.
  我们录了大概12首歌.我在1994年北岭地震那天晚上完成了混音.我大概在凌晨4点结束了混音,然后下楼回到卧室.Renne已经睡了,电视还开着.我把日后会变成Slash的蛇穴乐队的专辑曲目的12首歌的音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上床了,当我关上灯的瞬间,地震来了.在橱柜里的电视升了起来,又落了下来,然后电也停了.接下来的五分钟就像是哥斯拉在摇晃着这个地方,我花了很久时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Renne的堂兄当时和我们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来LA,当他早些时候在梅尔罗斯下飞机时还问我地震是怎么样的呢,在混乱中我想起了他.他睡在楼下的办公室,就在满是毒蛇的屋子旁边.我和Renne下了床,往走廊里跑,Renne太慌乱了,结果把头撞在门上好几次,我们跑到他的房间,开始敲门,屋子里有个特别大的衣橱,Renne的堂弟就睡在衣橱旁边.我们不停喊他可就是没有回应.我想他一定是被压在衣橱下面了,直到他最终回答了.跟他堂妹一样,Greg在开门的时候也把头撞在了门上好几次.
  房子继续晃动着,我们三个挤在通往卧室的走廊里.Renne在我们两个中间,没穿衬衣,她的身材确实不错.尽管我们周围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我们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摇摆,每一次都像有什么东西在攻击这栋房子.噪声震耳欲聋,玻璃碎了,家具晃来晃去,我们养的8只猫在嚎叫,在洗手间的小美洲豹疯一般地尖叫着.(他们都养了些什么啊……)
  我们在那等着,知道大概几个小时之后,最后的余震平息了.损失很惊人,电视倒在了弹球机中间.我们的冰箱飞跃了整个厨房,巨大的落地窗全碎了.
  我最关心的是我的三条眼镜蛇,大毒蜥,还有其他的有毒的或存在潜在危险的爬行动物们在哪.我等到屋里够亮了才打开关它们的房间的门,在黑暗里寻找那些毒蛇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笼子都没坏,蛇儿们也都没事.
  屋子已经完全毁了,所以我们去了Marina Del Ray的Four Seasons,而且计划和Greg一起回芝加哥.我们带上了我们的美洲豹,柯蒂斯.我们把他关在笼子里运到Four Seasons,然后把他锁在我们的浴室里.跟我养的大部分动物一样,他是个孤儿,是我收养了他.
  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了饭店,当我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柯蒂斯不知怎么打开了浴室门和屋门,跟着我们来到了这.我意识到我必须马上处理他的问题,于是我叫了一个是动物护理员的朋友,把柯蒂斯带到了峡谷郡,在那我有个朋友,他有家养奇异动物的设施.
  第二天我们去了芝加哥.我们和Renee的叔叔Bernie一起出去玩,Bernie是个很酷的家伙,不是那种会因为我对他的侄女不忠而杀了我的人.
当我们最终回到LA的时候,Renee和我决定马上把那房子给卖掉.屋子得拆掉重建,所以我们租了个地方,那段时间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录音上面.由Mike Clink做制作人,Matt和Mike Inez演奏,我录好了小样,我们找了个主唱,Jellyfish的Eric Dover.我和他为这十二首歌写了歌词,我觉得把我和他写的歌区分出来其实很简单:我写的歌全都指向一个人…尽管当时没有人指出这一点.我把这张唱片作为将那些狗屎一吐为快的机会.(相信Slash的意思是对Axl说的那些话,不过直接译出来确实有点恶心)
  Matt在这方面跟我有点分歧,因为我选择Eric的时候没得到他的首肯.他觉得受了冷落,所以我们争吵过一阵.不管怎么说,Dover完成了他的录音,我把唱片给了Geffen.一切都已经就绪,我们已经准备好蛇穴的巡演了,之所以没成行是因为Matt和Mike Inez没法去.
  我没有泄气,我找了Brain Tishy和Zakk Wylde的乐队的James Lamenzo,加上Gilby Clarke,凑齐了阵容.我们制订了包括美国,欧洲,日本和澳大利亚的巡演,拍了两支音乐录影带,发行了单曲"Beggars and Hangers On”.巡演很愉快,我们没有做大型的演出,我们只是制定演出,上台,然后演奏.我们俱乐部和剧场里演出,简直太棒了.它确实帮我重新找回了我热爱巡演的原因.这是我需要的寻找灵魂的方式,因为我觉得在过去两年里我已经忘记了原本的自己.它让我找回了我一直知道的事情:在一个乐队里不代表需要忍受情感和精神上的折磨,我仅仅需要演奏而已.

在我录制蛇穴乐队的小样和组织巡演的时候,在枪与玫瑰的世界里同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把在过去两年”运用你的幻想”时录的朋克翻唱曲目放在一起,发行了”细面条事件”.我们在录音棚里录了"Buick McCain”,"Ain’t It Fun”等大部分歌曲,不过像"Since I Don’t Have You”等几首是在巡演路上录的,很可能是在Skins and Bones巡演期间(参考前文,运用你的幻想巡演最后一轮)录的,因为里面有Dizzy的钢琴.
  唱片是在1993年11月发行的,单曲是”Since I Don’t Have You”,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们为这首歌也拍了录影带.当时我经常和Gary Oldman一起参加聚会,所以拍摄的那天我把他也带去了.在"November Rain”和"Estranged”之后,我对乐队的高概念(好莱坞的大投入,大制作的商业电影模式)录像感到厌倦了,毫无疑问,这又是一部,因为它是Axl策划的.当我知道我得站在一池子水里面还得在弹琴的时候摆Pose时我差点就不干了.是Gary来调解的.
  “不,不,”他说.”没事的,坚持住.”
  他消失在化妆间和试衣间里.出来时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服装,打扮的像萨德侯爵.他决定当我在雨里弹Solo的时候为我划船,穿过冥河.不过最后当我们拍摄的时候他脱掉了那身行头,扮演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裤的白面魔鬼…他确实做得不错.经过那个下午,我十分确定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定是在疗养.

七十六

Duff,Axl,Matt,Gilby和我聚在一起准备写些新的素材,但是根本就没有灵感.在当时,能帮助我与Axl打交道的后援团已经都没了,Izzy是乐队里最后一个能和Axl创造性地相处的人.至于Duff和我,则没有能有效和他交流的工具.
  在几个月之后,我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但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做出来.Axl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把Gilby解雇了.他的理由是Gilby只是雇来凑数的,他没办法与他一起写歌.然后Axl一直坚持雇Paul Huge,这家伙是Axl在印第安纳认识的,因为某种原因,他也叫自己Paul Tobias.他和Axl之间有点故事:他们一起写了”Back Off Bitch”等一些歌.我对这个建议没什么意见,直到Paul现身:他没有任何的个性,也没有能让我认出的特别的吉他风格或声音.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乏味,最无聊的吉他手了.我尽最大努力去和他一起工作,但一点用都没有.最尴尬的是,我们无趣的合作是在别人注视着的排练室进行的.
  我试着去继续排练,但我不是唯一一个感觉在伺候一个毫无天生资质的,根本不应该也没办法演出的家伙的人.但没别的办法,你根本没办法跟Axl谈这事.我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我有好几次试着和Huge单独交流,看我是不是漏掉了一些Axl看到的他的优点……不,根本没用,这家伙没救了.这就跟和一面墙说话一样,还是面态度很坏的墙.他完全就是个傲慢的家伙,总似乎在说:他是Axl的男孩,他加入乐队了,其他人都得配合他.一句话,他的意思就是”我很伟大,f**k You!”而我的回应是”是吗?随你的便.”
  Duff和我讨厌他,Matt讨厌他,只剩下Axl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还没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不过我想让他完全明白我们的感觉,所以有一天我把他单独叫了出来.
  “Axl,伙计,听着,”我说,”我试着和Huge一起工作,我也试着看看他能给乐队带来什么,但是我确实不明白.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化学反应,他跟其他人也没有.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一起工作,我甚至没办法跟他一起喝罐啤酒.”
  Axl看起来很烦躁.”你为什么非得跟他一起喝啤酒呢?”他说.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不,”他说.”我不知道.”
  在这一点上我们确实没有任何争吵.
  我们和Huge一起排练,我试着在家里的录音室里和他一起写些东西,不过这只是增加了紧张的气氛.Renee讨厌我们在家里练习,因为那些消极的气氛在整个房子里弥漫着.我在第二天早上告诉Doug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得换地方排练了,不能再在我的录音室了.
  Axl很失望,也有点生气.当我再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和我当面对质.”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你那写歌?”他问.”出什么问题了?”
  “我受够了,伙计,”我说.”整个气氛太差了,而且这是我的房子.我们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那是一段时间里我最后一次和Axl说话.在那之后,我开始把精力投入蛇穴乐队.而且不出我的意料,当我把一些小样寄给Axl的时候,他对我写的音乐一点都不感兴趣.

关于Paul Tobias(来自Wikipedia)
  目前已知的Paul Tobias和Axl Rose的交情可以追溯到1984年,当Axl还在Hollywood Rose乐队的时候,他们一起写了”Shadow Of Your Love”和”Back Off Bitch”.其中”Shadow Of Your Love”在1985年被Guns N’ Roses重新录制,但没有收录进”Appetite for Destruction”.,不过作为乐队发行的第一张单曲”It’s So Easy”的B面歌曲被收录,Paul Tobias也出现在唱片的制作人员名单里面.”Back Off Bitch”则被收录进1991年”Use Your Illusion I”.
  1994年Paul Tobias作为Guns N’ Roses的吉他手录制了”Sympthy for the Devil”,这间接导致了Slash的离队.因为Axl私自把Tobias的音轨叠加在了Slash的Solo音轨上面.
  1996年Tobias开始作为Guns N’ Roses的全天候成员参与唱片录制.不过他的身份没有公开.1997年Tobias和Dizzy Reed合写了”Oh My God”.在1999年乐队为施瓦辛格的电影”End of Days”录制了这首歌.
  2001年新的Guns N’ Roses首开始8年来的首次演出,包括拉斯维加斯的House of Blues和Rock In Rio III.Axl介绍了Tobias,2001年12月乐队再次在拉斯维加斯演出.这是Tobias作为乐队成员最后的演出.
  2002年夏天,Paul Tobias被Richard Fortus替代,因为他讨厌巡演.Tobias离队后组建了mank Rage乐队.
  个人认为Slash对Tobias有一定的偏见,Tobias并非如此一无是处.

video :Oh My God 2001 Rock In Rio III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QrxF-ORIm8

七十七


如果你对乐队崩溃的时候的声音是什么样感兴趣的话,听听Guns N' Roses在1994年秋天为"Interview with the Vampire"(夜访吸血鬼)录的翻唱"Sympathy for the Devil"吧,如果真有那么一首我再也不想听到的GN'R的歌的话,那就是它了.
  Tom Zutaut安排了整个事情,而且这主意确实不错:这是首经典的歌,电影也是大制作,这会给我们再次一起工作的机会,也会给公众一个可以安抚他们的"作品".我们没有为细面条事件进行巡演,对下张专辑也没有任何计划,Tom则很实际-这会是我们最近唯一的发行物了.我感到很惊奇,Axl竟然会答应,因为那时候他已经不和Tom说话了.Axl已经剔除和取代了那些曾经帮助乐队发展的人.他总是有理由:他声称Tom企图勾引Erin(Axl前妻,出现在Sweet Child O' Mine的MV里).不过在这一方面别引用我的话.(Slash也怕别人说他背后说别人坏话啊).
  不管怎么说,我对做这首歌很积极,因为我对Anne Rice的书很熟,我觉得他写的书很棒,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想象Brad Pit和Tom Cruise怎么演他们的角色.
  然后,我和Axl各自去看了电影,对我们所看到的持完全不同的意见.我讨厌这电影,我觉得它就是一堆屎.
  我看完之后就给Tom打电话."嘿,Tom,我Slash,"我说.
  "你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太次了.我讨厌它."我说.
  "哦."
  "它确实很差.告诉制作人用滚石的版本吧,我们不做了."
  Axl则很喜欢这部电影,他想做这首歌.我不能再失望,生气,沮丧和困惑了.我答应做这首歌的唯一原因就是它能让我们完成在过去7个月里没能做成的事情:它能让我们所有人聚在录音室里.
  我们在Rumbo订了时间.我们和Mike Clink一起用几天时间做了基本的音轨.Duff,Matt和我每天都去录音室,基本上就是做些只有Axl想做的东西,而Axl一次也没有现身.从那些基本的音轨到叠录完成,我们都没有见到Axl.我们已经在背着自己的性子去录音了,Axl对自己的承诺和我们的时间的不尊重直接导致了我们毫无灵感的录音.无需多说,我们心中的苦涩和怨恨达到了最高点,而Axl在我们完成这首歌之后一个多星期才来录音室录自己的音轨,这无疑给我们的伤害又增添了侮辱.
  当他听我们的音轨的时候,又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通过与中间人的多次交流,我被告知我需要把我的吉他Solo录得更像Keith Richard的原版.这可把我惹急了,主要是这消息传给我三遍,好像我们在玩电话游戏似的.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要是我完全照着Keith的版本弹,那还叫我们的版本么?而回复则是:"你不重录,我就不唱."结果我又丢掉了我的自尊,录了一个更像Keith的开头,虽然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一个星期或者更长,我听说Axl终于定下时间去录自己的音轨,所以我以个人的名义去看看他.我等了3个小时.当他最终出现的时候,他进了休息厅,把自己藏在杂志后面和我交谈,不和我对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我彻底服了,离开了.
当我终于拿到了带有Axl的声音的音带时,我注意到在Solo部分有另一轨吉他叠加在我的音轨上面.Axl让Paul Huge照搬了我弹的东西然后叠加在了上面.这真是很差劲的抄袭.
这事情对我简直太不尊重了.我从这首歌里抽手了,我从Guns N' Roses里抽手了.我把精力都放在了我自己的歌和自己的唱片,Slash的蛇穴的"It's Five O'Clock Somewhere".
  当蛇穴上路的时候我感到无比充实.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巡演是这么轻松,我的队友们充满了乐趣,每场演出都只是演奏摇滚乐-不做那些"大场面".一切都继续着:唱片销售,巡演;这似乎是条无尽的路.当我们准备再制订下一轮巡演时,我被Geffen告知我们的唱片已经卖了100万张,公司已经赚到了钱,所以他们觉得我没有理由再去巡演了.我该回LA了,因为Axl已经准备好为下张专辑工作了.他们是这样想的,万一我不同意,他们就挑明对巡演的财政支持已经结束了.
  我回到LA,我对等待我的事情感到恐惧.等待我的是结局的开始,我只是回来参加葬礼的.当歌迷问我-他们差不多每天都问-原始的GN'R到底能不能重组.这问题对我来说简直太可笑了.如果他们了解真正的故事,那他们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我的回答一直是:"看看我们每个人都在做什么吧. Duff,Matt和我是一个成功的乐队一部分,Izzy在充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Steven也是.Axl也在和他的"新枪花"一起巡演.甚至没有人去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让乐队再次聚在一起.
  这就是真相.如果你认真考虑一下,对于重组问题的答案就很清楚了.我们酷吗?

Video:歌迷作品,夜访吸血鬼片段+Sympathy for the Devil原声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6UsdiJldmo


七十八




  我被要求从巡演的路上回来,我被要求停止我非常享受的事情.我很不情愿:我想继续在日本的巡演,我想去澳大利亚巡演,我想要完成我准备要做的事情.这似乎看起来很不协调,因为蛇穴乐队被当作那种临时的,还有一点聚会乐队性质的乐队,但我对它野心勃勃.一旦我决定做什么事情,我就一股脑干下去,直到成功.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
  当我把唱片带给Geffen的时候我是一心一意而且十分坚定的.在我参加会议时我没有考虑,也没有发觉这个厂牌在1994年是什么样的情况.整个唱片业正处在大洗牌的边缘;所有的大唱片公司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合并,卖出,或玩完.当时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的乐队是Zutaut负责的,他们同意让唱片发行,这就是我所关心的所有事情.我没有感觉到那些唱片工业里发生的混乱事情,我也没发觉那些围绕着GN’R下张专辑的明显的焦虑.我根本不知道David Geffen要卖掉这家公司,而GN’R的新专辑可能会改变这一切,不过即使我知道,我也没能力”及时”交付这张专辑.
  回首这一切,我发现当我怒气冲冲地回到GN’R的时候,他们觉得最好还是取悦我,于是他们竭尽全力把我带出了这个系统.他们总是在咬自己的尾巴,不过如果Zutaut或者其他人提出他们的担忧,我会告诉他们真相,我没有退出GN’R的想法.
  所以Geffen发行并且支持了It’s Five O’ Clock Somewhere.他们为唱片进行宣传,为我们提供巡演财政支持……直到他们不再这样做.就像我提到的那样,当Axl通知唱片公司他准备好为下张专辑工作了的时候,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当我来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工作小组都是那么的好客但却机械化,就像一群五星级饭店里的服务员.
  “那么你想弹什么?”我记得一个家伙这么问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们有很多种吉他,”那家伙说.”你想用什么样的?”
  “我带来我自己的了,”我说.”我还是喜欢用它.”
  那地方大概是我最不愿意待的地方了,我愿意掏出一百万来离开这个地方.而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更加忧虑了.
  那是一排排的Pro Tools服务器和设备.这是很明显的迹象,Axl和我在如何做这张专辑上有很不一样的想法.我对使用Pro Tools没什么意见,尝试一些新事情么.不过我们所有人必须得在一个屋子里去发现新的灵感.乐队也排练了那么几次,有了点成果,我想出了点东西,而Axl明显喜欢这些东西,它们被录了下来,存储起来等着他迟些时候再来处理.
  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不同时间来到录音室,不过到了8点大约所有人都会到了.接着我们开始等Axl,一个来的晚的晚的多的家伙.这就是标准模式.我有时会出去玩一小会儿.不过几天过后,我开始选择将晚上的时间花在街角的脱衣舞酒吧里面,同时告诉工程师,如果Axl要来再通知我.

七十九

在我们乐队组建十周年的时候,所有我所知道的构成Guns N' Roses的要素都已经改变了.我们失去了Steven,我们失去了Izzy,同时我们得到了Matt,我们得到又失去了Gilby.Duff是唯一没有变化的原始成员了;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了.不过他现在已经清醒了;在1994年5月,他有了一次濒死的体验,他的胰腺差点爆掉,多年的酗酒已经将它们耗尽了,如果Duff再不清醒,他就要死了.
我们依然很铁,事情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化,但他不能再跟我一起喝酒了.他真的很努力,维持着乐队,努力地让Matt融入我们的圈子,因为归根到底,Matt不怎么熟悉如何与GN'R一起去处理歌曲写作和录音的问题.Duff在当时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了,而我则在争吵的边缘.
喝酒对我来说依然是一种每天放纵自我的消遣方式,尽管我开始为了治疗而喝酒,而不是单纯的找乐子.对于GN'R来说我们出了录音棚也没什么社会活动,所以从我(重新)加入这个乐队开始我基本上就是做自己的事情.我对酒精的消耗量很大,不过我依然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个血液酒精浓度等于纯酒精的正常人.喝酒是唯一能让我满足和忘记那些在乐队和我的生活中,我根本处理不了的事情的方法.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让乐队重新开始工作上.尽管那是我所经历的最没有创作氛围的时候,我们最终还是开始了.我的记忆很模糊,因为我努力的想要忘记这些.我记得我们去录音室,漫无目的地排练,我的仇恨阻碍了我的创作力.我确实和Axl关于如何进行谈过几次,但很明显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意见不合).又一次我想跟Axl说清楚跟Huge合作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在处理家务,我们根本创作不出任何东西.
"做一张专辑不意味着你们必须成为朋友,"Axl说.
"也许吧,"我说,"但至少我们需要某种互相的尊重."
我们也许也是在谈论我们两个自己.
Axl叫Zakk Wylde来和我们一起排练.他也许觉得我会喜欢这主意,因为Zakk是我的朋友,我对他也十分尊重,作为吉他手.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个满意的答复.我提出来我们应该重新雇佣Gilby,这主意被断然拒绝了.


