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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4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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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一周的假期也没见几次面,她还上着学的,我就是带她吃了几顿饭买了次衣服,(貌似是买过衣服,我也忘了)然后我又回南京上学去。
回到南京后,我组乐队了,那时候我只会爬格子只会弹SOLO,和弦我是一个都不会按,然而我就组乐队了,扯淡吧,可这是真的,但是在细说组乐队前我还得交代一个人,这个男的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这事起于学校吉他社团的招新,因为我回学校的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开学,学校里所有的社团都开始用各种方式招新,吉他社的招新就是乐队在学校里露天演出,那次我去围观了,几个拿着电吉他的学长在那唱歌,张震岳的还有周杰伦的,但是除了那几个学长外,还有一个大个子的相貌很老成的男人坐一旁玩一把和我的琴相差无几的Epiphone,这让我格外的惊喜,但他给我带来的惊喜不止于此,在那几个学长中间休息的时候,他把琴插上箱子开始弹歌,然后我听到了那种无比熟悉的旋律,就是和Slash弹出的那种差不多感觉的音乐,美妙无比~于是我就瞪着眼可劲看他的手指在指板上的各种推弦,虽然那速度不及我买琴时看到的那老师弹奏的东西,可我偏偏就喜欢他的弹奏,我隐约感觉,这家伙是个高手,他弹了很久,我也就站在那看了很久,很多围观的学生都是听一会就走了,可我不是,我一小步一小步朝前挪,走快蹭到他身边了,他也注意到我了,看着我直勾勾的瞅着他手里的Epiphone,他问我是不是喜欢吉他,我点点头,我说我的吉他和你的一样,我的也刚买没多久,他就笑着点点头对我说喜欢就过来玩玩,我问他你刚才弹得是什么曲子,他说是布鲁斯,我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布鲁斯,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但总以为布鲁斯就是首歌的名字,于是我就笑,然后就报名加入吉他社,跟暑假里在老师的琴行一样,我又是唯一一个在这吉他社里学电吉他的家伙,那个大个子是外面一琴行的老板,他教吉他社的同学们弹吉他,不过也许是因为和学长们分钱的时候闹了矛盾,他在吉他社教了没几节课就离开了,不过我一直和他有联系,他叫陈XX,我都是喊他陈大神的,我前一阵子写过一篇怀念南京的日记,里面写他写的很详细,所以我现在把写他的那段贴在这算了,看完之后各位就差不多晓得我和他的关系咯。
陈大神是我在无比热衷摇滚和乐队的时候遇到的吉他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我心中的孤独求败,他收过我的学费给我上过吉他课,只是他是天才的乐手,却不是合格的老师,他的教学源于他自己的感悟,而且没有系统性的总结,所以他会填鸭式的一口气教了我很多东西,然而我消化掉的那部分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很多技巧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自己摸索领悟后才恍然发现那是陈大神早在最初就曾教给我的,我一直觉得教学这种东西有部分责任在学生,但大部分责任还是在师傅那,即使如此,我还是庆幸着自己遇到了他,因为他的出现,在好多初学的男孩女孩会对着弹吉他的学长们那些节奏单调的和弦一脸的憧憬时,我已经着迷于他手上那些千变万化的吉他独奏了。
陈大神曾说他愿意找我一起玩愿意把我当朋友的原因是在一次他作调音师的晚会上,我抱着我琴上台唱歌前对着麦克风的一声吼叫,他说我那一声不人不鬼的吼叫让他格外的感动,他很久没在校园里的晚会上听到这么摇滚式的叫喊,就凭那一嗓子,所以他愿意和我一起玩,这件事他说过不止一次,我每次听到都会在心里乐呵,我笑我自己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说白了就是二逼,他哪知道我那时候根本不是在摇滚呐,那是我第一次上台无比的心虚所以喊出来给自己壮胆的。