以下内容由颠颠CHRIS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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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 BREAKDOWN-------------

我被要求从巡演的路上返回;我被要求停止去做我非常喜欢做的事情。我并不情愿如此。我还想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进行巡演;我想去澳大利亚,我想完成我最初的计划。这似乎看起来没有做到有始有终,因为snakepit只是一个临时为了娱乐而组建起来的乐队,但是我对它的期望却很大。当我决心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把眼睛蒙上,低下头来,直到我做成他。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当我把唱片给Geffen的时候我下了决心。1994年当我出席会议的时候我没有考虑也没有意识到唱片行业的变化。整个唱片行业正在处于剧变的边缘;大型的被合并,变卖或者在几年后瓦解。那时我并不知情也并不在乎。我给Zutaut播放了Sakepit的歌,他们决定把这个乐队做大,这也是当时我唯一在乎的事了。我并没有意识到整个唱片产业已经出了问题也没有心思考虑下一张枪花专辑的问题。我完全不直到David Geffen会卖掉他的公司,并且也许一张新的枪花专辑可能会改变他的决定,但即使我知道,我也实在没什么可做的去改变这种境况。

现在看来,我一意孤行去搞Snakepit乐队使他们认为我逐渐把枪花乐队的前途置于危机中,于是他们决定要通过纵容我这种手法来使情况得到改善,结果他们废了好大的劲才让我知道这一想法。虽然他们一直在费劲心思想婉转地让我理解这一意图,但其实只要Zutaut或者别人说说他们的看法,我肯定会告诉他们事实:我没有任何意图想退出枪花。当时我很生气,但我总觉得我会在时机正确的时候回归到枪花乐队的工作中。

所以Geffen发行了It’s five o’clock somewhere。他们出版了这张专辑,并且在财政上给予支持……直到结束。就像我提到过的,一旦axl告诉唱片公司他想为枪花新专辑写些材料,我就会被召回因为他们觉得我肯定会卖出几百万张唱片,他们得到了利润就没理由再支持我自己的巡演了。有意思的是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没觉得巡演是为了宣传专辑——对我来说只是为了演出而演出。

我在L.A.下了飞机然后在原来我跟Renee一起租的房子里安顿了下来,那是在West Hollywood。我把所有的蛇都搬了过去但我们在那里待的时间并不久,一个月一个月那么租而已。我当时可能结婚了但我并没有那种家庭主人的感觉。我直到我“应该”有个房子,但我实在弄不清这个概念。我在Sunset有一套价格合理的房子并且那里有我需要的一切。那就是我的活动空间(hang pad):我有我的蛇,我有Renee,我有弹球机——非常棒的地方。

然后我不情愿地回到市里做我该做的事因为在我心里我知道要做的事会很多并且都不会容易。Doug建了一个叫Complex的录音室,我们之后在那里给Compound配了音。(?)我去之后axl已经在那里弄了个商场。那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排练室还有无数个外置装备——准确说是一屋子合成器——简直就是用来放Axl租的Pro Tools录音设备的兵工厂。我回来之后Axl和我并没有怎么直接交流过,没打过电话也没见面说话:我从Doug那里获得工作指令。我按时到达后会看到我的技师;Duff的技师,Mcbob;Duff,Dizzy,Matt和Huge。AXL也在视线之内。第一晚我晚上8点到的那里。

我立即想到这个场景虽然应该是我们的乐队,但却使我想起了为Michael Jackson录制Dangerous时的事情。当我给他录完后,我被这巨大的开销所震惊:到处都有他租用的设备,并且还在整个国家租用了许多完全一样的多媒体录音室,仅仅为了他无论在何时何地有灵感时录音都方便。

我是个比较节俭的家伙,所以这对我没什么兴趣。我觉得那种录音环境简直就是浪费并且我觉得Michael有点失控了。当我去录音时,工作人员们都是如此的顺从和机械,就像是五星级饭店里的服务员似的。

“你准备拿什么弹?”我记得这样一人问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们这吉他可多了,”那人说。“你想用哪个?”
“我自己带了,”我说。“我用我自己的。”

这整个过程就是个冰冷脱节的音乐剧。我最不想在乐队写歌、排练、录音的时候感受这种气氛。我几乎什么事都可以忍受,但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缺少真诚。这类情况刚一出现我便警觉起来。但之后的事却让我更加担忧。
一排排的PRO TOOLS工具表明在制作这张专辑上axl与我有着很大的分歧。我本想尝试着去接受Pro tools,试试新的东西——前提是大家能坐在一起,一起讨论一起探索。乐队试着开始JAM来试着找些灵感。我弹出来的一些东西axl显然很喜欢,于是他把他们用pro tools录了下来并且保存起来,以便日后使用。
每晚我们到的时间都不同,但到了8点,乐队所有人就都到齐了。然后我们就开始等axl,但他来的非常,非常晚。这经常这样;那种气氛使人迷惘、窒息。我有时会出去转转;但几天后我觉得还是在脱衣舞俱乐部呆呆比较好,当axl来的时候等着工程师们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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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们组成乐队后已经过去了十年,我所知道的关于枪花的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失去了steven,失去了izzy,但同时我们有了matt,有了又失去了gilby。Duff是唯一一个原始成员;他是我的朋友,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但他现在好多了;1994年5月,他的胰腺几乎破裂,差点死掉。多年的不良酗酒习惯造成的这一切,如果duff没有戒酒接受治疗,他会死。我们关系仍然不错,基本跟以前一样,但我们不会再一起喝酒了。他真的想让事情走上正轨,并且努力让matt跟上我们的节奏,因为matt并不太清楚枪花到底怎么写歌录歌。当时我快脱节了,duff是唯一能控制局面的人。
喝酒对我来说仍然乐趣无穷,并且每天娱乐活动无数,但我喝酒逐渐变成了一种疗养方式而不是为了取乐。在录音室外面,我们实在没什么社交活动,所以当我回归乐队后,我基本都独来独往。我虽然喝的很多,但我仍然表现的像个正常人——虽然酒都融在了血液里。我必须得努力工作才能让我表现得体。我必须这样,因为喝酒是唯一能让我满足的事并且能够让我有能力处理其他事务,不管是乐队的事或者我自己生活上的事,如果我想恢复正常生活的话,只能这样。

当时的工作重心是想让事情回归正轨。在那种史无前例的糟糕环境下我们仍然有所进展。这会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因为根本就没想要记住过。我倒是记得走进录音室后毫无目的的开始排练。太多的愤怒遏制了我的灵感。有几次我真的问了axl咱们该怎么办,但显然我们的想法非常不同。我想再次跟他就如何跟huge工作的问题沟通但显然这是条死胡同。

“你录专辑没必要非得跟他成为朋友才能录,”axl说。
“可能吧,”我说,“但至少得互相尊重吧。”
我们可能也在说我们俩。负面的影响实在太严重了,我无法集中精力,更何况搞创作。如此恼人的工作环境让我连冷静下来安安静静弹会琴都成为不可能。所以我又开始喝酒并且试着有所进展。

Axl邀请zakk wylde来跟我和paul huge排练。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好主意因为我跟zakk是好朋友并且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吉他手,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提出要重新雇佣gilby,但被拒绝。Axl所需所求所想都通过doug Goldstein不停地传给我。我能跟axl“交流”的唯一方式就是让doug传话。Axl给doug传话,doug重新编辑一遍他的话之后再告诉我,然后我给doug传话,doug再重新编辑成axl能接受的话之后再告诉axl,就这么传来传去。有时我也会打电话给axl,但他经常不接也不回。而且即使他出现在排练室,他也不唱。对于那会的记忆我很模糊,因为基本没怎么JAM过。我必须得承认,那些设备的确很棒。不过,对于毫无头绪的一群人来说这堆设备未免太过浪费。

我生气的回家后,责任心驱使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虽然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虽然不知道zakk wylde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但我还是有所期望。他真的很棒;我记得几年前我在sunset marquis见到他时他当晚刚刚被ozzy雇作吉他手。我们在他屋子里庆祝直到他昏倒在浴缸里我才离去。Zakk的性格有时就像10倍steven adler:他不太会拐弯抹角说话并且很能应付那种对峙局面。他跟axl待的时间没超过一周。除此之外,我们在complex排练的时候真是弹不出什么来。枪花不是那种双主音吉他的乐队。我们两个主音吉他抱着完全不同的想法一起弹歌,效果真的不好。我还是比较喜欢跟一个比较低调点的节奏吉他手一起演奏。如果zakk跟我真在一起弹歌,那肯定会不一样……有点像judas priest那类。并且他也觉得这有点不对劲。

“那挺好的,”我跟他说。“跟原来不太一样。”
“听着,哥们,”他说。“那倒是没问题。我们可以一起弹,没问题。但你跟axl可得把乐队搞起来。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然后让事情开始运转起来。”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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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乐队所有的事情都由axl和doug Goldstein决定。他们会决定用电话或者传真来通知Duff和我还有其他乐队成员——枪花已经完全成为了独裁统治。当时发生的事情简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无法抵挡;就像流沙。我无法阻止自己陷进去。我们该做的事情本来很简单:雇个新吉他手然后做个新专辑。但所有的事情都有axl决定,我知到他希望我能有所作为,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窒息。我觉得在这段最后的日子里就像是我跟他的拉锯战,他希望他能掌控一切而我仍然像维持乐队的民主。外界通常会认为我和axl是乐队的核心,我觉得axl会同意,但乐队的成就是由五个乐队成员共同铸就的,因此我认为没有谁比谁更重要。不过这观点已经过时了,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虽然我早就能看出点迹象,但当真正面对这一切时,我仍然选择拒绝相信。最初使得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没法独来独往;仅因为这一个原因,我们都互相依靠。Axl一直是我们这小团队中的一部分——至少他没在时我们也觉得他在。虽然有时他会变得很难以捉摸,但在我们心里,他仍然是我们的一员。现在,突然,他不是了。以前我们可能会选择无视,但他现在却表明这是“他”的乐队并且他可以任何他想干的事来控制我们。并且他好像觉得我们会为拥有这个机会而感到高兴。

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在一起说他的坏话。非常难听。过段时间之后,我基本就不去排练了,因为那气氛十分难忍。我们想在录音室里写写歌弹弹琴……但每晚我们都坐在那等着axl来——他的确来了,不过基本都在我们大多数人离开之后——当时我们可是在为下一张枪花专辑写歌啊。就在这种情况下,axl递给我们的一份合约简直是雪上加霜。
这次是针对duff和我的——枪花的唯一两个原始成员。并且这明显有着策略性质:合约表明axl拥有乐队名誉权并且他可以再组一个叫Guns n’ roses的乐队。当然,我跟duff可能会成为其中一员……但只有在他的同意下才行,这让我们觉得我们就像雇佣兵一样。Axl雇了个律师来弄这些,所以duff和我也找了一个律师,结果这仨就开始了一场新的拉锯战,雇律师实在办不了什么事,除了花费客户的钱。Doug Goldstein也在一旁“推动”这一事情的进展。

这一情况是因我而逐渐改变;我的耐心,我的贡献,我的决心——逐渐都不像以前那样了。这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枪花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艺术上的分歧吗?还是SLASH的自负?还是axl的臭脾气?其实就是axl想控制住一切而我们剩下的人都束手无策。

在1995年8月31日axl给我寄了封信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他说他要退出乐队并且按照合约中所说的那样继续持有枪花的姓名使用权。之后我们尝试过想挽回。但他对于那份合约如此的坚持,那给我和duff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我们不得不妥协。我们签了一些文件之后就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希望之后事情会有所改善。但我们无法把合约上的要求量化,那样的话就显得很空洞而且没有人情味,所以我签了之后就随他去了。我只是想在我们还能往前走的时候尽量多走走。

不用说,我不再信任axl了。这个合约事件完全颠覆了枪花在我头脑中的印象。我被迫成为了二把手,而axl已经正式成为了领导人,除非我不违反合约。有一次他约我在Brentwood的一家他最喜欢的意大利餐馆里举行秘密会议。我到那之后他却没到,所以我坐在吧台等他。他到了之后,我们就挪到了比较昏暗的座位,感觉跟黑社会会面似的。我记得这次会面的主要目的就是强迫我去接受他和他律师提出的一些条款,只是方式比较柔和一些。Axl把这事弄的好象我跟他是最重要的俩人。他试着说服我这其实是件好事,起码是俩人一起在做的事。

他一直想说服我,来给我展示他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听上去的确不赖,但我肯定不会买账。我坐在那听了半天,没怎么给他回应。那时的气氛很不愉快而且太多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并且已经很明了的就是,无论我再说些什么也不会令他改变主意。而且他知道我的感受。我俩就一直持续这样交涉直到一切真的完蛋。

慢慢的开始就没有乐趣了。慢慢的一切变得令人沮丧。乐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是很令我吃惊的。我们,整个乐队,给了axl自由,这么多年了,却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在doug Goldstein的办公室里也有过几次会议。然后,当然了,还得跟律师没完没了的交涉这件事。非常累人。我都不太明白我他妈在那浪费时间干嘛。既然明摆着得一起认真录个专辑,还得天天处理这些烂糟事,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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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滚石也在我所在的城市里;他们在sunset marquis待着,还在don was的屋子里录音,当时弄的是bridges to babylon专辑。我曾过去看过他们,看他们工作,看他们干自己的事,这让我觉得我所处的情况简直更遭。他们能够很好的互相尊重对方的性格。Keith可能会对ronnie说一些过分的话但ronnie是如此的和蔼,他们从来不会真正有争执。的确得如此,因为keith是个有着自负心理的人,他必然会找个人出气。他肯定不能拿mick或者charlie出气……虽然他试过。他们并不太在乎keith怎么说他们,所以没什么用,而ronnie就做的很好。就像ronnie说,“keith有点暴君的感觉。”但甭管吵的多厉害,大家都还是会互相尊重。

有一天晚上,他们工作完之后,我去ronnie的旅馆房间找他玩。他问我认不认识keith。我说不认识,而且也从来没单独聊过天,所以他就带我去keith的房间,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就把我扔在了那。当时挺暗,音响里放着一些老的布鲁斯音乐。一盏昏暗的台灯把卧在沙发上的keith照出了红晕。我坐在咖啡桌旁的椅子上,他开始打量我。他自己说了几分钟之后,然后突然拿出一把蝴蝶刀晃来晃去,以显示自己的地位。他把刀插在了我俩之间的桌子上。
“嗯……好吧,”我说。
之后我们去chasen’s吃了晚饭。Keith和我站在吧台,聊毒品和监狱的话题,我感觉他就是为了能跟我找点话说而已。我在排练室排练了一天,所以当话题转到我的乐队时,我一下子说了很多很多。
Keith都认真听了进去,然后用深邃的眼睛看着我说。“听着,”他说。“有一件事你永远也不能做——你不退出。”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你不首先退出,甭管别人怎么说,理都在你这。如果你一直都准时排练并且待到最后,即使到了大家都无法好好相处的时候,你的队友无法拿你退出乐队这件事讹你。的确这样:你要是最早去排练最晚离开,别人没法对你怎样。最完美的例子就似乎滚石的那首歌“happy,”出自exile on the main street专辑。Keith等着乐队其他人来排练的时候,他自己把那首歌写了出来。当他们来了之后,他把歌放给他们听,好象在说“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一直想成为这样能客服困难又能创作音乐的人。你要是一直在,你就能控制局面。
Keith的话激励了;我觉得我应该更努力尝试。于是第二天我就重新纠正了自己的价值观然后出现在了complex录音室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开始工作。但我又挨了一记耳光:axl根本就没来排练,而且律师关于我们雇佣合约的谈判变的更加恶心。感谢keith还试着激励我,但真的,我做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必须离开。
我们的“排练”经常会持续到很晚;等axl来的时候就更晚了。他来的时候基本都夜里1,2点了;我们顶多就再演奏一个多小时然后大家就烦了,于是只能回家,留axl一人在录音室里。在complex排练的那段日子里我根本就没听过axl唱歌;我不太确定他在1993年最后一场演出之后是否还唱过,而这会已经是1996年了。所以我连我们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似乎应该持续的即兴演奏直到他说,“嗯,这个不错,”或者,“我喜欢。”没人享受这一过程,所以没人有灵感。基本上我回家就已经3点了。就像许多这样的夜晚一样,有一天夜里,我决定离去。
我躺床上就睡着了。两个小时后,大概早晨5点,我冒着冷汗醒了过来,心里极度郁闷。我想了结这一切;我感到如此迷惘,我希望这一切都就此终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我从来都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有好几次我差点作出这样的决定但都忍住了。过了半个小时,我环视了一下我的卧室;我跟它没关系;我想迅速死掉;我不想再继续了。如果旁边有点毒品,我肯定一次都吸光它然后……就那样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盯着天花板,回忆着我整个一生。我在衡量生活到底有没有意义,我在想我到底是如何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并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6点的时候我感到累了然后马上就睡了。2小时后我醒来,脑里只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想法:“就这样吧。”除此之外,毫无杂念。
其实直到这一刻,我身体的一半想着要继续下去;而另一半则坚决要做个了结。黎明前,我再一次多角度全方面的思考了一遍这件事,最后终于做了决定。乐队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了而且我不想再在里面待着。我把这个想法说给自己听后,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我起了床,打电话给我们的经纪人,告诉doug说我不会再回去了。
“就这样了,”我告诉doug。“我受够了。我走人。”
他没说什么之前我就挂了电话。

84

回想起来,对于整件事其实我是很天真的:我没有很好的保护我自己因为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一直觉得,没了乐手的乐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我觉得我没给axl什么东西,因为对我来说,他要是只有一个乐队名字而没有实在的东西,又能干什么?
我其实应该找一个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但我对这件事看的太轻而且我也不想因此而麻烦缠身。我没弄什么新闻发布会,因为我不想引起太大的争议。我只想悄悄离开。我不想把这演变成两个人通过媒体互相掐架。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很简单的事最后居然要弄到对簿公堂的地步。我以为我本能拿走属于我的然后走人就行了。
短期看来,给枪花工作的人里面没人原因相信我不干了。Axl通过跟我关系近的人联系我,告诉我我应该重新考虑。他打电话给我爸,我的保镖,我的妻子Renee,并且告诉他们我在犯下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他说我这一决定吹跑了无数的金钱。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受够了,我不干了。木已成舟,我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说实话,axl周围的人没人相信我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他们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让我很震惊:我从来没表现出想要归队的意向,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就是不肯相信我居然宁愿离开枪花也不愿处理跟枪花产生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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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枪花成为世界上最棒的乐队,我从我们走到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尽力达成这个目标。我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并且毫不后悔。我们所获得了别人梦想着能实现的成就;仅仅数年,我们就获得了像滚石那样的乐队努力十多年才能获得的成就。我不是在自吹,不过你仔细看看,我们的确创造了历史。
就在我为乐队付出巨大努力之后却要被迫离开,简直是无法理解。但一旦真的下了决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眼前的路也变得明朗了许多。有点像从深海中被拽出来的感觉。我做决定的那天,起的比较早,给管事的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接着去睡了。那一天的其他事我毫无印象,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简直像重生了一样。我感觉我好象睡了一个礼拜。当晚我打电话给了duff,matt还有adam day,告诉了他们我的决定。Duff立即接受这一事实,matt对此也不吃惊。我虽然满足了但却喜忧参半;因为在我整个一生中我还从来没有放弃过。
之后的一阵和平的日子令我很享受。我出去逛然后找机会跟别人JAM。我律师问我要不要索赔损失费什么的,我说不了,这样挺好。我实在没这个心思;虽然他们是在保护我的权益并且我也许该听从他们的意见,但事实上,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这物是人非的现实。我没这么看这件事,但当你从公司辞职后你需要保护你的利益。那时我仍然愚蠢的认为枪花对我来说还占着一个重要的位置,所以我没太仔细考虑该怎么处理善后问题。时至今日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处理,而这令我很不爽。
总之,我坚持并贯彻了自己的原则。我爸爸早前也告诉过我说,当遇到麻烦的时候,“别跟船一块沉了。”我觉得退出枪花是我做过的最聪明的决定。我觉得如果我留在乐队里的话,在那种环境之下生活,我肯定活不到今天了。我肯定又会染上毒品。如果当时我能知道这些,如果我当时能够更有经验更会保护自己更具有洞察能力的话——我不是在说axl雇的那帮坏事的人们——事情可能就不会这样了。他雇了一帮只会从他身上赚钱的人们。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如果我俩能面对面讨论这件事,我想对于乐队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更好。但我不相信“如果”。
这本来不会这样。Axl一意孤行,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走了之后,duff没到一年也走了。不久之后,matt被解雇了。显然,因为排练的时候有人羞辱我,而他选择支持我,这直接导致他被解雇。
1998年的时候,axl是唯一一个原始成员,他仍然可以把这个乐队叫枪花。那时,izzy发行了一堆他的个人专辑并且开始了世界巡演,gilby也是。Duff组了新乐队并且发行了两张专辑,而我也是。我组的第二个snakepit乐队弄的不错。至于Matt,他重新加入了the cult,出了专辑,开始了巡演。Steven仍然吸毒,不过这次axl就没借口开除他了。我觉得很可笑的是,废了半天劲让我们屈服最终使他能获得姓名使用权的那个人却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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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在我离开枪花前的最后的日子里,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持音乐上的灵感。这是我来缓解乐队的剧变带给我的创伤的最好方式。我跟各类乐手进行巡演,而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我跟nile Rodgers还有chic乐队的原始阵容一起去了日本,这次经历真可谓是重新给我上了堂音乐课。
我对nile充满了尊敬;我们一起为beverly hills cop 3录制了原声带,所以当他叫我去跟chic一起去巡演时,我立即答应了。他把那乐队的原始成员都叫来了: Omar akeem,Bernie worrell,Bernard Edwards还有至少一个唱和声的。他们叫来了stevie winwood,simon le bon,sister sledge还有我一起去当嘉宾。
在纽约的S.I.R排练的时候,我用我的les paul弄了个俯冲轰炸效果(这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事故),就是你把档位器那部分往下按的同时把琴颈往上抬(注: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细翻译了),这样就不用摇杆了。我把我琴颈往上抬的时候,它突然飞了过来并且正好打到我脸上。这感觉就像被棒球棍子给了一下:打中的时候听着就像m-80,而且我的上嘴唇破了个大口子。有人当时把这一切录下来了,我真挺想看看。留下来的伤疤大概有5美分硬币那么大。
这声音吸引大家停下了手里的活朝我望过来。我当时手里拿着一半的吉他,另一只手里拿着另一半,血流到了我下巴,脖子还有胸膛上。我当时傻了;他们都指着我而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由于我在纽约,所以我只能等3个小时去看ER医生(?)。我想办法回了paramount旅店,我在那的吧台坐着,拿了一块冰敷着我的脸,旁边还放了一瓶酒。就这么一直待到第二天,跟其他人一起坐上了飞机。
同时,adam拿着我的吉他去看看能不能修,当我在大门见着他的时候他告诉我说他哥们想办法把吉他粘起来了。
“我尽力了,”他说。他看起来很累。“看着有点怪异(frankenstein),不过应该能用。”
我想借此机会来让我十九年的吉他技师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原来他也帮过我许多次,但这次我真的想要好好感谢他。那吉他已经破成了那副样子,我觉得肯定没药可救了,但他却辛辛苦苦弄了一晚上把它修好了,并且现在那把吉他听起来比以前还要棒。

(竞霄:值得一提的是Gibson今年给Slash复刻的这把吉他还保留了这处伤疤:从琴颈大约12品的背面一直裂到正面拾音器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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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日本巡演非常精彩;每一场演出都值得回味。乐队由出色的乐手组成,所以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并且充满了欢乐。我跟一个唱和声的女歌手打的火热。巡演的最后一晚我跟她还有一些其他的女孩们一起在俱乐部的包厢里坐着。Bernard Edwards也在那里跟我们一起玩,但他比较累了所以走的比较早;保安护送他到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他的尸体被别人发现,他由于严重的急性肺炎发作死在沙发上。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虚幻。“我刚还跟他在一起呢!”我说。我真的很尊敬Bernard,他不仅是个音乐人并且具有很好的个人品质。他是最酷的,最温柔的人。他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在巡演里他一直罩着我,让我在这块异地他乡能够更好的跟别人相处,还让我跟那些音乐高手们一起JAM,而他其实并不了解我或我的音乐。那次巡演时他看上去十分健康;他就是在睡梦中平和的死去了。他的死对于Nile来说意义巨大,因为bernard不仅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创作伙伴,而他们经过分道扬镳后最近才刚刚和好。他们刚把乐队凑到一块;他们刚准备去录音并且让一切重新运作起来。Nile十分震惊,每个人都如此:我们在日本分开后又在Connecticut见面去参加Bernard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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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通过让自己接触不同领域(的音乐)来继续保持灵感,这其中的一个例子就是为电影Curdled所在的Quentin Tarantino的公司录制原声乐。当Miramax向我提出请求时,身为他的影迷,我立即答应了。电影很棒;讲的是法医收集完犯罪现场证据后清理人员来清理犯罪现场的事情。他们发现自己一直在处理一个连环杀手的现场,这个杀手只杀富有的女人,然后他们其中的一个,是个漂亮的女孩,爱上了杀手并且还为他的杀手做剪报。剧情从这里开始进入高潮。

Quentin跟我见面后,他为我描述了影片然后我开始根据影片中的人物Gabriella来创作音乐,而演那个女孩的演员是Angela Jones。Angela是拉丁人,但是一个出生在Pittsbugh的白人,我在Pulp Fiction(低俗小说)里看到她时就对她产生了好感:她演的就是载着Bruce Willis去旅店的那个出租司机。我花了几个小时来创作音乐,器乐版,包括了原声吉他,电吉他和弗拉门哥吉他。我跟Jed Leiber一起录制了这个乐器版本,他是我在L.A.认识的很棒的录音工程师。

我回到New York后,Nile Rodgers在那里录制了几首电声版的歌曲。然后我们坐飞机到了西班牙去找这位西班牙歌星Martha Sanchez录制人声部分。她可以称得上是西班牙的Madonna,而很显然的是Nile花了很多的钱来让她参与进来所以他能和她在一块待会。我对此没什么意见;我在马德里闲逛的时候很爽。Martha带我们去那些交谈很自由的酒吧里喝那些藏了几百年的酒。并且在每一个这样的酒吧里,都有很出色的弗拉门哥吉他手——在跟他们JAM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

在Miami的杀青派对上我与Quentin,Angela还有其他一些人成为了朋友。她开始和我在L.A.约会;这样持续了几个月。基本都在她的车里做。我们会在餐馆见面然后在她的车里做。我们会在电话里约会然后在她的车里做。

89

我继续逮着机会就跟别人JAM,来理清头绪,认清前路。我让我自己一直处于忙碌状态,因为当我外面彩旗飘的时候(注:Sowing My Wild Oats,即花时间去外面“享乐”,在枪花的My Michelle里也用了这一成语),我的婚姻就有麻烦了。这一切来的很突然:即使我在L.A.的时候,我也很少在家。我现在已经不受枪花的困扰了,但现在困扰我的是下面该做什么。

我旅行的时候从来没有带上过Renee,而且我在外面时也并不忠诚。我们的确一起去过爱尔兰,去访问Ronnie wood和他的家人。这样对待Renee,我有时还是比较满意的。她是个有远大追求的演员,对此我表示尊重,但同时她似乎在事业上也没有任何进展。我觉得由于我事业的成功她可能会觉得很沮丧。我最先迈出了第一步。(Cemented a foot in the door)但这对于Renee意义不大,所以这似乎是,因为我弹的音乐她并不喜欢。仔细想想,她估计都不知道枪花这乐队到底有多大。她可能觉得一切都挺幼稚的。

随着我们的关系逐渐恶化,Renee开始和好莱坞最底层的演员们约会了,经常开PARTY。同时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位丈夫的事实。

保险公司赔偿了我那因在地震中受损的房屋后,我们在Roxbury Drive的Beverly Hills买了套新的。那是一套修建于1920年代昂贵的西班牙风格建筑现在已经丧失了抵押品赎回权。它也有一个地下室,这在L.A.比较少见。这房子有一种气氛;地下室里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迪斯科亮光球。我爱上这东西了。在三层楼主卧室旁边有一个被漆成白色的屋子,看起来像个暗室:那里有一堆存照片的抽屉,并且都用黑白色的标签贴着女孩的名字比如“CANDY”,“MONICA”,“MICHELLE”。

我们马上就把这房子买了下来。我觉得这房子可能见证了不少非法活动,可以想象在地下室里都有过什么样的疯狂PARTY。不过对我唯一重要的就是它的确有一个地下室——建录音室的完美场所。我马上就开始建造这个录音室而那也是我第一次“不惜代价”去做什么事——甭管花我多少钱。我让Renee随便布置这屋子,简直就是烧钱。这间The roxbury房子本应该很不错——它包括一个录音室,许多房间,弹球机还有街机游戏还有台球桌等等。这是Beverly hills最好的地方了,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所以我并不是太高兴。Snakepit第二代马上便要组建起来了,而我还不停的喝酒吸食海洛因和古柯碱。我感到有些空虚和失落。Renee很喜欢这间房子,但我很少睡在那里,倒是在周围的地方睡过不少次。

我经常在Sunset Marquis那里闲逛,仅仅为了逃避其他事情。离开枪花后我感觉十分空虚;我开始在酒店的游泳池里玩乐,追女孩,天天在酒吧喝酒,以此来逃避那些我心里厌烦的东西。如果说John Lennon失落了一个星期,那我就得失落了一年。

我的保镖Ronnie开始管理房子的事。同时我又开始了L.A.的巡演,很快我又感到不爽了。我参加了几个名流云集的活动而我还在那里出了丑。于是有些人看出了我的问题,包括Renee。总之,这是一段十分迷惘的时期,虽然我仍然像以前那样想弹吉他;我只是需要点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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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在Sunset Marquis的酒吧里呆着的时候,Perla跟她的几个女性朋友一起进来了,但她们(注:其他人)看起来糟极了。她(注:Perla)一来,我立马提神了(注:sight for sore eyes)。她看起来棒极了。我们聊了起来,笑的很开心,那时我意识到,我被她迷住了。她给了我她的住址,第二天晚上我就出现在了她位于Hllywood Bowl的家中。她给我准备了伏特加,就这么简单:我觉得我好像一直待了有一个星期,有一天早晨我醒过来,喂了她的猫,我觉得我们从此就无法分开了。Perla的一堆朋友们对摇滚乐没多大兴趣,但对我来说他们却很有意思。跟她在一起就好像在度假——新的面孔,新的地方。就像我终于远离了我的生活,开始休息一样。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跟我一样开无数个PARTY的女孩。但她十分能自控,这一点我十分欣赏。她很漂亮,聪明,并且有气质,还很能融入生活。不用说,我已经爱上她了。

在我俩认识第十天的时候Perla和我在床上躺着,她突然用一种严肃的表情对我说:“你结婚了,你知道。”
“嗯对!”我说,有一点嘲笑的意思。“你说的对,我都忘了。”
事实上,我的确忘了。我根本没感觉到已经结婚了,而且既然我已经跟Perla在一起了,婚姻似乎不再重要了。这有点像离开枪花:在正式退出前我已经离开很久了。
再见到Renee时她跟我对峙起来,问我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但令她很吃惊的是,我对恢复我俩的关系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离婚。有一天晚上我回家时,我发现她跟一男的在床上,我告诉他们不用起来;我自己出去就行。尽管她不同意,我坚持她签署一份离婚合约(注:sign a prenup;即双方解决分配财产问题的合约)——可能也是因为我吸毒的原因才作出这个决定。这合约签的很顺利,而一旦签完了,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现在看来,就在几个月里我就突然终结了两段时间最长,关系最密切的关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注:即枪花与Ren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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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之后,PERLA跟我就开始了一段无比刺激的关系。刺激是因为不像我交过的其他女孩,她对于一段感情十分看重——她没有在瞎耍。所以我和她在感情上的目标就有了一些差别,但这却使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固。另外,这其实使得性生活更加真实,所以我不再到处游走了。
当我和PERLA开始认真起来后,她向她妈妈介绍了我,她妈妈生活十分多彩,这使得她能跟别的古巴人区分开来。她通过古老的方式来到美国,当卡斯特罗执政后坐着木船过来。我立即喜欢上了她,一个甜蜜的又有些难对付的老妇人,像她女儿一样能适应生活并且十分机警。她一开始就喜欢我,主要是因为她女儿喜欢我——我也必须赢得她的信任。几年后我在Miami遇到了PERLA的父亲。他七十岁出头,很高大很憔悴,不怎么会说英语。我们一拍即合。他有点像个有着复杂历史的古巴牛仔。PERLA跟我在认识他的第一天带他去了迪斯尼乐园。早晨八点,在我们出发去公园之前,他从冰箱里给我拿出了啤酒。我俩一起静静的看着电视,我们都不会对方的语言,直到我们起身去公园。我们从此开始了一段友情,虽然它是无声的,但却是共知的。不幸的是,一年后他死于心脏病。我希望我能有多点时间陪他。
她同样向我介绍了许多后来成为我朋友的人们,CHARLIE SHEEN和ROBERT EVANS在其中,还有其他一些虽然不是很高调但同样很酷的人们。我们大多数晚上都在一起玩,而且一个礼拜我有三四天都在酒吧里跟别人JAM。我终于感觉到了回归的音乐灵感。
我准备组个新乐队;我想再弄个像SNAKEPIT的乐队,但又不能完全一样。TEDDY ZIG ZAG(注:枪花键盘手2)开始每周二跟我一起去BAKED PATATO JAM。我在那里跟许多BLUES乐手翻弹了许多经典作品,其中有些我从来没有弹过,但我十分热爱这一切。然后我接到了演出赞助商的电话,钱的问题都已经搞定,在布达佩斯,在一个爵士音乐节上压轴演出。我立即同意了;对我来说组个乐队出去演出是最令我兴奋的事。乐队里有JOHNNY GRIPARIC,ALVINO BENNETT和BOBBY SCHNECK作节奏吉他手。我们的演出曲目包括BBKING,STEPPENWOLF,OTIS REDING还有其他一些R&B和BLUES歌曲。然后我们就进军布达佩斯,一切都太棒了。之后,不停有电话打进来要求我们去演出,虽然我们还没意识到,但我们已经是一个巡演乐队了,只要有足够的啤酒我们就去,钱倒是无所谓。我们成为了“给啤酒就演出”乐队,一切都太棒了。我们带着一群工作人员然后有场子就上。跟那群只是为了音乐而演奏的人们一起演出,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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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巡演结束后,我把组一个新的SNAKEPIT乐队的想法告诉了JOHNNY GRIPARIC。我们公开寻找新歌手。当时有个跟我有联系的人说他是JELLYFISH乐队的主唱。既然上张专辑是我跟ERIC DOVER录制的,我决定见见这个人。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切却非常奇怪。

我跟他在PERLA的屋子见面,我刚看见这人的时候就充满了怀疑。他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他根本就没有摇滚的“范儿”——看起来更像是个建筑工人。我邀请他进来然后我们在客厅坐下,我拿出了吉他。当这个人跟我讲他写的一首爱情歌曲的时候PERLA正在楼上。我说我来伴奏,你来唱一下,但是我发现这人唱的也不咋样,所以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在那个能把和声五重唱弄的很完美的乐队里当主唱。而且歌词也不怎么样。所以我试着礼貌一些然后把他请了出去。

那人走之后,PERLA告诉我说他说的一切都是在扯淡——而且她认识他歌里写的那个女孩。我对此表示怀疑;我感觉她就是随便一说或者是有点偏执而已。我没想跟那人合作但为了证明PERLA是否正确,我又一次把他请了过来。她当面质问那个人,结果发现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时我突然发现PERLA其实比我想象中要机智的多。而且,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这也是她许多次将灾难扼杀于襁褓之中使我免于厄运中的一次。总之,这人是个骗子,所以我做了我觉得恰当的事:我跟RONNIE去他的船屋里然后对他进行了恐吓。RONNIE威胁那人要拿他的脑袋在船上砸个洞,并且不再联系我。

之前我说过RONNIE是与我形影不离的人(注:SINGLE WHITE FEMALE;意为模仿的追随者,此短语出自92年同名电影);现在看来这话是没错的。随着时间推移,RONNIE成了我的影子,他似乎就是我。他帮我把东西搬进新家,这的确棒了我很大的忙,而且他一直很忠诚,但当我跟PERLA在一起之后,我感觉他总在偷听我们的谈话。最后我发现他偷偷把我的车卖了却没告诉我。我感觉到他不仅过着我的生活方式并且某种程度上讲,他甚至想成为我。在冲突爆发前,感谢上帝,他静静离开了。然后我又发现我曾经给他的东西,包括黄金唱片,奖杯,一类,全被他在EBAY卖了。真棒啊。

总之,我还需要一个歌手。当JOHNNY给我播放了ROD JACKSON的录音带时,我知道我们找到人了。我让这三四个候选人录了小样,ROD在“ALL THINGS CONSIDERD”这首歌上的表现非常出色。他的声音非常棒。这虽然是摇滚,但更听着像高音下的R&B。所以我说,“咱们见见他”。ROD是个完美的怪人(MISFIT):他很高,半黑半白,总戴着太阳镜,却总特忧郁。他来自VERGINIA,他有着很纯的南方的气质和南方口音。但当他一张嘴唱歌,他就能像OTIS REDDING那样吼或者能唱SLY STONE那样的高音,不过他也有TEDDY PENDERGRASS和MARVIN GAYE那样的blues嗓子。他的声音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但我没什么负担,所以我就全心投入了进去。

我们在MATES那里写了不少怨天尤人的素材——JOHNNY G,MATT LAUG,REGAN ROXIES——大家一起,然后我把乐队拉到了我BEVERLY HILLS的房子,我们在那全心的录音室里排练录音。我们工作的很努力,在很快的时间里就写出了有一张专辑那么多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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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我跟TOM MAHER的关系很近,在枪花管理层内他一直是站在我这边的。当我离开枪花后,他也离开了枪花并且有意想再“管理”我,但我不太确定这样合不合适。他有可能是个奸细,来我这工作是为了让DOUG知道我的动向。不过那会他的确是我的经纪人。

那时,1998年,整个唱片产业处于巨变中。黑色星期五终于出现了,那一天数以百计的音乐制作人被开除;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在SUNSET大道上。大多数唱片公司被合并,其中之一就是GEFFEN,它被并入了INTERSCOPE。这是我所了解的音乐产业末日的开端。