陈大神自称十五岁开始玩吉他,他的第一把琴至今都还留着,还让我看过,那把木琴上面布满磕碰的伤痕,他说他那是练琴无比的勤快,十几年功夫的沉淀所以手上的功夫绝对了得。其实在崇拜之余我会很不服气得觉得自己若是弹了十六七年未必比他差,可是我八成坚持不来这么久的时间,而他已经做到了,这就值得钦佩,除此之外我还喜欢他作为一名吉他手却能一直保持一种理智和冷静,这是真的,我曾问过他为何如此厉害却没有在南京的摇滚圈里混出名气,他的技术完全可以秒杀掉南京大部分乐队的吉他手,他告诉我音乐是音乐,生活归生活,很多人就是分不清楚生活和梦想的距离,才会名气在外而生活的很窘迫。我那会真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牛逼的一塌糊涂,谢他让我真正思考过梦想和现实的关系,脚踏实地量力而,终身受用。
陈大神有个奶奶和他一起住,那会我去他那玩的时候老人家还给我做过饭吃,我看不出老人的岁数,但能感觉她的身子骨很好,脸上是知天命后的淡定祥和。后来陈大神把他奶奶放在了仙林郊区一个近乡下的工厂那边住,一次我们玩乐队排练之余,他开车要去探望奶奶,也就顺便把我带过去了,在街上他买了一只盐水鸭,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他给老人打了次电话说待会过去吃饭,然后那辆墨绿色的标志就载着我俩在田野间坑洼的车道上颠簸,他在车载音响里放着彩虹乐队的花葬,陈大神特喜欢这歌,他老跟我说这歌异常的精彩,可以从里面听到日本的大和魂,我境界没他高,听不出来这歌里的什么魂什么魄的,所以我也就只能装逼的在旁点头一脸认同这观点的表情。其实我只觉得那鼓和吉他的SOLO挺好听的,可总的味道也就平平淡淡听完了留不下什么深刻的印象,陈大神听歌的水平一向高,可我要他那种欣赏水平作甚呢,还不如一首最炫民族风来的风风火火,索性不去理会那歌,我脸贴着那车窗看着一路驶去的景色,那可是地道的南京周边乡镇独有的清秀山水,连稻田民房和往来车马的色彩都像是被清水冲刷褪掉了一层的多余艳丽,清新淡雅,我满脑子都是对这地方的喜欢,心想我要是能带着我的姑娘在此处种田放羊稳稳当当过上几年该多幸福。。。反正我就是这样,走到哪都想着一个姑娘,反正就这么不停憧憬着,未来也好,过去也好,甚至当我们到达地点的时候都是陈大神敲了几下车窗我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他的奶奶已经把饭做好,陈大神陪她用南京话说了好一会,之后招呼着还在愣神的我吃饭,我慢吞吞的进了厨房,记得那个厨房丁点大,我们俩围着一特小的方桌子,上面是盏昏昏暗暗的白炽灯,四周是被油烟熏黄的斑驳砖墙,我俩端着小碗的米饭,还得不停地拍打叮在大腿上的蚊子,那蚊子个头巨大,之后我好像再也没见过那种大蚊子了。一顿饭吃的不长,陈大神跟我说着一些我并没有听进脑子里的话,好像都是些他自己总结的为人处世的哲学,奶奶在厨房和外面之间来回忙碌,一直到我们吃完她才停下来。收拾我们吃剩下的狼藉,筷子和瓷碗碰得叮叮当当。
那天的黄昏好像有点太短暂了,因为我记得我进厨房的时候天边还是垂挂着橘红色的太阳,而当我们吃完出来的时候天已黑到我都看不清陈大神的脸了,我还拿出我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可惜我的技术和像素都不如冠希先生,照片后来就被我删了。那次同老人告别后,他开车载着我回仙林,我们差不多谈论了一路的梦想,想象我们以后把乐队做起来后会是多么的牛逼和风骚,想象我们会站在各种音乐节上对台下的观众竖中指,期间我那个打算留非洲长辫的想法还被他否决了,嫌太土。他还一直没结婚,他跟我说他又谈了个对象,这次是真打算结婚以后喊我和喜酒云云,他跟我放了一首很飘渺的歌,说那是他晚上带着一把木琴跑到紫金山的山顶上写的,那晚山上特冷,他把这歌写出来后已经冻了半死,下山的时候还差点把旋律忘了,幸亏那手机录了音才又整理了出来,这些琐事让我不停的笑,发自心底的快乐。
和陈大神的故事有很多,写了这么一件还占了这么多字,其实和他相识的所有是缘起于电吉他,我想做吉他手的梦想,他真的是在这方面帮了我太多太多,虽然我很多时候看不懂他,说是朋友,但年龄和地域间的差异还是会影响着相处时的很多事情,也是因此在后来使我和他逐渐疏远,那些事情和音乐无关,是我做人的缺陷,我的狗脾气,唉,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疏远就疏远吧,我还是很感激他传授我的那些单纯的音乐。至今他还是在南京翻江倒海的摇滚世界里深藏功与名做着世外的高人,而我离开南京时依旧连三流的吉他手也算不上,乐队是组过好几支,但是用最后一支乐队主唱的话来说:几个人凑在一起,从来没有过化学反应。我靠,这是多悲催的一件事啊。
这就是我那日记里关于陈大神的段落,晓得了吧,他是个很单纯的人,好了以后再写和他玩乐队的事,我先交待我的第一支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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