一旦GEFFEN被吞并,我便得重新认识那些与我一起工作的人们。我弄的乐队跟90年代中期的那种GRUNGE音乐没什么关系:那只是很酷但很短命的一段时期罢了。很快它就被RAP摇滚和偶像团体所替代……而INTERSCOPE或多或少是那种挺三流的说唱乐。我对那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也对唱片产业发生的巨变毫不知情。

新一代的音乐制作人逐渐变成了行业标准;他们弄出来的歌比较柔,他们更喜欢用电脑处理。我自己的那一套观念逐渐不吃香了。在整个公司里我唯一认识的人就是LORI EARLE,他自从枪花被签约就一直跟我干活。

被派来跟我合作的人叫JORDAN SCHUR,我记得我跟他见过面之后,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家伙我丝毫无法信任。他给了我太多的承诺,而我才认识他二十分钟。他属于那种高谈阔论的人:“我们将来会卖出去几百万张唱片,然后买新车”,这类废话。我当时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而他是INTERSCOPE老总JIMMY IOVINE的儿子,所以我还得认真对待他。我给他放了几首下一张SNAKEPIT专辑的小样,他说他很喜欢并且等不及要做成专辑发行出来。然后我见了JIMMY IOVINE,他建议我让JACK DOUGLAS做我的专辑,我觉得这主意很好,因为JACK曾经制作了AEROSMITH的《ROCKS》,还跟JOHN LENNON等人在七十年代有过合作。JIMMY也认为我的主唱似乎不太合适,因为他的嗓子太SOUL了,但我为ROD进行了辩护,我说“ROD的嗓子很好。只是你不喜欢罢了。”

这时候IZZY也被他的唱片公司抛弃了,DUFF也是;所以我也一直很担心,但JORDAN非常的兴奋。JORDAN安排了另外一次会议,然后又不开了,然后态度突然又来了个大转弯,说SNAKEPIT这类的音乐他们不愿意做。我很震惊;我离开了。“现在还像点样”——我刚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特别拿不定主意。基于这个,我决定离开这家公司,而且因为在制作这张专辑上已经花了大价钱,我决定把它买回来。我觉得,我有那间大房子,我有录音室,我完全可以在那录音然后在别的地方再卖。可以说对于整件事我很固执。

同时,TOM MAHER并没有帮上我什么忙,我觉得找一个新的经纪人,然后JACK DOUGLAS把SAM FRANKEL介绍给了我,他有把我介绍给了JERRY HELLER。当时说定的是,HELLER当我的经纪人,FRANKEL每天照顾我。我当时见了一些人,但当我决心要完成一件事时,我会在所不惜把它完成,并且要立即完成。JERRY就是我需要的人,但我并不太放心,因为所有的安排我都不太确定。何况我喝酒喝的猛,无法作出清醒判断,但我不管这些——我只是想继续向前走。我跟JERRY和SAM达成了协议,而JACK DOUGLAS也开始着手制作我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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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又回到了最初在枪花的日子,想让乐队飞黄腾达但是周围的人却不怎么给劲:JACK很不错,但目前毫无进展,JERRY HELLER已经在HIP HOP世界里安家了,他似乎不怎么给摇滚乐做贡献了;SAM是个来自东海岸的犹太律师,他人不错,固定去看望他母亲,但是似乎对娱乐圈一无所知。一切又像是天天过狂欢节,而音乐产业对我却如此陌生。

随着乐队继续向前发展,事情就没原来那么好了:主唱ROD JACKSON,原来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而且还是个瘾君子,JOHNNY GRIPARIC是个很好的贝司手但他没什么巡演经验,而RYAN ROXIE,这个我从ALICE COOPER乐队里挖来的节奏吉他手,只关心出专辑。鼓手MATT LAUG是唯一一个经验丰富的乐手。当然,还有我,担任老大的角色,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把版税和其他的好处都平均分给了每个人,所以这样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团队共同的奋斗结果,但最后却变得很麻烦。我只想把专辑录完然后继续巡演。我跟KOCH唱片达成了协议因为他们出的价最高,但这是个巨大的错误,因为专辑一旦发行之后他们就把我们甩了,这对当时的境况没有丝毫改善。

JERRY HELLER是个适合组织狂欢节的经纪人。他试着把握一切我所被给予的机会。他的事迹我在别人那里也听到过不少。但他给我们争取来了给AC/DC的STIFF UPPER LIP巡演开场的机会。以此赢得了我的信任,当上了我们的经纪人。

同时,JERRY希望我签署一份合约,这上面规定他将永远能从SNAKEPIT乐队所有的收益中拿走20%,再加上SLASH个人今后从枪花里获得收益中的20%。PERLA不信任这家伙并且建议我不要签署,而当我把合约给我的新律师DAVID CODIKOW看的时候,他告诉我这简直是自杀。他找到JERRY然后张嘴就骂他是混蛋,所以JERRY把他开除了,但这个比较神奇因为他没有权力这样做——我的经纪人没法开除我的律师——尽管如此,DAVID还是辞职了。事后看来,其实挺可笑的,不过当时也没办法。

所以那时我就没有律师了,有一天晚上我跟PERLA在家里,然后听到了敲门声。那是警察,他有着逮捕PERLA的许可,因为她违反了缓刑规定。她被拷了手铐然后被推到了警车里。PERLA已经有DUI(?)了而且不能开车,但她开了。当她在监狱里服刑的那56天里,JERRY让我签了那合约而我当时脑子还不太清醒。我每天从早到晚喝了无数的伏特加,而我肯定也无法作出理智判断。

早在跟MOTLEY CRUE巡演时我就尝到了一大早赶上震颠性谵妄(注:Delirium tremens;一种由于突然停止喝酒而引起的神经性错乱)的厉害。我开始一大早就喝酒,并不是来抑制宿醉(注:HANGOVER)而是为了控制震颠性谵妄。这种习惯之后引起了麻烦。PERLA在监狱时,我每晚放一杯鸡尾酒在床头,第二天一早把它喝完,然后这一天才能清醒的过。警察经常禁止我去监狱探望她因为我喝的太醉。我真的一塌糊涂:除了每天喝一堆伏特加之外,我还去酒吧里喝啤酒。我的健康状况不太乐观但当时没有人看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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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DC巡演结束之后,我们在剧场里举办了一次压轴巡演。为了这巡演我真出了不少钱,但是我并不在乎。两个月后KOCH告诉我们:他们把巡演赞助商推了,而且根本没有为巡演做宣传。我们虽然会去做签售,但商店里根本没卖我们的专辑。那天我必须打个电话才能把我们堆积的这一盒子的cd送出去——简直太像SPINAL TAP了(注:70年代一个摇滚电影,讲啥的不知)

随着巡演的继续,我记得我当时感觉不太好。在PITTSBURGH,我记得我觉得我应该在试音前去趟医院。我再接下来的记忆就是躺在医院里了,旁边有PERLA陪着,她看上去十分担心。我的心肌萎缩病刚发作。多年的酗酒习惯让我的心脏变得异常脆弱,脆弱到已经无法维持血液循环了。脑供血不足,导致晕厥。医生说我最多活六天到六个星期,再多没戏。一旦我恢复了之后就飞回了L.A.,我被要求躺床上休息并且禁止引用任何含酒精的饮料。

医生在我身体里安装了一个起搏器来防止心脏骤停,并且保持心率稳定。一段时间后,我开始了新的疗程,每天做一些少量的练习。而我心脏竟奇迹般的开始自愈,医生都不敢相信我身体的状况竟然一天一天在改善。最终我又可以弹吉他了,我决定要弄完我们的巡演。我4个月来健康无比。当我再次用清醒的眼睛注视我的乐队时,我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混乱。

那个瘾君子主唱有随时垮台的趋势,还有那个贝司手,他们俩似乎就是想要过我的名声所带来的好生活。但以我的新眼光看来,这实际上是十分非专业而且本末倒置的。这帮家伙似乎还不如我高中时的那帮朋友有事业心。他们似乎把这次巡演当成寻乐的机会,而并没有考虑自己在乐队中的位置及分量。剩下的日子里,不在舞台上的时候我一直在车上呆着。当我们回到L.A.之后,在演完最后一场后,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我还一直呆在那里,而那也是我很长时间内最后一次跟他们说话了。足够久之后,我跟JOHNNY和MATT又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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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后发现,JERRY HELLER简直就是个吸血鬼,他必须得滚蛋。但是我签署了合约所以有些无能为力。但之后我逮着了机会,PERLA跟我一起做了个调查,发现了他犯下的一个错误。在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JERRY给了我一个机会去给ROD STEWART的“HUMAN”专辑中录制同名歌曲的吉他部分。他为我定下了录音这事,但这就违反了我们的合约——经纪人是无法预约这种事的并且也没资格做什么保证,但他却这么做了。最后,他自己的行为给了我开除他的机会。我感到很幸运。

这段时间,也就是1999到2001年之间,是我在这个星球上最难熬的日子。本来喝点小酒的习惯逐渐变成了严重的酗酒症。是我自己让这一切发生的。我只是想弹弹吉他其他别无所求,但其他人却想尽办法在我身上挖些好处。但我总算看清了这世界。

我感觉我在自己忍受离开枪花所带来的代价。虽然很艰苦,但我觉得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以此来让我重新能够集中精神,也能够让我重新认识我自己。并且去重新发现我到底有多么的想退出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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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PERLA跟我搬到了在NICHOLS CANYON的新家,我们决定要放松一下,然后重新开始。我们尽量过着“合家欢睦”的生活,同时我也到处找机会与别人合作,来寻求灵感,引领我去及建立我的下一个乐队。2001年,我同意去参加MICHAEL JACKSON 在MADISON广场举办的40岁生日庆典演出,PERLA跟我对此很兴奋。这是我手术之后的第一次演出,所以我很期待它的到来,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令人记忆深刻……

我分别在9月8日和10日弄了几次排练来为演出做准备。别人告诉我说这肯定会是大场面;MICHAEL把JAMIE FOXX,LIZA MINNELLI,MARLON BRANDO,JACKSON FIVE和GLORIA ESTEFAN等等众多人都请来了。演出非常棒,MICHAEL JACKSON周围的每个人都感到很愉快,我也尽了最大努力不让自己沾酒。因为我戴了电子起搏器,只能这样。

医生把去纤颤器植入我身体内,那是用来维持我心率的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不是个大问题,但我忘了对医生说一旦我上台之后我的心就跳的飞快。当我上台与MICHAEL JACKSON一起演奏时,我太投入了,我的心脏突然收到一震冲击,我视线开始模糊并且隐约能看到一些蓝光。每首歌里我都会有四次这样的经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我吉他线短路了或者是摄影师闪光灯把我闪了。而每次一这样,我还必须得站稳,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没事的样子。我之后在电视上看到了当时的场景,你肯定不知道有这事,所以我感觉我挺过来了。这真是把我吓坏了,直到我最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放心下来。

9月11日的早晨,我们被DAVID WILLIAMS在早晨8点15叫了起来,他是MICHAEL的吉他技师。
“SLASH,开电视!”他说
“开着呢”我说
“是新闻频道吗?”他问道
“不是,这是E频道(注:娱乐频道吧)”我告诉他
“赶紧看新闻!”我看见一架飞机撞入了双子塔,然后第二架飞机就在我注视下也撞到了楼上。我房子的窗户是打开着的,所以我能在远处看见这一切。这可能是我看见的最令我胆战心惊的一幕了。你能想象,酒店当时已经陷入混乱了。大家就好像面临世界末日似的到处跑。而PERLA还睡着。我把她叫醒了告诉了她发生的事情。她恍惚了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MICHAEL跟他的随行人员已经迅速乘飞机撤离,现在已经在国外了。但我们却陷在这个是非之地里。

我觉得我们在酒店里应该就是最安全的,但PERLA不这么想。她想出去。她说服我有人已经释放毒气了,但我们还是出不去。而且不知为何,MICHAEL的舞蹈人员和唱和声的都在我们屋子里待着,大家都陷在曼哈顿出不去了。PERLA特想回家,所以她基本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状态,一心想着逃出这个国家。

最终我们搭上了一辆汽车,通过了当时唯一开放的出口——乔治华盛顿大桥。我们穿越了新泽西,到了POCONOS。那是PENNSYLVANIA的一个度假地。PERLA在POCONO PALACE给我们找到了一间屋子,一个以爱情为主题的酒店房屋,我没问她她怎么找到的。当我们终于到了里面时,那里的景象似乎只有在杂志里我才见过。他们用香槟玻璃做了浴缸,还有缎子做的被单,绒毛毯子还有能转动的床,粘乎乎的红色地毯,还有天花板上的镜子。我们到那的时候,真快累死了。

我们在前台拿到了晚餐券,这地方就这样,然后我们就去了那瑞士自助餐风格的餐馆。跟别的情侣一样,我们也被分配了个号码然后跟别人一起共用一个圆形的大桌子。我们在那里跟一群来自新泽西的古怪呆板的人们在一起。那地方真的谈不上浪漫或者美丽。他们似乎都害怕我们,但让我们觉得害怕的是,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几百公里外发生的悲剧。

晚餐的娱乐项目包括一个挺烂的乐队还有单口相声,还有小型高尔夫,还能骑马,还有一些能想象的浪漫活动。爱情就是这帮怪人唯一的兴趣。当我们跟他们说起恐怖袭击时,他们似乎根本不关心。他们就在那里享受着爱情,如此的享受,911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我们被困在了那里,陌生人在他乡,待了3天。然后我们赶快颠回了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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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我又与毒品有了一次接触。我好久都没有碰它了以至于我都相信自己已经戒了毒瘾。即使我去那些荣誉让人吸毒或者跟那些吸毒的人一起玩的时候,我仍然相信自己不会再吸。我让自己和PERLA都相信我已经戒了毒,但我应该知道,其实没有。

有一天我回到SUNSET的HYATT时带了一些海洛因,我吸的很爽然后睡着了,我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一条腿上。我醒来之后完全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无法弯曲,无法站立,我把腿放直很久也没有改善。吸毒的人经常这样;有些人甚至为乐吸毒破坏了自己身体的新陈代谢。

我必须得打电话给911然后我被送到了CEDARS SINAI,当时那里人满为患。所以他们把我放在看守室,直到找到一个永久的病房给我。我趟在那吸烟,他们对此不太爽,他们联系上了PERLA,她来了之后我跟她说了事情经过。她对此表示非常震惊并且威胁我如果我继续吸下去她会离开。我在那的几个礼拜享受到了难得的平静与安逸,还看了HISTORY CHANNEL。

在那里看见她,证明了她就是我一直想要的那个人。我向她求婚,她同意了。我们在MAUI举行了一个小型但很棒的仪式,然后一起待了一周。事情进展很顺利。

蜜月之前,我拿着我的吉他不停的找合作机会,虽然我周围的一切依然混沌。我拿着手机跟我的“黑名单”,希望能让我的音乐事业继续有所发展。我无法集中精神,但我事业心很强,而有时我的努力也会给我带来好运气。其中一个例子就是跟RAY CHARLES的合作。我跟PERLA从蜜月返回的那一天,我跟他去了位于L.A.的SOUTH CENTRAL录制“GOD BLESS AMERICA AGAIN”。我用的是我'54 TELLY,这是我参与过的最棒的合作机会,也是我无比的荣耀。我觉得RAY可能没听说过我,但我们仍然能在一起演奏。

RAY给那些贫苦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在音乐上的参与机会:他让他们在他的录音室里录音并且可以使用他的设备,有时RAY甚至跟他们一起演奏。他们会一起探讨歌曲,技术等等。我也会过去跟那些孩子们一起弹一些曲子。能给他们一些帮助,我感到很享受。

我同样为RAY的同名电影(纪念RAY的一部电影)录了一些曲子。我跟那些跟我完全不一个风格的乐手们一起演奏,大乐队,20年代布鲁斯,爵士乐手。我在他的RAY AND FRIENDS专辑中演奏了“SORRY IS THE HARDEST WORD”的吉他部分,但RAY死后,制作人用了他朋友录的一个版本,替掉了我的版本,虽然RAY自己认为我的版本更加有布鲁斯味。

我音乐事业上碌碌无为的局面终于要结束了。我迷惘过,但也学到过不少。我已经准备好重新开始了。到时候了。我跟PETE ANGELUS走到了一起,他曾经是BLACK CROWES乐队的经纪人并且也想过要当我的经纪人。他让我跟STEVE GORMAN(CROWES的鼓手),还有ALAN NIVEN一起合作,我弹的是贝司。我们一起写歌并且最后写出了"FALL TO PIECES"。我们又需要一个歌手了。然后我的朋友RANDY CASTILLO去世了,我参加了他的葬礼,而他的去世也促使了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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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 COMING UP FOR AIR

2002年时,我去了爱尔兰并且跟RONNIE WOOD取得了联系,在他的个人巡演乐队里弹吉他。他管这叫NOT FOR BEGINNERS巡演。PERLA跟我一起来的,我们跟RONNIE和他的老婆JO一起相处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们在RONNIE的酒吧里排练:他家房子附带一个小酒吧屋子,里面有斯诺克台球桌还有爱尔兰烈性酒。我们弹了很多很多歌:WOODIE的,滚石的,FACES的,还有一首枪花的歌,一首SNAKEPIT的歌。我们排练60首歌,乐队由RONNIE的儿子JESSIE,JESSIE的两个朋友(负责鼓和贝司)构成,还有其他一些人闷;再加上RONNIE的女儿LEAH负责和声。这真的是很有趣的事,我们在英国所有的小酒吧俱乐部。COORS也来加入我们,我们每晚都弹FACES的经典曲目“OOH LA LA”。乐趣就像爱尔兰烈酒那样多。而PERLA与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这里受孕的。

巡演结束后我们就赶回了拉斯维加斯过新年。我们去英国之前,我们有一个礼拜一直在刚开业的GREEN VALLEY RANCH里待着,在那里我们发现VEGAS杂志里有枪花要在新年除夕夜在HARD ROCK HOTEL & CASINO演出的信息。我们决定去看看。

我给演出的广告商打了个电话他们说能让我们进场,没问题。我们去了HARD ROCK酒店,在演出之前订了套房间。我们正在走廊里走的时候,大家开始注意到了我们,因为枪花的歌迷到处都是。我们在屋子里待了有十分钟,然后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之后发现是酒店的保安。
“hi!”我说,“出什么事了?”
“先生,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今晚你将无法出席枪花的演出。”
“是吗?为什么啊”
“我们从上层接到明确指令禁止你参加今晚的枪花演出。任何情况都不行。”
“拜托,这太荒谬了。偷偷让我进去,我又不是去那惹麻烦,我只是想看看演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吧”
“对不起,先生,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我打电话给广告商,但他也没办法。他说别人看见我拿着吉他戴着大礼帽好像我今晚准备登台似的。这简直太过分了,因为我根本没拿着吉他在身边!说什么也没用了。工作人员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挡在外面。我们觉得这实在不值得,我不是那种想引起注意的那类人。

PERLA和我把房间退了,然后在GREEN VALLEY RANCH开了间房,然后去了当地的WHISKEY BLU,加入了在那里举办的新年party。那晚我遇到了一个原来我见过的人,但不太熟,虽然他认识我。他带我去了厕所,洒出一条看上去是用来吸的粉末。

我喜欢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并且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这当然包括吸一些来历不明的毒品,我从来也不愿意过问这些。我把那都吸了,5分钟后一种熟悉的快感来袭。我感觉非常棒。这不是咖啡因,而是鸦片,海洛因的一类。的确是非常好的一类,因为突然,世界上的一切变得如此美好。

我让他再给我点,他给了我一把药丸。“这是什么啊,我刚才吸的是这个?”
“这是OXYCONTIN,属于人工合成的海洛因。你把它弄碎后就可以吸了。我保证供货充足。”的确如此,他刚得了癌症,有无限的处方药可以用。
“哇”,我毫不演示自己的喜悦,“这我记住了。”
那时PERLA与我结婚不久,而且我们的关系也十分狂野。她是最棒的女孩。无论我们去多少PARTY,无论我们干多少疯狂的事,她总能控制住自己。她能在一片混乱中站稳脚跟并且还能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所以我们吸了许多咖啡因,但她唯一不会碰的就是毒品。我在HYATT的治疗结束后她曾经威胁过我,她的确没法忍受这类东西。

我告诉自己说我会告诉她的,然后又碾碎一颗药丸,吸了一口,感觉很爽。我回到L.A.之后依然如此,我得偷偷的做这事。我开始频繁找我的新朋友,他在洛杉矶跟拉斯维加斯之间来回跑,来保证我的用药需求。就这样,很快,我又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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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2002年了,当时AEROSMITH正在L.A.FORUM跟CHEAP TRICK一起演出。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而我的毒品朋友也已经在市里并且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大量的OXYCONTIN,我们武装到了牙齿,准备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PERLA和我在出发之前因为一点不重要的小事大吵了一架。她借着生气的情绪,不想让我去了——她想先发制人。

我挺固执的。别的都不想听,我就想去看演出,甭管我俩谈妥没。我朋友在车里等着我,我只想离开家里。我走到门的时候PERLA正在楼梯的末端站着,尽管我无视她但她仍然在对我说话。
“SLASH!”她喊道。我转过身来。“我怀孕了。”
虽然我当时正HIGH呢,但这一句话一下把我惊醒了。我盯着她很久很久。时间仿佛停止了。
“OK,等我回来咱们再讨论这个。”
那晚我爽的很厉害,AEROSMITH和CHEAP TRICK的家伙们都很清楚这一点。那种情况下,我做出了一件唯一合理的事:我跟DAVID LEE ROTH混了一晚上。但是,我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就是PERLA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回家后我们把一切事情都讨论到了。我们结婚超过了一年,在一起5年。直到那时,我们都没有采取过安全措施。我们很快就决定要要个孩子。我感觉我在爱尔兰时的酗酒行为可能导致了怀孕。当时有一个玩笑说,我们会命名孩子GUINNESS(酒的名字),但因为这也是RONNIE WOOD的狗的名字,我们决定不采用。

PERLA的怀孕让我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我戒了OXYCONTIN,虽然一直也没告诉过PERLA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吸毒。我就像以前那样戒了。我戒完之后身体有些不适,我跟PERLA说我得了感冒,但这没什么用,因为我忘了我把一包毒品放在客厅了,她发现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一直在租房子住,最终我们决定还是得买一套。我曾经用来录制SNAKEPIT专辑的那套房子最终被我卖了,所以现在一切都得重新来。我记得我戒毒之后我们去看房子,我浑身流汗不止。我记得我当时还是拿感冒当借口搪塞她。

我们看中了一套房子,那简直就是“HANSEL AND GRETEL”。那是一个中世纪风格的小别墅,原来的主人把它装修的十分怪异,结果最后房子归了SPENCER PROFFER,他就是出版LIVE LIKE A SUICIDE的人。我们很快打了招呼又说了再见,就像是在街上临时碰上似的。我发现他居然对我们一点好话都没有。他说录那专辑的时候我在地板上撒尿,    AXL在录音室里跟别人做爱还想让SPENCER也一起来。你可以在那些未授权的枪花书里读到类似这样的瞎话。没一个是真的。他肯定是因为我们没让他出版所有专辑而心理变态了。

所以我戒毒了,而且从PERLA那得到了激励。从她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开始,她再也没有喝过酒,也没抽过烟。她经历了巨大的转变。她立刻就变得理性与成熟,真是太厉害了。

PERLA怀孕后有点问题,因为LONDON是个靠近臀部的婴儿,他所处的位置让PERLA9个月来一直都十分不舒服。她大多数时间都得在床上休息。

那几个月里我正在找机会组个新乐队。PETE ANGELUS,他曾经是VAN HALEN,DAVID LEE ROTH,BLACK CROWES的经纪人,他也想当我的经纪人,所以他把我介绍给了STEVE GORMAN,他是BLACK CROWES的前鼓手,因为当时他们解散了。我的老朋友ALAN NIVEN给了我一个他认为值得一听的贝司手的电话,所以我们把他也叫进来了,我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了因为我们直接就排练,也没什么明确目标。这是我自从SNAKEPIT演出结束后第一次重返录音室,我当时的头脑十分清醒,我想再弄个乐队,我还写了些歌。那时我们写的东西最终变成了FALL TO PIECES这首歌。我们一起排练的时间不长,但摩擦出了不少火花,最完整的歌就是那首了。那是我开始变得负责,变得像个成年人一样的一个标志,因为我其实一直是个鲁莽冲动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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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段时期,我听说RANDY CASTILLO死了。我认识RANDY很多年了。我们在80年代金属乐盛行时举办的巡演中认识。他是最明确自己发展目标的临时鼓手之一。他跟OZZY,LITA FORD和其他你能想象到的人一起合作过。但RANDY远不是那种L.A.的典型金属乐手:他是那个年代我认识的最真诚,最脚踏实地,最随和的人。你永远都愿意跟他一起玩而且他没有那么事B。他虽然一直喝酒吸毒,但他也一直是个称职的鼓手。我们具体如何认识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我们有很多共同的朋友,所以我老觉得其实我一直都认识RANDY。使他能跟其他L.A.的人区分开的就是他一直那么高兴而且从来不对别人评头论足。跟那会其他人不同,他绝对不会成天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也不会批评别人怎么打扮或者表演的如何。在L.A.这样的言论非常正常。RANDY不在乎,因为他是来自NEW MEXICO的。

我在NEW MEXICO跟SNAKEPIT演出过,那时我听说RANDY得了癌症,而且病情很严重。当我们来演出时,他来到了演出现场并且在巡演巴士里跟我们待着。那时他正在接受化疗,他看上去并不好。他非常瘦,也特虚弱,但他能来我就非常非常高兴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他的癌症已经好了,他身体状况好多了。不久之后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看起来棒极了。我接到电话时,大概5个月之后,RANDY去世了,我十分震惊。我不知道他的身体又来了个突变。

葬礼在FORSET LAWN CEMETERY举行,RANDY认识的所有人都出席了葬礼,有他的旧时乐队队友,包括OZZY,RANDY的家人,还有爱他的朋友们,这真是一场大聚会。在接待处我遇到了MATT SORUM,他告诉我他和其他一些人正在准备筹款给RANDY的家人,还准备弄一个慈善演出来纪念RANDY。MATT问我要不要来参加这演出,我觉得这主意很棒。我只要有机会就想上台弹吉他。另外,我的确想为RANDY做一个演出。

MATT跟我决定一起弹几首歌,然后我们还打电话给了DUFF,他当时搬回了SEATTLE,问他是否有兴趣。他当时跟SEX PISTOLS的STEVE JONES组了个叫NEUROTIC OUTSIDERS的乐队并且出了专辑还做了巡演。然后他们就解散了。DUFF又跟他在SEATLLE的其他朋友组了个叫LOADED的乐队。我过去几年里见过他几次,他出席过我的生日聚会,我们在录音室里还跟IZZY排过一回,所以我们当时还有联系。

像往常一样,我们还需要一个主唱,外加一个节奏吉他。我把目光放到了BUCKCHERRY乐队的JOSH TODD和KEITH NELSON。我听说他们乐队解散了,所以这是有可能的。我喜欢JOSH在他们一些作品上的嗓音,而且这似乎是个把他叫进来入伙的好机会。

我们想让这件事不平凡些,所以MATT叫来了CYPRESS HILL的B-REAL和SEN DOG,看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演出。他们同意了,我们一起排了一次,那真是个里程碑意义的下午。当我们一起走进MATES排练室的时候,当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就环绕心头:重新跟MATT和DUFF在一起时,我想起了当时在枪花时我们配合默契的每一晚。别人看着我们再次一起演奏,我们弹出第一个和弦时,那种自信和冲击力已经不言而喻。就像在说:孩子们,这么着才叫玩摇滚。

我们排练了PARADISE CITY,IT'S SO EASY,MAMA KIN和THIN LIZZY的JAILBREAK,ROCK N' ROLL SUPERSTAR和SEX PISTOLS的BODIES。B-REAL和SEN DOG用RAP的方式唱了PARADISE CITY中的歌词部分。简直太他妈棒了。自从SNAKEPIT第一代后,我第一次在音乐上有如此的满足感。我周围的音乐人们非常清楚如何表达一首歌中的律动以及表达一些内在情感。我,DUFF,MATT的核心性不言而喻。当我们开始JAM的时候,在MATES工作的人们都驻足停留观看我们演奏。很快我们就有了一小部分观众然后我们用音乐把他们全震翻了。

RANDY的纪念演出是在2002年4月29日 KEY CLUB举行。这是枪花成员多年后第一次聚首。我们最后一个上场然后轻易把这个场子都掀翻了。STEVEN TYLER跟我们一起唱了MAMA KIN。那一晚非常具有纪念意义。我十分十分的满足。

第二天我正和PERLA在家里的时候,DUFF打来了电话。
“嘿哥们,昨天真的太棒了,真是太牛B了。”
“恩,没错。我整个早晨还在回忆昨天的情景呢”
其实我思考的是,我浪费了许多时间。我的确跟其他一些天才音乐人合作过,但他们跟我都不太合的来。我一直在寻找的,其实一直就在我眼前,只是我没看见而已。
“DUFF,咱们应该把这个做大。咱们要是不弄这个,就太傻了。去他的枪花吧”
“恩。。好吧,咱们一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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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FF跟我从来没明说过,但我俩一直有意避免一起合作。因为我们不想被贴上“前枪花”的标签。虽然这时,离枪花解散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但就算时间不够长,我们也意识到了我们现在仍然能产生足够的化学能量,写出好歌,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乖乖闭嘴。

MATT也加了进来,而且既然JOSH和KEITH也有兴趣加入,我们开始每周抽出几天时间在NORTH HOLLYWOOD排练。我跟这俩人不太熟,但我还是决定跟他们合作试试看。

我们一起加工了一下KEITH 和JOSH写的几首好歌,DUFF跟我也慢慢让事情朝着好的方向继续发展。唯一我不太满意的就是我听不到JOSH唱歌。几个星期后我对此更加担心,因为我们的工作逐渐深入开来,我仍然不知道乐队到底听起来如何。我开始从调音台录了一些音频,然后,我十分吃惊。我把带子放出来后,我简直没法相信,JOSH的嗓子有点不太合适(LINEAR AND GRATING),跟乐队的伴奏格格不入而且有点跑调。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那时我就想退出这乐队了。我假设DUFF跟MATT也听了那些录音。我还认为既然没人反对我们当时的工作,那大家对于这个结果应该可以接受,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想法。

“我忍不了了,”有一天我跟DUFF和MATT在排练的时候说“我不干了。”
“怎么了你?”DUFF说
“出什么事了?”MATT问
“你听咱们排的这些东西了吗”
“没有”他们齐声回答
“你应该听听”
当晚他们听过之后,第二天他们都站在我这边了。
JOSH的嗓音对于BUCKCHERRY来说很合适,但就不是我们想要的那种。我很高兴BUCKCHERRY在2006年的单曲“CRAZY BITCH”里有机会重组,而这首歌也是我们当时一起弄的之一。

我们用很友善的方式跟JOSH说,我们不想再这样合作下去了,但我们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KEITH坚持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继续合作。他们是创作伙伴,他们是朋友,他们也是队友。我们觉得他们俩应该一致行动,如果JOSH走了,KEITH也应该如此。

“去他的。我喜欢在这。我留着!”KEITH说

当时唯一的问题是,基本上我弹什么KEITH就弹什么。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配合,他只是一味的模仿我的演奏。所以最后的效果基本就是两把LES PAUL弹着类似的重奏。他继续呆了俩礼拜,我们以为他能明白我们的意思……但他没有。所以我们得跟他说明白,让他走。再说一次,我是很高兴他们最后能把BUCKCHERRY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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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DUFF和我开始疯狂的排练写歌。同时我也在寻找新的吉他手和主唱。我曾经跟JOSH TODD一起去看了DUFF与他的LOADED乐队在VIPER ROOM的演出,他们作为METAL SHOP,这个每周的GLAM METAL活动的参演乐队之一。我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突然我有一种回到了1984年的感觉。我看到了许多自从那时后就没再见过的人们,而他们看起来跟原来一模一样。我看见不同地方的男孩女孩,有来自TROUBADOUR的,有WHISKEY的,有RAINBOW的,都看起来跟20年前没什么区别。那里还有FASTER PUSSYCAT,L.A.GUNS乐队的一些成员,还有我当时认识的那些女孩们,他们全都在那里,就像一起坐着航时机过来似的。每个人打扮都一样,做的事居然也都一样。当然,GENE SIMMONS在那跟一群女孩照相。还有就是RON JEREMY也带了几个妓女在那里。

DUFF在当天早些时候跟我说了这场演出的事。
“嘿哥们,我乐队里弹吉他那家伙他说他是你初中时候最好的朋友之一”
“啊?”我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恩,真的。他叫DAVE KIRSCHNER。他都快跟我发誓了。他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下这事,他现在在我乐队里。”
这的确是真的,DVAE和我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是好兄弟。我当初组建TIDAS SLOAN的时候,他就常来看演出,那时他还没有弹吉他。DAVE是个非常酷的家伙,我这么多年对他印象非常好。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在TOWER VIDEO工作,当时枪花正在腾飞。那时他酗酒问题很严重。他在CD和VCD店之间的仓库里工作,就是给产品装或者卸包装,顺便喝个烂醉。还好最后他终于戒掉了酒,这时他已经15年没再有酗酒问题了。我再准备见他时,态度还挺认真严肃。

METAL SHOP里那种80年代的气息让我有点受不了,但我在走之前跟DAVE打了个招呼。再见到他感觉很好。KEITH离开后,DUFF建议应该让DAVE过来排练,我完全同意。我们一拍即合。DAVE给我们那里带来了新的生气。完全不是刻意为之,而是真的心有灵犀。他与我的吉他配合的相当有味道,这给乐队的整体效果提上了一个台阶。当时的乐队组成是DUFF,MATT,DAVE和我。我们十分自然就写出来一堆歌。但我们又有了那老掉牙的问题:没主唱。这真是摆脱不掉的困扰啊。

对于一个像我们这样已经十分专业的乐队而言,找歌手实在是太难了。我们找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实在是找不出适合我们这个乐队阵容的歌手。
“咱是不是应该再在THE RECYCLER登个广告?”有一天我在排练的时候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应该行吧。咱们认识的歌手太少了。”
“这感觉就像我们最开始组枪花似的。当STEVEN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咱们组了个乐队。写了不少东西但是就是没主唱”
“没错。咱当时真是挺无奈的。这太悲哀了,怎么这样啊。咱真应该在报纸里登个广告。”
在我们登广告之前,我们觉得如果把所有现在活着的摇滚歌手列个名单,甭管他们是不是有乐队,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的名单挺短的:有SEBASTIAN BACH,IAN ASTBURY还有STEVE JONES。大家觉得还有个名字也不错:SCOTT WEILAND。但是他当时还在STONE TEMPLE PILOTS乐队。

我们把名单列完之后发现几乎上面的每个人都不太可能能叫来,我们的确在THE RECYCLER和MUSIC CONNECTION登了广告。我们甚至在HOLLYWOOD REPORTER登了广告。但最管用的还是我们在MTV.COM登的广告。要在原来我肯定不能这样做而且对于这广告登出后能产生的效果我也估计不足。我学了一课:这广告一登出之后,我们就收到了一座山那么多的CD和磁带。他们几乎一天就都送到了,我们这个小乐队找歌手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了。

我们这个“项目”开始在广播上,博客上被宣传开来,突然我们就暴露在了众人目光焦点下。每周我们会收到200份申请,全都放在我的PO邮箱里。我去拿这些大箱子的时候,邮局工作的那家伙看见我们这乐队这状况后,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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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突然接了个电话。
“喂?”
“喂?干嘛呢。我是IZZY”
“嘿,我挺好的。我正准备去排练。最近我跟MATT,DUFF还有个叫DAVE的一起。我们弄的东西进展还不错”
“不错啊。我去看看”
这是典型的IZZY。他非常捉摸不透,他会突然从哪就蹦了出来,跟你待那么一阵,然后突然又消失几个月。他带着吉他跟音箱来了排练室,还有他写的几首歌的DEMO。我们跟他排了有俩星期,感觉很棒。我们写了12首可能是最棒的枪花专辑的歌。我们聊了聊以前的日子,分享了一下互相拌嘴的故事。我们开心的大笑,那段时间真的不错。

同时我们还需要一个歌手,但IZZY对此没什么兴趣。每次我们提起来这事,他都刻意回避。他想尽量不参与这种讨论。他并不想参与到乐队里,但我们似乎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跟我们一起待会。所以他不太愿意讨论歌手的问题。总之他就是很反对主唱的这么一个人。我也不知为什么。

每次我组个乐队,主唱都是个大问题。我不敢相信这么多次了居然还这样。
“我有个主意,”IZZY有一天排练的时候说“知道该干嘛吗?我跟DUFF唱,然后咱们就坐着车在俱乐部里巡演”
他用很IZZY的方式说了这段话,意思是,你很难听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决心要找一个可靠的主唱,因为我把这个乐队看的很重要。我们天天在排练室里而不能出去演出,这让我有点烦躁。我也一直想找到一个出路。但对于IZZY的这个想法,我的确思考了一下它的可能性。
我们打电话给了A&R录音室的JOHN KALODNER问他关于歌手的意见。JOHN过来看了看排练,他说我们这乐队真的很棒。但他不知道有什么可用的主唱。
IZZY建议我们去RUMBO把我们的一些歌录一下,我们照做了。这时我总是奇怪IZZY在想什么:我的想法是,IZZY跟我们排练什么的只是为了自己高兴一下。而我和DUFF,MATT是想把这个乐队继续做大。所以IZZY为什么建议我们去录音室录歌是我不能弄明白的。
总之,我们一起弄的歌很棒,我不想让一切就此结束。我们三个继续去听那些寄过来的DEMO。然后有一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个来自FLORIDA叫KELLY的家伙。我们让他飞了过来,试几首歌。他一出现在录音室,IZZY就走了。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他就是说了再见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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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LY最终还是没成为我们的主唱,但这确实是往正确的方向迈了一步。几个月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主唱。我希望能在民间找出个高手。我告诉了GILBY,他当时每天都在MATES呆着,因为他当时正在组一个叫BRONX的乐队。他觉得我疯了。

“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主唱的。”他坏笑着说“以你现在的地位,肯定无法这样做。你不能找那些没出名的民间高手。那不符合你的地位。我们周围就有很多可以考虑的人,而且咱们都认识!”

我没因他的话而感到受挫。但我坚持了我的想法。我们有无尽的磁带,这里面肯定总得有几个不错吧?我们每周排练5天。3小时(注:我觉得应该是天)写歌,剩下的两天就去听那成山的磁带。我们把所有的都听了一遍。这简直是煎熬。除此之外,也十分令人绝望。作为一个乐队,我对我们的做法很吃惊:几乎10个月我们都在听这些磁带。可以想象这过程有多么的艰苦。我们每回排完练再去听那些磁带,简直就想要睡着了。

磁带里大多数都烂透了,我感觉他们似乎是在撒尿而不是唱歌……但我们也不太确定。太多太多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住在车库里无所事事的一个忠实枪花fan。太多太多的人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枪花。我真想当面问问他们,是否应该在寄出来之前先自己听听或者给别人听听再说。

太多太多人用他们的烂嗓子翻唱了WELCOME TO THE JUNGLE。还有很多人写了许多戏剧性的不知所云的歌词。我们有民谣歌手,有鞭挞金属歌手,还有一些磁带质量如此之差,我确信他们是拿麦克风对着劣质音响录的。

有一天我开着车经过NORTH HOLLYWOOD,想着这一切是多么的怪异。同时我也想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因为我知道最终肯定会有进展。我觉得我应该打电话给我朋友ERIC LUFTGLASS,他是VH1的制作人。但还没等我的想法成熟起来,他先打给了我。

“嘿SLASH,我ERIC LUFTGLASS。我听说你跟DUFF和MATT正在组个新乐队,还在找歌手。”他说
“是啊,你知道有谁合适吗”我问
“好玩啊。不,不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让我们VH1把你这海选活动录下来。这对于乐队来说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你们起名了吗”
“没呢,还没到那步呢。我们现在还得找个歌手。其实,我发誓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说这事。”

ERIC派了几个摄影师来到了MATES,我们不太确定该怎么拍这玩意。我们决定还是等他们来了再当面说。他们都叫ALEX,而且刚拍完AEROSMITH的BEHIND THE MUSIC,我很喜欢。我们开始跟他们一起出去,这很不错。他们开始录一些我们的很随意的“幕后”场景。之后我们收到了一些挺不错的DEMO。大多数是由很不错的歌手录制的,只是他们不太符合我们的风格罢了。我估计每两百个DEMO里就有那么一个人是我们想要的。其中之一叫做STEVE,来自英格兰,他就很不错。他在一个叫LITTLE HELL的乐队里,不过我可能记错了。他乐队是那种朋克摇滚,歌词里充满了讽刺和反叛。我把他请了过来,一起录了个VH1节目,但最终他也没加入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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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决定海选找主唱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8个月了,我们逐渐开始没信心了。而某些重要人物看过我们在VH1的节目后来排练室告诉我们“好戏要上演了”,这也没令情况有任何改善。我们显然对目前的结果不太满意,于是开始跟制作人较上劲了。最终,他们拍摄了几个歌手的演唱视频,来让这个海选更加戏剧性。但不幸的是,大家还是只把目光集中到了我们和SEBASTIAN BACH身上。

在我们认识的著名歌手里,THE CULT乐队的IAN ASTBURY在没有摄像机拍摄的时候也会来看看我们排练。SEBASTIAN BACH也是候选人,但我们从来没觉得他会最终成为主唱。我们跟BACH排练过几回,甚至还让他在几首歌上录了主音部分。当时他正在给JESUS CHRIST SEBASTIAN录歌,我们很高兴能看到BACH又变得非常专业了。但总之,最后我们没成。总体感觉听起来太像把我们各部分简单加和,而没有任何新意。听起来就像穷玫瑰(SKID ROSES)。

而自始至终,SCOTT WEILAND的名字一直不段有人提起来。乐队里的每个人都跟他有或多或少的联系,除了我。DAVE曾经在一个叫ELECTRIC LOVE HOG的乐队里,他们给STP开过场。MATT曾经跟SCOTT一起在戒毒所呆过。DUFF的妻子,SUSAN,是SCOTT老婆的朋友,MARY。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主唱,而且他和他的乐队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就是那种具备我们所需要的嗓音条件的主唱。他有着JOHN LENNON的感觉,还有点JIM MORRISON,还有点DAVID BOWIE的“范”。我感觉他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棒的歌手了。

既然大家几乎都认识他,我让DUFF给他打个电话。他打了之后问SCOTT愿不愿意听听我们录的DEMO。SCOTT很喜欢,所以我们挑了4首歌,把他们录了下来,然后我亲自把它们送到了他的住处。他当时住在BLACKBURN,很有趣的是,那地方就离我当年和我爸爸住的地方隔了几道门。当晚他正在跟STP做演出,所以我把盘就放在了他门口台阶上,然后我们几个人就焦急地等着他的回音。

一周之后他给我们打了电话,他对我们的音乐表现出了很大兴趣,但他也提出STP仍然存在这一事实。它们虽然内部有些问题,但SCOTT还想继续在STP里待着,看看最后会怎样。

“听着,”我说“我真不想把你跟你的乐队拆散”
然后我们就把这事放下了。DUFF,MATT,DAVE,和我,一起又走向了那一堆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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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原来律师的助手DAVE CODIKOW又雇了回来。因为我们一直也没什么进展,把他请回来,好歹算是个新鲜事。几个月之后,DAVID告诉我们STONE TEMPLE PILOT解散了。我对此很高兴——完全是因为自私而高兴。我当时也不管讲礼貌了。我马上让DUFF给SCOTT打电话,问问他是否有兴趣过来看看我们。

我们刚写了"SET ME FREE"这首歌的引子。我们把DEMO给了SCOTT,让他听听,如果喜欢就可以来排练——没给他施加任何压力。他拿着歌听了有一个礼拜,在这期间他在自己的录音室里往上加了一条人声轨。当时我们很期待他能加入我们乐队,而SCOTT自己也在寻找今后的出路。他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是适合我们,但我们一听到他录的那歌,我们立即就知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所做到的已经不是我能想象般的好了。他把这首歌带上了一个新层次。听起来比我们之前改的任何版本都要好。我从来没问过SCOTT他把歌词录进去之后是什么感觉,反正我们几个人都高兴坏了。而我猜他应该也这么想。

SCOTT亲自把那歌拿了过来。他戴着渔夫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盖过了眼睛,他还穿着渔夫的那种两边有兜的衣服,就这样走进了MATES排练室。排练室的门到我们的舞台大概有200英尺,但即使这么远的情况下,而且他还那么低调,但他一出现我就立即注意到了。他上台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我们聊了聊,听了听他录的DEMO,我感觉冥冥之中一些事情已经开始改变。

SCOTT的嗓音彻底征服了我们。我们也彻底服了。他的嗓音让整个乐队开始有机的结合了起来。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还拿不定主意到底加不加入我们乐队。他想录个SOLO专辑,而且他自己也有一些事得处理一下。

DAVID CODIKOW,他跟DANA DEFINE去了IMMORTAL干活。如今对我们产生了很大兴趣,还在MATES开了个类似记者招待会的演出,只对唱片业内部人士开放。我们就弹了一首歌“SET ME FREE”。观众由音乐制作人,音乐录像导演还有搞电影配乐的组成。TOM ZUTAUT也在场——有点像原来组枪花时的场景。

这是乐队第一次给观众表演。而有趣的是SCOTT直到我们该上场了才出现。我们找他快急死了,他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来了。我们还没跟他熟到可以追问他刚才干嘛去了,所以我们当时那一刻关系挺紧的。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们一上台,他就开始轰炸了,从第一个音开始一切都那么完美。当时的场景就是,你上台之前会很紧张怕弹不好,但一旦你上台面对那些下面的大牌人物,弹出第一个音后,你就完全融入到自己的音乐里并且根本不在乎之前的紧张感了。没有比这演出再正式再重要的了,但我们真的只是投入进了音乐中,其他的不管了。我们就把我们要弹的弹了然后爱谁谁了。

这听着就像是个乐队。听着像一场我们跟他们的战争。我们的表现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那只是第一次演出,但我们知道我们已经上路了而且停不下来了。眼前就是一条宽广的路。

我们也一直在讨论SCOTT的戒毒问题,因为这绝对是个问题。我们告诉他我们每个人都戒过毒,如果他需要帮助,我们会帮他一把,只要他愿意戒。我们没强迫他,我们只是向他表现出一种共识,而我觉得这也是他最后能接受的原因。我感觉一旦SCOTT加入了乐队,我们就又上了个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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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对于这个乐队来说最棒的就是,我们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个新乐队。从最开始就感觉我们已经组建了相当长的时间。我感觉从某些层面来说,的确如此。我们给乐队找到了合适的方式推广自己:DAVID 和DANA去了一些电影制作室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出的片子需要原创歌曲。结果是很多,但我们最后选了THE HULK(绿巨人)和THE ITALIAN JOB(意大利任务),这机会是UNIVERSAL的KATHY NELSON提供给我们的,可能是因为我们很适合这片子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很喜欢KATHY。

我们跟着NICK RASKULINECZ进了录音室,给ITALIAN JOB翻弹了PINK FLOYD的MONEY。SCOTT对于歌曲的把握十分到位,整首歌十分自然的就下来了。我们有一天下午在MATES排练了这首歌,然后到CHALIS STUDIOS把这首歌录了下来。然后,我们去OCEANWAY给THE HULK录了SET ME FREE。我们知道这首歌讲给观众留下第一印象,而我们也看了电影的剪辑版本并且很喜欢。而且我们也很激动因为这是李安执导的片子。我们也让NICK制作了这首歌,但这回就不是那么顺了。我们一直就不能用满意的方式把它混音,但在截至期限的最后一刻我们还是从一堆混音版本里挑出了一个交了上去。

这还不是整个录音阶段最古怪的事:在去OCEANWAY STUDIOS的路上,我接到了DUFF的一个电话,他说STONE TEMPLE PILOTS的ROBERT和DEAN DELEO就在我们隔壁的房间里做他们的ALIEN ANT FARM专辑。我对SCOTT将如何面对这一切很担忧。我在他之前先到了那里,确保不会发生意外,然后我在游戏厅里正好碰到了ROBERT。我正给我自己倒水的时候,那家伙弯下身子冲着我,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嗯,SLASH?”他说
“嗯对,hi”
“hi,我是ROBERT DELEO。很高兴见到你……我对你很敬重”
他看起来人不错,但我还是很担心SCOTT。他后来从后门进来了,所以他们就没有相遇。

这次的录音是一次小测验。我们正在用我们所能控制住的方式推广自己。我们是个摇滚乐队,但我们还没有跨过最后一道坎:DAVE还是个兼职的建筑工人,SCOTT跟他原来乐队的事也没有处理干净,他还是很不确定。DUFF,MATT和我是唯一几个百分之百投入的人,我们已经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目前这个乐队上。所以我们一直推动着乐队前进。

排练的时候总会想起给乐队起名的事,但一直也没什么进展。有一天我跟PERLA去看了电影,但我不记得看了什么,但一旦影片结束,最后工作人员名单出来了,我被“REVOLUTION STUDIOS”这几个字吸引住了。PERLA也对此有所感觉。这名字肯定有所意义……我喜欢最开始的那个单词。我联想到了REVOLVER。这对于我来说是很合适的名字因为它有多重意义:它不仅代表了枪,还有这转门的意思(?),因为这个乐队是由不同的乐队的乐手组成,所以这名字看起来非常合适。而且这也是BEATLES专辑的名字。

第二天我在UNIVERSAL STUDIOS遇到了乐队其他人,当时我们正准备去看THE HULK然后决定是否将我们的歌给他们。从KATHY的办公室到放映厅的路上,我给他们提起了我起的这个名字。

“这个不错,我喜欢”DUFF说
“我也是”MATT说
SCOTT安静了几分钟。“BLACK VELVET REVOLVER(黑色绒毛左轮)这个怎么样?”他说“我喜欢像绒毛这样亲切的东西,跟像枪一样冷酷的东西搭配在一起。”
我想了几分钟。我完全同意他的想法,但只是感觉太绕口了。
“嘿,干脆就叫VELVET REVOLVER”我说
“可以。”SCOTT说
大家也都对此表示同意。

大家现在齐心一致而且我也有了灵感。我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琢磨乐队的LOGO。我想出了现在还在用的“VR”标志,乐队其他人也很喜欢。
我们立即开始了行动:我们召开了一个小型记者发布会,然后在EL REY THEATER举行了场演出。这主要是给唱片业内人士听的,但大众歌迷也有不少。我们想正式宣布我们的新乐队,有名字有主唱的乐队,然后我们马上就会录专辑。我们刚写了SLITHER,所以我们演了这首歌。我们还弹了SET ME FREE,IT'S SO EASY,NIRVANA的NEGATIVE CREEP,PISTOLS的PRETTY VACANT。选歌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那时我们就会这么几首。

这没关系。演出的爆发力实在无法抵抗。乐队之间的配合也是妙不可言。而这也是定义我们的时刻:我们终于是个乐队了。我们已经渗透了各个层面但唯独没有现场演出过。EL REY SHOW具有里程碑意义。演出后在化妆间里,我们对乐队的完美配合所震惊,甚至都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了:我们是该出专辑还是马上去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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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觉得还是做个专辑比较实际一点。再说,那时我们写作状态很好,总有新作品诞生。在我们与SCOTT合作之前,我们已经写了10个月,可以说我们把那些歌向泄洪一样给了他,让他去填词。我们给了他难以想象的数量的歌。

但他完成的很好。他把一些歌改编的很绝妙,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而我们也十分喜爱。SCOTT在TOLUCA有一个叫做LAVISH的小录音室和排练室,他在那里和他的工程师DOUG GREAN工作。他们把这些DEMO重新安排了一下,来适应SCOTT的声线。像“BIG MACHINE”,“DIRTY LITTLE THING”就是这么出来的。而我们也写了不少新歌,比如“YOU GOT NO RIGHT”,“SLITHER”和“SUCKER TRAIN BLUES”。还有一首是我们一起写的,“DO IT FOR KIDS”。一切都如此顺畅自然。

这一切似乎进展都十分顺利直到SCOTT在LAVISH的停车场被逮捕。他和一些女孩在车里吸毒,而且被抓了现形。他已经是在缓刑期,而这一事件也成了他自己的一个转折点。他从监狱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录音室。他把我们之前给他的歌凑了凑,写了歌词,写出了“FALL TO PIECES”。他把这首歌诠释的淋漓尽致,这首歌就是他当时心理状态的描写。而这首歌同样也偶尔折射出我们的内心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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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找人制作我们的专辑好,所以我们列了个名单,包括RICK RUBIN,BRENDAN O'BRIEN,还有一些其他人。我忘了谁提了句BOB EZRIN,但我们的确跟他在HENSON STUDIOS录过“SLITHER”。他刚做完最新的JANE'S ADDICTION专辑,而且,他还给PINK FLOYD,ALICE COOPER录过专辑,品质没的说。但合作最终没像我想象般顺利。BOB对于专辑的创新概念有点太过了。他一下放了太多的元素在歌里面,用了太多的音轨。这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一个简单的硬摇滚乐队来说,最终做出来的歌曲未免显的太复杂与精细。

之后我们决定让JOSH ABRAHAM做这张专辑,而且我们都认识他,但还没以这个乐队的身份跟他有过什么交道。他制作的STAIND的专辑热卖,这也使他声名鹊起。至少这张专辑我很熟悉,而且当时他正在制作COURTNEY LOVE的新专辑。我们用新歌“HEADSPACE”给他做了个测试。那歌听起来不错,鼓,吉他,人声都不错。这就已经说服了我们让他把剩下的歌也做了。

那时VELVET REVOLVER的名字已经开始被众人所知,唱片公司也开始注意到了我们,虽然那时已经没剩多少家了。当时有CHRYSALIS,ELEKTRA,RCA还有WARNER'S,他们对我们都有挺大的兴趣。最后我们选择了RCA。

但最初我们还是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热情款待那帮唱片公司的人。当CLIVE DAVIS跟他在A&R录音室的哥们ASHLEY NEWTON登上飞机来看我们排练的时候,就不难决定我们到底要跟谁了。这场给他看的小演出充满了我们的个性与特点。他们跟我们的音箱之间隔了一个台球桌,他们就在那边坐着听了5首歌。他们不想看那被外界吹的神乎其神的我们,而只想看看最真实的现场表演。

“非常棒,真的非常棒。”CLIVE在我们弹完之后说的。“谢谢。”

他们很喜欢“SLITHER”和“FALL TO PIECES”,然后之后我们就决定,签约RCA。

跟JOSH在LAVISH弄完制作前期准备后,我们转战NRG去录曲子。而巧合的是在隔壁录音室,STP的DEAN 和ROBERT也在录他们的新东西。这次就完全躲不开他们了。他们就在旁边的屋子里,而且我们还用一个娱乐室。SCOTT遇见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们无能为力。但一切还好,他们对此都很冷静。DEAN跟SCOTT坐下来弹了弹,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之后气氛就缓和多了。SCOTT甚至给他们放了一下我们的DEMO,我们还一起出去玩了玩,一切都很好。这是我第一次遇到DEAN,而之后我也遇到过他俩机会,一切都很和谐。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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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开始录我的吉他部分时,我想去个小点的录音室,给乐队省点钱,所以JOSH建议我们去他在HIGHLAND和SUNSET BOULEVARD南边的录音室里录。JIMI HENDRIX当年在那录了AXIS:BOLD AS LOVE专辑。我一走进那地方,眼前就是大蟑螂,旧的油画,还有蓬松的地毯等等。我跟JOSH走进了录音室,那有个很棒的MIXING BOARD。但我一抬头就看到只有两个YAMAHA AS-10监听,这东西很棒。但我录吉他的时候,把音箱放在麦克风所在的大屋里,而我则在制作人和混音台所在的控制室里弹琴。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受不了头戴式耳机监听。但这么着还不足以满足我的需求。那时,我录音的原则是,在控制室里录完一些像刮弦音效什么的再重新提高它们的分贝,这样听起来就像是现场演奏。监听音箱是我的录音的参考依据,它们必须得足够大而且足够响。但我面前这堆好像不太符合要求。
“你就这么录吉他吗?”我问JOSH
“对,基本上这些监听就够了。”
“我没这么录过,我跟你说,这样肯定不够响”

那时我就想起了PERLA总对我说的一句话:我喜欢用强硬的方式做事。我意识到了我是在折磨JOSH和他的录音室设备。我喜欢用我的方式录,所以最后我们只能换了个录音室,估计也得再找个制作人了。
“听着,找几个大点的音箱就没问题了。”我说完后,能看出JOSH松了口气。

这事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录音室工程师租给了我们不少音箱,但基本都不好用。这么说可能也不对——在录音的最后一天它们终于送来了好用的设备。最后,我很满意我们首张专辑上我的吉他效果。但当我回头看时,这一段录音过程真的非常艰难。总之,我弹的还算保守,因此在这张专辑上没那么多SOLO。在这种环境下,我感觉很压抑,很难像原来那样即兴出什么东西来。

我觉得DAVE录音的时候带来了好多数码录音设备。他录的不错,他用这些生效让他的吉他部分听起来更完整了。
与此同时,SCOTT处于被法庭随时传唤的阶段,他必须得在一个指定的房子里待着。所以经常他录完人声部分就立即回去了。他每天只被允许工作3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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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FF跟我去纽约找GEORGE MARINO完成混音工作,最后CONTRABAND终于完成了。我当晚喝了多年以来第一杯酒。直到我跟DUFF为VR的第一张CD做了宣传巡演,我一直对我跟枪花和AXL的关系问题保持低调。当时,我没有对公众说过我跟AXL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打算这样做过。但媒体想知道我的想法,对此我也没办法。对于这件事我没什么好听的可说。这就好比他们触痛了我的某一根神经然后不知怎么,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变得十分难听——但这完全是我真正想法的对立面。当我离开枪花后,我一直想对公众保持沉默,因为也有许多音乐家有过这种经历,他们在离开乐队之后对媒体大放厥词,我觉得这种行为十分恶心。但我也到了这一步了,某种层面上可以说是被媒体逼的,他们想要寻找争议并且故意来触痛我的神经。我无法控制我的嘴了。我说了许多许多关于AXL负面的事情,这绝对是情绪化带来的后果。这当然,让AXL十分不爽,所以他在2005年的记者发布会上也发表了一番关于我的言论,这也使得乐队里原先本就复杂的法律纠纷更加复杂。

当我们的专辑快要发行的之前,DUFF和我去欧洲和日本做了个宣传巡演。乐队在还没出名之前先上了巡演路。我们第一站是KANSAS,然后我们在美国每个洲的每个城市都演了一遍。在04年6月专辑推出之前我们已经引起了大家足够的注意力,所以在发行第二周就登上了第一名。我们在LAS VEGAS的时候CLIVE打来电话告诉我们我们的专辑已经登上了排行榜榜首,我得说,虽然我经历了这么多,但能从CLIVE DAVIS那里得到这样的消息,绝对够让你骄傲一阵。对我来说,我们已经“上路”了。正是巡演路上的这个好开始,促使我们不断的演下去。在19个月内,我们走遍了各个俱乐部,音乐节还有体育馆。

乐队为世界上的几千名观众做了演出,专辑在世界范围卖出了三百万张。我们在这次巡演上干的很起劲。我们经常一星期弹五天,每晚一个城市。我们巡演就用巴士。我们还去过LIVE 8,DONNINGTON音乐节,我们发行了3个MV。总体来说,还是很成功的。突然我们又是主流乐队了。

我们最后一场演出是在ORLANDO,然后大家就回家过日子了。而我们一不演,麻烦事就立即多了。比如说我们要解散了这类的谣言,还有说我们又开始吸毒,自我毁灭,还有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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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产生了对家的不适应的感觉。当我们在创作CONTRABAND时,早在还没开始录的时候,我的儿子LONDON在2002年8月出生了。我曾经跟PERLA去做了超声波检查,而我这一路上还是无法接受我已经有了个孩子这一事实,而显然我必须得学会接受。我当时想,要是个小女孩就好了,跟她妈妈一样,她俩肯定天天黏一起,她的出生注定我将有着无法逃避的责任去照顾她。

但我把当爸爸这事看的太简单了,有些事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就是我跟成年女性无法好好相处,更别说小孩了。如果生出来是女儿,估计更难办。但当PERLA生出了漂亮健康9磅中的小男孩时,我长舒了一口气。我们给他起名叫LONDON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是在U.K.受孕的,并且我曾经有一个也叫LONDON的小学同学,我觉得这名非常酷。

我没有任何抚养孩子的经验,这是废话,不过我想办法训练了一下自己。PERLA一怀孕,就显现出了一种母性的本能,她在宠物店买了一只波美拉尼亚的小狗。之后养狗就成了我的责任,尤其是PERLA被要求在床休息的那几个月里。我被迫开始照顾这只狗,这也是我当爸爸的最早的体验。这是我唯一养东西的经验,因为很显然,养猫要蛇这都不算数。总之,我肯定养的不错,因为LONDON出生的时候,那只狗表现非常乖。

孩子出生后,我必须得经常陪着他。而且我也必须得戒毒解酒。我没跟VR在一起时,我就在家里陪着老婆看孩子。我是一位父亲,我负责他的日常护理工作,还给他买玩具,给他装那些遥控玩具车。然后PERLA又怀孕了。我们发现,还是男孩,我又松了口气。我们第二个孩子也是难产儿,虽然慢慢这问题才显现出来,这让PERLA够难受的。

第二个孩子出生时我还在巡演。我想办法飞回了家去医院看望PERLA,但我儿子出生那天的前一晚我得弄演出。我得红着眼睛从医院坐飞机到亚特兰大城,然后再飞回家等着儿子出生。我没坐上回L.A.的飞机但很幸运坐上了另一架。他们得在我到之前控制住PERLA不让她生。我一下飞机就立即赶往医院,我刚到那里,他没过多久就出生了。我在那里陪着我的PERLA还有我新鲜出炉的8磅儿子待了一碗,然后我又飞了回去去见我的乐队。这就是我两个儿子出生时所发生的事情。

我们不知道该给第二个儿子起什么名,后来想起来我们的朋友,电影大亨ROBERT EVANS在我们第一个孩子出生时给过我们他的意见。而他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要起就给他起一个最酷的名字,”他用他的招牌语调跟我们说“给他起名叫CASH(现金)”
“太晚了,我们已经决定叫他LONDON了。”
“好吧。不过要是你又有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在犹豫了一小下后,我们觉得他说的没错。于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就叫CASH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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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年火爆的巡演之后,我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而且我发现麻烦事一点也没减少,我的每个判断都变得更加困难。当唯一让你操心的就是怎么从这场演出到那场演出,当你唯一期待的就是下一场演出快点到来,当酒店的房间质量和服务是你唯一在乎的事时,可以说你的生活是非常模式化的那种。

家,无论你是怎样的人,都不会那样模式化。当你在家,你就必须放下架子,自己做事。当你在家,你就得变得正常一点,因为你必须完全依靠自己。在过去,我会用酒精与毒品来缓冲这一从外面到家里的适应过程。但一旦你有了孩子,如果你想当个负责人的家长,你能做的就是,当你从外面回家之后,就必须得像个家长。你在外面被别人照顾但回家之后就必须要照顾别人。

我回家之后,对于PERLA和我来说都不是很容易应付。我又开始大量饮酒,不过是在巡演的时候,而她看着我又回到了从前。不知道为何,她那天来看我巡演时,我把见面安排在酒吧吧台,边喝酒边等她。而最后等她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滩烂泥。我打了招呼就晕了过去。所以我们可有的吵了。

VELVET REVOLVER被唱片公司签约后,把专辑出了,然后安排我们巡演,我们经历了一次管理人员的变动,对此我不太满意。这迫使我最后得脱离乐队找一个自己的经纪人。这对我来说听起来比较合理,但最后却使得我跟乐队其他人疏远开来,并且每次一有公事要处理的时候,乐队成员和管理人员都意见很大。而这种情形在2年的巡演之后并没有得到好转。虽然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直没影响到我们在舞台上的表现或者创作力,但随着一天天情况恶化,事情越来越难解决,而到了巡演结束最后一刻,大家都已经忍不住要立即解决这问题。我坚持着我的想法,但我也明白这一来我就成为了别人的眼中刺。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如此生气。

就在这时AXL决定发布一个公开信,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因为对这事的记录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就不细说了,简单说说,AXL宣称我曾经去过他家里,并且,有一天还要求他处理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法律纠纷。他还声称我们聊了许久,然后我说了许多乐队里的人的坏话,尤其是SCOTT WEILAND。

事实上,自从1996年我离开枪花,我就没有跟AXL亲自说过话了。我的确有一天晚上去了他家,但那天我醉了——PERLA没醉,她开的车。我走到他门前然后写了个纸条,类似“咱们好好聊聊吧,给我打电话。——SLASH”这样的。但我没给AXL而是给了他的助理。

不管怎样,AXL发表了他的公开信,而这也引起了巨大轰动因为这是AXL第一次公开发布对我,对法律纠纷等等的言论。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件事在媒体上报道的很清楚,网上也到处都是,大家想看就可以去看看。

事实真相是,这件事对于VELVET REVOVLVER产生的影响非常严重。我到现在基本都无法张嘴讨论这事,更何况在书里把细节写出来。我感觉我刚建立起来的一切都开始支离破碎。

最初,法律纠纷是一件许久没有解决的噩梦了。以免未来会起诉对方,简单说就是2001年之后我们由于使用商业以及使用权产生的利润以及权力问题纠纷不断。这是典型的乐队解散之后产生的法律问题,一方阵营觉得另外一方给他们的利润太少。摇滚之路上少不了这类破事。

但最让我难受的是,我得防着自己乐队里的人。我跟他们说那些都不是真的,但AXL说的那些话简直太有说服力了,大家都信以为真。

他们都不太确定能否相信我的说法。而同时我也非常愿意告诉他们真相。我最初我觉得应该发表一个公开声明,然后告诉我的乐队我愿意公开真相,但之后我觉得这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仍然像继续,我的创作力还没削减。我们几天后开了个乐队会议而SCOTT没出席。很明显因为我没有任何表态,他很失望。

然后SCOTT发表了他自己的复仇声明。他在各个层面都把AXL攻击了一遍。而我本能般的反应不是“你说的对”而是“你他妈不能说AXL坏话!”。我能说AXL的坏话,我要愿意能说他的坏话一天都行,因为我跟他打了许多年交道了。但SCOTT或者其他人,都没这权力。

乐队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结果是,我把我的设备从MATT的录音室搬了出来,我们原来一直在那里写歌排练。

街上的传言是我准备退出VELVET REVOLVER,重新加入枪花。我不知道谁最先说的这谣言,但谣言一传十十传百,然后间接挑起了一个内部的战争。媒体用他们管用的手法讲述了这个故事:SLASH抛弃了他原来枪花的队友然后加入AXL的枪花,无论这个枪花是什么德行。当时我认为CHINESE DEMOCRACY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来。

看起来我所做的已经是事实,但为了事实的真相,我不能这么做。如果你去找找当时的音乐杂志,听听电台或者看看网上的博客,大家都在讨论这事。这似乎已经刻在大家脑子里了:我会离开VR然后加入枪花。而真相是,这两件事都没发生。那几个月里我就在家里,在我的电子16轨设备上录些新的灵感。

这基本上是个耐久战:我们用了一段时间才忘了这破事。最终,当烟消云散了,我们又重新开始工作。我直接去了MATT的房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听着,哥们,之前发生的都太荒唐了,而现在这也很荒唐。我能跟你说说事情的真相吗”
“没问题。”
我对他说了之后。很显然,时间证明了我没有跟AXL重组的倾向——因为什么都没发生!这似乎让大家相信,我说的才是真话。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他们细解释,但我得这样做,这让我也很生气。不过我缓过来了,他们也是。我跟MATT一对一谈话后,我还跟KIRSCHNER,DUFF,最后SCOTT也谈过。总之,这完全是一次没有必要的混乱。我没时间解决这些问题。但我们走过来了,我们现在感觉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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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终于又走到了一起,重新开始在MATT家里车库的排练室里排练。大家和好之后,我们开始为下一张专辑写一些新东西。就在这段时期,我在体育馆锻炼的时候把胳膊弄脱臼了,我去看了医生,他让我做一些恢复练习并且给我开了一瓶Vicodin。我非常清楚Vicodin是什么,也知道它会对我产生什么作用,但这既然是医生给我开的处方,那应该用起来没问题,而且似乎很有必要。我尊医嘱每4个小时吃1片Vicodin。然后很快就得每2小时吃2片,然后每小时1片,然后每15分钟1片——这药我就得这么吃。

不仅我跟乐队的关系非常僵硬,我跟PERLA也出问题了。我沉迷于Vicodin而她则是沉迷于另外一种东西。在我们第二个儿子出生后,PERLA非常想减肥,恢复生孩子之前的身材,然后她就沉迷于处方节食药。节食药不是这么用的,她这样不加以控制的服用,已经让她的性格产生了变化。她变成了一个过度敏感的人,我几乎都无法应付。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所以我就去参加了2006年在LAS VEGAS举办的VH1 ROCK HONORS的演出,跟我的朋友Tommy Lee一起,演了几首KISS的歌。在那我遇到了给我提供OXY的朋友,他给了我非常多的药。他当时已经战胜了癌症但他又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所以他又能拿到大量的OXY药。反正当有人能给你提供这种东西时,你最好也别问太多。

当时我对这些毒品已经很熟悉了,我就想如果我把他们碾碎再融进液体里,再注射进来会怎么样。我很高兴这居然成功了。我在VEGAS过的很快乐。在那里非常适合我当时的状态,我在那比计划多呆了几天。我就是去那HIGH去了。我只是到处找点药,但我没染上习惯。

我回家之后,关系依然在走下坡路。我几乎在拿药自己治自己。我有许多VICODIN和OXYCOTIN。PERLA跟我突然就分了。我们分开了一天。我去了机场附近的一个旅馆。我把我的衣服和猫带走了,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想过要回来。我不是神仙,没法跟她这种状态打交道。我跟她说她必须得去戒毒。

她同意了。“我进去了,照顾好孩子”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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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PERLA在戒毒所时,事情变得更糟了,我们的奶奶照顾孩子们而我则染上了OXY的瘾。我在L.A.找到了供货商,一次买了3个月的用量。最初我不是每天都服用,但后来每晚都要服用。我躲着乐队躲着家里人,但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我在排练之前我来一针。原先我会为了乐队排练时能够有灵感而保持清醒的头脑,但最终我又开始混沌了。我开始在MATT的厕所里吸毒,而很显然大家都知道我正在HIGH。而一段时间内大家也都没说什么,这跟我们之间的相互的容忍有关。因为大家都有过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主唱的问题还存在,大家都互相分享互相勉励,所以我也不想对他们隐瞒。MATT在墙上发现血迹的时候我真是非常紧张。就算我排练时不断点头没让他们发现,这血迹必然已经把我出卖了。

我们继续工作着,虽然没什么进展,但还是有所创作。我跟MATT一起去在VEGAS举办的CAMP FREDDY演出,去那主要是跟我的OXY供货商取得联系而不是看演出。我以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我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无可救药了。我记得在那演出的后台:我一进屋大家就都安静了。然后似乎每个我去的地方都变得如此。

我当时的经纪人是CARL STUBNER,我在VEGAS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我们聊了一些东西,我当时没意识到他听得非常仔细,他想知道我具体在哪。我忘了我当时说什么但是他突然打断我。
“嘿,跟我老实说,你还好吗?”
“恩恩”我骗他说。“我好着呢,怎么了?”
“听着,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生活,我也不想装的特正义什么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好。因为如果你感觉不好,我肯定会帮你,但你必须得对我诚实。”
“我很好,真的,我很好。”
我上台演出完,找了我的供货商,然后回到L.A.的家里,我知道我这个德行实在不配跟PERLA呆在一起,因为她已经戒了毒回了家,更别说跟孩子在一起了。我做了我唯一认为说得通的事:我在WEST HOLLYWOOD酒店开了间房,我计划当天就去戒毒所。直到那天早晨我还想把我带来的毒品在房间里都服用完了再说。PERLA跟其他人都很担心我。但她很耐心而且很容忍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互相爱着对方。

我并不太好。但我几乎已经准备承认这一点了。我知道我这种混乱的状态必须得有个了结。我决定经过4个月的混乱之后我要离开我的乐队和老婆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些宁静。而我得到了。这次的戒毒经历对我来说非常顺利,因为这次是我主动要求的。最开始我染上了毒,然后我清醒了一下头脑,想象为什么我总是要陷入这种混乱状态中。在2006年7月3日早晨,我进了戒毒所。我待满了30天,我彻底投降了。这次我更好的了解了我自己。而写这段话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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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进入了状态,乐队也进入了状态,我们开始录制创作我们的第二张专辑LIBERTAD。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一起探索新想法。乐队内的和谐源于一种新的共识,因为我们成熟了,或者说我们作为一个整体来说更紧密了。

在我戒毒之前我们就开始跟RICK RUBIN一起合作。我觉得其实应该是在我戒掉OXY毒瘾的那一段时间。我们乐意这么做的原因很显然——RICK做出来的唱片都是史诗级的。但最后却没能成功,因为RICK有自己的想法,他用自己的团队处理那些录音,他自己则没几天过来看看进度。他经常在一个城市内同时这样做好几个乐队。

这方法对我们来说不可行。RICK会听我们的歌中的一部分然后告诉我们把哪部分跟什么玩意结合起来弄成他喜欢的那样。我们也很不喜欢他精神不集中的状态,一次做4张专辑。总感觉他得从我们这离开去看他弄的其他乐队的专辑,而他跟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却没什么默契可言,最终,他还是离开了。那种情况下我们感觉这专辑估计够我们做个一两年的。

我们跟RICK散伙后就去SCOTT的录音室,LAVISH,里工作。SCOTT建议我们试试BRENDAN O'BRIEN,他做过大部分的STP专辑。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我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很喜欢他,于是我们请他过来,终于有种事情走上正轨的感觉。BRENDAN喜欢有效率又认真的工作方式,他坚持录音的时候乐队的每个成员都要在场。我觉得这也是我能给别的乐队的最好的建议了。

如果我们当中一个人没能及时到场,BRENDEN就会拒绝开工,这也迫使我们要表现好。而他也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纪律,而他也能从音乐上指导我们,因为他精通吉他贝司和鼓。任何时候他都能跟我们一起演奏,这对我们帮助很大。有了这样一个人,我们进展十分顺利。

我们步伐十分一致;大家都在场,大家都各司其职,而且大家也互相欣赏彼此的工作成果。我有点不敢相信,但当时我们摩擦出的火花以及那种合作的愉快感受甚志超过了第一次录枪花专辑时。大家都灵感迸发,我们在音乐上配合是十分棒。我们弹的很好,SCOTT唱的也很好,最后专辑上所采用的录音,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现场录制的。这张专辑只能诞生在一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摇滚乐队和一个深刻了解这只乐队的制作人一起合作的情况下。

PERLA跟我都已经戒了毒,我们生活的很美满。2007年7月将会是我的周年纪念日,而我在这一年里做的事比原先2年里做的还要多。现在我感到无比幸运,我不会再冒险尝试什么刺激的东西。一个瘾君子只有两个选择,而我的朋友们分布在戒毒所的墙内墙外,他们不然就戒毒,不然就死掉,我每天我都为选择了正确的道路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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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MEMORY SERVES

大家总在问我为什么要写这本书,原因如下:有几个跟我关系很近的朋友都坚持让我写这本书——最终我同意了。我非常不情愿与别人分享我的生活,尤其是对公众,主要是我觉得传记是你在你的事业无法继续的时候才会写的东西。而这与我情况不符,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太感兴趣写传记。你去刻意陈述自己生活就不太自然,但我一旦开始写,就发现原来我的生活还颇具娱乐性。我也意识到如果我现在不把他们写下来,以后很有可能就忘了。最后我还发现这本书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它标志着我个人生活纪元的结束以及新纪元的开始。

我想再澄清一件事,因为这是大家每天都在问我的一个问题,而问这问题的也基本是跟我不熟的人。我想表态,再一次澄清为什么我会离开枪花,所以大家再在大街上遇到我时就不会问这问题了。1,(AXL)一晚接一晚的迟到,长久以来所表现出的不屑。2,AXL对乐队的控制欲望,从要求获得姓名使用权来削减我们的权力,到签和约来雇用我们。3,失去IZZY和STEVEN,他们是乐队的声音的核心与个性的所在……没有他们,乐队就不再有原先的那种默契。

我的离开与艺术上分歧没有任何关系,但大家却都这么认为。这不是简简单单“AXL想要合成器而SLASH比较OLD-SCHOOL”这跟AXL想要电子而SLASH不想要没有关系。想想这么有着如此默契配合的一个乐队因为这种琐碎小事而解散简直是太蠢了。没错,我是挺OLD-SCHOOL,我喜欢简单的东西,但我从来不是思想狭隘的那类人。我十分愿意去试试新的录音技术或者探索新的声效,只要我跟一群有着共同目标的音乐人一起工作就行了。我愿意跟AXL一起做一张工业风格唱片或者其他他喜欢的,只要我们在一起时那种气氛是愉快积极的就行。我的忍耐度也是这个乐队能维持下去的原因,这也是让一个团队维持下去的原因。不幸的是,我们就突然不再是个和谐的团队了。

现在再看看,我觉得AXL雇佣的那些用来“满足他的兴趣”的人们,应该再聪明点。也许这跟智商没什么关系,但他们应该更关系AXL,也应该知道枪花这个乐队不应该走AXL所决定的路,这样的话这个故事也许会有个不同的结局。每个人都应该预见到AXL一意孤行最后会导致的结果。但也许他就是想这样。

我最好的朋友MARC CANTER出了一本书,基本是你读的这本书的视觉版。这家伙,在我当时还住妈妈那里时,也就是在初中之前,就有一个相机而且喜欢到处拍。MARC看过我高中时不少演出,在好莱坞,我一加入枪花他也进来了。他一直带着他的相机。我一直没想起这些,也没觉得能再见到这些照片。我也没意识到他的一个小小爱好居然会见证1988年之前的枪花的一切。这一切这些年都在MARC的房子里。现在这本照片书叫做RECKLESS ROAD。我从来没想到我童年的好伙伴会有如此珍贵的资料记录。

在收笔之前,我想说说我的父母。在回忆我童年时,我强调了过多的负面事物,因为负面的这些事情最终影响了我童年时的许多决定,而正面的却很少。负面的影响也导致了我青年时期的转变。但在我转变过程中所忽略的却是我父母正面的影响如何塑造了我的人格。

我的父母在我奋斗着去寻找自己的路的时候,给我了许多的鼓励。我从他们那里学到了许多,因为他们就是我所见到的最具有创造力的人们,虽然到现在我见了不少这样的人。他们都如此的聪慧,虽然他们最终发现自己不适合对方,但他们高瞻远瞩的抛弃了彼此的分歧,去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抚养他们的孩子。他们用爱与纪律带大了我和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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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享受现在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想过明天之后的未来将是如何。我不是那类可以把未来五年的计划都拿笔写下来的人。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事情进展,我很难同意,因为一个人连接下来的24小时都没法“计划”。我不是说我不关心未来5年的变化,只是还是着眼下一个24小时比较实际一些。

我发现每天,静观其变,从这走到那才是成长的唯一方式。我也是为什么我对VR充满了敬意:我们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做到了这么多。无论哪次我们在台上表演,那种熟悉和兴奋的感觉让我们觉得这是我们的第一场演出,虽然可能已经是第几千次了。我为乐队尽了力,我对我们做的LIBERTAD专辑感到自豪,我感觉我们现在终于有能力去让这个乐队发挥出它应有的能量。

写到这里时,我们的第二张专辑才刚出了几个星期,但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专辑会怎么样了。我们很幸运;我们刚赶上了一个正要腾飞的乐队而且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这本书快要写完时,VR正准备我们第一个压轴的体育场巡演。在两年的CONTRABAND宣传后我们终于达到了在体育场演出的水平,但这不太一样:我们刚结束了枪花时的鼎盛时期,再开始的时候我们只会做的更好。

我在音乐上的满足感使我感到十分高兴。这只乐队创作的是真诚的,融合性的摇滚乐。这不太讽刺,但据我所知,有趣的是我在回顾我的过去时,看到了我的未来。在碌碌无为时,我一直避免跟原先的队友有联系,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与我生命和我事业里最重要的一群人在一起。而一旦我们走到了一块,过去的事就都不重要了。现在比原来更好。

至于将来,除了与VR演出,我还想跟那些与我演奏过和我所敬重的乐手们一起录一张专辑。我给他们列了个名单,非常长。现在我只知道我把这计划叫做“SLASH和朋友”。我其实现在就在看那张列表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上面有谁的。

我很高兴的是,现在,2007年夏天,STEVE ADLER的状态好了许多。我一直在帮着他戒除CRACK,SMACK,JAGERMEISTER(反正就是几种毒品,不翻译了),这些毁了他生活长达25年的玩意。从他离开枪花之前开始算,这也是他保持干净的最长时间了。他周围有一些非常好的人们,而且我很高兴告诉大家他现在真的很快乐。

RON SCHNEIDER,我原来TIDAS SLOAN乐队的BASS手,正在给STEVEN当心理戒毒辅导。有意思的是,朋友圈子里的人总会有交集,即使你觉得圈子变得非常大了。同时,了解到RON的情况后,我发现任何跟枪花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最后都当过一两次瘾君子。

当你像这样回顾自己的人生时,会感到很奇怪;有些时刻我甚至不相信我当时也在场——那些故事我好像是第一次读到似的。但你总会长见识;这种练习方式不太简单,但长远来看的确不错。

了解一下为什么我会有着这样那样的变化是个好事。似乎我的个性没变但我的智慧却增长了。如果说有什么让我的臭毛病改了不少,那肯定是因为我当爸爸了。我直到开始盯着摇篮的组装部件时才逐渐相信“我已经当爸爸了”这一事实。我们刚粉刷完客厅,然后我开始组装摇篮。已经没退路了。我当时非常害怕,但之后我就不想回到过去了。无论面对的什么,我都会迎面而上。我迫使自己埋头处理照顾婴儿的琐事中,这种感觉很好,因为我很享受。

总之,最终十分自然。一旦我把摇篮装到了一起,我知道这都是真的。我知道我们要开始面对这一切了。当我,PERLA还有LONDON给某个我记不住名字的婴儿杂志拍完封面后,我就完全投入进去了。这照片不是给CREEM或者ROLLING STONE的封面用的,但我非常激动——我们已经打入了婴儿界!对此我很自豪。

当父母了之后,你发现虽然你仍然做你该做的事,但旁边总有个刚出来的小家伙,等着进入你的生活。孩子就这么成为了每天生活中的一部分,在你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们已经就在那里了。而奇怪的是你似乎也回忆不起来没有他们之前的生活是如何的了。

我的儿子一个3岁一个5岁,我总在想,这些家伙们长的真是飞快。这是你一直需要面对的。的确如此,当你4岁的儿子站在你面前跟你争论,似乎你们都是平等的,你难道不会问你自己“这是真的吗?我在跟一个4岁孩子谈判?”但他们是我的:PERLA跟我生出来的美丽的孩子们,我们的性格融入了他们,这对我们来说很有趣。他们是父母的一个缩影:他们张扬而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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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S N' ROSES , VELVET REVOLVER 最近动态。(截至2008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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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4日,三首CHINESE DEMOCRACY DEMO泄露。包括新版IRS,THE BLUES和CHINESE DEMOCRACY。

2,
2007年7月30日,为了庆祝《毁灭的欲望》发行20年,原枪花鼓手STEVEN ADLER随他的ADLER'S APPETITE乐队举行了一个纪念演出,邀请包括AXL ROSE,SLASH,GILBY CLARKE,IZZY STRADLIN,DUFF MCKAGAN在内的原枪花成员出席。最后IZZY,DUFF分别上台与ADLER同台演出,SLASH和GILBY则在下面观看,而AXL ROSE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

3,
ROSE在SEBASTIAN BACH的新专辑ANGEL DOWN上录制了三首歌,专辑于2007年11月20日发行。

4,
2008年3月26日,美国饮料厂商DR.PEPPER声称只要中国民主今年发售,它就会给所有美国人,除了SLASH和BUCKETHEAD,提供一瓶免费饮料。而AXL则发表声明:“我们很惊喜也很高兴DR.PEPPER支持我们的专辑,而我们对此完全不知情,可能这与我们唱片公司的宣传政策有关,但我们完全不知情。另外因为BUCKETHEAD在专辑中有所贡献,我会跟他一起喝DR.PEPPER。”

5,
2008年3月27日,ROSE在枪花官方网上宣布采用新的管理团队,包括IRVING AZOFF和ANDY GOULD。

6,
2008年4月5日,ROBIN FINCK(枪花主音吉他)的照片出现在九寸钉网站上,标题为“欢迎回来!”。传言说他已经跟TRENT REZNOR重组九寸钉。2008年4月11日,ROBIN FINK表达了回归九寸钉的喜悦之情。而2008年4月20日,ROSE则在官方网站上表示,他对ROBIN的动向表示吃惊,但向大家保证专辑进展顺利,感谢大家支持。

7,
2008年6月19日,9首CHINESE DEMOCRACY歌曲在ANTI-QUIET.COM上泄露。乐队公司给网站负责人寄了封信之后,歌曲就被删除了。据说这是已经做好准备发行的CHINESE DEMOCRACY专辑第一卷。

8,
2008年7月14日,HARMONIX宣布枪花新歌“SHACKLER'S REVENGE”将在XBOX 360上的ROCK BAND 2游戏中登场。

9,
SCOTT WEILAND离去的来龙去脉。


Weiland在2008年3月20日GLASGOW的演出上声称这将是乐队的最后一次巡演。MATT SORUM在他的个人网站上发表了文章,讨论了一下乐队目前的状况并且说到,“你应该知道昨晚谁又不高兴了,”而且“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有多么棒。”WEILAND在BLABBERMOUTH.NET进行了回击,“首先,我家人如何完全不关他的事,因为他还不没成熟到可以经营一段爱情,更别说养孩子了。所以在你没做过之前就别试着当一个男人。”


最近,SLASH在接受CLASSIC ROCK杂志采访时表示,不管WEILAND说过什么,VR还会继续完成他们的演出。当被问到“SCOTT是否还会演唱”时,SLASH回答“对于这个问题无可奉告,”然后大笑。

在4月1日,有消息称SCOTT WEILAND已经离开了VR。之后这被SLASH证实。第二天,SCOTT发表了对SLASH声明的回复说“这是掩盖真相的老方法了。”WEILAND也对STP重组一事发表了声明,“私底下说,我还是喜欢在未来跟我认识一辈子的朋友们一块演奏,他们一直支持着我,这也是说给我所热爱的音乐,和我STP的队友还有那些歌迷们听的,我更想去看一群看着对方顺眼的乐队演奏而不去跟那些自称是哥们的人们勾心斗角。”

MATT SORUM在2008年5月26日的采访中说到“乐队肯定没有解散,现在正在找新歌手,然后才能继续演出。”在最近的CLASSIC ROCK的采访中,DUFF MCKAGAN表示他想让CHESTER BENNINGTON(LINKIN PARK),JAMES HETFIELD(METALLICA),LENNY KRAVITZ,前VAN HALEN主唱SAMMY HAGAR,DOVOVAN LEITCH,DAVE MUSTAINE和SHOOTER JESSNINGS这些人去当VR的新主唱。然而,CHESTER BENNINGTON表示他不会加入乐队,因为即使他跟VR乐队的成员都是朋友,而且虽然也在不同场合合作过许多次,但他还是会因为同样身为SCOTT WEILAND的朋友而觉得加入乐队会很尴尬



10,
前成员之间的关系

2006年5月枪花巡演时,IZZY了解到AXL的新枪花与他同在一个城市,就打电话过去打了招呼,“我只是想看看ROSE是不是真的那么老了”IZZY说道。后来,AXL问他愿不愿意上台跟他们一起演几首歌,IZZY欣然同意。于是在整个北美和欧洲巡演中几乎都能看到IZZY的身影。

2006年4月,MATT SORUM随他的CAMP FREDDY乐队演出后,在附近的酒吧逛了逛,遇到了AXL ROSE。他们握了手,聊了很久,MATT说“很高兴能澄清一些事”。

2006年9月,STEVEN ADLER与AXL ROSE重归于好。ADLER观看了一场新枪花的演出,在后台还跟新枪花的成员聊了聊,他们一起对AXL说:你应该让枪花的原先5人重组。但AXL只是笑笑。

2008年4月,SLASH在接受巴西MTV电视台采访时表示,让“原来的枪花5人重组然后办几场演出,再各自忙各自的乐队”将是个不错的想法。DUFF在近期接受采访时也表示自己对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怨恨,愿意敞开心扉与AXL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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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最后一次更新了。很感谢大家长久以来对此贴的支持,100楼的跟帖真可谓叹为观止。说实话,我也有些迷恋上这种翻译完发帖再等着看大家评论的感觉了,但书终归还是有读完的时候。感谢GC版主每次更新首页让大家读起来更方便;感谢一直守着本帖更新的那几位朋友;最后,感谢无名之琴和nicreve,没有他们最初的无私的大量的贡献,这本书至今也不会有中文版。谢谢大家

2008-07-28
发表于 2007-12-1 11: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

吉他中国抖音
顶个...........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07-12-1 11: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GC视频号
没人顶我来顶一下吧!!!:)
发表于 2007-12-1 11: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买琴买鼓,就找魔菇
^13 ^13 直播?
发表于 2007-12-1 11:31:11 | 显示全部楼层
ding^13 ^13
发表于 2007-12-1 12:45:1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无名之琴 于 2007-12-1 11:14 发表
听说SLASH的自传出版了,我就第一时间去买了看。花了3天(或者说三夜)的时间读完了,感觉有些如释重负。其实这年头出自传的人一大把,是个碗儿点的都写本儿,而且玩摇滚的说得东西大多类似,无非是从小时候野, ...

我正在看
这小子小时后可真能偷阿!!!
发表于 2007-12-1 13: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多谢!
发表于 2007-12-1 13:2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北京的 一个英文DM(好像是 THAT‘S BEIJING) 上看到过这个自传介绍,封面是SLASH招牌的大礼貌,叼着烟的特写好像
发表于 2007-12-1 13: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ding !!!!!!!!!!!!^13 ^13 ^13
发表于 2007-12-1 13:40:59 | 显示全部楼层
^13 ^13 ^13
发表于 2007-12-1 13:4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人都想了解啊.
发表于 2007-12-1 14: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哪里能买到?!!!!!!
发表于 2007-12-1 15:36:39 | 显示全部楼层

slash Memoir

slash Memoir
9780061351426.jpg
发表于 2007-12-1 15: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你啊!顶勒!
发表于 2007-12-1 16: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北京买得到吗?^6
发表于 2007-12-1 16:27:49 | 显示全部楼层
^13 ^13 继续啊
发表于 2007-12-1 16:30:46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发表于 2007-12-1 16:54:08 | 显示全部楼层
ding.....
发表于 2007-12-1 17:53:59 | 显示全部楼层
^9  留名
发表于 2007-12-1 17:59:07 | 显示全部楼层
^13 ^13 ^13
发表于 2007-12-1 18:41: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海买得到吗?
发表于 2007-12-1 18:53:26 | 显示全部楼层
:Q :Q :Q
发表于 2007-12-1 18:5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北京有吗~~~
发表于 2007-12-1 20: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波涛小小的激荡了一下!和很多场景一下子全浮现出来了!
发表于 2007-12-1 20:3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同问,哪儿有卖阿?
发表于 2007-12-1 20: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ding

^13 ^13 ^13 ^13 ^13 ^13 ^13 ^13 ^13
发表于 2007-12-1 20:32:46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个~~~
发表于 2007-12-1 20:3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同问,哪儿有卖阿?
发表于 2007-12-1 20:38:47 | 显示全部楼层
顶偶像的,哪有卖啊
发表于 2007-12-1 20: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啊~~~~~~
发表于 2007-12-1 20:59:56 | 显示全部楼层
:(
发表于 2007-12-1 21:29:53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名,老没见了^1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 21: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我终于能进我自己的贴子了!老天开眼了!

黄潜,真是好久阿,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 21:36: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不行,我能进第二页,第一页还是连不上,我C。。。就从这继续吧:

LA混子

SLASH(SAUL  HUDSON)是在英国出生,但是在LA长大,因为母亲工作的关系,他的家庭和前卫艺术家们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所以SLASH从小就是在音乐和艺术的气氛中长大的。父母分手后,母亲也和一些这帮人交往过,其中就包括当时如日中天的DAVID BOWIE,“有一次我见到BOWIE带着他的妻子来到我们家和我们一起聊天说笑,我觉得对他们那种理想主义者来说,带着自己的妻子去见自己的情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SLASH家住的周围也都是圈里的人,街坊邻里也很熟悉,其中包括了后来签了抢花的GEFFIN唱片公司的老总DAVID GEFFIN,“签约的时候我一直隐瞒着我的身份,不让他知道我就是HUDSON家的小子,后来听我妈妈说,他给我妈打电话叙旧,提到了我,问你们家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我妈还反问他,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的公司刚签了他们的乐队呀,呵呵。。。”

童年时父母的离异对SLASH的打击是巨大的,从此以后他和弟弟就辗转在母亲的地方和父亲的地方还有奶奶那里,照SLASH自己的话说,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享受过安逸平静的生活。。。

中学时SLASH的最爱并不是吉他,而是BMX单车,和一帮子有着类似家庭背景的野孩子疯狂的在好莱坞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吓唬行人,练习高难度花招,和干着野孩子干的所有违法乱纪还有之后逃避警察的事情是SLASH美好的回忆。他甚至都开始像着专业极限运动员的方向发展,已经有了小商店的代言,这个时候,吉他出现了。。。

说到吉他,就扯出了抢花的原鼓手STEVEN ADLER。他和SLASH是8年级(相当于初中2年级)就认识了的。两个不正经的野小子,成天不是偷学校的请假条翘颗,要么就是躲在厕所里抽烟,或者在学校的角落里抽大麻,成绩自是不用提,SLASH唯一感兴趣的科目只有:英语,美术和音乐,居然也能蒙混过关。。。一次偶然的机会,STEVEN让SLASH听一个特NB的乐队的歌,就是VAN HALEN第一张专辑的ERUPTION,“上帝啊,这TM是什么东西?!”SLASH被震了。。。也就是13岁天真的STEVEN一句“我们应该组个乐队玩”,才有了以后的历史。。。

这单元中也提到了SLASH的“第一次”。1978年,臭小子才13岁,臭丫头也才12岁,照SLASH的话说,当别的同龄人还在热衷法式激吻的时候,他们早熟太多了。第一次女朋友帮他打手枪是在女孩家公寓楼的洗衣房里,事情发展的很快,就当两个12,13岁的小孩真枪实弹的第一次行成人礼时,女孩的母亲突然回家了,我们尴尬的小英雄吓得提拉着裤子从阳台跳了出去。。。(靠,美国小孩也忒早熟了吧)

自从初中SLASH第一次抱起吉他的那一刻,历史慢慢的向着我们熟悉的过程发展。到上高中时,他早已经为吉他痴迷的疯狂,BMW单车也早扔了一边,每天没天没夜的抱着吉他练习他喜欢的歌曲。中间有个插曲,SLASH本来对学校就不敢冒,上课一般也是睡觉,正赶上一堂英语课老师在讲解“以貌取人”的意思。老师看SLASH睡觉不听讲穿着也脏兮兮,就把他叫了起来“看你的打扮我猜你是个玩音乐的,你玩什么乐器?”“吉他。。。”“那你玩什么音乐,我猜是摇滚”“差不多。。。”“那是不是又吵又闹”“没错,特别吵特别闹”这时老师兴奋得向全班大声宣布“大家看见了没有,这个年轻人就是’以貌取人’的完美的示范”我们被羞辱的海睡眼惺忪的小英雄愤怒的战了起来,掀翻了老师的讲台。。。SLASH就这样和第一所高中说白白了(被学校退了,哈哈哈)
发表于 2007-12-1 21: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13 ^13
收藏!!
发表于 2007-12-1 21: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能在国外买 枪花的传记RECKLESS ROAD也出了
发表于 2007-12-2 00: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终于在网上托人找到能买这书的了,可惜太贵,要300块,英文的。我是不要了。
发表于 2007-12-2 00: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要个翻译完了的······^7
发表于 2007-12-2 00:33:49 | 显示全部楼层
哪有卖呀.........:) :) :)
发表于 2007-12-2 00:53:35 | 显示全部楼层
此贴若沉,我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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